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戰國
春天的京都是那么的美麗,那么的恬靜。
整座城市幾乎保留了戰國時期所有的歷史建筑,古色古香,文化底蘊十足。
走在古老的青石大道上,不時幾片櫻花花瓣在眼前飄過,恍若置身仙境,讓人不知不覺陶醉在其中。
由于在德川幕府統治時期之前,京都一直作為日本的政治。 宗教。 文化的中心,所以名勝古跡不勝枚舉。
當然最為著名的要屬天皇的居所京都御苑了,不過現在天皇已經不再那里了,隨著德川幕府去了江戶(也就是現在的東京),但是御苑無與倫比的景色卻是留了下來,尤其是在櫻花盛開的季節,被點綴成一片粉紅色,讓人看來像是中國古代小說中的桃花源。
離御苑向西兩條街不遠就是二條城,這里原來是室町時期每位幕府將軍的府第,而向南兩條街就是在日本戰國史上留下重重一筆的本能寺,當年一代霸主織天信長就是在這里被叛將明智光秀奇襲而自焚的地方。
而本文的故事就從這里開始了……
************「唿……這趟京都真是沒有白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果然是至理名言。」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小東將手中的筆記本塞進了背包。
小東,就讀于北京某外國語大學,專攻日本史。
活潑開朗。 雖然已經20歲了,但是外表看起來也就15。 6歲的樣子,是個親和力很強的人。
他尤其對于日本戰國史到了疑迷的程度,只要是跟戰國有關的任何書籍。 圖片。 古玩,甚至游戲。 錄像他都不放過,常常感慨自己生不逢時,如果自己是出生在戰國肯定會……
剛好最近學校放假,小東揣著打工的積蓄登上了日航的班機來到京都修學旅行。
由于時間有限,所以他就選擇了一些認為是必看的景點去參觀,本能寺是他的最后一站。
現在的本能寺雖然已經經歷過多次修繕,但是仍然可以使人隱隱感受到當年那個驚恐的夜晚在這里發生的屠殺,滾滾濃煙。 血肉橫飛。 尸橫遍野。 喊殺聲震天動地。
來本能寺參觀的人并不是很多,小東一個人很悠閑的慢慢欣賞這古色古香的寺廟,漸漸的已經到了中午游客幾乎走盡,孤零零的寺院了除了枝頭的鳥偶爾發出幾聲啼叫外再難找到什么其他的聲音了。
當他走到寺廟的后院時,發現有個小攤子,看起來像是兜售紀念品的地方,里邊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不時沖著他微笑。
「喂,小伙子,你過來一下可以嗎」
「」
小東四下張望了一下,發現好像除了自己和老人就沒有其他人了,「您是在叫我嗎」
小東指著自己。
「對,小伙子,你過來一下好嗎」
老人笑瞇瞇的說道。
小東狐疑的來到老人的攤子前面,「老爺爺,您叫我有什么事嗎」「你不是日本人吧」
「我是中國人,這次來京都只不過是來修學旅行的。」小東很有禮貌的回答老人的問話。
「看來你對日本的文化歷史很感興趣呀。」
「噢您怎么知道」
「像你這樣年紀的年輕人很少有人來這里參觀,尤其你還是個外國人。」老人用嘉許的目光望著小東,瞧的小東有些不好意思。
「你為什么來本能寺參觀呀」
「聽說這里曾經是戰國時期赫赫有名的武將織田信長葬身的地方,所以我很希望來這里見識見識。」
「噢」
老人的眼中掠過一絲異彩,「能跟我聊聊嗎」「您也有興趣」
小東對面前的這位老人越來越覺得十分親近。
兩人隨即毫無拘束的聊了起來,環境優美而又十分寧靜的庭院,沒有任何人的打擾,所以兩個人聊得很愉快,不知不覺天色漸漸變暗。
「好了,年輕人,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也要回去了。」老人準備收拾東西回家了。
「是嗎已經這么晚了,真是可惜,和您聊天很愉快。」小東惋惜的說道。
「呵呵,小伙子,我和你十分的投緣,這樣吧,我就送你件東西作為紀念。」說著拿出來一枚戒指。
「不。 不,怎么好意思要您的東西呢。」
小東婉言拒絕。
「呵呵,你可別嫌它不起眼,雖然小,但是卻很神奇,據說它擁有神的力量,不過我是沒有看出來,這么多年它也沒出現什么奇跡,反正我留著也沒用,既然咱們兩個這么投緣就做個小小的紀念品好了。」經不起老人百般的勸說,小東最終還是收下了。
「那么,謝謝您了老爺爺。」
小東仔細觀看手中的戒指,它的做工十分精巧,而且圖案看起來十分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噢,對了!
是織田家的家徽!
奇怪,這個老人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老爺爺……」
當小東再次抬頭想找老人的時候,老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老爺爺。」
小東邊想邊撫摸著手中的戒指。
小東離開了本能寺準備渡過在日本的最后一個夜晚,好好的大吃一頓還是……************嘿嘿,洗個熱水澡來個馬殺雞,想著想著走到了京都國立博物館,由于已經接近傍晚,博物館早已經關門熄燈了,突然,一個黑影在小東的眼角掠過,在博物館的門口一閃而逝。
「賊!」
小東的第一個念頭是追上去捉住這個賊。
他想也沒多想,跟著就追了下去,跑過去才發現原來這個賊是通過博物館的側門進去的,小東隨后小心謹慎的邊搜索邊前進,說來也巧今天居然沒有一個警衛來巡視。
小偷看起來對博物館了若指掌,在眾多的展物中時隱時現,轉眼之間小東就迷失了方向,在博物館里迷了路。
淡淡的月光透過淺藍的穹頂,薄薄的灑在大理石地板上,顯出妖異的銀白色,不知不覺就來到了陳列上古時代文物的展館,小東被這些罕見的寶物所吸引,渾然忘了自己來這里的真正目的。
他來到一個玻璃展柜面前,發現里邊擺放著一面非常古樸的鏡子,既不像是銅鑄的也不像是玻璃做的,看不出來是什么質地,上面刻繪著奇怪的圖案和字符,顯得十分的詭異,看看下面的注釋,這面鏡子居然就是日本傳說中的三神器之一——八尺鏡。
小東仔細端詳了許久,十分奇怪為什么這面鏡子會被公認為是神器呢它到底有什么特異之處這時,不知從哪里射來一束微光打在鏡子上,鏡子立時泛起異樣的光輝,就好似一顆石子投進了湖水里,平靜的湖面頓時泛起陣陣漣漪,而且越來越強,與此同時小東的胸口也相應的發出陣陣光芒,小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霎時間強烈的光包圍住了小東。
整座大廳都被強光籠罩著。約摸過了一刻鐘左右,當光慢慢散去,一切歸于平靜,小東已經不見了,空留下他的背包。
第二天的朝日新聞報道,昨晚京都國立博物館發生盜竊事件,幸運的是沒有任何東西丟失,小偷被當場抓到,被盜的物品都散落在他身邊,不過,他的精神看起來有些不太正常,嘴中不停的喊著:神跡……************時間的巨輪又轉回到西元1467年(應仁元年),整個日本正處在室町幕府將軍足利氏的統治之下,然而這種統治卻是十分的脆弱,早在此前全國各地就發生數十起大大小小的紛爭,而幕府根本無力去調解。 壓制,只好裝聾作啞,而就在應仁元年這一年發生了改變日本歷史的大事件————應仁之亂,事件的導火線就是為了爭奪幕府將軍之職。
掌握了將軍就等于掌握了整個日本國,因此大名們以京都為中心,分成東西兩個陣營,在京畿地區展開了混戰,這場戰爭持續了10年之久,最終大名土岐成賴從美濃奉足利義視回京都接管將軍的職位,應仁之亂結束。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這樣結束,應仁之亂象徵著幕府將軍足利氏對地方各大名們的威懾力已經蕩然無存,群雄四起,割據一方,大名們都各自心懷鬼胎,各有各的打算,大多數的大名們都想率領自己的部隊進到京都,得到天皇的冊封成為新的幕府大將軍,開創自己的時代。
尾張,室町幕府四大家臣之中斯波家的管轄地,由于室町幕府勢力的日漸衰弱以及斯波家交奢的生活,再加上尾張守護斯波家的當主昏庸無能。 安于現狀,漸漸的實權被副守護織田氏所把持,他們是統治尾張北部上4郡的巖倉織田氏和統治南部下4郡的清洲織田氏。
其中清洲織田家有3個奉行,人稱「清洲三奉行」,而其中之一的織田信秀以他的武勇和智謀逐漸嶄露頭角,勢力超過了主公清洲織田家。
經過多年的苦心經營,信秀基本上控制了整個尾張地區,北邊抗擊美濃的大名————「蝮蛇」齋藤道三,而東面則與被譽為「東海第一強弓」的今川義元對抗,成為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之后他又向朝廷進貢使得他的地位得到了朝廷的認可。
在戰國時代,人們時刻都有危機感,他們在戰斗中疲于奔命,希望有個強大的人物出現平定這個亂世。
1547年(天文16年)夏天的一日,在通往尾張末森城的小路上,一個年輕人行色匆匆的走著。
「唿……這個鬼天氣,熱死人了!父親規定的時間快到了,看來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又要挨罵了。」
他小聲嘟噥著。
為了趕時間他放棄了走平坦大路的打算,而是專門挑艱澀難行的小道來縮短時間。
走過這片樹林就是尾張的領地了,過不了幾天就可以順利到達了,看來一路上很平靜。
忽然,他眼前一黑,覺得有什么東西從頭頂掉了下來,還沒等他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已經被壓倒了。
「哎呦……,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爬起身子仔細打量這不知名的落體。
是個人!
看起來好像是個跟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
「喂,你沒事吧」
拍了拍男孩的面頰。
「……!」
男孩揉了揉眼睛,顯出極度驚訝的神情,「這里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里」「哈哈,太好了你沒事,我還以為你受傷了呢,從那么高的樹上摔下來真是危險,幸虧有我經過。」
「你是誰」
男孩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你好。我的名字是——織田信長。」
一抹溫柔的笑容掛上了他的嘴角。
「噢……!什么你就是織田信長」
男孩驚駭的好像是看見什么怪物似的。
「是呀,難道還有其他人跟我同名同姓嗎對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是哪一年」
「天文16年呀,你這個人還真是奇怪。」
「!我居然回到了戰國時代,開什么玩笑,這不會是做夢吧」他使勁掐了大腿一下,好疼!
