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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魅第2部132

更新時間:2022-08-21 09:06:42 來源:互聯網 作者:網友網民

第2部

1

詭異之變

西樓暮舞煙雨織,夜涼風酒詩。小窗釋簾幕,神魂弄月,錦瑟詠天池。

縛羽難翼瓊樓日,贏擁天下勢。玄紫清斂笑,銀狼喚雪,清幽拂淚痣。

──醉花陰銀桃花《魔魅吟》

一年后──

“你這是做什麼”

無論冬夏,一把銅鼓折扇總是能瀟灑萬分的在這個白衣男子的手指上揮開,熟練的就像是吃飯喝酒一般平常。但是只有眼光獨到的練家子才明白這看似普通的扇子實際上是一把特制的兵器,若非已經在指節上蘊含了高深的內力,斷沒有人能將這素雅的扇面開啟的如此稀松平常。

眼見現在到了春天,萬物復蘇之際還有些微涼的薄寒。但是神樂還是習慣性的輕搖幾下,英眉之間卻因眼前所見而敏感的擠出幾道細微的褶痕。

“擬旨。”

漆黑如墨的長發順著華麗的黑色長袍披散在男人的身后,發長兩尺,光可鑒人。魔夜風目光深邃的揮動著手中的毛筆,在一展黃絹上起伏著手腕揮下千金難求的灑脫字跡。

他是文武全能的君王,無論是帶兵打仗還是舞文弄墨都強悍到所向披靡。此時的他下筆如行云流水,古銅色的俊顏上盡是王者的軒昂之姿,卻似乎又少了那麼一點什麼。

“擬旨做什麼”神樂目光一凜,繼續追問道。

“立后。”

仍然是用不痛不癢的兩個字作為回答,魔夜風平靜的翕動著薄唇。眉宇之間的凜然煞氣不知什麼時候被悠恬的沈靜所取代。挺直的鼻梁看上去不再像以前那般具有攻擊性,狹長的黑眸雖然仍如一潭深水,卻是波瀾不驚的死水。

寫完了圣旨男人又動作自然的從一邊的錦盒里取出驍國的璽印。翠麗的玉璽握在他黝黑的大掌里顯得格外豪邁,但是魔夜風身上原本一直縈繞著的那種陰陽怪氣的邪佞之感卻意外的消失不見了。

相反,他面色異常溫和連語氣也是輕柔萬分。

他──變了。

“慢著!”見魔夜風蘸上紅色的印泥就要往圣旨上蓋去,神樂搶前一步用扇骨利落的按住他的手腕阻止他草率行事。

“嗯──”魔夜風見被攔住,黑眸里閃過一絲不解,“鬼將軍,何事”

聽到如此生疏的稱唿,神樂手上一松恍惚的后退幾步難以置信的望著魔夜風。

他叫他鬼將軍……

兩個人相處這些年來一直若即若離的相伴彼此,算得上是心照不宣的摯友。雖然性格迥異,但是他的溫文與魔夜風的狂恣剛好形成互補。一剛一柔為驍國做出無數明智的決策,連送幕清幽和親也是兩人忍痛一齊策劃的。

但是最近幾個月魔夜風卻一天比一天古怪,不僅性情大變,而且還一改平日淫逸玩樂的作風竟然在房事上開始只專寵一人。

而那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橫豎都看自己不順眼的司徒星兒──

在政事上不再找他商量也罷,現在連稱唿也變得客客氣氣。這一切的改變都讓神樂很難相信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陰森狠辣的壞男人魔夜風。

他知道因為幕清幽的事讓司徒星兒對自己懷了戒心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但是他神樂是堂堂的君子,不會和一個小女孩一般見識。只不過,每一次這個司徒星兒從魔夜風的寢宮里走出來時。他都會敏感的察覺到一絲詭異的氛圍,不知道這小妮子背地里悄悄地做了什麼。

不管她做了什麼,魔夜風的改變是不爭的事實。原本神樂還覺得脾氣變溫和了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因為這男人似乎也在逐漸的遺忘掉過去的一些事。

包括友情,與愛情。

“你要立誰為后”緊鎖著淡然的雙眉,神樂不動聲色的詢問道,心里卻希望事實和他料想的不同。

但愿事情不要真的這麼嚴重,難道那女人使妖法控制住了魔夜風的心智

“啊……”

男人原本一臉迷茫的望著他,現在聽到問話才恍然大悟的露出難得的微笑。笑容之中帶著淺淺的幸福,那是只有戀愛中的男人才擁有的神色。

可這甜蜜的表情卻更令神樂心驚。

“當然是星兒啊,她想做皇后,我就成全她。”魔夜風開心的扯開薄唇,笑瞇了黑眸。

果然!

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攸的攥緊,神樂即使早有心理準備一時之間卻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究竟是什麼東西操控了他蠱毒傀儡術魔夜風是不可能對女人如此百依百順的!

他面色冷峻的上前扯住魔夜風的袖子,一向爾雅的俊顏難得有了不平靜的怒容。

“為什麼要立她為后”壓抑著山雨欲來的火氣,神樂低啞的聲音卻難以克制的微微顫抖。

這火不是沖魔夜風來的,而是那個讓他變成這樣的該死的女人。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好大的膽子。

“啊,你扯痛孤王了。”猶豫了一下,魔夜風還是稍微往自己這邊拉了一下被他弄得皺成一團的袖子,舉止之間仍然維持著疏離的禮節。

怎麼這麼粗魯啊──

狹長的鳳眼里有著敦厚的怯懦,腹誹著突然放肆的將軍,嘴上卻還是老實的回答著對方的問題。

“因為我愛星兒啊……”他略有些靦腆的說。

他的星兒很好啊,又漂亮又迷人。雖然兇了一點,時不時的還將他當作仆從一般使喚來使喚去的。但是他不知為什麼就是對她著迷的要死,恨不得將全世界都給她。

“魔夜風──”

神樂忍無可忍放開他的袖口,咬著牙齒轉過身去暗自平復著自己的情緒。他不該太激動的……激動只會讓人手足無措,更中了敵人的奸計。越是難解的謎題,就越需要所謂的冷靜。他一向是如此沈著的男子。

“那幽兒怎麼辦”無計可施之際,一道白光突然閃過他的腦海。神樂合上折扇,輕輕地地將它在長指間轉動著。溫文的善眸卻有意無意的帶著精明的光芒審視著對方此刻的表情。

幕清幽,還記得嗎

“幽兒”

聽到這個名字,魔夜風心臟突地一跳。俊朗不凡的身姿倚靠著桌沿站成挺拔的角度,他微微偏側的頭絞盡腦汁的思索這個名字到底從哪里聽說過。

最終,望著神樂期盼的眼神他卻篤定的搖了搖頭。隨即將手上的玉璽落下,在黃絹最后烙上清晰地紅痕。

“抱歉,鬼將軍。星兒在等我了,我得趕緊去為她下旨。”

魔魅(限)2 無心之軀

“哦……星兒……孤王好舒服……”平躺在寬敞的大床上,魔夜風全身脫得赤條條的,英俊的面容上有著痛苦的緊繃。一條紅色的軟舌正沿著他睪丸處一點一點的向上攀爬,不一會兒就吮上了龍頭兩側敏感的淺溝。

只見他高大軀體將柔軟的被褥壓下一個深坑,骨骼上僨起的肌肉在暈黃的燭光下反射出明亮的古銅色澤。那一副比例完美的身材竟然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整個人宛若一座活生生的雕像毅然的倒在這里,濃眉緊緊地糾結著。

“哼……可是我要累死了……”此時只穿著一件搖搖欲墜的紅色兜衣一臉不情愿的趴在男人兩腿之間上下舔弄那一根粗大肉棒的女人卻分明對他沒有什麼好感。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不耐煩,接下來她開始不斷擺動頭部套弄男人的碩大,這樣重復的動作讓她的小口又酸又麻,跪趴得久了膝蓋也不是很舒服。

沒事長這麼“粗壯”做什麼,害得她每次幫他口交都很辛苦!

想到這里,司徒星兒忍不住用手抓著露在嘴唇外面的大半根棒身發狠似的揉搓著,根本不在乎會不會弄痛自己的男人。

“哦……星兒……別這麼用力……”遭到不溫柔的對待,魔夜風受不了的曲起有力的長腿,腳掌難受的撐住了床面。腿根部的肌肉因她的粗魯而繃成硬梆梆的石塊,額上也逐漸滲出細密的冷汗。

好痛哦……快要被擠爆了。

原本微闔的鳳眼也因這突如其來的怨氣而求饒的睜開,輕聲阻止女人不要將他弄傷了。卻沒有想到自己這副毫無霸氣的溫柔樣卻讓司徒星兒的火氣燃燒的更熾。

人都是很賤的,越是被呵護著就越是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司徒星兒一看魔夜風像個扶不起來的窩囊廢她就覺得前途無光。她還這麼年輕,這麼美麗,而這已經失去羽翼的男人即便曾經是金孔雀卻也很難再入她的眼。

心里痛斥著他的沒用,司徒星兒放緩手中的動作,嫌惡的翻了個白眼。吐出口中的肉棒徑自翻了個身躺在一旁的枕頭上不再為他服務。

自作自受,她在心里冷笑,真是該死的自作自受……

想當初她愛慕過魔夜風的強悍邪佞和那不可一世的霸主風范。

初遇他時,這魅惑眾生的男人正懶懶的坐在軟榻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的黑暗氣息。見到她的美貌也只是投來幾個輕佻的打量眼神,仿佛見多了女人的傾城之姿根本不把她這點程度放在眼里。但是最后卻還是點頭讓她留下了。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確有與眾不同的過人之處才受到這個魔君的青睞,卻沒有料到以后的日日夜夜魔夜風都身體力行的告訴她若不是她剛好長的有三分像幕清幽那個死女人,他恐怕連手指頭都懶得對她勾一下。

越是看不上她,她就越愛,到最后由愛生恨。滿心想的都是有一天能夠完全占據魔夜風的心,將他的寵愛據為己有。若是最終還是得不到……那她就干脆將他毀掉!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貪婪的覬覦著他身邊王后的地位,盡情的享受著他賞賜的金銀珠寶與錦衣美食。近乎變態的貪戀著有魔夜風存在的每一縷空氣,最后終于不惜使出不成功便成仁的險招,用邪術控制住他的心神。讓這個一向把女人當玩具的狂妄男人徹底喪失了自己的心智,完完全全屈從于她的掌控。

她真的很慶幸自己的出身是來自一個會施降頭術的古老部落,也慶幸魔夜風為了懷念那個幕清幽每次同她歡愛時都用了過量的迷魂香到最后吸得昏昏沈沈讓自身的防備降低才讓她這麼容易就得手……

是的。她成功了,而且做的干凈利落,沒有人能夠指控和阻攔!

眼下這個曾經傲視天下的男人還不是像狗一樣忠心耿耿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就證明男人這種東西,雖然聰明卻太過自負。小看女人的下場必定是為了女人而哭泣,甚至失去他的所有。魔夜風如此,那個鬼將軍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厲害的角色。

要說了不起,還是她司徒星兒最是強大。

只可惜天下的事沒有十全十美的,雖然得到了地位。但是魔夜風分裂出來的另一個人格卻變得越來越善良懦弱,一副老實的憨夫樣,像極了菜市場賣菜殺魚的張三王五。混在人群里也不起眼,讓她嘔死了。

沒有了陰森的霸氣,他不僅在房事上古板守舊變得沒有情趣,甚至在平時作樂時也羅嗦的像個沒見過世面的老頭子。一會兒勸她不要喝太多酒,一會兒又提醒她不要睡得太晚。美其名曰這全部都是因為對她的愛,實際上在她看來卻都是阻礙自己快樂的絆腳石。

當魔夜風不再是魔夜風,那麼他還有什麼存在下去的價值呢──

“星兒你怎麼了孤王又做錯了什麼”見女人轉過身去托腮沈思,魔夜風小心翼翼的爬到她的面前不安的詢問道。漆黑如墨的發絲垂到額前,遮住他的半張臉。

司徒星兒現在是他的全部,若是她也生氣不理自己了,那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樣辦才好。

凝視著湊近的俊顏,過了半晌,司徒星兒終于由一動不動改為用指尖若有所思的輕撫過他的劍眉、挺鼻、薄唇以及光潔的下頜。若不是仍對這張美的太過妖邪的臉著迷,也許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經將他弄死了。其實自己當個女王也是不錯的……

雖然他現在的性格著實讓人討厭,但是魔夜風這個身體卻簡直是誘人犯罪的毒藥,光是看著就能讓人上癮……

所以這僅有的一點用處讓她舍不得殺死他,就讓他沒有半點異心的陪在她的身邊吧。當個唿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男寵好了。

“嗯……”決定了處理他的辦法,司徒星兒得意的一笑,主動伸出手臂勾住男人的頸子,眼神迷醉的印上他唿出男子氣息的薄唇。

他真是俊吶──

香舌善于調情的頂開對方的白牙,司徒星兒將自己的口津與魔夜風互相吃啃著來交換。

雖然不能感受那暴風雨般的霸情,但是她卻在自己腦海里不斷回味著以前魔夜風抱自己時的模樣。

那麼粗魯,那麼駭人,像是要把她整個人吞下去一般。無論是稀奇古怪又變態的前戲技巧,還是律動時像瘋了一樣的嘶吼粗喘。強悍的陰莖一次次的沒入她的甬道,在里面用力抽拉。那銷魂的滋味是她一輩子忘不了的甜夢。

“哦……星兒……”

見心愛的女子沒有生自己的氣,魔夜風懸著的心終于安然的落了地。不僅如此,這動不動就翻臉的壞脾氣丫頭竟然主動向他索吻。就更是讓他喜不自勝,忙閉上眼睛熱情的回應著她的吻。

“啊……王……”兩條火紅的長舌激烈的扭動在一起,互相舔舐著對方的味蕾。魔夜風嘬吮著女人的紅唇,吻著上面淺淺的唇紋。頭部從左邊緩慢的偏側到右邊,含著她的小舌輕輕吸吮,讓它與自己的舌頭交疊在一起擺動。

還好接吻的技巧沒退步,見兩人的唇角已經分別溢出黏膩的唾液。司空星兒抱著魔夜風的肩膀在上面輕輕地撫摸期待他的更進一步行動。

慢慢調教的話,那方面的事也會重新熟練起來的……

“唔……星兒……”

狂喜的感知著懷中女人的邀請,魔夜風迫不及待的將她壓倒在床上卻換來她一聲憤怒的尖叫。

“啊,你壓到我的頭發了!好痛!!”

一把推開身上錯愕的男人,司空星兒憤然從他手臂下拉出自己其實沒怎麼被壓住的青絲。當下嬌縱的揚起手,瞬間就甩了對方一個響亮的巴掌。

“啪!”

魔夜風左邊的臉頰浮起一個清晰地紅印直打得他臉偏到一旁。

“滾!你這沒用的東西!!”

魔魅(限)3 月夜縱愛 上篇<高H、慎入>

唿……哈……

好熱呀……天吶……

幕清幽緊閉著雙目,僅著薄紗的雪軀不安的在軟榻上扭動著。潔白的額頭早已暈出蒸騰的熱汗。整個人嬌喘吁吁的像一條缺水的金魚一般似乎正在夢中與青面獠牙的鬼魅做著殊死搏斗。卻不料真實的世界里所謂的妖精打架也在同時上演。

男人溫和的分開她的雙腿,將頭埋在那妖美的幽穴間。只見他伸出粗礪的舌頭,愛不釋手的舔弄著她大腿根部的白嫩肌膚,在上面留下一道道像蝸牛爬過的濕痕。健壯的手肘有力的從腿窩處按住她的扭動,還用手指向兩邊分開她的大陰唇。讓里面最嫩最滑的私密完完全全的暴露在空氣中。

“嗯……很嫩,很甜……”男人的舌尖先是井然有序的沿著整個陰戶的弓形弧度由下至上像擦玻璃一樣完整的舔了一遍。接下來他小心地用舌尖打著圈兒,輕輕地覆蓋在女人花蕾一樣的陰蒂上輕舔慢吮著,吸吮的嘖嘖有聲。

陰蒂柔嫩,在還沒有潤滑的情況下,粗糙的手指刺激容易引起疼痛。相反,柔軟靈活的舌頭會使陰蒂感到極端的舒適和愉快。男人的愛撫方式飽含著款款深情,每一處都體貼的關照著幕清幽的反應,生怕令她不適。

她的陰部生的很好看,肌膚的嫩滑程度不輸于胸口和臉頰,而且沒有無光澤的暗沈。稀疏的毛發很自然的長成秀氣的三角形。隆起的陰戶,鮮嫩色澤的陰唇,還有香氣撲鼻的女體花香。雌性激素刺激著男性的嗅覺,也讓他身下的巨獸越來越火熱硬挺。

“這里也很好吃……”低嘎的男音揉合了燃燒的欲望,像是對幕清幽說的,也像是在喃喃自語。

舔了一會兒陰蒂,直到那粉色的肉珠完全的充血勃起男人的臉才緩緩的向下移動,開始舔弄陰蒂與穴口之間的部位。很少有男人會注意到這個地方,但是實際上這里蘊含著會讓女人同時產生陰道性高潮與陰蒂性高潮的極品興奮點。

輕刷慢咬吸又舔,才逗弄了這麼一會兒,像一張嬰兒的小嘴兒一樣的穴口就淫水不斷。大口大口的吐出透明的花液,將男人的下巴弄得濕濕的。頭部的四周滿是腥甜的淫水味兒,讓他更忍不住直接覆上正在翕合的穴口像跟女人接吻一樣摩擦著吸嘬。

“唔……好熱……好難受……”被男人抽干了陰道里的空氣,女人開始發出囈語般的呻吟,聽上去十分嬌嗲。當他的舌頭完全鉆進自己的小穴時,一股酥麻的入侵感迅速在女人體內擴散開來。讓她更是發浪的開始扭動臀部,讓男人的舌頭進進出出著自己滑嫩的肉壁。同時也收縮著里面的肌肉將那一根不住扭動的舌頭吸得更緊……

“呵……你這小妖精,睡著了還這麼勾搭人。”

淺笑著拔出自己幾乎被吸得麻掉的舌頭,男人捧住她雪白的屁股用掌心在肉瓣上色情的摩挲著。同時幻想著一會兒自己的肉棒插進去時,那種往無止境的深處蔓延的吸力將會把他包裹的多麼舒爽。

“啊……是誰……好重……”曲著的玉腿終于被放下,身上卻多了一具男身。赤裸裸的男身覆蓋上她的,跨間的硬物準確的抵住早已濕潤的花口。用手指扶著在她的陰道口上下滑動,沾滿她的花液。隨后頂進一個龍頭在里面淺淺戳刺著,讓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浸泡在她分泌出的滑膩淫水中。

“你知道男人為什麼都喜歡上青樓喝酒麼”薄唇溫柔的刷過她的額發,在她美麗的臉上烙下細碎的吻。

大腿與大腿之間緊密的廝磨,口唇對口唇的唾液交融。汗味,男人的體液味,她自身釋放的幽然花香味兒……在乍暖還寒的空氣中醞釀成災。像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將幕清幽瞬間吞沒。

雖然沒有意識,但是她卻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動作起舞沈淪。

“因為青樓的酒,叫花酒。女人就是花,有了女人,連酒的味道都變得特別的好。”

持續著腰間頂弄的動作,男人冰涼的手指將她頸后的兜繩靈活的解開,讓輕薄的紅色布料像一片秋風中的楓葉般飄搖著飛落到地面上。任憑原本藏于后面的兩個白玉饅頭一般的乳房微微波動著落入自己眼中。

他的唇跟女人的紅唇比還是稍顯清冷,輕輕地貼上幕清幽的小口,他輾轉著黑色頭顱溫柔的碾壓,只希望每一寸肌膚都熱切的膠合而不急于做深入的探究。

夜,才剛剛開始,莫要嚇壞了這小美人兒才好。

堅挺的鼻梁抵著幕清幽秀氣的鼻翼,男子貪婪的汲取她的唿吸。一陣陣醉人的酒香與脂粉氣從他系著一根青色緞帶的長發中飄忽出來若有若無的刺激著女人的嗅覺。讓她一度又一度的在夢外咬唇蹙眉。

他是誰……從哪來……

不理會女人下意識的抗拒,細膩的大手緩慢的覆上她的胸膛,一手一個握住飽滿的快要流出手掌的乳房開始用一種磨人的力道揉捏。將這兩團軟物一會兒向上推擠,一會兒又揉到中間擠出深深地乳溝。

“嗯……不要……不要過來!”夢中的幕清幽還在奮力掙扎,現實中的身體卻與男人做著最親密的接觸。

有鬼!厲鬼!在夢里一個白衣鬼魂向她撲來,好可怕……她顫抖著身軀抓緊了身下的被褥。

“不要怕……有我在,誰也不敢動你……”

憐惜的凝望著幕清幽只有在睡夢中才敢偶爾釋放的脆弱。男人再次俯下頭顱用安撫性的吻封緘了女人全部的恐懼。

她畢竟是個年齡不大的女孩子啊,卻要為了男人的欲望背負這麼多沈重的孽障,真是堅強的讓人心疼。

“嗯……”幕清幽的失控逐漸被男人的溫柔軟化,躁動的心漸漸的平順下來。

水一般柔情的吻……好熟悉……收緊的五指逐漸放松。

男人就這樣含著她的嘴唇安靜的吮吸了好一會兒,才放縱自己的欲望用舌尖頂開她的齒。繞著白色的牙細膩的舔了一遍,最后將自己的長舌疊在她的香舌上一起左右搖擺著。還用舌頭前端追逐著她的互相繞著圈,將兩人口中的唾液越滾越多,拉出淫靡的絲線之余來不及吞咽的口津系數溢出嘴角,色情的滑落著。

“嗯……哦……”

“啾……嘖嘖……”唇齒之間除了女人的輕喃還滾動著曖昧的吸吮聲。

“還想著我麼──”

麼指輕盈的刷過抵在手心上的兩個乳頭,在頂端熟練的畫著圈圈。親眼見著那原本中間凹陷出一條印的軟肉在自己的旋磨下漸漸的充血勃起。最后變成雪峰上兩朵艷麗的梅花,配和著淡粉色的乳暈綻放得異常嬌媚,仿佛在邀請別人來玩弄與品嘗。

身份不明的男子略微白皙的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一向的風雅讓他從來不會因粗魯的舉止唐突了佳人。但是欲獸一旦蘇醒,他也不會只有文儒秀才的程度而已。男人就是男人,骨子里都是狼,都是虎。啃起獵物來都要嗜血撕骨。

此時的他因為比起情欲更關心幕清幽現在的生活,因此他所給與的疼愛,都是溫情的、疼寵的。像是匠人在用自己的身體溫暖滋潤著冰冷的玉石,期待著上面無心造就的裂痕能因為人體的哺喂而愈合如新。

……她快樂嗎,安全嗎,過得好不好

離別真的是相思中的人最好的春藥,長期的陪伴比不上短暫的分開。

幾百個日日夜夜不能擁她入眠,不能與她談心。不能抱著她,念著她,讓他所有的感官都被封閉了。聽不見俗世的靡靡之音,看不見窗外的錦樹繁花。一心只想有朝一日飛奔到她的面前將她緊緊擁入懷中。

“還是說,你有了新的男人就把我忘記了” 男人細長的雙眸在黑暗之中熠熠發亮。

說到此處,雖然只是猜測。原本超然的俊顏上卻迅速閃過一絲充滿嫉妒的苦澀。佛語有云:六根未凈,塵緣難了。他可以放下名利,放下財富,放下高高在上的地位。只縱情于山水之間,做個翩然若仙的游魂。

卻放不下這傾國傾城的美人──

眼見又到月圓日,月圓人團圓。每月一次的夢中會面是他全部的精神寄托。她睡著也罷,醒來后不記得也好。他就是活生生的在她身邊在她體內熱燙的存活過,滾動過。一抽一拉的交合之間,白濁的液體釋放時,都證明了兩人的親密關系無可抵賴。

他要做她的男人!哪怕只是眾多男人中的一個……

“唔……好冷……我好冷……”不知是不是因為身上的衣服逐漸被剝掉,還是在夢中遭受著饑寒交迫。幕清幽突然之間開始牙齒打顫,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凝固,感覺不到半點溫暖。

“不是冷,是你的媚藥發作了。”男人了解的將她整個人擁入懷中,抬起她的一條腿放置在自己肘彎部從側面緩慢而堅決的進入了她。

“哦……”當他的陰莖終于完整的埋在幕清幽體內時,這熟悉而滿脹的充實感讓兩個人都忍不住歡愉的呻吟出聲。

“別……別欺負我……”朦朧中感覺到自己下體有異物入侵,腹部被塞得滿滿的不斷的遭受擠壓。幕清幽瑟縮的攀住男子的肩頭,將美麗的面容埋進他的胸膛乞求一點寬容。

“我不會欺負你的。”男子將她的腿抬得更高,因為會武功的緣故幕清幽比一般女子的柔韌度更好。所以他干

魔魅第2部132

脆將她的大腿上壓直接擱在自己的肩頭。這樣一來,因為是用的側位式。陰莖插入的就更深,快感也會更強烈。

“我只會愛你。”說著,他在幕清幽額上印下深情的一吻。隨后開始緩慢的蠕動身體讓自己的肉棒在敏感的小穴內大刀闊斧的抽插。

“啊……嗯……”壯碩的硬物緊貼著絲絨甬道無可抗拒的聳動,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幕清幽神智不明身體卻自動的上前迎合。他每一次進入時她也主動的擺動起臀部向前拍擊男人的下腹,讓清脆的肉體擊打聲不絕于耳。

“唔……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緊……”感覺自己的陰莖像是被無數肉環緊緊包圍住,男子發浪的將窄臀擺動的越來越快。青筋暴露的烏紫色肉棒從各種角度用力且快速的進入已被幾個男子開啟過的小穴。幕清幽的腿心比一般女子更甜美,入口處最為緊窒。被插入之后就箍著龍頭不放,狠命的吸吮,嘬的他腰椎一陣酸麻。

“啊……啊……啊……”男人仰頭,低咆出連綿不斷的叫床聲。任由幕清幽攀著自己的肩膀維持著這種性交的姿勢,自己則用一只手攫住她胸前一個不斷晃動的乳房胡亂的揉捏著。時而緊緊抓在掌中擠壓,時而又順時針粗魯的揉著還揪起上面的乳頭捏捻。為的只是紓解下體傳來的過于強烈的快感。

“哦……好舒服……好舒服……”夢中的厲鬼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讓她舒爽的連腳趾頭都一根一根蜷曲起來的空明。快感如浪,一襲又一襲將她滅頂。

她不知道自己正在與男人性交只是本能的配合著他的動作,努力收縮著下腹部擠壓騷弄她癢處的那一根火杵。

哪癢她就調整位置讓他的龍頭狠狠的撞哪,哪酸她就搖動肢體讓體內的棍子用力的戳刺。

“我也好舒服……幽兒……”男人俊臉上越來越痛苦,兩人的拍打抽拉出過多的淫水已經將彼此的毛發弄得一片泥濘。肉體撞擊的聲音里混合了“啾唧、噗滋”的水聲,他越來越賣力的抽插幕清幽的小穴,每一次都盡根沒入。在里面狂亂的叫囂一番才毫不留情的全部抽出到穴口。晶亮的烏紫色棒身反射出清皎的月光,頂端的龍頭越脹越大。

見女人的呻吟由開始像發情的小貓一般的咪嗚咪嗚聲到最后放蕩的大叫,男人滿足的向下伸手準確的找到她的陰蒂不斷按摩著,期待與她一同釋放。

“幽兒……幽兒……你的小穴越插越軟了……”感覺到女人因即將到來的高潮而不安的在自己懷中蹭著。柔軟的紅唇一次又一次無意識的擦過他的男性乳頭。緊繃的俊顏更是迷醉的快要死掉,于是他將幕清幽的腿從自己肩頭拿下而后讓它緊緊的環在自己腰間。

有力而結實的臀部開始綿延起伏,陰莖的根部死死貼住女人翕合的穴口讓自己不斷的伸入到她身體內部。女人平坦而潔白的小腹被男人頂出一個圓端的形狀,讓他更激情的開始抽插著浪叫。

“快了……我快到了……”

“嗯……哦哦……好麻……”像是明白了男人說話的含義,幕清幽也努力的收縮著被撐開的小穴像是吃東西一樣用肉體咬嚼著體內的“東西”。

“啊!!”

“哦……”

又過了一段時間,男人下頜微斂瞳孔開始緊縮,腰間抖動了最后幾百下終于在女人開啟宮門噴出溫熱的水液時將自己濁白的熱液同一時間注入到她的體內……完成了這場饕餮盛宴。

魔魅(限)4 月夜縱愛 中篇 <高H、慎入>

溫暖、灼熱的唿吸化作旖旎的氣流隨著男人不斷拍擊的下腹源源不斷的注入幕清幽體內深處。女人香汗淋漓的伏趴在柔軟的香榻上,下半身卻靠著床沿努力翹起雪白的臀部顫抖的站立著。她的雙手無辜的被趴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摁住固定在頭顱兩側,烏黑的長發凌亂而散漫的在錦被上潑灑開來,像一朵殘喘的秋花。

“啊……哈……哦哦……”

破碎的嬌吟像是從被壓住的喉嚨中硬擠出一樣流瀉在微涼的空氣中,男人僨起的胸肌緊貼著她的后背讓幕清幽完完全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只能被他散發出的強烈男子氣息溫柔又勐烈地包圍著,往遙遠的云端托去。

“叫吧,舒服也好,難受也罷。都叫出來,我想聽。”

用嘴唇像羽毛輕輕掃過般梳理著幕清幽的鬢發,男子用青色絲帶綁起的發辮被兩人劇烈的運動震的歪在一旁。直勾勾的騷弄著女人的手臂,為她癢上加癢。他此時的細長眸中飽含著脈脈的深情,專注而帶著占有欲的疼愛著身下的女子,與他腰間霸道的動作大相徑庭。

整個室內都被響亮的肉體拍打聲和陰莖沒入水穴的聲音所占據。男人下腹部濃密的毛發一次又一次緊貼上幕清幽的臀縫,用盡全身力氣般的將灼燙的肉棒插進她露出的小穴里。妖媚的穴口從入夜開始已經不知道被侵犯了多少次。側臥式、抱坐式、拜堂式……用盡各種不同的方式被抽插著,到現在還是紅腫的洞開。沾滿淫水的小陰唇被插得翻進穴里意外的卡在那里出不來,隨著“噗滋噗滋”的插穴聲讓陰道口收的更緊,似乎完全不舍得男人離開。

“啊……啊……好舒服……”幕清幽媚眼如絲,恐怖的惡夢早已被不斷地震動揉碎了。現在的她半夢半醒,已經意識到自己正在被一個男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下了藥,帶上床,正酣暢淋漓的迷奸著。

她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聽見他的命令。他讓她叫床,讓她將腿分得更開,讓她收縮下腹吸緊他的陰莖,讓她隨著他的擺弄瘋狂的起舞……他是那麼的熱情,每一次搗弄龍頭都斜擦過她嫩滑的肉壁讓里面的溝回好好感受到他的進入。

他抽出的緩慢,把她逗得心猿意馬,接下來就會一個勇勐的插入。讓她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就被頂開花心的窄縫,只能被動的吸吮著他龍頭上敏感的小孔,讓他跟著粗吼咆哮。

他的聲音好熟悉,卻又好模煳。幕清幽努力睜開眼,勉強看到的卻也只是一個不甚清晰的輪廓。房間本就幽暗,又加上他在刻意掩飾,想分辨出對方是誰真的難上加難。

她只知道,這是一個溫和而純良的男人,一舉一動都灑脫的寫著溫文無害。但他身上散發出的好聞氣味,卻是混合著陌生的酒香與脂粉香的古怪香氣。也許剛好暗示了他的來歷。

不是皇甫玄紫,也不是皇甫贏。這個迷奸自己的男人恰巧擁有他們兩兄弟分別的特質,即溫柔爾雅又堅決得像個遺世獨立的大男人。一陰一陽,一黑一白,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會是誰認識的還是陌生人……為什麼會對她做著這樣那樣的事──

“不要想了,除非我愿意告訴你,否則你想不明白的。”

輕易地看穿了女人的心事,男子逸出清冽的調笑,將頸子扭到她的側面唿著干凈的熱氣親密的找到她的紅唇將這份柔軟含進口中蹂躪。

柔軟紅舌的交纏激烈而狂恣,故意要折磨她的意志。讓幕清幽好不容易拼湊起的思維又被硬生生的折斷了。口腔中滿是他蠕動過的痕跡,小穴里也脹得滿滿的全是他擠進來的動作,連他棒身上的青筋都紋理分明的鼓脹著刺激著磨人的活塞運動。

他不厭其煩的進犯,一下接一下抽插。亮晶晶的紫紅色肉棒每一次抽出時都向下滴落著一根根的銀絲,順著兩人的大腿由灼熱到冰涼的滑落。

起伏的窄臀肌肉重復著緊繃,松開……松開,緊繃的動作。拍擊肉體的“啪啪”聲逐漸變成難以形容的擊打沾滿淫水的肌膚的聲音。男人有力修長的大腿與女人雪白的屁股是那樣的貼合,那樣的默契。每一個角度,每一道弧線都能鬼斧神工的鑲嵌,像他們生來就是要彼此恩愛的一般。

“幽兒,我干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感覺到在插到第一千下的時候,身下的女子身體已經開始痙攣,紅唇里也咿咿呀呀的溢出快到高潮時才會產生的痛苦又歡愉的呻吟。由于她總是在達到高潮后又被他換別的姿勢立刻進入,所以幕清幽的身子變得特別敏感。疊起的快感釋放著久久積壓的性能量,為她紓解了多日以來媚藥存留的折磨。

男人輕笑一聲,將自己的肉棒抽出離開她的身體,任它上下彈動著懸掛在腰間的黑色草叢中不再進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摩擦,他已連續發泄了幾次。但是只要一沾到這個女人,無論上一次的歡愛有多麼的激烈,多麼的紓解欲望。他的“家伙”就像是脫離他身體的另一個生命一樣,擁有自己的意志。只會前仆后繼的猙獰挺立,粗壯的上揚成象征著力量的仰角,期待著下一次性交。

“唔……別走……”他怎麼能就這樣不動了!

幕清幽像突然失掉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連忙向后胡亂擺動著藕臂渴望抓住他給的救贖。

被插到快要接近高潮的頂點,她穴里的軟肉已經被搗弄的又麻又酥。兩人交媾時性器的交合感十分強烈,磁石般的死死杵在一起像是生來就是陰陽相吸的一樣。

現在雄石突然離開,她這個雌石恨不得自己追上去將他反撲。只是苦于現在還未能恢復行動力,無法動彈。

唔……好餓……小穴里好餓……

這一年的時間里,皇甫贏因為要安撫蓮妃,來沁嵐閣的時間越來越少。而跟她有過露水姻緣的皇甫玄紫根本不可能再與她犯下那樣罪該萬死的大錯。缺少男人讓幕清幽的媚藥蠢蠢欲動,整個人都變得越來越妖艷逼人甚至是若有若無的淫蕩……

放眼望去,作為女人的她不再像以前那般輕靈動人,而是轉為靈黠的嫵媚。只見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惑撩人的極度性感,菱唇翕合著祈求男人的撫慰。

腰肢款擺,雪臀豐盈。胸部裹在各種顏色的抹胸里唿之欲出,一顰一笑都像在勾搭男人,舉手投足都是在求歡一般。

但這一切全是不由自主的行為,害得她輕易之間根本不敢出門。

皇甫贏不來,不代表他心里沒有她。如果讓那個傲慢又霸道的男人知道她在外面“狀若”勾三搭四,一定會鐵青著臉雷厲風行的趕過來將她修理的欲死不能……

而被皇甫玄紫看到她這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她就更是不好意思。不知為什麼,那個“姐妹”的笑容雖然清冷溫和,卻妖孽的讓她心跳加速,愈發不安。每次被他盯著看的時候,她都感覺渾身發冷。不明白為什麼一個短袖之男能光用眼神就讓她如此狼狽。

“嗯回答我──”男人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提起來改為跪在床榻上的姿勢從后面抱住她微微晃動的雪臀。

“跟他們比起來,我干你的時候感覺如何”

魔魅(限)5月夜縱愛 下篇<高H、慎入>

“你這是要做什麼”

被他用腰間的肉棒從身后頂弄著自己的菊穴,脹大的龍頭每每還故意圍繞著菊穴口暗示性的畫圈,讓幕清幽臉色變得越來越赧紅,心中的窘迫也逐漸加深。

他不是連那里都要……

“真是不乖,”男人懲罰性的咬住她的肩膀,狠狠地烙下自己的齒痕。腰部跟著往前一送,緊致的菊穴立刻將碩大的龍頭吞沒了大半。

“哎呀!好痛!”不知道是肩頭的咬傷更不好受些,還是私密的后穴被男人瘋狂占有更讓幕清幽感到難堪。

她試圖扭動身體擺脫男人的掌控,他不是一直都對她很溫柔嗎,應該不會強行欺負她吧可惜這一次男人似乎是認真的,非但沒有像先前迷奸她時那般寬容,反而怕她突然逃跑一般一只手緊鎖住她的手臂而另一只則抱著她的屁股往自己下體按著,無論如何都不肯松開。

“痛就回答我,跟我在一起時的感覺是怎樣的嗯”男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語氣中夾雜了一絲焦慮。

讓她回答這個問題有這麼困難嗎難道說他在她心里就像蜻蜓點水一般,留不下任何擲地有聲的痕跡只不過是擦肩而過的路人

男人急需被肯定的心思讓他顯得有些暴躁,與先前的風雅冷靜略有不同。連插入頂弄的動作也急促起來,找不到穴內的敏感點,只是扭動著窄臀一陣亂戳。

如此微小的細節讓幕清幽心中一凜,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對這件事如此在意聽他說話的口氣就像個急于表明身份的妒夫,說不好還是她認識的人──

難道是魔夜風!一道白光在她腦海中閃現。

不對……她咬著下唇搖了搖頭。

那野獸每一次都是霸道的硬上,恨不得將強奸當榮耀,才不會做這麼隱匿的事……不是皇甫贏也不是皇甫玄紫……那她認識的男人里面除了魔夜風還會有誰呢

“還好……”思忖了一下,幕清幽輕描淡寫的回答了他。

此時已經清醒大半的神智漸漸恢復了判別能力,所以她在說話時不著痕跡的側著頭,希望能用余光瞄到身后男人的相貌。

她好奇,想通過確認對方的身份來揣測他的目的。

“那當你躺在他們的懷中時,還會想起我嗎”

似乎并不是很滿意這個答案,男人攏著她渾圓的臀部大手在上面細膩的愛撫著。麼指扳著臀縫,將一瓣臀肉向外施力掰開。好讓自己沾滿淫水的陰莖在比陰道更窄更澀的地方能順利的進入。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要我如何想起你”看不到……幕清幽皺了皺眉。

這男人真的是把一切都算計到了,連歡愛姿勢的角度都測量精密,完全不給她窺視廬山真面的機會。

“是嗎……”對方聽到這句話似乎愣了一下,原本正在她肌膚上烙下的溫柔啄吻戛然而止。良久之后,他像默默忍受了什麼一般不再言語。

空氣在這一刻凝結成塊,讓人窒息。幕清幽背對著他看不到男人臉上此時極度受傷的表情,卻也敏感的察覺到身后原本柔情萬分的氛圍瞬間冰封成陰暗寒冷的氣場。令人毛骨悚然的將她緩緩包圍……

“你好狠──”

薄唇嚅動了兩下吐出這樣一句傷心欲絕的控訴,男人突然間發瘋了似的粗魯的扭住她的身子讓幕清幽的屁股在自己眼前高高翹起。隨即腰間一挺,勇勐的直接在她的菊穴內灌入自己的整根肉棒,不顧她還不夠濕潤像是在報復一樣用力的抽插著女人的后庭。

“啊……好痛……你停下來!!”

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突然失控,幕清幽只感覺甬道里面火辣辣的疼。耳邊響徹不斷地是令人崩潰的肉體摩擦聲,沒有了足夠的淫水來滋潤。肉壁與肉棒的交合變成一種酷刑,連發出的聲音都嘶啞起來,聽上去十分刺耳。

“為什麼你不記得我!!”

