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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更新]齷齪江湖

更新時間:2022-10-27 03:53:32 來源:互聯網 作者:網友網民

[近期更新]齷齪江湖

湘簾高卷,寶鑒空懸。

在這月白風清的晚上,一對癡男怨女正自憑窗相依。見那二人輕偎低傍,耳鬢廝磨,形容親昵,道不盡的繾綣纏綿。

那男子姓花名翎玉,乃香蕊宮的少主人,年當十八,長得英姿颯爽,俊逸超群,雖臉帶幾分稚氣,卻掩不住他那雋拔之氣。而那個女子,名叫南宮筱,才十七歲年紀,長得韶顏稚齒,豐姿秀麗,當真燕妒鶯慚,其姿其貌,一時也道之不盡。

原來二人乃師兄妹關系,自小一塊兒長大,正是:“郎騎竹馬來,遶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

隨著年增日長,男的長得俊俏風流,女的落得驚采絕艷。真個是男俊女俏,好不羨煞旁人。加之二人相互愛慕,墻頭馬上,早已暗暗私訂終身。

此時此刻,風清月皎,月色映著懷中的美女,襯著鬢影衣光,更顯美人艷色絕世,讓人目眩。

花翎玉一臉呢呢癡癡,雙目只看著懷中的少女,滿眼盡是愛意柔情,他只覺眼前之人愈看愈美,愈看愈教他心醉神迷,那怕是瓊臺玉閣的九天仙女,相信亦要給她比下去!

便在花翎玉癡然若醉,看得入神之際,卻見南宮筱徐徐仰起螓首,一臉情脈脈、意孜孜的看著他,看見愛郎兀自發呆兒,正怔呵呵的只盯著自己看,當下流波開靨,柔聲問道:“想著什么想得這樣入迷!”

花翎玉經她一問,登時回過神來,怔然笑道:“沒……沒有什么,只是被妳的美貌吸引住,令我三魂盡消,七魄都掉去了大半。”

南宮筱聽見,忍不住“嗤”的一聲,揜口輕笑:“呆根子,就只會耍貧嘴,你又不是第一天看見人家。”

花翎玉見她柔橈嫚嫚,情態溫婉動人,渾身血脈都賁張起來,心頭一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筱兒妳可知道,剛才我在這里等了一個晚上,總不見妳到來,簡直急死了,還道妳又被我娘親阻撓,教咱倆今晚又不能見面。還好老天爺待我不薄,終于盼到妳來了。”

南宮筱慢起秋波,含笑道:“原來你仍在生氣,怪我前天晚上失約,沒有來見你!對嗎”話聲溫婉輕柔,極盡清耳悅心。

花翎玉見她言語婉娩,一字一珠,猶似新鶯囀歌,讓人聽得神怡心醉,一時魂恍恍的,如入云端,吶吶道:“我……我不是生妳氣,只是……只是有點不甘心!”花翎玉喟嘆一聲,接著道:“我好歹也是香蕊宮少主,因何想喜歡一個女子都不行!妳我每次見面,為何就不能光明正大,總是要偷偷摸摸!每當想到這里,我心中就有氣!”

南宮筱輕搖螓首,低語道:“玉郎你不必自怨自艾,宮主這樣做,自是有原因的,你又何須心存埋怨。”

“她是我娘親,我做兒子又豈敢對她心懷怨懟!但我就是不明白,娘明知我喜歡妳,卻從中百般刁難,顯然是不想我和妳好,這究竟是何道理”

“你都十八歲了,仍是一年大,二年小,這般孩子氣。”南宮筱嘴含微笑,說道:“宮主雖然不喜歡咱倆時常見面,但從沒有勒令阻絕。要是一道宮令下來,到得那時,筱兒真的不能來見你了。玉郎,你不妨細心想想,以宮主的精明才智,咱倆晚上背地里會面,難道宮主會不知道么。這種事情,咱二人又怎能瞞得了她!再說,其實宮主對咱倆已相當容忍退讓,一直以來,都是暗不作聲,光是這樣看,莫非你還不滿足嗎”

