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莽道:「好哇!你們使車輪戰(zhàn)哪!」
二禿子道:「對嘍,咱們就是用車輪戰(zhàn),要把你小子累成一灘泥!」
「哇!呀呀!放馬過來!」
二人也通名道姓,硬碰碰硬,打在了一起。
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仍不分高下。
小寶道:「二哥,下來歇會兒,我來逗他!」
好!人家把他當(dāng)猴子耍了。
趙莽氣道:「你們就是一個個的輪,老子也不怕!」
小福道:「你用不著吹牛說大話,我看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氣喘唿唿,我等你歇過來,咱們再斗,省得人家說我欺侮你這寡婦失業(yè)的!」
他人鬼,嘴更損,氣得趙莽哇哇大叫:「小子接招!」
說首,就一拳打來!剛才他斗二寶,并不感到吃力,可是跟小寶一對上手,可就出不對來了。
什幺他剛才與那二寶,打起來自由自在,可是,遇上這一寶,好像遞不出招去,對方舉手、投足之間,好像有股潛力,使自己功力,不能發(fā)揮,這是自從練成了叔爺爺交給的心法之后,從沒有過的現(xiàn)象,不禁大驚。
他!越打越心驚,越打越膽寒。
這時興德伯約掌柜發(fā)話了:「二位住手!」
兩人聞聲,同時后躍,跳開了。
禹伯約道:「趙老弟,聽你口音不音不像西安底人氏,而且你的武功路數(shù),似乎有點(diǎn)眼熟,你能說說身世幺」
趙莽『嗯』了聲道:「俺看這三塊寶的功夫也有點(diǎn)眼熟,俺是直隸邯鄲府人氏!」
禹伯約道:「你是邯鄲姓趙的,我有個朋友也是你們邯鄲姓趙的!」
「誰」
「江湖人稱書簍子趙德柱,認(rèn)得幺」
「啊!你老人家認(rèn)得俺叔爺爺」
「你是誰這身法、心法跟誰學(xué)的」
「俺是他老人家的侄孫子,身法是家傳,心法是叔爺把一篇秘芨交給俺爹,叫俺爹帶著俺找個清靜地方照著練,俺爹帶俺,在終南山下,建了個三間草房練功,誰知俺練會了,俺爹反兒練癱了!」
「你們練了多久」
「整十年,起初俺爹只覺得越練身子越軟,可是俺到是越練越棒,俺爹后來不練了,就是俺一個人練,結(jié)果俺練成了,俺爹到癱了!」
「以后呢」
「俺回家找俺叔爺爺,可是全家人都走光了,俺沒法,只好在這西安大街上賣藝,還好,有天旗營提督大人路過看見了,就叫兵勇把俺叫到營里去,命俺跟營里教頭比劍、比劍,結(jié)果他們?nèi)邪炒虻沽耍岫骄徒邪钞?dāng)武術(shù)教習(xí),每個月三十兩銀子!」
小寶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rèn)得一家人了!」
趙莽道:「你是誰」
「我是趙爺爺?shù)挠H傳學(xué)生段愷悅,趙兄好!」
「你即是俺叔祖的學(xué)生,怎幺也叫他爺爺」
「你不也是趙爺爺親傳心法,怎幺也叫叔祖呢」
「這……」
「別這呀那呀的啦!快帶我去看趙伯伯啦!我有把握醫(yī)好他的癱瘓!」
「真的」趙莽有點(diǎn)驚喜。
「趙大哥,咱們現(xiàn)在是自己人,我還會騙你幺」
禹伯約道:「既是這樣,小寶你快同趙莽去給趙賢侄治腿吧!」
小寶同趙莽到旗營外一所民宅,趙莽是向人家租了三間廂房,二人進(jìn)屋,小寶看炕上可不臥首一位壯年癱子,面黃肌瘦,只剩了皮包骨了。
趙莽忙為他引見!
小寶一抱拳叫了聲:「趙伯伯!」然后接道:「你這腿是練功練的,也可以說是走火人魔,當(dāng)初家?guī)煱研姆ㄙ浗o爺爺時,曾說過要童身修練,趙爺爺終身未娶,把心法交給你時,忽略了這句話!」
趙先生道:「那可怎幺辦」
「趙伯伯,沒關(guān)系,我身上帶有師祖練的『大檀丸』你吃一顆,再由趙大哥為您打通經(jīng)脈就行了!」
他掏出藥來,遞給趙先生。
趙先生忙致謝收了,捏開臘封,異香滿室,沁人心脾,放人口中,順喉而下。
趙莽道:「小寶兄弟,你替我護(hù)法!」然后扶起老爹,使之跌坐,自已也就坐在背后,雙手緊按老爹命門,用起功來。
小寶在一旁代為護(hù)法,足足一個時辰,才功德圓滿。
這時趙先生可以下地了,忙對小寶兜頭一揖,然后對趙莽道:「快替為父給少俠磕頭!」
趙莽是孝子,真的趴在地上要紿小寶磕頭。
小寶一把把他拉起來道:「趙大哥,咱們不是外人,你這是干什幺」
趙莽頭磕不下去,趙先生見了也只好算了,然后道:「老朽趙方乃邯鄲趙家三房獨(dú)子,三叔德柱公,十幾年前,賜了一本內(nèi)功心法,叫我?guī)иw莽覓地靜修,沒想到這心法得單身修練,才走火人魔,等小兒練成之后,德柱叔已不知去向,少陜既是他老人家之后,他老人家現(xiàn)在何處」
「天山!他老家現(xiàn)正佐理神尼肩負(fù)反滿復(fù)漢大業(yè)!」
「怪不得,我們在邯鄲打聽不出他老人家下落!」
「趙伯伯打算……」
趙方反問道:「少俠你們不在天山,進(jìn)入中原是……」
「趙伯伯,我們是想結(jié)交天下旗營下級軍民跟兵,癱瘓他的戰(zhàn)力!」
趙華道:「難怪總少爺邀人助拳,不但沒人管而且他們還跟你們打成一片,行!你們真有兩把刷子!」
趙方道:「少俠,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你答應(yīng)否」
「趙伯伯,什幺事」
「趙莽這孩子,自從練會了內(nèi)功心法,功夫也過得去了!」
「趙兄功夫豈止過得去,可稱得上高明,跟我一起的兩位兄長是他手下敗將,我要再跟他下去,也非輸不可!」
趙莽忙道:「兄弟,既是自己人,咱都不用客氣,那兩位倒是真不如我,可是我跟你一交手,就知差你很多!」他真是個實(shí)在人。
趙方道:「少俠,我想到天山去找家叔,而莽兒我想請少俠提攜,提攜!」
「趙伯伯,您要上天山,由此西行,經(jīng)蘭州,張掖,酒泉,每處均有興德分號,那全是山上事業(yè),您只要提起趙爺爺,定有一番尊敬,出關(guān)之后,歲天字號生意,也全是山上之人,自有專人負(fù)責(zé)接待!至于趙兄,依小侄之見,最好倒留在西安,充任現(xiàn)職!」
趙莽道:「怎幺兄弟不肯提攜愚兄幺」
「大哥,你想左了,西安、洛陽,乃中州重鎮(zhèn),各處駐有重兵,也是我們這趟下山的工作重點(diǎn),大哥留在旗營,正是最發(fā)近功效之所!」
「你怎幺說」
「西安旗營,不但我們已與下階層有了很好的交往,必須得保持連緊,為這個,我大哥葛勐同大嫂火鳳凰還得留在西安,更何況旗營中我們還另有自己人呢!」
「誰」
「各營以上的號目、號官!」
「啊!是他們」
「不錯!營號目以上吹喇叭的全是自己人!」
「那陜甘總督府,司號總教練,張建呢」
「他是山上第一代優(yōu)秀子弟!」
「啊!怪不得他一直對我表示友善,我以為他是四品官,所以一直保持距離,這……這以后得好好交交!」
「大哥,連大牛以后的行動,也得跟他配合!」
「好!爹去天山,我就仍留這營中吧!那你們?nèi)荒亍?/p>
「我、二禿子、小癩痢,我們將先往京師一行!」
翌日!
興德錢莊的小賬房,舉行了秘密會議。
參加的只有八位,禹大俠、沈老、張建、趙莽同四小寶。
火鳳凰雖然成了大牛的媳婦,考慮結(jié)果,還是沒叫她參與。
會中,小寶把他的構(gòu)想說了。
禹伯約道德贊道:「好!這一來對攻下來的據(jù)點(diǎn),不但有人長期佔(zhàn)領(lǐng),而且還可分出人手向別外據(jù)點(diǎn)進(jìn)攻!」
小寶道:「大牛他們?nèi)唬坏盐靼策@據(jù)點(diǎn)守住,還得想法子把洛陽的據(jù)點(diǎn)弄過來!」
張建道:「洛陽與西安,不是一個軍令系統(tǒng),西安歸甘陜總督管,而洛陽乃豫皖統(tǒng)督轄下!」
小寶道:「張大哥,咱們又不是下命令,研究指揮系統(tǒng),咱們是要爛他們的根,順號兵系統(tǒng)鉆不進(jìn)去幺」
張建一聲掌道:「咳!我自已是號嘴子,怎幺沒想起來呢!真笨!他們那總號官,也是我們十兄弟之人!」
小寶道:「張大哥,這事就拜託你啦!甭急,慢慢來,你要記住,欲速則不達(dá)!」
喲!沒想到小寶居然成年人的口吻,逗得眾人哈哈大笑。
事就這幺決定了。
洛陽結(jié)交旗營,由張建負(fù)責(zé),趙莽從旁協(xié)助,大牛兩口子,專門裝闊佬,用大把銀子交朋友。
沈奎有點(diǎn)念舊,說道:「由這兒進(jìn)京,順經(jīng)保定,那可是我跟你爹同你師父訂交之處,你跟他們兩個,經(jīng)過的時候,可是憑弟一番哪!」
小寶道:「侄兒記住了,尤其大鴻連,得好好賭他一場,更得到『大同書寓』住址看看,我娘還在那兒當(dāng)過姑娘呢!」
這塊寶真是口無禁忌,這話也能說幺沈奎臉一沈道:「你這孩子怎幺說話,胡說八道,不錯,你娘是做過姑娘,那是為了大業(yè),尤其難能可貴的是,跟你爹成親那天,守宮亦然色如霞呢!」
他這話一出口,全都肅然起敬。
小寶卻又說了:「我爹說過,他不是人間賤丈夫呢!」
禹伯約笑道:「你爹是大丈夫,那你呢」
「我當(dāng)然也是!」
好!這下子有逗得大家笑彎了腰。
沈奎道:「為了保密,以后大牛兩口子在西安要另外找住所,并請準(zhǔn)親家另外給找?guī)孜荒信畟蛉耍 ?/p>
小寶問道:「這是為什幺」
沈奎道:「一者是少跟興興同綠野山莊來往,減少洩底的機(jī)會,再者全是準(zhǔn)親家推薦的傭人,讓它們發(fā)現(xiàn)你只是個花花大少,少疑心,才能成大事!」
禹伯道:「對,這叫君子防未然,不處嫌疑間!」
好!一切就這幺決定了。
第四章 一雙清倌送有情
作者:龍傲九天
第四章 一雙清倌送有情
保定!
直隸古城,比北京城還早建了幾百年呢!保定!昌冀北重鎮(zhèn),位居庸、此荊、倒馬三關(guān)之中。
興京、津,成犄角之勢,故為帶兵有所必爭。
保定!
城墻高大,市肆繁榮,因有清苑河流經(jīng)城中,故又名清苑。
保定在清率領(lǐng)正午問,駐有八旗重兵,何以保定將軍領(lǐng)之。
保定因是古城重鎮(zhèn),需內(nèi)春其繁華,尤其新公園、四河套、鼓樓大街、城隍廟最熱鬧,真是金融、布店、酒樓,戲院,到處林立,而且藝難陣。
小寶、二禿子、小癩痢三人到了保定。
小癩痢問道:「小寶,咱們到了保定府了,該先稱由那兒逛起呀」
小寶沒理他,反問二禿道:「二哥餓不餓」
「他媽的,這還用問,早晨吃了一碗漿,一套燒餅油條,跑了他娘的一百多里路,你說餓不餓」
「小癩不餓,你沒聽他剛才問先由那兒逛!」
小癩痢罵道:「你他媽的就會欺負(fù)我,誰說我不餓,我問先由那兒逛,就是先由那兒吃!」
小寶同二禿子全笑了!二禿子道:「段二叔不是常說,保定四河套有家白回回怪肉攤子,段二叔不還常拿這肉攤子取笑梅三叔幺」
小寶道:「對!咱們?nèi)ニ暮犹卓纯催@牛肉攤怎幺個怪法!」
三人一面走,一面向人打聽去四河套的走法。
沒多久,就找到了白回回的牛肉攤。
三人看了一會兒,小寶道:「快二十年了,跟爹說的一樣,一點(diǎn)沒變!」
「放屁!我爹說當(dāng)年就是這樣子!」
小癩痢道:「他們要是變了,你就是小狗子!」
小寶道:「他們要沒變,你就是小兔子!」
小癩痢道:「好!二禿做證人,咱問問,白回回老了沒有小狗子這回你可沒的賴?yán)玻 ?/p>
他這話不但二禿子笑了,連案子上切牛肉的那位也笑了,同時放下了切肉刀走了過來,對三人一抱拳道:「三位公子,剛才聽三位說的,老太爺二十年前曾在小攤吃過牛肉,居然二十年后還記得,那是小攤的榮幸,來來來,棚子里請坐,不管吃什幺,今幾個我請客!」
小寶問道:「閣下是……」
「剛才那位公子說的對,小攤什幺都沒變,就是人老了,是您老太爺當(dāng)年光顧小店時,那位切肉師傅的兒子!」
「噢!原來是少掌柜!」
「您別客氣,小攤子上的伙計全是自家人!」
掌柜的還是真心請客,不一會,牛肚、牛犍、牛肝、牛蹄盤,切了四大盤,每人足有二斤多,還來了一大壺?zé)蹲佣侇^,最后每人還來了一碗牛肉湯泡饅,三人真是大大喝了一頓。
三人臨走付賬,掌柜的說什幺也不要。
三人只好再三致謝而去。
在路上小寶道:「真不錯,到保定頭一頓就白吃!」
小癩痢道:「對!等下去到你媽干過的那家窯子(妓女戶),再來個白嫖!」
小寶狠狠的踢了他屁股一腳!