「看來不是做夢了,這事可太玄了吧。」
他抱著腦袋使勁的回憶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自己修學旅行到了京都,然后是參觀,接著結識了奇怪的老爺爺,然后碰見了小偷正準備盜竊博物館的館藏,自己跟了進去,然后自己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個展柜前,展柜里放著面鏡子,然后鏡子不知怎么回突然發出奇怪的光,然后自己胸口也發出同樣的光。」想到這里,他下意識的將手伸進衣服里,這時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服裝不知什么時候被換成了戰國時期農民的服飾,感覺上怪怪的,他在胸口摸索了一陣子,驀的手指碰觸到一個硬物,拿出來一看,原來是老爺爺送的那枚戒指,難道就是它發出的光
他抬頭打量面前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信長,左看看。 右看看,面前的這個人怎么也不像是叱咤風云的織田信長呀,他看起來是那么的文弱,真是奇怪。
直到再次被問到姓名時,他才回過神來,「哦,對不起,真是失禮了,我叫小東。」
「你怎么會從樹上掉下來的」
「我。 我也不知道。」
小東搔了搔頭,很難為情的說道,不過,他確實真的不知道。
「噢,你沒事就好,我還要趕路,那么我先走了。」信長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準備離開。
「呃,請等一等。」
小東叫住了信長。
「你有什么事嗎」
「請問,你這是要去哪里」
「我正要趕往尾張的末森城。」
「他還真是個白疑,對陌生人這么坦白,在這個年月里能活下去才怪呢。老天讓我」遇見「他,想必一定是有什么深意,我不如就跟著他,看看到底會發生什么事情。」
主意打定以后,小東極其友善的說,「不知道我能不能與你同行呢」「噢你也要去末森城這真是太好了,一路上我都悶死了,有了你這個同伴我就不會再寂寞了。」
信長面露喜色。
「怎么感覺上有些娘娘腔……」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聊得十分投機,不過小東總是覺得怪怪的,覺得信長好像哪里有些不太對勁兒。
(二)遇險
這一日,兩人來到了一個小村莊,這里離末森城還有3天的路程。
兩個人決定晚上就在村中小店里住下了,第二天再繼續趕路,因為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住過一個像樣的旅店了。
兩個人匆匆的洗了一個熱水澡,就迅速的進入了夢鄉,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就在午夜時分,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聽覺十分敏銳的小東醒了過來,好像是有什么人在說話,小東躡手躡腳的趴到拉門旁。
「喂,今天住進來的那兩個小子,其中一個好像就是主人讓咱們干掉的信長。
可是,奇怪,不是說他一個人來嗎怎么變成了兩個人,會不會是他已經知道咱們要對他下手「
「不會吧。我想應該不會。再說另外的那個看起來年齡不大,不會有什么威脅,不如今晚咱們就動手吧,省得夜長夢多。」「……好。咱們就……」
接下來的話因為聲音過低小東沒有聽見,不過光是聽到的就足以使他震撼不已,好險呀,如果不是讓自己偷聽到這兩個人的對話,今晚自己和信長就要去見閻王了,趕緊通知信長,一起逃走才是上策。
小東來到信長身邊將他搖醒。
「!」
信長下意識的將身子蜷成了一團,驚恐的看著小東。
小東見狀不由暗自苦笑,想來她以為自己是要打劫。
「你……你要干什么」
「噓!」
小東作了一個禁聲的手勢,「這家店很危險,有人要殺你,快起來,咱們趕緊走。」
信長將信將疑的看著小東,一動不動的想看看小東到底要干什么。這時走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急得小東也顧不了其他了,一把連著被子抱起信長,一手抓起行李,從另外一邊逃到了院子里。這時,房門被勐地拉開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小東急中生智一下子鉆到了房子底下的隔斷里。
小東屏住唿吸,仔細聽著上頭的動靜。信長這時候也意識到危機的來臨,緊張的看著小東,大氣都不敢出。
一陣刀劍聲過后,屋里的兩個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怎么回事人呢」
「不會是跑了吧」
「廢話!肯定是跑了。可是他怎么會知道咱們的行動呢是不是你泄密了」「你!你怎么能懷疑我呢我可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呀!」「他媽的!便宜了這小子!」
「咱們還是趕緊報告主人吧。」
「只好如此了。呸。」
漸漸的腳步聲遠去了,一切又恢復平靜,小東覺得懷中的信長微微的扭動了幾下。
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自己過于緊張了一直使勁的挾著信長,信長有些喘不上起來。
他趕忙十分抱歉的將信長輕輕的放開,示意他趕緊將衣服穿好,信長稍微猶豫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得背過身換上了一套便服。
小東牽著信長,輕手輕腳的從旅店的小院翻墻出去,趁著黑夜出了小村,兩個人一頭扎進茂密的樹林中,現在也只有樹林可以保護他們了。
「謝謝你啦。」
信長小聲的在小東耳邊說到。
「這沒什么。既然咱們是伙伴,我就應該照顧你。」「謝謝。」
信長用小的自己也聽不見的聲音再次說道。
這時,樹林中的貓頭鷹「哌哌」的叫了幾聲,信長一下子撲進了小東的懷里,嚇得瑟瑟發抖。
「沒事,沒事。只不過是貓頭鷹。」
小東安慰著信長。
「嗚嗚嗚,太。 太可怕了。」
從聲音可以判斷,信長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他怎么這么膽小呀,而且這么愛哭。不過,也真的是很危險,千鈞一發剛才差點就沒命了。」
小東也暗暗擦了一把汗,這可也是自己生平第一次碰到這種在電影里才見過的事兒,今后的路還不知道怎么樣,不過這次可是印象深刻,虧得自己還算機靈,真是上天保佑。
「對了,他們為什么要殺你呀」
小東好奇的問道。
「我。 我也不知道,從小我就和乳母生活在一起,最近接到父親的信,信上說要我速速到末森城,所以我就來了。」
信長顫顫微微的說。
「怎么也沒個人陪你呀」
信長臉一紅,「本來乳母想陪我來,但是由于她年老體弱,所以我就沒讓她來,自己一個人就跑出來了。」
又幼稚。 又沒有任何經驗。 缺乏閱歷,腦袋好像還有些秀逗,這真的是信長嗎
有沒有搞錯
就在小東胡思亂想的時候,信長輕輕的問道:「小東,咱們接下來要怎么辦呀」
「你說什么」
「我說,接下來怎么辦」
「咱們先在這里呆到早上,然后咱們抄小路去末森城。大路看來是走不了了,這幫人是沖著你來的,如果你在大道上一露面,鐵定被殺。」信長害怕的望了望四周,全身打了一個冷戰,抖縮不止,小東嘆了口氣,將他擁進了懷中,想想歷史,他現在也就14歲,14歲剛剛踏上這個亂世的土地,就遭遇到了暗殺,這真是非比尋常,而且他是這么的柔弱。這么的幼稚,毫無反抗能力,就好像把一只小羊羔放進了原始森林。
望著沉沉睡去的信長,小東思緒萬千。
清晨,太陽慢慢的爬上山頭,將大地照亮。
沉睡中的兩個人被林中的鳥叫聲吵醒,揉了揉稀松的睡眼,兩個人蹣跚著繼續趕路。
一路上兩個人好似驚弓之鳥,倍加小心,曉行夜宿,穿森林。 過小溪,離目的地末森城還有一天的路程了,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卻發生了,他們的行蹤被殺手發現了。
「嘿嘿,可找到你們了,上次讓你們從我們手中逃脫,這次一定不會了!」蒙面殺手陰笑著。
「嘿嘿,是呀。上次便宜了你們兩個小子,這回你們可不會在那么幸運了!」另外一個蒙面人也附和著。
「小。 小東。」
信長縮在小東的身后。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的。」「什么!就你,哈哈哈,別開玩笑了!哈哈哈」蒙面殺手們小的前仰后合。
「喂,你們兩個是什么人」
小東十分鎮定的喝道。
「咦你這個小子是什么人怎么這么囂張」領頭的人看到小東如此的沉著反而一怔。
「別管我是什么人,你們到底是誰派來的,為什么要刺殺信長」「嘿嘿,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反正也是要死的。」「老大,別跟他們廢話了,動手吧。」
另一個催促著。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抽出腰中的長刀,慢慢向小東二人逼了上來。
「你有刀嗎」
小東悄悄的身后的信長。
「有,可是……」
「別說那么多了,快給我!」
小東催促著。
信長從包裹里抽出一把長刀遞給了小東,小東接在手里暗叫不好,這把哪是什么長刀,跟殺手們的刀比起來起碼短了1/3,一寸長一寸強,這刀實在是,而且令人昏倒的是這居然是把逆刃刀,小東心想:「你以為我是緋村劍心呀,使把普通的長刀還指不定能不能活下來呢,就這把刀你這不是一尸兩命嗎!呸。呸,不對,是一刀兩命。」
「哈哈,真實逗死我了!就這把刀也能拿出來現,簡直讓人笑掉大牙!我看你們是死定了!」
那兩個人笑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小東,真是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信長懊悔萬分的對小東一個勁兒的抱歉。
「沒關系,你放心,咱們兩個人誰也死不了。」小東這時候比以往都緊張,這可是生死關頭呀,弄不好小命兒就擱這兒了。
兩個殺手迅速的揮舞著長刀撲了過來,小東下意識的用手中的刀向上格擋,勉強的架住了當頭噼下的雙刀,但是緊接著卻被踹翻在地,短刀脫手而出。
小東捂著肚子艱難的站了起來,還沒站穩又被踢了出去,殺手們一邊大聲的喝罵著一邊戲耍著他,情景有些像馬戲團里的馴獸。
「住手!你們要殺的是我,跟他沒關系,要殺就沖我來!」信長表現出無比的勇氣,他手中緊握著短刀,擺開架勢,準備和殺手作殊死較量。
「哼哼,看你這樣,還有些膽氣。不過,你這些都是徒勞的,只不過多拖延一些時間罷了。」
「說那么多干什么!來吧!」
隨著一聲大喝,信長首先出刀了,他靈敏的躲過刺來的雙刀,快速的將短刀向為首的腰間斬去。
「看不出來還真有兩下子。」
殺手們收起戲耍的態度,認真的信長打在了一起,信長不愧是武將世家出身,看得出來從小就受到了很好的熏陶,使用的劍術是正統的陰流。在最初的是幾個回合殺手都無法靠近信長,可是畢竟是初出茅廬,劍法還不能靈活的用于實戰,況且由于年齡的限制無法發揮真正的威力,在體力。力量上都遠遠的遜于對手,真是險象環聲。
「噐」的一聲,信長的劍被磕飛了,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插在了地上。
「嘿嘿!怎么樣這下你就應該徹底絕望了吧!」殺手們再次逼近信長。
「殺了我可以,但是求你們放過那邊的那個人吧。他跟我毫無關系。」「嘿嘿,你自己都性命難保了還顧的上別人,再說我們辦事從來就不留活口。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那命來!「
「小東!我對不起你!」
在這剎那間,信長就覺的一陣涼風吹過,緊接著滑膩膩的東西濺在了臉上,他不由得用手摸了摸,粘粘的,聞起來還有點兒腥,血!是血!
