唐吉匆匆趕路,不敢在任何地方停留過長,生怕被臥虎山莊給追上。說也奇怪,一連數日都平靜無事,這真叫唐吉百思不解。但他仍不敢大意,每回都是買了吃的就走;晚上不敢住店,天將黑時便隨便找個地方休息,或是民居,或是破廟,有時竟睡在大樹之上。
在趕路之余,他細心翻閱“狂風劍譜”,哪知一翻竟舍不得放下。跟義父的“百勝劍法”一比,義父的劍法可以廢除了。他邊讀邊練,將所有的招式練了個滾瓜爛熟。練到最后,他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精妙的劍法在自己的手下威力不大,這是為什么呢他想來想去覺得可能是自己的火候不到。
在劍譜上翻過招式后,竟是別有洞天。一看之下,唐吉的心一熱,原來那是男歡女愛的圖示跟方法。唐吉已不是黃花小子,曾在女人身上用過工夫。他一頁一頁看過,看得津津有味兒,學到好多本事。他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會有什么大用。
本事都學到了,如何處理這劍譜呢唐吉知道這東西是個禍害,放在身上后患無窮。還是毀掉它吧,萬一落在壞人手里,好人可要倒楣了。
他將上冊燒掉,望著那紙灰他感到一陣輕松。當他要把另一冊向火里扔時,想到書中的歡愛內容,又有點不忍,終于又塞回懷里。他暗道,反正也沒有人知道我有這武林至寶,怕什么呢吳山已死,死無對證。再說這半冊就算落到別人手里也沒什么用,這套劍法要前后貫通威力才大。
一路上沒有再見到追兵,這使唐吉的膽子漸漸放大,敢于上街住店了。這日他來到遼東地界,想到離京城越發近了,他心中稍寬,只是一想到心上人正在受苦,他的臉上笑不出來。他不知道秋雨此時怎樣了,自己怎么將她救出呢她要嫁到京城,自己在京城守著,她一出嫁,自己便豁出命不要,也要救出她來。
這天早上他從一家客棧出來,到對面一家包子鋪吃包子。一進鋪子發現人好多,環視一下周圍,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滿員,看來看去,只有一張桌子上有一個人。唐吉心說,我就坐那里好了。
那張桌上坐著一位公子哥,一身華服,身形瘦削,長相頗為俊美,一雙眸子亮如星星,只是臉上充滿傲氣,對周圍的人們不屑一顧。
唐吉來到他跟前拱拱手說:“這位兄弟,我能不能坐在你對面”
公子眼皮都不抬,仍然慢慢吃著包子,隨口答道:“不能。”
唐吉一愣,他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禁心中有氣。他沉吟了一下,微笑道:“這位兄弟,你看別處都沒地方坐了,你就將就一下吧。”說著一腿繞到凳前便要坐下。
公子突然一拍桌子,抬眼怒道:“不懂人語嗎我說過不能坐就不能坐!”