他不在意,反兒向小寶吐知頭裝鬼臉。
二禿子接著道:「好!白嫖完了再到賭場撿幾個!」
想的真好,白吃、白嫖,還到賭場贏幾個花花。
他們?nèi)龑氝€真到城隍廟附近去逛窯子。
二禿子道:「咱們?nèi)齻€,小蘿蔔似的,去逛窯子,別叫掌柜的給趕出來!」
小寶道:「你她媽的真外行,窯子那有掌柜的」
「那有什幺」
「有老鴇子跟龜奴!」
「我們不懂,你是頭,教教嘛!」
「好!把耳朵伸長點(diǎn),仔細(xì)聽著!」
二禿子道:「我們又不是兔子,干嘛要伸長耳朵,你說吧!聽得見!」
「好!仔細(xì)聽啊!」
「說吧!別他媽的窮啰嗦了!」
「好!聽仔細(xì),北地南都大不同,姑娘亦自別青紅,高唿見客到前面,隨便挑人坐敵聽,騰出房間打簾子,扣守衣服打燈籠,臨行齊說明天見,轉(zhuǎn)過西來又往東!」
小癩痢道:「小寶,你她媽的還真有一套啊!」
「憑這個作你師父夠不夠」
二禿子道:「你兩別逗了,還有好的沒有」
「有,你聽著,沈迷酒醉與花天,大鼓書終又管弦,要好客人先補(bǔ)缺,同來朋友慣讓旁,碰和只懷一頓飯,住宿順花八兩銀,若作財神燒蠟燭,從此交情倍纏綿!」
二禿子又問道:「住一和八兩啊那酒泉怎幺要一百銀子什幺叫燒蠟燭啊!」
「一者那是旁開,再者唱戲的當(dāng)然身價高啊!點(diǎn)蠟燭就是給青倌人開苞!」
小癩痢道:「人怨媽的,懂的真多!」
「當(dāng)然!」
二禿子又問道:「還有幺」
「當(dāng)然,逢場擺酒現(xiàn)開銷,浪擲金媚阿嬌,欲容難填跳槽口,天易補(bǔ)割靴腰,茶園偶為梳妝打,竹槓多因借補(bǔ)敲,伙計持來紅紙片,是誰催出過班條!」
小癩痢道:「咱們真去!」
「當(dāng)然!」
「那要讓人趕出來多難為情」
「為什幺」
「太小啊!」
「咳!小兔崽子,你忘了我是誰徒弟了」
「當(dāng)然是梅三叔的徒弟了!」
「我那小師娘呢」
「啊!小三嬸那套化狀術(shù)傳你了!」
「當(dāng)然!小師娘甚喜歡我,會不教幺來,我給你們化妝!」
他把二禿子,同小癩痢化頭成二十二、三歲的年青公子,自己卻變成了四十多歲的壯年,笑對二人道:「記住,現(xiàn)在我是你兩個的叔叔!」
小癩痢罵道:「小寶,你他媽的佔(zhàn)我們便宜!」
二禿子道:「反正是逢場作戲,就叫他當(dāng)叔叔吧!」
三個人到城隍廟附近的「四喜班!」
原來這兒就是『大同書寓』住址!
一進(jìn)門,大茶壺就扯著嗓子喊打簾子見客!
三人進(jìn)了敞廳落坐。
不一會先進(jìn)來一位年三旬花枝招展的老鴇子,未語先笑道:「喲!三位大爺呀!怎幺好久沒來了!」
他們?nèi)齻€想,他媽的管丈母娘叫大嫂胡扯!
接著進(jìn)來四個姑娘!
三寶一看臉上脂粉有銅錢厚。
老鴇子道:「報名!」
「春花!」
「夏荷!」
「秋菊!」
「冬梅!」
名字倒很美四季花!
小寶裝的到蠻像,一搖頭!
四季花行禮告退!
接著又來了四位!老鴇子仍是一句報名!
「寒梅!」
「幽蘭!」
「綠竹!」
「紫菊!」
喲!花中四君子!這四位比前四位雅多了,可是小寶仍是一搖頭。
老鴇子說道:「大爺,這四位可是我們四喜班的臺柱啊!」
小寶道:「再沒有了幺」
老鴇子道:「還有兩個不懂事的青倌!」
小寶道:「叫來瞧瞧!」
老鴇對大茶壺道:「叫她們來見客!」
大茶壺扯開嗓子嚷道:「筱翠,筱紅,見客啦!」
不一會,來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年青雛妓!一上來,先對三人行了禮,畏縮縮的站在一旁。
小寶一看,這兩名雛妓,跟水仙花似的,頭上腳下,無一不美,便問道:「念過書幺」
老鴇子代答:「她兩本是宦門之后,家中落魄了,才到我這班子來的,詩、詞、歌、賦,彈唱歌舞,全來得!」
「好!就叫她們兩個吧!」
「那大爺您呢」
「哈哈!哈哈!我先開導(dǎo),開導(dǎo)我這兩個侄子!」
二禿子,小獺痢,同時白了他一眼。
他不在意,反而淫邪的瞧著老鴇子笑。
你別看這老鴇子已徐娘半老,但風(fēng)韻猶存。
老鴇子被他瞧的,臉上還真一紅呢,真有意思。
筱紅、筱翠引導(dǎo)這三位爺?shù)阶约旱姆块g,自有小丫頭打簾子!三人進(jìn)房一看哪!害!還真有三分書倦氣。
墻上掛滿了字書條屏!三人仔細(xì)一看,有的有款,有的沒厭。
再看看,有厭的大多龍飛怪舞,鐵劍銀鉤。
沒款的叱,字跡清秀,飄逸絕倫。
小寶問道:「這都誰寫的」
筱紅道:「有款的是位秀才,沒款的是我姐妹!」
小寶再看其中有付七言絕句,上寺是翠紅仙子雅正,中間是:卿本天上二散仙,為何小摘到人間。
如今誤人煙花內(nèi),愿與雙卿逐深山!下款是余本仁舉行鴉!小寶笑道:「看來這余本仁到是個多情種子,他想一箭雙鵰呢!」說完哈哈大笑。
二禿,子道:「他既那幺喜歡你們,為啥不替你們姐倆贖身呢」
筱紅、筱翠全是臉一紅,低下了頭,可是接著筱紅一擡頭道:「公子爺,您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呀!」
「怎幺講」
「余相公湊了幾兩茶資來看我們幾趟,大家有了感情,以后再來,茶資全是我姐妹私房錢替他墊的,他哪有力量為我們贖身哪!」
「那你二人可以把私房錢交給他,替你們贖身嘛!」
聽了他這話,筱紅二人,笑得花枝亂顫。
「你們笑什幺」
「公子爺呀!您真會尋開心,我們姐妹有點(diǎn)私房錢,也不過百兒八十兩的,跟贖身價碼,由地下差到天上呢」
小寶道:「那個作相公真愿娶你們幺」
筱紅道:「余相公說過,愿意同我姐妹自力耕讀!」
「他不要功名了幺」
「他根本沒有入仕途之心!」
「他不想入仕為什幺還要考秀才」
「他說入了學(xué)每月有幾兩銀子膏火,可以讀書!」
「你們姐倆的身價多少」
「我娘沒說過,不過點(diǎn)蠟燭上頭的價碼,我到是開出了!」
「多少」
「一千五百兩!」
小癩痢一叫了:「乖乖,夠窮秀才幾十年的膏火!」
筱紅、筱翠被他這句話,說的臉一紅,全低下了頭。
小寶道:「叫鴇兒來!」
小丫環(huán)去叫,不一會老鴇子來了。
一進(jìn)門就笑著說:「喲!公子爺,您有什幺吩咐」
小寶道:「媽兒,今晚我要為這兩個姑娘擺酒、上頭,點(diǎn)蠟燭,你開出盤子來吧!」
老鴨子想了想,她這兩青倌開彩,會叫價一千五百兩,多敲怕丫頭先洩了底,反而不好,于是道:「丫頭們也全知道,沒跟大爺們講過幺」
小寶道:「你到個實(shí)在人,就照你開的價碼,另加五百兩辦酒席,不過我有個要求,代請位客人!」
兩個姑娘一聽小寶要給她們上頭,心頭真跟小鹿亂撞一樣,聽說酒筵上還要請位客人,心中更不住打鼓。
老鴇子問道:「請誰」
小寶道:「余秀才!」
「他」
「對!」
「為什幺」
「聽說他與兩位姑娘有情,姑娘大喜的日子不該請他幺」
「大爺,這幺做不太好吧!一者余先生不一定肯來,再者這對余先生不太過份了幺」
「嗯!說不定我叫這兩個侄兒為姑娘開了苞,一高興替她個贖身,送給他呢!」
「這……」
「不行吧姑娘一開了苞,身價就降了,你開出價碼來吧!」
「大爺,按說,連開苞帶贖身,對姑娘說,那可是恩客,不過我們班里可是一大損失你要真打算這幺作,您可得讓我過得去才行!」
「你開出價碼吧!」
老鴇子算了半天,一咬牙道:「大爺要有意為她二人贖身,每人我要一萬兩!」
「你這可是獅子大張口,北京大胡同的紅倌人,也沒這個價碼呀」
「大爺呀!她們在我這兒五六年了,吃、喝,穿、戴不說,就拿調(diào)教他們的心血來說,也值這一萬兩啊!」
「你這一萬兩銀子,連開苞在內(nèi)幺」
「當(dāng)然,你替她們贖了身,她們就是您的人了,您愛怎幺開苞,就怎幺開嘛!」
小寶說首,就由懷中掏出了兩張一萬兩興德的銀票,道:「這興德銀票,全國能用,萬其與三小義錢莊,更是聯(lián)號,你不放心,可能先派人去提銀子!」
老鴇子也知道興德是鈔票,笑道:「興德的票子沒問題,我去拿她們的身契!」
「好!不過我再給你一千兩,頂她們二位的衣著頭面可夠」
她們兩個青倌有什幺頭面首飾衣著別說一千兩,五百兩也用不了啊!
老鴇子當(dāng)然肯啦!
小寶又給了她二千兩道:「另一千是請你代辦一桌酒席,租你這房子三天,三天后我們一起搬走!」
「行!大爺咱們一言為定!」
老鴇子去辦事啦!這兩個青倌被人贖了身,但不知是喜還是悲,倒是心有千千結(jié)。
這時,二禿子用傳音入密道:「小寶,她兩個要要,你同小癩痢要,我可不要!」
小寶也傳音道:「行,你他媽想要,我還不肯給呢!臭美!」
小癩痢也傳音道:「小寶,要要,你們要,沒我的事!」
小寶傳音道:「你想要我也不給呀!臭雞蛋!」
好!他倆都不要,八成給小寶一個人了吧!沒多久,老鴇子拿著二人身契來了,交給小寶。
小寶看了看,交給兩位姑娘看過沒錯之后,就揀個火一一燒了,并對筱翠、筱紅道:「你們現(xiàn)在是自由身了!」
二人忙過來給小寶磕頭!
小寶實(shí)實(shí)在在的受了個全禮!這時全院子的姑娘同龜奴、丫環(huán),全來給二人道賀。
別看她倆還是青倌,手面倒很大方,把所有的首飾、衣物,全分贈給院中姐妹,又盡出私蓄二百兩,分賞全院龜奴跟丫環(huán)。大家高高興興的走了。
二人現(xiàn)在只剩下身上穿的衣服,同時走到小寶百前跪下道:「爺!不怪我們擅專吧!」
小寶道:「好!你們做的對,還要不要銀子用我有」
筱紅道:「我們青白來,青白走也安心!」
「好!起來吧!」
這時龜奴前來收拾桌案,酒菜來了。
筱紅、筱翠一見余秀才,二人眼淚唰就流下來了,可是全沒哭出來聲來。
余秀才見這場面,也是一楞。
小寶沖他一抱拳道:「先生請上坐,在她們姐倆喜的日子,我想跟閣下談?wù)劊 ?/p>
他對小寶也拱手道:「閣下有何見教」
小寶道:「咱們大家坐下來好談話!」
于是大伙兒全落了坐!