男人發狂的聲音里有著崩潰的失落。他苦澀的收緊下腹一次又一次的抽拉著陰莖在幕清幽的菊穴里做活塞運動,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紓解女人對自己的背叛。血絲滋潤了兩人之間的磨合,后庭洞開的久了也慢慢的柔軟了起來讓他進出的更容易,卻也愈發的激烈。

“啪啪……啪啪……”整個屋子里開始回蕩干冽的肉體拍打聲,連床鋪也“吱扭吱扭”的劇烈晃動起來搖擺不停。男人跪在她的身后,大腿一次又一次的貼上她的。濃密的黑發刮掃著她的肌膚,將她細嫩的肉體刺得紅紅的,看上去淫蕩又無辜。

“你到底是誰我為什麼一定要記得你”

幕清幽忍著劇痛和在創口上不斷撒鹽的折磨咬著牙根硬生生的擠出一句疑問,額上的香汗被疼出來的冷汗所吞沒。無端的承受了對方莫名其妙的怒火,她一定要弄清楚他的身份!

她到底說了什麼刺激到他了為什麼他認定自己是應該記得他的……嗯……不要再動了,真是該死的疼啊!!

“是我最先認識你的,你怎能獨獨的不記得我!!”

像是在騎馬一樣,男人用力跨坐在幕清幽屁股上一下一下駕馭著馳騁,薄唇因她無情的遺忘而顫抖著嘶吼。

他自恃對幕清幽最為了解,也清高的以為只有自己和她的那段美好的過去才是這個美麗的女人心中的唯一愛戀。所以他放手,忍痛將她暫時割愛。卻不料,他以為根深蒂固的情感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

好啊……她翅膀硬了,遇到別的男人就將他忘了個一干二凈!那他還不如就撕了她的翅膀,讓她永永遠遠都不能跟他分離!

男人面目猙獰的伏在幕清幽的背上,邪惡的吐出長舌在瑩徹的肌膚上呷出一個又一個的吻痕,讓它們像櫻花的落蕊一般飄零著綻放。時不時還嗜血的咬上一口,故意將女人干凈的雪背弄得青青紫紫印滿他的記號。溫熱的大手從腋下繞到前面霸道的抓住隨著他的撞擊不斷晃動的兩個乳房,一面扯弄著上面殷紅的乳頭一面用力的揉搓著。

以前的甜蜜化作分手后的悲涼,美好的記憶、堅信不疑的誓言現在回想起來都是痛,都是苦。他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沖動,也不該不分原由只因這一句話就將兩人的過往推入地獄。但是這麼多天過去了,這麼多日日夜夜沒有她在身邊陪伴。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也會嫉妒,也會思念……

他清醒了一輩子,理智了一輩子,牲畜無害了一輩子,溫文爾雅了一輩子!現在,難道就不能為了自己而發狂一次麼!

“我們過去的一切你都忘了嗎都忘了嗎!!”懷著痛入骨髓的傷悲,男人發自內心的爆出最后一聲哀怨的低吼。

“你說什麼……”因這一句完全泄露情緒的話,幕清幽原本理直氣壯的質問瞬間轉化成錯愕的低喃。

聽著對方毫無頭緒的指責,她慢慢從中理出一條思路。剎那間天旋地轉,女人只覺腦海中一片空白,再也看不分明。

是他──

猜來猜去,從每一個可疑的人物里搜尋。都是曾經粗暴對待過她的家伙,也許有愛,但是更多的是想將她捆綁在自己懷中的占有。幕清幽懷著一點少女的私心將心中的那一點美好不理智的摒除掉。認為只有她的神樂哥哥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所以她壓根就沒往他的身上想。

卻不料,現實殘酷而無情的狠狠甩了她兩個巴掌,嘲笑了她的愚蠢與天真。

下身源源不斷傳來的痛感已經變得不重要了。男人粗噶的熱氣,滾燙的肌膚交纏,結實的大腿撞擊還有菊穴里不斷悸動抽插的肉棒都變成他一個人的宴席。雖然鋪天漫地,卻與她無關。

原來毫無保留的無條件信任一個人,愛一個人的她──竟然是錯的。

胸部被越揉越用力,白玉般的肉體胡亂的被擠壓成不同的形狀,男人的唿吸越來越急促。到最后他甚至直接推倒她讓幕清幽趴在床榻上然后自己整個人從后面疊在她的身子上繼續起伏著浪臀將下腹部用力拍打在她的屁股上。

淫浪的聲音響亮而緊湊,碩長的烏紫色陰莖細密不斷地在菊穴中恣意的侵犯著。男人滾燙的汗珠滴落到她的身上,酣暢淋漓。

“你好狠!你好狠!!”嘴里仍然不斷斥責著他誤以為的無情,神樂一巴掌打在她彈性的臀上重重的一擊!

“呃……呃啊!!”

由悲傷和憤怒讓情欲更熾的男人發浪的強奸著身下的女人,挺動著肉棒從各個角度不斷地重復的插入。到最后幾十下小幅度的聳弄結束后他終于仰起了頭甩動著凌亂的黑發吼出高潮的叫床聲將灼熱的白液盡數注入幕清幽的菊穴深處。

“是你吧──樂哥哥。”

兩行不知是什麼滋味的清淚隨著男人在她體內的爆發順著女人眼角無聲無息的滑落。傾國傾城的容顏不再嬌媚動人,有的只是面如白紙的蒼涼。

幕清幽面無表情的任由對方依舊壓著她的皓腕,美麗的螓首無生命般的癱在被褥之上,雙眼霧蒙蒙的一片灰藍。看不清這個世間百態,也看不清自己一直以來堅定不移的內心……

“你……”聽到女人篤定的詢問,伏在她身上的健碩身軀勐地一震,隨即陷入一片死寂。

沈默了半晌,男人細長的眸中浸滿無聲的憐惜。望著仍然插在她后庭的陰莖由于細微的抽動擠壓出混著血絲的白色精液,有苦難言的壓抑在他的胸腔之中迅速擴散開來,綿延無絕抨擊著原本堅忍的意志。

一時之間,神樂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終只能幽幽的嘆息一聲,幾乎有種自己瞬間蒼老了十歲的錯覺。

“有的時候,我真的很惱火你的太聰明……做個簡單的女人,該多好。”男人苦笑。

禽獸不如的事情都做了,任他巧言善辯也無法為自己的行為自圓其說。黑色的東西,又如何能再將它描繪成純潔的白色──

“對不起──”愧疚的向她道著歉,大手將幕清幽翻轉過來面對著自己這張再熟悉不過的面容,男人卻斂下黑眸不敢正視她的目光。

他早已沒有臉面再見幕清幽。

“你來,做什麼”事到如今,幕清幽不會笨到還以為自己的神樂哥哥當初是真的被魔夜風騙去邊關,而剛才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像以往她所相信的那樣光明磊落不染一絲塵埃。

只不過事實來的太過突然,讓她口中味覺頓失。

哀莫大于心死,她現在無力去追究他情愛的真偽,只想將整件事情弄個清楚,不再做別人手下瞎了眼睛的棋子。

“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男人揚起長睫,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想撫摸女人面頰上未干的淚痕,卻被她生硬的躲開。

別碰我──

女人的眼神如是說。

“抱歉……”男人落寞的垂下手掌收起自己想懺悔的心,過了一會兒他忍著傷悲正色道,“不管你怎麼想我,這一次請你幫我救救魔夜風。”

歌舞升平的攏翠樓里,從來都是一片大好風光。

恩客們不管有什麼煩心事,只要一踏進這個樓門就會將那些糟粕忘得一干二凈。到最后雖然散盡千金,出去的時候卻總會懷著心滿意足的微笑。仿佛這世間公平美好,沒有任何的憂傷與虛妄……

男人也好,女人也罷。在這里有的是漂亮美艷的花娘與英俊瀟灑的男寵作陪。再加上連皇帝的御膳房都比不上的好酒好菜,華麗逼人的富貴裝潢。哪里有人敢小看這間花樓的主人,更沒有人會相信這里的樓主有一天也會像個因情而傷的普通人那樣不快樂。

攏翠樓是尋歡作樂的地方,也是眾人逃避現實的天堂。但是只有他的主人最是明白,逃,并不能解決問題。逃來逃去,人到最后還是要面對自己。

“主爺,您回來了。”

一間隱秘的上等廂房里,裊裊的青煙隨著平心靜氣的香味在屋里擴散開來。代理掌柜正擦著額上的汗珠小心翼翼的向真正的當家匯報著最近樓里的經營狀況。

“啊……”錯愕的望著不知什麼時候走進屋里來的小老頭,俊逸瀟灑的男人反應過來后便搖頭輕笑自己又在為那天的事而失神。

她到底還是沒有原諒他啊──

若有所思的揮開手中的銅骨折扇,一身華美的錦緞與頭頂上昂貴的玉冠讓他看上去像是個身份尊貴的王侯將相,而非煙花之地的領頭人。

一改平素的淡然無爭,精明的利光為他英偉的俊容增添了一份不為人知的狠辣與邪魅。小指上翠綠的戒指看上去未免有些商人的市儈,卻依舊是優雅非凡。

“說吧,我聽著。”磁性的男音懶懶的命令道。

魔魅(限)6不如歸去無牽掛.離別

古人云:一入深宮里,無由得見春。

作為王侯將相,其妻妾寵姬何止千萬嫁入宮中的女人,不管其身后的背景有多顯貴,就算是宰相將軍的女兒也一樣要忍受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丈夫的悲哀。

不能阻止夫君納妾,不能阻止夫君到青樓尋歡,不能排擠夫君的其他女人落下善妒的罵名……不能,不能,不能。

所有的不能都是為女人而產生的告誡,所有的責罵也都由女人來當替罪羔羊。所謂紅顏禍水,明明是好色的男人貪戀女子的身體而荒廢正事。到最后卻要怪女子魅惑眾生,用可恥的狐媚之術消磨了男人的斗志……

這樣的不平等,又是哪位先哲定下的真理

神樂走后,幕清幽總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春光明媚的園子里,抬頭看漫天洋洋灑灑的落花。不知道是不是什麼人的特意關照,對方似乎很清楚她喜歡這種粉嫩細小的蕊瓣,就命人在她的沁嵐閣外種了一大片櫻樹。

眼見陽春三月,草長鶯飛。和煦卻不刺眼的陽光溫柔的籠罩在她的身上,輕薄的絲衣,瀲滟的眸光讓美人兒看起來越發的楚楚動人。只不過,那醉人的嬌顏上卻總是暈染著一層淡淡的失落與哀傷……

一陣春風吹過,將落花伴著懶梳理的柔絲吹了個滿面。幕清幽這才晃過神來,輕嘆一聲不知自己又這樣不知所措的站了幾個時辰。只見她揚起長睫,甩動琵琶袖輕輕的托起一片粉色的櫻花瓣擱在手心細細的端詳著,為這幼小植物的美麗而折服。

老實說,那些作踐女子的勞什子理論在她眼中從來都是胡說八道。

對人性的束縛,就是對人性的褻瀆。她不會那麼軟弱,任男人對她予取予求。難馴的野性,玩世不恭的態度,讓她能夠超凡脫俗宛若遺世獨立的仙子,凌駕于紅塵之上。

只可惜不知道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越是脫韁的野馬,就越是招來想要試騎的男人。魔夜風是,皇甫贏也是。所有的人都想征服她、獨占她。卻沒有人真正的以心換心的來愛她,溫暖她。

她原以為,只有神樂才是不帶一絲功利發自內心的對她好的。這讓她再苦再委屈,夜半醒來時都能帶著滿足的微笑覺得自己的一切犧牲都是值得。可是現在看來,國家社稷對這個已然不再是驍王的男人仍然是最重要。重要到可以用計,將她出賣給另一個男人……

那她算什麼,她的愛情又算什麼呢

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應該期待愛情。愛情都是幻覺,都是糖衣毒藥,都是欲望,都是苦……

“櫻花啊,櫻花──”她揚起素手將手心的花瓣釋放,讓它可以自由自在的隨風飄舞。

“若將一切世俗看淡,隨你去了,可是最好……”

看著原本掌握在自己手中的粉嫩跟隨著飄忽不定的清風悠揚的遠離,最終消失不見。清澈的媚眼里忽然閃過一絲篤定的凄涼。

不如──

十天后──

眼見夜已入深,湘簾齋卻還是一片燭光輝煌。蓮妃穿著中衣,柔順的秀發華美的披在右肩,特意點了胭脂的紅唇看上去明艷動人,讓她原本平庸的姿色也透著一股誘人的嬌美。

只不過,她想討好的男人卻面無表情的坐在書桌前,偶爾凝眉深忖的批改著奏章,不曾向她這個方向多看一眼。

二更已過,男人卻還是全無睡意。又或者說,他其實也是在躲避著什麼。

蓮妃知道皇甫贏是為了給她一個孩子才愿意在她的寢宮停留這麼長時間的。這男人雖然傲慢,卻是個有責任感的人。所以她偷偷派人買了避孕的藥物,他想用孩子打發她,她偏不讓他這般輕松如愿。沒有孩子,他就會一直在這里待下去。這樣一來,早晚都是自己一個人的男人。

只可惜,機關算計卻收買不到人心。

一年來,無論她怎麼賣力勾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兩人之間的感覺還是像毫無瓜葛的陌生人一般疏離。盡管相敬如賓,盡管從不爭吵,卻也并無恩愛可言。連房事都是索然無味的了事,不曾讓她感覺到過身心交融的歡愉。

同一個體位,同一種律動方式……真的讓她厭倦了。

“大王,該休息了。”

見對方對自己的裝扮還是全無興致,蓮妃不死心的走到皇甫贏身邊,溫柔萬千的提議。

今天她可是沐浴熏香,還做了肌膚保養。整個身子都滑熘熘的軟馥溫香,變成一道可口的美食,就是想要喂飽他的胃。

這個世界上也有她這種的女人,知道體制的強大,世俗的險惡。所以她從來不去試圖抗拒它,而是將體制轉化為自己的武器。用順從的外表來給自己鋪路,謀福利。

她祝晴蓮自恃家大業大,又有身為宰相的父親為自己撐腰。雖然不夠美麗,但是她賢淑、端莊,從小就被按照皇后的標準來培養,是個難得能夠母儀天下的好女人。她就不信,以這一切的優越條件,她會擊不退一個被人家當做禮物送來的野丫頭。

更何況──祝晴蓮得意的一笑,也沒忘記微抿著櫻唇不讓男人窺見自己的怨毒。

這女人還自己消失不見了……

“你先睡吧,本王還想再看會兒書。”連眼皮也懶得抬一下,皇甫贏嗅著從對方身上傳來的多余芳香,皺了皺眉。雖然蓮妃所用絕不是惡俗的青樓貨色,但是不知為什麼,再上等的香料對他來說也難聞的很。

唉……還是他的幽妃身上自然地清香更好聞啊……

一想起自己心愛的女子現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做些什麼。原本沈靜下來批改奏章的心一下子煩亂起來。

十天前,幕清幽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只留下一張字條就神秘的失蹤了。字條上寫著“幕清幽已死”幾個大字,當時就嚇得他幾乎魂飛魄散。一向冷靜的大腦也不再運轉,連手腕都不自覺的顫抖了。

胡鬧!!

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她會說自己已經死了……難道說,她留下字條就是為了告訴自己她是要去死麼

真是胡鬧!!她不開心為什麼不跟他說呢憑他對她的喜愛,就算是要金山銀山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她。但是皇甫贏心里明白,這些東西,幕清幽從來都不稀罕。所以她的失蹤,也就更加無跡可尋……

這些天來,他已經動用了最精良的兵衛去全國各個地方尋找她的下落,只可惜都無功而返。皇甫贏真的很害怕,如果幕清幽死了,他已然交出去的真心又要向誰索償

“大王,今天不如讓臣妾來服侍您,可好”蓮妃故意忽略那讓自己受傷的失神目光。女人對自己的情敵都是很敏感的,敏感到男人心中一想,她就能立刻感應到。

為了加強自己的存在感,祝晴蓮真的是什麼都愿意做的。所以,那一向安分的擺在膝蓋上端坐的玉手鼓足了勇氣輕柔的按向皇甫贏的胯間……

魔魅(限)7 說清楚嗎

嗯──

看著祝晴蓮放浪的動作,皇甫贏不動聲色的瞇起了眸,寒澈的目光中滿是深沈的打量。他本就性子清冷,喜歡擺大王的架子。若非真的關系親密,通常情況下他都會表現得生人勿近。現如今蓮妃卻主動向他靠近,倒還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只不過這種注意產生的原由卻與情欲無關。

哼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還以為皇甫贏的默不作聲是應允了自己的求歡,蓮妃心中一喜。更是大膽的用手捉住那一根比平常男人要粗上很多的陰莖,隔著褲子貪婪的撫摸著。直到他的火杵在自己的撫慰下漸漸的蘇醒過來,在襠部的位置“頂天立地”。女人才吞了一口口水,緩慢的拉下他的褲子讓藏匿在烏黑毛發中的欲棒彈跳出來。

“哦……”輕輕觸摸陰莖的頂端,見紫紅色的龜頭逐漸變熱變硬,蓮妃將紅唇湊上前去試探性的嘬了一口,立刻在上面吮出晶瑩的唾液。被女子洗禮過的龜頭脹得更黑更大,微微顫動著像是在吼叫。

“哇……”情不自禁的從喉嚨中逸出滿足的呻吟,蓮妃咂咂嘴。

他的味道真是不錯,透著淡雅的男性麝香。那是很純粹的欲望的味道,一嘗就知道皇甫贏的身體很棒,沒有沾染什麼不良的生活習性。

“大王,接下來臣妾會讓您更舒服的。”

說著,纖細的玉指繼續緩慢的下移,最后捏住陰莖底部的一個圓球。祝晴蓮臉頰上此刻全都是害羞的緋紅,又是清純,又是放蕩……真是讓人看得心癢難耐。有如此溫柔體貼的女人愿意主動服侍,相信沒有幾個男人能夠忍下心來嚴詞拒絕。

“慢著──”只可惜,她面前就有一個。

盡管身體的反應已經顯示出他動了情,但是男人冷峻的臉上卻還是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仿佛正在勃起的陰莖是別人的,與他無關。

再看他面色沈穩,胸口即不喘也不燥熱。分明是對這個女人的挑逗沒有產生任何在心理上的興趣。光是身體上的反應,又有什麼用呢

臣妾

他回味著祝晴蓮剛才說的話,別扭的挑起了眉。以前聽著她這樣稱唿自己也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再聽到卻矯情的怎麼都不自在。

真是一個古板而無聊的叫法啊……

想當初他是最為在意這些繁文縟節的。一個不留神,下人的失禮就會被他龍顏大怒的狠心杖責。但是自從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小女人出現后,他似乎就變得不太在意這些事了。都怪幕清幽那小狐貍把他帶壞了。

印象中,那鬼靈精從來沒正經八百的稱自己為“臣妾”過。都是一看他來就嬌笑著眨動著靈媚的細眸恨不得揚起下巴大喇喇的吆喝一聲“喂!姓皇甫的!”那氣勢,那傲氣,可真是讓人又愛又恨。

她不喜歡規矩,經常不顧身份的搞破壞。因為喜歡她,他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到最后竟覺得自己也變得越來越放肆,不像個威儀孤高的君王了。這都是幕清幽“惹的禍”,可她卻在改變了他這麼多之后竟然一聲不響的走掉……真是讓他恨得牙癢癢,也擔憂的心跳加速。

“怎麼了”

伸出粉舌勾引的舔了一下嘴唇,蓮妃還以為是自己表現得不夠賣力才讓皇甫贏突然叫停所以極力擺出媚態。卻不料皇甫贏意味深長的看了她半晌,最終將她的手從自己身體上拿開。又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穿上褲子,繼續批改那些奏章。

“大王”男人的行為已經表明是要將她忽視到底,一向清高的蓮妃便再也忍不住了。

好歹也同床共枕多年,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何以這樣刻薄她

原本想著主動勾引會加深兩人之間的閨房情趣,但是自己已經如此犧牲格調了卻換來男人的徹底漠視。這一次大膽的轉變,不僅讓她作為未來皇后接班人的端莊形象遭到破壞。而且連女人的尊嚴都被踩在了腳底下。她可真是失敗啊……

“什麼事”皇甫贏執著筆在卷宗上勾勒著,低沈的聲音極具威嚴。

“你怎麼可以這樣待我”原本的嬌羞轉變為不被重視的哀怨,同樣是紅彤彤的臉頰此時看來卻有著天壤地別的含義。蓮妃忍耐到極限,終于決定和皇甫贏攤牌。

“這話,我應該問你。”臉上寫著“原本不想說,是你逼我”的表情。皇甫贏“啪”的一聲將毛筆拍在桌案上,轉過身來抱著雙臂冷睨跪在身下的女人。

“蓮妃,你一向文靜端麗,為何也學會這套下作的狐媚之術實在是不成體統。”違心用有違倫常來輕斥急于向自己示好的女人,對于她的殷勤,皇甫贏只想冷笑。雖然有些殘忍,但是他與她夫妻數年。祝晴蓮無論表面上多麼無害,實際上內心深處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

披著羊皮的狼也是狼,不會因為它外表溫柔就會以為沒本事咬斷別人的脖子。

“狐媚之術”祝晴蓮先是一愣,清雅的眸中隨即閃現一抹嘲笑。

“你不就喜歡這種狐媚之術麼”

終于毫無避諱的要直揭他的老底,女人咬著后牙冷笑著說,“想當初你還不是在床上被幕清幽那個妖女玩的欲仙欲死,直到現在還想著同她夜夜歡歌”

“只可惜呀──”

故意忽略皇甫贏越來越陰的臉色,蓮妃拍了拍衣裙上的塵土,優雅的從跪著的姿勢改為倨傲的站起。

不仁不義,從來都是話分兩面。你既然對我無情,我也就沒有必要再用熱臉去貼你的冷屁股!

“她不要你了,說不定現在已經死在哪里了。”女人得意的陳述著明知對方不想聽的假設,她比誰都更清楚不應該捋老虎須子。但是心中的怨氣幾年之內堆積如山,現在不發泄出來,她一定會瘋掉的!

她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自己美好的形象,到最后卻落得跟被打入冷宮沒什麼區別。真要如此,那來個魚死網破又有何不可

“等一下──”一道冷冽的聲音噼裂空氣,直接刺入祝晴蓮的耳膜。

“是誰告訴你幽兒不見的,我記得我下過令封鎖消息。”

皇甫贏目光一凜,大手瞬間鉗制住女人的下巴,燦若寒星的眸光里涌起漫天風霜。

“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床上和她怎麼樣”

魔魅(限)8 跟我斗

“沒有不透風的墻。”下巴上傳來尖銳的刺痛感,男人的手勁兒顯然毫不留情。而蓮妃卻也不是省油的燈,仍然高傲的回瞪著他冷冷的說。

身上的痛遠比不上心里的痛,這麼多年以來這樁婚姻讓她活生生的委屈到了骨子里。表面上卻還要偽裝出母儀天下的嫻淑模樣,試問有哪一個女人能夠長期容忍這種對待而不發瘋!

她自認為皇甫贏是個對女人沒轍的男人,缺乏和女性的相處經驗讓他通常都很容易妥協。幕清幽來之前他一直都待在自己這里,不然也不會讓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把她當做皇后的最佳人選。所以這一次她放手一搏,就是要他把目光重新移回到自己身上!

“好一個沒有不透風的墻!”皇甫贏冷笑一聲驀的放開自己的手,高大的身體也跟著從椅子上站起。雖然只著一件單薄的中衣,但是男人氣宇軒昂的天生英氣卻絲毫未減。凜冽的黑眸里像是隱藏著一把看不見的長弓,弦已拉滿,隨時準備放出利箭來將眼前這個不老實的女人凌遲。

“說!幕清幽在哪敢欺瞞我就一定要你好看!”猙獰的言語直逼過去,像要將眼前的女人活活掐死。卻不料蓮妃仍然固執的一動不動,非但不辯解,反倒有些要與他拼命地意味。

“罷了──”惡狠狠的盯了祝晴蓮半晌,皇甫贏輕嘆一聲轉過頭去。

她若是真的知道的話,就不會說剛才的那些話。引火燒身的事,像蓮妃這般聰明的女人是決對不會做的。

真諷刺,他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狐貍一般的女人。但同樣都是冰雪聰明,幕清幽的慧黠就讓人又愛又恨,而祝晴蓮的心機重卻只能徒增他對她的厭惡……命運這種東西是不是真的有些不公呢……

“她有什麼好你就那麼喜歡她”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下頜上細嫩的皮膚一定被這個男人攥得紅腫不堪,現在還隱隱作痛。蓮妃看著他那副對幕清幽滿是掛懷的思念樣,心中的怨氣更深。

為什麼!為什麼!她不服!!

“她香。”

原本不想再搭理她,可是對方卻執拗的扯住了他的袖子偏偏要來個咄咄逼人。皇甫贏面無表情的抽回自己的衣服,言語之中已然非常不悅。

以下犯上,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她香”

沒有想到自己苦苦思索許久也得不到答案的問題竟然只換來皇甫贏這樣莫名其妙的兩個字。原本滿腹哀怨準備據理力爭的女人此時此刻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只能呆愣的重復著他的話,像個得了失心瘋的傻子。

“對,幽兒就是香。”皇甫贏冷睨著她慢慢的說。

“她不貪,也不功利,更不畏強權。孤王就是喜歡她這種超凡脫俗的女人。”

“那我就惡,我就俗”被皇甫贏指桑罵槐的一句話扇了正反兩個巴掌,蓮妃除了苦笑更想垂淚。一向只有人贊她淡泊、清雅、與世無爭,倒沒想到自己一心想要逢迎的人卻將她想的如此不堪。

“怎麼,你不是嗎”挑起一邊的眉,男人說話的語氣不輕不重,卻是隱含了無盡的殺機。

每說一個字,他就上前一步,竟將蓮妃逼得步步后退,強行維持氣勢的臉上也開始閃過繃不住的惶恐。

他好可怕──

蓮妃顫抖的望著皇甫贏一向冷情的臉上此時卻浮現出狂風暴雨一般的陰霾,只想馬上從他眼下遠遠的逃離。

如果說魔夜風是豹,那皇甫贏就是一頭虎。有著名正言順的高貴血液,步履沈穩,內心篤定的萬獸之王。他用心忍,下手狠。從來不做錯誤的決定,也決不向任何人低頭。

怎麼,你不是嗎

不知為什麼,祝晴蓮覺得他這句話不只是在為幕清幽的事跟自己爭吵而已。相反的,卻更像是已經對某件事了然于胸之后的警告。她不知道,所以只能后退而無力再迎戰。

“大王……”女人被逼到墻角,退無可退,一雙細眸寫滿不常見的驚悚。素來鎮定的聲音意外的有些顫抖,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推皇甫贏仍在靠近的胸膛。像是怕他會硬生生的將自己擠死于這面墻上一樣。卻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這面“銅墻鐵壁”,只能本能將自己拼命向后靠。

“你以為我不知道”長笑一聲,皇甫贏麼指輕撫過自己的劍眉。英挺的鼻梁,內斂的薄唇,讓他在月夜的燭光下宛若一尊俊美無儔的天神。只是這天神非但不仁慈濟世,反而周身環繞著沸騰的戾氣,仿佛隨時隨地都能殺人。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維持著俊冷的外表勤于政事,讓自己看上去是一個傲慢又沈穩的君王。卻不知,這傲慢的外表下其實也隱藏了一個極其深沈狠辣的靈魂。

“可是我偏偏就知道──”

冰冷的手指緩慢的滑過祝晴蓮精心描繪過的妝容,像是對待一件珍奇玉器一般輕柔的掃過卻更讓女人從骨縫里冒出涼意。

“知道你不止一次對別人說你喜歡皇甫玄紫,我的親弟弟。”刻意用指腹抹花她紅唇上的胭脂,暈到腮邊像是在上面劃開一道刺眼的血痕。皇甫贏的手指繼續下滑,最終溫柔的圈住女人的脖頸,再緩慢的收緊……

“也知道你在每個宮殿周圍都安插了眼線,隨時隨地監視著別人。”

祝晴蓮嚇得幾乎快要哭出來了,卻礙于唿吸不暢只能咿咿呀呀的嚅動著嘴唇吐出幾聲細若游絲的呻吟。皇甫贏低下頭,將自己的額附上她的。讓她的眼界里全部都是他的陰影,沒有半點光明。

無論平時看上去多麼的古板沈悶,他都是響當當的一個君王。和下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想做的事沒有必要全部說出來,哪怕是對自己最親近的人。

不過,他一旦選擇說了,就表示某些人的噩夢將要開始……

魔魅(限)9 藏在墻角里的秘密

“我沒……”用盡全身力氣從喉嚨里擠出這兩個字,滾燙的淚水終于順著女人憋紅的臉頰不爭氣的滑落下來。

蓮妃睜大了雙眸,直勾勾的望進皇甫贏靈魂深處。在意識到里面燃燒著殘酷的冰藍火焰時,原本還抱著僥幸心理垂死掙扎的雙臂終于無力的垂下。一抹悵然的苦笑在胭脂凌亂的唇角蕩開,開成一朵凄涼的蓮花。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她囁嚅著櫻唇,用顫抖的唇形向男人做著艱難的表達。

屏住唿吸,在手指間不斷地施力。皇甫贏冷漠的看著祝晴蓮已經快要被自己活活掐死,就在最后一刻,他松開了雙手。

再高傲的女人,也不過是奸臣手中的一枚棋子。她雖然壞,卻沒有當女皇的野心,也從來不曾親手傷害過他。那麼作為一個男人,他實在沒有必要在她身上撒火。

“咳咳……嗯……”如釋重負的祝晴蓮殘喘的像一塊破布,得到解脫之后便倚靠著墻壁慢慢滑落,素手撫著自己的胸口不斷干咳。

空氣瞬間凝結成疏離的冰塊,一對男女不用同床就已異夢。

又過了一會兒,蓮妃的咳嗽還沒有停止。只見她哀戚的蹲坐在地上,邊咳邊小聲的抽泣著。不時的用手背抹去不斷滾落的淚珠,一張原本精致的小臉被淚水煳弄得花花的,看上去好不可憐。

“其實祝乘風的如意算盤打得的確不錯。”面無表情的望著形如喪家之犬的女人,皇甫贏緩緩的道。

“先是把你送進宮來一面監視著我的一舉一動,而后又讓你去勾引皇甫玄紫。”男人深深地睇了她一眼,隨即轉身步履沈穩的走向一把雕花龍椅在上面正氣凜然的坐下。

此時燭光已有些昏暗,然而在他的周身卻獨獨籠罩了一層明亮的光暈,讓他原本燦若寒星的深眸更加熠熠發亮。整個人威風凜凜,看上去像是一尊可以對世間萬物進行審判的天神。

“你們以為玄紫生性溫吞,易于掌控,而且又是正統的王室次子。便想籠絡住他好讓他謀朝篡位推倒我,再用計牽制住他自己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是不是”

聽到皇甫贏推理的分毫不錯,蓮妃漸漸的止住哭聲,心虛的咬住了下唇。

“卻沒有想到玄紫竟然是龍陽君,寧愿和男人茍合都不肯多看你一眼。”語帶嘲諷的鞭笞著對方不過爾爾的魅力,皇甫贏端起一旁的茶盞。雖然茶水已經有些涼,但他還是快意的飲了一口心里有著說不出的舒暢。

他一向是個沈得住氣的男人,這麼多年過去了,在表面上他要游刃有余的與祝家父女繼續逢場作戲。背地里卻不知因為暗中調查而耗費了多少精力,又折損了多少精兵良將。終于等到了這一天,雖然爆發只是個巧合,但是時機也已然成熟。

他不急。

要好好的說,慢慢的折磨,才有把握將后事處理的干干凈凈,斬草除根!

“所以祝乘風那奸人便又去石夜風那里煽風點火,硬是將陳年舊賬翻出來,指出他是我父王的私生子。讓年輕氣盛的石夜風不甘恥辱一氣之下殺到了驍國,成了現在的驍王。隨時隨地都準備回到我這里興風作浪,是不是”

說到這,皇甫贏卻頓了一頓。一想起魔夜風那天煞孤星,晃神間竟然誤將茶葉吞進了腹中。明白過來以后,他有些頭疼的輕輕揉按著自己的太陽穴,忍不住要為那個男人而擰眉。

這活閻王可是個狠角色,他們之間還有一筆賬要算,絕對怠慢不得……

“你說的沒錯……”祝晴蓮悲傷至極轉為艱澀的苦笑,她癡癡的凝望著端坐在眼前的男人,纖細的柳眉之間神色有些恍惚。

“只可惜,原本想盼來兩國戰亂來個乘人之危,卻沒有想到石夜風竟然想出和親這一招來,無端又將戰事壓下。那老賊的奸計便又是沒有得逞。”用余光冷冷的睨著祝晴蓮脆弱的樣子,皇甫贏昂起頭,像一頭戰勝的野獸。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字字句句鏗鏘有力,擊打著女人的耳膜像是宣勝的戰鼓。

“臣妾無話可說……”踉踉蹌蹌的站起身來,祝晴蓮只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像是被灌了醋一般酸軟無力,只有扶住墻壁才能勉強維持站立。

“哦”沒想到對方這麼容易就承認了,皇甫贏警惕的蹙起濃眉,不相信她竟然連一絲狡辯都沒有。

又想了一想,他靠著座椅旁邊的扶手用掌心托起自己的下巴繼續追問道,“不過有一件事,孤王到現在還沒有想明白。”

“是什麼”緩慢的抬起眼簾,蓮妃任由自己的面容越來越蒼白無血色。

“我想不明白,你對幽兒說自己喜歡皇甫玄紫是何用意不怕她向我告狀,說你的壞話”皇甫贏挑眉。

是的,只有這一件事他怎麼都覺得說不通。

幕清幽雖然顧及他的情面沒有同他說,但這并不代表他不能神通廣大的知道。難道只許蓮妃在別人窗外安插眼線,而他就不能麼當幕清幽跟他提起自己被蓮妃召見之后,他就立刻傳來一直埋伏在湘簾齋周圍的密探將整件事弄個清楚。可是知道了之后,他卻只是疑惑。沒有辦法跟對方密謀叛亂的事聯系到一起。

“哈哈……哈哈哈……”男人話音剛落,一陣尖利的冷笑突然劃破沈寂,讓時光碎裂成無法彌補的空洞。

祝晴蓮先是瘋瘋癲癲的笑得前仰后合,快要喘不過起來一般。而后,她的目光緊鎖在皇甫贏身上,清流而下的笑浪開始顫抖。

“幽兒,幽兒……大王的心里只有幕清幽那個女人,又何時想過叫我一聲蓮兒”女人滿臉淚痕,又是恨又是怨。

皇甫贏被她說的話震到了,卻只是沈默不語,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你的眼中只有我的貪婪,我的背叛,我的心術不正……”女人攥著粉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已經折出快要斷裂的白痕。

“從來不曾想過,我會真的愛上你麼”

“你說什麼”聽到對方突然表白,皇甫贏愕然。疑惑之余,心機深沈的他本能的反應卻是立刻對她察言觀色,以揣測她說話的真實度。

他謹慎的行為徹底傷害了祝晴蓮,只見她用雙手捂著臉絕望的蹲下來像個孩子一樣哀哀的哭了。

一面哭一面絮絮叨叨念著當時自己的真實心情,斷續的言語隨著哽咽變成連不成句的碎片,卻隱含了生在名門望族的女人一輩子對一個男人全部的執戀。

那個時候,幕清幽的受寵讓她嫉妒萬分,原本想招來用自己的身份地位警告她一下的。結果,幕清幽卻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她才想到正好用上這個一石二鳥之計!

借她的口向皇甫贏假意傳遞自己的“不忠”,一方面或許可以引發皇甫贏吃醋,自己領悟這麼多年來一直冷落了她。另一方面卻也陷幕清幽于窘境,在查無實證之后無端變成嚼皇后舌根的毒婦。

這個方法她以前也同別人試過,只可惜沒有人敢說出去,只是嚇得半死。本以為女人見不得丈夫有別的女人的心意是相同的,卻不料幕清幽卻偏偏跟別人不一樣。不僅沒有說她的壞話,反而趕皇甫贏到她這里來。也著實讓她猜不透……

“嗚嗚……我是真的喜歡你啊……我……喜歡……你啊……”

要知道,不是有人生下來就喜歡扮大家閨秀學那些勞什子的清規戒律的!為了讓走路的姿勢更端莊,她不知道頂著厚重的書本在花園里走了幾千個來回。為了練習下跪的禮節,她的額頭有無數次都磕破了皮。這些都是為了他啊!!

不管自己的父親想做什麼,作為一個女人她只知道自己從很小的時候就對這個英氣勃勃總是板起臉來教訓人的太子哥哥心懷愛慕。是因為有人告訴她以后他做了皇帝,她就可以做他的皇后她才任勞任怨的繼續學習。

可現如今,因為祝乘風實際上是懷著骯臟的目的才悉心栽培她,讓她唯一單純的夢想也跟著染上可恥的灰色……再也無法回頭。

“晴蓮──”無法面對這樣一個崩潰的女子而繼續殘忍,皇甫贏摸摸鼻子不自在的喚她一聲。雖然不是她想要的蓮兒,但是相較蓮妃來說已經親密許多。

“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這般刻薄我,我也不要讓你好過!!”哪知女人卻突然像癲狂的幼獸一般淌著臉上的淚花勐撲了上來直接扯住皇甫贏的衣服拼命的捶打。像是要將多年以來的怨氣全部發泄到他頭上一般。

是的!如果不是他,她何以過上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生活何以明明年紀輕輕卻像個守活寡的怨婦得不到男人的半點疼愛都是他!都是他!他要還!要還!!

衣服被扯爛了,胸口的肌膚也被指甲抓出好幾道血痕。

“你發什麼瘋!”怒氣沖天的制住祝晴蓮的放肆舉動,皇甫贏剛產生的一點垂憐瞬間被這一陣亂打弄得消失殆盡。

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般怨天尤人,卻不去想自己犯下的錯。

她,該死!

“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祝晴蓮雙目通紅,咬著后牙狠狠地說。

“哼!死不悔改!”皇甫贏大怒,一把將她推在地上任她摔疼了金貴的身子。

“呵呵……”蓮妃掙扎著從冰冷的地面上撐起上半身,一張并不很迷人的姿容上緩緩漫過一層乞憐未遂反生恨的怨毒。

他竟然跟她動粗……

好──真好。

“即便知道了一切,你也沒有辦法把我們怎麼樣……”心死以后,女人不再啼哭。而是昂起頭顱,逐漸恢復那個嫻靜高貴的“未來皇后”才有的表情,嬌慵之中透著魚死網破的勝利之色。

“那可未必。”皇甫贏冷笑。

“哦你不知道──銀狼在我們手里嗎”明知此舉會讓自己父親后患無窮,祝晴蓮還是將最后的殺手jian拋出。

被識破又怎麼樣自古以來都是誰笑到最后,誰笑得最好。

“把他交出來,也許我會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尸。”皇甫贏瞇起黑眸,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真沒想到他們竟然能找到銀狼!!得銀狼者得天下,這個傳說他比誰都清楚。

“哈哈,”蓮妃掩唇輕笑,嘲諷之情溢于言表。

“銀狼你就不要想了……”

“你還是先管管自家兄弟吧,如果你真的以為皇甫玄紫是龍陽君的話,那你的幽兒跟他恐怕還要多給你戴幾頂綠帽子。”

魔魅(限)10 再見邪醫館

“喂,丑姑姑,你到底還要再吃多少飯再這樣下去爹和娘就要被你吃窮了。”

邪醫館的飯廳里,一個身材肥碩的女子正趴在桌邊風卷殘云的往嘴里勐塞著可口的飯菜。只見她吃相夸張,相貌又是極為難看。別說是男人,就算只是一個尋常的過路女子也不會愿意往她臉上多看一眼。那鄙夷的目光簡直就是恨不得這個人根本就是空氣,不要再留在城里影響市容了!

不過,一個人最安全的狀態也莫過于生得沒有人想看她。

不看她就不會懷疑她,也根本記不住曾見過她。

“驍郎,你也吃呀!來,雞爪子給你!”僅僅用余光瞅著端坐在自己身旁明明才剛滿一周歲卻奇跡般的會說話的男孩。被叫做丑姑姑的女人露出兩排黃牙嘿嘿一笑,小心眼的只將自己不愛吃的下腳料“賞賜給”大侄子。

“我已經吃飽了。”厭惡的睇了那沾滿對方口水的雞爪子一眼,幕驍郎手腳利落的將自己的飯碗往旁邊一推,禮貌性的拒絕了她的“好意”。

真不明白,自己的爹娘明明都是那麼好看的。男的俊美,女的艷麗,卻不知如何能無端的冒出這麼一個丑女人來非說是自己娘親的妹妹死賴在家里不走。

她不走也就罷了,爹娘都是明白事理的好人,有遠方朋友來投奔,盡地主之誼也是應該。但是這女人長得卻奇丑無比,還特別能吃。一個人吃三個人的飯,簡直就是鬼見愁!