唐吉哼道:“這是你家嗎我非坐不可。”說罷,大咧咧往凳上坐去。
那公子一見,瞪圓眼睛,從桌下伸腿將凳子一勾,那凳子像長了眼睛一般,唰的鉆進桌下,唐吉坐了個空,幸好他反應快,不然非坐在地上。
那公子見此笑了起來,聲音好清脆動聽,透出萬分的得意與暢快。想來看到別人狼狽,在他是一種樂事。
唐吉真想跟他打上一場,可想到離家在外還是少惹事端的好,因此他舉起的拳頭又緩緩放下,說道:“不可理喻。”轉身就走。
“站住!你給我站住!”身后傳來公子的喝斥聲。
但唐吉不理,仍然向前行去。眼前忽然人影一晃,那公子已攔在前方。這身法好快,當真如鬼魅一般。
唐吉斜眼瞅他,說道:“你想怎么樣”
公子右手拿把折扇,這時將扇子對唐吉一指,冷聲問道:“你剛才說誰不可理喻”
唐吉嘿嘿一笑,回答道:“我瞅著你說的,我難道會說我自己嗎”
店里立刻有人笑出聲來。
公子叫道:“你敢罵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說著話,身子一擺,折扇揮出,連點唐吉身上的幾處大穴。
唐吉想不到他說打就打,當下不敢大意,身子左躲右閃,腳下不停變換著方位,公子攻得快,他躲得也夠快。
掌柜的一臉驚惶,連連大叫道:“兩位客官,你們要比武還是到店外的好,外邊比屋里寬綽得多。”他自然是擔心自己的東西受到損壞,損壞了還得自己掏腰包。
唐吉心眼好,改守為攻,使出近身擒拿手來,那公子手上功夫有限,被逼得連連后退,眨眼間二人都到了店外。
唐吉主動停手,問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干嘛說話那么難聽”
公子掐腰瞪眼,高聲說:“誰是你小兄弟!你罵了我,我不會放過你的。有種的話你跟我比劍。”
唐吉豈能示弱,說道:“好吧,我就跟你決一雌雄。”
公子一聽,氣得蹦了起來,高叫道:“你還在罵人,你太過份了,不教訓教訓你,我就不姓朱!”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把短劍來,這劍只有平常劍的一半長,鞘上鑲金嵌玉的,顯然價值不菲。
公子拔出短劍,那劍隱隱透著青光,且發出陣陣寒氣。唐吉憑直覺也知道這是把寶劍,跟他比劍,自己在兵刃上已經落了下風。
公子哼了一聲,說道:“看招。”劍光一閃已當胸插到。唐吉側身,同時拔劍相架,只聽“卡嚓”一聲,唐吉的劍已變成半截。
公子嘻嘻一笑,說道:“想不到你這么沒有用,一招都擋不住。”說著話又刺向唐吉的肩頭。
這回唐吉學乖了,不用劍擋,只是躲閃。那公子不給容空,越刺越快,轉眼又刺了唐吉二十多劍,然而劍劍走空。這使公子著急起來,劍法一變,由兇勐狠辣改為輕柔靈動,可唐吉感到壓力卻更大。
唐吉從小到大學的只是義父的劍法,對別派的劍法一無所知,今日跟公子對陣,倘若對方用的是普通兵刃他絕對不會這么慘。沒法子,人家用的是寶劍嘛,逼得唐吉手忙腳亂的。過了一會兒,便險象環生。
唐吉怒道:“你有本事放下寶劍。”
那公子一邊用劍在身上招唿,一邊微笑道:“你有本事也找把寶劍來。”
唐吉罵道:“你真是蠻不講理!”一個躲閃不及,“哧”一聲唐吉的衣
唐吉又驚又怕,心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何必要下死手,看來不跟你拼命不成了。”想到此,他身子向旁一躍。
那公子叫道:“往哪兒跑非刺你個大窟窿不可!”身形欺上。
唐吉冷笑著,右手一抖,那斷劍帶著一股勁風飛出,又快又狠,劃了個半圓向公子拐去。那公子猝不及防,臉色都變了,心想這下完蛋了。
哪知那劍卻不刺向胸口,卻是對準他的手腕,有趣的是到手腕前竟變成劍柄朝前,劍柄撞到公子的手腕上,公子握劍不住,“當”一聲劍掉在地上。
