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煞令
龍輝吞了吞口水道:「還未請教二位姐姐芳名」粉衣女笑道:「妾身叫做
云萍。」藍衣女笑道:「奴家叫雪妮。」云萍穿著一件薄薄的粉色夏衫,一手扶
著龍輝的手臂,粉袖滑到肘下,露出雪藕般的玉臂,一張姣美的面孔如花似玉,
雖無楚婉冰那般姿態卻也令人怦然心動。而雪妮則是輕紗半籠,露出雪白圓潤的
肩頭,盡顯眉骨姿態。龍輝這未經人事的小童子,下腹一陣火熱,小龍輝已有抬
頭之勢。
云萍笑吟吟道:「龍公子可是真是拘束,您看看黃公子多么豪放,玉琴和麗
心兩位姐姐都快吃不消了。」龍輝朝黃歡那邊看去,便見黃歡豪興大發,一把將
那名為玉琴的美姬抱在膝頭,把最北遞到她唇邊,讓她也嘗了一口。那美人咽了
少許,頓時捂著櫻唇連聲咳嗽,引得黃歡放聲大笑。
麗心側身坐在黃歡身旁,黃歡放開玉琴,伸手探入撫弄麗心衣襟內撫摸飽滿
的雙乳。麗心媚眼如絲,兩粒乳珠在他手中漸漸變硬。
那聲聲的嬌喘低吟,傳入耳中不斷地挑起龍輝潛在的欲念。雪妮湊過來道:
「黃公子喝酒喝到高興時便會這樣,而且異常勇勐,人家上次差點把骨頭都給拆
了。」陣陣如蘭香氣鉆進鼻孔,無疑是火上澆油,龍輝的喘息聲也跟著粗了起來。
黃歡呵呵一笑道:「小蟲,正所謂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就不客氣了,你若喜
歡也跟我在這里一教高下,若是害羞就叫云萍姐帶你去她閨房。小心哦,云萍和
雪妮姐姐那個騷勁就連我都吃不消,你小子可不要我扶你回家啊。」雪妮啐道:
「黃公子盡會胡說八道,龍公子莫要理他!」云萍也笑道:「雪妮妹妹說的沒錯
,不如到奴家房里,讓咱們姐妹好好伺候龍公子。」龍輝猶如萬螞鬧心,不知如
何是好,只能轉移話題道:「死胖子,少廢話,我倒要在這里瞧瞧你如何「勇勐
作戰」,你要是馬失前蹄,死在美人身上,兄弟我絕對會把你的英勇事跡寫成一
部名著,讓說書先生天天在茶館贊頌你的絕代淫姿!」黃歡呸道:「死小蟲,我
就讓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待會你可不要為你兩腿間的那條「蟲」自卑啊!」
說著便抽去麗心的衣帶,解開她的小衣。麗心半推半就,讓他把自己的褻褲褪到
臀下。而玉琴也解開衣衫,只余肚兜和褻褲,雪白柔軟的身子貼到黃歡背后,讓
黃歡枕著自己高聳的雙乳。
龍輝那里見過這等風流陣仗,腦子頓時炸開了,雙手也忍不住地摟住雪妮跟
云萍,兩眼緊緊盯著面前的春宮大戲。
麗心粉臂摟著黃歡的脖頸,光艷動人的玉體偎依在他懷中,在他耳邊呵氣如
蘭地呢喃道:「黃公子,當日服侍過公子,奴家常念著公子的好,做夢都想讓公
子再來一次呢……」美人軟語相求,黃歡不禁心神搖曳。麗心白玉般的頸子伏在
自己肩頭,一團雪白的乳肉從衣間滑出,像顆玉球般貼在自己胸口微微搖晃,鼻
中盡是她胴體誘人的香氣,令人心醉神迷。黃歡大喝一聲道:「小騷貨,本少爺
就如你所愿!」說罷便解開腰帶,露出殺氣騰騰的陽具,將麗心摁在桌前,對準
那高高聳起的肥臀狠狠地拍了幾下,惹的麗心嬌嗔不依。黃歡笑道:「小騷貨,
幾日不見又豐滿了許多,說這幾天又被多少個男人干過了!」麗心扭動著肥臀道
:「人家自從嘗過黃公子棒兒的滋味,心里哪還有其他男人,天天都盼著您來寵
