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
為兵者,無休止的繼續殺人。
為將者,無休止的指揮手下殺人。
尚秀看著手中長槍,一個又一個的劃破、戮穿了敵人的頭顱、胸口。
他的槍法有兩個大哥——關羽和張飛的指點,不住在進步,可是那代表的,不過是他能多殺幾個人而已!
濃重的血腥味令人瘋狂,如果人能夠從中抽離,去看看戰場中的自己,會發覺,人,根本就是一個野獸;只是,人,在戰場外,更是一個虛偽的野獸。
一個個倒地的軀體,死時的呻吟,還有口中喃喃念著張角的妖言,都更燃起尚秀心中之恨,就是這惡魔,將十萬計的無知民眾推向戰場、推向死亡。
「小弟?!股行阋徽鹦褋恚硖幍膮s是自己在兵營中。
關羽坐于帳外,正在抹他那柄青龍刀上的血,那張威勐絕倫的臉現出一個平和的神色,淡淡道:「你很痛苦」尚秀苦笑道:「還好,現在我最想是找出張角三兄弟,將他們一一刺殺。」關羽搖了搖頭道:「殺了一個張角,還會再有另一個張角。如果殺一個人就可以解決問題,只消將一國之君宰了便成,何來春秋戰國」尚秀知他最熟春秋戰國時代,事實上,春秋也是夏、商、西周以來,文化最興盛的一個時期。
卻道:「擒賊先擒王,殺了禍首,余眾自散,如此亂事自平?!埂改愕南敕ǎ闳缜G軻刺秦皇一樣。試想想看,荊軻以使者身份殺了秦皇,會有怎么樣的結果
是否真如王子丹所想的,燕國得救」尚秀一呆,答道:「秦國將起傾國之兵伐燕,不殺盡燕人不罷手?!瓜氲竭@里,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對,如今黃巾信眾已奉張角為神,便如秦人信羸政乃是「繼水德」的偉大君主一樣,殺了張角,黃巾余眾只會發瘋的四處暴亂,可怕程度,比之一場真正的犯上作亂更加嚴重。
關羽知他已明,微微一笑,道:「記著自己的身份,你是兵,他們則是賊,心里的感覺自會釋然?!股行愕溃骸缚墒撬麄冎皇鞘艿叫M惑……」
關羽道:「賊子有兩種,一種是為野心而反,一種是為生計而反,好好看清楚,你就知道,有那種敵人可以放過,有那種敵人非殺不可?!股行阌芍缘牡溃?/p>
「受教了?!龟P羽瞧他半晌,朗聲笑道:「孺子可教也?!梗掀ぁ?/p>
「尚小姐,難得有機會,為何不多留一會」這些縣府的人見了她猶如蜂兒遇蜜糖般纏了上來,尚瑄本也想一見這趙云,看他槍法如何了得,豈知他卻到外面去了,不由一陣意興索然,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做,不能多留了?!埂岗w……趙大人回來了!」尚瑄正要起身離去,外面傳來一陣叫囂。她身處的是縣府外廷,轉身看去,只見一個身長八尺的軒昂男子,倒提長槍,背后卻拖著個比他更高大的男子,后面還跟著個少女和幾個平民。
那被拖著的男子滿臉鮮血,形相可怖,顯然是被狠狠教訓了一頓。
這個……就是趙云
只見那趙云將手中男子摔到地上,喝道:「主簿!」其中一個剛正與尚瑄談話的男子移了出去,手忙腳亂的磨起墨來,只聽得趙云續道:「姑娘,昨天對你輕薄,又打傷你父親的是否此人」尚瑄受氣氛感染,就那么站到一旁,看情況發展,唔,怎么這景況,好像有點眼熟
少女望了那大漢一眼,徐徐的點了點頭。
趙云冷冷的望著后面幾個平民,道:「你們幾個,昨天是否也看到了」「是??!」「對!就是王亢!」那大漢叫道:「趙云你別那么得意!我爹是京官,待他回來后,我第一個要你死,然后就是那臭丫頭,嘿……當然不會讓你死得那么輕松……啊!」趙云飛起一腳,將那王亢踢得人仰馬翻,向主簿道:「此人輕薄民女、強搶民財、又毆打傷人,該判何罪」主簿搔了搔頭,道:「該判徒刑三年?!冠w云道:「給我押走!」「趙云!算你有種!你給我記??!」王亢滿聲恨意,被幾個士卒押了進去。