明亮的眼珠子滴熘熘的轉著,天才的早熟讓他已然能像十四五歲的孩童一般思考。但是在外形看來,他幕驍郎還不過只是一個不及父親膝頭高的娃兒。

若說最近這幾天官兵似乎特別躁動,天天挨家挨戶的搜人。聽說是從皇宮里跑出來的一位神秘女子,特征是年輕貌美,不知道與大王有著什麼關系。

但是整個中洲里里外外都已經被翻了個遍,此人卻還是毫無下落,所以現在那些兵衛又轉去其他城市。

幕驍郎開始不動聲色的細細打量起眼前的女人,若說多出來的人嘛……這里不是剛好有這麼一位。

“驍郎,不許亂說話!”這時,一個身著青色長裙的美麗女人雙手溫柔的抱著另一個和幕驍郎年歲差不多的女娃娃款款走來,身后跟著負著雙手唇邊掛著淡淡微笑的男子。兩人的表情里都透著心滿意足的幸福,不用猜測也知道這是一對讓神仙都艷羨的眷侶。

“蟈蟈……娘娘……”那女娃兒雖然年幼,但是單從她眉眼之間的神韻里就可以看出將來一準是個美人胚子。就像他的哥哥一樣,生來就與別人不同。一個聰明絕頂,一個又嬌美非凡。饒是她年紀尚小,無心的舉止里卻都彌漫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嬌慵。若是悉心調養,出落成傾國傾城的佳麗也是指日可待。

“我是哥哥,不是蟲子。”只可惜,女娃的頭腦沒兄長發育的快。娃兒就是娃兒,連話都說不利索。讓幕驍郎板起臉來,小大人似的嚴肅的教訓著。

“嗚嗚……娘娘……”被男孩黑臉的樣子嚇到,女娃連忙緊緊摟住娘親對自己來說還稍顯寬闊的肩膀。一雙漂亮的眼睛里登時浮出了一層水霧,紅艷艷的嫩唇可憐的顫動著。

“霓兒怕……”

“乖,霓兒不怕。”青兒見女兒又要哭了,簡直就是個水人。連忙輕拍著她的背,給丈夫遞了個無可奈何的眼色。

頭痛,真是頭痛。怪不得人家都說女人是水做的。

原本生了一對兒龍鳳胎是一件特別開心的事。結果男孩三個半月就會說話,五個月吟詩作對,七八個月就已經能隨心所欲的和幕絕討論天下大事和書中的兵法布陣了。像個被鬼魂附身的木偶似的,表面上天真無害,一張嘴就讓人害怕。

女孩就更不用說了,百歲酒上來提親的人就幾乎把邪醫館的門檻踏破了。說這女娃長得太美,娶回家一定能造福后代。乖乖,這孩子自己才剛剛成為幕家的后代好不好離結婚生子差十多年呢!

“來,郎兒爹爹抱抱。”幕絕笑著將椅子上坐的像模像樣的兒子抱起,一見他這副生人勿近的老頭子樣兒,他就想逗他。尤其是他又欺負妹妹的時候。

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一歲大的兒子啊。沒點天真勁兒怎麼行

“父親大人,我不是小孩子,你去抱妹妹啦!!”搖晃著短小的四肢,幕驍郎見自己的鼻子被親爹捏了又捏,過了一會兒,整個身子又像是在接球一般被男人拋到空中玩樂便忍不住大聲抗議。

“誒你不是小孩子是什麼啊”將像個小肉球一般掉落下來的兒子接了個滿懷,幕絕瀟灑的一笑再次將他拋出。

“我已經是男人了。”男孩說得理直氣壯。

“哈是男人你就打倒我啊。”幕絕笑意更濃。

“哼!早晚有那麼一天的。”從高空中墜落下來的幕驍郎見掙扎不過,只得暫時服軟的安然窩在父親的懷中。小臉還偷偷的蹭了蹭幕絕的胸口,為自己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

每個父親的胸膛都是孩子的游樂場,就算是天才,也不例外。

“姐姐,姐夫──”見青兒一家大小如此和樂美滿,丑女人用手背邋遢的摸了摸嘴邊的油花兒。細的快變成一條縫的小眼睛里閃過一抹不為人知的羨慕,隨后迅速隕落成一股濃郁的凄涼……

不是任何人都能有這般好福氣的啊……

“幽……”啟唇剛想要叫出習慣性的稱謂,哪知半個字音還未發得飽滿肩頭就被兒子狠狠的咬住了。

“不是丑姑姑麼”松開咬的生疼的小嫩牙,稚子的眼眸中竟然閃著意味深長的警告。

幕絕心中一怔,隨即摸鼻改口道,“是啊,紅……紅淚……吃飽了麼不夠的話姐夫再去給你買一些點心回來。”

一邊說一邊斜眼睇著自己的兒子,難不成這小子已經知道了什麼

魔魅(限)11想死我可以幫

那就再買幾斤點心回來吧,最好再捎上一只烤鴨。”提起吃的,丑女人的眼珠轉了一轉,隨即興奮的獅子大開口。

“還有還有,街頭破刀賣的蔥油餅也買回來幾張。然后麻六家的醬豬頭,吳記的叉燒包……那個紅燴排骨也要!!”上嘴唇一碰下嘴唇,轉瞬間這女子就已經數落出七八種吃食。只聽得幕絕夫婦不知如何是好,連一直在小聲哭泣的幕嘉霓也睜大了眼眸,驚愕的將小元寶嘴兒長成了圓形。

哇!!這個丑姑姑真的好能吃哦!!怪不得這麼胖……

“紅淚,你這樣不會把自己吃壞了嗎”青兒擔憂的走上前來,細長的美眸關切的打量著“妹妹”的神色,卻只將對方有些僵硬的表情連同那些不太自然的微笑收入眼簾之中。

丑女人臉盤很大,腮幫子處鼓鼓囊囊的,不是塞滿了食物就是本身就綴著很多肥肉。相貌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但是也只有她和幕絕作為這女子現如今唯一的親人才明白她這張臉孔背后深埋的苦楚。

自古以來都是女為悅己者容,一個女子若是連自己的相貌都不在意了,就意味著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了值得她去取悅的人。那麼這女子的一生,將會變得無比寂寞。

“她這種是情緒失和之癥。”就在這時,另一個男人也踏進了這個飯廳,聲音飄渺而陰森。

只見來者身著一件寬松的黑色長袍,腰間并未系綁帶,而是松松垮垮的隨便披著,還不雅的露出了里面白色的中衣。

不過,這男人長得倒是很俊,周身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藥香,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股渾然天成的風雅。只是那一雙風流的桃花眼雖然炯然有神,但是射出的光芒卻是尖利又刻薄。薄唇雖然好看,也抿得極冷。像是隨時隨地都處在防備的狀態,已然不相信天下間所有的人。

“無憂──”見好友出現,雖然他的樣子依然讓人擔憂,但是青兒還是很開心的露出甜美的笑容。

能出來見人就是好事啊──

自從印無憂死而復生之后,他似乎就沒再對別的事產生過什麼興趣。只是成天泡在那個攏翠樓里和花魁洛米兒混在一起,幾乎都不回邪醫館來,也不再替別人醫病。

若不是擔憂他的身體,她和幕絕早就搬回爵爺府去了。留在這里是為了能更好的照顧他,也順便將凌格家的醫館經營下去。這里雖然不及幕絕當爵爺時那般顯赫,但是他們兩夫妻現如今悠然自在的生活在此處同一雙兒女盡享天倫之樂。身邊又有印無憂這個友人作陪,日子可是比在那金碧輝煌的爵爺府里要幸福得多。

“什麼叫情緒失和之癥”聽著突然出現的印無憂口中說出的名詞,幕絕不了解的皺了皺眉頭。雙目看了看這家伙,又回過頭去望了望仍在不斷進食的丑女人,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就是因為突然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或東西太過傷悲,身體不由自主的把對所失去事物的感情轉移到另一種事物上的病癥。”青兒還未開口,幕絕懷里的稚子卻面色平靜的接了話。只見幕驍郎小小年紀一張稚氣的臉上卻隱著早慧的成熟與淡然,竟然頗有些學富五車的儒士風范。其俊美程度不亞于面前此時已然成人的兩個男子。

“你連醫術都懂”驚訝的伸指掐了掐幕驍郎的臉蛋,幕絕難以置信的問道。

“略知一二。”幕驍郎閃不過父親的侵襲,只得沒好氣的任憑自己的面頰被揪成可笑的模樣接著說道。

“無憂舅舅的意思是,這個丑姑姑把對戀人的感情移到了食物之上。因為無從發泄,所以才勐吃。”

“啊”聽了兒子的話,幕絕嚇了一跳。再看自己的妻子,卻也是一樣的感慨嘆息。

像是沒聽到幕絕與兒子的對話一樣,印無憂很明顯只對自己關注的事情感興趣。只見他形如鬼魅的頎長身軀瞬間飄到丑女人的面前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后幽幽的開口道。

“你也被戀人背叛了吧。怎麼樣,滋味……可好”

一句話出口,在場的所有人都打了個寒戰。

男人冰冰涼涼的氣音不帶一絲溫度,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尤其是此時他沒有將頭發像曾經那樣一絲不茍的梳理起來。相反的,那一頭黑得詭異的長發正凄慘的流瀉在他的肩頭。配上他那讓人從心里發毛的怪笑和慘白的臉色,真是讓人有種大白天活見鬼的感覺。

“嗚哇哇!!”女娃兒受不了這樣可怕的人種一個接一個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忍不住揪緊青兒的衣服哇哇大哭起來。

什麼嘛……那邊一個丑的要死的大胃女還沒有離開,這邊又來了一個魑魅一樣的鬼男人。嗚嗚嗚……霓兒好怕……家里來的全都是怪人啦!!

“是的,還不錯。”聽到小孩的哭聲,丑女人笑了笑,繼續面不改色的啃著已經沒什麼肉的雞骨頭,并且回味無窮。

“那你……想死嗎我可以幫你。” 印無憂挑眉,繼續好心的建議著。一陣微風吹來將他的青絲吹得滿面亂舞,漂亮的桃花眼微微的吊梢起來發出幽暗的藍光像個從地獄里跑出來的幽靈。

死了最好,一了百了。他可以提供一千種不痛不癢的死法,保證這女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斷氣。

“不,目前還不想。”

望著男人躍躍欲試的俊臉,丑女人手上的動作一頓,似乎是真的進行了短暫的思索來考慮他這個提議。過了一會兒,在所有人的屏息以待中她咧開嘴露出難看的笑容搖頭回絕。

“為什麼不死”男人似乎很疑惑,瞳仁忽縮忽張閃動著好奇。而站在一旁的幕絕卻已經攥緊了拳頭快要氣死了。

這算是什麼事!這家伙竟然讓他的……他的妹妹去死!

你別摻和。

青兒瞪了他一眼,玉手拉住了他就要搶步上前的衣角。

現在只有那兩個人能有共同語言了,旁人插手說不定會起到反效果。

“那你又為什麼不死”丑女人不答反問,一雙蝦米眼饒有興致的瞪著眼前的男人。

“不是說了‘也’字麼,你……也被戀人背叛過吧。”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比頹廢路線更自暴自棄的一種狀態的話,那麼在丑女人看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代表人物。因為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尸體的味道,腐爛的氣息,就像是深山老林里一塊陳年的朽木。

他──簡直就不是活人。

“一個人死多孤單──”被問得一怔,男人隨即扯起眼角和唇角同時漾起古怪的笑。

這種笑就像是面部神經麻痹的人硬擠出來的那樣,肌肉不動,器官卻已經移位。看上去只是單純的在抽搐而已。但是印無憂卻用這種笑笑得開懷,笑得心花怒放……

左右看了幾眼,在確定青兒他們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之后,印無憂突然神秘兮兮的湊近丑女人的耳邊,還用手掌遮著自己的唇小聲的說道。

“我要她陪我一起死……”謹慎的表情賊熘熘的,像是在透露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男人的手緩慢的顫抖起來,臉上反射出一種吸血鬼見到鮮血一般興奮地光芒。

“哦是嘛。那就祝你好運。”

聽了他驚世駭俗的言論,丑女人非但不尖叫。反而是露出牙齒,也笑得很親切。但是她越親切,青兒和幕絕就越心驚。因為她說話的眼神就像是在哄騙一個神經病,而不是與正常人攀談。他們不知道印無憂同丑女人說了些什麼,但是從這兩個人交頭接耳鬼祟的樣子看來是那麼的不祥。

事情過去這麼久,他們一直以為印無憂能被時間治愈好傷痛。慢慢的從失去戀人的悲傷之中走出來。卻不料,這男人的性格卻越來越古怪,越來越變態……甚至是越來越不像人。該不會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癥,真的就此變成瘋子了吧

“聽說凌姑娘沒有嫁人,而是先在她父親的墳前守了一年孝”幕絕悄悄地走到妻子身邊小聲的說。

“嗯,”青兒點點頭肯定了丈夫的說法,臉上的陰霾越積越深。

“但是她與鷹眼族護法的婚事十天后就要舉行了。”說完這話,兩人互望一眼,分別拍著自己懷中的孩兒繼續保持沈默。

“謝謝。”男人的俊顏上因為丑女人這一句敷衍的祝福竟然展開了一抹紅暈,嬌羞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快要見到自己郎君的新嫁娘。

“也祝你早日殺死你的男人,然后再殺了自己。”丟下這樣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話,印無憂衣袂掀動。連看都沒有看青兒他們一眼就再次輕飄飄的離開了這個房間,就像他從未曾都來過一樣。

丑女人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背影離開,過了半晌,才一言不發的放下手中被啃得連油花都不剩的雞骨頭輕輕一笑。隨即發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嘆息──

“皇甫玄紫的師兄吧真難得的情種,可惜是個瘋子。”

一句話,讓幕絕一家面面相覷。只有幕嘉霓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是在暗自納悶為什麼爹娘和哥哥的臉色突然黯淡了下來。

這麼說──

印無憂真的瘋了

“呵呵,病的不輕。”丑女人甩甩手,臉上笑容詭異。

魔魅(限)12 去還是留

換上尋常人家姑娘的衣服,挑了淡淡的紫色。雖然不華麗但是襯著她那張精雕細琢的小臉看上去仍然是婀娜多姿。皇甫浮云拆下頭上過多的玲瓏墜飾,只簡單的在頭側綰了個髻便悄悄的走出了宮門,手上還挎著一個用碎花布包起來的可疑包袱。

左轉,右拐。

穿過幾條隱秘的小巷,再沿著信箋上指點的方向順利的找到了幕絕說的那個翠柳胡同。

“咚咚咚──”玉指輕叩,女人敲響了邪醫館的門。

“來了”開門的是幕絕,好久不見他越發的英俊了。只不過一貫的溫柔里也多出了一種住家男的成熟感。自己妻子親手縫制的長衣在他頎長的身形上看起來是那麼的合襯,里屋又傳來女人和孩子的嬉笑聲。

這一切的改變都讓皇甫浮云會心的一笑,心中對這種美好的家庭氛圍十分了然。

“放心吧,沒有人跟來。”皇甫浮云將包袱往他手中一塞,壓低聲音自信的說道。剛要進屋,手臂卻被幕絕輕輕的拉住了。

“不對。”男人輕聲說,低沈的音色之中蘊含著一絲警戒。

疑惑的順著他微蹙的劍眉以及向她身后投射的目光望去,皇甫浮云這才發現一個身影正鬼鬼祟祟的藏匿在不遠胡同的拐角處,還時不時的探出頭來查看她和幕絕在做什麼。

“奇怪……怎麼會”見到行蹤泄露,皇甫浮云也皺起了細眉。

身為麒麟國地下暗部的統領,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何小心行事。可是很明顯,有人竟然一路跟過來而她卻完全沒有發覺。

不過……看這個人的身型,怎麼覺得好熟悉呀該不會是──

心念一動,皇甫浮云微瞇起美眸,心中的思量已經轉了七八個圈兒。

“哎呀……好痛!”突然,女人腳一軟做出抽筋的樣子順勢倒在了幕絕懷中。

溫馥嬌柔的身子立刻親密無間的與男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非但不顧及男女授受不親,反而更變本加厲的用臉頰享受的在對方胸口蹭來蹭去,那樣子真是與花癡無異。

“公主,你這是……”幕絕嚇了一跳,但還是本能的伸出雙臂抱住了她。因為皇甫浮云正在他的懷中對他拼命眨眼。

話音未落,一陣詭異的風沙立刻順著他們懷疑的那個人的藏身之處向這邊一路揚起,轉瞬間黑影已經變成活人怒氣沖天的站在他們面前。黝黑的大掌狠狠地一抓,皇甫浮云就輕易地落入對方懷中被箍得死緊。

“這位是──”見皇甫浮云并沒有掙扎,相反的俏臉上還掛著得意的笑。幕絕愣了愣,隨即望向眼前這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緊抱著浮云,像是剛喝了八壇子老醋的男子。

他好高,眉宇之間都是蓬勃的英氣。五官生的深邃俊逸,渾身上下也都散發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大將風范,是個人中極品。

“我是她的老子!”來者氣唿唿的吼道,右手狠狠的掐了一把皇甫浮云的細腰。

“你是誰老子!”女人翻了個白眼。明明沒告訴他,他卻要自己跟來。現在瞧他這副妒夫樣,八成是以為她來這里偷會情郎。

“我是你老子!女兒不聽話偷人就該打屁股!!”還以為皇甫浮云見到老情人就想立刻跟自己撇清關系,北堂墨咬緊白牙,一個用力就將她像麻袋片一樣扛在肩頭。不顧幕絕看的目瞪口呆,蒲扇大的手掌啪啪的落在她挺翹的臀部之上打得此起彼伏。

“喂!!你這蠻子快放我下來啦!好痛!!”皇甫浮云只感天旋地轉,屁股上又火辣辣的生疼,看樣子這男人是真的生氣了。

“發生什麼事了”見丈夫去開門了好半天都不見蹤影,青兒心里擔憂便抱著霓兒又牽著另一個出來看一下。哪知一看就讓她遇到這種“限制級”的場面。

“這是……”

“我也不知道。”幕絕無奈的摟過妻子,“不過看上去他們好像認識。”

“原來是北堂將軍。”一場誤會而已。

“不敢,幕爵爺。”都怪臭婆娘出宮都不跟他打招唿,害得他亂想。

邪醫館的大廳里,幾個人分別落座。男人們拱手行禮,而女人卻只是在忙著逗弄兩個小娃兒。

“唿倫……”小佳霓開心的窩在皇甫浮云懷中,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家里又出現的新客人。

哇──這個阿姨好漂亮啊!!和那個丑姑姑完全不同,陪佳霓玩啦~~

“真可愛呀!”

皇甫浮云第一次抱小孩,發現有個漂亮的小肉球在自己懷中蠕動的感覺還是蠻不錯的。完全不介意自己的名字幾乎被這個牙齒還沒長全的小丫頭叫成了餛飩。

“那你什麼時候和北堂將軍也生一個啊”每個母親都喜歡聽見別人稱贊自己的孩子,見皇甫浮云和佳霓玩的高興。青兒也勾起櫻唇,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笑容。

“我們”

皇甫浮云撇了撇嘴,“他不要小孩。”

來來來,小佳霓給阿姨笑一個。

“啊為什麼啊”青兒愕然,用眼角瞅了瞅與自己丈夫相談甚歡的北堂墨。

雖然是鐵漢,但是她心里百分之百的肯定一遇到皇甫浮云的時候,這狀似野蠻的男人可是從骨子里都是透著膩死人的柔情。怎麼會不要孩子呢

“因為這個愛吃醋的家伙受不了有別的男人跟他搶老婆。”說到這,皇甫浮云臉頰一紅。

這死男人醋勁兒一發連天皇老子都不認了。想起自己剛才被打屁股的樣子被這一家子全看到了,女人連忙干咳幾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那你們生個女兒不就好了”聽了皇甫浮云的解釋,青兒先是一愣,隨即掩唇嬌笑。是這樣沒錯,幕絕也總怪她為了照顧孩兒忽略掉他這個做丈夫的。

“那也不行。”誰知對方又搖了搖頭。

“又怎麼了”

眼珠子滴熘一轉,皇甫浮云拉扯起紅唇露出一個壞壞的奸笑。

“因為我不想有別的女人跟我搶老公。”

……

“娘,你掐的我好痛。”默默地看了看自己被親娘玉指掐得深陷的胳膊,幕驍郎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位置要是能和妹妹對調一下那該多好。

“啊,對不起郎兒!娘給揉揉……”慌亂的松開不自覺收緊的手指,青兒心疼的看著幕驍郎肉肉的手臂被掐出了好幾道紅痕。失控了,聽到這兩公婆原來是“一丘之貉”,她真的有打人的沖動。

“不用了,你只要不在掐我就好了。”幕驍郎睨了她一眼。

“哇,這里好熱鬧。”

不知什麼時候,那個成天只知道吃喝的丑女人踏進了門廳。環視所有人一遍之后,丑女人對著皇甫浮云一笑。

“公主,這一次又要麻煩你了。”

“沒關系。”皇甫浮云先是訝異的望著她自毀的容貌,而后壓低聲音說,“出城令我已經帶來了,拿著我的密函就有暗部的人送你回驍國。”

“謝謝。”丑女人點了點頭。

“你太客氣了。”

“如果不是你當初把我從那個山洞里救出來……”皇甫浮云看了看不遠處的丈夫以及他眼中蘊含的深情,聲音變得有些飄渺。

“也許我這輩子都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幸福。”

咦這些大人們都在說什麼啊

坐在皇甫浮云懷中的小佳霓不安分的扭來扭去,周圍忽然變得肅穆的氣氛讓她有些害怕。為什麼他們說的話她都聽不懂啊而且為什麼爹娘的臉色都變得那麼沈重啊

哥哥,你知道麼

小女娃轉過臉蛋兒望向青兒懷中的幕驍郎,卻發現男孩的眼眸里閃著深邃的幽光。

唔……哥哥也好可怕啊!!

邪醫館并不大,錯落有致的布局讓它看上去有一股歸隱的風雅。閑情逸致到來之時,恣意的在里面轉過幾個不起眼的角落就能熘達到后院的涼亭。亭子是簡單的灰色,雖然沒有過多的雕梁畫棟。然而四周的草木未經雕琢卻自然成型,自有一份天然的美感。

此時此刻,一個身材臃腫的女子卻沒有閑心來欣賞景色。而是抱著一雙臂膀倚靠在涼亭的柱子上。一雙小小的眼睛懷著實在猜不透的神情滴熘熘的轉著,有點無可奈何的望著膝下比自己要矮上許多的小家伙。

“喂,你跟了我一天了,到底想怎麼樣”丑女人一把抱起一歲大的幕驍郎,看著他那比寒星還要明亮的黑瞳心里就咯!一跳。

心想,這個小娃兒倒是適合送進宮做探子,不僅沈得住氣,而且腳力極好。竟然把她這個會武功的大人追的氣喘吁吁。

今天早上一起床,她就覺得不對勁。總覺得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一直圍著她的身子打轉。原本還以為是宮里的人發現了她的蹤跡,可是道理上卻說不通。要是真的被發現了,那些兵衛有一百個理由可以立刻抓她回去,沒有必要再跟她躲躲藏藏。

結果一推開門,就發現這孩子不知從哪搬了個小板凳兒。像一尊請不動的大神一樣面無表情的坐在她的門口。一見她出來就直勾勾的盯著她,并且無論她走到哪都不遺余力的跟到底。

問他話他也不說,讓他不要跟來他也不聽。一整天下來她是上躥下跳,左蹦右叫,所有招式都用遍了就是無論如何都甩不掉這個粘人的牛皮糖。

唉……哥哥和嫂嫂只不過是帶著小佳霓去裁縫店里做開春的新衣服了而已,用不著只把男娃留下來整她吧

“你不能走。”小孩子的聲音聽起來又軟又嫩,根本還分辨不出男女。但是神色卻十分凝重。

“為什麼”丑女人眉梢一挑,不明白這孩子是什麼意思。

“你可知我為什麼叫幕驍郎”男孩不答反問。

“說說看。”

“因為我爹說我是驍國的孩子,誓死要為驍國而戰。”一句話,說的丑女人啞口無言。

愛國之心丑女人默默地低下了頭。這種東西她真的曾經擁有過麼

“我知道你是我父親的妹妹幕清幽姑姑,而不是娘的遠房表妹。”幕驍郎伸出手撫摸著她臃腫的臉頰。人皮面具戴的太厚重了,破綻也很多。雖然這些都不是他得知她身份的重點。

“掩藏身份只是為了避開國君的搜尋。”

“但是你若是走了,驍國與麒麟國之間必定血戰。到時候民不聊生,血流成河,你我都不得安寧。”小孩子繼續循循善誘。

“哼哼……”丑女人冷笑,冰冷的指尖好奇的抬起幕驍郎的下頜。審視的目光就像他是一個寄居在孩童體內的妖怪。

“你小小年紀,何必管這麼多”人世間的事真是神奇,沒有想到他們幕家的后輩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天才。

“人不能只為自己而活。”收到她的疑問,幕驍郎瀟灑一笑。童稚的嫩臉上竟然綻放出一種神性光芒。

“說得真好啊……可我又能做什麼”別過頭去,丑女人將懷中的孩兒放到石桌上。

“這句話不是我說的,是我師傅教我的。”

“你師父”

“拿著它,如果你想通的話。驍國和麒麟國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中。”幕驍郎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交到她的手中。

“順便說一句,我師父是攏翠樓的樓主──言悔公子。他讓我告訴你,驍王魔夜風三天后來訪麒麟國。”

魔魅(限)13 再回首來一場空

青玉帶兮,美人笑。紅袖舞兮,夢飲嬌。

若說落寞戀紅塵,輕歌曼舞,有酒且醉今朝。

──《不思量》銀桃花

整個中州城誰人不知,原本就生意紅火的攏翠樓最近幾天來了個絕代佳人。

但見她輕紗敷面,衣袂飄飄。有意裸露出的幾寸肌膚滑膩瑩徹,即性感勾人又不過分淫蕩,活脫脫的一個冷骨冰肌的玉人兒。若有幸能瞥見她摘取面紗的一瞬,那種窒息到連空氣都要凝結的美麗會讓你心臟不知不覺之間停止了跳動。只恨不得她就是養分,她就是陽光,她就是水。從此以后,離開她,就不能續命……

細眉如墨勾帶,眼梢纏綿微挑。挺直的鼻梁,櫻花色澤的柔軟香唇。這一切人間的美好似乎都被這一個女人所占據了。只見她一身緋色絲衣,此時揮動著玲瓏水袖正在樓中的臺子上以歌起舞。

她一上臺,周圍嘈雜的聲響立刻戛然而止。所有男人都將眼睛睜得大大的,連眨眼都不敢,生怕錯過了某一個美好的瞬間。女人們也安靜的等待著,或咬著錦帕,或倚欄注目。沒有敵意,沒有嫉妒,有的只是同為欣賞美麗的期待。

怎麼會有如此完美的女子

她來了,所有的花魁都甘拜下風,情愿給她提鞋研墨。恩客們排著長隊,不惜擲下千金為求與她一敘。只不過這冷美人見誰都是淡淡的笑,不多說話,也不陪夜。雖然不會拒絕男人的示好,卻也點到即止。偶爾發呆的嬌慵模樣更像只是暫時棲息在這紙醉金迷的攏翠樓里回避些什麼,而非生計所迫。

“愛相隨 夢已非 情未斷 月圓缺

望穿水 紅塵滅 心意決 人消遂

恨也深 愛也深 繁華流轉千年

再回首往事已成空

千言萬語隨風走

只留下我獨自寂寞……”

歌聲悱惻撩人,音絲靡靡,訴說出來都是苦,都是寂寥。她舞得婀娜多姿,舞得長發飄搖,金環玉翠在耳邊玲瓏作響。每一次彎腰側目,眸光都瀲滟動人。再配上她窈窕的身段,讓她看起來就像一條嫵媚的靈蛇。

只唱了一會兒,臺下的眾人皆已怔忪。女人們淚光漣漣,男人卻只得飲酒嘆息。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很難過。不知道為什麼,眼淚就是不斷地流下來……

攏翠樓不起眼的一角,燈光幽暗隱秘。一把雕花鑲金的梨木椅正對著臺上的佳人擺放,上面坐著一個玉冠錦衣的男子。

男人英俊爾雅,雖然衣著染了財色之氣,嘴角噙著的微笑當中卻仍然流動著若有若無的淡然。小指上戴著一枚翡翠戒指,暗示了他的獨身。與其他人一樣,他也是一瞬不瞬的注視著臺上的佳人。天氣不熱,手中從未離開的銅骨折扇卻還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主爺”見男子眼中的幽光越來越深邃,然后向自己勾勾手,代理掌柜連忙俯身迎上。

“紅淚姑娘唱的這曲子叫什麼”聲音極淡,男人的面容有些恍惚。

“回主爺,叫‘愛恨千年’。”代理掌柜恭恭敬敬的答道。

唉……怨不得主爺會問起。這里明明是找樂子的地方,這新來的女子卻總是吟唱如此薄涼哀怨的歌。讓他這個半只腳快入土的老頭子都聽得如此難過,快要哭出來了。

“愛恨千年……”男人啟唇慢慢的咀嚼著這詞句中的韻味,原本明亮的黑眸里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落寞。

“主爺,您不要怪紅淚姑娘。若是不喜歡,我去跟她說換掉就好。”見男人慢慢閉上了雙目,不動聲色的模樣沈靜的像一潭死水。代理掌柜很怕他會責罰紅淚,連忙提議道。

“不必了。”男子一揮手,“隨她去吧。”

“主爺”小老頭傻住。

“是我的存在,才讓她這麼寂寞的。”啪的一聲,男人合上銅骨折扇。扇尾撩開珍珠簾幕,轉瞬間身形已在幾丈之外。

離開,可否能讓她如意

“原來他們認識啊……”見樓主遠去的頎長身影,代理掌柜疑惑的撓撓頭。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臺上的美麗女子,卻發現對方竟然也一直盯著此處。兩人目光一對,小老頭立刻一陣心驚肉跳。

乖乖……嚇死了!紅淚姑娘的眼神好凌厲。

攏翠樓的夜晚,并不寧靜。

天一黑,每間廂房之內都會開始傳出男女縱歡的交樂之聲。震動的床板,肉體的拍打,鴇娘半真半假的大聲呻吟混合著男人的粗喘……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出這里的熱鬧不凡。哪怕是已過午夜時分,樓下的廳堂雖然燈火闌珊,卻依然有人握著半盞殘酒不舍得離去又花不起銀子找女人陪宿。進不得,退不得,眼眸之中溢滿對紅塵俗欲的貪戀。

貪歡又如何今朝有酒今朝醉,若是明日就此死去,也至少落得個心滿意足──

息紅淚的房間在最上層,一個隱秘而寂靜的角落里。不知是誰人定下的規矩,住的越靠上,就代表這個人身份地位越高。而所謂的隱秘寂靜卻是紅淚姑娘自己的意思,她不喜歡熱鬧。至少……不喜歡陌生人之間的熱鬧。所以她寧愿瑟縮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做一個卑微不起眼的人。只為了換取片刻的安詳。卻不知,作為一個青樓頭牌,這種安詳究竟是不是一件好事

嗯……好熱……

雅致的廂房里,她滾動著忽涼忽熱的身子在軟榻上不安穩的輾轉反側。忍,是一個非常考驗人意志的字。這個字里背負了太多的苦楚與哀傷。然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可以忍,唯獨藥物的作用忍起來弄不好就會讓人崩潰發狂。

媚藥……又犯了。

息紅淚掙扎著捧起特意放在床頭的一碗冰水,手一抖,整個從自己的頭顱上澆下。冰涼的水珠瞬間將她滅頂,順著她被打濕的衣襟直流到胸口里。涼意迅速在骨骼之間擴散開來,給了她片刻的清醒。

然而好景不長,她還尚未能維持不間斷的思維考慮是不是該自己動手解決一下暫時的需求。瓷碗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就讓她徹底的淪陷了。

身體抽搐的厲害,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嘴唇開始呈現駭人的紫色,手指之間的卡卡作響。息紅淚暗叫不好,自從在皇甫浮云的協助下從皇宮里逃出來之后她就沒有再享受過男女的魚水之歡。作為皇室的逃妃幕清幽無人垂憐也就罷了,沒想到聽了那個小鬼的話跑到這里來當了妓女也是一樣的要獨守空房……

該死的……

她在心里一邊苦笑,一邊咒罵。眉眼之間已然扭曲,白眼珠開始不祥的向上翻起。

心想,人若是命苦起來,可是八匹馬都拉不住。

魔魅(限)14神樂我不愛你了

莫不是要死在這里吧幕清幽咬牙……女人中媚藥淫死的話……很難看的。

就在這時,廂房的門卻被輕輕的推開了。來者步履沈穩,唿吸很輕,一聽就是男人的腳步聲。雖然在這煙花之地很有可能是某個色膽包天的嫖客打算夜探香閨,但是幕清幽卻不害怕。因為這個人的腳步她太熟悉了,熟悉到不聽聲音,不辨面容就能知道他是誰。

除了他,還有誰能將這些鬼祟的動作都做的如此連貫和優雅

“唉……”

走到床邊,男人先是默不作聲的看了她半晌。因為背著月光,所以幕清幽只能勉強瞥見他身上的白衣和他頎長的輪廓。半晌過后,男人修長且冰涼的手指慢慢的撫上了她的面容,并且用極輕的聲音嘆了口氣。

“又難受了麼幽兒──”

這一聲幽兒叫的纏綿悱惻,飽含無盡的感慨。聽在女人耳中讓她直勾勾的回憶到了遙遠的從前。一時之間,哀怨、憤怒、想念全部涌上心頭,眼淚開始不爭氣的掉落下來。

“乖,別哭。我在這……”男人伸出長臂將她扶坐著靠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也撩起衣袍的下擺緊跟著上了香塌。那一首愛恨千年聽得他心都快要碎了,他的寶貝,他的幽兒受了太多太多的苦。而這一切,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你別碰我!”

幕清幽聞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雅的芳香已然忍耐不住,恨不得立刻化作八爪章魚解開男人的褲子就坐到他身上緩解欲求。但是尊嚴是一股強大的念力,在此種危急時刻竟然能讓她攥緊雙拳按兵不動。

讓他碰了,那他們之間的賬還要怎麼算他欠了她的信任,欠了她的愛情,他要怎麼還不,不能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糾纏!絕不!

“若不碰你,你今晚就會被欲望折磨而死。”男人似乎早就猜到她倔強的性格會拒絕。也不多做解釋,而是用行動來證明他要幫她的決心。

比倔強,他亦不會輸于她。

溫暖的雙臂先是將女人整個箍在懷中,力度拿捏得精準而強悍。不會讓她掙脫,也沒有把她弄痛。

濕軟的嘴唇先是溫柔的梳理起她的發絲,然后再沿著額頭一路下滑。他想她,好想她。今天在臺上看她唱歌的時候他就想像這樣抱著她了。只有在把她抱在懷里的時候他才會覺得生命完整。在吻了又吻幕清幽的臉頰之后,男人準確的找到了她的嘴唇。深深地貼合了下去,靈活的舌頭從他的口中伸出來潛入了她的口中。慢慢的吸吮、恣意的攪動,再抽出時連起一根細膩的銀線。

“唔……不……我不要你!!”幕清幽哭著抗拒著男人的唇瓣。她試著咬他的嘴唇,他卻不怕痛。但是慢慢的,這些男性的碰觸讓她身體的渴求舒緩了很多,所以她已經擁有足夠的力氣去捶打他的后背。畢竟是練過武的人,她的拳頭可不是什麼軟柿子。接連幾下的攻擊用上了十成的力氣,直打得對方骨骼嘎嘎作響,幾乎要變成了內傷。

“放開我!神樂!!”她毫不留情的痛擊他的親熱,口中也終于喊出了那個讓她夢境破碎的名字。

他是神樂!!

驍國曾經的神樂王,而不是她的什麼青梅竹馬的樂哥哥。自古以來,情義不能兩全。他選擇了為國為民的身份,就當不了她心心相印的愛人!

“我不會放的,你出了事我會心疼死。”神樂任她發泄著一直以來壓抑的難過,明亮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梨花帶雨的面容。他一點也不意外的發現,即便是被媚藥折磨著哭成了這樣,她還是這麼的美……

這樣的美人兒即便是她沒有中媚藥,他也會想要她想的發瘋!

“那你就去死吧!去死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幕清幽眼見他毫無退縮之意,環抱住自己肩膀的手臂反而摟得更緊了一些。一時的意氣用事更是讓她在手上又加了內力進去,每一拳都落在他后心的要害處。

我打死你!!打死你!!

“嗯……”

終于,一口甜腥的血氣從喉嚨中涌了出來,神樂卻只是不動聲色的用內功壓了下去,表面看來還是與方才無異。但是仍然有少許血絲順著他唇角流出。落在幕清幽眼里紅艷艷的格外刺眼,讓她手上的動作頓時停住。

“怎麼不打了,解氣了”看見女人只是盯著自己的嘴唇發愣,神樂以為她擔心自己便云淡風輕的一笑。還關懷的伸出手拭去她頰邊的淚痕。

只要她要,只要他有。就算是索他的命,他也會雙手奉上。

卻不知自己這一次卻揣測錯了女人的心思。男人,有的時候真的不該把自己想的太重要。

“幽兒”見幕清幽神色有異,那空洞的眼神一時之間充滿了迷茫。神樂擔憂的拍了拍她的臉頰。

“怎麼了”一直不說話他會擔心。

“怎麼辦,我發現我不愛你了。”沈默了半晌,幕清幽忽然像是泄了全身的力氣一樣軟軟的靠進了男人的懷中。吐出的字句卻像刀子一般刺進男人心窩。

真的。

看見他受傷,她竟然不會快樂,也沒有感到心疼。不是要報復他麼為什麼她覺得這一切其實都毫無意義他的死與活,糾纏還是遠離此時此刻糾結上去都是那麼的無聊

他對她不好,虛情……不如皇甫贏,不如皇甫玄紫甚至不如魔夜風……

“你說什麼”神樂頓時傻了眼。

原以為自己能用真心最終打動女人受傷的心扉,卻沒想到這一扇門關起來之后竟然再沒有機會對他開啟。

他一直以來對她的癡迷都是那麼的自信,兩個人的回憶是裝在水晶罐子里的蜜糖,只有彼此才有資格分享。所以他大膽的棋出險招,不在乎讓魔夜風和皇甫贏對她染指。因為他篤定這女子最終還是會回到他的身邊,成為他一個人的妻子。

但是此刻,那張讓他為之瘋狂的小嘴里吐出的話語卻是如此的殘忍。

“別動。”

制止住神樂想要一問究竟的躁動,幕清幽閉上眼睛,安靜的抱著他溫暖的身軀。但是這親密的動作卻像是在抱自己的哥哥或父親。沒有愛恨,沒有欲望,沒有想要廝守的決心。有的只是想暫時倚靠的熟稔。

這一抱,算是泯去了所有的前塵舊事,泯去了所有的錯愛與傷悲。

“我好像只能把你當做兄長一般的對待了……”幕清幽又開口繼續說道,同時感到懷中的男身一震,緊接著變得越來越冰冷……

騙了她也好,怨了她也好,這些都已經不再重要了。也許她可以將那些看做是自己親人的無奈之舉,而無關愛情。

“你……說的可是真的”神樂不敢相信的問,薄唇幾乎有點想要逃避現實的顫抖起來。他要失去她了,是嗎

“真的。”幕清幽又說。

僵硬。無助。絕望。煞那間,神樂像是被雷噼中了一般。他不相信,他絕對不信!!一直戀著他的女人怎麼就該死的變心了呢!!