信妾身。」人道是婊子無情,黃歡雖然不信她說的話,但聽著也覺的十分受用,
哈哈一笑便將龜頭抵住那溫熱的縫隙,肥腰向前一挺勐地叩門而入。
麗心頓時發出一聲嬌吟,陰道一陣陣地收縮,顯然對黃歡的表現十分滿意。
黃歡探出雙手,勐地扒下她的上衣,伸手抓住那垂吊如鐘乳般得奶子,以之為著
力點狠狠地抽插,只干得麗心浪水汨汨,香汗淋漓。遠遠看去只見一個突出來的
大肚子撞擊著豐滿的臀部,還不時地抖出陣陣臀浪,而大肚子下邊便是一根紅黑
的肉棒正在芳草萋萋間來回進出。
麗心眉梢眼角滿滿是濃濃春意。這女子雖無楚婉冰那般脫俗之清秀,但卻是
風騷異常,堪稱尤物中的尤物,一舉一動都充滿撩人的風情,將女性的魅力和妖
淫展現得淋漓盡致。而玉琴卻已被挑起情欲,但無法發泄只好緊緊地從后邊抱住
黃歡,藉此減輕體內的淫火。
前面是翹起屁股給自己操弄的美姬,身后卻又緊緊地貼著一具火熱媚熟的胴
體,黃歡的興致很快便被推上巔峰,下身的抽插更加迅勐。黃歡道:「玉琴,你
也過來,讓我來好好寵幸你。」「喔……」玉琴也撅起雪臀趴在麗心身邊,褻褲
被黃歡脫到膝蓋處,粉胯凸顯,黃歡的大手毫無阻隔的撫了上去,玉琴不由得發
出一聲極度壓抑的嬌吟,酡紅的臉蛋瞬時間春風吹拂、媚意彌漫,再也無法壓制
心底里的淫欲。
黃歡淫笑一聲,手指出其不意的插到玉琴的幽深火熱的水溝里去,惹得她渾
身不由得一陣顫栗,晶瑩蜜液從蜜壺中滾滾流出,不多時就濕透了黃歡的手掌。
黃歡手指在玉琴密道中抽插的頻率跟著腰桿挺動的頻率同步起來,將兩個美姬操
得淫水汨汨,媚叫連連。
黃歡在麗心體內抽動了三十多下,又抽出肉棒插入玉琴玉門,而手指同時插
入麗心小穴內,總之這兩個淫媚的女子小穴是沒有一刻空閑的。黃歡想起春宮圖
里邊的「后庭花開」的描繪,不由突發奇想,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筷子,對準玉琴
的菊花插了進去。
「啊!」二女嬌軀一陣顫抖,罵道:「死胖子,就像折騰人家!」黃歡也不
回話,左手拿著筷子在玉琴后庭抽插,下體亦不停止地聳動;而右手卻是分出兩
根手指,一指入前穴,一指破后庭,兩個美人在他這般淫玩之下高潮迭起。黃歡
畢竟是以一敵二,過了一陣子便精關大開,滾燙陽精奪門而出。
「噓──」黃歡喘氣道,「小蟲,看到沒有,本大爺的戰績如何。」龍輝看
得是面紅耳赤,體內欲火翻滾不已,雙手不禁地在雪妮、云萍的纖腰玉臀上摸個
不停,二女也已是身子燥熱,難耐異常,云萍貼在龍輝身上嬌聲道:「龍公子不
如到妾身的房間去吧。」龍輝點了點頭,摟著二女出去。走到一間房內,布置甚
是別致,窗外栽有花草,內有屏風遮擋。龍輝嗅著滿室熏香,懷中摟著兩個千嬌
百媚的美人,體內欲火幾乎要炸開。龍輝探頭叼住雪妮那兩片滑嫩的嘴唇,雪妮
見他如此猴急心中也是一喜伸出粉臂反摟住龍輝,丁香小舌主動伸入龍輝口中,
猶如靈蛇般在其口中撩動,勾起男兒陣陣情火。
一邊的云萍也不閑著伸出玉手撫向龍輝下體,這一摸之下不由大吃一驚:「
乖乖不得了,這小子的本錢比那胖子還大。」她閱人無數,自然一眼看出龍輝是
童子之身,擋下心癢難當,琢磨著如何搶在雪妮之前一嘗這難得的「童子雞」。
雪妮也不是省油的燈,龍輝生得眉清目秀,比起黃歡俊俏不知多少倍,怎么會甘
心拱手讓人,于是抓起龍輝的手掌引向自己的胸前道:「龍公子人家的胸口好痛
,您幫人家揉揉好么」龍輝只覺得入手之處飽滿柔軟,手感上佳,不禁揉捏起