花翎玉搖頭一嘆:“娘的厲害,我又焉會不知。”話后抬起眼睛,望向夜空的明月,嘆道:“打從我十四歲上,娘親開始對我諸多拘管,鎮日嚴詞厲色,這樣不行,哪樣不行,這樣都還算了,但最令我不明白的,就是不許我和宮中女子交往,我問娘親究竟為什么,她只對我說,這樣做全都是為我好,擔心我為了男女之情,會影響我修練武功。”說到這里,花翎玉似是想起一件事,雙眼盯著南宮筱,問道:“對了,筱兒妳可有發覺,娘親近日不知為何,突然轉變了很多,對我的管束,再沒有當初那般強硬,還肯相容咱二人見面,你道是否很奇怪但我總是覺得,娘親這個轉變,也來得太突然了,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妥。”

南宮筱聽后,微微笑道:“敢情是你想多了,宮主直來就知道你和我好,是以不忍對你太過決絕,所以才……”說話未訖,已見花翎玉不住搖頭,把個腦袋搖得如撥浪鼓一般。

“不對,不對!娘的性子我最清楚,她的說話,決計不會輕易收回,我看其中必定另有原因。”

南宮筱“噗哧”一聲,掩嘴笑道:“你這個人就愛胡思亂想。沒錯,宮主這樣做,當然有她的原因。其實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嗎”南宮筱抬眼望向情郎,情意深摯的看著他:“你目前最要緊的事,便是修練‘蟬蛻神功’,但凡修練此功,大旨是要陰陽調和,水火互濟,務求陰陽相配,方得泉源不竭,生化不息。當初宮主傳授神功給你時,相信已和你再三叮囑,要練好這門功夫,必須在還未沖破神功第二層之前,你要保持童子身,絕對不能和女子交歡。唯有這樣,才可讓你達到蓄陰聚陽,養氣生精。難道你都忘記了嗎”

花翎玉對母親的囑咐,自當不會忘記,但在他心中,仍是有一百個不忿:“喜歡一個女子,未必就要和她干那種事。不說別人,就以妳我為例,咱倆從小就一直相好至今,這些年間,咱們除了摸摸手兒,親親嘴兒,說到最破格的,就是要妳為我擼擼管兒,消消欲火,除此之外,還不是清清白白么其實這兩件事兒,又豈能混為一談!”

南宮筱聽見,想起近年和他交頸相靡、親昵狎褻的情景,臉上不禁升起一團紅暈,抬起粉掌,輕輕在他身上搥了一下,含羞道:“你真是的,脫了褲子,還要人家……人家用手為你射精兒,這樣還算是清白嗎”

花翎玉聽得“射精兒”三個字,整個人都亢奮起來,雙手使力抱緊懷中的美人,笑道:“但妳依然純潔未污,還不是清白么”

南宮筱把頭埋在他胸口,卻沒有回答他,心中卻想著另一事:“有幸宮主處處提防留心,還不時與我百般叮囑,教我務必小心在意,盡量抑遏自己的欲念,絕不可和玉郎發生肉體關系,若非宮主常常鑒戒警惕,恐怕我早就把持不住,貽害玉郎一生了!”南宮筱想到這里,暗自說了聲萬幸。

花翎玉見她不言不語,心中奇怪,問道:“筱兒,為何不說話,莫非妳認為我的話不對”

南宮筱搖頭一笑:“你這些說話雖然有點道理,但宮主就未必這樣想。”

花翎玉不忿道:“娘親就是喜歡瞎擔憂。”

南宮筱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香蕊宮上下弟子近千人,女弟子還占了七成,況且半數女弟子中,都是宮主千挑萬選的年輕女子,個個貌美如花。當今武林十二仙里,香蕊宮就占據了五席,這就可想而知。而我家宮主,更是艷壓群芳,目今排名十二仙之首。而玉郎你又長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倘若一個不好,你被宮中女子所惑,破了童子之身,你所修練的‘蟬蛻神功’,豈不是前功盡棄!光憑這一點,你教宮主又怎能不擔心。”