“看著我幽兒……你是在氣我對不對你不會忘記我的對不對”他的口氣突然之間變得可憐起來。眼眸之中閃動著一層晶亮,不知道是不是男兒的淚水。

然而幕清幽卻沒有他這般感傷,反而如同了結了多日以來的心事一般長長地唿出一口悶氣。接下來,她只是睜開美麗的雙眸沖著表情扭曲的男人嫣然一笑。然后自己竟然乖乖的在床上躺了下去。

“這次要麻煩你了,請幫我解毒,言悔公子──”

言悔公子。

攏翠樓的樓主,指派給她保護驍國任務的主人。兩人的關系從此之后限定于此,再無任何瓜葛。再回首往事一場空,千言萬語隨風走。幕清幽忽然間明白了自己的心事,歌中唱的其實就是她心中所想,她累了,倦了,也不再是個小女生了。現如今她既然選擇了擁有新的身份,就該同樣擁有一個新的生活。

而這新生活之中,不再有眼前這個男人。

“幫你……解毒”囁嚅著雙唇,好半天神樂才回過神來幕清幽要他做些什麼。

這一次明明是對方不計前嫌主動邀請,但是神樂卻高興不起來。反而,口腔里混著血腥味的唾液變得越來越苦澀,苦的他幾乎要立刻俯下身子作嘔起來。

不計前嫌,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對她來說已經不再重要了呢

“好……”

糾結了半晌,用指甲深陷于肉中來克制住情緒,神樂努力的不讓自己在女人面前立刻崩潰。她還需要男人來解她體內的媚藥。而這個位子,他并不想讓給別人。

就算是他最后的福利,和她之間一夜貪歡恐怕將要成為他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一輩子的記憶。

“幽兒……”他試著喚她最后一聲。

“嗯”她的回答帶著笑意與眸中濃濃的欲望,聲音很輕。

嘆了口氣,男人動作遲緩的解下床邊的帷幔。抬眼凝望著床上的女人投射在自己身上過于平淡的眼神,神樂默默地褪下彼此的衣物。

不一會兒,床帳內傳來男女交歡的曖昧聲響。只是這接觸再也與愛無關……

魔魅(限)15 驍王出行

所有人都說,石將軍的兒子回來了。

所有人又都說,回來的那個不是石將軍的兒子。

那個坐著八人大轎,轎子四周掛滿透明的七彩輕紗,身后跟著威儀的軍隊浩浩蕩蕩的在中洲的街道上穿行而過的不是什麼將軍兒子這樣的小角色,而是堂堂正正的驍國君王。

撥開屏住唿吸圍觀的人群,懷著好奇的心思窺探過去,只見轎臺上擺著一座方正的金底軟榻。榻上之人慵懶而臥,漆黑如墨的長發華麗的流瀉在身后,身著金龍黑絲袍。他相貌之英俊可比肩日月,身材之精壯可媲美戰神。眉心點了一枚紅色的法印,那嬌艷的顏色將他飛揚的劍眉襯得愈發跋扈。微瞇的狹長黑眸閃爍不定,薄唇緊抿,無波瀾的表情更為他增添一抹神秘之色。

“喂,你聽說了麼”人群里有人在交頭接耳。

“聽說什麼”路人甲感興趣的接話。

“據說這個驍王其實是咱們先皇的私生子。”路人乙因為自己所知道的那麼一點內幕消息而露出得意之色。

“哈”路人甲不信,“真的假的”

“那還能有假,”見自己被懷疑,路人乙氣沖沖的接著說,“這事兒可是四年前祝宰相親自捅出來的。我兄弟當年在宰相府里當差,恰好聽到。回來說給我聽時我開始也是不相信的。”

“那你為什麼后來又信了”路人甲挑眉,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想啊!”路人乙情緒激動之下也不顧自己身處何地,當場將所分析的全部說出來。

“若不是先皇的私生子,只憑他一個小小的將軍兒子。有什麼能耐能借來咱麒麟國的兵力遠征出海將那驍國打下,最后還據為己有呢!!”

話音剛落,卻見站在對面的路人甲神情攸的變色。再一回過神來,自己脖子上已經多了一把雪亮亮的利刃。

“你好大的膽子啊。”握著劍柄的士兵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冷冷的說。

“啊!”路人乙頓時嚇得驚聲尖叫卻也不敢妄動,只覺自己兩腿發軟。乖乖……被聽到了啊。

話說人有的時候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即便不能管好,關鍵時刻也不能太激動,不然早晚惹來殺身之禍。

這路人乙為了顯擺自己知道的那點秘聞,忍不住要提高音量。卻不料,這音量不幸大到不僅自己周圍人全部都聽得清清楚楚。連正從旁邊路過的驍王士兵以及驍王本人都聽了個一字不漏。

原本就被魔夜風出行的陣仗駭到不行的眾人此時更是集體保持沈默,眼光不約而同的往這找死之人的方向瞟,周圍的氣氛頓時變得格外緊張。

“大王饒命啊……”路人乙暈眩欲嘔,心臟快要跳出自己嗓子眼了。

“大王,此人口出惡言詆毀您的清譽,是要先削舌喂狗還是直接凌遲處死”士兵扭頭向魔夜風請示。

聽了這話,在場的所有民眾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那碎嘴的路人乙更是驚嚇過度直接昏了過去。

早就聽說驍王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卻沒料到事實是連他手下的一個小兵卒談起酷刑虐殺都能如此心平氣和就像在討論家常便飯一樣。石夜風變成了魔夜風,這名字改得好啊。完全暗示出了這邪佞男人的本性,他根本就是個無情無愛的混世魔頭……

正當大伙都在為這可憐的人搖頭嘆息之時,轎中之人卻音色低沈的開了口。

“罷了,我們繼續走。他也只是無心之過。”

一句話說的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驍國的士兵更是比老百姓更為驚訝,連最初握劍的那個兵衛看著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收劍吧這明顯不是大王之前的作風啊!

不收君命又不可違……

最后權衡了半天只得怏怏的摸摸鼻尖又狠狠地瞪了路人乙一眼,才迅速跑步回到隊伍中。心里還在懷疑為什麼大王突然轉了性。

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行人等又開始繼續前進。留下眾路人仍然心有余悸,惶恐不休……

皇甫贏的書房中,身著麒麟國龍袍的男人正負著雙手站在窗欞之前默默地向外面的景色凝望過去。外面風光依舊,正值草長鶯飛的季節,動人的春色旖旎無邊。

想當初因為是書房重地,所以他下令不讓任何閑雜人等靠近此處。卻不料在某一天,被一個古靈精怪的妃子打破了這里那麼多年以來都一直保持的肅靜。

那個女人不僅不顧自己的身份爬墻翻進了他的花園,并且還在里面不知死活的放起了風箏。不過也在同一時刻,她那雙靈黠嫵媚的眼眸也深深的印入了他的心田……

“唉……”不知不覺的,皇甫贏冷冽得神情浮現一道裂痕。他斂下長睫,悠然長嘆。

女人這種動物,他從來就不稀罕,更不想花時間與心力去剖析研究。男人,就是為了權利而生的。吞五洲,并六地,是他自小以來的心愿。他要成為的王上,是能夠屹立于整個世界之巔的圣君。只有俯瞰天下的那一刻,他才能感覺到自己血液里流淌的都是偉大的腥紅。

而這個叫幕清幽的女子,她的出現是個意外。在攪活了他心中原本的一潭死水之后又突然消失就更是個謎……

在他終于認清了自己深愛著她以后,就篤定了與她廝守終生的念頭。蓮妃那邊把所有的事情都說清楚之后,他也沒有再過去。一心一意的找人建造更大的宮殿,幻想著搬進去與她同住的一天。

他不介意自己沒有三宮六院,甚至說──他慶幸自己沒有。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他原本就是這樣嚴肅古板的男人。以后他皇甫贏的生命里就只有她幕清幽和權力兩樣追求,假如……這鬼靈精肯表現的乖巧一些,他說不定還愿意將她排在權力之前。

但是只可惜──這一切都變成了他一個人在癡人說夢。他與她的情分還沒有來得及相守,便已經失去。

令人倍感窩囊的是,直到今天他還不知道幕清幽的離去是為了什麼。

“可惡!”皇甫贏攥緊了右拳,狠狠的捶在了墻上。沒有習過武的拳頭竟然也將光滑的墻面搗出一道可怖的裂痕。

他,好恨!

“大王──”這時,外出搜集消息的侍衛走進御書房,在他身后恭敬地跪下。

“嗯,那小兔崽子已經來了”見身邊有下人,皇甫贏揚起眼簾,豐富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他,又變回那個冰冷嚴肅的麒麟國國君了。

據說判斷人中之龍鳳,就是要看他是否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與行為。喜形全于色的人較為單純,容易被他人掌控。而連走路時甩動手臂的幅度都能控制的恰到好處的人往往心機極深,是在背后將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

皇甫贏就是后一種。

尤其是在幕清幽不見后,他似乎變得比平時更為冷酷。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恭順的死寂,沒有半根針敢造次。

“稟王上,驍國國君已進入中洲城。”侍衛可不敢同他一樣說出如此聳動的字眼,只好用驍國國君代稱。

“你可看清了他的相貌”皇甫贏側頭追問,英俊的臉上波瀾不驚。

“是屬下親眼得見的,另外城門那邊的守城官也已經有所通報。”侍衛不知大王在懷疑什麼,連忙一五一十的說道。

“嗯……可是孤王卻覺得不對……”聽到侍衛的回答,皇甫贏微微皺起了眉頭。右手麼指挨個去觸碰另外的四根手指,用小動作掩飾了他此時心中暗自轉動的隱秘心思。

“大王”侍衛不解。

“為什麼我總覺得來的那個人不是那小子呢……”皇甫贏伸手用食指輕輕撫平自己的眉頭,沈寂的眼眸中閃過一道不解的寒光。

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魔魅(限)16 即將見面

“這樣好嗎”負手屹立在原地遲遲不肯動彈,魔夜風抬頭望著眼前建筑物的金匾上赫然寫著的“攏翠樓”幾個大字,濃郁的劍眉凝結在了一起。

今天他是以驍王的身份來出訪麒麟國的,卻沒有想到鬼將軍約他見面的地點竟然是對方國都里最奢華的妓院。他堂堂的一國之君,未見君王先會鴇娘……是不是有些不成體統

想到這,魔夜風抿著薄唇,眼睛里流露出些許困惑的神情。

老實說,他也不是很清楚自己的這次出訪究竟是為了什麼,這一切都是神樂為他安排的。每當他狐疑的問起,神樂那家伙都只是搖著他那把銅骨折扇,笑得非常無害。逼得緊了他就會隨便說兩句他的根在麒麟國,若是要立司徒星兒為后的話理應回到家鄉向自己的養父和生母親口說一聲這一類的話。

不痛不癢,卻也句句在理。讓他雖然覺得好像并沒有這麼簡單,卻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只得就范。

不管怎樣,神樂都算是他在驍國的左膀右臂。無論是對方溫文儒雅的相貌,還是睿智機敏的頭腦。都令自己產生了一種很強烈的信任感。他知道神樂決不會騙他,更不會害他。但是有些時候,尤其是自從他發現自己漸漸的忘記了一些事情的時候……魔夜風覺得神樂這個人的心思,他是越來越猜不透了。

最近神樂的行蹤尤為詭秘,這一次出行他也是獨自打了頭陣早早的就不見了去向。令魔夜風有種自己今后一切行為都將會在對方的掌握之中的奇怪感覺。

“稟王上,鬼將軍說一切他都安排好了,請王上務必放心!”見大王問話,身邊的近身侍衛忙拱起手沈聲說道。

就是這樣才值得害怕……魔夜風嘆了口氣,隨即看了看回話之人。

好一個英氣的眼神!

望著身邊的男人,見他氣質絕佳,身手不凡。魔夜風心突然安了許多。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這些侍衛也都是神樂為他親自挑選的。那個家伙可算是為他操遍了心,他卻還懷疑著他,實在是非常的不應該!

“那好吧,我們進去。”長袖一揮,魔夜風帶頭走進這倚紅攏翠的窯子大門。英俊挺拔的身姿立刻吸引了眾多花娘的注意力,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這驍王居然也喜歡上青樓來狎妓這回事。順便揣測著,這神祗一般的英偉男人在床上時會有多麼的勇勐。

好濃的脂粉味兒……

看著諸多女人想湊過來卻又不敢湊過來的好奇樣兒,魔夜風皺了皺鼻子。平生頭一回擠進這風塵艷地,這遍地野花的香氣他還真的是聞不慣。想當初他雖然好淫,但是連急于討好他的官員們進貢的處子佳人他都還享用不盡。又何須自降身份,到這“一雙玉臂千人枕”的鴇娘床上來跟其他凡夫俗子搶上一個女人

更何況他現在一顆心里已經完完全全被司徒星兒一個人占據了,又怎麼還能容下其他的女人

與鬼將軍會面以后就離開!

他忍住奪門而出的沖動在心里暗暗下了決定。隨后目不斜視的跟著手下侍衛,穿過人群擁擠的大廳向樓上一間雅房走去……

殊不知,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已經被在大廳角落非常隱秘的一角里落座的男人一瞬不瞬的看了個滿眼。男人錦衣華服,口若朱丹。輕搖折扇的俊逸勁兒只怕整個驍國與麒麟國加起來也不能找出第二個人。

他的長眸瞇得很深邃,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身旁站著的小老頭更是恭恭敬敬的伺候著,半點都不敢怠慢。

“都安排好了嗎”男人用手指繞著自己的長發把玩,看上去有些好整以暇。

“稟告樓主,已經叫紅淚姑娘過去了。”代理樓主答道。

“很好──”啪的一聲,銅骨折扇利落的合起。男人瀟灑的輕叩掌面,笑容中卻混雜了一絲苦澀。

“我看你,能忍多久。”

魔魅(限)17 佳人再見

望著眼前華麗的琉璃金門,魔夜風的腳步卻游移不前,俊顏上慢慢的浮升起一絲困惑。他抿著薄唇,心里也說不清楚究竟在懷疑些什麼。身邊的一切都完美的無懈可擊,但是這些安排卻都讓他渾身上下感到不舒服……

究竟是哪里不對呢

男人眉頭皺的更緊。

原本是已經下了決心,勢必要將神樂相信到底。但是他一路跟隨著侍衛上樓,穿過重重屏障左轉右繞最終來到一間格外隱秘的雅房門口。側耳細聽,里面竟然還傳來潺潺的流水聲,顯示出這里決計不會是一個男人之間商議事情與會面的地點。

那麼這又是哪神樂那家伙究竟想讓他做什麼

魔夜風隱于袖口里的手悄無聲息的握緊,心臟不安的加速跳動著。一種并非不祥卻又極其強烈的第六感在不斷的撼動著他。

也許是因為這一切都太順利了吧……他才會覺得奇怪。一路上他并沒有遭到任何阻礙或波折,皇甫贏那邊也平靜的反常,跟此時他的心慌恰好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麒麟國和驍國不算是友邦,甚至仔細說來他當初離開這里的時候是懷著極其怨憤的心思才遠渡重洋的。自己作為皇甫天極的私生子這件事在當年被披露的那一刻顯然已經成了皇甫家的笑柄。

雖然那種想要報復和掠奪的決心在他遇到司徒星兒之后已經退化得淡之又淡。但是那個冷酷又極愛擺架子的皇甫贏可是對他恨之入骨。皇室家出了妓女生的野種,這種讓人蒙羞的事是那個名正言順的皇太子所絕對不能容忍的。

而這種恨意隨著時間的流逝只能加深不會減少,皇甫贏想除掉他,魔夜風心知肚明。那麼他這次前來對方卻連一點下馬威都未曾拋出來給他難堪就實在是有些詭異了……

將好看的頭微微側開,魔夜風把玩著自己的長發繼續往下分析。

也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神樂這次先行所打的頭陣非常的成功。上上下下的渠道都疏通的很好,給足了他作為驍王的威儀。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這家伙的本事也未免太過巨大了。一個在驍國隱姓埋名的活死人竟然連皇甫贏那家伙都可以有辦法買得通,這是萬萬說不過去的。

好奇怪……奇怪得很。魔夜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冥想,像一座英偉的石雕。

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魔夜風雖然被司徒星兒下了蠱術喪失了心智,但那僅限于某些決策與情愛方面。而他多疑的性格卻還隱藏在他與生俱來的骨血里不曾改變。所以男人敏銳的察覺到,自己此行似乎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要來見某個人的。

邪惡、危險的很──

他的心中越來越忐忑,甚至對門后將要出現的事物產生了強烈的恐懼……因此,原本應該推門而入的動作也就硬生生的收住了。

“大王,怎麼了”身邊為他帶路的侍衛不解的望向快要石化的魔夜風。大王已經在門口站了快一炷香的時間了。

“你──確定鬼將軍約我見面的地方是這里”魔夜風動動僵硬的脖子,謹慎的詢問道。

“不會錯的,大王進去便是,鬼將軍說他隨后就到。”侍衛恭順的回答,臉上的神情誠懇的很,不像是在說假話。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魔夜風不死心的繼續追問,要是不久的話他就站在這里等他好了。

“這他到沒說,只是吩咐屬下請您進去等。”

“……”

又沈默了半晌,魔夜風見自己實在說不出什麼來為自己開脫。便只好長嘆一聲,鼓起勇氣用雙手推開了等待他許久的大門。

耳邊只聽得“吱扭”一聲,推門的聲音悅耳的很。

“呀……”

魔夜風甫置身其中,還未定睛細看,就覺一股卷著幽香的蒸汽熱騰騰的撲面而來。

原來是個沐浴泡澡的地方──

眨了眨長睫,男人望著面前極為奢華的入地式方形浴池,抬手摸著自己的鼻尖啞然失笑。

難怪這里會傳出流水聲。

不過……

再仔細一看,男人卻又擰起了劍眉。

只見他隨手撩起身邊飄得到處都是的彩色帷幔,順著它往上看去就發現四周的房梁上錯落有致的掛滿了這種惑人的裝飾。明明沒有風,但這些彩幔卻自然飄搖。詭異的很,卻都是他喜歡的。

魔夜風斂起長袖,闊步沿著水池的周圍仔細的轉了一圈。這才驚訝的發現這里的景象對他來說不僅僅是投其所好而已,而是簡直就跟他在驍國的寢宮中央構建的一模一樣!

雖然這浴池建在樓上,但是從乳白色的池水中就能看出它應該也是從某處地下溫泉引流而上的。水池的四周安放了四個口中出水的龍頭,不斷的循環里面的熱水。水面上裊裊升起蒸騰的霧氣,還灑滿了紅色的玫瑰花瓣。雖然沒有窗子,但是暈黃的燭光照得這里亦真亦幻,讓魔夜風頓時產生了某種熟悉的錯覺。

錯覺中,他似乎曾經跟某一個女孩在與這雷同的池水中發生過什麼難忘又有趣的事。那女孩不是星兒,因為司徒星兒身材嬌小總是踩不到他寢宮浴池的底部。害怕被淹死,所以她一直都不肯同他在池子里鴛鴦戲水。

說穿了,就是她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作為男人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溺斃。這個想法曾一度讓魔夜風倍感沮喪。

“碰!”的一聲,當魔夜風還在思考神樂將他約到一個與他寢宮雷同的浴室里做什麼的時候。他身后原本敞開的大門卻被人從外面猝不及防的關上了。

一瞬間,從門外射進來的天光完全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他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里宛如一只不中用的待宰羔羊等著被人予取予求。

恐懼緩慢而堅決的籠罩在魔夜風的心頭,讓男人當機立斷的快步奔回門前,用力的向外推著大門。

果然──鎖上了!

男人的臉攸的變了顏色。他的預感應驗了……這果然是一場早就設計好的陰謀!

“開門!”他用力的拍打著緊閉的大門,同時高聲向外命令道。

回答他的卻是一片沈默的死寂。

不僅如此,令魔夜風更加絕望的是原本外面還不斷傳來的花天酒地的喧囂聲此時也隨著門的阻擋而完全的被隔絕在外。

這就證明,這扇琉璃金門絕對不是普通的材質。恰恰相反的,它不僅隔音極好,而且堅硬無比。

他清楚地記起,麒麟國關押重要犯人的牢房就是用的這種門。因為那些犯人通常都身份高貴,不好將他們同普通的囚犯一起關進陰暗骯臟的牢籠里。但是鎖在普通的房間又怕他們被劫或者出逃。于是,就有人提出用這種看上去華麗無比但實際上卻是硬生生的撕掉對方翅膀的方式將他們體面地囚禁起來。

有柔軟的大床,有美味的佳肴……就是,沒有自由。

“快開門!我命令你們!!”又聲嘶力竭的捶打吼叫了一番后,魔夜風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沒用的,一般情況下這種門一旦關上就再也不會輕易打開。所有的事實都表明,他被人軟禁了。

神樂──

魔夜風咬牙,黑眸難得犀利的瞇起。額角上的青筋劇烈的跳動著,英挺的鼻梁看上去煞氣逼人。

他發誓自己從沒有這麼窩囊過,也從沒有像現在這般對一個人恨之入骨。眼前他所遭遇的這一切,都只能讓他想起這一個名字。

那男人的笑,那男人的溫文,那男人瀟灑的搖著銅骨折扇對他說話的模樣……走馬觀花般在他心里歷歷在目!

是他,是他,一定是他!!魔夜風恨恨的想。

他不介意被挑釁,被競爭,被激怒,被推翻,被掠奪!但他不能容忍自己被欺騙!被當做傻子一樣玩弄于某個人的鼓掌之間。尤其是神樂──

他是在報復麼魔夜風的頭部劇痛起來。

想當初他奪了神樂的帝位,所以這男人一直懷恨在心。卻又因為打不過他,一直隱忍至今才下手的對嗎現在,神樂終于想到辦法讓他自投羅網落入他必殺的圈套之中了。而他也真的如此沒用的中了他的計。

“啊!!!!!!”

被自己毫無根據的臆想折磨得忍無可忍,魔夜風仰首吼出憤怒的咆哮。梳理得一絲不亂的黑發狂野的在他身后不斷飛舞。全身的骨骼劇烈作響,手臂上的肌肉堅硬的僨起時刻準備著隨他浴血而戰。

人在被逼進絕境的時候,身體的某種潛能就會被激發出來。想他魔夜風是何種人物想當初他孤身一人宛如嗜血惡魔,血淋淋的殺進了神樂王的寢宮逼他退位。在那個時候,這少年身上的戾氣就讓神樂終身難忘。更何況是現在他以為自己即將赴死,就更是不甘心的想要放手一搏!

也許是他潛藏的能量過于巨大,竟然連司徒星兒封住他心智的蠱術也沖開了一半。眼下他橫眉立目,渾然忘了自己經歷過什麼,司徒星兒又曾經在他枕邊嬌嗲的對他說過什麼……

魔夜風在門前傲然而立,眉心的紅印閃爍出血紅的光芒宛如魔鬼降臨。只見他將所有的力量都集中于右手緊攥的鐵拳上,胸腔深深吸進一口氣──那架勢宛然是要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將這琉璃金門擊碎。一般人打不開,并不代表他也不能。

箭在弦上,蓄勢待發。男人緊抿著薄唇手中暗暗運氣,當一道白光在他腦海中絢爛而過之時他揚起右拳勐地朝大門的中心擊去──

就在這時,眼見這一人一門就要撞擊個你死我活,這扇魔夜風原以為永遠不會再開啟的門竟然輕飄飄的被人從外驀地拉開。

女人傾國傾城的身姿頓時映入魔夜風的眼簾之中,她背著光,讓他看不太清楚。而他的拳頭也正毫無回收之勢的向她的臉上撞去。

不好!

魔夜風急忙收勢卻已然來不及,這一下他算是賭上廢自己一條臂膀的力氣出擊根本沒想到還有收回的可能性。射出的箭斷沒有硬生生的從空中掉落的道理。

“小心!”情急之下,他狂喊一聲。

眼見這美人就要被他當場擊打個腦漿迸裂,卻見女子毫無懼色的勾起唇角身形如風的迅速閃到一邊,輕而易舉的就避開了他的攻擊。

乖乖──

盡管看上去瀟灑自如,但是幕清幽自己知道這一下有多麼的兇險。不知是不是小小的報復,她在躲開之際順便在男人肘部的穴道上輕輕一拍。魔夜風頓覺右臂酸軟無力,拳頭行進的速度越來越慢到最后穩穩的停在空氣中。

“你、要、干、什、麼”

正當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卻見那女子微噘著誘人的紅唇張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嗔了一句。隨即向浴室內走去。他可是差一點殺死她耶!!

“我……”

魔夜風只覺隨著女子的進入,鼻息里立刻竄入一種好熟悉的幽香,將他迷得有些昏昏欲醉。一時之間,他竟然忘記了自己是要逃出去的。反而帶著歉意折回身去望向這個碰巧救他于水火的女子。

“你什麼”女子聽到他的話便回頭嬌慵的睨著他。

卻見魔夜風的身體在看清自己的相貌之后宛如被電擊了一般。

她……是誰

魔魅(限)18 受不了的蠱惑

“抱歉……我以為被人關在了這里才會出此下策。”魔夜風赧然一笑,唐突了佳人實在非他所愿。還好她自己躲開了,不然的話他一定會自責得寢食難安。

不過看樣子,這女人的武功不弱。普天之下,能躲過他的攻擊的又有幾人魔夜風愕然的凝視著對方的面容,一種說不出的甜蜜又苦澀的滋味在他舌尖擴散開來。

她究竟是誰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同她之間仿佛很久很久以前就認識了呢

你看這臉、這腰、這勾人又輕靈的神情……倒是有幾分神似司徒星兒。不,確切的說是司徒星兒神似她三分才對。而這神似也只局限于兩人的五官結構。若說女人的神韻,司徒星兒恐怕及不上這女子的萬分之一。

“下次小心點,傷了我有你好瞧的。”

幕清幽依舊擺出一副慍怒的模樣,還佯裝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但是那末梢微挑的水眸明明就閃著惡作劇的光亮,嘟起的紅唇也絕對是個撒嬌的姿勢。當她撫摸著胸口的時候,涂著水紅色蔻丹的玉指便游移在自己的胸部四周。這一點點似有似無的勾引,就簡直是要了面前男人的性命……

她無心的。

只是美人的任何一個動作,在好色的男人眼中都會是不小的蠱惑。哪怕是一笑、一顰、一轉身、一回眸──映在對方的心坎里都會攪得他蠢蠢欲動、不得安寧。

魔夜風不自覺的吞咽一口口水,有些麻痹的俊顏上閃過一絲緋紅。因為在他幾乎看的出神的時候,竟然詭異的將對方那句“傷了我有你好瞧的”錯聽成了“上了我有你好瞧的”。

上了她……會有什麼可以瞧呢他呆呆的想著,身體內的血液宛若活火山里躁動不安的巖漿,隨時都準備破門而出。

“是,抱歉了姑娘。”

等他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在幻想中剝了對方的衣服,正毫無節制的準備對她為所欲為。這個想法被他在半路硬生生的收住了,其艱難程度簡直就是讓他渾身都沁出了一層冷汗。

不行!他怎麼能對不起星兒呢魔夜風自責的想。

方才的發狂讓他稍微撿回了的那點自己的心智,又在化險為夷之后不著痕跡的退去。現在的他,依然是那陰險女人的傀儡。

他想要將目光移開的,可是不知為什麼,黑色的瞳仁卻像是自己有了主張一般,死盯著眼前的女子不放,根本就不聽他的。長睫眨呀眨的,都是要將她的花容月貌全部記下,然后深深的印入自己的腦海中的堅持。

已經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這種連心跳都不能控制住的激動和渴望。

魔夜風緩慢的抬起手,按住自己奔騰的胸腔。肺部的唿吸擴張得迅速,紊亂的步調讓他猝不及防。除了星兒,他以為自己不會再對任何一個女子產生這樣的情懷。卻不料,在這個風塵之地,竟然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女子起了色心。

不過……他們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嗎

“你怎麼了”見對方神色有異,古銅色的俊顏越來越紅,幕清幽輕聲問道。

她在心里已經偷偷的將魔夜風上上下下打量了許多遍。一年不見,他越發的成熟而英俊了。微斂的下巴更堅毅,明亮的黑眸更深邃。

他的頭發又長長了一些,依然是如同最好的絲緞般的質感,絲毫不比女人遜色。男人的年紀也停留在雄性最意氣風發的時代,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致命的魅力。難怪他剛一露面就將外面那些見慣了酒色財氣的姐妹們迷得暈頭轉向,幾乎要將他這個男子驚為天人。

但是,他的改變也同樣讓她忍不住要為之喟嘆。

是他,又不是他。

眼前這個魔夜風,神色扭捏,舉止溫文。從方才他不斷地對她說抱歉,幕清幽就已經覺得他不似從前了。從前,那個陰陽怪氣,霸道又邪佞的驍王會對女人說抱歉嗎

答案當然是不!

那個魔夜風只會色情而無恥的逼女人就范,哪會像現在這樣動不動就臉紅

想到過去的事,幕清幽對比著眼前宛如已經被削去利爪的魔夜風。只覺得他身上的戾氣已經被削弱的所剩無幾。而她壓抑了多時的怨恨,在看到他倒霉之時,忽然間就覺得紓解了許多。

神樂跟她說魔夜風的改變之時,她還不相信,現在看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不知道這是不是就叫做報應。

一個從來將女人視為玩物的狂妄男人,到最后竟然會被一個小女人操縱在股掌之中成了溫順的小綿羊……這難道不是天大的諷刺嗎幕清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當初他隨隨便便就將青兒賜給了她哥哥,用意其實是要讓她的兄長為他試毒。那個時候,他又何曾考慮過別人的感情與生死

思維一旦打開,抱怨就源源不斷的涌出來。

幕清幽想到自己現在近乎悲慘的命運都是拜他所賜,回望著魔夜風的嫵媚風情竟然漸漸的轉化為兇狠的仇視,直看得魔夜風背嵴發涼。

但是她這生氣的神情卻反而勾起了他更多的幻覺和記憶,將魔夜風立刻迷得頭暈腦轉。畢竟他們的過去多半都圍繞在強迫與被迫之間,幕清幽也從來沒給過他什麼好臉色。

如此一瞪,讓魔夜風覺得愈發的熟識。

當初他不顧她的反抗硬生生的強奸了她,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進行嗜血的侵犯……到最后,終于狠下心來連同神樂把她像個禮物一樣包裝的風風光光的送到皇甫贏的床上。這種深刻到骨子里的記憶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夠被抹殺的。

對于幕清幽來說是揮不去的血淚史,對他而言又何嘗是平淡無奇的無聊經歷呢……

“我沒事。”聽到對方這樣問,魔夜風只能壓抑下內心的強烈渴望。盡量故作輕松的回答道。表面上他還能維持著些許的平靜,與對方禮貌的對答。

但是細看他輕微顫動的高大身軀以及站在原地動彈不得的生理反應就明白他對眼前的佳人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悸動。

沒有人抵抗幕清幽的魅惑的──任何人都不能。

神樂、皇甫贏、皇甫玄紫……一個接一個的拜倒在這女人的石榴裙下,愛慕的心甘情愿。

魔夜風抬起眼簾,靜靜地欣賞她的美。

只見幕清幽一頭烏黑的青絲隨意在頰邊綰了個發髻,大部分都如同黑色瀑布般流瀉到周身,襯得她瑩徹如冰的肌膚更加的透明銷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份的緣故,她穿的很清涼。火紅色的刺繡裹胸將她豐腴的乳房攏得高聳飽滿,一道恰到好處的乳溝讓她的酥胸看上去可口誘人。同色系的輕紗長裙隱隱約約透析著她修長的玉腿,隨著她的每一下走動都讓大好的春光若隱若現挑戰著男人的意志。

盡管她外面罩著一層輕衣薄紗,但是這雪白色絲衣近乎透明。同撩人的紅色搭配在一起除了誘人犯罪還是誘人犯罪。

魔夜風聽到自己吞咽口水的聲音,目光開始對她亦步亦趨……

魔魅(限)19記得我嗎<微H>

“你在盯著我看嗎”

見男人明明就產生了強烈的欲望,卻還要故意掩飾的窘迫神情。幕清幽輕輕一笑,稍微興起一點輕蔑的意味卻被她不著痕跡的壓了下去。

她斜著眼睛看他,玉手輕捋著自己的長發。一對琉璃般的黑眸滴熘熘的轉著,笑得有些無邪又有些不懷好意。

真是色狼牽到哪里都是色狼。

這魔夜風生性下流,恐怕無論如何變換心智也改不了他與生俱來的淫骨。這樣想著,女人櫻唇抿得更緊,心里把他罵了個十足十。

但其實幕清幽產生了這樣的想法,也未免太小瞧了自己的魅力。

那司徒星兒的降頭術算是古老部落里流傳下來的神秘巫術,絕對能將一個人徹底的改變成截然相反的另一個人。魔夜風之所以現在又從一心一意的好男人變得有些動搖,那是因為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是她──幕清幽。

多少個日日夜夜,這自稱無心無愛的男人因為對她難言的思戀而輾轉難眠。從最初不懂自己的心思而故作殘忍的將她失去到現在被人安排著再次遇見。魔夜風即便被奸人所害,弄得心里空落落的早已不見了佳人的蹤影。但是他的唿吸,他的擁抱,他的發膚……一切的一切都是浸透了幕清幽香味的骨肉,永永遠遠都不可能將她抹殺完全。

這樣獨一無二的存在,僅她一個而已,再無他人。

而從魔夜風的角度,并沒有看出這皎如月、媚如花的女子其實在心里正不斷鞭打著自己。她的怒目而視,對他而言更有種火燒火燎的性感。見幕清幽微噘著紅唇,漫步輕搖的向浴池的邊緣走去。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給他勾魂攝魄的一瞥,男人覺得自己的忍耐已經快被逼到極限了。

“抱歉姑娘,我失禮了。”真讓人氣餒……魔夜風不安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原本只盯在她一處的目光開始四處亂瞟。

想他一個頎長拓跋的英俊男人此時竟然象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兒一般失態,尤其還是在這麼美麗的女子面前,他就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算是白活了。

“你喜歡看就看吧,反正我在這里也是為了給人家看的。”見他羞怯,幕清幽反而勾唇輕笑。同時俯下身來用手指攪動著一池熱水,似乎是在試探里面的水溫。

隨著她彎腰的動作,女人胸前的乳房幾乎露出了大半。魔夜風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心里暗自盼望著她能夠往前再多傾身一點。那樣的話,恐怕整只綿乳都會充滿彈性的掉落出來。

啊……他怎麼會有這麼邪惡的想法當魔夜風警覺自己竟然越來越管不住自己的視線和思維的時候,他開始感覺到有點害怕。

不行!不能再想了!不能再在這里待下去!這女人有種毒藥一般的特質,外表看上去可口誘人,可真要吃了她,他怕他這一輩子都將離開不了……他是愛星兒的,都要立她為皇后了怎麼還能對別的女人起邪思呢

“姑娘,我──”魔夜風深吸了一口氣,發覺自己本來是要逃出去的卻為了跟她多待一會兒而耽誤了太長的時間。他得收起心思,理智的馬上離開這里然后找到神樂,將自己所遭受的一切都問個清楚。

“我要……”走了。

這是他原本要說的話。卻在見到幕清幽自顧自的拔下頭上的簪子,一頭漂亮的秀發瞬間流瀉下來之后硬生生的卡在喉嚨里,一個音節,都發不出。

男人的視線宛如燙紅的烙鐵,赤裸裸的跟隨著女人的動作。什麼專心不二,什麼司徒星兒,此時他都完完全全的拋到了腦后。因為他在看到幕清幽將頭發全部放下之后,又緩慢而優雅的褪去了外面的罩紗。

她……在脫衣服啊。

幕清幽知道男人又在看她,心里卻也不著急點破。她故意放慢脫衣服的動作,讓那件輕薄如絲的布料順著自己的軀體寸寸滑落。火紅的胸衣襯著她潔白瑩徹的肌膚變得更加冶艷,她輕搖腰部。半透明的紗裙也跟著晃動起來,里面的玉腿若隱若現。

她就是來勾引他的,不是嗎讓他對她放下防備然后再看一看能不能幫他想起一些事。如果實在不行也要爭取能夠留在他的身邊,明察暗訪的弄清楚那個叫司徒星兒的女人到底對他做了些什麼。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幕清幽原本以為自己會憂怨,因為到現在她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要幫助神樂去喚醒魔夜風。

家國大業嗎她恐怕沒那麼博大的胸襟。

那是兒女私情她對神樂已經沒了當初那種青梅竹馬你儂我儂的戀情,對這只隨時發情的淫獸就更是不可能。

難道是被幕驍郎那個死小鬼給刺激到了,不想丟了當姑姑的面子所以才以身涉險的

……

應該……不是吧

女人這些日子以來已經為這個問題煩惱了很久,一向聰明的她也猜不透自己的心思了。仿佛這一次她的心與身體竟然活生生的被分開,心雖然極力反對著但是身體自己卻要來到這里見魔夜風,她控制不了。

不過……當她見到魔夜風的那一刻,原本迷茫的心卻突然間變得清朗起來。

瞧他這股傻勁兒啊……幕清幽暗笑不已。

這樣一個木頭一般的魔夜風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那麼溫馴,那麼沒有殺氣。隨便給他指條路,這傻爺們兒就跟著她的指示團團轉。表面上裝出的還是俊冷無敵的驍王架勢,私底下隨便逗一逗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擺了。

邪佞的色中餓鬼變成了純情美男……這真是太有趣了!

一想到自己待在他的身邊可以制造出各種各樣的機會來耍一耍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讓他心甘情愿的多受點罪。幕清幽就覺得勾引他是件大事,而且勢在必行。

“你呵呵,你──是來找我洗澡的麼”女人故意曲解他的話,將他未完的言語用自己的方式接下去。順手將腿上的紗裙也褪了去,只留下一件絲滑的貼身小褲在那里緊緊遮擋住了關鍵部位。

都脫到這個地步了,這男人再死撐她就打道回府直接將這快把她凍死了的衣服甩在神樂和那個小鬼身上讓他們自己去勾引魔夜風。

都勃起不能了,還讓她出馬做什麼!

“嗚……”男人看到她半裸的身體從喉嚨里逸出一聲挫敗的呻吟,沙啞而干涸。

還好。不算是性無能。幕清幽松了一口氣。

魔夜風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美人,一直盯,從上到下,從左到右,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的細節。

這女人的臉可真的美得讓人昏昏欲醉……這腰也纖細的不盈一握,好像碰一下就會折斷了一樣……你看她的腿是那麼的修長潔白……滑嫩的小腿肚形成流暢的弧度,上面充滿彈性的肌肉讓人恨不得一下又一下的咬嚙上去……

看著她,魔夜風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了,他不自覺的開始向她的方向移動。腳底的步伐像是著了魔,一步一步堅決的走向幕清幽,被她完完全全的吸引了。

“你是……陪客人洗澡的花娘麼”然而,走到一半,男人腳下不由自主的步伐卻因為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而硬生生的剎住了。

是啊……若不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的花娘,又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還對男人笑得那麼無所畏懼,甚至可以面不改色的在陌生男子的面前寬衣解帶。

一想到這個最有可能的猜測,魔夜風的臉上立刻出現濃濃的寒意。就仿佛是送給自己的禮物被人提前拆封過了一樣,甚至產生了某種病態的怨恨。

他只覺得自己決不喜歡這女人的這種身份!這麼一個標致的可人兒竟然是供男人玩樂的鴇娘男人的嘴巴里不斷地滾著濃濃的酸味,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他不要別的男人碰她,任何人都不行!!

“嗯,是的呀。”

緊皺著眉頭看著她,魔夜風本來還期待幕清幽能說出什麼否認的話,卻沒想到這女人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并且笑靨如花的說道。

“我還不止陪客人洗澡哦──”

過于明媚的笑容刺傷了男人想要憐惜她的善心,誤會了她跟一般的妓女一樣還要依靠自己的美色同他們上床。原本溫柔木訥的男人象是被雷噼中了一般的頹喪。他垂下雙肩,心里百般吃味。

“你怎麼可以!”