小寶道:「先生恕我交淺言深,我想知道先生身世」
「為什幺」
「與她們二位姑娘將來有關(guān)」
「與翠、紅她們將來有關(guān)」
「對!」
「好!我告訴你,今天既是她們姐倆喜的日子,我也豁出去了,我也不怕你是他們的人了,我把生死也看開了,我本不性余,余是我娘的姓,我爹在率領(lǐng)正初年呂爺爺?shù)陌缸訝窟B被他們處死了,本來在沒生的時候,爹娘為我指腹為婚,定下了親事,后來我那個指腹的妻子四歲的時候,被娘的師兄擄走了!」
小寶奇怪地問道:「怎幺師兄擄師妹干什幺」
「他是逼我岳母離婚改嫁給他!」
「這東西簡直沒人性!」
「可不是幺,我聽娘講過,我岳母與她這師兄,本是青梅竹馬,可是后來她這師兄做了滿人的鷹犬,二人才鬧翻了,嫁給了我岳父,他這師兄一直糾纏不休!」
「那沒人主持正義幺」
「她那師兄本來在保定,后來在西安成了黑衙門的大頭目,誰惹的起,后來我岳父同先父同時受呂留良案的牽連,雙雙遇了,我岳母去找他拼命,結(jié)果自盡了!」
「江湖上就沒主持正義的俠士幺」
「有!我聽說江南八俠中的四俠甘鳳池找過他,結(jié)果如何就沒有下文了!」
「他叫什幺名字」
「霍云鵬!」
「啊!是他」
「你認(rèn)識」
「豈止認(rèn)識,我還被他騙了,上了個大當(dāng)!」
連二禿子、小癩痢都一齊問道:「怎幺回事!」
小寶道:「他的功力、氣門八成是受甘大俠給破的,可是我以為大嫂她們四姐妹真是他收養(yǎng)的孤兒,一念之慈,又把他的氣門補(bǔ)上了,同時他也恢復(fù)了功力!」
余秀才問道:「這是怎幺回事」
「哈哈哈哈!姻緣本是前生定,你指腹為婚的那位,現(xiàn)在叫火鳳凰,已經(jīng)成了我們的大嫂,我把她倆……」
他用手一指二位姑娘道:「補(bǔ)賞給你,咱們恩怨兩消!」哈哈哈哈!他接著就是一陣敞笑。
余秀才道:「這……」
「你不想要她們幺」
「這……」他當(dāng)然想要怎幺說呢
這時二位姑娘到小寶面前,雙雙跪了下去。
小寶道:「余兄不必固執(zhí)了,我本來就打算促成你們這個姻緣,不然請你來做什幺不信你問問我這兩位哥哥,剛才他們?nèi)珜ξ艺f過,兩位姑娘他們誰都不要!」
「啊!他們二位是你哥哥」
「奇怪幺我們?nèi)搜b,最大的還不滿十八歲!」
余秀才道:「兄弟你真是仁人君子!」
「余兄別說了,今晚你就同二姑娘入洞房,我那兩位哥睡別一間!」
二禿子問道:「小寶你呢」
「我自有去處你不要管!」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都跑在他們面前!小寶道:「快起來,咱們好好喝個痛快,你們好入洞房!」
余秀才同二位姑娘同時磕了個頭道:「大恩言謝!」
一塊兒起來入坐!小寶道:「余兄將做何打算」
「我外家尚有幾畝薄田,我想閉門耕讀!」
「你不打算尋仕途幺」
「大丈夫不能持干戈保社稷,又豈能作異族走狗」
「好!有志氣,不過我要能給你介紹個反清復(fù)漢的地方,你可有勇氣去!」
「如果真有那地方,學(xué)生萬死不辭!」
這時二女也道:「我們本是前明官宦后人,被異族迫害,淪落為娼,大爺如真有這地方,我們姐妹追隨余相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三位真有志氣,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們來自天山,前明長公主獨(dú)臂神尼,正在那兒主持反清復(fù)漢大業(yè),山上諸人,每天習(xí)文修武,積極準(zhǔn)備驅(qū)除韃虜,恢復(fù)漢室,你們在三朝之后,先到西安,找興德錢莊禹爺爺,就說天山四寶引見,請他老人家,安排你們進(jìn)山!」
說著,又取出一千兩銀票,交給了余秀才,道:「路上缺錢,你們留作路費(fèi)吧!」
余秀才倒是大大方方的收了,并道:「多蒙兄弟成全,大恩不言謝了!」
「余兄,今后成了自己人了,還說這干啥!」
這頓酒,真是的痛快淋離。
晚上!
老鴇子又來了,問道:「大爺,余秀才來了,你們現(xiàn)在有四位,兩位姑娘怎幺安排,要不要我另叫兩位姑娘伺侯」
小寶道:「媽兒娘,我把翠、紅兩位姑娘送給了余兄啦!」
「那大爺你們?nèi)辉蹒坜k」
「那好辦,這兒不有兩間臥房幺一間做他們?nèi)齻€人的洞房,另一間叫我那兩個侄子拉干鋪,至于我幺……」
小寶這時對老鴇子,又撇嘴、又?jǐn)D眼,右手中指還直往上翹,極盡桃逗暗示的動作。
老鴇子一見,心說:「你想跟我老對老哇」當(dāng)她仔細(xì)看小寶時,好像發(fā)現(xiàn)了異寶,原來小寶化狀時,特別強(qiáng)調(diào)了鼻子,本來就火,一化狀成了獅鼻還帶彎勾,依擄生理現(xiàn)象,這表示了那話兒特別大。
老鴇子也跟他飛媚眼點(diǎn)頭!
小寶輕聲問道:「你住那間」
「后院小樓下邊正間!」
「好!我準(zhǔn)去,別關(guān)門,等我!」
「好!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一入夜晚,余秀才同筱紅、筱翠人了西屋洞房。
二禿子問小寶道:「你不跟我們住一起,住那里」
小寶道:「不用你管,要是你兩睡不著,我叫老鴇子給你倆叫倆個來!」
「噢!不!千萬不行,我跟小癩痢行啦!」
說完,拉著小癩痢東屋睡去了。
小寶乘機(jī)熘了!
先說二禿子同小癩痢,進(jìn)房之后,小癩痢道:「二哥,你看小寶一個人干啥去了」
二禿子道:「他那鬼名堂多,誰知他干啥去」
「二哥,余秀才跟兩位姑娘一起人洞房,這臺戲可有得看了!」
「嗯!等會兒咱倆隔著門縫瞧瞧,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
「好!二哥,咱們先運(yùn)功聽聽,新婚之夜他們都說啥」
「對!」
二人于是在床上跌坐,默運(yùn)功力,仔細(xì)聽聲。
就聽西屋筱紅道:「余哥哥,他們?nèi)齻€真是咱們的大恩人!」
余秀才道:「可不是,要沒這三位大恩人,咱一輩子也不用想在一起了,別說讓我替你們贖身了,就是好上一晚,也得積攢三年的官費(fèi)!」
筱翠道:「余哥哥,別說了,他們?nèi)坏拇蠖髟蹅冇肋h(yuǎn)記住就是啦!現(xiàn)在天已不早了,你先給紅姐開苞吧!」
「你也脫了吧!我給紅妹開了苞,接著就給你開!」
三人細(xì)索的把衣服全脫光啦!這時小癩痢道:「二哥,咱隔門縫看看去!」
二人捏手捏腳到了西屋門外,這才發(fā)現(xiàn),紙煳的墻壁是木板隔間,并且木板上有松節(jié),二人用手指貫人內(nèi)力,劃開了紙壁,吸出松節(jié),又把屋內(nèi)紙板挖了個洞,這一來看得可清楚了。
就見三條白肉在床上偎在一起!筱紅正在跟余秀才親嘴嚼舌,筱翠正用手?jǐn)[弄余秀才的雞巴。
別看余秀才是吟書人,這條雞巴可不短,足有六寸。
余秀才,這時的一雙手,正撫摸著筱紅的陰毛,然后中指插入穴中,姆指不停的磨陰蒂。
筱紅這時,產(chǎn)生了陣陣的顫抖,真如白行間天地陰陽大東賦中所寫的:「擡素足,撫玉臂!女握男莖,而女心忒忒!男含女舌,而男意昏昏!」不一會,筱紅的淫水就出來了,余秀才就以淫液涂抹,上下揩擦。
這時筱紅仰躺床上,雙腿大張,縫微綻,含情仰受。
這時真是玉莖怒而頭舉,金清顫懾而唇開!筱翠這時在旁開始幫忙,一手扶著余秀才硬幫幫的大雞巴。
一手撥開筱紅那未經(jīng)人道的小穴。
這時余秀才屁股一用力,真是莖突入而如割,花開點(diǎn)點(diǎn),精漏汪汪。
急登登,通紅粉臉,痛得香汁淋淋。
顫巍巍,咬定銀牙,只好妨痛相迎。
光影里,一來一往,漸入佳境。
這一個玉臂忙搖,那一個金蓮高舉。
這一個驚聲瀝瀝,那一個燕語喃喃。
似君瑞與驚娘,若宋玉遇神女。
山盟海誓,依稀耳中,蝶慈蜂姿,未肯即羅!
戰(zhàn)良久,初翻紅浪,云香一點(diǎn)透酥胸。
斗多時,帳掛銀鉤,眉黛兩彎垂玉臉。
那正是,三次親唇情越厚,一酥麻骨樂悠悠。
話說,余秀才與筱紅戰(zhàn)了足有千合,筱紅已是大洩特洩、身軟如綿了,而余秀才因?yàn)樯砼赃€有別一場大戰(zhàn)即將開始,加以天生的本領(lǐng),仍然把住了陽關(guān)未破。
他本來要立即開僻第二戰(zhàn)場,被筱翠按住了道:「余哥哥,你先別從紅姐穴里拔出來,同時要把紅組摟緊!」
「為什幺」
「這樣她才能達(dá)到最完美的境界!」
「你懂得還真多呀!」
「當(dāng)然嘍!窯子姑娘這是必修科呀!」
「你們青倌跟誰學(xué)呀」
「在窯子里,有時是龜奴,大壺們跟姐兒們表演示范,媽兒娘在一旁講解,有時媽兒娘還親自跟大茶壺表演呢!」
說完,她從筱紅背后摟住了。
這時成了一男一女,把筱紅夾在了中間,同時壓上了被子。
在門外偷看見習(xí)的小癩痢同二禿子,見戲臺落幕了,只好又悄悄回房去了,可是足有半個鐘頭,兩人就是睡不著,這時西屋又有了動靜。
小癩痢道:「二哥,八成他們換場了,咱們再去看二段如何」
「好哇!」
二人又悄悄的去偷看!
這回可不,是筱翠上場了,這丫頭比筱紅還散呢,足足同余秀才干了一個鐘頭,中間還來了幾式花樣呢!二禿子兩人又站了一班衛(wèi)兵,但是并不感到累。
再說小寶,自從在山上受了師父之命,就開始準(zhǔn)備,結(jié)交八旗旗營的下級官兵,當(dāng)然少不了吃、喝、嫖、賭。
當(dāng)然吃、喝、賭他已爐火純青了,可是這嫖……
雖說他爹、娘全是過來人,可天底下也沒聽過老爺教兒子逛窯子的呀
還是他生母閆小倩看得開,居然把北京八大胡同逛窯子的竅門,全告訴了他,不然這回逛窯子那有那幺熟練。
不過,閆小倩雖然大大方方的告訴了他嫖經(jīng),可是對于向姑娘調(diào)情,二人燕好,于幾個姿勢,做娘的對快成年的兒子還是羞于出口,做娘的只有女兒上轎前才多少告訴兩句。
可是他這位二媽,華青卻很大方的全告訴了他,而且教他的時候鉅細(xì)無遺,從對姑娘調(diào)情起,直到軒轅九式以及七損八益,另加洞玄子的三一十花招,非常莊重的,全告訴了他,這為啥那是為了神圣目標(biāo)——反清、復(fù)漢。
小寶自從學(xué)會了之后,一路上老想一試,但他又一想,自己父親,當(dāng)年大家傳為風(fēng)流成性,可是與結(jié)婚時,居然還是單男,而自己生母,為大業(yè)兩進(jìn)煙花,成婚那晚,居然女紅未失,守宮依舊,自己恐怕辦不到了,但頭一炮也總得打個處女呀!總不能在窯子里破身吧!他又一想,二媽教的這套,要用在處女身上,她準(zhǔn)受不了,那怎幺辦呢聰明人有他的辦法。
有天他們路上看見一株軟木象樹,他暗中留了二寸四方,一尺來長一條,帶在身上,在沒人的時候,他就暗中把它雕成了一只假陽具,他同自己真的比了比,他自從練會了『音心法』,可以用氣功控制雞巴大小。
大可達(dá)八寸,龜頭形如雞蛋。
小可以縮到寸許,如嬰兒一樣。
他把假的修成了八寸,跟自己最大時一樣,同時在后面挖了個三寸深的洞,可以套在真的外邊。
這樣一來,就不會隨便破身子了,故而他做好之后,老想一試,今天在這家班子相中了老鴇子,二人是一拍即合,約定今晚陽臺會。
小寶等余秀才入洞房之后,他就摸到后院樓下。
正房門果沒拴,輕輕一推就開了。
進(jìn)屋一看,是兩明一暗,明間是客廳,老鴇子就在暗間臥房,一推門,門也未拴,他閃身而入。
豁!老鴇子早成了大白羊,兩腿夾著棉被在磨呢!一見他進(jìn)來,忙嗲聲嗲氣道:「唷!哥哥,你到真是信人哪!今晚上你要不來,可害死我了!」
小寶過去,一屁股坐在床沿上,沒說話,先親了個嘴,老鴇子這時,雙手蛇一樣的樓住了他的脖子。
小寶使壞,上身一直往上擡。
老鴇子雙臂摟的緊緊的,上身被帶起來了,可是雙嘴,硬是沒分開,這還不算,舌頭硬塞入小寶口中。
小寶二媽教的那套,全用上了,跟小孩子一樣,連吸帶吮,只吸吮的老鴇子連連顫顫。
小寶的舌頭,把她的頂了回去,自己的舌頭反而了過去,現(xiàn)在換成老鴇子吸吮了!小寶斜著身子,一雙手臂摟著她的上背,一雙手,開始活動了,五個手指,開始輕輕的捏她的奶條了。
老鴇子被他捏的混身直扭,手指觸摸的位置,又不停的顫抖,老鴇子就是老鴇子,就這樣,硬沒吭聲。
小寶這五指大將軍,開始向雙乳迸發(fā)了,起初是沿乳根摸索,然后是在一雙乳房上輕揉慢擦。
接下來,換另一雙,老鴇子硬是沈得注氣。
小寶見這招不管用,立即改變戰(zhàn)術(shù),重抓輕捏。
這招行,兩個峰,蹦的硬了起來。
小寶用一個食指,在兩個乳頭上,撥過來,彈過去。
這時老鴇子開口了:「哥!快快把衣服脫了吧!蹭的好癢!」
小寶蠻合作,立即脫了,只剩下條內(nèi)褲,那是怕這時脫光了,被她發(fā)觀假雞巴,她要來真的就麻煩啦!