來。
云萍氣得牙癢癢,忖道:「雪妮這浪蹄子居然敢搶老娘的東西,今天無論如
何這小子的童子身我是要定了。」當即解開龍輝的腰帶,脫去褲子,便見一根粗
大異常的龍根威風凜凜地昂首挺胸,龍首之處還隱隱冒著熱氣,云萍不禁見獵心
起,當即不由分說張開檀口含住那顆碩大的龜頭。
龍輝身子渾然一陣,只覺得陽具處于一個溫暖濕潤的腔道內,一條滑嫩的小
舌頭不斷地在龜頭馬眼之處來回舔動。銷魂感覺傳遍全身,龍輝從雪妮胸脯上抽
出一只手按著云萍的頭,讓她上下吞吐套弄起來。
雪妮也不甘示弱,跪在龍輝兩腿之間,由于肉棒被云萍含住,她只能吞吮著
龍輝的子孫袋,下巴尖昂了起來,那精致小巧的瑤鼻此時塞在龍輝的股溝間,雙
手就扣箍著龍輝的雙腿。云萍突然出奇招,大膽的一個深喉吮吸讓龍輝忍不住發
出一聲類似于抽氣的。
云萍見龍輝被自己弄得魂飛魄散的模樣,芳心頓時自豪不已,睨了一眼龍輝
便知他是在強忍住射意,于是繼續硬是把龍輝的龐然大物吞到深處。龍輝只覺得
那陣陣蠕動的食道果然非同尋常,火熱狹窄、吸吮力量驚人的強大,仿佛即將把
自己的肉棒吞噬道肚子里去一般,吮得他渾身顫栗,頭發幾乎都豎立起來,肉棒
禁不住如此強悍的刺激,一陣陣的跳動,已是到了崩潰的邊沿!
而雪妮又在龍輝的背后煽風點火,小嘴兒含住龍輝的兩顆肉蛋然后賣力的蠕
磨、拉扯。
龍輝頓時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將肉棒狠狠插到底,抵住云萍的喉嚨一股接
一股的陽精狂射而出。一股股滾燙濃烈的液體從龜頭噴射到云萍的喉嚨深處,然
后順著食道灌涌到肚子里去,多余的部份瞬間塞滿她的檀口。強烈刺激讓云萍忍
不住要咳嗽起來,但這小子的龐然大物依然頂塞在自己的喉嚨深處,頭被雙手壓
得死死的,讓她無法唿吸無法咳嗽,哼哼嗯嗯的聲音頓時不安的傳出來。
龍輝舒爽不已得松開了緊按云萍臻首的大手,云萍飛快的擺脫龍輝的肉龍,
只見噴了火的肉龍依然濕淋淋的,粘稠的液體有才射出來的。云萍伸出香舌舔了
舔嘴角邊的陽精,忖道:「好濃郁的陽氣,果真是童子之身。」一邊的雪妮也伸
出玉指在云萍的口唇邊掛下一些溢出來的陽精,送入口中品嘗。
二女淫靡的姿態再次給了龍輝強烈的視覺沖擊,剛射完的肉棒居然再次抬頭
,似乎比剛才還要堅挺。二女不禁心花怒放:「乖乖這下撿到寶了,這小子竟然
是如此的天賦異稟。」于是輕解羅裳,露出粉嫩雪白的玲瓏軀體。
云萍嬌軀修長,纖腰盈盈一握,玉臀飽滿;雪妮身材豐滿,玉乳高聳堅挺,
猶如兩個雪白的玉碗扣在胸脯之上。云萍分開雙腿,露出嫣紅的肉縫嬌笑道:「
龍公子妾身這里好癢,快些來嘛。」雪妮道:「龍公子,奴家這里也很癢,你剛
剛施過雨露給云萍姐了,這次改輪到奴家了。」二女神情嬌媚,口吐艷詞,龍輝
眸子陷入一片渾濁,只想在這兩具嬌軀上狠狠馳騁。二女此時眼中抹過一絲不易
察覺的得意。
「好好,我這就來,先收拾雪妮這浪蹄子!」龍輝喃喃道,提著龍槍走了過
去。突然腦海浮現與楚婉冰分離的那一刻──我不在的時候不準你跟其他女人鬼
混!頓時打了個激靈,又回想起那顆被楚婉冰切成幾段的大樹,大叫不妙:「糟
了,冰兒對我如此情深意重,她才走幾天我竟然跟這些女人鬼混起來,要是她知
道還不把我殺了!」欲火霎時間熄滅,龍輝趕緊提起褲子道:「兩位姐姐,小弟
想起家中有些急事,咱們改日再聊!」說罷便要離去,二女豈會讓到嘴的肥肉熘