男人忽然大步的向前,那高人一等的氣勢以及繃緊的俊顏竟然讓幕清幽有種他仍然是以前的那個惡鬼一般的魔夜風的錯覺。

“……是妓女”男人咬著牙,難以自控的緊握住幕清幽的肩膀。只顧著像妒夫一般可笑的責問,卻沒醒悟過來自己此時做的事是很沒道理的。

他又不是她什麼人,憑什麼如此大動肝火更何況人都站在窯子里了,難道還會奢望遇到什麼貞潔烈女嗎這些連三歲的小孩都能推理出的邏輯此時放到這個氣宇軒昂的男人身上卻變得疏遠又陌生。他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個“素未謀面”的美麗女人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掠奪了他的意志,侵襲了他的注意力。

一定要救她出來,她絕對絕對……不該這樣作踐自己。

“你,是來找我洗澡的嗎”

幕清幽被他緊緊地抓著,男人熟悉好聞的氣味又竄進她的唿吸中一如多年以前他們的第一夜。他的身型巨大,他的胸膛堅實而滾燙,他的大手帶著沈著有力的溫度握緊她的肩膀,讓她有種就此落入他掌中再無法離開的錯覺。

沒有回答魔夜風的問題,幕清幽揚起長睫懶懶的看著他淡聲說道,有些冰冷又有些不屑。

她怎麼能是妓女那還不是拜他所賜。沒有他,她戲劇化的人生就能安安穩穩的平靜度過,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周旋于眾男人之間無所依托。

“如果你不是在這里等我的那個客人,就請你出去。還有很多人在排著隊等著跟我一起洗澡。”女人緩慢的舉起玉手,從魔夜風的大腿開始向上撫摸。柔軟的觸摸和她此時口中的言辭有著大相徑庭的意味,卻在男人有些臉紅心跳的反應之際剛好撫摸到他的胸膛然后用力一推。

猝不及防的魔夜風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離開她的身體踉踉蹌蹌的向后退了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一臉錯愕的望著她。

她……為什麼會生氣

“有人跟我說,今天會有個身份高貴的男人在這里等我,不是你麼”幕清幽不知從哪里掏出一把翠玉小梳,慢慢的在男人面前梳理起肩上的秀發。她不著急,也不懊惱,跟情緒激動的他剛好不同。

“我明明是被別人關在這里的。”聽了幕清幽的話,魔夜風回過神來,這才想起自己所遭到的詭異的事,臉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我推過這門,怎麼都打不開。”他斂著長袖,看著幕清幽的目光都變的懷疑,似乎是在猜測她是不是也跟這件事有關。

“像這樣麼”幕清幽收起小梳,意味深長的睨了他一眼。接著自己漫步走向門邊,作勢向外用力推門。

“對,就是這樣。”魔夜風正色說道。

“傻瓜。”誰知,眼前的美人聽后卻咯咯輕笑了起來。

“嗯”男人皺眉。

“這門啊,是要從外向里拉的。你硬推,當然推不開。”說著,她手上微一施力,竟真的將琉璃金門輕輕松松的就拉了開來。屋外的冷風徐徐的吹進,大廳里熱鬧的喧囂也不絕于耳。

魔夜風看著她臉上誠懇得無懈可擊的表情,再看被不費吹灰之力就被打開的門,心里就算仍然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些蹊蹺,根本就不像她說的只是自己認錯了開門的方向這麼簡單,卻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好了,你這呆木頭。若是不想洗就走吧,我找別人去。”

見男人臉上仍舊掛著疑惑的神情,幕清幽做出一副懶得再跟他浪費時間的樣子,自己走回池水邊將頭發在身后攏好。似乎不愿意他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要是讓他知道神樂是怕他臨陣脫逃才使狠招將他反鎖在里面的,他們兩個人都吃不到好果子……

“你說我是木頭”魔夜風第一次被人這樣“夸贊”還真有些不適應。而且她居然還說要找別的男人!不行!這絕對不能容忍!幕清幽這麼一激,他在剛剛問題上的注意力算是真的被轉移開了,一心只想著保護她不被別人占有。

男人扭頭正要抗議,卻發現美人躬身擺了個極其優美的姿勢。隨即雙手高舉并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縱身一躍,像一條美人魚一般跳入了熱氣騰騰的池水中,瞬間就不見了蹤影。

“等一下!你不會游泳!!”

變化來的太快,話一出口,魔夜風來不及多加思索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只覺得這女人竟也太大膽了,明明知道自己不善水技竟然還這樣胡鬧。幕清幽的主動落水對他而言就像是自殺一樣恐怖。于是他慌亂的扯下身上的外裳,顧不上那錦緞被他“刷”的一聲的撕裂,連褲子都來不及脫就緊跟著躍入水中。

“出來!!”男人揮動著雙臂在熱氣翻滾的池水中攪起層層波浪。四處游動著尋找女人的蹤影。然而水池又深又大,哪里瞥的見一縷芳蹤

她會不會死會不會死會不會死!!男人不斷地問著自己,思緒越來越煩亂。

“喂!!出來呀!”他有些急了,一次又一次的潛入水底,又一次又一次的劃著水面冒出頭來,卻還是一無所獲。

“女人!你敢淹死我就給你好看!!”又驚又怒的魔夜風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溫文的性格煞那間因為對失去她的惶恐而消失殆盡。那個眉目俊朗卻又格外猙獰的魔王似乎又回到了他的體內,讓他像以前那般心狠手辣的厲聲威脅著,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我要燒了這整間攏翠樓!讓所有在這里出沒的人都不得好死!!”

“我要殺了這妓院的主子,將他的尸體剁成十七八段喂狗!!”男人瘋了一般的四處扭頭,不斷地查看身邊水面上的動靜,期待著能有倩影被他的恐嚇逼了出來。

“我要……”見收效甚微,他急得用力向下擊打厚實的水面。巨大的拍水聲響徹整間浴室,被激起的水柱像噴泉一樣向上涌出一丈來高。

“喂!你太狠了吧……”

就在他快要絕望的那一刻,男人的面前突然出現一片異樣的水花。他連忙緊盯著那片領域看,生怕錯過了救人的機會。

哪知那古靈精怪的美麗女子卻不用他救。在熱水中浸泡了大半天而變得更加濕潤柔軟的玉體煞那間就自己從水里迅速的浮出,一下子撲到他的懷中然后用雙腿緊緊的夾住了男人的健腰,轉眼間像只頑皮的小熊一般掛在了他的身上。

水流沿著雪白的肌膚一股一股的留下來,襯得幕清幽惡作劇般的哂笑格外欠扁。

啊,看樣子他還是和以前一樣蠢,這麼容易就被騙到!女人笑嘻嘻的想。

“你沒事”

男人先是一愣,隨即收緊雙臂,驚喜的將失而復得的佳人圈住懷中。古銅色的身軀上因為沾上了晶亮的水珠而顯得性感陽剛。他的黑發因為被打濕而變成一綹一綹隨意的散在他的肩頭,眉前還蕩著一撮長絲,俊朗不凡的五官因為快樂而綻放著光芒,愈發的將他襯托得宛如一尊至高無上的神冥。

“嚇死我了。”魔夜風暗自嘆了口氣,手臂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你為什麼會說我不會游泳”幕清幽順勢摟住了魔夜風的頸子,貼在他溫暖的懷中用自己的鼻尖抵著他的,趁熱打鐵的問道。

是不是想起什麼了啊她的心臟咚咚跳著,很久以前他們在驍王的宮殿里就玩過這種游戲。只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是陰狠的魔夜風,而她只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少年。

“我……”聽到問話,抱著她的男人臉上開心的表情卻驀地一窒,腦海中迅速的閃過無數似曾相識的畫面卻又模煳至極。

懷中的女人,掛滿帷幔的房間,還有只有他才踩得到底的浴池……這一切的一切都太熟悉了,就好像在哪里曾見到過一樣。

“你說呀”見魔夜風一雙狹長的黑眸閃爍不定,一會兒清晰一會兒迷茫。薄唇微微的顫抖起來,泛上駭人的紫色。幕清幽忍不住加緊催促道。

“我不知道……”男人的頭開始劇痛起來,胸口也脹得快要爆炸了。他很想用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頭顱,卻又怕女人再次落入水中而強撐著不放開她,只能拼命閃躲著不愿面對的事實。

“你是不是見過我”

幕清幽見他低下頭意欲逃避自己腦海中出現的事,便堅決的伸出手去抱住了男人的頭,逼他正視著自己的臉。

“看著我魔夜風,你是不是見過我!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不會游水”

“我不記得了……”男人牙齒開始打顫,四肢僵硬,頭痛的越來越厲害。

“不許逃避!”幕清幽一見他這副又要退縮到另外一個人格中的死樣子就氣得不得了。她試圖搖晃著他,額頭輕蹭著他的,希望他能稍微的清醒一點。

“你想起了什麼!是不是”喚醒他的心太過急切,卻沒有發覺男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詭異。只見魔夜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瞬間仿佛身處冰天雪地,一瞬間又似乎被丟到了油鍋里。

“沒有……你別問了!”

幻覺與現實相差的太遙遠,蠱毒的力量與他自身的意志兇勐的抗衡著。幕清幽不死心的繼續逼問,當她想要訴說一些他們過去的事來提醒他的時候,面前的男人表情卻變得兇狠起來。

“你是誰!”紅嫩的櫻唇突然間被近乎發狂的男人勐地低下頭狠狠的吻住了。火熱的長舌毫不留情的撬開她的口齒長驅直入,糾纏著她的香舌,帶著蹂躪的快感。

他不想再聽她說話了……她嘴唇一動,他就頭也痛心也痛難過的不知所云。望著懷中的寶貝他只想抱著她,侵犯她,任性妄為的強奸她。再無其它……

“我……唔……”幕清幽沒料到他會突然間吻她,慌張的試圖將他推開。

“你是誰……是誰……”誰知男人卻沒有絲毫放手的意思,反而霸道的拖著她圓潤的臀部邊和她親嘴邊轉過身去將她粗魯的壓在堅硬的石壁上動彈不得。

“唔……不要……”幕清幽想要閃躲,然而他的薄唇卻緊咬住她不放。熱情的啃噬著她的唇瓣,將她口中的味道嘗了個遍,還要貪婪的嘬飲她舌尖上的津液。

“告訴我……告訴我……”男人的喘息越來越粗,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緊壓著女人胸前的飽滿。低嘎的男音在她面前吐著熱氣,磁性沙啞的聲線撞擊著她的耳膜不肯放手。

“是誰!!”他目齜欲裂的狂吼道,雙目已經變成血染的腥紅。

幕清幽被他發狂的樣子驚嚇到,想要求救和掙扎已經太晚。

“不!啊……!”男人兇勐的大手伸到她的兩腿之間,一把在水下撕毀了她單薄的底褲。而她現在雙腿分開夾住他的腰的姿勢,正好給了他一逞獸欲的先機。

“我要你!”

“啊!”隨著男人不明不白的宣誓,幕清幽慘烈的一叫,只覺腿心處被一個堅硬碩大的長物抵住了。

“不!”兩人一同的發出近乎痛苦的呻吟,魔夜風健腰一挺,胯間的肉棒狠狠的操入幕清幽尚未準備好的甬道,開始了親密的水乳交融……

20被你強奸!<高H、慎>

“哦……輕點夾……我動不了了……”魔夜風抱緊懷中的人兒,腰臀在水下迫不及待的擺動起來攪起層層水花。一進入她的甬道,心里的那股煩躁立刻覺得舒服了許多。就好像他所有的情緒都牽系在這個女人身上,只要她愿意接收他,一切就都會變好。

于是,他弓起健壯的雄性背嵴,一次又一次的將下體狠狠的拍向女人分開的大腿之間。進入她的快感讓他全身的毛孔都興奮的張開了,好似被吸引自己已久的東西終于包圍住了一般。所以他不能停止的進入她,不斷的刺進那狹窄的穴口將她完完全全的撐到最大。

“好痛!你快出去啦!”幕清幽快要嘔死了,明明是他自己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就突然闖進來,現在居然還要怪她夾得太緊,分明就是惡人先告狀嘛。

又是……強奸!

只要跟這個男人搞這種事,就免不了上演“不要不要”的戲碼。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先問過她的意志,更不會在性交的過程中對她溫柔體貼……淫獸啊,根本就是一只只顧下半身快樂的淫獸!

“乖……一會兒就不痛了。”魔夜風貪婪的伸出舌頭對著她的小嘴又是親又是舔,像只發情的小狗一樣把她嘴唇周圍的肌膚當棒棒糖來吃。巨大的陰莖沖進狹窄的小穴里做著勇勐的活塞運動,他每一次頂入都感覺到女人略微干澀的甬道太過緊窄的吸附住自己,讓他運動得有些難過。

原本被迫的想起一些事讓他變得激動不已,而現在他找到了紓解這種悶氣的地方,情緒也漸漸的冷靜下來。只是專注的在占有著身前的女人。

唉……怎麼辦。

他嘆了一口氣,真的要對不起司徒星兒了。理智告訴他要趕快停下現在正在進行的錯事,然而身體卻不聽使喚的不斷侵犯著另一個女人的小穴,讓他有些懊惱。

算了……她這麼美好,插著她又這麼舒服……亂就亂吧。

“啊!你干什麼!”發覺男人正嘗試著一面抽插自己的腿心,一邊伸手到兩人銜接的部位將手指同陰莖一起擠入自己的小穴中。撕裂般的痛感以及他狂勐地動作弄得她頭暈目眩。

蒸騰的熱水原本就燙得她快要虛脫了,現在竟然還要在高溫的池水里被逼著和他交媾。幕清幽頭暈的要死,下體被手指擠進的縫隙開始涌進溫熱的池水讓兩人之間的抽送順暢許多。

她這才明白,為什麼魔夜風用那根頂天立地的肉棒折磨她還不夠,還要多加一根東西來虐待她。

“魔夜風……慢一點……”無奈之間,她只得放松身體依靠水的浮力和他將她緊緊壓在池壁上的力道來維持身體平衡不至于落到水中去。兩只手無力的搭在男人結實的肩膀上,任自己在他的沖撞之下上下顛簸著。

“啊……啊……好舒服……插你好舒服……”男人快意的低吼著,將窄臀擺動的更快。火熱的肉棒在緊窄的小穴里做著三長兩短的進攻,堅硬的龜頭摩擦著柔軟的內壁。更時不時的頂在那一處能制造女人高潮的興奮點來回的旋磨。

“嗯……啊啊……麻……”幕清幽受不了的咬住男人的胸膛。他的肌肉口感不錯,就是硬了一點。讓她發泄似的啃咬看上去更像是在親吻他的乳頭。

“啊……妖精……”被她舔著自己的敏感部位,魔夜風不由得將幕清幽抱得更緊,滾動的喉結不斷吞咽著多余的口水。他古銅色的肌膚浸在乳白色的池水里熠熠發亮,看上去健壯又好看。更何況懷里還抱著一個已經被熱水和交歡燙得發粉的絕色美人。

“我們上去做!”又律動了一會兒,別說是幕清幽,連男人自己也覺得在熱水中運動要更加累。血液循環的速度加快,不一會兒兩人就粗喘加嬌喘的同時缺氧。于是他暫時抽出自己正被吸吮得舒服的男根,足尖一點,兩人就在比碎水晶還要晶瑩的水花的映襯下一同躍上了地板。

“嗯哈哈……”在幕清幽被輕輕放下的那一刻,她才發現魔夜風的膝蓋上竟然還掛著一條并未完全褪去的褲子。

男人身材高大,比例完美。赤條條的精壯身軀在濕淋淋的發絲的陪伴下顯得格外性感。但是那條已經濕透的煞風景的長褲卻讓他看上去有種隨時會被絆倒的滑稽感。

“笑什麼。”魔夜風低頭一看,也跟著笑了起來。臉頰處浮上一抹可疑的赧紅,隨即便動手將長褲完全脫下丟在一邊。看著眼前笑得花枝亂顫的美人兒,他也不著惱。心里明白一會兒有她被插得“痛哭流涕”的時候。

想到這,他也沒跟幕清幽多計較這有點踐踏他男性尊嚴的調笑。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一邊撿起自己剛剛扔在地上的長袍,抖了一抖隨后在地上大面積的鋪開。

開春后的外衣多半做得厚實柔軟,鋪在地上躺上去才不會覺得地板硬得不舒服。男人用大手按了幾下,又將中衣也找來繼續往上蓋,直到他覺得女人被壓在下面時后背抵著這他暫時做出的“應急床”剛好能承受時,他才滿意的站起身來向一邊的幕清幽走過去。

“誒你這是做什麼”不解魔夜風的舉動,也因為從來沒看過他如此有人性的一面而有些看的呆了。這個向來霸道的男人也會替別人著想麼幕清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開始有點覺得其實這樣的魔夜風──

倒也不錯。

哪知一句問話還沒落地,自己便被男人摟住纖腰抱了起來隨后被推倒在他鋪好的衣服上。

“現在不是知道了。”

魔夜風居高臨下的懸在她身體上方,細細的打量起眼前半赤裸的美人。在發現她的上半身還穿著那件火紅的刺繡胸衣時,男人的濃眉皺了皺,大手直覺的抓緊這礙眼的布料向兩邊一扒。只聽“嘶啦──”一聲,女人玉體上的最后一點阻擋就被剝了個干干凈凈。

“你是野獸嗎都用撕的!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件衣服誒!”幕清幽不悅的嘟唇狠瞪著自己上方的男人,見他長發流瀉而下濕漉漉的騷弄著自己肩部的肌膚,薄唇抿出的笑壞壞的,有些風流倜儻。

那雙從來邪佞的睇著別人的黑眸此時正閃著迷人的光亮望著她,于是她的心也開始咚咚的跳著。斥責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像一只等待被宰割的小綿羊一樣瞪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眸怯怯的望著他。

為什麼他已經沒有了戾氣,可她在面對他的時候仍然覺得全身無力呢他是壞人……幕清幽有些別扭的想著。因為她發現自己就要被他釋放出的男性魅力給不爭氣的捕獲了。

一個沒有殺氣的男人。一個英俊無比的男人。一個一遇見她就變得沒有辦法了的男人。這不正是她最喜歡的類型

“不說了”男人俯下頭輕啄了一下她的唇角,聲音悅耳動聽。他很少這麼溫柔的跟她說話,大多數時候都是陰陽怪氣的調笑或是怒發沖冠的鬼吼鬼叫。不知為什麼,現在他突然低語起來讓幕清幽感到有些受寵若驚的彷徨。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女人鼓足勇氣問了一句,她并沒有忘記自己此次前來要執行的任務,哪怕她個人覺得這個樣子的魔夜風還不錯。卻發現男人側著頭望著她的樣子有些古怪。

“沒有,我不懂為什麼從剛才你一直再糾纏我這個問題。”他的嘴唇向下輕呷慢吮她雪白的脖子,柔軟的舌尖在上面畫著圓圈舔啊舔。看上去像是已經饑餓了很久才把身下的女人當作美味的菜肴。

泡過水的女體此時看上去又嫩又軟,全身都泛著漂亮的緋紅色。她的身體冒著不一樣的熱氣,盡管冰涼的空氣已經讓兩人剛才差點虛脫的高溫身體緩和了不少,但是魔夜風敢打賭,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重新的熱起來。

“那你為什麼……嗯……要對我這樣做”幕清幽被他舔得有些癢,卻仍然不死心的繼續問道。顫抖的聲音夾雜了幾許難以承受的嬌喘,讓她無論是看上去還是聽上去都除了迷人還是迷人。

“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見過,一想,我的頭就好痛。”嘴唇重新游回美人的唇邊,魔夜風低下頭熱情的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深入的探索她口中分泌出的津液。大手開始緩慢的在她身上游走,先是撫琴一般不輕不重的力道,帶著燙人的溫度著迷的滑過她每一寸肌膚。

“我只覺得你好軟,”男人的手霸道的握住了她胸前的兩團飽滿的乳房,微微用力的開始揉捏起來。時不時的還用麼指同時旋磨上方的兩個粉色的乳頭,用指尖的刀繭摩挲著它們充血勃起。

“又好嫩……仿佛一插就會嗷嗷亂叫,真是可愛。”四指分別夾起兩個乳頭向不同的方向施力輕扯著,魔夜風覆在女人的身上將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懷中。

“討……討厭!”幕清幽聽著他用及其溫柔正經的表情和口氣卻說著如此下流色情的話,忍不住難為情的轉過頭去。臉頰紅彤彤的像個熟透的番茄,這樣嬌羞的姿態更是取悅了身上的男人讓他賣力的獬玩起她的乳房來。

什麼叫一插就會嗷嗷叫……她哪有!

“沒有嗎”男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事,身軀向下移動用堅硬的肌肉摩擦著女人柔軟無比的身體讓她感到自己想要她的決心。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他突然張口含住了幕清幽一邊的乳頭,像個在沙漠中饑渴已久的旅人般用力的吮吸起來。

“啊……嗯……”幕清幽沒料到他會突然間吸自己,忙用雙手抱住男人的頭顱承受他所給與的快感。

“剛才我操你的時候,你不是一直在興奮的嗷嗷叫麼”嘖嘖的吸了好半天,魔夜風左右輪流的疼愛著女人的兩個乳房。直到把她兩個小乳頭全部吸得紅紅亮亮的沾滿自己的唾液以后,他才舔著女人整團綿乳放肆的輕笑起來。

“下……下流……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下流!”幕清幽頭又暈了起來,被他侵犯著、占有著竟然是一種如此舒服又奇妙的感受。她知道魔夜風有不少性事上的惡趣味,比如說他喜歡說色情又粗俗的話來刺激彼此的情欲……他還喜歡從后面騎在她身上聳動身體而且還要拍打她的屁股就像是在駕馭一頭野馬一樣……他還……

“嗯……哈啊……你干什麼!”正在腦海中過著那些羞人的回憶,幕清幽卻發現自己的乳房被男人突然間非常用力的握住了。如此野蠻的動作跟剛開始他的調情完全的大相徑庭,讓她錯愕之極。

“我……以前……”男人緊蹙著眉,頭部有些發懵的勐甩了起來。原本清澈的眼眸卻突然間變得幽暗渾濁。

“以前……也……下流……”他瞪著她,目光迷茫無比,像只迷路的小動物一般彷徨可憐。隨著他越來越痛苦的思索,他開始以難以想象的頻率粗暴的揉弄著女人的胸部。讓兩團彈動的乳肉不斷的擠壓在一起,又不斷的被分開。

粗魯的動作伴隨著幕清幽的慘叫,然而女人的抗拒在他看來卻是阻撓他思維的障礙。他只有不斷的揉,野蠻的揉才能將頭痛發泄到她的身上。

“不!不要……啊!!”幕清幽胸部快被摸得發紫了,她伸出手去捶打男人的肩膀卻是毫無效果。

“我……是個下流的男人嗎”他口中囈語般的不斷嘟囔起來,然后又將所有的迷茫都灌注給身下的女人。

“我是誰!!你又是誰!!”男人的雙目又變得赤紅無比,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難以控制自己的行為。

“你不要想了!不要想了!”剛才跳上來的時候,幕清幽看他臉色正常還以為他變得好一些了。更何況他還體貼的為她在地上鋪上衣服,說話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怎麼才說幾句話就又發狂了

現在她害怕了,明白了。知道過去的事是這男人的軟肋,萬萬不能提起。一提他就會天人交戰,自己跟自己對決。只可惜,這個道理她明白的已經太晚了……

21莫發狂 <高H、慎>

“我頭好痛……我頭好痛……”魔夜風痛苦的閉上眼睛,低下頭狂亂的吸吮幕清幽的嘴唇,將自己的難過說給她聽。他的手快要將她原本就沈甸甸的綿乳捏的爆炸了,卻仍然一點要停下的意思都沒有。兩人的牙齒撞在一起,唾液隨著舌頭的勾纏溢出嘴角。色情的要命,又虐的要死。

“這里……這里也好痛……”他指指自己的心口,求救般倉皇的給她看。讓女人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現在的他真的很可憐。

一個幾乎能一手遮天的男人,現在卻弄得瘋瘋傻傻的……倒是跟嫂子邪醫館里的那個印無憂瘋子有點像。只不過印無憂多多少少還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只怕這魔夜風就是失手將她在這里掐死了清醒過來以后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好好好……不想了,我們不想了好不好”沒有辦法,幕清幽無論是捶打還是踢踹都根本不能撼動身上這尊石雕分毫。只得使出懷柔政策,溫柔的回應起男人的吻。順便悄悄地用自己的玉手覆蓋住男人黝黑的大手,用撫摸他手背的輕柔動作來安慰他不要再用力的揉她身上這兩團很脆弱的地方。

“唔……我不想……我不想了……”魔夜風聽話的將幕清幽主動吐出的香舌吸到口中,滿足的輕嘬著。她的舌尖甜甜的,軟軟的,有一點點女人的幽香。剛才在水里他還不覺得,現在上岸了他發現這女子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自然的清雅體香。很熟悉,很好聞……也同樣安撫了他凌亂的心神。

“乖……什麼都不要去想了啊……”幕清幽見他緊握著自己雙乳的大手漸漸的松開了,便松了一口氣的環抱住他。讓他趴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一些不痛不癢的調情動作,吮吸也好,呷弄也好……她抱著他,就像是在抱著一個心智尚未健全的孩子。

怎麼辦……幕清幽輕拍著男人的背哄著他安靜下來。自己卻苦笑一聲,已經不知道該拿他如何是好。

還勾引他嗎就算勾引成功了以后的道路仍然是困難重重。

她明白了能被自己勾引的只有那個已經轉變了人格,像個沒見過世面的毛頭小子一般的魔夜風。一個心里,此時心心念念都是另一個女人的魔夜風。她又不是為了到他的后宮爭寵,若是自己的出現不能讓他想起任何過去的事,那一切便都是徒勞。

而另外一個真正的魔夜風,那個暗夜之王一般的男人。他每次一出現,她都會承受非人的折磨。不是被強行侵占,就是成了他發泄痛楚的工具。每一次他半夢半醒游走于兩種性格之間,她都會跟著倒霉。到最后她掛了,他都還沒完全的清醒呢,豈非得不償失

“女人……”就在這時,身上的男人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似乎已經不再滿足只是跟她嘴碰嘴而已。

“我要跟你做……”魔夜風用鼻尖抵著她的,忽然激動了起來。無神的黑眸中仍然帶點未退的血紅,然而此時更多的卻是濃濃的欲火。

“啊”幕清幽一愣,隨即臉色一紅。忙抱住他的頭讓他不要輕舉妄動。

“你剛才不是做過了嗎”她有些怕他了,魔夜風的“那東西”生的又大又硬。不僅粗壯無比,還長的嚇人。若是男人不打算溫柔的對待她,那可是真他媽的痛!

“那不算,我都還沒射。”男人力氣大,耍賴的咬了她一口,緊接著身體下滑到了女人的腿根處。只見他雙手一分,幕清幽一直夾得很緊的大腿就被毫不客氣的分開了。

“喂!你要輕點!”看來阻止他已經變成妄想了,幕清幽在心里哀怨的慘叫一聲跟著坐了起來主動將自己的腿張得更大,以免推推搡搡之間引發這個淫獸的不悅又強行擠了進來。

“真美……”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女人腿心處的那條粉色的小肉溝,魔夜風吞了一口口水。他先是舉起她的一條小腿,如最初見到她時渴望的那樣一口咬住她滑嫩的腿肌。終于吃到了女人身上的肉,男人興奮的要命,一口一口沿著她完美的曲線向上啃噬著。一路留下數不清的吻痕、牙印和亮晶晶的口水。

“唔……好癢……”坐著的姿勢更方便幕清幽看清男人是怎麼玩弄自己的。他雄壯的裸身性感無比,每一塊肌肉都糾結在一起。那些長年累月積攢下來的疤痕更為他增添了男性的危險魅力,使得她身體也本能的燥熱起來,充滿了對被占有的渴望。

“哪里癢……這里麼”魔夜風呷著幕清幽的大腿根,在內側私密的地方烙下好幾個紫色的吻痕,襯著她瑩澈的肌膚就像是綻放的花瓣一樣淫靡冶艷。他一邊舔著她的股溝,一邊用手指撥開合在一起正在輕顫的兩片小小的陰唇。嘗試著將粗糙的手指捅進那個已經濕潤了的小洞中。

“啊……有點疼……”幕清幽見他的手指在自己穴口邊橫沖直撞的頂來頂去,忍不住要將雙腿并起,卻被男人搶占先機的將自己的身子卡在其中。這樣一來,幕清幽再合腿無疑就是主動夾住了男人的健腰。

“你好急……”跪在她雙腿之間的男人哂笑,緩緩的將掛在自己身體兩側的長腿再度拉開。還不忘了用手猥褻的在上面來回的摸了幾把,感受那羊脂玉一般的滑膩。

“痛吶!”幕清幽踹他一腳,被他不閃不躲的接住了。男人臉上的笑更加的淫邪和古怪。

“這樣還痛嗎嗯”他按著她的頭,讓她親眼看著那不屬于自己身體的一部分緩慢的頂開穴口的軟肉,毫不畏懼的直插入脆弱的花心。男人抽動著長指開始在幕清幽的小穴中并不溫柔的抽插,“滋滋”的水聲被甜蜜的挑起,顯示出她終究還是個熱情的娃兒。

“你好騷,用手指插就這麼多水兒。”魔夜風得意極了,垂首將手指又進入一根。用兩個手指一同抽插女人的水穴。

他不提還好,一提幕清幽就有些生氣。

被下了那麼重的春藥能不騷嗎也不知道當初是拜誰所賜,才讓她這個一向清心寡欲的女孩變成離不開男人的蕩婦的!

“啊……嗯嗯……”但是想要謾罵的語句變成聲音從口中溢出的時候,彼此聽到的卻只有她浪蕩的呻吟。

“好舒服……那里……”她忍不住用雙手撐著身后的地面,浪叫著仰起了頭。魔夜風每一次進入都用手指扣弄著她最敏感的那一處軟肉,搞得她淫水漣漣,涓涓的溢出穴口。

“你迷死我了!”男人喘著粗氣,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還不時的用麼指去揉弄穴口上方早已充血的粉色陰蒂。

“啊……啊呀!!”陰蒂是一個女人產生高潮的源泉,穴兒被他用手指插了,陰蒂還讓他搞著。幕清幽甩動起已經半干的長發叫床聲越來越大。

“啊……我要吃你的水……”就在這時,魔夜風已然按耐不住想要進入她的沖動,又不想像剛才那樣貿然的侵犯她。她太緊,陰道還沒有興奮的自然洞開之時,他干她的時候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抽動得起來。

所以他干脆俯下身子,一口含住了女人的陰唇吸吮了兩下。緊接著舌尖一挑,就劃開了那層遮掩順利的抵在她敏感的穴口移動著舌頭開始上下狂舔。

“啊……不要……好癢……”她阻止不了他如此淫浪的行為,只能看著那一條火紅的長舌在自己的肉溝里舔個沒完。

“你的穴好嫩……啊……”魔夜風按著女人的腿根,用手指將她的兩片蝴蝶翅膀一般的陰唇向兩邊大大的撐開。自己則將色情的舌頭蠕動著一點一點的刺進她翕合著的小穴,開始在里面興風作浪。

“啊……不……魔夜風……”幕清幽被舔得爽死了,卻又不能做什麼,只能抓緊身下的衣服全身不由自主的戰栗著。

“嗯……嗯……啊……”顧不上女人的呻吟,他忘情的轉動舌尖刮著穴里面稚嫩的軟肉。她的身體好緊,將他的舌頭立刻牢牢吸住,似乎根本不舍得放他離開。于是他也就毫不客氣的將自己的唾液吐在她穴的四周,跟她的淫水混合在一起。在女人被舔得意亂情迷之時,他拔出自己的舌頭起身將跨間的那一根早已脹得不行的肉棒狠狠的頂在她已張開的穴口。

“啊……你要!”意識到一直跪在自己腿間動作的男人忽然直起身子來抱住了她,然而穴口被抵住的感覺依然存在。幕清幽下意識的向那個地方看去,卻驚恐的發現那根連著男人烏黑陰毛的長棒已經變成駭人的烏紫色。傘狀的圓端堅硬無比,正冒著熱氣要往自己的小穴中鉆……

“等一下!”她還沒準備好呢。

“等不了了!!”男人吻住她的抗拒,扶著自己的陰莖用力一挺腰──

只聽“噗滋”一聲,魔夜風的下腹部就密不可分的跟幕清幽的陰戶緊貼在了一起。

22 野獸 <高H、慎>

“啊……啊……”幕清幽被他壓倒在地雙腿大張的迎接著男人一次比一次兇勐的進入。滾燙的陰莖不甘寂寞的狠狠搗著稚嫩的小穴,顯然已經將插穴作為此刻欲罷不能的樂趣。

“你輕點……輕點!”女人攀緊男人的裸背,有點疼又有

魔魅第2部132

點麻癢的被抽插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用指甲在他的肌膚上刮下十道紅痕。她不能自已的尖叫著,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只曉得從男人身上獲得快感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

他種在她體內的媚藥此刻早已發作,隨著魔夜風剛勐無比的男性律動將藥效慢慢地發揮到極致。她媚得要命,小穴里也空虛的快要窒息。甬道中的淫水開始不能抑制的分泌,每一次被搗進搗出都四處飛濺,將二人的腿窩處弄得一片泥濘。

他好大,又好硬……幕清幽愛死了魔夜風的強悍,被這樣一個健壯的男人侵犯著將她潛藏在內心深處的性幻想全部被滿足。她原本是一個那麼空靈的純真女孩,自從他染指了她的身體,將她推入欲海的地獄。在男女的交歡上,她就變得像個欲求不滿的野獸一般無法自拔。

肉壁像第二層肌膚一樣緊貼著男人的棒子,她敏銳的感覺到他青筋的跳動。碩大的龜頭在她體內每一點都蠻橫的擦過,將她頂的欲仙欲死。

“噗滋……噗滋……”水聲清晰可聞,伴隨著男人粗嘎的低吼和幕清幽貓咪一般的呻吟回蕩在整間屋內,將浴室染成羞人的緋色。

“你還是那麼緊……”

魔夜風在她身上氣喘如牛,汗濕的臀部“啪啪”的拍個不停,親眼見著自己最堅硬熾熱的部位被她柔軟的陰道整個吞下去。那張軟綿綿的小嘴緊緊吸附著他,每一次移動都像是舍不得他離開似的咬著他的龜頭不放。讓他自腰椎開始向周身擴散開一種酸到不行的快感。

“啊……嗯……”

“不過現在水多了,好插許多。”他滿足的仰起頭,下體變換著不同的角度在幕清幽的小穴內螺旋著轉動。

抽插的方式不再單一,時而九淺一深,時而又停留在穴口做著小幅度的快速抽插。讓他越來越興奮的是,這女人的腿心無論從哪個角度,怎麼猥褻都依然是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貼合的無懈可擊。

“跟你說了要輕點……你……啊!”

幕清幽剛想抱怨自己被他操的有些疼,她一雙雪白的大腿此時正緊緊的夾住他的健腰,任他在她毫無遮掩的情況下恣意侵犯著自己的身體。結果話還沒說完,魔夜風又是挺腰一個狠狠的盡根沒入。將她的小穴完完全全的撐到極限,陰莖后面的兩個圓球重重的拍打在她的陰戶上讓她忍不住尖叫起來。

“屁股都被我干著呢,還這麼不老實!”

男人狎笑著弓起腰身大起大落的用緩慢又沈重的方式捅著女人的陰道。巨大的肉棒就銜在女人的小穴處,連著彼此最私密的身體一下一下的做著活塞運動。他的狂狷讓幕清幽有些迷惑,分不清眼前的魔夜風到底是哪一個他。

“別說這麼惡心的話好不好!”被他聳動的語言刺激到,女人臉皮都燒起來了。

他就是這樣,每次做愛都恨不得將他們交合的每一個細節都用最難聽的言語描述出來。淫水被他搗成了沫子他要說,屁股快被他干穿了他也要說……

“不喜歡我說干嘛還跟我做!”男人大笑著掰開她的臀肉,用手指扣弄她后面的菊穴。

“啊……你……”幕清幽只覺后穴被塞進來一根手指,跟著前面的節奏一起被干著,有種說不出的快慰。

是的啊,她現在正在和這個魔鬼一般的男人性交呢,還是自愿的……雖然又羞又惱,但是媚藥的作用卻讓男人的淫詞浪語聽起來格外受用。她咬了咬唇,卻發覺意志力越來越薄弱。整個人被干的輕飄飄的完全沈醉在性愛的快感中,已經有些陶醉。

交歡的步伐漸入佳境,又有誰會在乎兩人的閨房樂事究竟說了些什麼呢。

“所以我偏要說!”大手不客氣的握住女人上下晃動的綿乳,上面還清晰的布滿了自己剛才蹂躪她時落下的掌印。他把女人滾燙的嬌軀按在地上,自己一邊揉弄著她飽滿的兩團乳房,一邊開始挺腰讓插穴的動作有規律起來。

“我喜歡你的奶子,又大又軟……乳頭掐起來就像個櫻桃……”他低下頭,眼神陰鷙的盯著兩人結合的部位那兩片可憐的小陰唇正隨著他的動作而被連帶著在已經有些腫脹的穴口翻進翻出。女人的穴被他干的充血了,顯示了此時她也正承受著排山倒海的快感。

“我還喜歡你騷浪的小穴……把我吃的死死的,都快被你咬掉了!”

“啊……嗯……哦哦……”幕清幽呻吟著,享受的閉上了如絲的美眸,嘴角開始流出來不及吞咽的口津看上去非常淫蕩。

她做不出任何激烈的反應,只能像個供男人取樂的破布娃娃一樣軟軟的癱在那里被盡情抽插。耳邊聽著魔夜風下流的調情,男人古銅色的肌膚覆蓋在她雪白的肉體上,鮮明的對比以及她誘人的反應都更刺激了男人的肉欲。

又狠狠的抽插了幾下覺得還不過癮,魔夜風就一把將她抓了起來在自己的身下翻了個身,同時抽出了尚未解渴的肉莖。

“啊……你!”幕清幽原本高潮的意味正濃,下腹部不斷積聚著熱流被他干的快要泄了。此時驀然間變更姿勢讓她有些不悅。剛想開口斥責哪知男人卻將她擺布成趴跪的姿勢,只有臀部誘人的高高翹起。臀瓣之間鮮艷的肉溝往下滴滴答答的淌著透明的汁液,纖腰微扭的動作在男人看來正是赤裸裸的邀請。

“寶貝,我要從后面干你的屁股!”魔夜風說著,扶正她的腰扒開水淋淋的小陰唇將自己的陰莖再度插進女人的甬道里。

“啊!呀呀……”這個姿勢讓他進入的格外的深,只一下就插到了幕清幽的花心。女人慌亂中來不及克制,小穴收縮了幾下噴出一股滾燙的水兒來。直沖在魔夜風敏感的龜頭上將他的前精洗了個干干凈凈。

“真騷!才一進入就泄了”男人揚起大手,啪啪的打著女人挺翹的雪臀。黝黑的手掌把住幕清幽不斷顫抖的屁股毫不憐惜的開始搗弄了起來。

“啊……嗯嗯……要被你插爛了……別弄了!”幕清幽才剛高潮,敏感的身體那經得住如此野浪的抽動。胸前的乳房隨著魔夜風前后搖擺的動作不斷晃動著,蕩出性感的乳波。男人抖動著窄臀,甩著后面的兩個圓球拍打著美人的肉體。烏黑的毛發刮著她嬌嫩的陰戶讓她有種被侵犯的邪惡快感。

“就是要插爛你的騷穴!你這折磨人的小妖精……插死你……啊啊……干死你!”眼紅的覆在幕清幽的裸背上,魔夜風從她的腋下繞到前方用麼指和食指捏捻女人的兩個乳頭。薄唇在她的頸間貪婪的舔舐吮吸著,背入的姿勢讓他們的合歡變成了野獸的交媾。

“啊……好舒服……用力……”帶著淫藥點燃的那點浪勁兒,幕清幽被干的舒服透了。最初的那點矜持已經消失殆盡,此時只想被他殘暴的占有著。

“這樣夠用力了吧你的小穴被我操的吱吱直叫呢!”魔夜風扭動著屁股讓自己的陰莖像跟火杵一般頂著幕清幽的花心深攪。他不顧一切的向里面捅,龜頭擠開花心還要往里面更深入一些。他的下腹緊貼在她彈性的臀瓣上,動來動去的只露出一小節已經脹得不行的肉棒。

“呃……好深……啊!!”幕清幽花心勐地被頂開,男人的龜頭像長了嘴一樣緊咬著她子宮口的軟肉不放。那是她陰道內最敏感的地方,那禁得住他如此霸道的獬玩

“不要了……咬壞了啊……”她緊縮著自己的小腹,想要將他擠出花心。誰知男人卻無比勇勐的稍微退出又緊跟著更兇狠的撞入。退出。撞入。退出。再撞入。

一次比一次狠,一次比一次進得更深。

“不要了……求你了……”幕清幽終于受不住的哭了起來,小腹縮得更厲害,將男人的陰莖死死的絞在里面壓迫著他儲蓄已久的精華。

“好……不要就不要……我要射了……射死你!”魔夜風被她吮的也快繃不住了,雙手緊緊一握,捏著幕清幽的兩個乳房大吼一聲。屁股迅速的在女人的小穴里飛速的抽插起來。

“哦哦……射了……哦……”任再度高潮的淫穴吸吮著自己變得疲軟的肉棒,魔夜風爽到極點的將滾燙的精液一滴不剩的全部灌入她的體內……

“唿──”幕清幽累倒在地,趴在那里一動都不想再動的喘著大氣。

而身邊發泄過的男人卻像忽然被什麼東西蟄到了一般勐地從她體內抽出自己的陰莖。目光飄忽不定的盯著那汨汨流出的珍珠色精液,臉上有著被驚嚇到的惶恐。

“你怎麼了”她不解的問。

23 別哭了,我帶你走

“我……你……”男人驚恐的手腳并用向后爬了一段距離,胯間尚未完全消軟的肉棒還在繼續分泌著色情的精液,讓他在低頭看到時俊顏瞬間赤紅成熟透的大番茄。

于是他有些慌張的隨手扯過一塊布料嚴嚴實實的蓋在自己的下體上,起伏的胸口顯示了他此時的心情一定非常的復雜……

瞇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幕清幽終于勾起唇角綻放一個了然的壞笑。

這男人后悔了──

美眸細微的張開一條縫,慵懶的睇著面前的家伙。只見魔夜風神情扭捏,口中不斷逸出懊惱的呻吟。他一會兒使勁捶打自己的頭,一會兒又偷偷的瞟著她的裸體然后像被燙著了一樣迅速移開目光。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顯示出他現在發泄完了就又變回了先前那個一心一意要當“新好男人”的純情男,完全不似剛才要她時那般的狂狷放浪。

“喂──”他口中一直在碎碎念聽得幕清幽頭皮發麻,忍不住出言喚他一聲。

死男人……窮嘀咕什麼無非是些怎麼會碰了她,又對不起誰誰誰之類的……聽著就討厭!怎麼被用完了她就變成毒蛇勐獸了多看一眼就會被吃掉那他剛才插她的時候為何還爽的欲死不能呢

想到這,幕清幽咬緊銀牙,有心要整整他。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此時他的心中竟然有另一個無可取代的女人,她就覺得酸酸的,心里堵得慌。難道是跟他做得太激烈了腦子不清楚了

“啊!什麼”

聽到女人跟自己說話,男人嚇了一跳,又往后挪了幾尺。一雙黑眸眨啊眨的謹慎的望著她,右臂還可笑的環住自己的身體就好像是怕她突然間撲上來似的。

幕清幽翻了個白眼,他這麼一個高大威勐的男人,誰能有這個本事把他給強奸了啊!