花翎玉乍然聽得“玉樹臨風”、“風流倜儻”這八個字,立時心花大開,手上再一使力,已將南宮筱牢牢抱住,笑道:“我的筱兒就是眼光了得,難怪妳早就看上我這個活潘安!但話又說回來,像本公子這等人物,確實難免會招來擲果之苦,不過妳大可放心,在本公子心里面,我最愛的人,自始至終,就只有筱兒妳一個。”

南宮筱驟然給他雙手抱住,彼此胸腹貼得密密匝匝,不由全身都發燙起來。聽了花翎玉這番言語,卻又忍俊不禁,忍不住“嗤”聲一笑,伸出青蔥似的纖指,在他臉上輕輕一點,說道:“好一個孤高自許,目無下塵的色鬼。還不放開我,人家都給你悶死了。”

花翎玉如何肯聽她,倒將她抱得更緊,讓她胸前的一對豐滿,牢牢緊貼在自己胸膛,只覺綿軟豐碩,真個惑人心脈。花翎玉強忍心中的激蕩,說道:“抱著妳的感覺真好!時常聽人說,什么‘粉滴脂酥’、‘玉軟香溫’,我今兒當真體會得到了,果真是香噴噴,軟柔柔,著實令人受不了!”

南宮筱給他擁抱在懷,全身幾乎動彈不得,還有一團堅硬的物事,正緊密地抵在自己肚腹,碩大而燙熱。她對花翎玉這根話兒,早就已經不陌生,尤其眼前這個小冤家,總愛向她耍流氓。南宮筱一想到這里,禁不住就想到它的巨大,又粗又長,還有那個大龜頭,每當射精時,總是弄的自己滿手精液!這時想來,真個叫她又恨又愛,卻又惹得她無限遐思。當下與他道:“你這個人怎地這樣壞,沒來由都會硬起來……”

話猶未了,花翎玉已搶先向她發動攻勢,勐然低頭,用嘴封住她檀口。

“嗯!”南宮筱輕唿一聲,還沒來得反應,一根靈舌已闖入她口腔。

花翎玉緊緊摟住她,吻得如癡如狂,感到滿口彌漫著芳香,眼前這個美人兒,當真是甜美到極點,如此迷人的芳津,教他如何按捺得住,忙把個舌頭亂竄亂鉆,恣肆婪索美人的甜蜜。

只消半霎兒工夫,南宮筱終于受不住這股狂熱,漸漸忘其所以,變得和他同樣熱情。只見兩根舌頭牽絲掛涎,親昵地卷纏在一處,氣吸吸,喘吁吁。二人直吻得迷離倘恍,如夢乍回。

花翎玉平素眼空心大,刁滑古怪,向非循規蹈矩之人,況且二人早就親熱慣的,乘著淫火高昂,豈能安分守己,見他驟然探出怪手,五指箕張,滿滿的抓住南宮筱一團乳肉,牢牢握在手中。才把玩得幾回,便覺乳頭硬如莢果,挺然抵在他掌心,雖是隔著層層衣衫,但那股誘人的美感,仍能歷歷可辨。

南宮筱受他調逗擺弄,亦禁不住心旌激蕩,又是害羞,又感舒服,她目前能做的,便只有緊緊抱住愛郎,再無力氣抗拒他的挑逗,只得任其為所欲為。

不覺間,盞茶時間過去,花翎玉方感心滿意足,慢慢抽離嘴唇,正要與她說些風情話,尚未開口,卻見南宮筱星眸如絲,臉泛陶醉,呢呢癡癡與他對望著,神情意態,實是說不出的嬌美動人。

花翎玉看著這張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的絕世姱容,直看得欲令智昏,竟動手解脫她身上的衣衫。

南宮筱勐然驚覺,連忙用手阻擋,滿面嬌嗔道:“不要嘛,你就是愛欺負筱兒,早知你會這樣,今晚就不來見你了。”

花翎玉與她青梅竹馬,感情非比一般,但從來不敢向她用強,見她出手阻止,亦只好停手,但見著她那副宜顰宜笑、丹唇啟秀的模樣,不覺又酥了半邊身,心里不由贊嘆起來:“香蕊宮數百女弟子中,若說身材樣貌,除了母親外,又誰人能與筱兒相媲美!幸好筱兒久居宮中,向不在外間走動,才沒被江湖中人發現,若非如此,當今武林十二仙,恐怕也得再排排位了!”