尚瑄呆了一呆,當日哥哥在高陽之時,不也曾當過縣尉為何這人會與哥哥如此相像
那少女俏目含淚跪到趙云跟前,嗚咽道:「趙大人替我主持公道,小女子……」趙云將她扶了起來,道:「不必謝我,回家好好照顧令尊?!股倥衷偃Q謝離去后,趙云回過身來,赫然見到一麗人俏立府堂之側,正用神打量著他,主簿看狀忙移了過去,將趙云扯了過來,笑道:「縣尉還未見過尚小姐,對吧她是上任尚大人的侄女?!冠w云見尚瑄咀角一牽,似有些不自在的模樣,這才發覺自己目光過于無禮,忙施禮道:「趙子龍見過尚小姐?!股鞋u嫣然一笑,旁人看得目光發直之際,柔聲道:「若果天下官員皆如趙將軍般,那豈不是天下太平
」趙云聳肩道:「小姐過譽了,我只是性子特別硬,對強凌弱這種事情特別看不過眼罷了?!股鞋u眼睛一轉,道:「聽說趙大人除了騎術了得,還有一手好槍法,小女子也略懂劍法,不知能否撥冗到我家中,切磋一下呢」美人有約,趙云不理旁人的妒忌目光,欣然答應。
「趙子龍這名字是好聽了,原來只是一個笨蛋。」尚瑄心中暗笑,她正擔心無高人可指點她和宛兒的功夫,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只是,看著這趙云,她就有種莫名的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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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川、潁陽城。
夕陽殘照、破城殘瓦,尚秀身心俱疲,跌坐于城門之側。
他想起父親那句「保民利民」之語,除賊不成,反害了一城軍民。
終于遲了一步,讓人公將軍張梁的兵馬洗劫此城,是他設計斷掉張梁軍的糧道,致令張梁起了夜襲潁陽、劫城養兵的念頭。
漢軍忙于收拾殘局,城中仍不斷傳出哭喊之聲,顯是城中殘民。
尚秀因曾于城中相救大臣貴胄之親,又兼戰績彪炳,積功升為偏將,入朱雋帳下討賊,反是劉、關、張三人則沒有任何發落。
當越多人的官位不反映能力時,這個王朝就越是岌岌可危。
倒是劉備毫不在意,反常勸他更把握良機、鞏固自己地位,在尚秀心中,已隱隱視三人為兄長。
就在此時,朱雋召見。
盧植堅壘死守,于是派他們一眾來相助朱雋。
尚秀回到軍營,朱雋正在帳中,正在籌謀攻襲張梁之計,見尚秀入帳,欣然道:「尚偏將,有何妙計」尚秀掃視帳中諸人,包括劉關張三人在內,顯然都是束手無策。
張梁兵雖只二萬,但得了城中補給,自可來去自如,運用他的游擊戰術,多施暗襲、火攻,令漢軍雖占了人數上的便宜,亦是無可奈何。
另一面的盧植、皇甫嵩面對張角、張寶的強勢勐攻,也是事不見諧。其中最駭人的,卻是張角和張寶的妖邪法術,能輕易重創漢軍士氣。
這戰術顯而易見,是以張梁的小數兵去牽制朱雋,好讓張角等一舉破去漢軍精銳,如此將可一舉而入關中。
盧植正是有見于此,但深溝高壘,采堅壁清野之策。
如果瑄兒這丫頭在,一定有古怪主意對付,可是……想到這里,靈機一動。
對了,他和瑄兒既能用詐降、詐死、空城之計對付陳汝,自然可再用同一招對付張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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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如此相像
尚瑄嬌叱一聲,因應女子臂力而特制的長劍展開攻勢,對正垂槍挺立的趙云展開攻勢。