唐吉這一手相當精彩,旁觀的人都喝起彩來。這手絕技是他義父最出色的本事,輕易是不用的。這招有個名稱叫歪打正著,當年學這招時,唐吉可費了不少時間和力氣。不過和吳山對陣時,可不敢用,他怕不好使。
那公子嚇得臉色慘白,大聲喘息著,半響才醒過神來。唐吉心說,我教訓過他了,也就算了吧。他頭也不回地向店里走去,他還沒有吃東西呢。
那公子撿起劍來,對唐吉叫道:“你站住,我有話說。”
唐吉回頭看他,說道:“你想說什么”
公子哼道:“離那么遠干什么我會吃了你嗎”
唐吉皺了皺眉,走到她跟前停住,說道:“有什么話快說,我還餓著呢。”
公子雙目注視著唐吉,問道:“你叫什么名字你這招好厲害,能不能教給我”
唐吉一本正經回答道:“我姓朱,這一招不能教你。如果你給我跪下磕頭,我倒可以考慮。”
公子瞪著唐吉,咬牙切齒道:“我打不過你,你還罵我,現在又欺侮我,我不活了。”說著話他橫劍向頸上抹去。
唐吉想不到他的性子這么善變這么烈的,說翻臉就翻臉。他要自殺我怎能袖手旁觀呢,急忙探手抓腕,奪下他的短劍,道:“這可使不得,我不要你死。”
那公子呆了一呆,忽然撲進唐吉的懷里,柔聲說:“你這人良心真好,我好喜歡你。”說著話雙手在唐吉的身上活動。
一股股的幽香令唐吉飄飄然,手一松,那短劍落到地上。
唐吉也不是傻瓜,顫聲道:“你難道是女的”
那公子頭枕在唐吉肩上,雙手繼續在唐吉的身上撫摸著,嘴上輕聲說:“你難道不是男人嗎你不會自己感受嗎”
正當唐吉胡思亂想不知所措時,那公子推開他說道:“我得走了,家人還等我呢。”說著話她拾起短劍,在唐吉耳邊說道:“咱們后會有期,要找我的話,到京城好了,我叫朱小棠……”
說罷一笑,笑得好艷好嫵媚,恰似桃花盛開,令人目眩神迷,使唐吉一下子墜入一個美好的夢境,他忘了是在街上。
直到大家的笑聲越來越響,他才蘇醒過來,這時那個朱小棠早就沒影了。他感到一陣失落,又感到一陣愧疚。這失落是由朱小棠引起的,這愧疚是對東方秋雨。他覺得自己對別的女子這樣,是對不起她。
他進包子鋪吃些包子,這時周圍的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唐吉也沒在意。他的心時而在秋雨身上,時而在朱小棠身上。這個姑娘也太潑辣了些,不過她說喜歡我真叫我受用得很,只是不知道她是什么來路,想必不是尋常百姓,尋常百姓哪有那么名貴的寶劍呢。
他回到自己的客棧收拾好東西,打算上路。在柜臺前跟老板娘算帳時,他入懷掏銀子,哪知竟掏個空。豈止如此,連自己的劍譜也不翼而飛,這一驚使他額頭冒汗。這是怎么回事看來我被盜了。
回想往事一幕幕,最終確定是朱小棠干的,還以為人家對自己有意,原來撲到自己懷里是有目的的,是偷東西。沒銀子以后怎么趕路,劍譜丟了,會不會生事比如引起武林浩劫,或仇殺什么的。他不敢往下想了。
“客官,銀子呢我們這個小店可是從不賒賬的。”那位三十出頭的老板娘睜圓一雙杏眼,很不友善地盯著唐吉。
唐吉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這種受窘的滋味兒不好受。唐吉脹紅了臉,說道:“我的錢丟了,老板娘,我以后還你成不。”
老板娘哼一聲,冷笑道:“好多吃白飯的都象你這么說,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今天不給錢,休想出店。”接著叫道:“阿熊,準備好家伙。”
只聽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答應道:“早準備好了,有什么吩咐,老板娘你就瞧好吧。”從旁屋走出一個高大的胖子,象一座大山相似,手里拎著根大棒子。