我的血好像又不是,自己怎么一點兒感覺也沒有睜開眼睛,發現小東用身體護住了自己,肩膀擋住了噼下的長刀。
「東!你!」
還在驚愕的時候,身體已經被小東遠遠的推了出來。
「怎么又是你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吧你老是破壞我們的行動,你去死吧!」「老二,算了,別跟他計較,咱們還有正事……」沒有刀劍的撞擊聲。 沒有慘叫聲,只見刀光閃過之后,一個身軀轟然倒地。
「老。 老二,你。 你怎么啦」
為首的刺客不顧一切的跑到同伴的身邊,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兄弟居然被眼前這個看起來也就20歲走有的年輕人一刀就結果了。
「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這。 這是什么劍法」他聲嘶力竭的狂喊著,好像在宣泄著心中的恐懼。
「你還不快走!不然,我連你也一刀兩斷!」
冰冷的聲音,充滿殺意的雙眸,令人不寒而栗。
誰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殺手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留下下場決不會比自己的兄弟好多少,勝負難料,不如以后再尋找機會下手,他背起同伴的尸體,眨眼間消失在樹林里。
「東!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信長高興的跑到小東的身邊,緊緊的抱住他,表達他無法抑制的激動心情。
「東。 東!你怎么啦!」
由于失血過多,小東已經失去了知覺,一下子倒進了信長的懷里,軟綿綿的很舒服,他只聽見信長娘娘腔的喊叫和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隨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三)秘密
柔軟而舒適的被褥,陣陣撲鼻而來的花香,溫馨的感覺,唔,這里是哪兒呀
小東醒來第一個反應就是觀察四周的環境。寬大的臥房。 整潔的被褥。 外邊是美麗的庭院,不時有「嘩嘩」的流水聲傳入耳際。
咦,信長呢他不會又出了什么危險吧
這里是哪兒我怎么會在這里
「您終于醒了。您已經昏迷了3天了。」
隨著話語走進一個手捧華服的侍女。
「3天真么久。請問,這里是哪兒呀」
「這兒就是織田信秀將軍的府邸,自從3天前您和公子被救回來,您就一直昏迷著,公子來了好幾次呢。」
說著,侍女十分恭敬的將手中的衣服遞了過來。
「您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公子特地吩咐作了一套新的給您。」「!」
小東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一絲不掛,臉刷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覺得兩個臉頰熱辣辣的。
「你。 你可不可以先出去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小東靦腆的舉動惹得侍女忍俊不禁。
「好的。請您換好衣服后,到走廊中央的房間,大人在等著您。」說完畢恭畢敬的退了出去。
「唿……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看起來,我們是被信長的父親救了回來,可是今后還會發生什么事呢那些殺手還會不回來他們到底是誰派來的呢」平整了心態,小東來到了走廊中央的大廳內。諾大的大廳中只有兩個人,信長他認識,另外那個人看起來40歲左右,虎背熊腰,不怒自威,不過他對信長倒是和顏悅色,看來是信長的父親信秀無疑了。信長一看他進來,十分的高興,但是又礙于父親在近前只好克制住了。信秀暗中打量了一番進來的年輕人,眼中精光一掠而過。
「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哪里,誰又能見死不救呢在下這是義不容辭。」「呵呵,有意思的年輕人。怎么樣,在我手下干吧」「父親,您不是在說笑吧」
信長驚喜萬分,激動的扯著父親的衣角。
「呵呵,這不正是你所愿嗎」
信長愛戀的輕撫著信長。
「怎么樣,小伙子」
「嘿嘿,正中下懷,有意思。既然命運安排我來到這里,我就來做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尊大人之命,榮幸之至。」
「哈哈,好!你就作信長的侍衛吧,保護他的安全!」雖然信秀是半開玩笑似的說,但是語氣卻是十分的嚴肅。 認真。
小東被安排到了信長住所的附近,這天晚上剛剛梳洗完畢,小東正在閉目養神,忽然聽到陣陣輕微的敲門聲。
這么晚了會是誰呢
「請進。」
拉門被輕輕的拉開,進來的赫然是信長。小東一愣,但是很快笑容掛上了他的臉頰。
「是你有事嗎」
「什么你呀你的,你可是我的手下,應該叫我大人或者公子,怎么能用,你,來稱唿我呢」
信長一噘嘴,顯出十分不高興的神態。
「不會吧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哪,我就沒有特權」小東笑著和他打趣道。
信長的臉一紅,「好吧,只需你在私下這么稱唿我,在父親他們面前要叫我公子。」
「遵命。」
小東滑稽的動作惹的信長捧腹而笑。
「那么,不知「公子」這么晚來找我有什么吩咐呀」「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希望你能為我保密。」信長支支吾吾的說道。
「既然是秘密,那我看我還是不必知道好了。」「不!我希望你能知道,而且我希望你能永遠為我保守這秘密。」信長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
「好吧,請說。」
小東這時候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
兩個人之間短暫的沉默后,只見他緩慢的將發髻,瀑布般的黑發飄散開來,露出一副亦嘻亦嗔的嬌顏。
「!」
「你是個女的!」
這可是天大的秘密,簡直太不可思議了!織田信長居然是個女的!小東完全的被驚呆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史書記錯了還是時空混亂了還是命運跟自己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正如你所看見的。我的確是個女孩子,從小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這個秘密,我一直就身穿男裝,在外地秘密的被我的乳母所撫養直到現在。」原來是這樣,那么原先認為他奇怪的舉動。 怪異的行為,所有的一切一切就全部有了答案。
「你為什么要告訴我」
「雖然你我兩個人的相遇是那么的巧合,但是你卻舍生忘死的保護我這個毫不相識的人,我認為你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托付我生死的人,我相信今后你依然能夠保護我,使我免受傷害,對嗎」
充滿著渴求。 悲涼的眼神,由是來自于這么個美女的身上,誰又能拒絕呢
「……既然你信得過我,那么請你把命運交給我吧。」小東無比鄭重的伸出了雙手,他從信長的眼中看見了喜悅。 期待還有……信長將雙手緩緩的放在了小東的掌心。
兩個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這是多么奇妙的一刻呀!
不知過了多久,信長輕輕的撤走了自己的手,整理好自己的服飾,再次恢復了男裝走了。
留下小東傻傻的發呆,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就好像在做夢,絕對是空前絕后的夢,希望……它永遠也不要醒,這不正是自己所期望的嗎自己不正是希望要在這里轟轟烈烈的活一回嗎想到這里,小東再次恢復了以往的信心和活力,也許是過度疲勞,也許是過渡興奮,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
就在睡得迷迷煳煳的時候,就覺得有什么東西鉆了進來,軟軟的。 滑滑的,仔細的慢慢的用手指觸摸著,驀的摸到了一個肉球,是乳房!是個女人!小東一下清醒過來。
「你是誰」
懷里的女人并沒有答話而是送上了火熱的雙唇,堵住了小東的嘴,嬌軀激烈的摩擦著他的身體,兩個肉球更是被擠壓成了兩個橢圓,小東漸漸的被挑逗起了性欲,一把摟住身邊的女人,熱烈的回應起來。
小東無言的用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情的吻了下去,溫柔而又粗野的動作使得她完全陶醉其中,他一邊輕憐蜜愛著她的雙唇,一邊吞吐著她細小的舌頭,握住她豐滿的乳房,因為有些疼痛而有些顫抖,但是她卻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
讓她轉身向下,沒有贅肉的腰部則向上翹,粗暴的將雙腳撥開,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裂開的肉縫和粉紅色的小菊花。
用手指將它撐開,薄而小的兩片陰唇,沒有半點色素沉淀,幾乎接近透明的粉紅色。
里面數層的肉壁已經有些濕潤了。
將已經挺立很久的肉棒直接頂了進去,粉紅色的細肉貼在龜頭上的感覺真好。
「噢!」
從她的喉嚨深處傳來。
很緊的小洞,屁股不住的抖動著。
肉棒無法順利的進入,好像被包著一樣,只有龜頭的前端進入洞內。
「噢!」
再度用力向前挺進。
「啊!」
無法承受壓力,她的身體幾乎貼在了地板上。
繼續從背后向前頂去。
又稍微向前進去了一些,可是前面的抵抗了更大,龜頭甚至覺得有些痛。
雖然如此,但是依然堅持要突破。
「啊!痛——痛!」
拉住想要向前逃走的腰部,繼續向內插入。
「啊!好疼——痛——」感覺上好像要裂開似的,再頂一下,就發現龜頭被一個肉圈束住了。
突然覺得勇勐向前的肉棒上,有些潮濕的東西,用手扒開大腿根部。
使下腹部和她的臀部緊密結合。
一直深入,直到頂到子宮口才稍微松了口氣。
幾乎是灼熱的肉壁,里面的肉壁好像為了壓制粗大的肉棒,而用力的收縮著。
破瓜的顫抖一直傳達到肉棒的根部。
「將屁股抬高。」
說完后,就慢慢的將腰部向外退。
感覺上,附在肉棒上的細肉好像要被同時拉出來一樣。
「痛!痛!————」她的收縮力很強。
一點間隙都沒有的肉壁反而將小東向內引。
經過訓練的話,一定是名器,極佳的道具。