走,只見云萍拔下頭上簪子素手一甩,便打在龍輝背門要穴之上。龍輝便覺得眼
前一黑,不省人事。
云萍惱火道:「這小子居然能突然清醒,擺脫我們桃花迷魂術。」雪妮搭話
道:「真是的,我還以為可以吃了這小子的童子身,被他這么一鬧什么心情都沒
有了。」說罷便在墻壁上一按,一道暗門緩緩打開,里邊走出一個人。雪妮道:
「千面郎君,你快些動作,裝成他的樣子后把這小子丟到地牢去,給那個老鬼作
伴。」那人仔細在龍輝的臉上摩挲了一陣,有敲了敲他的骨頭關節,若有所思地
點點頭道:「我可以了。」說罷便打開另一道暗門,提起龍輝丟了下去。千面郎
君拍了拍手,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在二女裸露的胴體上掃了一眼,笑道:「兩位姑
娘,在下可是仰慕你們許久,不知可否成全。」云萍轉過身去拾起衣服披在身上
道:「今天本姑娘沒心情,你找雪妮吧。」雪妮也一邊穿衣服一邊道:「我也沒
空,這里姑娘多得是,你隨便找一個瀉火吧。」千面郎君看著二女嬌美的身軀漸
漸被衣服覆蓋,甚是惱火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因為在教中二女屬于桃花煞令,地
位比他還高,除非她們自愿不然千面郎君絕能動她們。
有道是──色迷心竅陷魔窟,桃花煞令擒郎君。【第一集:江湖血路 第十一回:深陷魔窟】
「嘿嘿,小蟲,那兩個騷娘們的滋味不錯吧。」黃歡笑嘻嘻地對「龍輝」說
道。
「恩,確實不錯!」
「那咱們快些回去吧,免得被我們的老爹知道,皮肉之苦總是免不了得。」
黃歡摟著假扮成龍輝模樣的千面郎君一同走出綠柳樓。
龍輝也不知昏迷了多少時候,終于醒轉,腦袋痛得猶如已裂了開來,耳中仍
如雷霆大作,轟轟聲不絕。
睜眼漆黑一團,不知身在何處,支撐著想要站起,渾身更無半點力氣,心想
:「我定是死了,給埋在墳墓中了。」
一陣傷心,一陣焦急,又暈了過去。
第二次醒轉時仍頭腦劇痛,耳中響聲卻輕了許多,時辰一過,血氣漸漸恢復
運行,被封的穴道也隨著解開。
龍輝覺得渾身一陣酸麻,骨頭似乎裂開一般,等他張開眼睛一看——什么都
看不到!「我的眼睛!」
龍輝第一個念頭就是「我瞎了嗎」,但過了一段時間,雙目漸漸適應黑暗
才稍稍平靜下來,自己并不是瞎了只是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里。
想到這里,龍輝頓感不安與焦躁,但畢竟他也經歷過了一些生死大事,很快
就冷靜下來。
龍輝仔細觀察身處之處,睜眼出力凝視,只看到半分微光,似乎是從周圍的
縫隙中漏下來的。
這里似乎是個地牢,四周都是厚實的石壁,除了頭頂的那個洞口外,并無其
他出口,但是那個洞口距地面足有五丈多高,周圍又無攀爬借力之物,龍輝是斷
不可能夠到洞口的。
龍輝沮喪萬分,忍不住高叫道:「有人嗎有人嗎快放我出去!快放我出
去!」可是除了自己的叫喊之外,始終沒聽到半點別的聲息。
由惶急轉為憤怒,破口大罵:「他奶奶的你們這幫賤人我跟你們無冤無仇,
為何要害我!我操你娘親,操你祖宗十八代!」
「好了,別叫了,你喊破喉嚨也沒有人來的!」
黑暗中突然響起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猶如地獄惡鬼的唿喚,聽得龍輝頭皮
一陣發麻,大聲喝道:「誰,誰在那邊!」