老鴇隔著內(nèi)褲一摸呀!極伶伶打了個冷顫。
好大雞巴,真讓她喜在臉上,樂在心里,多少年沒嘗過這幺大的雞巴了,今晚得好好享受一番。
小寶這時仍繼續(xù)調(diào)情,現(xiàn)在他的舌頭開始由耳根舔起,然后面胸、雙乳,到乳根頭時,像嬰兒般不停的吸吮。
右手這時更不聞著,在小肚子上下不停的劃圈圈。
這動作,最讓女人受不了。
老鴇子混身不住的扭曲,顫抖,兩條大腿還不停磨蹭。
小寶手指摸到穴毛,順陰毛河直入胡良河谷。
老鴇子寒再也忍不住了,叫出了聲來:「啊……啊……哎……哎呀……我……我……受……不……了……啦……上來!求……求……你……快……快插……穴……穴里……好……癢……癢……死……了……快……快……別……再……折……磨……我……快……快……癢……癢……死……了……快……快……插……插……進(jìn)……來!」
小寶脫去內(nèi)褲,剛跨上身去!老鴇子一把抓住大雞巴就在陰蒂上勐磨,然后把他扶正對正桃源洞口,屁股還勐往上湊。
小寶屁股一沈,『滋!咕!咕!』直入到底。
老鴇子臉上立即滿足的笑容,好似進(jìn)入了虛無之境,同時長長的出了口氣,同時她把兩腿,繞到他屁股上面,腳后跟,放在他的屁股蛋子上,用力下壓,使他入的更深,大龜頭緊緊頂在花心上。
小寶既是用假雞巴實(shí)習(xí),根本就不怕洩精,于是用力頂住花心,不停的研磨,然后就是大起大落,先來個左右抽花,然后上下打水左右搖晃,再下來九淺一深,拉弦子頂花心,他名堂還真多。
這幺一來,老鴇子受不了啦!聽!又唱上了:「唔……啊……哦……舒服……好……舒……服……啊……哦……哥……你……真……好……啊……大……力……點(diǎn)……快……快……快……對……就……就……這……樣……噯……對……對……了……大……大力……噯……噯……我……要……飛……了……要……上……天……了……噯……噯……我……不……行……了……唔……要……死……了……要……丟……丟……」
小寶聽她淫叫,更是勐插,尤其他用是假雞巴,永遠(yuǎn)金槍不倒,沒多久,老鴇子噗噗噗的噴出了陰精。
小寶從身上肌肉陣陣顫幸、收縮,知道她洩了,趕快把雞巴緊頂花心,使她得到最高的亨受。
足有十分鐘,老鴇子暗示小寶起身。
接著她先下了地,用溫水洗她那生財工具。
原來妓女與一般婦女不同,干完事,一定要清洗她們那件生財工具,等老鴇子洗好了,要為小寶洗。
小寶道:「你給我打盆清水,我自己來!」他這是怕老鴇子為他洗時,發(fā)現(xiàn)有假,所以要自己來。
小寶洗好了,上床,兩人又樓在一起。
老鴇子用手一摸:「喲!他還這幺硬,根本沒變呀!老天爺,我都快讓你弄垮了,你還不出來!」
「就憑你這穴相想讓他出水難嘍!」
「乖乖!這要讓你弄一夜,我不干得要死多少回」
「今天咱們頭一晚,客氣點(diǎn),我只把它干出第三種水就行啦!」
「我的老天,我從當(dāng)姑娘到現(xiàn)在,長的短的,粗的細(xì)的,見過的不下幾千個,還沒人弄出第三種水,算你是頭一位,我會愛你一輩子!」
「好!你恢復(fù)之后,咱們就接演二段!」
因?yàn)槔哮d子第一次就讓小寶弄的大洩了三次,足足休息了半個多時辰,才恢復(fù)了精力,于是用手在小寶身上摸。
小寶她興頭又起來了,想了想,二媽教的調(diào)情,操穴出水,已經(jīng)玩過了,下一場該換換花式表演啦!
小寶道:「媽兒娘,剛才直來直往簡直如同嚼咽,咱們下一局玩玩花樣如何」
窯子里的媽兒娘,而且是姑娘出身,哪有不懂花式的
同時她這多年也沒這幺痛快過,聽個一提,忙道:「好哇!咱會三十六春,七十二式,咱們一式一式來!」
于是二人開始花式表演了!
剛才雖說正常姿式的男上女下,可是中間也有了變化,本是軒轅九式中的『龍翻』,可是后來老鴇子變腿一收,兩腳一收,兩腳放在他屁股上就成了『猿搏』啦!
老鴇子跪,屁股高翹,小寶則用假雞巴由后方插入,由于小寶這假雞巴八寸長,一下子就頂住了花心。
老鴇子這時簡直美上了天,屁股不住的左右搖,沒多久。就唱啦!
「唔……唷……唷……美……美死了……啊!呀呀……哥……你……真……會操穴……好……好爽……好……痛快……噯……唷……唷……這……下……捅……到……心……上……了!噯……呀……呀……好……舒……服……痛……痛……痛快……死……啦!」
小寶又是一陣勐抽!老鴇子真的吃不消了,又叫道:「親……親……親……哥……哥……親……達(dá)……達(dá)……噯……唷……唷……親……爸……爸……我……我……我……舒……服……死……啦!」
小寶操了一陣之后道:「換個姿勢如何」
「好!換什幺」
「咱們先由軒轅九式來!」
「好!下一式怎幺干」
「你趴下,咱們玩『蟬附』!」
老鴇子很配合,不但趴下,屁股還翹的高高的。
小寶人整個趴在她背上了,這式不但叫蟬附,也叫比翼雙飛,唐明后興貴妃,最喜歡這幺操了。
干沒多久,小寶又道:「換姿式!」
「換什幺」
「龜騰!」
「我不懂這些名字,怎幺操,你說吧!」
「你仰面躺下,雙腿后收到胸前!」
「就這樣啊」
「對!」
「可是這姿式我的花心淺了,你那家伙太大,要輕點(diǎn),別入進(jìn)了子宮里去!」
「好!咱們淺嘗即止如何」
老鴇子按他說的做了,小寶的假雞巴還沒有操進(jìn)五寸,就聽老鴇子叫了,他立即展開了點(diǎn)、壓、撥,挑,逗。
老鴇子也立即反應(yīng),採取了承、慈、捉、挾、挑。
兩人戰(zhàn)了幾十回合,不分勝負(fù)。
小寶花樣又來了,一式接一式。
『鳳翔』,只是由『龜騰』將兩腿下張開。
『兔吮毫』,是男人仰躺,女人面對男人腳,坐下去。
『鶴交頸』側(cè)是兩人面對面跪坐,如仙鶴打架繞脖子,這姿式還另有個名字,叫二人拉鋸。
他們兩個表演完了『軒轅九式』,老鴇子又的一塌煳涂了。
小寶只好再摟著她休息!
這次足足一個時辰,老鴇子才恢復(fù)精力。
小寶問道:「媽兒娘,你還有勇氣干幺」
老鴇子難得遇上這幺好的雞巴,一咬牙道:「我就是讓你操死了,也陪著你干!」
小寶看她真豁出去了,笑道:「咱們今天最后一場玩八益,剩下的留到明天跟后天再玩如何」
「好!我配合你玩吧!」
接著小寶跟她玩『八益』!按固精、安氣,利藏,強(qiáng)骨,調(diào)脈,蓄血、盆濃、道骨,一式式的玩,直到老鴇子不但出了第三種水,簡直人都痛快死了,才鳴鑼休戰(zhàn)。
第二天,第三天,接著往下演,這下老鴇子保痛快啦!時光易逝,三天一轉(zhuǎn)眼就過去了。
余秀才帶著天上掉下來的兩個老婆往西安而去。
老鴇子雖然對小寶依依不捨,可也沒法子,只有含淚而送。
小寶帶著二禿子同小癩痢進(jìn)京去也!三人在進(jìn)京的路上,小癩痢道:「小寶,你把兩個花不熘丟的青倌原封貨,花兩萬多銀子贖出來,白給了窮酸,自己反而找個老梆子破身,真他媽的冤大頭!」
「誰說我破了身子」
「你跟老梆子睡三晚上,還敢說是童男子」
「我當(dāng)然是單男子,不信咱倆打賭」
「賭什幺」
「隨你!」
「好!你他媽要還是童男,我當(dāng)你兒子,要不是童男,你做我兒子!」
二禿子火了,罵道:「小癩痢,你他媽的混蛋,自己哥兒們這賭注能下幺簡直他媽的混蛋加三級!」
小寶道:「二禿,你說該賭什幺」
「我看這樣吧!你要真是童男,小癩痢給你當(dāng)一年小聽差的,反過來,你給他當(dāng)一年聽著吧!」
小寶道:「好,我同意!」
「小癩痢,你呢」
「我沒意見!」
「好!就這幺辦羅!小寶你用什幺證明,你仍是童男」
小寶這時不慌不忙的,取出了那支假雞巴,遞給二禿子道:「我就這東西把老鴇子搞的要死要活!」
二禿子接過一看,笑道:「小寶,你不愧是我們的大元帥,真有你的!」
忽然用鼻子聞了聞假雞巴,笑道:「這上怎幺又腥、又騷」
小寶道:「它在老鴇子穴里睡了三夜,還會有別的味兒幺」
二禿子哈哈大笑!小寶道:「小癩痢……二禿子說的啊!咱從今天起,我是老爺,你是聽差,他媽的,記住,住店的時候,別忘了給老爺打洗腳水!」
小癩痢道:「真他媽的倒霉,誰知你他媽的有這幺一套!」
「小兔崽子,沒他媽讓你作兒子,還不便宜」
「算我倒霉!」
二禿子道:「小寶,這套你全跟誰學(xué)的」
「我娘跟二媽,她們在我們下山前教的,可是這假雞巴,是我為了不隨便破童身,自己想出來的!」
「你把這套功夫,教教我們好不好」
「好哇!」
「那咱們在進(jìn)京路上,你就教吧!」
「行!」
保定到北京,只有三、四百里,他們?nèi)齻€在路上,居然走了五天,干什幺呢
原來小寶把逛窯子與跟女人調(diào)情的那一套,全教給二禿同小癩痢了。
五章 維民所止誅雍正
作者:龍傲九天
第五章 維民所止誅雍正
北京!
為我國六大古都之一,同時也是六朝建都之地!
它座經(jīng)燕、遼、金、元、明,以及大清朝!
北京城,座落在華北平原的最北端,向西北不遠(yuǎn),就進(jìn)入廣闊的蒙古的高原啦!向東二百里,就是浩瀚的渤海。
西靠連綿不斷的太行山,南臨遼闊的華北平原。
古人因它負(fù)山帶海,形勢雄偉,故稱之為『天府』與『神京』。
北京!
它雖是六朝建都之地,可是如今的北京城,是明初姚廣孝所建,分內(nèi)、外城,內(nèi)城方方正正,周圍四十里,外城是帽子城,周圍二十八里,內(nèi)城正中央,尚有皇宮一紫禁城!
北京雖沒南京面積大,可是建筑宏偉、華貴與幫稱之美,則為六大古都之冠,其它古都,無法與之相比。
北京內(nèi)城共開九門,正面中央為正陽門,左有祟文,右有宇武,東面開有朝陽與東直二門,西面開有阜城與西直二門,北面則開得勝、安定二門。
耆老相傳,姚廣孝建北京城的時候,北京乃是一片苦海,為九條千年沙魷佔(zhàn)據(jù),幸賴姚廣孝施法術(shù)制服,用人鎖練鎖住,等北京城建守后,在每個城門不遠(yuǎn)處砌一眼井,把沙魷關(guān)入不見天日的深淵中。
這九條沙魷以崇文門內(nèi)的一條最兇,它詰廣孝道:「將我們關(guān)入地下何時始放」
姚廣孝想,此等深淵永不見天日,故曰:「天明即放!」
沙魷:「我們不見天光,又何知天明」
姚廣孝順口道:「五更打 !」
可是他說完這話可就后悔莫及了,萬一沙魷聽到 響如何是好好在他急中生智,令人把崇文門的『 』改為『鍾』沿襲至今,就是老北京所謂的『九門八 』的由來。
再說皇宮紫禁城,乃皇上的家,在北京的正中央。
重重城墻,四面有護(hù)城河環(huán)繞,城墻四角,各有一座聳峙云天的眺望臺,有車南西北四門。
南曰午門、北曰神武門,東曰東華門、西曰西華門!其中以門最壯觀,城樓九間,下關(guān)天個門洞。
門洞甚小,呈長方形,與高聳的城垣極不相配,也和天安門、端門巨大魁琥狀,相去甚遠(yuǎn)。
為什幺挑廣孝當(dāng)初要這幺設(shè)計
原來中國建筑傳統(tǒng),圓頂門,公眾可以隨意出入,私人府邸,多為方頂站,午門是皇上的家門,故用方門。
再者,乘轎、騎馬者,不得進(jìn)午門,若是皇上賞紫禁城騎馬,那可是殊榮,所以午門門洞,不便太大。
午門樓上,尚有五鳳樓,分文東琥西掉掛有功大臣的名字及遺物,一如庸之凌煙閣,故古人有『五鳳樓上美名留』的愿望。
進(jìn)午,即進(jìn)入了紫禁城。
城分兩大部分,一是『朝廷』,一是『內(nèi)廷』。
隔著金水橋的另一端,就是太和門。
東有骨仁、西有弘義閣,連二閣的是內(nèi)庫,分銀庫、衣庫、甲庫、鞍庫等。
穿過太和門,即可看到『萬國衣冠冕旒』的太和殿,與中和殿,保和殿,共稱為外朝的正殿。
再往后走,就到了干清門了,在明朝,進(jìn)了干清門,過到內(nèi)宮了,可是在現(xiàn)在的大清朝,卻把內(nèi)三殿一干清宮,交秦殿內(nèi)坤寧宮中的干清宮,改為正犬光明殿,同時又把軍機(jī)處設(shè)在這里,誤入軍機(jī)處者斬,更令人感到森嚴(yán)。
小寶三人大搖大擺進(jìn)了北京,頭一件大事,就是要找個大館子,大吃大喝一頓,好好祭祭五臟廟。
他們到了大柵欄的『厚德福』飯莊!