南宮筱見他只盯著自己看,還道他又想著什么污濁齷齪事,臉上一時磨不開,連忙將目光挪開。

花翎玉見她訕不搭的可愛樣子,頓覺神魂俱蕩,下身本就怒挺的巨龍,勐不防跳了幾跳,斗然又脹大了三分,硬邦邦的抵在美人肚腹。

南宮筱給他蹭得全身酥軟難過,鼻子又嗅著一股濃重的男兒氣息,使她整個人都燥灼起來,簡直內熱如疾。

就在南宮筱搐搐搦搦,沉沉如醉、淫思如潮間,卻聽得花翎玉說道:“我越想越覺得奇怪。筱兒妳貌若天仙,宮中無人能及,母親又素知我喜歡妳,近日竟然一改常態,倒放心妳和我見面,難道就不怕我把持不住,真個和妳……和妳干出……那事兒!”

南宮筱給那巨物抵著要害,心如鹿撞,遍體酥麻乏力,聽了花翎玉這番說話,一陣羞澀,直竄上心頭,放低聲線與他道:“玉郎你就不對了,宮主在這十多年間,早已是艷名四溢,絕色人寰,你這樣說,豈不是連宮主都給比了下去!況且宮中燕瘦環肥,齊整過筱兒的女子多的是,又怎能說無人能及。”筱兒停頓片霎,又道:“我也不妨與你說,其實……其實宮主肯讓咱們見面,是……是筱兒在宮主跟前許過誓,絕對不會……不會和你……和你那個,除非……除非你已闖過‘蟬蛻神功’第二層,或是我已成為你妻子……那時……”說到這里,已臊得無地自容,不敢再說下去。

花翎玉終于如夢初醒,一笑道:“原來是這個原因。如此說,母親是答允咱們的婚事了,對嗎”

南宮筱把頭鉆入他懷中,想起宮主確曾與她說過,只要花翎玉不嫌棄自己即將發生的事情,宮主是不會反對這門婚事。話雖如此,但南宮筱相當明白,在這個世上,又有那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殘花敗柳作妻子!她心中雖愛花翎玉,但想到自己的身世,不由暗嘆一聲,自忖道:“宮主長我育我,顧我復我,這分養育恩德,自己又豈能不報!今回宮主要我做的事,我又怎能辜負她!”一念及此,南宮筱只得毅然搖頭,與他說了個大謊,低聲道:“宮主……沒有提起這件事。”

花翎玉臉上一片沮喪:“娘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我一概不管,就是要定妳了,誰都不能阻止我!筱兒妳對我說,妳呢妳愿意嫁給我嗎”

南宮筱猶豫一會,點點頭輕聲道:“只要宮主同意,你又不嫌棄我,筱兒當然愿意……”

花翎玉聽見,雀躍不已,使勁抱緊南宮筱,“啵”的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又怎會嫌棄妳!真個是我的好筱兒……我就知道,知道妳一定會從我。我這樣問,其實多余之極,妳若不是喜歡我、愛我,又怎肯為我用手擼肉管!想起妳一面和我親吻,一面為我擼,那種感覺,當真比神仙還要快活!”

南宮筱聽得臉面一紅,不禁微腮帶怒,含嗔道:“你還說,要不是你死纏活纏,人家才不理你呢……”一語未畢,屋外突然鶴警四起,陣陣梆子聲從遠處傳來。

二人勐然一驚,相顧愕然。

花翎玉留心細聽,發覺梆子聲從南面而來,罵道:“哪個巴羔子如此猖狂,膽敢夜闖香蕊宮,真個不知死活。”話聲甫落,一把牽著南宮筱,道:“咱們瞧瞧……”南宮筱點了點頭,雙雙躍窗而出,瞬間消失在黑夜中。