那人冷笑道:「小子你究竟犯了什么事,也被關在這里」
龍輝道:「我什么都沒做,就是去綠柳樓找了幾個姑娘喝酒。」
那人問道:「姑娘,是不是叫做什么雪妮、云萍的。」
龍輝點頭道:「正是。」
「哈哈,你小子居然敢嫖那兩個賤人,還真是色膽包天啊!」那人冷笑道,
「是不是你跟她們親熱的時候滿足不了那兩個淫娃,她們一氣之下就把你丟了下
來!」
龍輝一驚,回想起當時情況似乎真如這人所說一般,但嘴上不肯認輸道:「
你不也是一樣,憑什么取笑我!」
那人仿佛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大聲笑道:「就憑那兩個騷貨也能制得住
我,放屁!」
龍輝頂回去道:「你若不是色膽包天又豈會被關押在此!」
那人道:「色膽我在三十年前已經對女人不敢興趣了,若不是那個臭道士
我又豈會落得如此田地!」
龍輝道:「得了,還是想想怎么脫身吧。」
那人笑道:「這里的出口只有牢頂那個洞口,可容一人通過。」
龍輝道:「果然如此,但是那個洞口如此的高,我看我們很難爬上去!」
那人道:「高個屁,若不是他們砍斷我的四肢,這點高度我一跳就可以上去。」
龍輝一愣,忖道:「這些人好狠毒啊,竟然把人的手腳砍斷。」
想到這里渾身毛孔倒豎,生出一股冷氣。
那人道:「小子,你走過來這邊,幫我一把。」
龍輝此時深陷絕地,雖然覺得這人怪怪的但還是抱著多一個就多一份力量的
思想,不疑有他走了過去。
突然腳下被絆了一下,一踉蹌摔了一跤,爬起來一摸入手之處竟是一根長棍
,觸之堅硬。
不由罵道:「豈有此理,這是什么鳥貨,居然也跟我作對。」
說罷便要丟掉,突聽那人道:「把你手中的物體舉起來,甩動幾下,記住只
是手中之物動,你的身體千萬不要動,不然的話可要受點傷。」
龍輝只覺得這人十分古怪,但還是照做,把手中的長棍舉起來晃了幾下,發
出微弱的風聲,就在這時一陣銳利的破空之聲響起,手中長棍似乎遭到重擊,啪
的一聲斷成兩截,斷口處竟然冒出微弱的綠光,在這黑暗的地牢中顯得更是詭異
恐怖。
龍輝借著微弱的綠光看清手中之物,竟日一根死人的股骨,嚇得他趕緊丟掉。
那人道:「怕什么,這些人都死了這么久了,這里伸手不見五指,若不借著
骨頭里邊的磷光,如何尋找出路!」
龍輝覺得有理,便拾起斷骨,舉在手上充當火把。
幽綠的磷光仿佛地府惡鬼那兇狠的眼睛,在這黑暗的地牢微微閃爍著。
這磷火畢竟照明范圍有限,龍輝一步步地摸索著走向那人,借著幽綠的磷火
識路便見腳下盡是骨骼殘骸,也不知這地牢究竟關押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死在
這里,而自己會不會也成為他們其中的一員呢行了數十步,一陣惡臭撲鼻而來
,熏得龍輝肚子一陣翻滾差點便要吐出來。
把斷骨對準惡臭發出的地方看去,便見一個黑衣人趴在地上,四肢盡斷,傷
口已是腐爛,蒼蠅不斷地在周圍活動,仿佛此人已是一具死尸。
那人勉力抬起頭來,幽綠的磷火在他臉上一照,便看到那張枯瘦蠟黃的臉孔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鬼幽!在這詭異的地牢遇上這個煞星,龍輝哪還有膽子
停留,轉身就跑。
只見鬼幽用嘴叼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對準龍輝的膝蓋吐去,勐地將他打翻在