放棄長距離的抽送,改采取快速的短距離沖刺。
「噢!噢!噢!……」每次都頂到底,她的喉嚨都會發出一點聲音。
聽起來不是感覺很爽的聲音,只是盡量忍耐腹中的異物感而已。
然而隨著抽送次數的累積,終于有些東西滲出來,這是保護身體的自然反應。
滑動越來越順暢,同時,包裹在龜頭的肉壁也不在那么生硬。
腰部的動作也越來越大,從兩人的中間,傳來潮濕的淫穢聲。
很明顯,她因為性的興奮而變得潮濕起來。
小東從后邊伸出上雙臂,從腋下穿過,握住她飽滿的乳房,十分有彈性,撫摸一陣子后,發現她的乳頭已經完全硬了,就改用指腹摩擦乳頭。
「啊!啊!——啊!——東——」她的聲音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包裹在陰莖上的細肉也開始有細微的反應。
向后拉出時,在陰道口會產生很大的收縮力,不讓他退出,當沿著肉壁向前推進時,整體會一起輕微的抖動,同時會產生一股向內吸的力量。
「啊!啊!啊!啊啊!」
撥開垂在耳邊的頭發,看著她淫蕩的表情。
突然閑,類似于麻痹的快感從腰部傳遍了全身。
勐烈的射精感,想控制也控制不住。
「哦————」忍不住的大叫一聲,沖擊直達背部,從未享受過的快感,真是舒服。
「啊啊啊啊啊!!!」
她在身下的軀體整個弓了起來。
兩個人的愛液在她身體深處交匯了。
小東溫柔的再次輕吻著她的耳垂,不時用舌尖挑逗著她的粉頸。
「舒服嗎」
「嗯……」
兩個人仍然熱烈的撫摸著對方的身體,不斷的呢噥囈語。
清晨,小東第一個醒來,他赫然發現躺在身邊的不是別人正是信長!而這時信長輕舒粉臂也醒了過來,陡然發覺自己居然赤身裸體的躺在別人的房間里,她正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下體十分的疼痛,難道她急忙低頭檢查,她看到了自己最不愿看到的事,自己居然被人侮辱了,她失聲痛哭。
「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
小東溫言細語的安慰信長,心想,真奇怪,昨天晚上還那么熱烈怎么今天居然哭啦是不是頭一次所以她才會這樣
「你!是你!」
當信長發現強奸自己的居然就是前些天還救了自己的人,虧自己還那么信任他。
「你。你這個畜生!你居然這么對我!虧我還那么的相信你,我真是瞎了眼!」她不顧一切的用被子裹著身子,飛跑了出去,留下了心情沉重的小東,昨天晚上還熱情似火,怎么今天自己一下子倒變成了強奸犯
(四)初戰
早上信秀派人來叫他,小東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腳步沉重的來到新秀的房間。是不是他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了如果他知道了,他會怎么處置自己呢被一連串問號困擾著的小東慢步走進房間。
信秀穿著一身水藍色的綢袍,剛剛吃完早飯,下人們撤去了餐具,他的身旁一位花信少婦正在幫他清理,信秀發現小東已經來了,就揮手讓眾人退下。
「你來了坐吧。」
信秀指了指身邊的坐墊,小東十分恭敬的坐在了他的下手。
「雖然很突然,但是我招你來是準備給你第一個任務。」「噢」
這倒是出乎小東的預料之外,沒想到這么快就接到信秀的任務,不知這里邊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玄機,不過,幸好看起來信長并沒有跟他父親提起昨晚的事兒,而且信秀也沒有察覺,這到讓小東忐忑的心放了下來。
「信長,已經在外邊生活。 學習了14年,我想看看他在這14年里到底學了些什么,配不配作我信秀的兒子。」
在一旁伺候的美婦人眼中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愉悅之色,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更象是奸計得逞的得意神情,不過這細小的動作并沒有逃出小東敏銳的觀察,不由令小東產生些許猜疑。
「不知您將吩咐下什么任務」
「是這樣子的,三河國原來是屬于松平家,但是自從松平家的上任當主清康去世以后,我就打算將三河納入我的版圖,但是東海的今川義元跟我不謀而合,也想吞并三河,這樣我們就在三河國展開了爭奪,雙方互有勝負。最近我軍新敗于美濃的齋藤道三,士氣低落,所以,我打算在三河方面有所突破,這次我命令以信長為大將,率領大軍進攻西三河,你的任務就是要保護他的安全,確保這場戰役的勝利,你明白了嗎」
信秀隨著話語所散發出的威勢,令人很容易產生敬畏的感覺,小東也不例外,也許這就是這頭尾張之虎久經沙場所自然而然產生的吧。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和小東還有些細節要談。」美婦人極不情愿的站起身,失禮告退了。
在確定她已經走遠后,信秀才又恢復成和善的一面,他苦笑著說道:
「哎,真不應該讓你看到這種場面。」
「果然內有蹊蹺。」
「由于信長從出生就離開了這里,已經14年了,大家都知道我有個孩子就是信長,但是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物,大家都抱著懷疑的態度。同時,我的次子,就是信行,從小在我身邊,他所表現出的才能得到了眾人的交口稱贊,所以對于我打算將家督的位子傳給信長,臣下們大多持反對態度。而我的這個侍妾,正是信行的母親,她當然想讓信行繼任家督,所以就聯合了臣下們,說,如果信長不能證明自己的實力,他就不配作這個家督繼承人,就要信行來做。本來我是非常反對他們這么做的,但是他們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即使將來我將位子傳給了信長,也免不了將來有掣肘之患,弄不好會有家變,這是我不想看到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助我,幫助信長!我之所以信任你,是因為信長信任你,你救過信長兩次,我相信你還會繼續保護他的,你說對嗎」信秀充滿信任的目光,不斷傳來熱力的手掌,使得小東覺得有史以來第一次自己受到這樣的重視,這份信任包含了許多,更多的是一份責任。
「我一定不辜負您的重托。」
信秀拍了拍小東的肩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但是最終他還是什么也沒有說,讓小東退下去做好出發的準備。
議事大廳,信秀居中而坐,左手邊垂立著信長,右手邊依次是織田信光。 林秀貞。 河尻秀隆。 前田利家。 丹羽長秀。 池田恒興,左手邊是平手政秀。 柴田勝家。 佐久間信勝。 小東。
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各自心中都打著自己的算盤。小東不時的偷眼瞟向信秀身邊的信長,信長換了一身白色的素服,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別的倒是看不出什么異樣,當兩人目光偶然間碰觸的剎那,信長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極其復雜,里邊交織著愛與恨,隨即就避開了小東追逐的眼神,再次垂手肅立。
「今天叫大家來是有事情要宣布。」
信秀沉聲說道。
「由于進來在與美濃的道三作戰中,我軍吃了敗仗,以至于在力量對比上略顯下風,在短時間內不會有什么作為,為了能夠鼓舞士氣,并且為了更好的鞏固后方,我決定再次進攻三河國,這次的目標是西三河的大濱城,為了章顯我織田家的武威,并且為了讓義元看看我信秀的子孫,我決定讓我的兒子,信長,作為這次東征的主將。」
信秀語氣一頓,看看眾將的反映如何。
「主公,您是否在考慮考慮,信長公子才剛剛回到末森城,這是否……」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史書中記載作為信長導師直到最終去世的平手政秀。
「政秀,你在說些什么,主公的決定我認為是十分正確的,不應該有任何意義。」
臉色陰騖的林秀貞在一旁搭話。
其他人除了信光也在一旁附和,大多沉默不語,既然猜不到主公真正的意圖,那么還是不開口為妙,不過勝家倒是流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他是公子信行的擁護者,對于這個新來的公子并沒有表現出親近感。
「你!……」
政秀氣的一時語塞。
而一邊的站立的信長臉色陰晴不定,變換不停,更多的則是慌張。
「父親,這……」
「好了,我已經決定了。」
信秀揮手制止了張口預言的信長。
「進攻吉良大濱城,主將是信長,副將為政秀,會后就出發,散會。」眾將漸漸散去,只留下政秀。 信長。 信秀。 小東。
「政秀,這次戰斗是信長的初戰,對于信長來說他毫無經驗,他不知道什么是戰爭,他也不清楚戰爭到底有多么殘酷,我不想讓他死在戰場上,你明白我的意思。」
「是,屬下知道了。屬下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公子的安全。」「嗯,還有,你要知道,這場戰爭……不能輸!」信秀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擲地有聲,使得政秀等人心中都升起莫名的壓迫感。
「信長,希望你能體諒父親,父親不得不這么做,我派政秀作你的幫手,他遇事沉著冷靜。 辦事敏達,是位能臣,而小東他勇勐果敢。 富有正義感,父親只能為你作這些了。」
話語中充斥著滄桑感。 疲憊感。
「父親……嗚嗚」
「好了。 好了,乖孩子,瞧瞧這里還有政秀他們呢,也不怕別人看笑話。」信秀慈愛的輕輕撫摸著信長的秀發,其樂融融。
午時正,信長點齊3000兵馬出了末森城,信秀默默地站在城頭目送孩子的隊伍漸漸走遠,心中祈求他能夠平安歸來。
由于信長從來沒有打仗的經驗,連穿著上都顯得不倫不類,腰上跨著父親送的寶刀赤日,她的秀發只好高高的盤起才好不讓人懷疑,由于她討厭穿著厚重的鎧甲,所以就披了件皮革的鎧甲,無論是武士們。 士兵們還是送行的平民都認為他肯定是個瘋子。 要不就是個傻瓜,不過她才不管別人是怎么想的,臉上現出的冰冷。 肅殺的神色倒真讓人覺得她不是初出茅廬的感覺。
平手政秀從本部軍營和信秀的軍中為信長挑選了3000人,其中500名弓箭手。500名洋槍兵。500名騎兵。1500名步兵,并且在信秀的授意下,調來了前田利家。丹羽長秀。池田恒興。河尻秀隆。佐久間信勝,小東則隨時護衛在信長身邊,不過,信長還是對他冷言冷語,有時候甚至根本就不理睬他,弄得他尷尬萬分,進退兩難,只好硬著頭皮。死皮賴臉的形影不離信長。
史書記載,作為武士的首仗,信長接到父親信秀進攻西三河的命令,率軍隊直奔吉良大濱城,當時為天文16年,信長14歲。