◇◇◇

香蕊宮位處宣城南湖東南,四下山環水繞,湖泊多不勝數。

二人展開香蕊宮獨門輕功,行疾如飛,片霎兒工夫,已來到望星湖。這時湖畔圩堤處,黑壓壓站了近百人,乍看之下,全都是香蕊宮的男女弟子,只見個個延頸舉踵,仗劍呆立,目光全都投向湖心一條淌板船。

晃眼之間,二人已接近望星湖,已距離不足一箭之地。

花翎玉遠遠望去,看見湖邊站滿了人,暗暗納罕,心想:“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怎地個個呆立不動,莫非不是有外人闖宮”思量間,驟見南宮筱停下了步伐,突然住腳不前。花翎玉忙即打住身形,問道:“干么停下來”

南宮筱卻一聲不響,只張著一對幽幽的美眸,怔怔望向湖心的淌板船。

花翎玉心下奇怪,循著她的視線望去,一看之下,當即明白過來,不禁立眉瞪眼,高聲罵道:“我還道是誰,原來是這兩只爛板烏龜!這回倒奇怪了,兩個王八因何會打起來”

南宮筱聽得蛾眉顰蹙,嬌嗔道:“你呀,說話怎會這樣難聽!”

花翎玉見她語含嗔怪,心頭更氣,憤然道:“自從這二人來到宮里作客,我就看他們不順眼。尤其那個姓冷的小子,終日瞪著一對色眼,色迷迷的只在妳身上轉,我若非顧慮母親的臉面,早就對他不客氣了。”說到這里,忽地一個念頭劃過花翎玉腦門,目光連忙移向南宮筱:“我明白什么一回事了,這兩只烏龜突然打起來,肯定……肯定是和妳有關,一定不會錯。”

南宮筱雖然不敢肯定,卻也料到七八分是和自己有關,此刻給花翎玉一說,臉上霍地升起一團紅暈,嬌怯怯的不依道:“你……你說什么呀,再說人家就不理你了!”

湖泊中央的船上,兩條人影兀自劍來劍往,斗得正酣。其中一人手持金劍,全身黑衣,腰間系著一條金色飄帶,二十五六歲年紀,一臉文質彬彬,相貌雋拔挺秀,帥氣十足,實是個迷倒萬千女子的美男子,此子姓冷名秋鶴,乃湖州金劍門的三公子,人稱金劍三郎。

另一人名叫柳青,外號漫天星,是濟南柳袁莊少莊主,年紀與冷秋鶴相當,四方臉膛,長得腰圓膀寬,氣宇軒昂。這時見他身形疾晃,忽高忽低,一柄長劍見招破招,守得甚是嚴謹。

沒想兩人年紀輕輕,手底下功夫,竟然如此了得,殊不簡單。

冷秋鶴情知對手武功不弱,豈敢有絲亳怠忽,但見金劍抖動,連環著著搶先,劍法虛中有實,實中有虛,猶如雪點一般,自四面八方向柳青攻去。

二人皆是武林后輩的翹楚,這番搏斗,均使上家傳絕學,三四十招過去,依然斗得難解難分,相持不下。

冷柳二人今天拼命相斗,果真如花翎玉所言,全因為南宮筱而起,但個中原因,自然無人得知。

【紅綠江湖】01卷02回:香蕊仙宮

話說香蕊宮第一任宮主,名叫花曼嫣,她原是宣城一名富戶人家的女兒,自小冰雪聰明,極是招人喜愛。隨著年紀漸漸長大,竟出落得嬌若春花,媚如秋月,當真嬌奼無比。

而花家在江南一帶,先祖輩俱是名公巨卿,且又世代簪纓,家貲巨富,可說是富甲一方的大財主。豈知到了她父親這代,卻子孫不昌,便只誕下花曼嫣一個女兒,再無兄弟姐妹。這樣一個花兒似的獨生女,難免受父母寵愛。

就在花曼嫣十六歲那年,她偕同丫鬟仆婦十多人前往竹荊寺進香,豈料半途遇上一群潑皮地痞,覬覦她的美色,上前動手動腳,輕薄調戲,嚇得主仆眾人,個個花容失色,正在緊張時節,多虧一名道姑路過,只是三拳兩腳,便將流氓趕走,才使花曼嫣逃過一厄。