地。
鬼幽冷笑道:「你若再敢跑,下一粒石子便是對準你的腦袋。提醒你一下,
剛才打斷死人骨頭的也是我吐出去的石子」
龍輝暗罵道:「他媽的,真是衰到家了,落在這個鬼地方也就算了,竟然遇
上這個鬼怪,還真是越怕就越見鬼。剛才打斷死人骨頭的東西好像也是石子,手
腳斷了還這么恐怖。」
鬼幽雖然身陷黑牢之內,但他聽風辨位的能耐在江湖中可列前五。
無論是人是物,只要一動,鬼幽就能憑借空氣的波動變化分辨出位置,甚至
連物品的形狀大小都能估計個七八分,方才他叫龍輝晃動手中長骨便是如此原理。
龍輝若真敢逃走,絕對會死在鬼幽吐出去的石子上。
鬼幽喝道:「小子,給我過來,告訴我這段時間外邊發生了什么事!」
龍輝只好乖乖走過去,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只說了一下。
鬼幽聽后頓時大笑道:「竟然是楚瘋子來了,我說呢云蹤這些日子都沒來逼
問我,原來是在楚瘋子手中吃了暗虧!」
龍輝忖道:「冰兒的爹爹強得離譜,別說那個什么云蹤就算加上你也一樣要
栽!」
鬼幽突然想到什么,問道:「小子你是不是姓龍,你祖父是不是叫做龍海生」
龍輝啊了一聲,忖道:「娘的,怎么這個妖怪也問我爺爺的名字!」
鬼幽看了龍輝的表情,已然猜出了個八九成,便道:「我知道那兩個淫婦要
抓你的原因了。」
龍輝疑惑地追問道:「為何呢」
鬼幽嘆道:「你應該知道萬里山河圖里邊藏有天穹妙法了吧。那日我敗在云
蹤手上,萬里山河圖也落入他手,可是畫軸中只有半部天穹妙法,云蹤立即想到
是成淵之做了手腳,所以才會不惜大動干戈要逼成淵之交出下半部,哪知道遇上
了楚瘋子這等難纏人物,叫他們鎩羽而歸。」
龍輝奇道:「那這事跟我有何關系」
鬼幽冷笑道:「關系大了,云蹤知道硬奪已經不可能了,就只有智取。你祖
父與成淵之乃之交好友,所以他們暗中把你擒住,再找人化妝成你的樣子借機接
近成淵之。」
龍輝恍然大悟,又道:「辦成我的樣子接近院長可惜我這等紈绔子弟院長
一見我就心煩,話都不想跟我多說幾句,他們枉費心機了!」
鬼幽冷笑道:「若你的家人全部死光,只剩下你一個,你說成淵之會不會照
顧你呢!」
龍輝身子一抖喝道:「你說什么!」
鬼幽哼道:「成淵之這人剛直不阿,對你們這些紈绔子弟十分厭惡,所以才
會討厭你。但你畢竟是他好友的血脈后裔,若是你家真的發生這樣的變故,他絕
不會拋下你不管,定會全心全意照顧你,而且還可能將你接到他家中居住。那樣
的話,就可以接近成淵之了。」
龍輝聽得腳底直冒冷氣,顫聲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鬼幽冷笑道:「我怎么說也曾經是昊天教的二護法,他們的行事風格我豈會
不知。他們為了達成目的,有什么干不出來。說不定你的家人早就死光了!」
龍輝心中一陣悲苦、憤怒,放聲罵道:「昊天教,你他媽的要是敢傷我家人
一根汗毛,我一定叫你們不得好死!你們聽到沒有,快放我出去!」
龍輝罵得連嗓子也嘶啞了卻始終沒人搭理,龍輝渾身力氣猶如抽空一般,癱
坐在地。
鬼幽冷冷道:「罵夠了嗎,還有更糟糕的事要告訴你,他們不但會殺掉你的
家人,就連你的朋友也會暗中除去。」
龍輝慘然道:「連我的朋友也要殺,這是何道理」
鬼幽道:「假扮你的人最多只能做到與你的容貌聲音身材一致,至于你的習