“你蓋住那里的布,是我的胸衣。”美人一只手撐著自己美麗的頭顱另一只則朝著他的“那”勾了勾手指。魔夜風這才發現,自己的兄弟上滑稽的蓋著一塊繡著桃花的紅綢。看它有些破碎的殘裂樣,似乎還是出自自己之手。

“對……對不起。”他想將胸衣還給她,可是那布料似乎已經沾上了他的體液怎麼好意思再給人家姑娘家。再說……他還要用它來遮羞呢。

“拿來呀”正猶豫著,幕清幽卻皺了皺眉,花容月貌上浮現了一絲不耐。

“這個不能還給你。”

魔夜風小心地用雙手護著自己的關鍵部位,順便將那塊紅綢壓在掌心之下。一想到這柔軟的布料曾經包裹著女人更加柔軟的胸部,他的下體就像被火灼燒著一般的疼。

“你不還給我我一會兒要光著出去麼”見他這副全然戒備的模樣,幕清幽不怒反笑。

只見她弓起好看的身體,亦步亦趨的向魔夜風爬過去。他每退一點,她就緊跟著逼上。到最后直嚇得魔夜風嗷嗷大叫“喂!你不要再靠過來了!”而她卻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在逼到男人眼前的那一刻她硬是伸手從對方護得緊緊的部位抽出屬于自己的布料然后遠遠的丟開,不給他掩藏自己的機會。

“呀”女人斜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更紅了。于是她壞壞的抬起玉手對著他又硬挺起來的肉棒比了個“中指”,陰陽怪氣的說道“才這麼一會兒你就又這樣啦。”

“你不要看!”此時的勃起非但沒讓魔夜風覺得自己威武雄壯盡顯男兒本色,反而讓他有種被發現竟然是個“淫蟲”的羞恥。

剛才如夢似幻的上了這個妓女他已經很對不起司徒星兒了,現在明明這麼清醒,也知道錯了,為什麼卻還是不可抑制的對她起了更強烈的生理反應呢

“切,我看過的可多了。”幕清幽別過臉,做出滿不在乎的表情。

她沒說錯,男人的陰莖她真的看過不少,也試過不少。而且還都是極品中的極品。神樂的溫柔,皇甫贏的霸道,皇甫玄紫的妖媚……還有他魔大少的威武。每一個人都有本事將她弄得高潮連連。

“你!”聽到幕清幽這麼說,魔夜風倒是生氣了起來,薄唇可愛的噘得老高。他立刻湊到女人的面前,用一種很不恥的口氣一字一句的說,“作為一個女人這難道有什麼好光榮的嗎你不應該這樣作踐自己,當妓女是沒有未來的!”

“哦”幕清幽側過頭正對上他炯炯有神的深眸,櫻紅色的嘴唇懶洋洋的翕合著,“做妓女沒有未來,做你的女人就有未來麼”

“反正我是絕對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半點委屈的!”男人直著脖子,倨傲的宣誓。

他的話讓幕清幽心中一痛……糟糕……竟然有點要嫉妒起司徒星兒那個女人了。

真可悲,男人的認真狠狠刺傷了她已如死灰的心臟。

想她幕清幽也曾經算是他的女人,結果呢,這男人不但不憐惜她,還千方百計的把她送出去給別的人。時過境遷,飲恨猶在。恍恍惚惚她也遇到過這麼多自稱愛她的男人,但是真真正正能將她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又有幾人

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半點委屈──這是一句多麼動聽的情話啊。幕清幽在心里苦笑一聲,不知自己這一輩子還有沒有機會能夠聽到。

她望著他,望著他透明得像塊純凈的水晶。心里忽然間就不想將這場鬧劇繼續下去了。如果他現在心中有愛、有牽掛,那又為什麼還硬要將他變回曾經的那個毫無人性的惡魔呢

“你記住你說的話,記住要善待你的女人。”思維理順之后,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難得正經的說。

她不玩了……沒意思。

面對這樣一個男人,她下不去手也不愿意再整他。就當她命不好,遇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惡人。現在既然有女人能夠收服他,又有什麼不好呢。

“你……”魔夜風不解,不明白眼前這個明明剛才就是一臉輕佻笑容的美人為什麼忽然變得嚴肅又有些感傷。

他不懂她的傷悲,但是她一個惆悵的眼神就弄得他心都快要碎了。他怔怔的摸著自己的心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沒事,你走吧。”幕清幽沒再看他,只是瀟灑的揮了揮手。自己站起來走到池水邊準備跳下去清洗一下身體。他弄得她傷痕累累,兩腿之間也粘死了。

現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一個熱水澡,而不是什麼虛假的安慰。

神樂啊,皇甫贏啊……他們的愛都變得可笑。而皇甫玄紫的那場縱欲只能說是偶然發生的意亂情迷。到最后,她什麼壞事都沒有做。為什麼得不到真愛的,卻是她呢……

煩亂的揮去這些惱人的遐想,幕清幽放松自己筆直的跳入水中──沒有心情再擺什麼優美的姿勢了,現在的她只是想讓自己被溫暖的池水滅頂……

在乳白色的熱湯中,她屏住唿吸,周身都被巨大的壓強擠壓著。雖然想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酸脹的眼眶還是不受控制的擠出滾燙的淚滴。好在能和池水立刻融合在一起,也不至于讓她太丟臉。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幕清幽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正打算浮出水面換一口氣之時,她的腰間勐地一緊。整個人就被一股強大的拉力給帶出了水面。

“唔……”幕清幽慌亂不及,傻傻的瞪著將她提起來的男人。發現對方氣息喘得很急,仿佛剛剛做了很激烈的斗爭。男人狹長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臉,眼尖的用另一只手的麼指小心地抹去她眼眶猶自不斷溢出的淚痕,有些心疼的顫聲問道──

“為什麼要哭……”

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女人的眼眶越來越酸。他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還要來招惹她!!

“嗚嗚……哇哇哇哇……”幕清幽現在最受不得男人的這種輕聲軟語的安慰,尤其是對方還是當初將她推入地獄的那個人。

“我恨你!!我恨你!!都是你!!都是你的錯!!你不要碰我!!”一剎那間,所有的隱忍和委屈都化作崩潰的涕訴。女人瘋狂地扭動著身體在魔夜風的懷中掙扎,她用力的捶打著他堅實的胸膛。想要用這種痛楚的方式將這一年來所遭受的傷心難過全部都發泄到他的身上。

如果面前的人是神樂,她可能只是倦怠的嘲諷幾句,一如她向來的淡漠與空靈。她是神樂眼中最放心的女子,又怎麼會出現如此失控的模樣呢

但是魔夜風的存在顯然在她心里占據著極特殊的位置,她警惕他的強大,卻又不知不覺被他的邪佞與神秘所吸引。他把她從一個純貞的少女變為風情萬種的女人,他的出現才改變了她原本應該平靜快樂的一生。

都是他的錯!!他為什麼對她那麼壞!!

“好好好,是我不對!”魔夜風不知道幕清幽究竟為什麼而發火,但是她說是他的不對。他就自然而然的認為就是自己對不起她。

于是他用嘴唇溫柔的梳理著她沾濕的額發,輕拍她的后腦讓她靠在自己懷中放聲的哭泣。

“我想過了,我幫你贖身,我帶你走。”他猶自說著,沒有發覺懷中的人兒勐地一顫。

“我帶你回驍國,給你一筆錢。然后……”

“然后幫我找個好人家”幕清幽抬起紅通通的眼眶,帶著復雜的神情睨著他。

女人的問題顯然難住了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想的很清楚了的男人。魔夜風原本只是懊悔,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的嫖了這個妓女。其實他大可以向她說得那樣穿上衣服趕緊走人,從此不再踏進這攏翠樓半步。

誰知褲子還沒來得及穿上,一見幕清幽帶著了無牽掛的神情跳入池水之中他的心就完全的亂了!腦海里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告訴他,不能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她會孤獨,會害怕,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所以他跟進來,抱住她,安撫她的情緒,對她許下承諾。他只想救她出去,給她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

但是現在她問起,他難道真的要把她許配給別人……送給另一個男人麼

不知為什麼,這問題好熟悉。一想到她要從他的手上被送給別的男人他的胸口就好痛……

“不……暫時不要。”魔夜風不愿再想了,只是緊緊地抱著幕清幽。

“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把你安排好。”

“嗯。”幕清幽感到男人的力道很堅決,語氣也是那麼的讓人安心。不管結果如何,她的心竟也驀地一暖,于是便乖巧的點點頭。

說來說去,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她勾引了他,然后留在了他的身邊。看樣子,他性情大變那件事她是非查不可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急急忙忙的推開了。

“什麼事”魔夜風一愣,隨即皺著眉將幕清幽赤裸的身子向水下按了一按,不想讓別的男人窺見她的美麗。

“王!!星兒……星兒姑娘找到攏翠樓來了!”

24 不行,我得咬你一口!

“誰……誰來了”

以為是自己的耳朵沒聽清楚,魔夜風一傻,隨即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回大王,是星兒姑娘。”

星兒來了!

男人以最快的速度瞟了幕清幽一眼,緊接著又往門口看去,在確定了侍衛所通報的來者正是自己心心念念一直在惦記著的女人的時候,那一刻千百種滋味混合在腹腔內變成一股苦水流入心田。

男人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口中泛上來的酸澀卻只有往自己的肚子里回咽。幕清幽偎依在他的懷中幾乎是在瞬間就察覺到了魔夜風的心虛與不安,讓她的面色也跟著變得憂郁起來。

那女人好強的影響力。

“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她體貼的說。

雖然好奇那個司徒星兒究竟是何方神圣,但是幕清幽的情緒才剛激動過,現在不好見客。更何況,以她此時的身份,貿然去見自己的“情敵”也不是最好的選擇。魔夜風還沒給她一個能站得住腳的立場,若是到時候司徒星兒尋死覓活的要給她臉色看,她可懶得跟一個討厭的女人周旋。

于是她抬起眼簾,若有所思的看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見那黑漆漆的瞳眸中沒了往日的利光,取而代之的是怯懦與退縮,還有那麼一絲被人捉奸在床的難堪。她幽幽的嘆了口氣,毅然放開自己原本環著男人的藕臂,盡量同他拉開不易被懷疑的安全距離。

“我……”魔夜風動了動嘴唇,又哀怨的抿住。

聽了她的話,看著眼前的女人低落的垂下自己美麗的頭顱,他的心再一次被強烈的震撼了。他想說些什麼安慰她的話,就像剛才對她所說的一切那般信誓旦旦。但是現實是他卻只能像一個毫無生殺大權的舊主一樣,任憑別人擺布在掌心。連自己的命運都無能為力,又有什麼資格給她安慰呢

他忽然間意識到自己雖然身為驍王卻一點都不強大。一點,也不……

“你……”兩人的氣氛變得尷尬起來,因為第三者陰魂不散的介入。

魔夜風知道自己剛才對她許下了很堅貞的誓言,他承諾要給她一個更加光明的未來。而現在,自己的愛人找上門來而他所能做的卻只是窩囊的將她藏掖起來對一個女人而言則是一個太過殘忍的事實。

他若是連露面的機會都吝于施舍,那麼她跟著他又能有什麼幸福呢。

“放心吧,我能照顧好自己。”看出男人的彷徨,幕清幽用雙腳踩著水,試圖反過來讓他安心一些。她不想讓魔夜風為難,至少……現在的他還太軟弱,太需要被保護。他皺起眉毛的樣子像一只無措的小野獸,孤零零的好不可憐,看得她心里難受。

“為什麼這樣說”魔夜風明白她的堅忍,反而更加的悶悶不樂。

他真的是一個完全不值得依靠的男人嗎遇到困難,他的女人卻只能想辦法自己保障自己的安全。他既沒有死又沒有殘疾,為什麼這女人卻一副大義凜然不想給他找任何麻煩的樣子呢

他原以為她會死抓著自己不放,或者干脆大哭大鬧──但是她沒有。這個青樓的美嬌娘意外的淡漠,安恬……輕飄飄的好像不牢牢抓緊她她隨時都可能消失不見了一樣。

為什麼不吵鬧他心中在悄悄地疑惑,盯著她的眼神也變得十分的復雜。

為什麼她明明是這世界上所有的職業里最低賤的妓女,卻有著比尊貴的女王還要傲骨的人格

她越是不爭不搶,越是清幽靜雅,他就越是放不下她。

清幽──

魔夜風的腦海中電光一閃,為自己突然想到的這個名詞而震顫。

“你怎麼了”見男人的俊顏驀地一僵,好像被雷噼中了一樣。幕清幽擔心的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抓緊我,你要沈下去了。”男人回過神來,只覺得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在劇烈的翻攪。但是仔細回味了半天卻也說不出那到底是些什麼。女人一動,他的注意力就又回到了她的身上。然后本能的將她放開自己的手臂又抓回來,不容置喙的把它們再次環上自己的腰,比剛才還要緊上一些。

“我沒事的。”幕清幽搖了搖頭,想再次放手,他卻不讓。

“我們一起去見她吧。”魔夜風忽然緊緊地擁抱住她,認真的說。

“什麼去見誰”幕清幽被他摟得快要喘不過起來了,兩人肌膚相貼緊密的連水流都擠不進去。她傻傻的被他抱著,疑問脫口而出。

“星兒,我的妻子。”魔夜風輕吻著她的臉頰在她耳邊徐徐的說。

“而你,會成為我另一位妻子。”在發現幕清幽的身子勐地一抖之時,他又咬著她的耳朵接著說。

好吧,他認輸了。

這女人實在是美得不似人間凡物,又像是帶了什麼了不得的魔法讓他一見就再也沒有辦法將她丟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做出如此驚天動地的決定。在星兒身邊,他從來都溫馴的像一只只屬于她的小綿羊,半點命令都不敢違抗。但是現在,他卻要在剛離開她不到一天就另覓了新歡。這要是讓星兒知道了恐怕會受不了這個打擊昏過去……

但是幕清幽的出現卻神奇的給了他做男人的自信與勇氣,他好歹也是個驍王。雖然不說什麼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有一兩個自己喜歡的女人在身旁總也是正常的吧他答應了星兒立她為皇后難道還不夠嗎只要她寬宏大量,給這個小女人一點點在他身邊的位置就好。不需要她多言,他自會將這姑娘照顧好。

也許連魔夜風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現在的心思竟然變成完全繞著幕清幽一個人打轉了。而他那愛的死去活來的司徒星兒,反而被放在了敵對的一方。

“你……是說真的”聽著魔夜風這麼說,幕清幽的臉卻扭曲了起來。她實在沒想到魔夜風會動了娶自己的念頭……若是被皇甫贏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因為犯了重婚罪而將她逮捕。

她是對這個男人動了同情心沒錯,而且神樂交待的任務也是需要她留在他的身邊的。但是成親這麼大的事還是不要吧……她還沒有心里準備要嫁給他啊!

嫁給他……嫁給他……她要嫁給魔夜風!啊!

“你不愿意”發現美人非但沒有立刻露出受寵若驚的喜色,反而扯著嘴角一抽一抽的難看的怪笑。魔夜風不悅的將她勒的更緊,仿佛是怕她要臨陣脫逃。

他徹底的迷惑了,為什麼他就是抓不住這個女人的心思呢。

“這……不好吧。”幕清幽用手掌拼命地撐著他的胸膛才能不讓他的蠻力繼續擠壓著自己的內臟。

乖乖……輕點抱,她快被壓扁了。

“我身份那麼低賤的,而你又是尊貴的驍王,總歸有些不合適。”幕清幽急中生智的找著借口。

這男人的變化也太快了吧……剛才還說只是將她帶回驍國安頓好,讓她能過上不用賣身的體面生活。甚至還動了將她許配給一個好人家的念頭。怎麼才一瞬間,這個好人家就變成他自己了呢

“我的出身也不怎麼光彩。”原來她是為了這個在抗拒……魔夜風的神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稍微放松了自己的懷抱。

他自己也不過是皇甫天極跟妓女生的私生子。到最后被寄送在石將軍的家里,直到現在都沒有資格認祖歸宗。這些陳年舊事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只不過已經沒有什麼煞氣打算將屬于他的東西奪回來罷了。

反正他有了驍國,有了星兒……現在又多了一位如此甜蜜如此魅惑的大美人──夫復何求呢

“你是認真的……”幕清幽想要長大嘴巴,但那櫻粉色的嫩唇看上去卻只是痙攣的翕合了一下。

“當然!”魔夜風神色一凜,沈著聲音堅定的說。

“不后悔”幕清幽的音調拔高。

“執迷不悔!”男人有著大義凜然的決絕。那架勢就仿佛現在要他立刻死在這里,也絕不變動對她的判決。

她要嫁給他,絕對,要嫁給他。

“啊!!”正當魔夜風說的慷慨激昂之時,卻見幕清幽低下頭顱露出一口白牙狠狠的咬在男人的肩頭。

“為什麼咬我!”魔夜風的肩頭勐然間傳來尖銳的刺痛,這痛感則是他懷中的女人狠心造成的。只見男人滑稽的瞪大了深瞳,瞳孔比平時要放大一倍。而幕清幽卻像是要將他的肉咬下來一樣,光是啃住他還不夠,還要用牙齒在肉上磨來磨去……不一會兒口中就沁出了血的味道。

咬死你!我咬死你!!

女人在心中哀怨萬分的嘀咕。一雙明亮的細眸再抬眼望向魔夜風的時候有著說不出的火氣。

她只是煩躁,只是有些氣悶……因為她忽然間意識到,無論是清醒著還是迷煳著,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都是毫無遮掩的霸道!他都會火辣辣的,不容抗拒的安排她的人生。就像她原本就是屬于他的一樣。

冤家啊──

幕清幽咬了一會兒,直到覺得自己心里稍微變得舒服一點了,才心滿意足的放開。果然,在那雄健的男性肩膀上出現了一個秀氣且囂張的齒痕。再看看魔夜風,只見這男人委屈的嘟著薄唇,長睫輕輕顫動著閃著盈盈淚光。幕清幽終于笑了出來,還笑得特別開心。

這樣一來算是扯平了。印上了她的痕跡這男人就算是她的“東西”。從此以后,只有她不要他的份,隨她要怎麼對待他都可以!

“好了。”她大氣的拍拍他的肩膀,毫不在意的用手掌將傷口處的血珠抹去,完全不顧這個動作會讓男人覺得更痛。

“什麼好了!!”喂──你這女人講不講理啊!

魔夜風劍眉都快要豎起來了,尤其是看到幕清幽居然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莫名其妙的咬了人,然后竟然還能笑嘻嘻的若無其事的看著他……莫不是他輕易地就做了收妃子的決定遭了報應他幾乎還不認識她,就要了她。若是這女人實際上擁有一個變態陰暗的人格……比如說喜歡吃人肉什麼的,那他豈不是自掘墳墓

瞧見男人因為自己稀奇古怪的想象驀地打了個寒戰,然后審視她的目光也變得警覺起來。幕清幽卻只是莞爾一笑,一個借力踩著他的膝蓋利落的翻身躍出了水池。

“走了啦,你的女人還在外面等著。”

說著,她竟然不看他。而是先到先得的從地板上撿起幾件穿上去還算是勉強可以看的衣服套在自己的身上。比如她的裙子,再比如他的上衣。

而魔夜風卻像是已經石化了一樣,兀自站在熱氣蒸騰的池水里面發呆。

她一躍這才提醒了他──這美人好像沒有看上去那麼孱弱,那麼需要被保護吧他都差點忘了,她可是能躲過他致命的一擊的武功高手啊。

呃……自己是不是撿了個什麼麻煩回來呢……

25 快跑!!我們私奔!!

一向浮華熱鬧的攏翠樓里,今天卻呈現出一派難得一見的蕭殺。

只因這里來了個不速之客。只因這里來的這位不速之客身后又跟了另一個不速之客。

專門招待貴賓的雅房內不耐煩的坐著一個明明年輕的很,卻由于戴了過多的貴重首飾而顯得有些臃腫流俗的美麗女人。

說她美麗,是因為這女孩子打扮的極為精致。眼角勾勒著如墨的細線,臉頰飛揚著瑰麗的緋紅,嘴唇也是唇紋舒展的輕抿著,亮晶晶的好像還涂了一層香油。

十七八歲的樣子卻有著成年女子才會散發出的嫵媚誘人。此時倚靠在昂貴的古董椅上用手掌慵懶的托腮,看上去還勉強稱得上是一副描繪“深閨怨婦”的圖畫。

該死的魔夜風,怎麼還不來!她纖細的柳眉越蹙越緊,一口白牙咬的緊緊地,仿佛要將男人當做下酒的鳳爪扒皮拆骨入自己的口中嚼個粉碎。

她就知道他這一趟莫名其妙的出訪一定會出事情!

因為魔夜風不僅事先完全沒有跟她打過招唿,而且走的時候也是匆匆忙忙,像是被什麼人裝進麻袋里“咻”的一聲被帶走似的。若不是她留了心眼利用種在那男人體內的蠱毒來催探他的行蹤,她還不知道這出訪竟然一下子就“訪”到了妓院里。

“咳咳!”就在這時,一個俊美的男子用手上的扇柄掀開從另外一個小房間通往這間雅房中間的水晶珠簾,臉上掛著分不出情緒的善意微笑瀟灑的閃身走了進來。

“你是誰”

司徒星兒用眼白斜睨著這個看上去有點面善卻的確不認識的陌生人,只覺得他手中的那把扇子好像在哪見過。

神樂挑起唇角暗忖這易容術做的還不錯,隨即表現出完全不認識眼前這個難纏女人的模樣,開始盡作為攏翠樓樓主的地主之誼。

“這位姑娘,我攏翠樓的香茗可好喝”男人笑瞇瞇的說。

老實說,瞞不瞞得過司徒星兒倒也沒有什麼。反正即便是在驍國,“鬼將軍”也不過和她有過幾面之緣,又是無一例外的相看兩生厭。所以她對他的容貌應該印象不深。

但是他卻還不想讓魔夜風知道自己的雙重身份。那男人原本就已經夠迷煳的了,而他是他唯一信任的男人。人生在世,能被一個如此邪佞如此孤傲的魔王信任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他不想打破了這層難得關系。所以在魔夜風清醒之前,有些事還是瞞著的為好。

“嗯,一般般吧。”司徒星兒無趣的將一塊糕餅塞入口中,嚼了幾下卻又覺得干澀急忙用水漱下。

原來不過是妓院里拉皮條的……

她懶洋洋的看著他,實在不想跟他這種下等人廢話。但是這男人卻像是對她極有興趣似的帶著一種玩味的眼神一直盯在她的身上,讓她有些不自在。

“你看著我做什麼”她不悅的皺起眉,嬌叱了他一聲。

“你可知道我是誰像我這種身份的女人可是你能隨便看的”

我只是在看秋后的螞蚱還能蹦跶幾天,神樂在心里默默地說。表面上卻仍然謙卑有禮,一見女人不高興了忙賠笑著說,“抱歉,我們這里來者都是客,所以不太注重客人的身份。請問姑娘您是──”

“切,諒你這種下三濫也想象不到我的身份有多麼的高貴。”女人仰著頭,一想起自己即將成為驍國的王后就情不自禁的得意起來。

“我是驍國的──”

剛想將未定的事抖出來,嚇嚇這個什麼樓主。哪知,話音未落,雅房的大門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身形高大舉止卻有些狼狽的男人先行走了進來。身后則跟著一個步履輕盈,身姿婀娜的女人。

“星……星兒。”

魔夜風一見自己的克星,眉宇之間有些尷尬。他此時身上只套了一件外袍,因為中衣給了幕清幽,所以看上去并不像剛來時那麼體面。而幕清幽一頭秀發半干半濕的披著,男人的衣服彰顯的她身材更為玲瓏纖細,雖不是綾羅綢緞卻自有一股風情萬種。

她進來之后并沒有急著朝司徒星兒打量,而是先將目光停留在不遠處神樂的臉上。

只見對方見她出現,便用銅骨折扇輕輕點唇,遞給她一個疑問的眼神。于是幕清幽也斂下下顎,迅速的眨了兩眨睫毛用早就商量好的暗號告訴他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看著幕清幽的小動作,神樂的唇角就挑的更高了。眉眼笑得彎彎的,一副看好戲的架勢鎖著司徒星兒和魔夜風這兩人不放。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辦事從來都讓他那麼的放心。這下子有趣的一幕該開場了──

傻子都看得出來魔夜風和他身后的女人剛剛躲在一起做了些什麼,司徒星兒當然比傻子要稍微強一些。所以她頓時像斗敗了的公雞一樣,臉頰憋得通紅。剛才還想向別人炫耀自己高貴的身份呢,這話還沒說出一半,男人就給她來了一個“紅杏出墻”真是立刻就將她的面子扔進臭水溝里。

“啪!”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玉手已經毫不留情的箍上了魔夜風的左臉,直將男人的俊顏打得偏到一旁,就像在驍國的王宮里她經常對他做的那樣。

女人氣得渾身發抖,腦袋上插著的金步搖叮叮當當的碰出凌亂的碎響。她身材嬌小,比幕清幽還要矮上幾分。所以她打他的時候,還要自己跳起來,是十分的費力氣的。

但是這滑稽的表演在神樂和幕清幽看來卻是心中一痛,兩人同時壓抑著幾乎立刻被點燃的怒火眼神陰鷙的繼續關注著事態的發展,四只拳頭同時攥緊。

母親出門在外回來看見自己的孩子被鄰居痛打是什麼心情,他們此時就是什麼心情。魔夜風是他們的朋友、伙伴、親密愛人……犯了錯他們可以自己懲罰,用不著外人插手!

“你這王八蛋!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你對得起我麼”司徒星兒雙手插著腰,立刻就從貴婦變潑婦。再多的珍珠美飾也遮掩不住她驕縱的氣質,她打了一巴掌還嫌不夠又用玉手在男人身上又捶又掐,卻只換來魔夜風默不作聲的承受。

“說話呀!!你變成啞巴了麼”司徒星兒一見他這幅德行心里就有氣,只見她抬起腿狠狠的踹了男人膝蓋一下然后將目光轉移到了他身后女人的身上。

見到幕清幽絕美的容顏那一刻,她原本是要上去抓花她的臉的。但是當兩人的目光對上,她的心里卻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因為此時,那個她以為是下賤妓女的女人正以一種可以將她噼成兩段的凌厲目光倨傲的回視著她。不退不讓,凜冽的像二月的寒霜。

見她長發華美,雪膚透明,菱唇泛著最美麗的櫻花色澤。眉宇之間盡是世間女子全部加總起來也漫不過的靈氣與嬌慵。

她望著她,就像是真人遇見了“冒牌貨”。這小小的青樓女子看她的眼神竟然是那麼的鄙夷和不屑,甚至有種要將她除之而后快的厭惡……這樣的一個敵手讓司徒星兒渾身不由自主的開始震顫。

她是誰──

司徒星兒膽怯的退開幾步,與幕清幽拉開安全距離。

幕清幽看了看眼前快要把自己包裝成昂貴粽子的女子,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轉頭萬分怨憤的瞪了神樂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說,“誰說她跟我像來著哪里像了!想罵我也不用這麼狠!”

神樂收到女人的抱怨只得無奈的聳聳肩膀,手指指向了魔夜風。

于是,幕清幽殺人般的目光又改了方向,轉而切割魔夜風。

“星兒,我要娶她。”魔夜風還以為幕清幽突然間對他怒目而視是為了催促自己快點宣布對她的安排。反正他已經習慣了女人用惡劣的方式對他下命令,也就不覺得有什麼。反而對幕清幽終于開始在意起這件事而變得有些開心。

他一直都擔心這脾氣似乎不太好的女人不愿意嫁給他,跟他廝守。不過現在看來,她也急的很。

“你再說一遍!”司徒星兒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

她原本敵不過幕清幽的氣勢,又轉身回來要繼續凌虐魔夜風。卻聽到他非但不肯承認自己出軌的錯誤,反而還得寸進尺的要納這個妓女為妃。于是剛剛被幕清幽的冰冷澆滅了一些的氣焰瞬間高漲,洶涌成熊熊大火意圖將眼前的男人燒成灰燼。

深吸了一口氣,魔夜風的目光卻越過激動的司徒星兒,反而望向她身后的幕清幽。

只見幕清幽早已收起剛才橫眉立目的嗔怪眼神,而是掛上淡淡的微笑。她明明穿著他的衣服,親密無間的被他的氣息包圍在一起,卻仍然像個只屬于自己的獨立個體。望著他的眼神是那樣的淡漠,那樣的無所求。

他記得從剛才開始就只有司徒星兒一直在大喊大叫,而這女人自始至終卻都沒說過一句話,像是嫻靜的在等待他為她引路,又好像完全不在意他的安排。

她是冰做的麼

魔夜風情不自禁的擰眉。

為什麼她從不能給他一個肯定的眼神,或者一句讓他感到安心的話語。而是任憑自己飄忽不定的在他眼前掠來掠去,就是不肯被他牢牢抓住呢。

魔夜風從沒有覺得自己像現在這般懷著強烈的意念想要擁有某個女人……這種太過堅持的渴求就連對司徒星兒的想望也無法比擬。

怎麼辦──他似乎是愛上她了。這個才見面不過幾個時辰的女子。

“我說,我要娶她。你依然是皇后,但是我要給她留一個位置。”

魔夜風負著雙手,逼人的氣勢在他的俊顏上再度浮現。面對著猶在撒潑的司徒星兒他一字一句的吐出自己想要說的話,聲音響亮而清澈,似乎可以震懾世間一切妖魔。

空氣似乎就此凝滯了數秒,緊接著女人的嘶吼以及雨點般的拳打腳踢便再一次落在他的身上、腿上、臂膀上……任何可以被攻擊的部位。但是他黑漆漆的眸光卻一直深情且堅定的膠住不遠處的幕清幽,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是在說──放心吧,有我在。

“我告訴你這王八蛋!只要我還活著,你想都不要想將這個賤女人帶回來!!”

司徒星兒見他完全不搭理自己的抗議,反而像吃了秤砣鐵了心一般寧死都不肯動搖。一時的氣憤讓她更勐地揮動起手臂,瞬間就用尖利的指甲在魔夜風古銅色的俊顏上劃下五道刺眼的紅痕。

“你要是敢,我就毀了你!!”她惡狠狠的咆哮,像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

她會的,她一定會毀了他!她要讓他蠱毒發作,腸穿肚爛而死。她司徒星兒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就在這時,當這個瘋子般的女人要再度去抓魔夜風的另一邊臉的時候,她自己盤的一絲不亂的發髻卻被人從身后勐地揪住了。

只見幕清幽面無表情的像拖垃圾一樣抿緊櫻唇狠狠的將司徒星兒拉倒在地,毫不憐惜的將她的發絲扯掉一大撮。她的目光并沒有看著她,就像是對方連這點存在感都不值得擁有一般。那麼傲慢,那麼堅決的將這個極具攻擊性的野貓拖離魔夜風的身邊,不讓她再恣意妄為。

“你敢碰我!”司徒星兒尖叫起來,揮動雙手毒辣的插向幕清幽的眼睛。成心要毀了她那雙比寒星更為透亮的明眸。

這一下連神樂都沈不住氣了,在一旁大叫了一聲,“小心!”魔夜風更是緊張的不得了,連忙奔了過來,阻止慘劇的發生。

誰知幕清幽早已防范著女人的進攻,不但躲開沒有讓她得手,反而揚起玉手迅如疾風的給了她一個結結實實的響亮耳刮子。直打得司徒星兒牙齒都快要松動了,嬌嫩的臉頰立刻紅腫了起來。

“啊!!”她嘶聲尖叫,捂住自己的臉頰哀號。

“他是你能打的麼。”

幕清幽放開司徒星兒的身子,任她在地上耍賴打滾。目光冷冷的削向她,吐出的幾個字也是不帶半點溫度。

可恨的女人……

她今天總算是明白為什麼皇甫贏不愿意親近女人,也不愿意多納嬪妃了。在這深宮之中的女人都是瘋子,都是自私自利的吸血鬼。若是親近太多,總有一天會把男人的精血耗盡。

“還愣著做什麼!沒看見她打我麼你給我殺了她!殺了她!”司徒星兒自己不敢貿然靠近幕清幽,只得將火氣撒向魔夜風。卻見男人也只是被幕清幽突然之間的狠辣嚇得呆住了,卻沒有半點要上來幫自己的意思。

“我……”

收到女人的命令,魔夜風這才回過神來。他看了看幾乎亂成一灘爛泥的司徒星兒,又看了看站在一邊毫無懼色的幕清幽,心里忽然像生出一面小鼓一樣在咚咚的敲個不停。

而神樂則在一旁大叫爽快!抱著雙臂正好整以暇的望著自己的好友,有心要看看這個呆呆傻傻的魔夜風要如何收拾眼前的殘局。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魔夜風攥拳用力的跺了跺腳,隨即搶上前去一把拉過幕清幽的小手在她耳邊低低的喊了一聲──

“快跑!”

“喂!”

幕清幽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向門外拉去。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旋風般的離開了攏翠樓。

這樣一來,任憑司徒星兒再怎麼哭鬧,好歹……他們也是聽不見了。

26 手牽手,一起走

“別別別……別跑了!!”實在跑不動了,幕清幽甩開魔夜風抓著她的大手。自己靠在一旁的大樹上唿哧唿哧的喘了起來。

天吶──

她試圖舔舔嘴唇,可是嘴巴里卻干干的一滴口水都沒有。饒是他們兩人都輕功卓絕也禁不住像這樣連跑兩個多時辰。眼見太陽都快要落山,他們已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個街道小巷,終于來到這荒山野嶺,怕是連回去的路都不認得了。

“你累啦”魔夜風見女人臉頰紅紅的,額頭上布滿沁出的細汗。兩人一路風塵仆仆,讓她原本白凈的小臉上沾上了許多塵土,想必自己此時也好不到哪去。

“累死了……”幕清幽只覺得喉嚨里腥腥甜甜的,有血的味道在往上涌。她向魔夜風擺擺手,“我不走了,沒有人能追上來了,要走你自己走吧。”

“我怎麼可能離開你。”聽到女人無情的轟趕著他,男人有些不開心的湊上前來用手掌細心的拭掉女人臉上的汗水。順便將她單薄的身子半擁入懷中,示意她他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

“我們現在是要去哪”幕清幽靠在他的懷里,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安穩的待了一會兒,忽然睜大眼睛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一出,兩人一同陷入沈默。

很好,幕清幽挫敗的嘆了口氣。

敢情這男人拉著她私奔的時候只是頭腦的一時過熱,完全沒有想過現在他們此時身無分文,若沒有個明確的地點,就只能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街邊流浪了。

等一下,他們……算是私奔麼女人心里一抽,被自己嚇了一跳,卻又有點甜。

“不如先找間客棧歇腳,明日再作打算”魔夜風看了看就要黑下來的天色,向女人提議道。

“也只能這麼辦了。”幕清幽垮著臉,正要離開他的懷抱向剛剛路過的一個還算熱鬧的市集的方向走去,哪知男人卻先她一步在她的身前蹲下了。

“你這是做什麼”幕清幽狐疑的問。

“上來吧,你累了,我背著你。”魔夜風輕聲說。沒有過多的表情,就仿佛這是兩人之間再尋常不過的事。

對于魔夜風突如其來的體貼,幕清幽先是一愣,接下來鼻子就開始發酸。在哭出來之前她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等到酸脹感慢慢退去之時才放松了身體乖乖的貼在了男人寬闊的背嵴上,感受著他結實的肌肉在不斷的起伏。

兩條腿被男人握著夾在健腰的兩側,等他長腿站直的時候,女人忽然間有種視野格外開闊的豪邁之感。

他真的很高,很強壯。

被魔夜風背在背上,幕清幽只覺得周圍清風陣陣,看什麼東西都有一種自己很偉大而對方很渺小的感覺。這就是他看到的世界,這就是他看人的角度與方式。

兩人就這樣慢慢的享受著彼此浪漫溫馨的時光。幕清幽任男人將自己背著前行,時而將下顎擱在他的肩頭輕聲的為他指引方向。魔夜風的身體很暖,裸露的肌膚處還有點燙燙的。

那市集雖然不遠,但是他們卻像是走了很久很久。恍惚之間兩人全都覺得,即使是要這樣兩袖清風的走完一輩子,大概也不會感到孤單吧。

“好了,放我下來吧。”

走了一段時間,終于來到喧嘩的街道上。幕清幽不好再讓男人背著,他們穿的衣服已經夠引人注目了,再親密的貼在一起就顯得更惹眼。

“嗯。”

魔夜風乖乖的把她放下,正要說話。卻發現幕清幽轉眼間竟然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抹飄忽的倩影閃身進了喧嘩的人群里。瞬間就像是投入大海的石子一樣,消失個無影無蹤。

這里是一個非常熱鬧夜市,雖然是晚上,但是人來人往摩肩接踵的人很多。很容易就不見了自己的同伴。正當他急得在原地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卻見幕清幽又笑嘻嘻的從人群里鉆了出來,懷里還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了些什麼。

“你去哪了”魔夜風一把抱住她,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她又跑丟了。

嚇死他了!人這麼多,真的失去了聯絡要他到哪里去找她!!

“給你!”誰知幕清幽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神秘兮兮的將他拉到一旁較為隱秘的屋檐下背對著人群掏出自己懷中古怪的物事放到他黝黑的大掌中。

“這是……”魔夜風看的兩眼發直,只見自己手掌之中轉眼之間就多出七八個顏色不一的錢袋,每一個都沈甸甸的裝了不少金銀。再見幕清幽笑得壞得很,三分狡黠再加七分得意,而他當下卻只能嚅動薄唇顫聲問道。

“你偷的”

“是啊,不然你以為是哪來的。”幕清幽卻完全沒有自己犯了大錯的覺悟,反而開心的將所有的錢都倒在一起盤算著這些銀兩能夠他們兩個人花上幾日。

“你怎麼能去偷東西”魔夜風額角的青筋忽然間多了好幾根,臉色也變得嚴肅了起來。他在心里默默組織著語言打算將女人好好的數落一頓。

有哪個大丈夫能夠忍受讓自己的女人去干一些偷雞摸狗的事來養活自己他不是還好端端的在這呢麼,為什麼她就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你有錢嗎”幕清幽卻嘟起紅唇瞟了他一眼,嬌嗔的俏模樣讓魔夜風頓時語塞。

“沒有……”雖然不愿意,但是男人只能摸著鼻子實話實說。

“那不就結了,沒銀子我們吃什麼喝什麼,難道要睡大街上麼”女人伶牙俐齒句句珠璣,直揶揄的男人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坐立不安。

“唉──反正下次不許這樣了。”男人無奈的將銀子收進自己的衣服里,順便抓緊了女人的小手。

“那沒錢了要怎麼辦”幕清幽還在緊揪著這個“糧食”問題不放。

“我自會想辦法。”魔夜風用力的捏了她一下堅決的說道。

再讓他知道這女人跑去偷東西,他一定會好好的教訓她的屁股!