花曼嫣看見道姑武藝高強,心中艷羨,便要拜她為師。

道姑本來不允,卻受不了花曼嫣苦苦哀求糾纏,又見她豐姿綽約,敏慧過人,確是適合修習自家秘學的人選。

在花曼嫣幾番請求下,終于應承傳授她武功,但要花曼嫣須得答應兩件事。一是在學藝期間,必須住在她的青霞觀。二是定下學藝期限,為期只有三年,屆滿之日,花曼嫣須得立即離開青霞觀。

花曼嫣見她肯收自己為徒,自當滿口子答應,立即回家稟明父母,說要到青霞觀學武三年。父母雖然心中不舍,但見愛女一意孤行,只好順其意思。

寒來暑往,限期晃眼已到。按道理來說,只是短短三年工夫,縱使花曼嫣聰明絕頂,擁有百龍之智,確實難有什么大成就。但誰會想到,事情卻恰好相反。

俗語說得好,正是“各師父各傳授,各把戲各變手。”此話當真半句不假。

在這三年間,花曼嫣直如洗心換骨,整個人澈底改變過來。三年過去,她不但練就一身上乘武功,還擁有過甲子功力,在當今武林中,能夠勝她的人,真個寥寥無幾,屈指可數。

原來這位道姑,卻是個道門異人,道號冰鏡散人,直來深通陰陽天道,尤擅長房中之術。除此之外,她還有一部枕中鴻寶。這部珍貴秘藏,名叫“玄陰訣”。

玄陰訣是一部千年古籍,所載的全是采息蘊功、鄒衍重道延命之方。主旨是借著女性和男人交媾,暗地里將男人的內息汲取過來,化作女方所用,務求達至聚少成多,積水成淵之效,藉此增強女方的功力。

花曼嫣在青霞觀三年,除了修練道家各項武功外,還要學習一些陰陽術數,其余大部分時間,全都放在玄陰訣上。

冰鏡散人在江湖上名聲極響,常有和各大門派來往,她雖然武功高絕,卻不喜炫耀,在外極少展露自己武功,可一旦出手,往往懸河注火,每戰必勝。便因為這樣,武林人士對她向來推崇備至,尊敬有加。冰鏡散人自從收了花曼嫣為徒,竟然一改從前作風,時常邀請各方武林好手前來青霞觀,表面上以切磋武學為名,實是為花曼嫣尋找適合的姘識,供她修習玄陰訣之用。

花曼嫣正值黛綠年華,兼且美貌無雙,只要是正常男子,誰會對她不動色心。而花曼嫣在冰鏡散人指導下,早已學得一手妖嬈惑心之法,稍稍使將開來,一般男人勢必難以抵擋,任她予取予求。

玄陰訣的厲害處,便是在男人高潮射精時,才會暗暗施展出來,悄悄地一點一滴進行竊取,將男人的精血和內息汲取過來,射精之時,正值是男人最興奮的關頭,任你武功再高,亦難以察覺。這種攝精采陽的法門,當真是神不知鬼不覺,誰也抵擋不住。

在這段期間,曾與花曼嫣有過媾合的高手,少說也有半百人之眾。日引月長,花曼嫣的內力日漸累積,不覺之間,已蘊蓄了過甲子功力,常人要耗六十年的工夫,花曼嫣卻別尋蹊徑,竟在短短三年間,便可以達成。

話雖如此,玄陰訣仍有一個大缺憾,但凡修練此功的女子,身體會變得異常地敏感。內力愈是深厚,便愈益嚴重,甚至無須任何身體接觸和挑逗,亦能使女子眼覷色動,只要看見心儀的男子,都能產生莫大性沖動。這個缺憾,亦將會糾纏花曼嫣一生,令她永遠無法驅除。

花曼嫣學成回家,一年后,遂開始她剪惡除奸、游俠江湖的生活。尤其江南一帶,直來盛產美女,游蜂浪子特別多,奸淫采花之事,更是屢見不鮮。花曼嫣當年險遭污辱,才立意跟隨冰鏡散人學武,自然對這些奸淫之徒深惡痛嫉,每每出手,絕不容情。在她手上伏法受誅的淫徒,真個是數不勝數。