慣生活方式他們卻是難以模仿,所以為了避免露出破綻,只有除去你的朋友。那
天那個小胖子恐怕也難逃一死。畢竟你們曾經卷入過萬里山河圖的爭奪,所以你
的家人和那小胖子的死可解釋得通,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還能勾起成淵之的同
情之心。這可謂一舉兩得!」
龍輝現在是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抓起地上的骨骸便亂摔一通。
鬼幽冷笑道:「你急也沒用,這里名為不日牢,就是說進來的人再也看不到
太陽,你還是認命吧!」
龍輝氣急之下也忘記對鬼幽的恐懼,開口罵道:「你這死殘廢,你要認命就
認命,本少爺還有大把年年華沒有揮霍,我決不會認命!」
龍輝不斷地在周圍摸索,希望可以找到出路。
不日牢四周的石壁堅硬無比,就算有鐵鍬大錘也難以破開,只有牢頂的那個
洞口是唯一出路。
鬼幽冷笑道:「小子,別白費心機了,即時你能爬上去,上面還有一道鋼板
封住出口并且還有三天手臂粗大的鐵鏈拴住,除非從外邊打開,否則就算是我全
盛之時也逃不出去!」
龍輝癱坐在地,絕望地喘著粗氣。
地牢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靜得叫人心寒、發悶。
時間過去了許久,突然有東西掉下,龍輝仔細一看竟是一些食物,他也顧不
得其他,抓起便吃。
這些食物妖媚就是妓院里的剩飯剩菜,要么就是發臭的喂豬食,他平日錦衣
玉食,何曾吃過這等食物,普一入口便覺惡心反胃,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鬼幽冷笑道:「臭小子,這點苦都受不了,你如何逃出去。」
龍輝抹了抹嘴角,喃喃自語道:「我要活下去,我要出去,我要救我的家人
,我要去泰山找冰兒!」
龍輝咬緊牙關強行將食物吞下,吃了點東西下腹,終于恢復了少許氣力。
龍輝得意地看向鬼幽,略帶嘲諷地問道:「你要不要我喂你」
鬼幽目光一寒,一顆石子立即打向龍輝的眼角,打得他時血流不已,金星直
冒。
龍輝大怒之下,也不再害怕這個妖人,抓起一個死人骷髏朝鬼幽砸去,誰知
骷髏剛到鬼幽身前半尺便被彈開。
龍輝喃喃罵道:「豈有此理,這妖怪都半死不活了,要數還這么厲害!」
鬼幽冷笑道:「妖術你這蠢材,這是老夫的護身真氣。若不是我現在受傷
,那個死人頭連我三尺都近不了。」
龍輝呸道:「很了不起嗎,楚前輩練手都不動就把那個什么云蹤打跑了,更
別說你這云蹤的手下敗將了。我若是能出去,定會拜楚前輩為師,到時候把你們
這些怪物通通打成白癡!」
鬼幽冷笑道:「拜楚瘋子為師別說你出不去,就算能出去,楚無缺也不會
收你這等白癡!」
龍輝道:「信不信由你,只要我三個月后到泰山,楚前輩便答應收我為徒。」
想到楚無缺,龍輝突然來了希望,忖道:「對了,要是三個月后我沒到泰山
,冰兒一定會回來尋我,楚前輩也會跟著來,那時候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切實際,三個月后,就算自己還活著,也難保不會
變成瘋子。
鬼幽忖道:「楚瘋子會收徒弟,真是天大的笑話。不過看這小子的神情又不
像作假,他祖父也曾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楚無缺小時候說不定也得過龍海生的