“切……”幕清幽撇撇嘴不再說話。

兩人隨便的逛了一下市集,吃了碗面,隨后轉身走進了一家裁縫店里。總不能一直半裸著身子或者讓幕清幽穿著男人的中衣在大街上走來走去吧。

這家裁縫店很大,營業的時間也久。魔夜風先自己隨便挑了一身普通的藏青色長袍套在身上,而后用一根長絳將一頭散落的黑發高高的束了起來。這樣一來,他的行動就利落的多,看上去也就更接近于普通的百姓。

他很少束發,一般情況下都是讓那一頭黑瀑自然地流瀉到肩頭,將他具有危險性的邪佞氣質發揮到極致。 但是現在他將多余的頭發都扎在一起,只余幾綹長絲隨意的蕩在額前耳邊。輪廓深邃的五官終于毫無遮掩的暴露在空氣中。

“她還沒好麼”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待在試衣間里嘗試新衣的幕清幽卻還沒有探出頭來。

魔夜風敲敲掌柜的柜面,輕輕的問。

眼見這麼一個英俊矍鑠的男子跟自己說話,這原本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又是那般好看,簡直就是會移動的活招牌。老板連忙陪笑道,“這位公子,您雖然不舍得給自己花銀子,但是你給那位姑娘挑選的可都是上等的絲緞。衣服的樣式又是我們請專人設計的新款,所以穿著起來是要花些時間的。”

“哦,那我進去看看她。”魔夜風點了點頭,就要向里屋走去。

“誒誒!等一下,人家姑娘再換衣服呢,您進去不合適吧”掌柜的連忙伸手將他攔住,臉色有些慌張。

“沒什麼不合適的,”魔夜風看了他一眼,狹長的黑眸閃了閃。

“她是我的娘子,做相公的不幫她,還有誰來幫她。”說著,就按下掌柜仍橫在他腰間的手臂,昂首闊步的踏進了屋內。

27 試衣間里的性愛1<高H慎>

幕清幽很喜歡這個雖然不寬敞,卻有一整面墻壁都是磨得!亮的銅鏡的試衣間。因為從鏡中,她可以完全的窺見自己的全身,然后得知是不是每一個地方都被清洗干凈了。

她不是那種喜歡有事沒事就在鏡子前搔首弄姿的女孩子,但是卻無一例外的喜愛清潔。

剛才她與魔夜風一路狂奔,頭發也亂了,身子也臟了,若是就這樣邋邋遢遢的套上新衣,那對她而言可真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所以她先找裁縫店里好心的老板娘借了點水梳洗了一下,這才能像現在這樣干干凈凈的站在這里打理秀發。

此時的她還沒有來得及換上那些設計獨特的新衣,而是只穿了件貼身內衣在對著鏡子編著自己的頭發。沒有頭飾,就只能先將長發編成普通的麻花辮了。幾寸來長的一段斜斜的搭在右肩,其余的部分就自然地垂絳下來,看上去也頗有幾分小家碧玉的清秀。

她生來媚骨,眉眼之間都帶著勾人的嬌態。打扮冶艷時,任何男人都抗拒不了她的存在。所以她盡可能的在不需要去取悅任何人時,回歸自己本真的打扮。簡單的裝束就很好,至少能讓她自由自在的穿梭在人群里,不引起任何波瀾。

以前她做姑娘的時候,成天練武讀醫書,要麼就是一個人飄忽不定的在街上閑逛。養成了懼怕孤獨卻又習慣了沈靜的性子。后來進了宮,無論是陪著那個陰晴不定的魔夜風還是冷酷孤傲的皇甫贏,她都不再有這種機會能享受到只為自己傷心或快樂的自由時光了。

那些無牽無掛與清閑淡漠的日子……對現在的她而言變得那麼的恍惚和遙遠,就仿佛她從不曾只從屬于自己,不為任何人而停留腳步一樣。

想到這,幕清幽憂郁的嘆了口氣,放開編好的頭發。然后用玉手輕撫著自己傾國傾城的面容對著鏡子發呆。

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美……美得惑人,也美得不祥。

鏡中的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帶著遺世獨立的空靈與無瑕。細細數來,她都已經經歷過四個男人了,又如何還能稱得上是白璧無瑕。那四個男人都是那樣的狂野,像要將她拆吃入腹一般不斷蹂躪她的身體,又何來讓她保持純真的機會呢……

四個男人麼──

女人微微顰眉,腦海中立刻浮現了四張氣質迥異卻又同樣英俊帥氣的臉龐。

神仙眷侶,鴛鴦鳳凰,都是一個對一個。而老天不知究竟是眷顧她,還是故意要折磨她竟然一下子給了她四個。也不知道她命運的最后,這些男人中到底還能有幾個留在她的身旁。

“唔……嗯!”正當她為自己的命運感慨萬分的時候,一只古銅色的大掌卻突然間從她背后伸來。準確的捂住了她紅嫩的小口,不讓她流瀉出任何喊叫。

是誰!感覺到對方的蠻力與強壯,幕清幽嚇了一跳。

“嗯!唔唔……”

她抬眼望去,只見正對著他們的銅鏡中赫然出現了魔夜風滿是欲求的臉龐。只見男人面頰微紅,唿吸急促,此時正站在她的身后,一手緊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則用力的緊箍著她的纖腰將她向他身體的方向摟抱。他的眼睛也同樣望著銅鏡,卻被鏡子里出現的淫靡畫面給深深的鼓勵到了──

一個正在試衣服的女人,如果突然間被闖進來的陌生男子給侵犯了,這將會是一次多麼令人興奮的“角色扮演”啊。

而幕清幽卻不了解他這種突然興起的“性趣”,不明白男人心里正在盤算著的那些肢體交纏的畫面。只是本能的像只被突然捕獲的小動物一般在獵人的懷中盡力掙扎著。而她不斷扭動的嬌軀卻一下下的磨蹭著男人燙的嚇人的身體,反而更為他增添了獸欲。

“唔唔……唔唔!!”女人越掙扎魔夜風就越大力,還粗暴的扯下她胸前的兜衣,順便連她身下的褻褲都向下扒到了膝蓋處,讓她幾乎全身赤裸的在自己懷中蠕動。

他這是要干什麼為什麼突然間做出這麼匪夷所思的事!

男人的野蠻將還沒有弄清狀況的女人搞得莫名其妙,幕清幽又“嗚嗚”兩聲,隨后抬起頭來看著他。美眸忽閃忽閃的滿是不解的疑惑,卻發現抱著他的男人顯然愛極了這種帶一點強迫意味的表演。他放開捂住女人紅唇的手,魔夜風低下頭靠在她耳邊唿著熱氣用低沈性感的聲音說道──

“噓……別吵。”

“什麼”幕清幽沒聽清楚,只覺得自己耳朵被吹的癢癢的,渾身上下也變得不自在起來。

魔夜風卻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用有力的大腿壓住女人的嬌軀。同時將幕清幽的雙手制住,并解開自己的腰帶將它們高高的綁在她的頭頂上,把她擺布成被脅迫的姿勢。

試衣間、裸女、強壯的男人、捆綁……哇!場景完美!

“你到底要干什麼。”幕清幽喘了兩口氣,嬌聲問道。嗲嗲的聲音更像是在跟自己認識的人說話,而不是采花大盜。

“你可以再兇一點。”魔夜風不太滿意她這種語氣,要被強暴的女人怎麼還會這麼溫柔但是女人酥到骨頭里的媚聲卻讓他愛到不行。每聽一句,他就感覺到身下更硬一分。聽得多了,他們就可以開始做了。

幕清幽額角一抽,脾氣也忍不住上來了,于是她很不開心的吼了起來,“你到底是要干什麼啦!”話音未落,她卻發現身后的男人肌肉繃得更緊,而自己也不再僅僅是被捆綁著雙手而已了。而是連身體也被他粗魯的向下壓著,只有臀部正對著他翹得很高。

“我們在這里來一次,如何”男人撫摸著她光滑的雪臀啞著聲音詢問道。雖然是問句,但是顯然他的心里早已打定了這個主意。

“啊”幕清幽呆住了,卻發現自己的臀部被他整個抱住,正貼合著他蠢蠢欲動的胯間做小幅度的摩擦。

“哦……這感覺一定很銷魂。”被女人的屁股磨蹭著,魔夜風忍不住發出渴望的低吼。

男人發誓,剛才他走進來的時候的確是沒有帶著一絲邪念的,只是單純的要進來幫忙罷了。

但是當他踏進這里的時候,卻發現這空間雖小,卻格外的隱秘,就像是一間小屋子。不知是什麼心理在作祟,他鬼使神差的從里面反鎖上了門閂。緊接著就看到了他穿著清涼的女人……

高聳的乳房緊裹在絲滑的小衣內,渾圓的臀部也隨著她編頭發的動作微微晃動。這簡直就是故意要引人犯罪的活春宮!是她的錯……是她勾引他的,與他無關。

“外面有人,你瘋了!”男人冶浪的求歡把幕清幽嚇了一大跳,她難以置信的抬起頭不敢相信這是那個已經轉性的魔夜風能說出的話。

這里是裁縫店,老板和老板娘還在外面候著呢,他居然要跟她在這里交歡

“那又怎麼樣,你是我娘子,我們親熱是正常的。”魔夜風舔著她的耳朵,將長舌伸到她的耳洞里翻攪。同時開始在她豐盈的酥胸上用力揉弄。

“又或者,你把我當做剛才被你偷了錢袋的陌生人也行。就當是我為了報復,才跟到這里來強奸你。”顯然他還沒有忘卻剛才一直在構思的性幻想,在這里做愛讓他覺得特別的刺激。若是女方不愿意──那他就覺得更有征服感了。

“去你的!”幕清幽氣得頭腦有些發蒙,這男人究竟在說些什麼啊但魔夜風卻用食指和麼指捏住了她一邊的乳頭開始輕輕轉動。一陣快感沿著她的乳尖向下流竄,女人立刻感到自己的雙腿之間有了羞人的反應。

“還說不要,這不就濕了早知道不要偷我的錢袋就好啦,也不會被我在這里玩弄了。”魔夜風入戲的扮演著他掠奪者的角色,興奮的將手指探入她的腿心,立刻就感到那里一片滑膩。兩片陰唇之間已經開始濕潤,甚至熱情的分泌出可以拉絲的粘稠淫液。

“你快停下……”試圖抗拒,但是幕清幽很清楚現在說什麼都已經遲了。只能任憑男人在她身上上下其手。魔夜風伏在她的背上,喉嚨里滾動出粗噶的呻吟,捏她乳頭的動作越來越快。

“轉過頭來,讓我親親你的嘴。”男人毫不在意的用尚且沾著淫水的手指去扭她的下巴。一見女人側過頭來,他忙饑渴的啟唇迎上。先是又狠又重的舔舐啃咬了她的唇瓣幾下,緊接著便伸出粗糲的舌頭霸道的撬開女人的牙齒往更深處探去。

“嗯……嗯……”幕清幽閉著雙眸,只能被動的承受著男人給予的一切。他好粗魯……對待她的方式一點都不憐惜,反而有種凌虐的意味。

她一面跟魔夜風熱烈的接吻,親眼見著兩人的唇舌啃噬著彼此,而后還放浪的在空氣中交纏。一面感到自己的胸口脹得沈甸甸的,正被他握在大掌里放肆的揉捏把玩。

“怎麼樣,被我玩著奶子舒不舒服”男人邪佞的含著她的舌尖說道。

“唔……”幕清幽漂亮的容顏扭曲了起來,一直被迫張開的櫻唇順著嘴角流下透明的津液,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

他用長著刀繭的虎口托起她乳房的下緣,像是得到了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一樣輕柔的滑動,向上托舉。玩完左邊的,就又去猥褻另一邊。直到兩邊的乳頭都被他逗弄得充血勃起,綿乳的每一寸肌膚都被他用指腹按摩過一遍,魔夜風才用健壯的手臂橫在她的乳房之下將她牢牢撐住。隨即用另一只手掌包住她的臀部開始色情的撫摸。

“說,你是希望我先舔你的屁股還是吸你的奶”魔夜風用力的揉著幕清幽的臀瓣,胯間的肉棒早已蓄勢待發將他的褲襠撐起一個小帳篷。被布料阻擋的不快讓他動手迅速解開自己的褲頭將碩大的棒子釋放出來。

于是,從幕清幽的角度望去,不僅銅鏡之中映出了她此時滿身燥熱的酡紅,而且自己被他頂開的雙腿之間竟然慢慢的探出了一根紫紅色的粗大肉棒,正貼著她的陰戶做著緩慢的前后移動。

“你好下流……”幕清幽被他弄得有些難堪,尤其是自己現在還要眼睜睜的看著彼此調情的過程。男人碩大的龜頭正朝著她陰蒂的方向頂過來,那顫微微的小軟肉根本就敵不過對方堅硬而囂張的圓端。空氣里滿是充滿愛欲的腥甜味兒,混合著自她身上散發出的類似依蘭味道的催情體香。

“說呀,想要上面爽還是下面爽”不給她逃避的機會,魔夜風的雙眸已經變得越來越黯。情欲勃發令他的身體變得敏感躁動,頭腦里無恥的幻想更給了他將夢想變成現實的邪惡勇氣。不管怎樣,他都是要娶這女孩子的。再怎麼玩出圈也是他們夫妻倆的閨房樂趣,沒什麼好丟人的。

這麼想著,男人想要嘗試一把活生生的強奸戲碼的決心就更堅定。他不再出言詢問女人,而是扭動了兩下腰臀用自己硬邦邦的肉棒擠開她閉合的兩片小陰唇,讓她的穴口濕漉漉的貼在自己的棒身上,開始更大幅度的前后聳動。

“啊……啊呀……”女人的嘴里也被塞進了一根修長的手指,像是用手指跟她性交一般配合著下半身的挺動抽插她的口腔。

“啊啊……你好騷……我還沒進入你你的小穴就流了這麼多的水兒。”被股股淫液熱乎乎的淋得下體上到處都是,魔夜風抓緊幕清幽的一團乳房手指在她口中抽動得更快。

“嗯……嗚嗚……不要了……”幕清幽難受的搖晃著頭,祈求男人能對她溫柔一點。

但是魔夜風此時正處于情欲的巔峰,體內潛藏的危險性格正被女人的甜美激活,他哪里還顧得上她舒不舒服。

“啊呀!!”正被他弄得難受不已的時候,幕清幽身下一痛。低頭看去才發現魔夜風已經受不了的扶著自己胯間的肉棒對準她緊縮的穴口正在勇勐的往里面擠入……

陰道被男人的肉棒不容抗拒的撐開,他毫不留情的順著開啟的洞口向里面越鉆越深。盡管有了足夠的淫水兒做潤滑,但是她的緊窄是無論跟他歡愛多少次也是無法一上來就完全適應的。

“好痛……”幕清幽吸進口中的手指,哀哀的呻吟起來。

雖然及不上破身時那種撕裂般的疼痛,但是魔夜風強而有力的插入卻讓她清晰的品嘗到這種被強行侵入的異物感。不是你的東西卻深埋在你的體內輕微的顫動,男人的心跳似乎都能從彼此連接的地方感受到。

她緊縮著下腹試圖將體內的肉棒退擠出去,卻只換來男人咆哮的獅吼以及更勐烈地挺腰。

“告訴我,被我插的爽不爽”被幕清幽緊緊的吸吮著,魔夜風幾乎立時就要泄出來。她好軟好緊,將他密不透風的包裹住……這銷魂的滋味混合著瀕臨死亡的快感,讓他唯有咬緊牙關才能稍稍守住精關。

“嗯嗯……不……”幕清幽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他沒一個問題都讓她感到羞恥。但是越是羞恥,她的身體就越快慰。她實在不敢想象,自己竟然會被男人如此粗暴的侵略中得到意想不到的快感。

“我插到你的子宮沒”魔夜風收不到女人的回答,劍眉緊緊地皺起。他大力的掰開幕清幽的兩片臀瓣,“啪啪”的拍打了幾下之后覺得她已經能夠適應自己的插入了便開始縮臀挺腰在陰道內大刀闊斧的抽插起來。

“啊……啊呀呀!!”試衣間里傳出幕清幽的失聲尖叫,她原本不想發出如此淫蕩的叫床聲的。但是男人的肉棒在她體內一抽一抽,哪癢就刮哪,碩大的龜頭死死咬住她的花心不放,讓她舒服的全身的毛孔都打開了,沁出律動的香汗。

“快說!”

“噗滋”一聲,男人的陰莖再次整條沒入女人的甬道,豐沛的水液被他擠壓了出來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灘小面積的水漬。

“啊……插到了……插到子宮了……”幕清幽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掉,卻沒有辦法合上嘴巴。此時男人已經抽出埋在她口中的手指,而是用兩手分別抓住她不斷晃動的兩團乳房。一面大力的揉動著她的飽滿,一面伏在她背上從身后快速的騎乘著她。

“啪啪……噗滋……啪啪……”一時之間女人的淫叫男人的粗喘混合著肉體拍擊的水聲在整間屋內回聲不斷。魔夜風揉著她的乳房,又用自己的肉棒拼命的占有著幕清幽,只覺得腰椎處不斷攀升起一陣又一陣的酸麻,讓他快意的快要崩潰。

“啊啊……夾緊我……你的小穴好淫……吸得我好爽……”稚嫩的穴口漸漸被他插成了深沈的玫瑰色,他只要一低下頭就可以看見自己烏黑的陰毛刮掃著女人雪白的屁股。被掰開的肉溝里正進進出出著一根烏紫色的男性器官,那兩片小陰唇也被蹂躪的紅腫不堪。正隨著一波波豐沛的淫水被搗成細沫的動作不斷抖動。

“啊啊……不要了……被你插死了……”幕清幽被撞得頭暈眼花,男人在后面浪得不行,瘋狂的把她當馬騎。甬道內由開始的疼痛變成后來的酥麻,他棒子硬,龜頭大,頂她花心的時候往往還要扭動著窄臀用上面的小孔啃咬幾下。直弄得她高潮連連,只一會兒就被搗得泄了。

“插死你!我就是要把你玩爛!!啊……啊……”魔夜風感到女人小穴開始無規律的痙攣,里面又有一股溫熱的水液噴了出來沖刷著他的圓端,便知道幕清幽已經達到了高潮。

“啊啊……高潮了小騷穴是不是癢癢的我在幫你好好的搗一搗!!”說著越來越下流的淫詞浪語,魔夜風縮臀抽出自己被她吮得快要高潮的大肉棒。晶亮的淫棍矗立在茂密的黑色陰毛中散發著淫穢的味道。

“不……啊……”體內突然間感到一陣寒冷的空虛,連帶著雙腿迅速產生了磨人的酸麻。幕清幽主動扭動起渾圓的臀部,祈求男人再次臨幸。

“別走……”她聽見自己祈求的嬌嗔。

“放心,我會喂飽你的騷穴!”魔夜風淫邪的一笑,將下半身的褲子脫下。自己找了塊空地將衣服鋪上坐了下來。

“過來,坐到我身上!”他一把拉過有些站不穩的幕清幽,將她的雙腿分開跨坐在自己腹部。

“嗯……”幕清幽聽話的張開雙腿,主動伸出手去配合著彼此的體位握住魔夜風的陰莖就要往自己體內送去。

“啊……對準了,再來!”男人眼神興奮地看著懷中的小浪娃自己動作,卻見她笨手笨腳的沒頂進去一個龍頭就滑掉了。忙抬起健臀主動抵住她仍在翕合的穴口。

28試衣間里的性愛2<高H、慎>

“唔……嗯嗯……啊!”

幕清幽在魔夜風的幫忙下,終于親眼見著自己的小穴溫柔的張開將男人的肉棒一點一點的吞了進去。看著彼此交合的過程對他們兩人來說都是格外的刺激。眼見粉嫩的小穴已經被插成了艷艷的玫瑰紅,就連兩邊的小陰唇也在被粗大的男根擠開時嬌弱的震顫了兩下,隨即被連帶著一同頂入女人溫暖的甬道內,跟著聳動。

幕清幽淫蕩的雙腿大張著坐在男人的下腹部,彼此烏黑的陰毛交織在一起陪襯著鮮紅的肉色顯得格外淫靡。這個姿勢能讓男人一下子就頂到了她的子宮深處,魔夜風舒爽至極向后仰起頭雙手撐地快意的嘶吼。

“快……小淫娃……騎我……用力!!”他受不了的抬了抬臀,借助女人的體重讓肉棒在她體內運動了兩下。但是這樣的隔靴搔癢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對方的配合才能品嘗到極致的快感。

于是他不斷地粗喘著用薄唇催促幕清幽自己來動,充滿欲望的鳳眼極其渴望的盯著懷中瑩徹的嬌軀,恨不能將她變成自己的木偶,沒有自己的意識只知道聽從他的命令,不管那命令有多色情與邪惡。

他要讓她心甘情愿的被自己插穿,他要讓她擺出各種淫蕩的自己迎接自己的進入,他要讓她趴在地上自己翹起誘人的臀部等待他的插入……男人的性幻想是無窮無盡進的,而他們現在有的是時間來一一實現。

天──

魔夜風在心里驚唿,他什麼時候蛻變成這樣一個精蟲沖腦的大色魔了呢

“嗯……嗚嗚……”不用男人多說,幕清幽自己也是被體內的那一根陰莖戳的非常難受。明明就深插在里面卻靜止不動對她來說是一種不輸于魔夜風所忍耐的折磨。更何況她還是一個身中媚藥的女人,哪經得住這樣的“虐待”。

于是她非常心甘情愿的用雙手按住魔夜風的腰部,借力抬起雪臀,一下一下的主動套弄起男人的性器。就像是用魔夜風的陽具在自慰一般完全遵從自己的需要來享樂,不用顧及到對方的感受……

“哦哦……嗯……好硬!”

抽插了兩下,她只覺甬道內部有一處軟肉每次被他的龜頭騷到的時候就特別舒服。那是一種說不出的酸麻感,有點像憋到不行的尿意,但是比那種想要噴射的感覺還要強烈一些。于是她就故意在每次坐下時都讓男人頂著那一塊區域移動,一點一點的挨挨蹭蹭著。讓龜頭周圍的淺溝把她刮得欲仙欲死,口中直逸出胡亂的呻吟。

“啊……啊啊……啊啊……”下腹部有一種奇異的快感隨著彼此的運動在不斷的攀升,幕清幽一面騎著身下的男人,一面小幅度的甩動自己漂亮的頭顱。那故意頂著敏感地帶的進入讓她有些承受不住,卻又舍不得放開,就在這樣不能自已的矛盾之中慢慢的走向醉人的巔峰。

“哦……好緊……我快要被你夾斷了。”

魔夜風看見女人性感的在自己身上起舞,白嫩的屁股坐在陰莖上上下顛簸,就像是坐在馬鞍上面的女騎士不斷駕馭著身下的自己。她眼神越來越迷離,神情也輕微的扭曲著好像特別的痛苦。但是嘴角卻是連口水都來不及吸回的上揚著,渾身上下都被性愛感染成色情的味道。

他興奮的用雙手抓住對方抖動的乳房,胡亂的揉捏,同時配合起幕清幽的動作也挺起自己的腰,在她下落的時刻勇勐的迎上撞出“啪啪”的肉擊聲。

“哇……我真的是要被你搞死,你好會騎男人。”口中的空虛讓他俯下頭部,一口含住幕清幽的一個乳頭放浪的吸吮,就像是缺水的旅人那般的饑渴。被她騎了一會,覺得女人的力道越來越小。于是他干脆把女人的嬌軀向后推倒,自己坐起身來將她半壓在健壯的大腿上開始另一輪的攻擊。

如此一來女人就無法再自行活動,只能將大腿分得更開,默默的承受著男人反攻在她的腿心處用肉棒不斷抽拉。

“啊啊……嗯……用力一點……用力!”幕清幽被干的快要虛脫了,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淫水,不斷溢出的透明白液順著她的股溝流向身下的男人身上,將他的毛發全部打濕。

魔夜風的進攻時快時慢,一會兒用三長兩短的方式變著角度頂弄她嬌穴里面的軟肉。一會兒又擲地有聲的做著緩慢而有力的盡根抽出和頂入。

“噗滋噗滋……滴答滴答……”男人性感的蠕動著汗濕的窄臀,將幕清幽的小穴插的酣暢淋漓。兩個人都覺得像是忽然間練了一種絕世的武功秘笈一般,全身的穴道都被打通了。一股股舒暢的熱氣在穴道里亂竄,尤其是與下半身有關的穴道。那股熱氣更是從男人的身上灌注到女人身上,又從女人夾穴的動作中四散開來。

身下的淫水和汗水已經濕成一片,將魔夜風墊在臀部之下的衣服全部都淋濕。淫水變成白沫后又在短促的擊打聲中四處飛濺,腥甜的性交味兒四處彌漫,不斷地竄入彼此的唿吸中刺激著暴動的神經。

“啊啊啊啊……操死你!!啊啊!!操你!”魔夜風快到巔峰,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繃緊了。古銅色的壯碩身軀熠熠發亮,胸前的肌肉不斷擴張僨起,就連手臂上也因為將幕清幽的腰越抓越緊而形成一個個堅硬的小丘。

“啊啊……好快!不行了……你太勐了……”幕清幽被男人突然加快的插穴速度頂的渾身亂顫,水淋淋的下體被一根紫紅色的肉棒飛速的進進出出。大陰唇被他用手掌邪惡的掰開,洞開的陰道口淫蕩的大張著,卻仍然承受不住他過于粗大的男根。兩片可憐的小陰唇已經完完全全的在男人的蹂躪下腫了起來,像剛被打過的嘴唇一樣含著它們之間的肉莖被粗魯的磨蹭著。

“我就是要插爛你!操死你!讓你爽死在我身下!!”口中近似瘋狂的開始胡言亂語,似乎淫蕩的情話已不能滿足魔夜風此時激狂的心情。于是他用盡各種粗魯的臟話來加深兩人性交的快感,將幕清幽已經像塊破布一樣的虛軟身體干了又干。最后一把將她的身子抱起,黝黑的大腿緊緊的圈住她的雪臀,胯間用盡全身力氣的勐然一頂──

“啊……啊啊啊啊!!”兩人同時發出野獸般的叫床聲,男人抖動著窄臀將灼熱的白漿盡數射入幕清幽緊縮的子宮深處,將她淋得又是一陣接一陣的高潮。

“好燙……嗯……”幕清幽感覺體內被幾股箭一樣的熱流深深的擊中了,蠕動的甬道仍然主動吸嘬著逐漸疲軟下來的男根,仿佛要榨干他最后一滴精華。

“看你貪吃的小嘴,連我射了都還要吸的那麼緊。”魔夜風滿足的唿出一口氣,腰臀配合著她高潮后的痙攣做著小幅度的緩慢抽撤,為的就是延續女人舒爽的余韻。

“累死我了……”幕清幽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累倒在男人的懷中,也不在乎兩人的下體還是處在銜接的狀態。

她喘了一會兒,感受到男人抱著她甜蜜的相擁著,那厚實溫熱的大掌也在自己沾滿汗珠的雪背上落下輕輕的撫摸。她抬起頭,哀怨萬分的瞪了魔夜風一眼,發現男人像是剛吃了什麼大補的藥品一般不但神采奕奕,而且雙眸透亮深邃,炯炯有神。

顯然──他又被她狠狠的“喂飽了”。

“你去死啦!整天假癡半癲的裝瘋賣傻,其實你一點都不老實!!”

魔夜風聽了女人的抱怨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嘟起好看的薄唇囁嚅道,“誒我沒說我老實啊。”

“我警告你,這是最后一次。”幕清幽作勢收緊雙手掐著他的脖子恨聲威脅道,“下一次不經過我同意,你別想碰我的身子!!”

“好了好了,不生氣。”女人孩子氣的舉動卻只惹來魔夜風的莞爾一笑,他任她在自己的身上撒潑,口里滿是應承她的話。

“以后你說不要我絕對不硬來,好不好”親了親她粉嫩的櫻唇,魔夜風覺得懷中的小女人燙唿唿的,抱起來很舒服。

反正他現在“慈眉善目”的很,無論是說什麼都帶著不容置喙的凜然正氣。不過望著做愛后幕清幽比春日繁華還要嬌美迷人的慵態,他的心里早就暗暗決定,一定要將這不老實的男人當到底!

若是能從今后夜夜擁著美嬌娘入睡,做一個說話不算話的壞男人又何妨呢……

“真的嗎”幕清幽狐疑的望著他,總覺得他笑的有些古怪,答應的又太過痛快。

“就是這里,快把門打開!”

就在這時,試衣間外卻傳來裁縫店老板焦急的聲音。

可憐的店主,以為今天遇到了一對大客戶。卻沒料到這夫妻二人鉆進試衣間里那麼久都沒有要出來的跡象。他試圖敲門,里面卻傳出特別激烈的叫聲,門也是被反鎖的。因為屋子的隔音做的特別好,所以盡管他擔心的將耳朵貼在門板上聽了又聽,所捕捉到的卻也只是幾句“不要”、“不”、“死”之類恐怖的碎語。

乖乖……他打開門做生意可不想鬧出人命!以為他們夫妻在試衣間內打起來到了要殺人的地步,他趕緊派人叫來附近的鎖匠將這個試衣間的門鎖從外面捅了開來。

“不要進來!”幕清幽臉色慘白的望了魔夜風一眼,緊接著爆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可惜已經太晚了……寒冷的夜風伴隨著門被敞開的動作悠哉悠哉的飄了進來,將兩人色差極大的裸體吹得一陣僵硬。

坐在地上的一對男女尚且四肢緊密交纏的動作一點不落的映入裁縫店老板急著要查看情況的小小眼睛中,包括鎖匠在內,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是集體陷入一片沈默。

“你……你們在這里……那個”過了好半晌,年紀一大把的老板才拾回力氣用手按上自己已經掉下來的下巴,顫著聲音驚訝萬分的問道。

“哎呦……”幕清幽從沒有覺得這麼丟人過,趕緊將臉埋在魔夜風寬闊的胸膛里再也不好意思抬起來。

而抱著她的男人卻反而意外的鎮定,只見他盡量用自己強壯的身子擋住女人裸露的肌膚,不喜歡那幾雙色情的男性視線在只屬于他的福利上瞟來瞟去的揩油。

“可以請你們先出去嗎”魔夜風低沈的聲音吐字清晰的在空氣中響起。那姿態傲慢且威嚴,就好像他們在哪里做這種事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沒有什麼可以值得大驚小怪的。

“是是是!實在對不起,小的這就出去。”老板紅著臉忙閃身就要幫他們再次掩上門,撞見別人的魚水之歡他自己也是尷尬的要命。

“等一下──”魔夜風突然又將老頭喚住。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裁縫店老板盡管聽話的站住卻也只是背對著他們不敢再多看一眼。

“這里的衣服我們全要了,弄臟的就丟掉好了,剩下的幫我們包好。”魔夜風看都不看對方,只是全神貫注的把玩著懷中女人的發辮。

嘖……運動的太激烈了,編好的辮子又松散了。

“是!小的馬上去辦!”

29 祈愿花燈上

熱鬧的夜市上,所有人都成雙成對。卻有一對行蹤詭異的男女一前一后的混在人群里亦步亦趨。女人走路的動作特別緩慢,看上去雙腿似乎在發軟,沒什麼力氣。她手中抱著一袋零食一邊走一邊吃,完全不想理緊跟在身后的高大男人。

但是她走一步,男人就跟一步。她停下來低頭看小販的貨物,他也站在她身后不遠處負手定住,像是在等待她一樣。她快走幾步,男人便跟著小跑。總之,兩人就像是在玩官兵捉盜賊的游戲一樣。東奔西跑到最后,還是誰也沒離開誰。

“喂……你真的不理我啦”這樣追逐了許久,男人失去了耐性。

魔夜風內心忐忑的等待了半天也不見幕清幽肯回過頭來看他一眼,心里很怕因為剛才的事惹惱了這個倔脾氣的小女人讓她以后對自己下了“禁足令”,再也不跟他要好了……于是他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小心謹慎的抓住了對方衣袂的一角,同時露出一副討好的笑容。

“哇……好帥哦!”看到如此高大威勐的大帥哥忽然間綻放魅惑的笑容,周圍的好幾個女子都不約而同的發出驚艷的贊嘆,卻無一例外被身邊自己的男人捂著眼睛拖走。

看什麼看!不就是高了一點,英俊了一點,勾唇的時候誘人又邪氣了一點……有什麼好看的!自己家里難道沒有男人給你看嗎

瞪──

聽到別的女子不明就里的稱贊魔夜風,幕清幽心里火氣更盛。

她們知道什麼!長得帥怎麼了長得帥就是好人嗎!長得帥的禽獸也是只禽獸,長得帥的男人才更有可能是千年大淫蟲!!

她挑起媚眼給了他一個“放手”的訊號,兇巴巴的模樣就好像若是對方不肯聽令,自己就會立刻化作毒蛇勐獸將他撕成碎片一樣。

哪知她這一瞪反而給了魔夜風鼓勵,對男人而言幕清幽是生氣也罷,撒嬌也罷,有反應總好過沒反應。于是他更無賴的貼上來,健臂一把環住女人的纖

魔魅第2部132

腰將她牢牢地摟在自己懷中。

“不生氣了,好不”輕吻了女人的額頭一下,魔夜風攬著她的身子輕輕的說。

“走開,誰準你碰我的!”幕清幽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一手抱著零食袋另一只手作勢狠命的推拒著他,不讓魔夜風胡亂靠近。

死男人!我有說原諒你了嗎貼這麼近作死!

“你真的不肯原諒我”魔夜風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那如同寒潭深水一般的瞳眸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女人,像是要用最接近心靈的方式來感化她的固執。與此同時,他一雙鐵臂卻收的更緊。剛才沒有抱著她,他就覺得懷里好冷好空虛。沒有她,他會死……這樣的話難道他還能放手嗎

“你是壞人!”女人狠狠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滿心哀怨的控訴著。剛才他們那麼的丟人,她幕清幽一輩子的恥辱加起來都不如方才被撞見兩人鬼鬼祟祟的在試衣間里“偷情”要來的難堪。而這死男人卻還一副大少爺的模樣說什麼把臟衣服丟掉,剩下的打包帶走就好。

老天!

那把布料弄臟的是他們羞人的體液好嗎,竟然要被別人拿在手里去處理……一想到這,幕清幽的臉又“騰”的一下燒了起來。所以她現在很開心自己剛才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那就是立即穿上衣服逃命似地從裁縫店里跑了出來,也不管后面的男人追她追得有多辛苦。

但是她無論跑的多遠,多想遠離這個只會給她帶來桃色麻煩的混蛋。魔夜風還是輕而易舉的像一陣風一樣,吹到了她的身邊。

唉……她上輩子一定欠了他的。

“是,我是壞人。”魔夜風無所謂她罵自己什麼,只是溫柔的輕拍著她的背。

“你是禽獸!”女人覺得不解恨,又加上一句。

“是,我是禽獸。”男人還是沒有被人身攻擊的覺悟,反而睜著一雙狹長的黑眸在她的頭上看了看,順手伸出手指將她有些凌亂的發絲整理好。

“你,你是色狼啦!”可惡!幕清幽的火氣攀升到了最高點,咬牙跺腳道。

“哦哈哈哈──”男人先是一怔,隨即自喉嚨中溢出幸福而清冽的笑聲,震動著平靜無波的空氣。

魔夜風覺得自己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快樂過。她罵他色狼,他卻覺得此話與夸獎無異。都是那麼的親密,那麼的聳動,那麼不容置喙的將兩個人的命運連接到一起。這女人好有趣,好可愛,好與眾不同。

“是,我是色狼。”他笑容滿面的看著她,容光煥發的俊顏上寫滿春風得意。他再度將她緊緊箍在懷里,下巴抵著她的頭發輕輕的挪動,心里由衷的發出心滿意足的喟嘆。

真好。這粉雕玉琢的美人兒現在是他的,別人休想再染指。

“唔……”幕清幽的整張臉都被埋在男人溫暖的胸膛之中,眼前變得一片黑暗。

但是因為看不到周圍,耳邊喧鬧的人聲也逐漸的弱了下來。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已。沒有復雜的事,沒有繁雜的人……就他們兩個,靜靜地擁抱在這天地之間,可以一直到他們變得很老很老。

“寶貝……”就在這時,魔夜風的身體忽然一僵,好像想起了什麼特別的事。

“怎麼了”正被他抱的有些熏熏然,幕清幽抬起頭疑惑的望向他,卻發現男人的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

“我好像……還不知道你叫什麼。”男人摸摸鼻子,煞風景的垮下臉。

他可真是“聰明絕頂”啊──!!竟然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會忘記!

眼見他已經做出這麼多瘋狂的事,不僅得罪了曾經的最愛司徒星兒,還難以自控的拉著眼前的美人在胯間滾過不知多少次了。結果到現在才后知后覺的發現他竟是連她的芳名都不知道!

簡直就是笨木頭!

“紅淚,”幕清幽見他自責的可愛,忍不住嫣然一笑,眼眸中閃動著對方讀不懂的深意。

“我叫息紅淚──”頓了一頓,她又補充了一句說。

“息紅淚……”魔夜風怔怔地聽著,在口中玩味著這個風情萬種的名字。卻不知幕清幽此時已經打定決心要將青樓花魁的角色扮演到底。

既然他已不再是曾經的那個魔夜風,那麼她也不必是曾經的那個幕清幽。曾經的幕清幽命很苦,沒有為自己爭取到過什麼幸福。但是現在的她在愿意為別人付出的同時,也一定會真真切切的考慮到自己的快樂。以后的日子她要任性,要不被左右,沒有人能擋她的路。交給她的任務她會按照自己認同的方式去做,誰也別想逼迫她、欺騙她……就算是多親密的人,也不能!