唐吉心想今天是走不成了,索性往旁邊的凳子上一坐,說道:“老板娘,我真是丟了錢,不是我不想給你。給不上店錢是我的不對,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老板娘見唐吉服軟,臉色緩和下來,抱著膀沉吟一會兒才說:“既然你沒有錢,我把你交官吧,那幾個錢實在不值得,也顯得我太沒有人情味兒。這樣吧,你給我當伙計,嗯,就當五天吧。五天之后咱們兩清,你看行不行”
唐吉沒辦法,只得點頭答應,又追問一句:“那我的吃住怎么辦”
老板娘淡淡一笑,說道:“那自然由本店供應,你不用擔心。可如果你干活干不好,那么就延長天數,
唐吉沒意見,于是雙方就達成口頭協議。江湖人物唐吉變成一個小伙計,每天負責打掃屋子。幾十個房間打掃起來要不少時間呢,幸好他是練武人,在家又常干活,這對他來說算不了什么。老板娘見唐吉干活勤快,從不耍滑,打心里喜歡這小伙子。這時才相信他是真的丟錢,而不是白住店的無賴。
老板是一個相貌樸實不多講話的男人。老板娘說什么他聽什么,每天他跟別的伙計一樣,在老板娘的指令下做這兒做那兒,而沒有什么怨言,倒真的是副好脾氣。
唐吉被安排到老板娘臥室的隔壁居住。第一天忙完睡覺時已經不早了,唐吉躺下沒睡多一會兒,就聽隔壁傳來罵聲:“你真是個廢物,干別的你不行,干這事你還是不行。你還叫什么男人,我的命可真夠苦的。”說到這時聲音已有了哭腔。這正是老板娘的聲音,想必挨罵的是老板。
老板的聲音響起:“花花呀,我一會兒就會好的,你不用急,我會讓你舒服的。”老板的聲音很低,要不是唐吉耳朵好使,幾乎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老板娘哼道:“你得了吧,每次都這么說,哪次你讓我滿意了。你真不是男人,我找你真是瞎了眼了。我跟你說,你再不行的話,我可對不起你了,我可是一向守身如玉的,到時你可別怪我無情無義。”
老板知道她的意思,被說得沒敢吱聲。誰叫自己無能呢此時他最大的心愿便是有一根好使的陽具,好把老板娘給干“死”,省得天天在耳邊罵自己沒用。
唐吉知道老板為何被罵了,原來是為了那事。這也難怪老板娘,男人的床上功夫不行,女人可怎么過呀女人多數都是閑不住的,你不能將她給降服了,轉過頭他就給你戴一頂綠帽子。
一想綠帽子的事,唐吉便感到有點羞愧。別看他年紀不大,在男女方面可不是外行了。他有生以來,已給兩人戴過綠帽子,第一個便是東方莊主,這第二個嘛,唐吉不敢想了,一想起來,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有關第一頂綠帽子的事,要從唐吉十四歲那年說起。唐吉自入臥虎山莊,便成為那里的一個小仆人。他每天沒什么固定事做,主要是陪莊主的兒女東方秋山和東方秋雨玩耍。他發育得很快,十四歲時已長得跟成年人一樣高了。這當然與他苦練武功有關,再加上山莊伙食較好,吃肉是常事,跟他過去的乞丐生活一比真是兩個世界。
盡管他已經十四歲了,他仍然跟父母住在一起,仍住外屋。每天晚上義父母親熱時,他都能聽到他們的聲音。有時他們開著燈交合,他忍不住時便從門縫偷看,義母的裸體跟床上的浪態叫他看個夠。他眼見一條粗壯的男人的家伙在多毛的肉洞里進出,義母發出迷人的哼叫,那聲音簡直能把人的靈魂叫走。
每回躺在床上,一想到義母的大奶子、肉洞,他的陽具便不可遏制地挺起。
他才十四歲呀,那玩意已趕上成人的大了。他摸著自己的玩意,回想義母的浪態浪叫,他多次流出精來。他好想找個女人做回那事,他經常望著身邊的東方秋雨發呆。東方秋雨還沒有長成,而她的二娘三娘都很有風韻,都是勾魂的尤物。