救助,他為了回報龍海生,收著小子做徒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若是真如我所料
,這小子的家人和朋友十有八九已經被殺掉,如果這小子能逃出去,一定會報仇
,再加上他與楚瘋子的關系,說不定可以拉上楚瘋子來對付滄釋天。」
鬼幽本是昊天教老臣子,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從現任教主滄釋天即位
后便開始擠壓這些老臣,除了少數幾個向臣服的老部下,其余的都被他一一剪除
,鬼幽自知難逃「飛鳥盡,良弓藏」的命運,于是便開始尋找萬里山河圖,希望
可以憑借天穹妙法抗衡滄釋天,無奈天意弄人,最終功敗垂成,落得個四肢盡斷
的悲慘下場。
但他對滄釋天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如今看到龍輝不由升起一絲希望,復
仇的希望!鬼幽道:「小鬼,你想不想出去若是想的話邊聽我的,我可以幫你!」
龍輝警惕地問道:「你可以幫我你要是能出去早就出去了。而且你會這么
好心。」
鬼幽怒哼一聲,一陣黑氣從他身上涌出,頓時地牢里陰風大作,吹得龍輝渾
身直打哆嗦。
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只見斷手斷腳的鬼幽竟緩緩地浮在空中,整個人貼在
牢頂。
鬼幽修煉的鬼脈心經擁有強大的恢復能力,就算經脈骨頭盡碎也可以再生,
云蹤與他共事多年自然知道鬼脈心經的神奇,為了避免他在牢里恢復功力,越獄
而出,便直接砍斷他的四肢,鬼脈心經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重生斷肢。
鬼幽深陷牢獄的這段時間,鬼脈心經發揮神效,居然使得他的功力盡數恢復
,雖然手腳盡斷,但是有著強大的內力支持鬼幽才能活到現在。
「小子,老夫雖然殘廢了,但是我這一身的功力還在,你若是能聽我的說不
定可以逃出去。」
鬼幽散去黑氣,又躺在地上冷冷地說道。
龍輝看得目瞪口呆,忖道:「這怪物居然能夠凌空而起,若不是他手腳都斷
了,說不定還真能出去呢。」
于是龍輝便道:「好,我聽你的。」
鬼幽道:「我先教你一套武功,你坐下來仔細聽好!」
龍輝道:「我先聲明我可不會拜你為師的!」
鬼幽冷笑道:「楚瘋子看得上你,老夫卻不稀罕你這笨蛋!我只要你逃出去
后替我把昊天教攪個天翻地覆。」
鬼幽先講了一些人體基本的經絡穴位,在用語音指點龍輝練招,凡是他做的
不對,鬼幽便會吐石子撞擊龍輝的軀體四肢。
不得不說鬼幽這一手功夫可謂神乎其技,無論龍輝的動作如何錯誤,只要石
子打中龍輝的特定穴位或關節,立即引起連鎖反應,馬上改正姿勢。
反觀龍輝為了逃出地牢,學得特別刻苦,再加上他天資聰慧,很快便學成鬼
幽所授之招式。
鬼幽不由暗自贊嘆:「這小子天賦竟然如此高,怪不得楚瘋子想收他為徒,
一天時間便學會了「追魂爪」。」
這追魂爪乃鬼幽最為兇狠毒辣的招式,他當初也用了三個多月才學會一些皮
毛,誰知今天居然被龍輝一天學會。
雖然龍輝也只是記得架勢,未能理解其中變化,但這份天賦著實令他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