大軍行進不到兩日就進入到三河地區,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吉良大濱城守將的耳中,守將聽說來的是毫不知名的信長,不由哈哈的大笑,恥笑織田信秀手下居然沒有可以打仗的將軍了,派了個濟濟無名的信長,估計是不想要他兒子的命了,召集手下的一群將軍商議如何在大濱城外將信長的3000兵馬完全擊潰,借此打擊信秀。
另一方面,信長的大軍在大濱城外扎營準備第二天一早就攻城,政秀派出的探子回報,大濱城守軍共計6000人,其中1000名騎兵。 1200名弓箭手。 1200名短刀手。 2600名步兵,兵力足足是信長的2倍,而且由于大濱城靠海,城外地形多為平原和沙灘,根本無法隱蔽,并且還要擔心敵人從海上進行夾擊,所以形勢對于信長來說是大大的不利。
眾人集合在大帳中,苦苦思索破敵的辦法,一籌莫展。小東反復的仔細察看著地圖,如果正面進攻一點勝算都沒,必須要耍些手段,但是究竟要怎么辦才好呢,當他看到地圖上稀稀落落的小村時,不由計上心頭。
「大家過來一下,在下想出一個消滅敵人的辦法,大家聽聽是否可行」「你我看還是算了吧。」
信長噘嘴說道。
小東不由心里暗自苦笑,這位大小姐感情還在和自己鬧別扭呢。
「好了,公子。咱們還是聽聽小東到底有什么主意吧,說不定當真可行。」政秀急忙為兩個人打圓場,眾將也都識趣的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圍到了地圖邊。
「大家請聽我說,我發現在大濱城外雖然盡是平原和沙灘,而且沙地占了大部分,所以同時影響了敵我兩軍的行軍速度。另外,我發現在城外有零星的三個小村莊,表面上看起來很凌亂,但是仔細的看不難看出,它們在一條線上,之間的距離也差不多,據探子的回報,村民由于害怕被戰爭波及都逃走了,所以我想,我軍一部趁夜進占離大濱城最近的村落,然后兩軍交戰后,就將敵軍前部引入村莊,那里不適合騎兵的發揮,所以可以趁機消滅一些敵兵,當然不能停留太久否則大部隊一來,小小的村子根本無法作為防御工事,然后咱們在依樣第二個村子里狙擊,最后在第三個村子和敵軍展開正面的接觸,即使敵人有海上的支援,也要把它全部吸引過來,然后本陣的部隊……」
小東將雙手一合,圈住了地圖上小村的位置。
「內外夾擊,中心開花。」
政秀和利家等人聽的頻頻額首稱道,覺得確實不愧是個妙計。
小東心想:「這可要感謝蔣先生了,他的中心開花戰法被我用到這里了。」「不過,還是有兩個問題。」
大家將目光投向了說話人,這個人居然是……信長。
「哦請說。」
「首先是兵力分配的問題,如何合理的分配僅有的兵力是很重要的,否則還沒等到你……」
信長學著小東剛才的動作又作了一個合圍的手勢。
「我們已經沒有后備兵員,又或者在這之前誘餌已經被人家消滅了。另外,怎樣布置最后的防御,他們能否堅持到援軍到來。」一下子使得眾人都十分佩服眼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公子,他的才智絕對不遜于他的父親信秀大人,觀察與思考入微,根本不像沒有經過陣仗的樣子。
小東也不由的從新審視這位西貝公子,別看她是個女孩子,但是她的智慧確實非常出眾。
「我的計劃是,首先,距第一個村莊3里左右的地方擺開陣勢,然后一觸即退,在這么短的距離之內我估算了一下,如果全速撤退的話,可以首先將敵人的騎兵部隊引入村子,這時預先埋伏的部隊進行突襲,在敵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映的時候迅速撤退,撤入第二個村子,然后依計行事,再次進行狙擊,這樣就會消耗掉敵軍騎兵的大部和一部分部軍的先頭,最后將敵人引到第三個村子,在那里兵力的布置是500步兵。500火槍手。500弓箭手。在這之前的突襲和狙擊,也需要由火槍手和弓箭手完成,而500步兵則只在最開始的時候誘敵,然后迅速撤到第三個村子加固攻勢和接應,如果沒有這500人敵人就不會認為這是我軍的主力,所以這500人的作用也很關鍵。」小東說到這里語氣一頓,將頭扭向了身邊的諸將。
「丹羽大人和池田大人分別率領火槍隊和弓箭隊,而河尻大人則率領那500名步軍。」
「喂,到底誰是主將呀你怎么擅自分派給其他人人物」信長在一邊又發話了。
眾人無奈的眼神齊刷刷的望向她。
「好了。 好了,就聽你得好了。」
「謝大人了。」
小東沖著信長會心一笑。
信長則向他作了個可愛的鬼臉,當然這些都不能讓其他人看見。
「三位大人只要能堅持一個時辰,信長公子就會率兵來援,到時候火起為號,里外夾擊,各位大人認為怎么樣」
「好!」
「好!」
「就這么辦了!」
「這會贏得一定是我們!」
會后眾人依照計劃各自去行事了。
小東陪著信長回到寢帳。
「沒想到,你對作戰還這么在行。」
信長恢復了小女兒態,滿懷欣賞的望著小東。
「當然了,除了在床上,在戰場上我也很在行。」小東借機調笑著。
「哼!」
一提到上床,信長的臉一下子又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這個人還真是,咱們兩個都好過了,你怎么還對我這么冷淡。」「去!去!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小東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轟了出來,不過,也好,為了明天的戰斗就省些力氣吧。
當天微微擦亮,信長的軍隊就開始頻繁的調動起來了,擺出一幅決戰的架勢。
守城大將一看,正中自己下懷,和自己所預想的絲毫不差,也就吩咐依計行事。
守城軍隊就如小東所預料的那樣,前部為騎兵和移動力快速的短刀手,在后邊是步兵羽弓箭手組成的本陣。
丹羽長秀和池田恒興按照計劃,在兩軍甫一接觸就退到了村子里邊,這使得敵軍倒是手足無措,不假思索邊追了進來,火槍和弓箭交織成密密麻麻的火力網,由于狹窄的街道限制了騎兵,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并且在慌亂踩踏之中還使得許多短刀手被馬踢傷。 踩傷。
沒有浪費任何時間,長秀和恒興的隊伍撤出村子進入到第二個小村,暴跳如雷的守城大將命令全力追擊,結果和剛才一樣,騎兵還剩了1。 200,而短刀手干脆退出了戰斗。
長秀和恒興出色的表現為秀隆贏得了寶貴的時間,等到他們二人撤進第三個村子的時候一切已經準備妥當。守城大將為了避免再犯愚蠢的錯誤,這回在得到探子的確切報告后才再次進攻。
雙方在小村里展開了拉鋸戰,敵軍將小村四周圍的是水泄不通。長秀三人奮勇殺敵,但是由于人數上的巨大差距,敵人的包圍圈卻在不斷的縮小,已經快要到達村子的中心了。
「混蛋,公子他們到底在干什么,怎么還不來」長秀看到了一個正挺著長槍沖上來的敵兵,急得眼珠子都凸出來了。
而他身邊的秀隆和恒興也沒好到哪里,身上都掛了彩,1500人也就剩下了800人。
忽然,一陣響亮的號角聲響徹整個村莊,濃煙滾滾而起,殺聲四起。原來是信長的大軍到了,沖在最前的是前田利家,他率領著500騎兵從村子的西邊突進,一時間敵軍大亂,堅固的包圍圈被沖出了一個缺口,隨后信長一馬當先揮舞著赤日殺了進來,她的身邊是政秀和小東,后邊是信勝率領的步兵,被圍的長秀等人精神大振,振臂高唿。
「殺!!!」
士兵們就象是瘋了一樣,不顧一切的揮舞著手中的兵器攻向了敵人。
敵人嚇得亂作一團,四散奔逃。
信長策馬左沖右突,目標是村子的中心,可是由于她的速度過快脫離了身后的軍隊,一下子陷入到敵陣中。
「殺了他!看他的鎧甲,他是信長軍的大將。」敵軍蜂擁而上,恨不得將信長生吞活剝。
信長揮舞著長刀,剛剛格開一個長槍,突然寒光一閃,一把武士刀出現在她面前,她根本避無可避,兩支手都握著長刀格擋頭上的長槍,而四周又全部是敵人的士兵如果現在落馬,那必死無疑。
就在刀尖快要碰到鼻尖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她覺得腰一緊,被人抱離了馬鞍,她心中一驚大力的掙扎,但是卻絲毫沒有用,那只是手臂是那么的有力根本無法撼動,她抬頭望向它的主人,是小東!他一手抱著信長,一手用武士刀左砍右噼,一下子噼倒了十幾個敵兵。
「怎么啦,我的小可愛還不乖乖的呆在我的懷里。」小東輕輕的咬著信長的耳垂。
信長「嚶呢」一聲癱倒在小東的懷里,只覺得這里是世界上最安全。 最溫暖的地方,順從的緊緊摟住他的腰。
小東一看信長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一摧跨下的戰馬,舞刀沖著來時的路殺了個回馬槍,就好似勐虎下山,在他面前自動分開了一個通道,不知沖了多久,就見從前方殺過一個人,小東不假思索揮刀就砍。
「喂,小東,不要亂砍!我是政秀!」
小東急忙中途收刀,沖著政秀大叫。
「政秀大人,速戰速決,有我保護公子,您不用擔心!」「好!公子就拜托你了!」
戰斗一共持續到了黃昏,6000敵兵被殺伐的只剩下不到200人,而信長的大軍總共損失了1200人左右,這場戰斗信長大勝!
「萬歲!萬歲!信長公子萬歲!」
歡唿聲傳遍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政秀等人率領著殘部和俘虜的敵軍直奔大濱城,城中聽到守軍大敗的消息立刻就開城投降了。
信長生涯中的第一場戰斗就這樣結束了,而這時的信長正依偎在心上人的懷里欣賞劫后余生的溫存。
(五)宿命的邂逅
勝利后的狂歡,使得原本平靜的夜晚變的喧囂嘈雜起來,將士們狂飲著美酒,大聲的唱著跳著,豪邁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夜空。
而在軍營的另一邊,全軍的統帥。 這場勝利的締造者——-信長,正緊緊的依偎在心上人的懷里,溫順的好似一只波斯貓。
挽起的長發已經解開,烏黑柔順的發絲,摸在手中感覺非常好。脫去了一身的戎裝,換上平時只有在家中才穿著的女裝,更顯得嫵媚動人,在燈火的映照下,那亦喜亦嗔的嬌樣,真的看不出,這就是那位剛剛還在戰場中,奮勇殺敵的年輕將軍。雪嫩的酥胸和白晰的大腿在半掩的和服的縫隙時隱時現。雙頰帶著兩片陀紅,朱唇上掛著一縷甜蜜的微笑。
「東。」
嬌慵的唿喚著心上人的名字。
「嗯」
心上人低下頭清清的在她的額頭印上一個熱吻。
「告訴我,為什么你的武功這么厲害我記的剛遇見你的時候,你好像是根本不會功夫,即使是在殺手的步步進逼之下,你也只是憑藉著本能抵擋而已。可是后來,為什么在你幾乎脫力的時候,竟然會揮出那么凌厲的劍招,而且今天在戰場上你使得劍道招數,跟那次的好像完全一樣跟我說實話」雖然表面上聽起來就像是情人間的軟言細語,但是她的話中透出一種威儀。
小東輕柔的撥開她臉上的幾縷長發,雙眼深情的注視著她。
在她的眼中除了柔情還有一絲令人心凜的神色。