每當瞅見莊主的二太太、三太太時,唐吉的陽具都蠢蠢欲動,幻想著自己插入她們洞里的情景。
唐吉十四歲那年,東方霸走了桃花運。他要娶妻,迎娶他第四房老婆。新娘子名叫白菊,是一個商人的姑娘,而她本人卻是個俠女,曾經闖蕩過幾年江湖,因在情愛上接連受挫,致使她心灰意冷,竟想出家為尼。
就在白菊最苦惱的時候,東方霸出現了。她的美貌跟風采使他著迷,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經過一年多的苦心追求,終于使白菊答應下嫁。
有一件事東方霸沒有說實話,那就是自己的老婆數量上。他跟白菊說自己家里只有一位大妻,性情最是和順不過,嫁過來一定不會讓她為難的,白菊信以為真。但白菊嫁入東方家那天,在跟東方霸拜堂時,她才知道他居然有三個老婆。
白菊生氣了,想跳起來給東方霸幾個耳光,騙子、混蛋、卑鄙、可恥,白菊暗罵著東方霸以及他的各位祖宗。
最可氣的是洞房之夜,白菊忍著氣挨到晚上,原想既然已經嫁到這里,那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吧!她努力開導著自己,準備獻上自己迷人的貞潔的玉體。
不曾想這天晚上他竟進不得洞房。以大夫人為首的三位少婦彼此商量好了,為了維護三位主婦的面子,她們決定前三個晚上新郎必須在她們的屋里睡覺,也就是說,第四天才能輪到白菊分享雨露。
第一天晚上,白菊忍耐到黑天也不見東方霸影子,自己蒙著蓋頭,想揭開來吧,又怕于民俗上不合,正沒有主意時,一個仆人來通知她,說老爺今晚來不了了,原因是老爺今晚得在大夫人房里安歇。這個仆人就是小唐吉。
白菊怒不可歇,從床邊站起來,來回踱著步,嘴里罵道:“你個沒良心的,天殺的,我白菊難道嫁不出去了,非得賴在你家不成!”接著說:“小吉,你過來,給我幫個忙。”
唐吉不知怎么回事,聽得吩咐便上前去。
白菊跟小唐吉是熟悉的,東方霸每回去白家時,都要帶上這個小仆人。唐吉雖然年紀小,可做事謹慎,勤快,說話也知輕重,東方霸對他是信任的。白菊比唐吉大個七、八歲,唐吉從老爺這個角度喊白菊作白姑姑。白菊見唐吉這孩子相貌受看,對人有禮貌,因此對他的印象不壞,每次見到他都給他拿好吃的。
唐吉聽白菊的話,走上前問道:“白姑姑,你有什么事盡管讓我做好了。”
白菊重新坐回床邊,恢復新娘子的姿態,猶豫半晌方說:“小吉,你把這個蓋頭給我揭掉,蓋了一天,快悶死我了。”
唐吉心里直犯嘀咕,有點不敢下手。他聽義父說過這東西只能由新郎來揭,別人是不能動的,可白姑姑讓自己動手,這真叫他為難了。
唐吉道:“白姑姑,我不敢動呀!不如我去問問老爺吧,他讓揭我才揭。”
白菊輕斥道:“小吉,你這么聰明的孩子,怎么犯傻了,你問他,他會同意嗎還不打你一頓!不要多話,他就放擔揭好了,有什么后果由我頂著。”
既然話都說到這里了,唐吉也不再多想,伸手將蓋頭扯掉,看得唐吉不禁一呆。微搖的燭光里,白菊的臉蛋嬌艷甜美,臉上透著一點點羞澀。兩只黑熘熘的眼睛充滿女性的柔性蜜意。她的秀發上插著花,再加上一身鮮艷的紅衣,更使她多了幾分高貴跟嫵媚。
白菊對著這個將自己蓋頭揭下的小男人,突然有一種極其親切的感覺。她問道:“小吉,我好看嗎”
唐吉傻傻地點頭,兩只眼睛都看直了。
白菊也望著他,見他一副仆人打扮,但身強體壯相貌不俗,一雙大眼特別有神采,顯示著他的淳樸跟聰明。
唐吉過一會兒才醒過神來,知道自己不能這么盯著姑姑看,那是不禮貌的。
于是唐吉道:“姑姑我該走了,坐久了會有人亂說話的。”
白菊可不管那事,抓住唐吉的手,道:“我好孤單,你陪再坐一會兒吧!”