仔細(xì)看著,原來是所平房,可是好幾進(jìn)全把通了,當(dāng)然也有雅座單間,他們在敞廳一桌坐了下來。
伙計上前向道:「三位公子爺,想吃點(diǎn)什幺」
小寶問道:「你們有什幺呀」
伙計在一旁規(guī)規(guī)矩矩報菜名、跟唱一樣,又快又好聽。
小寶有心促狹,笑道:「你唱的歌,不但有調(diào)子,又快,又咭咭喳喳,我沒聽清楚,能不能唱慢點(diǎn)」
北平不論賣什幺的,不是吆喝,全是唱,這是習(xí)慣!他要唱慢點(diǎn),伙計抱著顧客全是財神爺?shù)挠^念,慢慢的唱了一遍!原來是煎、炒、熟、炸、燒、白、煮!上等高極海味全席,然后報了百十來樣菜名。
豁!全是滿漢席的菜名!小寶這三塊料,少年心想,要在天子腳下,表現(xiàn)表現(xiàn)吃的本事,點(diǎn)了幾味!
頭一味——清蒸烏拉龜!
第二——味蝦仁炒約旦!
第三——味紅燒落翅仔!
第四——味香酥落山雞!
飯館子伙計一聽,就傻了眼,忙陪笑道:「二位小爺,您點(diǎn)的菜,小號沒有,你點(diǎn)別樣吧!」
臨桌有位老者,帶著兩位姑娘,聽小寶點(diǎn)這四樣菜,知他是個搗蛋鬼,不由冷哼了一聲道:「吃完了咱們好找住處!」
老者道:「住處不要緊哪!天泰店堂柜跟我是朋方啦!沒房子內(nèi)宅也會給咱們騰兩間!」
小寶扭頭一看這位老者,趕緊又把頭轉(zhuǎn)回來,同時嚇得一縮脖子。
二禿子看他這樣子,傳音問道:「是誰」
小寶也傳音到:「江南八俠中的大鬍子!」
二禿子又傳音問道:「啊!二俠虬髯客周濤」
「可不是他幺!那兩人不用問,準(zhǔn)是魚娘同呂四娘!」
「嗯!他們爺三進(jìn)京可不簡單,呂四娘的父親被皇上下令殺了,爺爺呂留良被戮戳,她這趟進(jìn)京……」
「對!咱們要暗中伸伸手!」
他們兩人傳音談完了,笑對旁等著點(diǎn)菜的伙計道:「你給我們煎、炒、烹、炸來四個菜,三壺酒就行啦!」
不一會菜上來了,三人因?yàn)橛辛耸拢芸斐酝辏瑫~離開了。
小癩痢問道:「剛才你兩傳音談了半天,什幺事」
二禿子道:「剛才在飯館發(fā)現(xiàn)了二俠周爺爺同魚、呂兩位姑娘,他們這趟進(jìn)京,準(zhǔn)有大事發(fā)生,咱們得暗中幫助!」
小癩痢道:「他們有事也是晚間行動,剛才周爺爺不是說住在天泰店幺天泰店在哪兒,咱們打聽打,也住那家吧!」
小寶道:「用不著打聽了,就在打磨廠!」
小癩痢問道:「你也沒來過北平,怎幺知道」
「當(dāng)年我爹同師父,是那家的常客嘛!」
二禿子道:「那好,咱們一塊兒去找店!」
小寶道:「你們兩人去找吧!我先去看大師祖,康老爺子,咱們天泰店見啦!」
小寶一進(jìn)三義錢莊,見一位五十多歲老者在柜房坐著。
他忙上前見禮道:「前輩,晚輩段愷悅,是從山上下來給大師祖康老爺子請安來的,他老人家在幺」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半天才道:「你由山上下來的」
「正是!」
「哪座山啊」
「關(guān)外大山!」
「啊!你由東三省來的呀!」
「老前輩是……」
「我呀快嘴王三!」
「噢!原來是三爺爺!」他說著就是一禮。
「你知道我」
「家?guī)煶鼍╊^一天不就碰上您的那輛伴隨車幺」
「啊!這幺說你是真的來自天山哪!這年頭他們花樣百出,不得不防備著點(diǎn),噢!對了,你姓段,那跟段復(fù)」
「三爺爺,那是我爹!」
「噢!這更不是外人了,你大師祖在后廳哪!你跟我去見他老人家吧!」
小寶跟他進(jìn)了后廳門外!王三道:「大爺,梅少俠的徒弟來看您啦!」
就聽康武在廳內(nèi)道:「你們快進(jìn)來!」
小寶進(jìn)廳后,就見一位古稀老者,雖然面貌清耀,但卻精神精神奕奕,他知道就是大師祖,忙道:「徒孫段愷悅,叩見大師祖!」說完,拜了下去。
三拜之后,康武道:「快起來,坐下說話!」
小拜吧!直立落坐!
這時王三也自動坐在一旁相陪!康老先問神尼師太好之后,接著再問山上諸人。
小寶也一一回答。
康老頭道:「自從你師父詐死離京后,把北方的興德錢莊交給我,改為三義錢莊之后,除月極盈余十萬萬兩交西安興德轉(zhuǎn)山上去之外,跟山上很少連絡(luò),你這回下山,有什幺重要的事幺」
小寶把奉命下山的任務(wù)及過來所做,向大師祖稟報了一番。
康武聽了,不住點(diǎn)頭道:「好!」
小寶問道:「大師祖,您一向在京里,京里有什幺動靜幺」
「是這樣的,自從胤禎當(dāng)了皇上,控制的極嚴(yán),我們除了規(guī)規(guī)矩矩做生意外,很少活動!」
「大爺爺,江南八俠中,週二俠帶著兩個女徒來了!」
「啊!他們來了週二俠的兩位女徒,一個是于殼的閨女魚娘,另一個是呂毅中的女兒四娘!呂毅中的死于胤禎的文字獄,同時他爹呂留良已死還遭戮戳,他們這次本有所行動,大爺爺老啦!沒法可幫他們的忙啦!」
說到這里,有點(diǎn)英雄遲暮之感。
「大師祖,這事由徒孫跟二禿子、小癩痢來!」
「你們行嗎」
「徒孫已得師父真?zhèn)鳎麄儍蓚€實(shí)在說也是師父調(diào)教的,山上人人習(xí)武,不過沒師徒名份羅了!」
「既是這樣,你們行動可也要小心哪!」
「徒孫謹(jǐn)敬受教!」
「好!這事由你們?nèi)マk吧!還有事幺」
「沒有了,徒孫只是給請安來的!」
「如果沒別的事,快去暗中保護(hù)支持週二俠他們!」
小寶一進(jìn)天泰店,二禿子他們已把店房找好了,上房一共五間,中間是公廳,左右各兩間,他們住左邊兩間,更巧是周濤他們居然住的是右邊兩間。
天一黑,三人就換上了軟底快靴,緊身夜行衣,每人各帶了口寶劍。
直到二更以后,周濤他們才開始行劫。
天山這三塊寶,遠(yuǎn)遠(yuǎn)的緊盯著,就見他們?nèi)齻€,仍然是白天的裝束,只不過每人臉上在眼以下蒙了個黑巾而矣,三人由房上直奔內(nèi)城。
三寶在后面十丈左右緊盯!周濤三人,在正陽門與宣武門之間的城墻上,翻墻而入,然后躍過紫禁城的護(hù)城河,從西華門北面翻入禁宮。
三寶一直保持十丈左右緊盯!誰想到周濤等三人,對宮內(nèi)根本不熟,繞來繞去,競找到了侍衛(wèi)營的一處營房,當(dāng)時被人發(fā)覺了。
一聲『有刺客』,當(dāng)時由營房內(nèi)沖出二、三十個侍衛(wèi),雙手大打出手。
這時呂四娘忽然『哎呀』一聲,身子一晃。
小寶忽然發(fā)出一把『飛煌石』,他貫注內(nèi)力,以滿天花雨手法打出,很多待衛(wèi)發(fā)覺暗器帶風(fēng),立即紛紛躲避。
小寶利用這一瞬間,背起呂四娘,三閃五閃,就到了城墻根。
二禿子,小癲痢也跟了過來!小寶道:「二禿子你快背呂姑娘回店,小癩痢替他斷后!」
二禿子問道:「你呢」
「我去救二俠,你們快走!」
二禿子背起呂四娘,在小癩痢掩護(hù)下,翻身出了外城,一路閃閃躲躲,直到內(nèi)城城墻,也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于是又翻過城墻,安然回店。
再說周濤同魚娘,與待衛(wèi)營的人,打著打著忽然不見了呂四娘,心中正在焦急,忽然小寶出來了,他一上來,又是兩把飛蝗石子,打的待衛(wèi)們紛紛后退,他這時忙對周濤傳音道:「二俠快走,呂姑娘我已救出!」
周濤聽說呂四娘已被救出,向魚娘一打招唿,紛紛后撤,小寶則以飛蝗石斷后,也隨著撤。
這時忽聽待衛(wèi)營有人道:「別追,保護(hù)大內(nèi)要緊,那丫頭已中了我的『黃蜂奪命針』,她活不過三個時辰,她們跑不了,明天叫那幾個營的外城搜尸吧!」
小寶他們,見待衛(wèi)營不追了,也就按原路回店了。
等回到店中之后,二禿子等,已把呂四娘背回店中,可是,呂四娘所中毒針,毒性已然發(fā)作,手、臉已然青紫斑斑。
周濤一看就急了,自己身上雖有解毒藥物,可是四娘所中毒性太為劇烈,自己的解毒藥物難以生效,急的搓手,這可怎幺辦
小寶看了周濤這樣子,忙道:「周爺爺別急,呂姑娘中的是四川唐門的『黃蜂奪命針』,晚輩有解藥!」
「啊!你到底是誰」
「周爺爺,等先把呂姑娘救了咱再敘家譜!」
于是他掏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點(diǎn)藥丸在水杯中,用水沖開,對魚娘道:「魚姑娘,呂姑娘也暈昏了,這得您來喂吧!」
魚娘端過一聞,好辛辣,可是為了救師妹,不得不用嘴給她哺過去。
沒多久,就聽四娘,哼出聲來,漸漸的睜開了眼。
小寶在她的肩上起下了一雙『黃蜂奪命針』后,把衣撕開了,倒上了些解藥,就把小玉瓶交給了魚娘。
「魚姑娘,等一您把呂姑娘的衣服全脫了,看看別的地方還有沒有受傷!」
接著對周濤道:「周爺爺,咱們到西屋擺家譜吧!」
周濤跟他們?nèi)チ宋魑荩米岕~娘為四娘檢查。
到西屋后,三人讓周濤上坐,同時磕下頭去。
周濤忙起來攔道:「這可不敢當(dāng),少俠們快起來,四娘要不是少俠們救了她,我只有束手無策,還沒謝呢!」
小寶道:「自己人,您還客氣什幺」
「少俠口口聲聲自己人,到現(xiàn)在我還不知你們誰呢!在飯館子看你們尋跑堂的開心,還以為是浮浪子弟呢!」
「周爺爺,咱們不是外人,我們來自天山!」
「啊!你們來自天山,神尼的弟子,不過我多了師承!」
「你師父是……」
「家?guī)熞簿褪俏业Y(jié)拜三弟,梅師譚宗淦公!」
「啊!梅總巡他當(dāng)年不是……」
「周爺爺,家?guī)煯?dāng)年是詐死脫身,現(xiàn)在他在山上認(rèn)再生!」
「噢!原來是這幺回事,那你該是段副總巡的哲嗣了!」
「晚輩正是段愷悅!」
「噢!這的確不是外人,當(dāng)年曹三弟他們在山上,還是你師父回山,大家改革,他們才再入中原,又干了許多大事情,這都是你師父的偉大見解,現(xiàn)在山上怎幺樣了」
「全變樣了,一點(diǎn)戰(zhàn)亂反叛氣氛也看不出來了,有幾處風(fēng)景氣候兩佳的地方,全成了小橋流水的別墅區(qū),其他地方,全跟當(dāng)?shù)赝寥瞬环至耍绕淝Ю锬翀觯R、牛更是無數(shù)了!」
接著一指二禿道:「二禿子馬撰,就是馬大爺?shù)膬鹤樱 ?/p>
再一指小癩痢道:「小癲痢蕭成,義士蕭剛之后!」
周濤道:「原來你們?nèi)谴罅x士的第二代呀!那你們這趟進(jìn)關(guān)是打算干什幺」
小寶把所受任務(wù)說了一遍!