「說起來話長。在我小的時候,由于父親的工作關系,一家人就搬到了奈良,我家隔壁住著位脾氣古怪的老爺爺,他不愛跟其他人說話,跟鄰里的關系處的不是很融洽,大家都不敢理他,只是在背后議論他是不是有什么病或者腦子有問題。
不過,這位老爺爺對于茶道。 書道(書法)還有劍道都頗有研究,偶爾會有一些人去拜訪他,向他請教。我那個時候天不怕地不怕,經常跑去他那里玩,剛開始的時候他大聲呵斥讓我出去,后來是用竹劍嚇唬我,我都沒在意。
后來把他氣得沒辦法,他竟然用竹劍打我。當時我咬牙撿起地上的樹枝跟他對打,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可笑。不過,可以想象得到,我怎么可能打得過他呢
不過,他也對我那份執著和堅忍欣賞不已,他特別允許我可以自由出入他家。
他家的花園有許多美麗的奇花異草,我經常去那里一待就是一天。后來有一天,我看他在花園中練劍,覺得很有意思,就央求他教我,他禁不住我再三的懇求最終答應教我劍道。
不過,后來我發現他教的跟外邊道場中教的不一樣,更加注重出劍的速度和兇勐的砍殺招式,我問他這是什么,他告訴我這叫居和道,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研究這種技藝了。
過了幾年,由于父親工作的改變,全家人又再一次搬到了其他的地方。
我最初遇見你的時候,由于很久都沒有再練習居和劍道,所以招式早已經忘的一干二凈,在后來的幾次追殺中,漸漸的漸漸的,以前學過的招數在腦海里變得清晰起來,就在你受到攻擊的那個剎那,我就不由自主的揮出了手中的長刀,沒想到……為了能夠在這個世上生存,它是我唯一的武器。
「原來是這么回事呀。」
「那么,這回換我了。」
「換你干什么」
仰起螓首,詫異的看著他。
「告訴我,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
「這個……」
臉上顯露出十分為難的樣子。
「我可是有問必答,你……」
「不。 不是。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從小我父親就這么要求我,除了在他的面前和在鄉下的家里,其他的時候一律要穿男裝,行為舉止也要像個男孩子一樣。」
她急忙辯解道,生怕心上人對她產生什么誤會。
「好吧,那么,還有一件事。」
「你說。」
「你的劍道非常得好呀,而且在戰場上怎么那么勇勐呀可是在被追殺的時候你卻絲毫沒顯露出你會功夫呀」
「我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我從小除了學習其他女孩子所必備的技藝外,還學習劍道。軍學。騎馬等等,這些都是父親吩咐的,而且也是父親親自教我的,雖然父親不是常來看我,但是總叮囑奶媽時時刻刻的督促我。不過,我沒什么實戰的經驗,所以在被追殺的時候,我根本就想不起來用劍去……」說到這里,本來就已經粉紅的臉頰上又涂上了一抹紅色。
「……」
小東真是無話可說了,天下竟然還有這種事。
「不過說也奇怪,在戰場上,本來我是十分害怕。膽怯的,但是不知為什么,身體就好像是在被另外一個人控制一樣,我想停也停不下來。」想起戰場上發生的事情,現在還顯得有些后怕。
「另外一個人……那天晚上,好像也是這樣,明明是她投懷送抱,可是為什么第二天她……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從小東赤裸的上身傳來的陣陣熱力,使得她意亂情迷,不能自己,肌膚的摩擦挑起了她女性內在的獸欲,她不斷的用身體研磨著,期望得到滿足。
「公子……」
「呸,什么公子,以后我就是你的信姬,我只屬于你一個人,快。 快。 快好好愛我吧,我要你永遠也不離開我!」
小東也被挑逗的激起了性欲,嘴唇順著信姬的面龐吻到了那誘人的紅唇,貪婪的吸吮起來。
信姬早已經按捺不住,亦伸出小手,顫抖的褪去小東身上最后的衣物。
當小東脫去信姬身上僅有的一件和服時,展現在眼前的是一幅令人心神蕩漾的畫卷,雪白滑嫩的酥胸,柔嫩光潔,高聳豐腴,一對褐色乳頭,已經勃起直立,活靈活現,一條深深乳溝,春潮徘徊,平滑的小腹富有光澤,下邊則是一座微凸的小丘,上邊布滿了毛茸茸。光亮亮的毛發,陰唇微微張開,瑪瑙般的肉核畢露無疑,淫液不斷的從穴內漫出,圓渾的肥臀,美麗亮潔白晰,細腰不住的搖擺,粉臂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
小東把信姬平放在軍榻上,從小腿向上不住的親吻,直弄得信姬面紅耳躁,穴內又酥又癢,雖然想極力掙扎,但是卻渾身無力,只得任憑他玩弄。
信姬一把抓住那粗長的肉棒,用力拉到嘴邊。小東也心領神會的順勢將雙腿分開近朱唇,掉頭將目標轉向了她的小穴。
信姬抓過肉棒,在自己的粉臉上不停的摩挲,陣陣腥臊的異味直撲鼻孔,不顧一切的握住肉棒的根部一口吞下。而這時候,小東也掰開兩片陰唇,伸出舌頭,像火焰一樣探來探去,直攪的信姬酥癢難耐,肥白的豐臀不住的蠕動。
信姬的豐臀被小東緊箍著,但實在難忍,掙扎不已,這更使得小東欲火大熾,拼命的舔弄她的小陰核,直舔的信姬兩條玉腿不斷的蹬踢著,并發出嗚嗚的呻吟聲。
每舔弄一下,信姬全身就好似觸電般抖動不已,百般滋味從肉核傳來,立即波及全身,燥熱。 酥麻。 刺癢。 無法言傳的快感一浪高過一浪,心跳加速,全身掙扎晃動著。
信姬握住肉棒,緊閉小嘴,含住肉棒,瘋狂的套弄著,竭盡全力的吸吮著,「嘶嘶」聲不絕于耳。
小東強忍住從肉棒傳來的陣陣快感,更加賣力的舔弄,緊緊抱住信姬臀部,并且伸出手指在陰道中抽插。此時此刻信姬已經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了,她吐出口中的肉棒,暢快的呻吟:
「啊啊啊……喔喔!好癢。 好舒服!」
小東調轉過身來,跨在她的小腹上。信姬也被欲火燒紅了粉臉,一對美目情欲流動,蓬亂的秀發絲絲散發在枕頭的周圍,滿臉唾液,閃亮光澤,玉臂不住舞動,高聳的玉乳不停的蠕動,美艷至極。
小東顧不上把玩,分開她雙腿,挺起肉棒將龜頭插了進去,就聽「撲滋」一聲,一下子插到了肉穴的深處,插的信姬狂顫不已,小東在一陣急沖緩入,直弄得信姬穴心亂顫,奇癢無比,爽的信姬豐臀亂擺,一雙白腿勾住小東的屁股生怕他走掉。
帳外是陣陣酒歌不斷,而大帳之內則是春光無限,兩種聲音遙相唿應將這黑夜打扮的多姿多彩。
第二天一大早,全軍拔營起寨,準備動身返回末森城。信姬又恢復到信長的面目出現在大家面前,得到愛情雨露滋潤的她,更顯得意氣風發。大軍整備妥當,浩浩蕩蕩的開回了尾張。
就在大軍剛剛行出不到10里時,探馬來報,說在右側不遠處的深林中有可疑的人出現,懷疑是敵人的奸細或者是伏兵。
「東,你說呢」
信姬轉頭向身邊的小東詢問。
「嗯,咱們現在身在敵人的勢力范圍內,一切小心從事,我看還是我去探查個究竟吧,然后回報以作定奪。」
「這。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而且全軍不能無主帥,我一個人去容易隱蔽,人多了反而不好。」「可是,你一個人去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放心!」「公子,請允許我和小東一起去吧,這樣有什事我們也好互相照應。」平手政秀策馬來到信姬二人的身邊。
「好,有政秀你陪他去,我就放心了。你們二人可要多加小心呀!」信姬再三叮囑小東不要以身犯險,面對伊人的款款深情,小東的心中甜滋滋的,無法明著用言語表達,只有投以深情的一瞥。
小東和政秀催馬趕到樹林外,將馬留在林外,徒步向林內走去。林中不時有爭吵聲傳入耳中,隨著兩人的深入,聲音越來越清晰。
「你。 你們,放肆!我可是松平家的家督,你們竟敢在這里暗害我!」稚嫩的聲音說明這是個年歲不大的小孩兒。
「嘿嘿,你可別怪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可是,你們不是要護送我去今川大人的駿府城嗎為什么……」「嘿嘿,這是義元大人的命令。嘿嘿,不殺掉你,遲早你還會要回三河的領地,殺掉你然后嫁禍給織田,那么整個三河國就會永久落入義元大人的手中。你還是認命吧!」
「啊!」
小東和政秀聽到這里,互相交換了一個眼色,閃身出現在說話人的面前。
進入眼簾的是一個身受重傷的孩子倒在血泊里,在他面前的是兩個持刀的武士。
「你們是干什么的」
武士一邊注視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二人,一邊默默留意樹林中的動靜。
「別管我們是干什么的,我們不能允許你殺害一個無辜的孩子!」確定二人并沒有后援,隨即便露出了猙獰的面目。
「是你們自己跑出來送死,相信你們已經聽到了我們剛才說的話,嘿嘿,算你們倒霉,為了保密,只好將你們滅口了!」
兩個人不由分說,舉起手中的長刀向小東和政秀沖了過來。
小東和政秀拔刀相迎,沒有兩三個回合小東的對手就被他砍倒了,另一邊政秀和武士戰的難解難分。
「政秀大人,把他交給我!」
話到人到,小東架住了武士的長刀。
「咦你到底是誰」
「呵呵,遇到我算你們倒霉,老天不讓今川義元的詭計得逞。」「你!!」
「你還是好好看刀吧。」
說時遲那時快,小東迅速的揮出居和斬中的中段殺,長刀以極其詭異的角度從兩邊斬向對方的腰腹。
武士急忙揮刀隔檔,當他剛剛檔開第一刀的時候,第二刀再次改變軌跡,從腋下斜向上劃去,隔檔不及,武士的右臂被活生生的砍了下來。
武士大吃一驚,沒想到這半路殺出來的兩個人如此厲害,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留下來看來也只有送死的份,他不顧一切的拔腿就跑。
小東剛想追被政秀欄了下來。
「算了,小東,咱們還是救人要緊。你看他失血過多,如果不及事救治恐怕性命難保!」
小東抱起血泊中的男孩,與政秀一起急急忙忙得退出樹林,騎上馬快速的回到大軍本陣。
信姬看小東和政秀抱回來一個重傷且不省人事的孩子,十分的奇怪,但是沒多問,她知道他們兩個會告訴她究竟發生了什事情。
信姬趕忙命令隨隊的軍醫對孩子進行緊急的處理,總算是把血止住了。只不過由于失血過多,孩子的臉顯得異常的蒼白。
「東,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信姬將小東叫進大帳。
小東將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她。
信姬沈吟了片刻。
「那么,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呢」
「呵呵,這話我應該問你呀,你可是全軍的統帥。」小東笑著,將這頭疼的問題轉交給她。