唐吉被她的纖手一拉,心跳得特快,不禁跟白菊并坐在床上。
對方只是個小孩兒,白菊也感到芳心怦怦亂跳,她意識到自己跟他拉手時,急忙放開,一時間白菊都不知說什么好了。過了好久,唐吉出屋,他想在這里呆著,可他沒那么大的膽子。白菊囑咐他明天再來看自己,唐吉高興地答應了。
這一晚白菊的心里亂亂的,一會兒是對東方霸的怨恨,一會兒是對小唐吉的亂想。他只是個小孩子,為何他要走時我竟想留下他呢
第二天晚上東方霸仍然過不來,他被三個女人纏得死死的。他只是白天抽空進來說幾句話,接著又被夫人們拉跑了。白菊當此情景,心都要碎了。我這是當的什么新娘子一進門就受氣了。
晚上唐吉給送吃的來,白菊一口都不動,淚眼汪汪地望著唐吉。
唐吉問道:“白姑姑,你怎么哭了呢”
其實別看他雖是個小孩子,對男女間的情事一知半解,但憑直覺也知道是怎么回事。見這位漂亮的新娘子哭起來,唐吉有點手足無措。
更想不到的是,唐吉這一問,白菊竟哭出聲來。她突然撲到這個小孩兒的懷里,叫道:“我活得好苦呀!我活得好苦呀!小吉,你幫幫我吧!”
一個柔軟的身子在抱,唐吉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止了。這就是女人嗎啊,感覺好美。
唐吉多想放任兩手在女人身上撫摸一番,看看那是什么滋味兒,但他不敢。
他推推白菊,說道:“白姑姑,你別哭,有話慢慢說嘛。我能幫你什么,你盡管說吧!”
白菊嗚咽半天才平靜下來,見自己在他的懷里,連忙掙扎出來。心說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會對一個小孩兒這么依戀,平時的那種硬氣勁兒都哪里去了怎么跟平常的柔弱姑娘一般
白菊對唐吉說:“沒事了,我只是覺得有點不舒服,你出去做事吧,不用管我。”
唐吉望著一臉淚痕的白菊,說道:“姑姑,凡事要想開些,過兩天老爺就過來了。”
白菊微笑著說:“我沒事,你去吧。”這種含淚的微笑特別惹人憐愛,也特別動人,以致于多年以后唐吉也不能忘懷。
當唐吉出門之后,白菊感到一陣陣失落,仿佛心也被帶走了。這個時候只要有一個男人進來,只要他不討厭,自己都會撲進他的懷里哭鬧一番的。同時她覺得東方霸太過份了,簡直不把我當回事,我一個黃花姑娘嫁給你當四房,你怎么能這么無情呢
第三個晚上,白菊仍然是獨守空房,東方霸進了三夫人的房。明天他就要來了,白菊心里升起一線生機。她的情緒比昨晚好多了,吩咐唐吉給她準備熱水,她要沐浴。
唐吉跟幾個仆人將一個大木桶搬進屋里,又裝好水,撒上花瓣。別人都走得遠遠的,唐吉則站在門外把門,萬一白菊有什么事,他可隨時伺候著。
過了良久,白菊在房里叫他,唐吉只好進去。只見白菊坐到水里,露出胸以上的部位。她的秀發已經打開,隨意地散在一邊。她的雙肩圓滑豐腴,脖子白嫩修長,俏臉上還沾有幾個水滴。她正微笑著,笑得好甜好美,一改幾天來的愁眉苦臉。
唐吉感到自己心里像有把火似的烤著,喉嚨干得要冒煙。他定定神,說道:“白姑姑,沒什么事我先出去了。”
白菊美目在他臉上一轉,說道:“怎么會沒事,沒事我會叫你嗎來,給我搓背。”
唐吉答應一聲,拿起條手巾來到白菊背后。白菊將頭發攏到前邊,將酥背盡可能地露得多一些。白菊的背豐潤厚實,且線條流暢,發出肉感與青春的光芒,令唐吉無法不亂想。他由背想到別的部位,又想到義母的裸體來,他感到唿吸都有點變樣,胯下的那家伙有了初步的反應。
他抑制著自己的情緒,咬著牙為白菊搓背。干活上他是有一套的,從小都在這方面鍛練,手法很熟兒,輕重適當,白菊忍不住夸贊道:“小吉呀,你真會做事,你搓得我很舒服。”
這聲音是喜悅中帶著些嬌美,說到舒服時,竟有了少許令人心顫的鼻音,不知怎么的,唐吉忽然想到義母的呻吟來。