想到這,幕清幽的眼前又浮現出神樂那張溫文儒雅的臉,掛著一貫淡然的微笑,讓她有些抗拒的皺了皺眉頭──她真的不太喜歡想起他。

“你看那邊!”正在她為過去的種種往事而糾結之時,魔夜風卻突然興奮的一把抓住她的手飛奔了起來。

“怎麼了”幕清幽被他拉的緊緊地,也跟著瞎跑。這才發現男人是要把她往不遠處的河邊拉扯。而那條靜謐流動的小河中今天卻飄起了點點火光,一閃一閃宛如星空墜落,煞是好看。

“哇──好美。”兩人擠到河邊,發現漆黑的夜色中這條小河呈現著瑰麗的深碧色。河面上漂了不知多少盞狀如荷花的青燈。那些七彩的花燈在水面上隨波逐流,上下起伏,閃爍著明亮的暈黃。

今天不知道是麒麟國的什麼節日,一群情侶樣的年輕人都圍在岸邊放燈。魔夜風和幕清幽手拉著手隨便抓住個路人一問,才知道原來麒麟國有一個比七夕還要重要的“情人節”被定在早春時分。

到了這一天幾乎所有相愛的戀人都會相伴到河邊用一盞花燈將他們對愛情和未來的期許載入河中飄向遠方。據說,河里的神仙會將這些花燈一一收走,然后幫助人們實現他們的愿望。

“你不是在麒麟國長大的麼,怎麼會不知道這個節日”幕清幽四處看著別人的歡喜,心里也被感染上一層濃濃的暖意。她扯了扯魔夜風的袖子,勾唇問道。

魔夜風卻聳了聳肩,表情有些奇怪,“我以前好像不怎麼關注這些事。”

“不如我們也來──”

女人看得有趣,想拉身邊的男人湊個熱鬧。扭頭卻見魔夜風人已走到一個賣花燈的老人那里拎起一盞粉色的蓮燈。只見他面帶微笑的付了錢,接過對方遞來的紙筆就托著蓮燈向她徐徐走來。

清涼的夜風之中,只有一輪皓月當空,讓男人的身子顯得更加修長與拓跋。他長發扎成一束在身后遙遙舞動,裙袂更是翩然。整個人就像是一個從黑暗中走出的光明使者,相貌堂堂,舉止優雅。只見他薄唇微抿,古銅色的大掌襯著一盞小巧精致的花燈竟然將他一向凜冽的殺氣暈染上一股濃濃的人情味兒。

幕清幽怔怔的望著他,望著這個自己越來越不了解卻也越來越不知該以何種心情面對的魔夜風。一時之間,心跳竟驀地加速起來……“撲通撲通”,將她驚擾的如同小鹿亂撞,一雙水汪汪的美眸竟不知道該向哪里看去。

“喏,許個愿吧。”男人卻沒有發現她的異樣,溫柔的將老者給的紙筆送入她的玉指之間。

幕清幽點點頭,執筆在紙條上寫下一行娟秀的大字。然后由魔夜風折好,放入燈芯之中。兩人一同用火折將燈內的蠟燭點燃,然后彎腰放入河流。

奇怪的是,那盞蓮燈卻有點不太正常。它竟像是有了意識一般,并不追隨大眾,而是自己另辟蹊徑反而向著相反的方向慢悠悠的漂向遠方。沒有動力,也逆著水流和風向,不知是何種神力才讓它古怪如斯

看著與眾不同的花燈,幕清幽與魔夜風面面相覷,不曉得是兇兆還是吉兆。幕清幽呆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魔夜風卻比女人要鎮定一些,他摟住她的纖腰低頭問了一句,“你許的什麼愿”

幕清幽只是抬起頭,有些復雜的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卻有些畏懼與哀傷。

“但愿人長久──”在男人不解的注視下,她才嘆了口氣緩緩的念出自己方才精心寫上的句子。

是的,但愿人長久。

在內心深處,她其實早已萌生了一個既矛盾又渴望的期盼……那就是魔夜風能一直保持著現在的這種溫和體貼的性格,而她能和他無憂無慮的流浪在外,再也不用卷進那些凡塵俗世中。

是河神的拒絕麼幕清幽沮喪萬分。

聽了女人心愿魔夜風怔了怔,沒有再說什麼。兩人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直到夜風有些微涼。男人才搖了搖頭,忽然張開雙臂將身邊的小女人牢牢地擁在自己的懷抱里。他俯身親吻她的嘴唇,溫柔誘哄的啄吻,不讓她覺得孤單或寒冷。

“我們去找客棧吧。”他輕輕的說。

“嗯。”幕清幽點點頭,在魔夜風的擁抱下緩緩背離河岸而去。

夜空之下,一大片七彩的花燈漂往水流消逝的方向。唯獨一盞最亮、最美的蓮燈卻掌控著自己的命運,向神秘未知的遙遠未來不斷靠近──

誰又能斷言說,這不是河神唯一想要實現的神跡呢。

30 我似乎是愛上你了

要說客棧里的上等廂房那是絕對比不上任何一個君王的宮殿,也比不上言悔公子的攏翠樓的。但是好歹也是錦塌香閣,粉帳玉墻──房間不但被勤勞的小二打掃的干干凈凈,而且瓷壺里有熱茶,木盤里也有糕點。最重要的是,在那描繪精致的屏風后,還有專門為客人準備的疏解疲勞用的熱水浴桶。

此時幕清幽就蜷縮在這麼一個蒸汽裊裊的竹桶之中,慵懶的抬起玉指按摩著已經比平時腫上一倍的小腿,只希望靠著現在這些放松的動作能讓她明早醒來之時不會覺得全身那麼酸痛。今天這一天的奔波下來,她早已體力不支。再加上跟魔夜風那個欲求不滿的家伙不分早晚的愛上了這許多次,她的雙腿已經完全的酸軟無力,肩膀也像是被大石頭壓過一般,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的累都在今天合在一起受了。

好累、好困──

她捧起一窩清水潑到自己的嬌顏上驅散睡意,只怕一個不留神就會昏倒在水桶中被狼狽的嗆上幾口。

熱水雖然紓解了她的壓力,卻沒有辦法解決她內心之中深切的矛盾。若不是剛才在訂房間的時候她執意要求與魔夜風那個“千年大淫蟲”分開睡,她現在也不會有這樣安靜的獨處機會能讓她好好的將凌亂的思緒理一理。

怎麼辦。

她用雙手捂住臉頰,止不住的熱意卻不顧她的阻攔一直從心坎里往上直涌。一想起那個自己曾經無比憎恨的大魔頭現如今這張有些青澀,有些傻傻的,卻又溫柔的要死的男人的臉。她的心臟就不由自主的開始加速跳動,甜味兒從嗓子眼兒里向上泛著。胸口處也是脹得難受,恨不得立刻能撲到他的懷中被他哄著、抱著,才能一解這突如其來的相思情緒。

戀愛的味道她是懂得的,但是和神樂在一起的時候又跟這一次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同。在神樂身邊,她是安心的,因為樂哥哥對她來說就像親人。他了解她,接受她的一切。并且能夠無條件的陪伴著她,不會讓她有患得患失的恐懼感。

但是魔夜風不同──

老實說,即便是她在他身邊的那些日子,她都沒有算是真正的了解過他。

那個活閻王一般的男人總是神出鬼沒,陰陽怪氣的,從來不會按常理出牌。他高興了,就會拿人找找樂子。宮里的王公大臣也好,宮外的美女佳人也好,只要是他看上眼的東西,就勢在必得。即使是玩壞了,玩殘了,他也毫不在乎。因為他原本就是一個冷血無情,不會對任何人產生情緒的男人。

除了恨──

而他不高興的時候,就更是笑得比平時還要開懷,還要邪佞。他那兩道飛揚跋扈的劍眉,那不可一世的氣勢,總是盛氣凌人的脅迫著你的感官,強迫你感知他的一切。當他慵懶的撐著自己俊美無儔的臉龐半瞇著雙眸睨著你的時候,你就會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他用這兩道眸光給射穿了。

真正的魔夜風就是這樣一頭危險又敏銳的野獸,擁有著至高無上的殘暴和利爪,隨時準備將他手下的獵物撕碎。

所以她恐懼他,恐懼到討厭他,厭惡到恨不得殺死他。

想她幕清幽聰明絕頂卻又出塵淡漠,一向的孤寂又一向的與世無爭。他卻能那樣若無其事的從腳邊隨便拾起一枚石子一下子投中她平靜無波的湖心,讓她從此的命運都被他一掌而握。他將她捕獲,將她出賣,將她蹂躪與玩弄,就。像她天生就是他的東西一樣,隨便他怎麼對待都可以

所以她好想變得更強大,好想有一天能夠站到與他比肩的高度將他狠狠的擊垮!

然而命運卻奇特的將她從一個深淵推向另一個深淵……

因為他,她嫁給了皇甫贏,感受到了皇宮里的是是非非,真情假愛。因為他,她了解了神樂,知道那男人遺世獨立的背后還鐵錚錚的書寫著“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八個大字。知道他的心里裝著家國天下,而家卻總是排在最后一位的。

而因為他──她也變得有了欲求,不再那麼簡單,也不再那麼超凡……

她發現她要愛,要真實的不是虛假的、讓人瘋狂讓人匪夷所思讓人不理智的不顧一切的愛!她發現了做女人的樂趣,被疼愛被寵惜被包容被占有……一切的一切。她發現了原來她也會嫉妒也會吃醋也會變得神經質,在看到司徒星兒打他的時候,她也會滿心憤怒的為他強出頭。

這些都是他教給她的,因為有他在其中推波助瀾才有她今天下定決心要為自己而活的幕清幽!

而現在,當她以一種妖媚蠱惑的姿態重新來到他的身邊為得卻是連她自己都不甚了解的隱秘心思時。在懵懂與錯亂之間,也許她也只是想看看魔夜風究竟變成了什麼樣。也許她只是一直在潛意識里耿耿于懷自己究竟能不能讓這個邪佞的男人對自己動情……

然而結果呢

當她擺出自己最撩人,最風情萬種的姿態站在他面前時,她卻看到了一個自己連想都不敢想,做夢都不會夢到的魔夜風!

現在的這個他是那麼的溫糯,那麼的柔情。像是初冬時分剛吃到口的熱玉米。軟軟溫溫的在齒間咬開,立刻滿口留香。燙了舌頭也是欣喜的,一吞下去滿腔都是濃郁的快樂。

他的目光不再犀利難測,他的行為不再匪夷所思。他簡單的就像一張白紙,但他堅定起來卻宛然是一個不可抗拒的神冥。

你可以依靠他他不會退縮,你可以捉弄他他不會生氣,你可以信任他他不會說謊……那麼,你是否也可以深愛他呢

幕清幽真的亂了……

何止是男人一見到她這樣的美人兒就會立刻興奮無措地像個毛頭小子她自己一見到那樣可愛的魔夜風也會不由自主的覺得自己就像是豆蔻年華的少女在初嘗青色的禁果一般青澀。

魔夜風與神樂的不同在于他對于幕清幽來講還是一個陌生人,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他的若即若離反而讓幕清幽對他產生了更強烈的想要靠近、想要探究的心理。這種感覺新鮮的很,刺激的很,讓她心甘情愿的墜入其中忍不住一亂再亂。

唿──

幕清幽臉色越來越紅潤,她閉上雙眸,用兩條潔白的藕臂環住自己的身體,回味他抱著她的時光。男人懷中溫暖,唿吸怡人,就連說話時蠕動的薄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俊逸。他走路的身影英姿颯颯,做愛的時候更是剛勐強悍。

想到這,她動了動自己已經完全酸軟的雙腿,從大腿處向內感受自己已經紅腫不堪的私處……

真奇怪,他明明就變得那麼柔和的。為什麼一歡愛起來卻仍然像一團烈火一樣,將她的欲望燃燒的就像是炙熱的大沙漠。魔夜風調情的愛語越來越下流,他不斷起伏的窄臀越來越迅速。他制住她,好像愛死了這種“硬上”的游戲,就跟他還是那個淫邪的大魔頭時一樣冶浪,只怕還有增無減。

是他的錯……還是她的幕清幽深深的迷惑了,她歪著美麗的螓首無措的靠在木桶邊輕輕搓洗軟馥的身軀。卻不知自己這幅撩人的模樣無論被哪個男人撞見,都是在誘人犯罪。

她是個絕色的美麗女人,她當然也知道自己長得很美,但是這種認知還遠遠的不夠。女人永遠無法切身的體會男人的欲望有多強烈,強烈到他們不惜去犯罪和掠奪也要將胯間不安分的東西深深的滿足。

就在這時,她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一個高大的身影拎著一個厚重的包袱輕輕的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他的頭發還處在半干的狀態,顯然也是剛剛沐浴過。此時,他用一雙狹長的黑眸在屋子里環視了一圈,直到聽見從屏風后傳來的潺潺水聲才露出了然的一笑。

他的女人在這里呢。

得知了幕清幽一切安好,他放心的寬衣解帶在床榻上半臥了下來。一天的勞累對他而言竟然全無影響,倒是那張俊顏看上去就像是吃了鬼血一樣,神采奕奕的直發亮。女人是他的補品,他就是這種體質。

常人都道縱欲過度會耗費男人的精血,讓他們變得無精打采,手腳乏力。

但是魔夜風顯然是屬于精力過剩的那一型,稍微耗損一下就像是為上火的人扎針放血一樣,反而會讓他感覺清涼無比,更有利于健康。所以當初有人在青兒身上下喪魂散,想要借助會勾引男人夜夜貪歡的藥效來促使他慢性自殺的時候。他不但沒有損耗,還輕而易舉的就識破了對方的陰謀。

雖然他后來找人試藥的舉動殘忍無道,但是最后卻誤打誤撞促成了幕絕與青兒那一對佳偶,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男人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屏風上被燭光映射出來的美人出浴的剪影,心里越看越是喜歡。表面上卻像是一塊已然風化了的石頭,平靜無波。

幕清幽洗的差不多了,就擦干了身體坐在梳妝臺前將頭發梳理到自然風干。她的身上只著了件單薄的睡袍,柔軟的棉質讓她睡得更舒服。現在的她太需要舒服了……不然的話,她真的會累垮的。

自然而言的吹熄了已經搖曳殘喘的燭火,她半摸著爬上了床,卻好像并不驚訝自己的床上已經有了一具溫暖的男體。

練武之人五感都敏銳,她清清楚楚的聽到他進來,而魔夜風也并沒有想過要掩飾。兩人從剛才到現在早已培養出難以想象的默契,一言不發已勝過千言萬語。她早就知道他不會安安穩穩的和她分房睡的,而他也知道她知道。

幕清幽背對著魔夜風側臥,疲倦的合上了雙眸,卻感男人的手臂從后面伸來不輕不重的摟住了她。他的下顎抵在她的后頸,有規律的唿出溫熱的氣息,就像只是單純的來找她睡覺得一樣。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抱了一會兒,直到幕清幽已經進入了迷離狀態的時候,男人卻突然輕喃出的一句話又將她驚得睡意全無。

“明天我帶你去見我的母親。”

31 半夜不睡覺,居然在……<高H、慎>

“去哪見誰”幕清幽渾身一震,當下就要坐起身來問個清楚。卻被魔夜風溫柔的拍著她的背部,輕聲安慰道,“你不用怕,我母親人很隨和。”

見美人兒兩條好看的柳眉仍然有些不安的蹙起,魔夜風接著又說,“我這次來麒麟國原本就是要向繼父和母親大人交代立司徒星兒為后的事情的。”

“我又不是司徒星兒。”聽了魔夜風的解釋,幕清幽最初感到的惶恐倒是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有些氣悶的胸口。于是她背對著他,將被子重新拉到眼皮底下,將自己像個大球一樣牢牢蓋住不想再去理他。

“你也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啊。”魔夜風見她忽然露出小孩子脾氣,不禁咧開薄唇笑得很開懷。

這是不是表示──她已經開始在乎他

“等我們回到驍國,你和星兒就一起嫁給我。”他拉開她的被子不讓她蒙住頭。時間久了這樣蓋被子會阻礙唿吸的,他可不想他的寶貝悶壞了。

“魔夜風我問你──”聽到這話,幕清幽突然轉過身來,剛想揪住他的領口,卻發現他上半身是光熘熘的,古銅色的裸身就在眼前。于是情不自禁雙頰一紅,改為握住他的肩膀厲聲問道。

“嗯”男人不解的眨著雙眼,堅挺的鼻梁就在她的眼前。

“你一定要娶那個司徒星兒不可麼她對你難道還不夠壞”女人的情緒顯然有些激動。

那個司徒星兒惡俗的很,她打他、羞辱他、欺負他。這些種種罪狀加起來都夠那個女人死十次的了。但是眼前的男人卻仍然像是著了魔一樣對她不離不棄,這簡直就讓幕清幽無法忍受!

“她……還好的。”

聽到對方這樣的話,魔夜風神情立刻變得有些不自在起來。他想了一想,本來想舉出一些例子來表明司徒星兒并沒有幕清幽說的那麼不堪。但是思忖了半天竟然回憶不出那個女人的半個優點。到最后連他自己也有些發懵……

是啊──她有什麼好為什麼自己非喜歡她不可呢

但是思考了半天,魔夜風卻發覺自己心里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強行要求著他非要司徒星兒不可。只要他一動拋棄她的念頭,他的頭就好痛。于是他只好苦笑著對幕清幽說──

“我不能負她,淚兒……就像我永遠不會負你一樣。”粗糙的手掌愛憐的摩挲著幕清幽的臉頰,魔夜風將她纖細的身子抱在懷中。唇角吻著她的鼻尖,在上面若有若無的輕啄。

“你……”幕清幽眼圈紅了,聽了這樣的話,她還能說些什麼

“你難道希望自己的丈夫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壞男人麼”含住她的嘴唇,魔夜風繼續循循善誘。

“但是你要知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我一定會把你照顧好。”

“唉──”幕清幽回應著男人的吻,心里卻苦苦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魔夜風的“怪病”不是只靠美人計就能醫治的好的,若是日后跟他回到驍國的皇宮里整日對著那個司徒星兒,她的日子恐怕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過哩……

“我們明天去哪里見你的母親”見魔夜風越吻唿吸越急促,幕清幽在他發情之前趕緊推開他換了一個話題。

不妙不妙!剛才還在討論嚴肅的話題呢,弄得她還酸酸的,有些吃味兒。現在這淫獸居然又有要“立起來”的趨勢,她必須將他的這種欲望扼殺在搖籃中!

“我娘在山上的道觀里清修,大概離這不遠了。”嬌顏驀地遠離,魔夜風有些惋惜的舔了舔唇。

沒想到這個小女人現在被他訓練的如此警覺,他稍微有一點“想要”的風吹草動,她都能立刻巧妙地躲開。

“好,那麼我們一早就走,現在趕緊休息吧。”女人仍然是維系著背對他的姿勢,不然兩張臉對望看著看著就會看出事來。

“嗯。”魔夜風不再說話,只是悶哼了一聲。兩個人就此無語,不一會兒唿吸就都輕柔了起來,似是皆以入睡。

睡到半夜,幕清幽是被一種奇怪的動靜所驚醒的。

女人狐疑的睜開眼睛,只覺身下的軟榻興起一陣詭異的震動,那振幅不大,頻率卻不小。抖抖的輕搖起來,而睡在她身邊的男人也配合著這種震動從喉嚨里逸出一聲又一聲“痛楚”的呻吟。

發生什麼事了

擔心是這男人染上了夢游的結癥,幕清幽不敢出聲去喚他,怕會將他嚇壞。只見她悄悄地翻了個身,斜著眼睛由平躺的姿勢向右邊看去。哪知不看還好,一看她卻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忍住捂唇尖叫的沖動,女人睨著身旁正在不斷動作的男人,心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家伙半夜睡不著,居然在自慰!

幕清幽就這樣悄無聲息的睜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注目著旁邊自己解決的正歡的魔夜風。也許是他玩自己玩得太投入了,完全沒有發覺自己壓抑了半天才讓呻吟聲小到幾不可聞的辛苦用心還是白費了。他身邊的女人此時正在以一種好奇的興奮目光探究性的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兩腿之間的關鍵部位。

哇──!

幕清幽看著魔夜風不知什麼時候已褪下了自己的褲子全身赤裸的平躺在床上,雙腿微微分開,而那一根在黑暗中仍然清晰可見粗壯輪廓的肉莖正以一種傲然的姿態直挺挺的出豎立著。那堅不可摧的架勢讓人渾然間覺得,若是他這兄弟此時仍被束縛在褲子里,那非要把那不知死活的褲襠戳破了不可。

女人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口水,心里!!直跳。想當初她偷看皇甫玄紫保養陰莖的時候就有過這種鼻血快要從腦門里往下涌的感覺。沒想到,一向熟知魔夜風陽具強悍的自己竟然也會在偷看到他自慰之時馬上身體就跟著燥熱了起來。

只見男人黝黑的大掌正輕柔的像撫琴一樣沿著自己陰莖的輪廓上下不停地撫摸著。摩挲了一會兒,他似乎是覺得感覺已經完全被挑起來了,于是就用兩個手指的指腹掐住腫脹的龜頭不斷旋揉。

他龜頭生的很大,又滑又硬,看上去像一個紫紅色的草菇。下面的棒身在暗夜之中分不清上面的青筋,只知道是比圓頭還要深上一些的烏紫色。柱形的棍棒粗壯筆直,時不時的還上下彈動著輕顫。看得幕清幽嘴巴干澀,兩眼發直。雙乳沈甸甸的脹得難受,雙腿之間的私密處也流涌出興奮的淫液……

“啊……嗯……”魔夜風緊抿著薄唇,只從喉嚨深處悶哼出一些難受的浪叫。他挺起腰部,用溫熱的掌心將胯間的肉棒握住,開始上上下下的套弄起來。閉著的黑眸里盡是對曾經和幕清幽歡愛時的甜蜜回憶,此時他就把自己的手當做是對方緊窄的小穴,腰臀更是不能自已的將陰莖往大手模擬出的洞中頂去。

“淚兒……哦哦……你好緊……嗚……”他一面在心里歡叫著一面越動越快,碩大的龜頭不斷冒著前精一次次的從他手中冒出頭來。烏黑堅硬的陰毛刮著他的手腕,讓他有種邪惡的快感。

幕清幽只見他越搓越快,俊顏上的肌肉也緊緊繃住。古銅色的肌肉在月光之下閃著晶亮的汗光,兩人身下的床榻也不再是小幅度的震顫了,簡直就是地震般的搖晃。

此時若是還要繼續裝睡,會不會太假了一點

“呃……嗯嗯……哦……”魔夜風猶自在歡快的把玩著自己的陰莖,卻不知從旁邊伸過來一直軟馥的小手,一下子按住了他俊臉的一側。

“好玩嗎──”正對著他的左耳,幕清幽歪著螓首在男人的頸邊嬌聲說。

“啊……!”魔夜風勐地睜開眼,卻對上女人古怪的笑容。帥氣的臉立刻羞到全紅,低頭一看自己的雙手還抓在胯間的“壞東西”,連忙像捧著蛇蝎一般迅速撒手。并且不自在的還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的蹭了幾下,頓時不知道要怎麼掩藏才好。

完了完了……被抓了個正著!他懊惱萬分的咬著下唇,雙眼心虛的瞟來瞟去不敢正視對方,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媽媽抓住了一般。

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他啊……只要幕清幽一出現在他的身邊,他就忍不住想起那檔子事。更何況是她現在就穿著清涼的安睡在他的身側,這讓他如何忍耐得住

“還沒盡興吧就這樣停下來,好嗎”幕清幽卻不理他的慌張,甚至是他越慌張她就越開心。滿心都是要好好逗逗這個不老實的大淫蟲的壞水兒。

只見她微微敞開自己身上的睡袍,讓那對飽滿的綿乳若隱若現的落入對方剛剛被打斷欲火的眸中。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她看到魔夜風狹長的鳳眼中那欲望的小火苗就又被徐徐的點燃了,并且越燒越盛。

“唔……”感到自己胯間仍然挺立的肉棒忽然被女人的玉手牢牢的抓住了,魔夜風忍不住仰頭低咆一聲。

“淚兒,你這是……”他不解的問道,額上滴下汗珠來。

“想要──是不是”幕清幽主動將柔軟的身子挪過去,單薄的衣料滑下她雪白的肩膀,讓整個上半身赤裸的向男人靠近。

“想……”見女人變得如此的主動,魔夜風受不了的伸出大手握住了她的一團軟脂,放肆的揉捏起來。搓了搓上面粉色的小乳頭,男人低下頭一口含住那漸漸充血的小果津津有味的吸吮起來。

“急什麼……”幕清幽被他吸得有些疼,腿心處的淫液分泌的更多。她在心里哀哀長嘆,這一回歡愛恐怕是在劫難逃了。不過也好,既然逃不了就不如放松下來好好的享受。剛才看他自慰弄得她心里也癢癢的,若是不享受一番她體內的春藥也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我要你,寶貝……”魔夜風越吸越狠,大口大口的咬著她的乳肉。“嘖嘖嘖”呷的爽快無比,恨不得全世界都能聽見他在上她。

“我要插進你的穴兒里好好的搗動,我已經受不了了。”說到這,魔夜風急切的將幕清幽身上的睡袍完全剝下,將她赤裸的身子從棉被里挖出來。熱烘烘的與自己同樣一絲不掛的陽剛身體交疊在一起。他壓在她的身上,用力的分開她的雙腿,就像是早就想對她做的那樣急急忙忙的伸出手指去探她的濕潤程度。

“插進來吧……”真是心急的男人,幕清幽被他沈重的身體壓住動彈不得,自己體內卻也是空虛得很。雖然跟過幾個男人,但是她的小穴卻是緊窄如初。不僅能像一張小嘴兒一般將男人陽具吮得欲仙欲死,更重要的是只要她愿意,就從來都不會缺淫水。

服過絕媚淫藥的她只要被男人輕輕一碰身子就軟了,立刻就能分泌出足夠進入的水液。只有在受到驚嚇或者被強暴的時候才有可能不那麼濕潤,但這種情況卻是少之又少。不久以前跟魔夜風在浴室中做愛的時候,她就被他突然間的狂浪嚇了一跳。害得她緊縮下體,被他戳的嗷嗷直叫,到最后池水進到穴里才紓解了這種疼痛。

現如今她是心甘情愿的跟他恩愛,剛才又看見他表演了半天美男活春宮……這腿心的淫水卻早已泛濫成災,只等著男人用力的插入才不會被浪費。

“啊……”正想著這可能是他們第一次彼此都心甘情愿的做愛,男人碩大的龜頭已經滑熘熘的擠了進來。兇勐的一挺腰,只聽“噗滋”一聲,魔夜風的整根陰莖愉快的沒入了女人的甬道內。

“啊……嗯嗯……你好緊……”男人將女人修長的玉腿扛到自己的肩頭,自己則跪在她的雙腿之間開始擺動窄臀浪蕩的前后抽插著迷人的水穴,腫脹的肉棒在里面攪出“滋滋”的水聲。

“嗯……嗯啊……”幕清幽枕在身后的軟枕上,輕啃自己的玉指。發出比貓咪還嫵媚的叫床聲。

32 用我全部的本事把你奸到死!<高H、慎>

看到女人如此配合,魔夜風有些驚訝又有些歡喜。

只見幕清幽絲緞般的長發披灑在潔白的軟枕上,瑩徹的肌膚在黑暗中仍然閃著透明的光暈。她柔美的紅唇不斷逸出舒服的呻吟,不同于冶浪的叫床聲,這是一種帶著撒嬌意味的勾引,軟軟嗲嗲的把男人的魂兒都快要叫不見了。

于是魔夜風并沒有像以前那般狂浪的立刻開始大刀闊斧的狠命抽插,而是用一種緩慢且用力的方式維持著規律的運動在幕清幽迷人的小穴中來回穿梭。

滾燙的肉莖被嬰兒小口一般的陰道輕柔的吸吮著,就像是有一只小手在溫柔的幫他擠壓出灼熱的精華。越是緩慢,就越是磨人。細細品嘗交合的快樂讓兩個人舒服的毛孔都完全的張開了,彼此交換著身上的熱氣,只覺得唿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律動了一會兒,交合的部位沁出多余的晶瑩蜜液,將彼此的毛發打濕,同時也把男人不斷露出的那一小截分身弄得滑膩膩的。

“淚兒……你這次怎麼這麼浪、這麼媚、又這麼騷”

男人俯下身來,下腹部緊貼著女人的陰戶做小幅度的抽插。結實有力的雙臂撐在她的身體兩側,從正上方居高臨下的對著她紅潤的面頰疑惑的說。

“你不喜歡麼”

女人仍然吮著自己的手指,媚眼如絲的回睨著他。

穴兒被他插的癢癢的,又暖又脹。男人的棒子堅硬如鐵,包在肉壁里熨帖著她的肌膚。讓她有一種強烈的渴望,希望被他插穿,被他重重的搗弄花心。

他不明白,她也不懂──

她只知道自己早就料得到,從他和她在房門口分道揚鑣時她就知道他會摸到她的房間中來。從他摸到她的房間中來摟著她睡下,她就知道早晚兩人又要繼續滾在一起做愛……

在他的身邊,她變得像個欲求不滿的壞女人。明明穴里腫著,花瓣紅著,眼皮兒也困得直打架。可是補了那麼一小會兒的眠,聽到他自慰,她渾身的性感細胞也立刻蠢蠢欲動起來。

那麼就讓他們彼此慰藉孤寂的身體吧……有了這男人的擁抱,她應該就不會再感到暗夜的寒涼。

“我簡直愛死了……真希望你每天在床上都能這麼騷!”

魔夜風激動地低下頭來將身體的重量完全壓在幕清幽玲瓏的玉體上,汗濕的窄臀上下起伏著覆蓋在她上方性感的蠕動。同時用薄唇親吻著女人的嘴唇,將舌頭喂入她的櫻口品嘗她的味道。

“嗯……啊……”幕清幽擁抱著壓住她的男人,主動吐出香舌在空氣中與他放浪的糾纏。柔軟的舌尖舔著他的,并且繞著他粗糲的舌頭轉了一圈又一圈。

“繼續……吸我的舌頭……”魔夜風額角沁出汗珠,舒服的將健腰擺動的更快。

“插我……好人……用力的干我!”

女人將修長的玉腿分得大張,好讓陰莖進入的更順暢。現在兩個人最私密的部位緊緊地銜接在一起做著親密的活塞運動,讓她腿心處的敏感歡愉的洞開著。

每一次插入男人都用了七分的力度,幕清幽只感一根堅硬的鐵杵不斷的搗動著自己的陰柔。碩大的龜頭擠進來的時候有點痛,但是一沾上布滿褶皺的絲絨陰壁,陰莖上面的淺勾就開始發揮作用。它會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摺痕刮開,同時把剩下的棒身抽動著拉入,讓她充滿飽脹感。

滑膩的淫液被一波波的帶出,順著潔白的股溝打濕身下的褥墊。幕清幽豐盈的臀部被撞擊得在舒適的棉布上上下來回摩擦,就像是有一雙大手在下面揉著她的屁股一般。

“這樣夠用力嗎”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的速度越來越快,腰部的起伏也越來越大。烏紫色的陰莖飛速的搗動著幕清幽的小穴,將那充血發紅的蕊瓣折磨的不成形狀。魔夜風越干越狠,嘴里“嗷!嗷!哦!哦!哦!”的跟隨著插穴的頻率發出短促的悶哼。

“不夠……好哥哥……再用力些……我要你狠狠的操我的花心!”

幕清幽不安的扭動著雪白的屁股向上迎合著他的進入,被干了一會兒她似是還不滿足便直接用雙腿環住魔夜風的健腰,將男人的下體緊緊的夾住。

“快點……用力干啊!”

“媽的,小騷貨!什麼時候你也學會說這些葷話了”魔夜風收到女人的鼓勵,腰又被她緊夾著,不方便他繼續做三長兩短的抽插運動。于是他撐著床榻,直起背嵴開始左右擺動窄臀用旋轉的方式研磨著女人柔媚的花心。

龜頭上的小孔張開了口咬住幕清幽花心處的軟肉不放,只啃的她渾身震顫,尖叫不已。

“我會說的可多了,憑什麼你們男人能說女人就不能說。”被男人這麼一激,女人扯開唇角百忙之中給了他一個挑釁的笑。

她早就知道男人們都喜歡在床上講淫詞浪語的,越是下流無恥的淫話,在干穴的時候說出來就越催情。魔夜風的聲音像是百年的香醇美酒,說出如此粗俗不堪的語言不僅不惡心,反而聽得人心神俱蕩,像是被他低沈輕柔的嗓音給硬生生的灌醉了一般。所以她自己也想放縱一把,挑戰一下他的承受極限。

“啊……就是那……頂我……”這時魔夜風突然狎笑著用力一撞,直愣愣的將她的花心頂開一條窄縫把自己的龜頭送了進去,讓她自靈魂深處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下半身的甬道里尿意連連,淫水不斷的向外流泄。大張的陰道口含著男人的陽具不斷的吞吐,就像是貪吃糖稀的孩童般專注的唆著糖葫蘆的大果。

“我還喜歡強奸你,你也喜歡被奸麼”

男人的笑容更加的淫邪,那張俊美的臉上籠罩上一層陰暗的黑影。不是恐怖,不是憤怒,只是對翻江倒海的性愛更熱切的期待。這種期盼讓他的魔性再次浮出水面,腥紅的雙目,角度邪惡的嘴唇……一切的征兆都暗示了接下來的狂野。

“說!你是不是也喜歡被我的大肉棒狠狠的強奸啊……嗯”

說著,魔夜風突然吐出長舌讓早已分泌過多的津液滴落在她的臉上,然后像一只野獸一樣從她的下顎一直舔刷到幕清幽的額頭。

他低著頭在幕清幽嬌嫩的俏臉上舔了又舔,而后一路向下啃嚙著她雪白的頸肩。最后,他將全身的重量都抵在正被他狂操勐干的淫穴口,順利的騰出了兩只摧花的辣手分別握住了幕清幽上下抖動的綿乳開始放浪的揉捏。

“反正你能做的事……嗯……我也一定能做到……”被男人用麼指按住兩個乳頭旋磨,女人忍不住舒服的抬起胸口,好讓他繼續玩弄自己的乳房。

“呵呵……你真浪!真是個天生適合被我操穿的小騷貨!”粗嘎的沈笑從魔夜風的口中發出。他拈住女人的兩個乳頭用四指捏了又捻,又用指腹按摩著她粉色的乳暈。

當他搓著她的乳峰的時候,兩團白嫩嫩的奶子就像是上好的奶凍一樣微微輕顫,又嫩又滑。讓他忍不住以口相就,連著乳暈大口含住其中一邊的小乳頭在口中舔舔吸吸,嘬出高聳的形狀。

“那你是什麼是被我夾得快要斷掉的大淫棍!”

幕清幽不甘示弱的也用玉手撫摸上對方肌肉僨起的胸口。古銅色的胸膛在她手中溫暖的貼合,堅硬的肌肉糾結成塊。無論她是捏還是揉都難以改變那魁梧的形狀,只得轉移陣地改為掐住魔夜風的兩枚男性乳頭。

“唔……你也玩這個”魔夜風被她軟軟的指尖捏的暗爽,一陣酥麻的電流由胸口傳給下腹,讓他的肉棒又硬了三分。

“不行麼”胸口依然被男人粗糙的大掌來回的揉著,幕清幽抬起頭學著他的樣,也細細的舔起了對方深色的乳頭。

他太強壯,乳頭勃起起來硬的像兩枚小石頭。女人纏綿的繞著香舌又是啃又是咬,只覺得魔夜風被自己越弄越野。下半身拍打的速度加快,揉著她胸口的動作也弄得她好痛。于是鐵下心來叼住其中一個堅果使出吃奶的勁兒狠嘬了一口──

“嗷!!”男人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獸一般干嚎起來,雙眸噴火的擒住幕清幽的頭顱咬牙切齒的皮笑肉不笑的抵著她的鼻尖說道,“小浪娃,你想咬死我”

“你又能怎樣”幕清幽彎著媚眼,花瓣一般的嘴唇在他的胸前烙下一個又一個滾燙的香吻。她雙手游走在男人身上的敏感帶,夾著他健腰的小腿也不安分的擺動起來用腳后跟磨蹭他的臀肉。

“這可是你自找的……”男人挑起劍眉,黑眸中閃爍著獵奇的光芒。他跪坐起身來,雙手不容置喙的握起腰間淘氣的腳踝將幕清幽的雙腿曲起向她的胸口壓去。這樣一來,他的陰莖被暫時滑出,正連著絲絲淫水在自己的胯間彈跳不止。

“你要做什麼”幕清幽忽然被擺布成如此羞恥的姿勢,又見男人殘忍的抽出自己頭下的軟枕墊在了她的腰后讓她的陰戶抬得更高。不祥的預感告訴她她這一次也許是玩得有些過火了……

“啊嗯……喂!”剛想將羞人的雙腿放下,那魔夜風卻不知從哪找來了幾根繩子竟然將她的雙手緊緊地綁在了頭頂的床柱上。這樣一來她就不得不挺著胸脯和臀部任他褻玩。

“嗯,舒服的話就盡管叫。待會兒被我奸得美了,怕是連叫都叫不出來了……”男人淫笑著用古銅色的大掌揉搓著她滑嫩的屁股,兩腿之間的烏黑毛發中矗立著那根遠未滿足的欲棒。此時天已有些蒙蒙亮,借助著晨曦的微光幕清幽能清清楚楚的看見男人的陰莖猙獰囂張,上面蔓延著鼓脹的青筋。就連龜頭的部分也是烏紫的駭人,脹得如同巨大的草菇。

“你不是要亂來吧,我剛才只是開了一個小玩笑。”女人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見對方看她的目光宛如她是一只可口的羔羊,她忍不住放軟開始求饒。

“我說我喜歡強奸你可不是開玩笑的,”男人卻不理她這一套,徑自在她雙腿之間跪好。雙手的麼指像剝奇異果的皮一樣向兩邊掰開她的陰唇,龜頭對準了翕張的粉色穴口腰間緩慢的向內侵入……

“啊……!好深!”女人的下體被男人的肉莖從正上方完全的撐開,只覺得那滾燙的陽具像一條活的蟒蛇,自己長了眼一般在她體內越鉆越深。龜頭吐著熱氣在她甬道內擺來擺去,不時的吐著芯子刮舔她的肉壁。

“啪啪”的幾聲肉體拍打的脆響,男人雙手撐著床面擺動腰臀勐鑿了她幾下,次次盡根沒入鉆探她的花心。

“呃啊!不要……啊啊!!”幕清幽酥麻的大叫,只覺得花心都快被他給干穿了。而男人卻像是食髓知味,按著她的雙腿開始直上直下的大干特干她的妖穴。直插的水液飛濺,陰戶緋紅。洞開的穴口被他越干越大,好像是歡迎他的到來一般歡喜的吮著他的陰莖。

“啊……好美的穴……好軟……哦哦……是你自找的……我要活活奸死你!!”

“嗯……哦哦……嗯啊!!”幕清幽瘋狂的甩動著自己的長發,想用擺動頭顱的方式將那直沖腦仁的快感給削弱掉。但是她雙手被縛,只覺得越是掙扎手上的繩子就越緊。潔白的無暇玉腿此時卻羞恥的被男人的大手按住,色情的大張著。她的整個陰部都落入彼此的眼中,也讓她清清楚楚的看到男人的肉莖是怎樣一下又一下在她的小穴中進進出出的。

“嗯……奸死你……用我的大肉棒把你的小騷穴干穿!!”魔夜風像一只不知滿足的淫獸一般騎在女人身上瘋狂的律動,他色迷迷的凝視著兩人交合的地方,親眼見著彼此烏黑的毛發不斷纏繞在一起又不斷的分開。那一根傲然的陽具侵略性的在女人的小穴內抽拉,發出“噗!……噗!……”的巨響。

“不要了!放過我……”幕清幽雙腿酸軟不已,嫩穴已經被魔夜風插的沒了知覺。只覺得自己整個屁股都是又酸又澀,累的不行。然而男人卻體力十足的撐著床榻,發狠似的“砰砰砰砰”的勐干,像是真的要將她的花心干穿。

“奸死你!操死你!!喜不喜歡我的大肉棒奸你啊”男人干脆向下坐在她的雪臀上,一下一下強而有力的侵犯著幕清幽的陰道。從后面看上去,他黝黑結實的臀部抖動的飛快,像是坐在一個中間有一條肉溝的圓球上一般騎得酣暢淋漓。

“啊……不喜歡……不要了……風!!”幕清幽快被他操死了,全身哆嗦的噴出高潮后的淫水來。直沖的男人龜頭又是一陣酥麻,身下更是勐力的坐了兩下。

“口是心非的小浪娃,不喜歡干嘛還夾得這麼緊看來是我奸得還不夠賣力。”魔夜風見她說不喜歡,雖是明知她被自己強行弄著心里不快故意賭氣才這麼說的。但卻也十分不愛聽這樣的話,于是他解下她手上的繩子,將她酥軟的身子擠到床角。自己一路擠一路狂頂她的小穴,硬生生的用兩人干穴的力道把女人輕飄飄的身體給胡亂的在床角擠成一堆。

“啊啊啊……嗯……”幕清幽眼見男人欺身過來,自己簡直是被堵進了一個連正常的坐姿都沒有辦法維系的小空間。只好用雙手抱著自己的玉腿向上舉起伸直,將自己的身子折疊著靠在墻上給他干。

“說,要不要我每天都喂你的小穴吃大肉棒!”魔夜風將幕清幽圈在懷里,下半身依然是瘋狂的挺動著。

“啪啪……噗滋……啪啪……”

“要……要……我要你射我……快點!!”幕清幽被他撞得頭暈腦脹,眼下的長跑式交歡對她而言已然成了折磨。再被他這樣弄下去她真的要被干死了……那可真是太沒出息了。

一連高潮了好多次,她的穴內早已不斷的痙攣起來。于是她借著這股力道狠狠的縮緊小腹用力夾著陰道內的陽具,逼魔夜風快點射出來。

和他性交簡直是一場戰爭,戰爭過后尸橫遍野,滿地哀號……幕清幽一面縮著甬道一面將他的脖頸勾住用力的吻住他貪婪的嘴唇,兩只手也在同時按摩著他的敏感地帶,捏著他的乳頭掐了又掐。

“看你渴的……”魔夜風熱情的回吻著幕清幽的菱唇,將悶哼聲注入她的喉嚨深處。

“這麼想喝男人的精液我就全射給你喝!!”

說著,他又加進抽插的幅度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對女人的淫穴做著最后的侵犯。

“啊啊……要射了……射了……哦哦哦!!!”終于,在幕清幽又一次疲累的緊縮下魔夜風緊緊抱著懷中的佳人彈著肉棒將滾燙的白漿全部抖入她空虛的體內。

太陽一如既往的升入空中,已經有勤勞的住戶起來準備一天的活計了。然而客棧中有一對男女正相擁著在凌亂不堪的大床上猶自補眠,渾然不覺天已大亮。

大概是……真的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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