這美人兒不喜濃姿艷妝的粉飾、不喜穿金戴銀的庸俗,清素純凈,最妙的是她體質甚好,令雪膚粉肌不致蒼白,反而微見紅暈。
此刻的她,正扭動腰肢,使劍的每一個姿態都美妙絕倫,那玉容上那片暈紅嬌艷無匹,配以長劍的陣陣寒氣,那美態妙至毫巔。
趙云俊臉帶笑,看起來一派從容,長槍一挑一剔間,輕易的招架著這美女的長劍。
抱打不平、風度瀟灑、文武雙全,無一不是尚秀的特質,為什么二人可如此相似
「小姐、小心?!股鞋u一擊力度過勐,身子失了平衡,趙云忙丟了長槍,閃身移前,攙扶著她肩,豈料腳下卻有一石,令他稍失了重心,變成尚瑄整個嬌軀仆倒在他懷中。
趙云今年二十五歲,一生仕途坎坷,又遇人不淑,好不容易憑一身功夫卻只爭取到縣尉一職,此刻的他此處于事業上的挫折低潮。
在這時候,他卻遇上尚瑄. 滿懷溫玉,美人花容就在眼前,那經過劇烈打斗后的粉軀上散出一陣香氣,令這血氣方剛的男子一時失魂落魄,呆若木雞的瞧著懷中玉人。
胸懷大義卻有力難施的憤慨,令他更可感到懷中嬌嬈那驚人的吸引力。為何要這亂世中苦苦求存倒不若攜美他去,女織男耕,這個天下,就留給一個個野心家吧!
被抱著的尚瑄更是另一種滋味。
就在兩體相觸的一刻,她泛起了前事種種,從跟隨尚秀習劍、到發覺自己那異樣的情感,被這趙云抱著,竟然有種在哥哥懷中的安全和溫暖。
可是,她卻找不到二人間那種微妙的感應,一種從孩童時建立的默契。在趙云的眼神中,她看不見這只有尚秀能予她的共鳴。
玉腕上那銀煉兒滑到她上臂,發中一陣清脆的銀鈴聲,然后是一陣腳步聲響起,二人都是吃了一驚,忙分了開來。
趙云尷尬的道:「在下救人心切,冒犯了小姐,還望原諒則個?!股鞋u拾起長槍,一手握著趙云,一手將長槍放人他手中,柔聲道:「兵器乃兵將的命脈,豈能因此而隨手棄掉」趙云愕然無語,這句話的暗示他豈會不知。
尚瑄瞧著他微微一笑,將長劍收入鞘中,那笑意里似透著無數隱喻。
剛剛如廁的宛兒回到這個練劍的花園,趙云將長槍倒提,辭別二人。
一位婢女從后院走了出來,道:「小姐,點心做好了?!埂甘浅詵|西的時候了?!股鞋u拉著宛兒的手,二人并坐在一涼亭之下,意態悠閑的品嘗那一碟碟精致的點心,自來到尚倫府中住下,兩女過的生活比之以往更豐盛,卻無減二人離開的決心,唯一問題正是尚倫,這位叔叔垂垂老矣,她們忍如此將他棄下嗎
宛兒道:「瑄姐姐,剛才我在進花園之前,心中有種不安感,似乎將會有不祥之事發生……唔……這……」尚瑄見她昏倒桌上,暗叫不妙,忽地一陣暈眩。
這是迷藥
家賊難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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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賊難防,國賊又如何呢
陳留,朱雋大營。
「朝廷有使命至!」那官員左豐意態傲慢,視眾將如無物,冷冷瞧著朱雋道:「潁陽之失,朱將軍有何辯解」朱雋平靜道:「賊子采突襲戰術,城中又有內應,守將根本無反擊之力?!棺筘S冷然道:「這是將軍討賊不力之過!」眾將臉色微變,想要喝罵,卻被朱雋舉手制止,道:「朱雋自問已然盡力,朝廷欲降罪于我,本將軍倒無話可說?!棺筘S呵呵一笑,滿臉堆笑道:「那倒不一定,近聞將軍軍中新破黃巾一聚寶之地,只要有寶物上呈,皇上自然龍顏大悅,將軍之罪自免?!怪祀h冷笑道:「原來是十常侍索賄賂來著,告訴他們,漢軍只會有用于討賊之財,絕無獻給宦豎之財!」左豐大怒,就這么拂袖而去,過了兩天,朝廷派人問罪,將朱雋押回洛陽處置,卻挑了個文官來指揮軍事。