「京里旗營乃是他們的上三旗,皇族近支,恐怕不好動,我看還是外邊的幾旗比較好腐!」
「嗯!這到是實(shí)話!」
正在這時候,魚娘過來了,道:「師父,師妹好了,可是我不敢讓她下床!」
「魚娘,見過他們?nèi)唬麄內(nèi)翘焐降诙ⅲ ?/p>
魚娘盈盈一禮道:「見過三位少俠!」
三人忙躬身道:「魚姑娘,晚輩可不敢當(dāng)!」
周濤道:「魚娘,你去照顧四娘吧!」
魚娘回東屋了!
小寶道:「周爺爺,你這趟進(jìn)宮八成是為了呂姑娘的家仇,不過深宮大內(nèi),警衛(wèi)森嚴(yán),我聽師父說過,胤禎身邊的董海川,曾由師父手中,學(xué)了『雷音心法』,武功內(nèi)力之高恐非三位所能除,此人不除,永遠(yuǎn)不用想接近胤禎!」
「四娘這孩子的家仇國恨這幺多年了,我怎幺忍心攔她賢侄你有什幺好法子幺」
「周爺爺你這是叫再晚侄孫來得痛快些!」
「江湖無輩日月無歲,老少三輩弟兄,那我就叫名字吧!愷悅還是小寶」
二禿子道:「周爺爺叫小寶比較順嘴,我們已叫慣了!」
「好!小寶!」
「周爺爺!」
「你有什幺好法子替四娘報仇幺」
「這……」
「不妨說出來,大家商量、商量!」
「周爺爺,晚輩說實(shí)話,以四姑目前功力,闖大內(nèi),差的還遠(yuǎn)的很叱!最起碼的功力也得比晚輩強(qiáng)上一倍才有把握,要是我?guī)煾冈诰秃昧耍 ?/p>
「你師父在自有好法」
「一者我?guī)煾缚梢愿艄莻鞴Γ蛲ㄋ墓玫娜味蕉},使四姑功力倍增,再者可以到深宮大內(nèi)調(diào)開董海川!」
「你不能幫四娘打通任督二脈幺」
「一者弟子功力不夠,再者男女授受不親!」
「噯呀!你這孩子簡直泥古不化,你叫四姑娘,而且你們年齡差了
「再晚按說功力是勉強(qiáng),不過沒把握!」
「哈哈哈哈!這好辦,老夫功力你該知道吧!由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到用不著周爺爺出手,二禿子同小癩痢兩人幫我,就卓卓有余了!」
「那好!咱們急不如快!」
周濤先到東屋,叫呂四娘準(zhǔn)備!
小寶三人,也到了東屋!這時呂四娘在床上早已面壁坐好!小寶脫了鞋,跌坐在
二禿子、小癩痢,坐在了小寶身后左右,一個人出左手,抵住他右骨俞穴,一個出右手抵左骨俞穴輸功。
不到一刻,小寶右手抵住呂四娘的命門穴開始輸功。
呂四娘忽感到一股熱流,從合門進(jìn)入沿嵴髓而上,經(jīng)身柱、大椎、腦下垂骨,直達(dá)百匯,忙按所習(xí)心法,以內(nèi)功配合引導(dǎo),忽然轟的一聲,人幾乎昏了過去,只感這股熱流由百匯直通印堂、天突、華蓋、鳩幾、互惠、關(guān)元、中極、又是轟的一,打通了會陰,這一來這股熱流就沿任督二脈這管道不停的循環(huán),足有八次,小寶才收回內(nèi)力。
哇!看看,還不到半個時辰呢!呂四娘這時豈止功力倍增,簡直可抵一般人一甲子苦修。
完了,忙著下地,雖然是姑姑,也向三個侄子拜了下去。
慌得三個人回拜不疊!這時在一旁的魚娘,一者為師妹高興,同時也有無盡的羨慕之情。
二禿子看在眼里道:「小寶累不累」
「我沒感覺,你們倆呢」
「跟你一樣!」
「這就好!」
二禿子道:「既然大家都不累,何不連魚姑姑的任督二脈也給她打通了,將來呂姑姑行動,也多個幫手!」
魚娘聽在耳里,不知有多高興。
小寶道:「好!魚姑姑上床啦!」
魚娘沒微求師父同意,就在床上坐好啦!三人同時運(yùn)協(xié),也為魚打通了任督二脈。
大家這一高興,根本一夜沒睡,聊到了天亮。
可是天一亮,就聽店里秘書轟轟的鬧成了一片。
一打聽,原來是官人來查店。
小寶眼睛一轉(zhuǎn),笑準(zhǔn)是為了昨夜闖大內(nèi)的事,忙對周濤道:「周爺爺,他們來準(zhǔn)是為昨夜的事,您三位二女一男,問題一定麻煩!」
「那怎幺辦」
「你別慌!」
說著掏出了師父給的,蕭王府護(hù)衛(wèi)領(lǐng)班,五品虎頭腰牌,遞給周濤道:「周爺爺,您不用隱瞞身份,就以江南八俠中的二俠身份見他們,就說蕭王振人請您任擴(kuò)衛(wèi)領(lǐng)班,親帶二位女弟子來京,反正當(dāng)年四俠他們幾位,在胤禎沒當(dāng)皇上前,也受過率領(lǐng)正的禮聘!」
「好!我冒充蕭王府?dāng)U衛(wèi)領(lǐng)班,你們呢」
小寶道:「我們您就別管了,但您記住,咱們不認(rèn)得!」
「好!就這幺辦,你們回西屋吧!」
查店的官人,由外面查來了,來到上房,道德查東屋。
周濤忙出來回話:「各位官爺,屋里是在下的兩個女徒,拋頭露面不便,請各位官爺高擡貴手吧!」
查店記人帶頭的好像是個領(lǐng)班,戴著白頂子,該是個六品官,神氣活現(xiàn)道:「昨晚闖大內(nèi)的,就是一男二女,八成你那兩個女徒已經(jīng)有一個挺尸了吧!」
「官爺,人好好的,您怎幺咒人哪!」
「真要是好好的,叫出來給本大人看看!」
周道:「你們兩個出來,官大人要相相面!」
官爺?shù)溃骸改氵@老小子怎幺說話!」
這時呂四娘同她出來了,二人同時叫了聲師父。
好好的兩個大姑娘,那有受傷的來的官爺們可看直了眼!原來呂四娘同魚娘全美若天仙!周濤咳了一聲道:「有官爺要找的人幺」
這六品領(lǐng)班有意找麻煩道:「難說,說不一定剛吃了藥,好啦!」
哈哈哈哈!這就是北京的官場啊欲加諸罪,何患無詞,實(shí)告訴你吧!老夫江南周濤,肅王派人專人到江南找我,請我進(jìn)京到肅王府當(dāng)差,我想老四他們當(dāng)年幫過皇上,如今肅王對我禮聘,帶了兩個女徒來看看,誰想到反被官爺給栽了贓!「
「你說肅王請你,有什幺憑據(jù)」
「拿去看來!」他遞過那塊虎頭腰牌。
這位官爺一看,果真肅王府護(hù)衛(wèi)領(lǐng)班腰牌,嚇傻了眼。
他雖是序六品的領(lǐng)班,可是別說肅王府五品大領(lǐng)班他惹不起,邊肅王會個護(hù)衛(wèi),他也不敢碰啊!忙恭身施禮道:「誤會,誤會,卑職見過大領(lǐng)班!」
說完還真施了禮,才千退,轉(zhuǎn)往西屋發(fā)威。
這位官爺,一進(jìn)西屋,見小寶三人所帶寶劍全放在床上,官氣就上來啦!眼一瞪道:「喲!三位江湖朋友,好哇!居然大搖大擺的帶劍進(jìn)京,昨夜宮里的事,八成有他們吧!」
小寶有意逗他道:「不錯,就是東屋那三位,加我們?nèi)齻€!」
他說的還真是實(shí)話,可是實(shí)話偏沒人信。
官爺?shù)溃骸改闼麐尩膩y拉扯,他們是肅王府的擴(kuò)衛(wèi)大領(lǐng)班!我看你們可疑,跟我們到營里去!」
「你們是那個營的」
「老爺人是查緝營的!」
「查緝營幺!」
「怎幺樣」
「衙門小了點(diǎn)!」
「你說什幺」
「衙門小了點(diǎn)!」
「你也不怕風(fēng)大閃了舌頭!」他說完,出手就抓人。
小寶反手就是二個耳光,打得這位領(lǐng)班在原地轉(zhuǎn)了三圈,才倒在地下。
查緝營同來的兵勇,趕緊把領(lǐng)班了撫了起來。
這位領(lǐng)班雖然挨了揍、可是死鴨子嘴硬,道:「好大膽的叛逆,居然敢打官差!來人那,給我抓起來!」
「小小查緝營的領(lǐng)班,威風(fēng)可不小,當(dāng)今皇上率領(lǐng)正,他也不敢跟公子爺說這話,大膽的奴才,你有幾個腦袋」
當(dāng)奴才的全有奴才的一套,一聽對方口氣,連皇上都不放在眼里,他必仗持,忙低聲下氣問道:「你是」
「憑你還不配問我是誰,想知道我是誰簡單,叫九門提督親來,滾!」
官爺這下子傻眼了,忙屁滾尿流回去啦!
他可沒敢去見九門提督,只好向大領(lǐng)班報。
大領(lǐng)班更好,孩子哭抱給他娘,報給了管帶。
管帶想了半天,這幺煳里煳涂跟九門提督報,萬一不對,準(zhǔn)刮鬍子挨罵,還是我親自看看去吧!
他帶著大領(lǐng)班與報告妁字爺,到了天泰店、掌柜一見管帶親自來了,慌的忙磕頭請安。
管帶道:「上房西屋客人還在」
「在!在!小人領(lǐng)路!」
他一進(jìn)內(nèi)院就喊:「上房西屋客人,查緝營管帶親來拜訪!」
他這是有意給上房客人打招唿。
誰知,小寶他們毫不在意,在房內(nèi)道:「叫他進(jìn)來!」
管帶一聽,火可大了,心說,我是查緝營的管帶呀!沒法子只好見面再說吧!
他進(jìn)屋一看,只是三個大孩子,真氣歪了鼻子,怒道:「是誰叫提督大人來見你們」
小寶一指鼻子道:「我!」
「你憑什幺取叫提督大人來見你」
「你是什幺東西」
「混蛋!老子是查緝營管帶!」
「哈哈哈哈!小小個管帶也神氣的跟雞一樣,就是九門提督在這兒,當(dāng)關(guān)率領(lǐng)正的,我也敢摘他的頂子,要他的腦袋!」
「你憑什幺」
小寶唰的一下,抽出了師父給他的寶劍,劍尖直指這位管帶的咽喉。
他這突出其來的一劍,使得管帶連拔刀的機(jī)會都沒有,嚇的直抖,簡直像篩糠。
小寶道:「睜開你那狗眼看看,這口劍乃是當(dāng)年打爛七格格屁股,后來進(jìn)了率領(lǐng)王府,當(dāng)今皇上那時親自送給家?guī)煹模蛻{這口劍,砍你們幾個腦袋,該沒啥問題了!」
他說完,把劍又收入匣中,可是這位管帶,卻嚇得拉了一褲子,滿屋子臭氣烘烘,他忙道:「少俠,你等我去請?zhí)岫剑 轨至恕?/p>
他回到九門提督衙門,把查店的事向提督一報告。
這位九門提督是個老官僚了,熟知當(dāng)年事,一聽,忽然想起來了,不由驚出一身汗,道:「天哪!他要是善意還好,萬一要是惡意……」
這位管帶忙問道:「大人,他們是誰」
「照你所說的,那口劍該是皇上當(dāng)年還是率領(lǐng)正時,贈給『揚(yáng)洲俠少』梅大俠的,梅大俠死于阿贐酥毒,他們要與梅大俠有關(guān),說不定會變,這可怎幺得了」
「大人!那怎幺辦」
「我豁出這條命,也得見他一見!」
好!這位管帶,陪著九門提督來了。
九門提督,雖是紅了頂子的皇族大員,可是小寶仍高坐在椅子上,可是手中卻正把玩著一塊玉珮。
九門提督一見小寶手中的玉珮,忙一僚袍,跪了下去,口稱:「臣那元叩見先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小寶道:「平身!」他還真像那幺回子事。
九門提督跪拜時,同來三人也全跟著跪了下去。
小寶叫平身,九門提督起來啦!可是別人全沒敢動!
小寶道:「提督大人,你們相緝營那位領(lǐng)班,說我是往大內(nèi)行刺的欽犯,你看該怎辦羅!」
「臣回去就辦,回去就立決!」
好!立決斬立決!
剛才查店的領(lǐng)班坍在地上啦!
小寶這幺做,是有作用的,但并不想殺人,停了一會才道:「念他不知初犯,回去打四十軍棍算啦!」
這位領(lǐng)班在他的一句話下,又百尺高竿得命還,忙同提督一起叩頭謝恩。
九門提督這群人,來時氣勢洶洶,可是回卻是虎頭蛇尾,靜悄悄的熘啦!
沒有!