當唐吉搓完后背,搓到脖子時,白菊身體坐直,唐吉一下下動作著,白菊瞇起眼睛享受著。唐吉冷不丁地向前一伸頭,竟看到一段乳溝,一部分球體,那隆起的嫩肉、美妙的曲線,使唐吉的心格登一下子,要不是閉著嘴,準會跳出嘴外來。可惜的是沒看到頂端的奶頭,想必那也是極好看的。唐吉產生撫摸的愿望,真想白菊能讓自己給他擦擦胸。
然而白菊始終沒這么吩咐,唐吉只有暗暗嘆氣了。當干完活出來時,唐吉眼前仍然是白菊的酥背跟乳房。這么好的肉體,如果能天天看到那該多好!他想到東方秋雨,那孩子還小,還缺少女人的特征,因此彼此雖親近多年,他也不曾產生任何的欲望。
唐吉望著白菊的房門,暗想道:如果我要是東方霸的話,我就可以像義父對義母那樣,分開白菊的大腿,將那脹起的玩意沖進去,想怎么干都行。東方霸憑什么娶那么多老婆,還不是憑著權勢跟本事嗎我要多多努力,要跟他更強。
唐吉回屋吃飯,飯后在院里練了一會兒劍,跟義母說會兒話。義母已經三十多了,還那么漂亮。那高胸豐臀相當誘人,唐吉暗暗艷羨義父艷福不淺,自己長大后說什么也得找幾個美女過過癮。這些話他自然會悶在心里,不會跟任何人吐露,即使對最要好的東方秋山、秋雨也不能說。
這幾天因為莊上有喜事,到處喜氣洋洋的,每個仆人都得了賞錢,可以隨便喝酒、走動、賭博、出去玩女人,平時前后院是不準隨便亂走的,這時也被允許了。
唐吉找到東方秋雨,小丫頭正在屋里讀書呢。和哥哥、唐吉等人不同,秋雨對武功興趣不大,對讀書倒興致勃勃的。她正讀白居易的《長恨歌》呢,那“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句子,她不知讀了多少遍,真是越讀越有味兒。聰明的她當然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她已快到情竇初開的年紀。
唐吉悄悄來到她身后,勐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捂上后也不出聲。
秋雨嘻嘻一笑,說道:“不說話我也知道是你,唐吉對吧”
唐吉笑道:“你腦瓜子真靈,一猜就準。”說著話將秋雨拉到自己懷里。
秋雨輕輕掙扎著,眼睛斜視著房門,說道:“快放開我,有人進來那可不得了。”
唐吉搖頭道:“讓我親一下,秋雨。”秋雨連連說:“不行,不行!我先問你,上次教你的字還記得吧”
唐吉回答道
秋雨在他的懷里扭動著,說道:“你把那幾個字給我寫出來,我好看看。”
唐吉強調說:“寫出來就讓親嗎”
秋雨紅著臉微笑道:“你先寫下來再說。”
唐吉兩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好一頓的亂摸才放開她。她還是一個青柿子,還沒有長成呢,不過小丫頭臉蛋已經很秀氣了,體形纖細受看,誰都看得出來將來準是個大美女。
在秋雨的壓力下,唐吉只好耐著性子將幾個字寫出。秋雨見他寫得雖不算漂亮,但工整清楚,比自己想像中的要好得多,由此可見,他回去一定認真練過。
秋雨心里一暖,知道唐吉很在乎自己,不禁暗暗高興。這幾年來,唐吉跟義父母學武、跟秋雨學文,秋雨則跟先生學文,先生教的,她都教給唐吉。唐吉本對文字沒耐心,可見秋雨一片好意,也就學下去了。唐云長夫妻一見,心情大好,自己家總算有一個能文的了。
在秋雨的幫助下,唐吉總算沒有變成一個粗人,不但識字,能讀書,還能寫出耐看的字來。在臥虎山莊中,像他這么“文武雙全”仆人還真不多。唐吉雖是仆人,可他心里從不以仆人自居,因此在老爺小姐面前也從不自卑,他總盼著有一天自己能變成人上人,因為有這個念頭都比別人勤奮。
當唐吉寫完了字,一見秋雨的臉色便知道對自己還滿意,一把將她抓住,說道:“這下你跑不了吧!”