張梁得此消息,立即收聚人馬,夜劫漢營……
那是一個月色昏暗的晚上。
張梁將大隊分作前后兩軍,前為突騎,后為輕裝步兵,來到營外,遙見寨中燈火黯淡,防范松懈,顯是漢軍主將被擄,正要拔寨退軍,致士氣低落,疏于防范。
「殺!」張梁一聲大喝,無數騎兵從林上搶出,直搗漢軍營寨。
漢軍待黃巾兵殺至寨前方才知曉,連寨門也不及關上,黃巾軍的騎兵已一涌而入,殺聲震天。
張梁領先沖入敵營,剛入營中已知不妙,竟是個空寨子。
寨門這時方才關上,無數火箭落在寨中,燃起無數火頭,也打斷了張梁的前后兩軍,互不能相救。
黃巾軍軍心已亂,寨后傳出無數喊聲,漢軍從四方八面涌至。
「退此一步,即無死所,給我殺!」張梁一聲大喊,搶先殺進敵陣,他這支乃黃巾精銳,張梁本身亦素以武技超卓聞名,眾軍聽了,忙保持陣勢,與敵相抗。
數萬人在寨子內外廝殺,叫聲一時震天懾地。
「張梁!」漢軍忽轉出一名少年將軍,手挺長槍,直取張梁。
「尚秀!」張梁冷笑一聲,手掄牙戟,迎面相碰。
戟槍相交的一瞬,張梁眼前只見銀光一閃,卻是尚秀腰間佩劍,由拔劍、出劍、揮劍,只在那一瞬間。
雖只一瞬,卻是尚秀所有劍法的精華所在。
在臨死的一刻,張梁明白了為何此人將一舉而破陳汝,為何能在短短半年之間成為天下聞名的少年將軍。
尚秀大喝一聲,長劍抹過張梁肩頭,一揮之下,連頭帶肩斬成兩段;又用長槍挑起張梁首級,大喊道:「張梁已亡!降者免死!」先是陳汝、然后是張梁。
戰略都是一樣:擒賊先擒王。
那聲音震徹整個戰場之上,黃巾兵受他的威勢所懾,紛紛下馬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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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尚瑄粉臉上被冷水一澆,全身一抖,醒了過來。她雙手被縛于柱上,至于雙腳玉腕上則被縛上了兩條長繩。她身上的衣襟被水全被浸濕,那胴體的曲線在衣服下透現了出來。她身旁的宛兒,正以同一方式被縛于這柴房之中。
在她面前立著的,正是袁亦、還有兩名在府中見慣見熟的下人,尚瑄如此被縛想想也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袁亦和他的手下費盡心血,又肯將尚倫的家財全分予其他家丁和婢女,就是要換取這兩個美人兒。
宛兒一聲尖叫,劃破了平靜:「你們……不要……快放手!」「奶子少了些,可是彈性好,比城中那些婊子差遠了?!股鞋u轉過臉去,卻見宛兒身前身后各有一人,一個如餓狼得食似的,那張大咀粗暴的在宛兒那細白的粉項上狂吻輕咬;另一個則毫不客氣的探進宛兒衣襟之中,揉搓那兩團嬌小的乳房。
其中一人一邊在宛兒嬌軀上恣意摸弄,將那對玉乳胡亂扭捏,冷笑道:「放心讓我干吧,那個叫尚秀的小子上了戰場,必死無疑,這就準備改嫁我這個好老公就是了,媽的,好滑手的奶子?!雇饍罕臼切邞嵉挠袢萆犀F出怒容,道:「你這狗賊不要胡說……喔……」她還想咤罵,卻因另一男子的手已探進她玉戶之中,逗玩她最敏感的玉蕾,一陣劇痛和刺激令她一時失神,無法將話說得清楚。
那人見她由嗔怒的表情化作無奈和屈辱的可憐神色,更是落井下石的道:「好個浪丫頭,手指一戳你這騷屄便罵不出了小穴很癢了罷再罵罵看,看我不把你戳個半死」手中的動作更是加劇了。「哦出水了呵,這么個浪丫頭,沒了丈夫,不知被多少人玩過了罷尚秀泉下有知,知他的小妻子被這么多人玩過,在九泉之下,那綠帽子還是亮亮的,不知會否后悔娶你了哪。」「秀哥哥……他……嗯……沒有……你……好卑鄙……嗯……你這……狗賊……喔……啊……好痛……」宛兒被那惡毒的言語弄得心神激蕩,四肢和小腰出力的搖晃想要掙扎,但下體卻被他的手弄得死去活來,連一句兇狠的反擊也辦不到,只能在二人粗暴的動作下,無奈的抖震、痛苦的呻吟。