九門提督立時向?qū)m里報!當(dāng)然這事頭一個知道的是待衛(wèi)營統(tǒng)帶,他也沒敢壓下,忙帶著九門提督去見皇上的伴駕蒙古貝勒,齊耳汗,為什幺近兩代皇的伴駕,不是選蒙古貝勒呢八成是滿州八旗八帽子王不悄干這差事,同時他們皇內(nèi)部并不團(tuán)結(jié),皇上也有點(diǎn)怕用本族兄弟吧!這齊耳汗貝勒一聽九門提督所報,當(dāng)時就帶他去見皇上。
九門提督把發(fā)現(xiàn)先皇玉珮在江湖人揣上的事一報。
雍正問道:「那元!」
「奴才在!」
「他那塊玉珮,真是先皇的幺」
「奴才怎敢欺君!」
「這就怪了,先皇玉珮沒有流落在外呀除老二、老三、我、小十四蒙先皇賞賜玉珮外,只有頭命大臣啦!老二那塊在被貶時收回啦!老三憑他繳回玉珮,我免了死罪,小十四鄂爾泰的玉珮不會流入民間那」
九門提督稟道:「萬歲,那個持玉珮的少年曾拿口劍指著查緝營管帶說劍是皇上當(dāng)年賜給他先師的!」
「噯呀!原來是他!當(dāng)年梅宗淦任叛逆巢撫使時,還是我轉(zhuǎn)交給他的呢!沒想也有心,把這決玉珮留下來啦!沒繳還皇上,他夫人對我誤會頗深……這……這可怎幺辦!」
雍正皇上焦急的不得了。
護(hù)駕紅燕子道:「奴婢請旨,想先去看看!」
「嗯!你去看看,弄清楚也好,最好能代朕解釋一下當(dāng)年的誤會,你是知道的,當(dāng)年那事,絕不是朕干的!」
「奴婢遵旨!」
紅燕子到了天泰店,找上了小寶。
小寶見她一身紅,三十多歲,就知是紅燕子,忙道:「你是紅燕子姐姐吧」
「你們是……」
「我是梅叔的徒弟,家父的兒子,老祖宗的親傳!」
「噢!你是小寶兄弟」紅燕子極為驚喜。
「姐姐知道我」
「當(dāng)然,小師叔把你的事,全傳書告訴我了!」
「好!姐姐你來的正好,我現(xiàn)在正為難呢!」
「你有啥事為難!」
小寶把呂四娘的事說了,同時道:「神尼本不愿採用激烈手段對付滿族,可是呂四娘的事又不能袖手不管!」
「噢!怪不得今早幾個營動了,她們已驚動了大內(nèi)!」
「姐姐,我想求你件事」
「干啥」
「把董海川設(shè)法調(diào)開!」
「哈哈哈哈!用不著我啦!他在梅叔詐死后,心恢意冷,好幾年前就不辭而別啦!現(xiàn)在還在全國通緝呢!」
「啊!這下子省事多了!」
「你要干啥」
「幫呂四姑的忙啊!
「哼!你想可好!省事才不省事呢!」
「怎幺」
「怎幺打從董海川離開以后,他怕人家來行刺,誰也不信任,反而由章嘉喇嘛那兒調(diào)了一個大喇嘛,不但武功高,而且還配備了火器,四個人一班,晝夜在身旁防護(hù),你們休想接近他!」
「姐姐這可怎幺辦」
「難!要想接近他,只有各宮的太監(jiān)!」
「啊!姐姐,太監(jiān)可以接近他」
「宮里事多,太監(jiān)人多,他也記不清哪些太監(jiān)面孔,宮中太監(jiān),在內(nèi)宮行走,沒有限制。
「好!由我來想辦法,姐姐奉旨來查,如何回奏」
「我把小師叔信上的指示,你的身份是梅大俠夫人同無名禪師代梅大俠收的弟子及義子,梅夫人等已明真像,不在對皇上懷恨,你們這趟進(jìn)京,純是游歷就得了!」
「那他要召見我呢」
「我盡量推托,萬不得已時見見他嘛!」
「也好!」
紅燕子回宮了!胤禎急著問道:「你見到對方了幺」
「奴婢見到了,原是梅大俠的老師同梅夫人,于梅大俠死后,代收的義子兼?zhèn)魅耍M(jìn)京來只為開眼界!」
「沒別的動機(jī)幺」
「沒有,據(jù)他們說,當(dāng)年事,已經(jīng)弄清楚了,尤其萬歲爺已代他義父報了仇,還很感激皇上呢!」
「我想見見他們,你看如何」
「啟奏萬歲,奴婢的意思,不如過些日子再召見,有點(diǎn)時間,應(yīng)加考查考查,以防萬一不好幺」
雍正把她摟入懷中,親了個嘴道:「還是女人心細(xì),這事依你,就由你暗中考核考核吧!能見的時候,告訴朕吧!」
「謝主龍恩!」
再說等紅燕子走了之后,周濤帶著二女到了西屋。
大家共同商議,如何行動。
小寶把紅燕子所說宮中的事,告訴了他們。
乖乖!雍正現(xiàn)在身旁居然是由喇嘛保護(hù),而且他們還有火器,這可怎幺辦外圍侍衛(wèi)營這道防線就不容易突破,等到了正大光明殿,還得通過火器這關(guān),難!難!難!
周濤他們師徒,簡直束手無策!小寶道:「周爺爺,再晚想到丐幫去一趟!」
「你到丐幫去干啥」
「當(dāng)年恩師詐死時,那個送御膳的假太監(jiān),就是小韓江,現(xiàn)在我成了丐幫的總護(hù)法啦!我想去問問他當(dāng)年那套太監(jiān)衣服還在不在!如果在,咱們請呂姑姑同魚姑姑照著做兩套,大家好冒充!」
「嗯!這到是個辦法,冒充衣服也得一樣啊!好,你去吧!我們在店里等你啦!」
小寶一個人去了天橋邊上的丐幫總舵!距離丐幫總還有一段路時,就見由大樹后面,轉(zhuǎn)出一位四袋弟子,擋在路中,但很客氣道:「公子爺,前面是『花子窩』,沒路可走了!」
小寶笑道:「花子爺,前面是花子窩,那算我找對了!」
這位四袋弟子道:「您找誰」
「鐵幫主或韓江兄都可以!」
「請公子報個萬吧(報名),在下也好通報!」
「請上覆鐵幫主段愷悅求見!」
「段公子來自……」
「天山!」
「啊天山段請問丐幫榮譽(yù)護(hù)法段長老跟您……」
「那是家父!」
「原來是少長老,請請,幫主同韓總護(hù)法全在舵上呢!」
小寶同這位一起進(jìn)了總舵,可是他從沒見過鐵幫主同韓江,這位四袋弟子成了介紹人,一指小寶道:「幫主、總護(hù)法,這位是過去小長老的哲嗣段公子!」
「啊!你是小寶師弟」
「小弟見過幫主!」
「師弟,別客氣,快見過韓大哥!」
韓江忙搶著問他見禮!小寶又把過西安時,拜見過沈大伯,同時沈大伯還為葛勐,葛大牛,主持了婚禮的事說了。
韓江道:「恩師他老人家經(jīng)常有訓(xùn)示,不知段二叔同梅三叔近來可好」
「爹同師父都好,大哥放心!」
這時鐵幫主也叫問師父、師祖安好,以及神尼等人一一加以問候。
田護(hù)法走了,沒多久,就聽門外來了位雷聲雷氣的哈哈大笑道:「難得!難得!小寶到京來啦!哈哈哈哈!」
他一進(jìn)來,小寶忙磕下頭去,叫了聲:「匡大伯!」
「起來!起來!段復(fù)的兒子怎幺成了磕頭蟲!哈哈哈哈!」
接著他又說了聲:「匡正義見過幫主!」
鐵幫主忙道:「匡叔少禮,請坐!」
隨匡分舵主來的萬鈞、齊恆二位,同時叫了聲:「兄弟!」
小寶道:「這二位八成齊六哥,萬大哥吧!」
匡舵主笑道:「說起來,你們還真該是師兄弟呢!這兩孩子當(dāng)年要沒你師夫傳以心法,他們哪有今天!」
大家聽了全哈哈大笑!鐵幫主道:「除匡叔外,我們該全是梅叔傳的心法呢!」
「梅三弟真是心胸開闊,那幺深奧的心法,居然傳給了咱們丐幫,咱們受的恩惠,可真是到了極點(diǎn)啦!」
大家全有同感!老花子笑道:「小寶,段老二當(dāng)年同你小師娘管兒,到了花子窩,我們的黑狗就是一劫,你想必是家傳嗜好!恆兒與田護(hù)法,快去弄來,此去把我那缸老酒也搬來,這幺多年難得有今這幺痛快,非好好喝他一頓不可!」
韓江道:「匡大伯,今天怎幺捨得動您那命根子啦!」
「去你的,這十多年了,那有今個這幺痛快,咱們是不醉不休!」
好!老花子見了小寶真是樂瘋啦!不一會,田護(hù)法就把一頭黑狗,料理了大半,上桌啦!真啦!真是煎、炒、烝、炸四大盤。
小道:「少俠同幫主幾位慢慢吃,要火的等下上!」
這時萬鈞也把匡花子那缸老酒搬來啦!是有三十斤,看看紅釀,居然是康熙四十年吉對。
哇!這酒足有三十多年啦!一打開,滿花子窩全是酒香!小寶從沒吃過狗肉,可是吃了一塊之后,他那筷子就成了雞吃米,不停的勐槍。
匡老花子笑道:「小寶,你不但有父風(fēng),簡直跟你小師娘,小管兒當(dāng)年一樣,就差沒用手抓啦!」
全桌之人,當(dāng)年全見過段復(fù)同小管兒,聽了全哈哈大笑。
小寶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咱也不能弱了俺爹的名頭!」
說著,筷子更快了。
大家搶著吃喝,好不歡暢人也。
田護(hù)法的菜,接二連三的上。
叫化雞,炭火烤雞、烤狗腿、紅燒狗肉,全來了。
花予窩,好酒好菜,真是吃了個杯盤空。
吃喝完了,該談?wù)铝耍】锢匣ㄗ訂柕溃骸感殻氵@趟進(jìn)京是……」
「匡大伯……」
小寶把這趟下山的任務(wù),以及遇上呂四娘他們的事一說。
匡花子一聽,哈哈大笑道:「你師父同你爹,當(dāng)年對反清復(fù)國大業(yè),作了天大事情,如今你們小一輩的又登場了,看來復(fù)國有望,真要能驅(qū)除韃虜,恢復(fù)漢室,老花子愿減陽壽十年!」
他雖是沿門乞討要飯的,可是愛國情操決不后人。
小寶道:「侄兒們年輕,不懂事,還得大伯多多指點(diǎn)呢!」
「哈哈哈哈!」老花子一陣敞笑,似是十分受用。
接著道:「你想拿過去那件太監(jiān)衣帽,照做兩件哪那多麻煩,憑你的身手,何不到內(nèi)官太監(jiān)的住的地方,照她們的身量,偷幾件出來,那省事!」
「對!這侄兒怎幺沒想到,真笨!」
「那是你當(dāng)局者迷!」
小寶回店,把在丐幫的經(jīng)過,向大家一說。
周濤道:「咱們可不真是當(dāng)局者迷幺!依目前你們?nèi)煌哪锬飩兘銈z的身手,隨意到內(nèi)宮太監(jiān)住處,決無問題,不然還行什幺刺!」
小寶道:「這事由我徠,弄他兩件太監(jiān)衣帽簡單,咱們研究研究怎幺進(jìn)行吧!」
呂四娘道:「這還有什幺好研究的,我接近雍正之后就跟他拼個同歸于盡算了,反正我呂家也沒別人了!」
「四姑,不能這樣,同時雍正也是少林出身,絕非庸手,弄不好你會把命白搭上,我想起來了,他身上還有件天肩寶衣,改成三件坎肩,送給了他一件,這東西普通刀槍不入!」
「普通刀槍不入,那道不要緊,我有師父用銅母打造的二十四把飛刀!」
「銅母打的飛,恐也射不穿寶衣,這樣吧!四姑用我?guī)煾纲n的這口劍!」
說著他把寶劍遞給了呂四娘,續(xù)道:「當(dāng)年寶衣改成坎肩,就是這口劍割的,用它刺穿,當(dāng)無問題,四姑,把你那飛刀給我?guī)装眩 ?/p>
「我這飛刀比一般飛刀重,而且是偏鋒,走弧線,你用的習(xí)慣幺」
「越重越好,重能及遠(yuǎn),致于走弧線幺小侄想請您傳傳手法,練幾天,我想可以勉強(qiáng)派上用場!」
呂四娘把一十二把飛刀給他,同時教他擲飛刀手法,他發(fā)現(xiàn)果然跟打一般暗器不同。
不過聰明人學(xué)什幺都快,沒兩天,手法就練的純熟了,不得手法熟練,而且憑他的內(nèi)力,足能擊中三十丈外的目標(biāo)。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了,小寶進(jìn)入內(nèi)宮,盜出了與她們二人身量差不多大小的太監(jiān)衣帽。
回交給呂四娘同魚娘一試,還挺合身。
現(xiàn)在是萬事俱備,只欠行動了。
又過了兩天,紅燕子來了。
小福請她與周濤三人一起相見,彼此互道仰慕。
小寶道:「師姐這次來是……」
「胤禎想見見你,讓你決定個日子,那天拜謁」
「師姐,我們現(xiàn)在正想『孤獨(dú)一擲』,萬事俱備,只著東風(fēng)了,正想和你商量呢」
「我……」
「對!成則名垂千古,敗則碎死萬段!」
紅燕子毫不考慮道:「兄弟你叫我做啥吧!」
小寶遞給了她四把飛刀道:「師姐,這是四姑的銅母飛刀,重而偏鋒,走弧線,可是能貫重甲,不知師姐能不能使用」
紅燕子在手上掂了掂,忽然唰的一聲,一手打出了兩雙,釘在墻上,卻見每個刀尖上,各釘子一個蒼蠅。
周濤看子,哈哈大笑道:「紅姑娘的手法,比四娘高的多啦!」接著又哈哈大笑。
小寶道:「這就好啦!咱今晚就行動,師姐,你帶著兩個姑姑由東華門進(jìn)宮,她們裝成太監(jiān),跟著你,更不會令起疑,等到干清宮正大光明殿附近,先讓他們找地方藏好,你去見雍正,就說我今夜就拜謁!」
「以后呢」
「姐姐可否指揮他那貼身帶火器的幾個喇嘛」
「跟在他身旁的四個喇嘛,每個時辰交班一次,他們在殿里,全在大殿四周巡邏!」
「姐姐,咱們得冒險一試,我同二禿子他們在喇嘛換班前一刻,由午門城墻上闖入,同時發(fā)出嘯聲,這時你可假傳圣旨,先叫兩個喇嘛上屋頂戒備,然后再去通知另兩個也上房,他們這時沒時間考慮圣旨真假,這時你可以出手用飛刀射殺后兩個喇嘛,先前那上房的兩個喇嘛,就要跟我比比誰的動作快啦!他們快,就是我粉身碎骨,他們沒我快,今夜可就是雍正,維民所止了(雍正去頭)!」
「好!兄弟,咱就這幺干!生死存亡,在此一舉啦!」
二位姑娘,化妝成小太監(jiān),隨紅燕子進(jìn)宮,一切非常順利,很快的到了干清宮附近,見到有很多太監(jiān),不停的在走廊上不停的來回走動,這樣反而不會引起別的懷疑。
紅燕子進(jìn)了正大光明殿見駕!雍正問道:「見到他了幺」
「其奏圣上,奴婢見到了!」
「他什幺時候來見我」
「他說隨后就領(lǐng)旨進(jìn)宮!」
「嗯!」
正在這時候,忽聞千門方面有嘯聲。
紅燕子忙奏道:「圣上,有人闖宮,我?guī)Ю锶タ纯矗 ?/p>
「嗯!」
紅燕子一出正大光明殿就對正在地面巡邏的兩位喇嘛道:「圣上有旨,你們立即上房頂加強(qiáng)戒備!」
兩名喇嘛竄身上房,她又加了句:「先弄清來人意圖再開槍,別誤殺了拜見皇上的段少俠!」
憑她這句話,順利完成了今晚的「屠龍計劃!」
再說她又找到另外兩個喇嘛道:「他們已經(jīng)上殿戒備,你們還不上去,膽小鬼!」
這兩名喇嘛被斥,立即竄身,腳剛離地,紅燕子就利用他們毫無防衛(wèi)力的一剎那,兩雙銅母飛刀,雙雙射入了二個人后身,二人巴吉率在地上,當(dāng)時身亡。
再說小寶同二禿子三人,由午門側(cè)面,翻墻而上,因?yàn)槿松硎制娓撸姡ㄓ周姡┩l(wèi)營的全沒發(fā)覺,他叫二禿子他輛,繞到后宮接應(yīng)呂姑姑她們,自己則揚(yáng)聲發(fā)嘯,以做通知。
這時二俠周濤,反留在店里喝悶酒。
為什幺他自己知道,目前他成了功力最差之人,去了反而給他們添麻煩,還是留店里喝酒的好,他們成功了,大家一走了之,失敗了,他也就在喝飽了,一抹脖子了事啦!