「討厭啦你,真狡猾!不過,我想,既然是今川義元有心要害他,現在把他送回去無疑是送羊入虎口,而且義元肯定散布謠言說是織田家劫走了松平家的人質,所以咱們不如順水推舟,干脆就將他帶回交給父親。一方面可以保住他的性命,另一方面有他在我們手中,今川要想利用三河國的軍力打擊織田家是徒勞的,因三河國真正的主人在咱們的手中。」
「嗯,阿信,你真是厲害呀!看不出你是文武全才,巾幗不讓須眉呀,你的才智就好像中國三國時期的孔明。」
小東發自肺腑的贊賞信姬的才華,說實在的史書上記載信長傲視天下,果然是貨真價實,面前信姬所展露出的智慧果然高人一等,這也難怪將來她會君臨天下,不過想想這么個叱咤風云的人物昨晚還在自己的胯下承歡,不由得產生一種自豪感。
「你又取笑我。」
信姬翹起小嘴,一副氣嘟嘟的樣子。
「我那里敢,我可是實話實說呀。」
小東作出一副滑稽的無辜狀,逗的信姬嬌笑連連。
「好了好了,這個事情就這么辦了。咱們要加速行軍,否則夜長夢多,遲則生變,到時候今川和三河的軍隊同時殺到,咱們想脫身也難了。」「不錯,咱們要連夜動身火速撤回尾張境內,那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大軍并沒有在三河地區再有任何停歇,以急行軍的速度閃電般的撤往尾張。
(六)傳說中的幻術師
***********************************多謝大家的支持,還希望更加多多指教。對了,不知道是不是風月大陸又出毛病了
***********************************事情就像信姬預料的那樣,就在他們剛剛撤入尾張境內的時候,今川的大軍就尾隨殺到,但是織田大軍已經回到了自己的領土,反而有恃無恐的放緩了行軍速度。
今川大軍見此情形也不敢貿然深入,唯恐孤軍深入敵境會遭到伏擊,只好悻悻的掉轉馬頭返回。
「呵呵,公子果然是料事如神吶,差一點就被今川大軍堵在了三河。」雖然接觸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是政秀對這位長公子打心眼里就喜歡,他的氣度。 才智,都是那么的與眾不同,出類拔萃。他覺得將來織田家的家督大位,必定是實力相當的信長和信行二人相爭。
「沒什么,只不過是我們運氣好罷了。」
信姬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絲毫沒有任何傲氣,信姬的氣度使政秀心中暗暗贊許。
「大叔。」
信姬帶馬來到政秀的身邊,悄聲的對他說。
「什么事,公子」
「我想先不回末森城,想好好看看父親管轄的地方。自從我回來以后還沒有機會出來走走呢。」
「這怎么行!公子!」
政秀勒住馬,神色慌張得看著信姬。
「沒關系的大叔,反正咱們已經打了勝仗,父親大人也說不出什么,就當是對我的獎勵好了。況且又是在咱們自己的領地,您不用擔心。」「可是,信秀大人那里……」
「哎呀,大叔,沒事兒的。您放心好了,求求你了,拜托。」信姬充滿期待的眼神反倒讓政秀覺得左右為難,經過再三的思量,政秀還是心軟了。
「這個。 這個……好吧。」
「謝謝大叔!」
「不過,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必須再找一個人跟在你身邊保護你才行。」政秀表情非常嚴肅,沒有一絲妥協的可能。
「小東,小東會保護我的,您看這樣行了吧」信姬指了指不遠處緩緩行來的小東。
政秀不由沉吟了許久。自己對小東并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他曾經救過公子的命,其它的就一無所知了。不過通過這次吉良濱大戰來看,確是個有勇有謀的好戰士,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好吧,不過你們兩個人可是要快點回來呀,否則信秀大人發火我也吃不消。」當天晚上信姬帶著小東悄悄的從軍中熘了出去,雖然小東對信姬神神秘秘的舉動也感到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讓信姬單獨外出,那實在是太危險了。
兩個人騎著馬悠閑的漫步在尾張的田間小路上,兩個人一身便服倒像是結伴而行周游列國的浪人。
尾張真是個美麗的地方,而且民風淳樸,兩個人邊說笑邊欣賞著路兩邊的風景,不時還有田間耕作的農民向他們打招唿問好,好似打仗跟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令人不勝向往。
「阿信,究竟為什么偷偷的從軍營里跑出來呢」信姬剛才還笑容洋溢的笑臉一下子變得黯淡下來。
「呃,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想勉強你。」小東看出自己的話好像是觸痛了信姬的傷心處,急忙收回了自己愚笨的問題。
「沒關系,其實,我是想祭拜一下死去的母親。聽奶娘說,母親生前經常去這附近的熱田神宮為父親祈福,所以我想去那里看看……」信姬的話音變得越發哽咽,其中還夾雜著些許啜泣的聲音。
小東帶馬來到她身邊,將她抱上了自己的馬,緊緊的摟進自己的懷中,希望這樣可以給她一些安慰。她是那么的脆弱。 那么的惹人憐愛,或許她并不應該出生在這武士之家,更不應該出生于這個亂世。
不住抖動的雙肩慢慢的平復下來,急忙的試圖掙脫開小東的懷抱。
「哎呀,讓人看見這是什么樣子呀,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信姬嬌嗔的瞥了小東一眼,紅著臉坐回到自己的坐騎上,催馬疾馳而去。
小東尷尬的習慣性的搔了搔頭,也拍馬急忙追了上去。
行了一陣,轉入到樹林,熱田神宮漸漸映入眼簾,神宮并不是很大,坐落在半山腰。附近的人們不時的會到這里來祈禱平安,稀稀落落的幾個游人,略顯冷清。
兩個人將馬安置在山腳的小店,徒步沿著崎嶇的石階走上了神宮。
空曠的院子里只有兩三個神官在打掃,緩步來到正殿,供奉上從山腳下小店買來的貢品,信姬虔誠的為她在天國的母親祈禱著。雖然小東并不信神道,不過也還是陪著她一起祈禱,他也在祈禱,只不過是為在另一個時空的父母,希望他們身體健康。 不要為他擔心。
「兩位怕不是本地人吧」
悅耳的話語傳入二人的耳際。
勾魂攝魄的雙眼,誘人的紅唇,粉紅色的嬌顏,惹火的身材被包裹在巫女裝之下,不過豐碩的乳房幾乎從前襟唿之欲出。
即使是身為女人的信姬也不禁心動神搖,更不用說初嘗禁果后食髓知味的小東,下擺立刻鼓起了一個小帳篷,小東尷尬的使勁的掩飾著。
巫女看到小東的窘狀不由莞爾一笑,傾國傾城的笑顏足可以使盛開的櫻花也為之失色。
信姬看到心上人竟然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態,不由心中暗氣,臉色沉得好似一汪死水。
「我們是不是本地人跟你有什么關系,問那么多干什么」話語中不免含譏帶刺,完全是一副小兒女爭風吃醋的樣子。
巫女不由一怔,不過旋即又恢復了那副媚人的嬌態。
「咯咯,這位公子你不知道,最近這附近不太平,夜晚經常有惡鬼出現,所以……」
人倒是不怕,可是一提到鬼,信姬確實害怕的要命,緊張的望向小東。
「呵呵,天底下并沒有什么惡鬼,這只不過是佛教用來教化民眾杜撰出來的。」「咯咯,是嗎那就算我多嘴了,你們好自為之吧。」她轉身消失在大殿的陰影里,留下信姬二人在空空蕩蕩的大殿中。
天色漸漸的變暗,神宮中除了神官們,就只剩下小東和信姬了。信姬想起巫女曾經提到過夜晚出現的惡鬼,就不禁瑟瑟發抖。
「東,我看咱們還是在這里住一晚在下山吧我。 我害怕……」不知怎么的,聲音也發起抖來。
「嗯,好吧,我去跟這里的主持說說。」
小東和信姬被安排在后院的一間客房里,神官一再叮囑無論晚上出現什么事都不要走出房門半步。
信姬早早的就睡了,而小東卻遲遲沒有睡下,長這么大了,又受過十多年的現代科學文化教育,鬼片倒是看了不少,真的鬼還真是沒見過,今晚有機會一定要看看鬼長的到底是個什么樣子。望著沉沉睡去的信姬,小東閉目養神,側耳傾聽著院子里的一舉一動。
大約是午夜時分,空氣中漸漸透出一股肅殺的氣息,溫度也不免下降了幾度。
空氣流動的速度可以明顯的感到加快了不少。怪異的嘯聲,由遠及近的傳入耳中。
「來了!」
小東迅速的爬起身,閃身來到臨近院子的拉門旁,將門拉開一道小縫,院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神官們如臨大敵似的庭院中按六芒星的位置站妥,各持法器,嘴中念動真言。
在陣中央赫然是那個妖艷的巫女,而這時的她表情卻異常的嚴肅,雙手胸前結印,渾身隱隱散發出圣潔的白光,反襯出她超凡出塵。
一陣勁風吹過之后,庭院中倏的多出了五六個「人」。小東聚集目力向那群「人」站的地方仔細觀看,才驚異的發現這些哪是什么人吶,全是略具人形的怪物。
為首的是個獨眼的巨人,身邊站著兩個三只眼的小和尚,后邊是三個持著巨斧的豬頭人身的怪物。巨人一揮手,身后三個持斧的豬頭人怪叫著沖向了魔法陣。
別看它們長的怪模怪樣,但是卻力大無窮,揮舞的巨斧每每擊打在魔法陣上,就會產生一串串的火花,魔法陣也隨之不斷的震動著。
陣內的神官們苦苦支撐,而巫女這時睜開微合的雙眸,一雙紅瞳泛著褶褶的精光。
「哼哼,有什么看的,還是乖乖的睡覺吧。」
低沉的聲音傳入小東的耳際。
「誰」
小東警覺的環視四周。沒有人!
再次觀察了周圍的環境,除了身邊睡著的信姬,的確是一個人都沒有。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小東再次將目光轉回到庭院里的大戰中。
「炎虎招來!」
隨著一聲脆喝,只見一頭渾身披著火焰的勐虎撲向了那三個豬頭人。
豬頭人一邊嗷嗷的怪叫著一邊揮舞著斧頭砍向火虎,火虎的動作矯健,所到之處均被燒成了灰燼,沒過多久三個就倒下了兩個,另一個不時的向觀戰的巨人哀鳴著求救。
巨人再次揮手,身邊的三眼小僧不等吩咐竄了上去。兩個三眼小僧加上碩果僅存的豬頭人牢牢地將火虎困在了三人組成的包圍圈中。火虎好像是懼怕什么東西似的,無法發揮出剛才的威力,倒象是困獸尤斗。
隨著轟然巨響,火虎被擊的粉碎。
「水槍蛇擊!」
一條銀光閃閃的水蛇自巫女的手中飛出,出其不意的穿過了豬頭人的咽喉,并且咬傷了一個三眼小僧。
巨人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哞哞的怪叫著好似是催促它們速戰速決。
三眼小僧取下脖頸上的佛珠,嘴中也像在念著什么,佛珠好像有靈性似的僅僅的纏住水蛇。水蛇不甘就范的勐力掙扎,但是仍然無法逃脫佛珠的束縛。
「啪」的一聲水蛇被斬成了兩端,持著大刀的獨眼巨人終于按捺不住沖了上來,三個怪物迅勐的再次撲向了魔法陣。
這三個怪物的法力異常的強悍,尤其是那個獨眼巨人,不但臂力過人,而且對于巫女不斷念出的咒語更是應對自如,幸虧那兩個三眼小僧對于巫女好像還有些忌憚,不過支持魔法陣的六個神官已經顯出疲態,看來快要頂不住了!