「這腰扭得好看,這么快就在發情扭腰,想要男人了吧」尚瑄看得大怒,嬌叱道:「你這狼心狗肺的……」袁亦將她的臉扳了過來,冷笑道:「小婊子,你最好乖一點,那本爺破你身時就留點力,不然說不定可要痛上十天八天。」尚瑄身子微顫,他怎么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軀
袁亦見她神色,更是無恥的笑著,將她下擺分了開來,淫笑道:「要知道有何難我來告訴你?!拐f罷那手沿腿而上,嘖嘖道:「好滑的肌膚!比雞蛋還更水熘熘的?!股鞋u粉臉因急怒和羞憤漲得通紅,看著那只粗糙的大手摸著自己的大腿,最后來到那兩片桃紅的花瓣上。
袁亦將那玉戶用指尖分了開來,尚瑄雖拼力掙扎也無補于事,只聽得他繼續羞辱她道:「這陰戶形狀飽滿細白、那毛細致整齊,好個丫頭,連浪穴也這么懂得愛護。」尚瑄忍著羞澀,合起雙眼,想要來個不理不索,忽地一陣下體一陣劇痛,痛得她「啊」的一聲慘唿,卻是袁亦用指尖在她那薄弱的女膜上戳了一下。
「丫頭,聽你老爺說話!」袁亦一邊叱喝,一邊玩弄著她那對嬌人的美乳,嘆道:「好美的奶,媽的,不枉我費那么大的勁也要把你弄來,不好好玩上一把怎成」尚瑄胸前一癢,玉乳被他手口并用的把玩起來,心中則在拼命叫自己冷靜。
該怎么辦怎么辦這次哥哥他不可能再出現……只能靠她自己……外面忽地響起人聲,還有將水灑地之聲。
三人臉色一變,正要到門邊察看,火光驟起。尚瑄定睛一看,已知是怎么一回事,外面那些人肯定是在殺人滅口。
火焰沖天而起,室中全是柴薪,一點即著,剎那間室中已是火光洪洪,無處可躲。三人臉臉相覷,都是不知如何是好。
尚瑄發出一陣冷笑聲,怒不可遏的袁亦正要移過來打她一記耳光,一道著火的柱子倒了下來,正好壓在這兇人身上,只聽得他連聲慘叫,轉眼間已被火舌所吞掉。
另二人連聲慘叫,想要拼命往外沖,卻反被火焰卷走。
尚瑄望了宛兒一眼,二人雖擺脫了被污污的命運,但又陷進了死地,不由凄然道:「宛兒,看來我們……要來世才可再……」四方都是灼熱的烈火,只怕大羅神仙也難救吧
宛兒卻拼命搖了搖頭,輕輕道:「還未是時候?。 股鞋u正愕然時,眼前一黑,已被煙火薰得昏了過去,人事不知。
生、本就如夢似幻;死、也是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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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瑄兒、宛兒!」尚秀渾身劇震,在塌上掙扎而起,全身泛著冷汗。
好可怕的夢,他看見兩女身在烈火之中,自己卻無能為力,看著兩女在火光之慢慢消失……難道她們出了事嗎
一邊暗恨自己沒有留在她們身邊、一邊懷著滿腹憂慮,走出帳外,途上所遇兵士,見到他無不肅然起敬。
對,他新破張梁,還親手斬其首級,令軍心大振,獲封為將軍,只是這些虛銜對他來說,根本毫無意義,重要的是禍首之一已除,他的仇已報了三分其一。
這一營近五千人的部隊,全在他指揮之下,是朱雋分派予他的年青精銳。
下一個就是張寶、然后是張角。
宛兒瑄兒,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回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