秋雨一臉暈紅,說道:“只準親一下,親完快走,叫人家看見會笑話的。”
唐吉笑而不語,低著頭親吻。
二人親吻已經不是新鮮事,當唐吉知道男女之間有這一檔的事兒,便早就跟秋雨吻過了。秋雨的紅唇跟小香舌不知給他占過多少回的便宜。
不過這回有點不同,平時不管怎么親熱,唐吉只是單純的親吻,對她的嘴臉下功夫,雙手還是老實的。這回竟變得格外無禮,兩手不只摸屁股,還在她剛剛發育的小胸上抓弄著。一會兒,那只屁股上的手竟伸向她的胯間,這一切令秋雨大為震驚,不知唐吉從哪里學到的這些壞招,她很反感,同時她又覺得好受。
在唐吉的忙活下,她的唿吸變粗了,臉紅如火,像有什么東西要流出來。當唐吉要解她的腰帶時,她還是堅決地將他推開,輕聲罵道:“你變壞了,我不喜歡你。”說著,使勁推開唐吉,并將他推出門外,還把門插上。
秋雨背靠著房門,想到在他的撫摸下自己的感受,真是又羞又怕,她不敢照鏡子,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不得了。那顆心呢,像小鹿一般跳個不住。她心里還說,唐吉跟誰學的好好端端的怎么會變那個樣,真是嚇人。
門外的唐吉輕聲喊了幾聲秋雨的名字,見她始終不理自己,以為她真的生氣了,也覺得不快活,便轉身而走。之所以剛才會那么樣,是因為他想到了新娘白菊,激動之下,他任性而為,就像對那美麗的新娘一般,不曾想竟把秋雨當成她了,想必這一次她要跟自己慪氣幾天吧!
唐吉想到剛才的舉動,實在有愧,明天見她時免不了要說點好聽的。他這個人有個毛病,很不愿意跟別人說什么好聽的,他覺得那是違心的。
在回后院的途中,他想去看看新娘子。他自然不敢奢望進她的房里,他想站到她門外站一會兒也是好的。
他在接近她的房門之前,先察看一下周圍的動靜,這時的宅院是靜靜的,大家這幾天像過年一樣,都各自去干自己喜歡的事去了,除了護院的特別在職外,別的人都去樂了。
唐吉來到白菊的門外,聽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心說她此時可能睡了吧,她沒有事就好。唐吉覺得目的已經達到,轉身想走,正這時門“吱呀”一聲,門開處白菊站在門口。白菊看看左右,見沒有人在旁,連忙示意他進去,唐吉猶豫一下,便跑入房里。
唐吉見白菊將門都插上了,心里一抖,忙問道:“白姑姑,你為何要插門
老爺知道會不高興的。“
白菊知道他的意思,她微微一笑,解釋道:“我要跟你說些秘密話,不叫任何人聽見。”
唐吉望著白菊的俏臉,說道:“白姑姑有什么話快說吧,我得趕快走。”
白菊沖他嫵媚地一笑,說道:“你急什么,先坐下吧!”
說著話將惴惴不安的唐吉硬按在床上坐下,她的雙眼射出柔美的光輝,那光輝能將任何一個男人變軟,小唐吉當然更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