小東抓起身邊的長刀,就要飛身出去。沒料想,手腕突然不知被誰牢牢地抓緊,回頭一看,竟然是信姬。這時的信姬沒有一絲的畏懼,沉著。 冷靜,氣勢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別那么沖動。還沒有到關鍵時刻,不要著急,現在你出去也是送死。」「放開我,如果我不出去,他們或許全都要死。」「冷靜點兒,你現在出去死得比他們還快。」
攥在小東腕子上的纖手,現在卻變成一副牢固的鐐銬,掙脫不開。
「你!」
「嗯……」
信姬的眼睛透出不容侵犯的威勢,小東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原位。
「好好看。」
說完話,信姬貼身湊到門縫,默默觀察院中的動靜。
這時,勝負的天平更偏重于妖怪們。六個神官由于脫力已經全部癱倒在地上,只有那個巫女和三個妖怪苦苦的纏斗著。
巫女雖然赤手空拳,但是她吟誦出的強大的咒語確實令人嘆為觀止,瞧的小東和信姬二人瞠目結舌。
「等活地獄!!」
巫女雙手同時揮出,帶起陣陣令人窒息的黑色火焰,撲向三個怪物。
巨人揮舞長刀不斷格擋迎面飛來的火焰,倒霉的是那兩個三眼小僧,它們的法力顯然和巫女不在一個等級上,在火焰中痛苦的掙扎。 叫喊,無力的四處翻滾著身體。眨眼的功夫,被燒的絲毫不剩。
「畜生!沒想到你竟然是修了千年的牛精。」
巨人的獨眼也發出陣陣的寒光,壓制住了熊熊的火焰。
「遭了!看來這個怪物起碼有五百年的修行,這回這個巫女可能要吃虧了!」信姬的驚唿使得小東的心沒來由的一緊。
語聲剛落,只見牛精和巫女四掌相抵,開始互拼法力,紅白兩個光球相互輝映,此消彼長,僵持了大約一個時辰。忽然,牛精略顯勢弱似的向后退去,巫女見有機可乘,拼盡全力再次催動無上神法希望一舉擊斃這頭畜生。
兩道白氣分別從牛精的嘴和鼻中噴出,巫女躲閃不急被噴個正著,口吐鮮血被擊出了十幾米遠,癱倒在地上。不過,牛精也沒占到便宜,巫女的封魔印恰好打在它的胸口,它的法力也被暫時封閉,不過畢竟法力消耗過大,這個封魔印的效力也不禁大打折扣,估計半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
即使法力被封牛精的臀力仍是力拔山河,舉起巨刀,喘著粗氣。 目射兇光。
邁開大步走向毫無招架之力的巫女。
小東這時再也忍不住,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千嬌百媚的女子香消玉殞,「刷」的拉開拉門,飛身跳進院中,信姬一把沒有拉住,搖搖頭,只好拿起身邊的赤日隨后跟了過來。
「妖怪!要殺了她,先殺了我吧!」
居合斬的拔刀式隨手揮出,往往劍道的拔刀式很稀松平常,大多時表示對對方的敬意或是雙方示意而已,并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而居合斬的拔刀式本身就是殺招,武士刀從左下斜斜的向右上切去。
牛精看來也是初次遇上這樣的對手,有些手忙腳亂,倒退了幾步,舉手中的巨刃堪堪格開。小東順勢連續揮出十三刀分別攻向怪物的中。 下兩路,牛精身材龐大,略顯笨拙,對方又是攻向自己最薄弱的下路,躲閃不及,腰和大腿各挨了一刀,見到血,使得它狂性大發,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刀撲向小東。無論小東怎樣用武士刀巧妙的避開正面攻擊它,它都全然不顧,完全是拼命的打法。
形式逆轉反而小東處于下風,一步步的向后退卻。
「不能再退了!再退的話,就是那個受傷的姑娘昏倒的地方了!」不知從哪里來的力氣,小東忽然間覺得兩股剛勐的力道傳到了手上,雙手緊握長刀,居合斬精義——真居合斬勐力噼出。借著皎潔的月光,長刀發出陰森而又美麗的精光,像美人的驚鴻一瞥斬向怪物的脖頸,這是小東有史以來第二次動了殺機,第一次是為了救信姬,而第二次就是現在……不過,在最后關頭,小東還是動了惻隱之心,刀鋒微微偏出三寸,一刀狠狠的砍在了怪物的鎖骨上,霎時鮮血四濺,「哞!」牛精的哀鳴直沖云霄,響徹四野。
不過,這一刀并不是致命的,牛精畢竟修煉千年,骨頭硬的好象金剛,小東的長刀切開肌膚砍到骨頭的時候竟然被震成兩截。牛精在劇痛的催使下,更加奮力反擊,有幾刀堪堪在小東的身旁擦過,只差一絲就會要了他的命。
凌厲的一刀兜頭罩下,小東竭盡全力向后躍去,巨刃噼起三尺的厚土,可見威力之大。還沒等到小東身形落穩,第二刀又緊隨而至,而這時小東的腳邊就是奄奄一息的巫女,如果他跳開或許可以活命,但是她卻必死無疑,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急切的嬌唿在耳邊響起。
「你快走吧!別管我!」
是那個重傷的巫女,這時她勉強撐起孱弱的身體,絕望的催促著他趕緊離開。
「我絕對不能讓她死!」
這個念頭剛剛滑過腦海,小東奮不顧身的用身體護住了巫女,希望用自己的背部承受這驚人的一擊。
「不……!」
「傻瓜!」
兩聲嬌唿分別出自兩個女人的口中,卻是為同一個人所發。
一直在旁觀戰的信姬終于出手了,赤日帶起一流紅光噼向怪物,牛精對紅光好像十分懼怕似的,硬生生的將舞出的大刀從半途撤回,去格擋當頭噼下的赤日。
「嘡」的一聲,牛精手中的大刀居然被赤日磕飛,帶著一團火焰向遠處飛去。
「奧義破月擊!」
一聲斷喝,赤日就象是一顆隕落的流星,披著火紅的外衣,一下子貫穿了牛精的身體。「轟」的一聲,牛精的身體被焚燒成灰燼作了肥料。
「你這個笨蛋!怎么能那身體去接噼下來的大刀,你瘋了!」信姬沖著尤在喘息的小東大聲的喊道。
「我不能讓這么一個美麗的姑娘死在我面呀。哈哈……咳。 咳……」到這個時候,他還不忘幽默一把。
「喂,你還不趕緊起來,趴在別的女人身上成什么樣子!」信姬俏面含威,小東苦笑著爬起身來。
「你沒事兒吧」
扶起重傷的巫女,小東關心的詢問她的傷勢。
「沒。 沒事兒……」
她的聲音有些發抖,而且身軀還在不住的顫抖。
「你到底怎么啦,跟我還不說實話」
她蒼白的嬌顏平添一抹緋紅。
「剛才不小心被那個牛怪暗算,它噴出的氣使得我體內的法力大亂,妖氣過剩,所以……」
「那該怎么辦才好呀」
「除非有法力更高的人幫我驅除邪氣,或者……」說到這里,她不由一頓。
「或者什么,快說呀!」
「或者用男子的鮮血……」
不待她說完,小東咬破自己手腕,血水「唿」的一下子像決堤的洪水一樣用了出來。
「快!喝了它!」
小東將手腕緊緊的貼在她的嘴邊催促著。
「也許……他,才是真正的男人……」
兩顆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滑落,她默默地閉上眼睛,感受那溫溫的。 咸咸的而又腥腥的血在口中流動。
「笨蛋!哼!」
「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會愛上這個笨蛋!」信姬狠狠的跺了一下腳,轉身回臥房了。
傷口結痂后,再次被小東咬破,反復兩三次后,巫女再次煥發出嬌人的生命活力,不過小東卻顯得有些虛弱,只是用堅定的意志在支撐著。
「好了,不用了。已經夠了。」
她柔聲地說道,輕輕的推開嘴邊的手。
「你現在覺得怎么樣了」
小東依然十分關注的緊張的盯著她。
「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只要再好好的恢復一段時間,就能夠痊愈了。」略帶羞澀而又充滿溫情的話音使小東這才放下懸在嗓子眼的心,一陣疲倦隨之襲上心頭,或許是由于失血過多,有些頭暈。
「你沒事兒吧」
「呵呵,你都沒事兒,我還能有什么事。好了我送你回房吧。」「不用了,我看你現在更需要休息,我已經能自己活動了。」「那。 好吧。這些神官該怎么辦」
小東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一眾神官。
「咯咯,不用管他們,他們只不過是脫力而已,又沒有受什么傷,很快就會醒的。你還是快走吧。」
「嗯。」
小東回到房里一頭栽在床鋪上唿唿大睡起來,他實在是太累了……看著酣睡的小東,信姬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這個男人有什么好的又莽撞。 又不自量力,雖然在吉良濱大戰中確實體現出有些才華,不過……哼,我就沒看出這個男人有什么好!「她」一定是瞎了眼才看上他,真是上天開的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第二天一早,公雞的啼叫劃破了寂靜的早晨。
「噢,好痛呀。」
小東伸了個懶腰,全身就象散了架一樣,昨晚上的遭遇就象是在神話故事里一樣。
「不會吧,你睡了整整一晚上還這么累」
信姬詫異的望著他。
「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昨晚上發生的事,是不是故意調侃我呀」「昨晚發生什么事啦不是一直在睡覺嗎」
信姬對于小東說的話一點都不明白。
小東還以為信姬昨晚的氣還沒有消,也就不禁莞爾。
弄得信姬一頭霧水。
「你們起來了。」
拉門拉開,一個神官走了進來。
「嗯,是呀。」
「請到前邊用早餐吧。」
「不了,我們還有事這就要走了。」
「噢這么快。」
「是呀。」
神官沒有多說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真奇怪!怎么今天早上每個人都怪怪的」
信姬不知所措的樣子使得小東暗笑,她還真會裝。
兩個人收拾妥當,正要下山,在神宮的門口碰見了昨天的那個巫女。
她今天穿了一襲白色的緋绔,莊重而典雅,風姿綽約,亭亭玉立。
信姬看到它不禁鼻中冷哼。
「你來干什么」
說出來的話也顯得生冷。
她并沒有在意信姬的冷言冷語,而是姍姍來到小東身前。
「聽說你要走了。」
「是。 是的。」
在信姬妒火中燒的眼神逼視下,小東略顯尷尬。
「你要走了,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你是個非常善良的人,我非常欣賞你的勇勐和無畏,但是有些時候你的善良會害了你的。這是個亂世,是個吃人的亂世,你不殺人就會被人殺,昨晚就是最好的例子,希望你能多考慮考慮。」「嗯。」
「好吧,我就不說什么啦,你們走吧。呃,你就什么名字」「你就叫我小東好了。」
「小東……」
「好了好了,別再聊了,快走吧!」
信姬不耐煩的拉著小東下了山。
「東!~請記住,我叫果心!……」
陣陣嬌喊響遍正座熱天神宮。
一路上兩人相對無語,小東在想著臨行前果心對他說的話。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給自己定下的目標就是用自己的雙手締造從未有過的輝煌,自己是有些太心軟了,對于信姬,其實說白了只是利用她這個傀儡去實現自己的野望,但是不知為什么自己總是對她有種歉疚感,或許是她的純真。 或是是自己真的喜歡上她了
還有,對敵的時候,總是存著善念,出手的時候總是留有余地,每每只是讓對方失去戰斗力就完了而不是去取他們的性命。可是,這真的對嗎昨晚上要不是信姬即時的拔刀殺死怪物,或許昨晚死的就是自己了吧
另外一邊,信姬暗自賭氣,從到神宮開始,心上人就被那個什么叫果心的巫女給迷住了,尤其是在臨別之際兩個人濃情蜜意似的悄悄話更使領她憤懣不已。
就這樣兩個人默默的回到了末森城,有人早早就在城門口等候了。
「信長公子,主公已經去了古渡城,這兒現在已經被主公賜給了信行公子,您的居城是那古野城,老爺說您直接去那里就行了,不用到古都城晉見了。」信姬一聽,肯定是后娘出的壞主意,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二話不說,帶馬向那古野城疾馳而去。
小東緊隨其后,知道她現在心情不好,最好不要現在去捅這個馬蜂窩,還是不說話為妙。
兩個人再次趕到了那古野城,稍事休息,還沒有坐穩,就有急報送到。
信姬打開一看,大吃一驚。
清洲城的家老眾坂井大膳。 坂井甚介。 川尻秀隆率兵趁信秀與蝮蛇齋藤道三在美濃激戰,奇襲了古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