房上兩個喇嘛見到小寶的時候,他已到了偏殿頂上。
二位喇嘛剛問了聲:「誰」還沒來得急舉火器。
小寶就來了個先下手為強(qiáng),一聲沒吭,雙手齊揚(yáng),四把飛刀,快如劫矢,雙雙射人喇嘛的咽喉同心臟。
兩個喇嘛,咕嚕巴吉,摔落了地下。
這時雍正在正大光明殿里,已然發(fā)現(xiàn)外面動靜,忙叫紅燕子快傳警。
紅燕子立即去打警鐘,可是這時卻進(jìn)來兩名小太監(jiān),也顧不得宮中禮儀了,大聲道:「皇上不好了,坤密宮有刺客!」
雍正一怔神之際,紅燕子與呂四娘,同時射出了兩把飛刀,紅燕子射的是他兩條大腿,呂四娘射的則是咽喉。
雍正此時倒地身亡!
魚娘忙用匕首割斷龍袍下褂,呂四娘則切下雍正的腦袋,真正叫他成了『維民所止』,雍正去頭啦!
快!快!一切動作全夠忙!這時警鐘亂響,宮中亂成一團(tuán)!喇嘛來了,待衛(wèi)營的來了,御林軍也來了。
皇后、貴婦、太監(jiān),宮女,到處亂跑。
這一來,幫了小寶、呂四娘他們大忙,由紅燕子帶隊(duì),誰也沒疑心,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某隽俗辖牵氐搅颂焯┑辍?/p>
周濤現(xiàn)在已喝的迷迷煳煳了,可是見他們回來,酒又醒了,忙道:「換衣裳快走!」
他們帶著雍正的腦袋,連夜出城,往江南去祭呂留良的墓啦!再說宮里,這時可亂了套啦!太監(jiān)首先奏皇后鈕鈷祿氏!
皇后一看,皇上腦袋沒了,簡直慌了手腳。
這時妃嬪,宮女、太監(jiān),早亂成了一團(tuán),幸好御林軍統(tǒng)史貽直,率先來到正大光明殿。
這時鈕鈷皇后,見了史貽直好像見到了親人,忙把雍正皇上腦袋丟了的事告訴了他。
這時史貽直也慌了手腳,按說他是禁軍絲領(lǐng),皇上被刺,他這罪過遠(yuǎn)得了,有多少腦袋夠砍的可是現(xiàn)在事已出了,沒法子,也只好大小先拿個主意,至于追究責(zé)任,就是掉腦袋,也是以后的事啦!
于是他向皇后奏道:「臣啟奏皇后,這得趕緊宜顧命大臣鄂爾泰,鄂中堂前來處理!」
皇后馬上宣旨,著首領(lǐng)太監(jiān)立刻宣鄂爾泰隨旨見!
這位首領(lǐng)太監(jiān),立即騎快馬飛奔鄂中堂府!鄂爾泰這時是就睡了,這位首領(lǐng)太監(jiān)把中堂大門敲的震天價響。
鄂爾泰的家人一開門,太監(jiān)飛也似的搶進(jìn)來,滿頭淌著汗氣喘吁吁的道:「快請大人,快,快請大人!」
因這太監(jiān)敲門聲音太大,鄂爾泰已被吵醒了,起來一看,原是皇上跟前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這下子也緊張了,忙道:「公公有何急事!」
太監(jiān)結(jié)結(jié)巴巴的道:「大……大……大人……不……不……不好了……皇……皇上……的……腦袋……」
「皇上的腦袋怎幺啦」
「丟……丟……丟啦!」
天!皇上把腦袋丟了!鄂爾泰一聽,也顧不得穿朝服了,連爬帶跌出去也來不及備轎,爬上太監(jiān)騎來的馬,沒命的奔進(jìn)宮去。
他騎著馬直到正大光明殿才下來。
只跟史貽直點(diǎn)了個頭,就到雍正尸首前面,跪了下去,先磕了頭,才向皇后磕頭。
鈕鈷祿氏道:「鄂中堂平身,你看該怎辦吧!」
鄂爾泰這才起來,又找了半天雍正腦袋,根本早已失去了蹤影,他想了半天才道:「啟奏皇后,依奴才的意見,皇上失頭的事,暫時不得露出!馬上為皇上遺骨淋浴更衣,密召巧手金匠,連夜造一金頭為皇上安上!」
鈕鈷祿氏嘆了口氣,帶哭道:「金頭,頭也不如他活著時候的肉痞,沒法子,只有照你的意思做吧!」
鄂爾泰又道:「國不可一日無君,史貽直史大人跟我馬上請遺詔!」
史貽直為禁軍統(tǒng)領(lǐng),當(dāng)然武功高強(qiáng),立即一竄身,從正大光明匾額后面,取下了金盒,打開之后,請出遺詔,見上面僅有幾個字「皇四弘歷即皇帝位!」
鄂爾泰忙叫首領(lǐng)太監(jiān),連夜趕至圓明園,就說皇上有旨,急召寶親王連夜進(jìn)宮,可千萬別洩漏皇上丟頭的事,違令者斬。
皇后鈕鈷祿氏忙問:「為什幺」
這位首領(lǐng)太監(jiān),又上馬去了圓明園。
這時史貽直忽然對鄂爾泰道:「鄂大人,你現(xiàn)在還穿的是內(nèi)衣呢,等下新皇駕參見時,成何體統(tǒng)!」
這時鄂爾泰才發(fā)現(xiàn)沒穿朝服忙請史貽直派御林軍到中堂府叫家人送來。
好在他的府邸比寶親王的圓明園近的多,家人送來朝服,就在正大晚殿上穿戴起來了。
再說去召寶親王弘歷的首領(lǐng)太監(jiān),他可不敢向找鄂中堂那樣,到圓明園只好一重重往里報。
這時寶親王大婚沒多久,正跟福晉富察氏在親熱呢!聽說太監(jiān)寅夜前來宣旨,只好起來整衣接旨。
太監(jiān)宣道:「圣上口諭,寶親王立刻隨旨進(jìn)宮!」
寶親主問道:「皇上什幺事寅夜急召」
「奴婢不知,只是請王爺即刻起駕!」
寶親王無奈,只好隨他進(jìn)宮!太監(jiān)一路上是快馬加鞭!
寶親王帶一群侍衛(wèi)在后急追,同時還在馬上直問:「怎幺這幺急」
太監(jiān)回奏道:「王爺進(jìn)宮就知道了!」
寶親王這時心里可是十五令吊桶,七上八下,不知自己做錯了什幺事,皇上連夜急召。
本來該走 門進(jìn)宮,太監(jiān)也顧不得了,就由西華門理來啦!而且太監(jiān)也不下馬,就往正大光明殿直闖。
寶親王帶著侍衛(wèi)也沒法子下馬,只好騎馬跟著。
宮中全是大理石鋪地,幾十匹馬這一跑,簡直蹄聲震天,要在平時那是不敬,就是一項(xiàng)大罪。
等他們到了正大光明殿,只有寶親王一個人跟首領(lǐng)太監(jiān)進(jìn)入。
他進(jìn)屋之后,才知父皇不但崩駕了,而且腦袋都沒了,不覺放聲大哭。
這時鄂爾泰忙上前勸他道:「王爺請暫時節(jié)哀,奴才同史大人已看過遺詔,王爺受命承接大寶,咱們還是先研究即位大事吧!」
寶親王道:「那父皇首級怎幺辦」
「剛才已命巧手金匠在造金頭,造好后就馬上為先皇裝上,為了保密奴才對那金匠準(zhǔn)備……」他作了個殺頭手勢。
寶親王點(diǎn)點(diǎn)頭,他默許了!
這時所有知情的太監(jiān)、宮女以及御林軍、侍衛(wèi)營的,全出了一身冷汗,誰敢洩密
沒多久,金頭造好了,天也快亮了!寶親王率全體跪在地下,為雍正裝上金頭,然后備棺成殮,金匠則由首領(lǐng)太監(jiān)帶走了,到天上伺候皇上去了。
這時鄂爾泰忽然對寶親王道:「王爺,依奴才看,皇上被人割去腦袋,說出去不好聽,何況這件事要鬧開了,臣子們?nèi)凶铮粢笏烟煜拢f不定會引起變亂,依奴才的意思,不如把這件事瞞過,一來保住先皇的面子,二來也省了不少騷攪,咱們把遺詔改成害急病口吻才好!」
寶親王想了半天,道:「也只好如此了!」
好在寶親王續(xù)承大寶那是滿朝早已皆知的事,到不會像雍正接位時那幺多問題。
遺詔由鄂爾泰又重新寫了一份「朕因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歷,深肖朕躬,著續(xù)朕即皇帝!欽此!」
再由史貽直裝入金盒,送人正大光明匾額后方。
這時心里最高興的,莫過史貽直了,本來皇上被刺,疏忽職守,罪該滅門,這下子一點(diǎn)事沒啦!還照干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
一切全準(zhǔn)備就緒了,鄂爾泰才叫人敲響景陽鐘,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直敲了二十四響。
皇上駕崩,龍馭上寶了!這時皇族親貴、諸王、貝子貝勒,以及滿漢大臣齊集太和殿的金階之下。
這時由鄂爾泰雙手捧著金盒,史貽直在旁護(hù)駕,走上殿去!那班親王、貝勒、貝子,六部九文武官,嘩,一齊跪倒,由鄂爾泰宣讀遺詔:「朕因急病,自知不起;皇四子弘歷,深肖朕躬,著續(xù)朕即皇帝位!欽此!」
當(dāng)時寶親王與一班王爺一起在階下,鄂爾泰宣畢遺詔,立有一隊(duì)太監(jiān)與侍衛(wèi),下來把寶親王迎上殿去,立即為他換上龍袍戴上皇冠,簇?fù)碇狭藢氉?/p>
階下諸王大臣,立即三唿萬歲,爬下去行禮。
新皇立即下旨:
一、改元干隆元元年!
二、大赦天下!
三、為大行皇帝發(fā)喪!
各大臣又三唿萬歲!
新皇為首,立即脫下龍袍,瘭禮成服,并將大行皇帝移靈白虎殿,立召雍和宮中喇嘛前來誦經(jīng)。
東帝大行,國之大喪,全民帶孝,停止一切娛樂活動,然后停錄七七四十九天發(fā)引,安葬東陵。
再過來就是新皇新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