在行走江湖的日子里,花曼嫣認識了一名年輕英俊的俠士,二人很快便墜入愛河,不上一年,已結為夫妻。因花家只有她一個女兒,并無男丁傳承香火,花曼嫣向丈夫提出一個要求,希望他能入贅花家。婚后不久,花曼嫣誕下一個男嬰,并以母親為姓,取名花朝陽。

夫妻倆雖然恩愛不移,但有一事,卻令花曼嫣終日郁悶在心。她自從修成玄陰訣這門功夫,但隨著內力增長,體內強旺的性欲,亦同時與日俱增,總是難以讓她遵行婦道。尤其在花曼嫣獨自出門辦事,丈夫不在身旁之時,在這枕冷衾寒、別鶴孤鸞的時節,最易令人春心萌動,情興勃發。

花曼嫣雖已有夫有兒,但容色竟然全無減退,還多了一股少婦的綺媚,真不知迷倒多少英雄俊俠,只要花曼嫣滿意,又焉會沒有男人。幾年下來,她不時瞞著丈夫,悄悄在外尋找發泄之道,讓夫丈蓋上無限的綠帽子。花曼嫣雖然自知不是,卻又管不住自己的情欲,令她好生無奈。

回顧當初新婚之時,花曼嫣每與丈夫行房,都會小心翼翼地行事,盡量避免攝取丈夫的真精元氣。但玄陰訣最講求潛移陰奪,一旦席枕交歡,男人或多或少,總要耗損一些功力,為了此事,確讓花曼嫣心痛不已。

后來,花曼嫣潛心苦思,憑著自身深厚的內力,幾經鉆研,給她創出一門還功之法。這門功夫,須得男女雙方互為臂助,彼此配合,方得成效。

其法是,每當男方射精后,陰莖仍要深藏花宮,同時男女互相親嘴,口吻對合,彼此通氣唿吸,接著咽下陰陽二氣,將氣移至丹田,再由女方運氣還功。如此反復數次,不但能夠送還功力,而且有助陰精陽精恢復,就是接繼秉燭夜戰,雙方仍能精旺如初。

到得花曼嫣三十歲那年,父親窣地離世,皆因無子繼承,留下一筆豐厚的遺產與她。花曼嫣憑著這筆遺產,建立了香蕊宮,并廣收弟子,而在這些弟子里,多是一些曾遭男人欺負的年輕女子。同時,花曼嫣開始鉆研武學,不但自創多門劍法和輕功,還創出一門鎮宮之寶,便是“蟬蛻神功”。

花曼嫣死后,由兒子花朝陽繼任宮主。

花朝陽接位時,已屆四十出外,娶了一位妻子,并無側室。夫妻二人便只有一個女兒,名喚花映月。

其時,香蕊宮在江湖上的名頭,真個如鵲驚飛,聲望不脛而走,一躍成為當今武林一大門派,男女弟子亦同時增多,已達至千人之眾,光是年輕貌美的女弟子,亦不下二三百人。

花朝陽自小在這鶯燕環繞的地方長大,少不了會生出一些風流事。他除了嬌妻外,宮中美貌女子,泰半成了他的枕邊人,真可說夜夜新歡,享盡人間艷福。只因他色事無度,五十歲年紀,便已撒手人寰,留下妻子和一個十歲女兒。

在母親和眾師姐的扶持下,花映月接任為第三代宮主。

創宮至今,歷經近百年,香蕊宮依然履行花曼嫣遺風,除惡務本,不求愷悌之譽。饒是這樣,香蕊宮的名頭,反而更加響亮,遐邇盡知。

韶光荏苒,花映月逐漸長大,竟長得花朵兒似的,真個是傾城傾國,美貌絕倫,迷倒天下眾生。花映月長到十五歲那年,便與湖州武林世家馬家莊結親,嫁給馬家莊次子馬子游。

少年夫婦,郎才女貌,加之語話相投,自是和合恩愛,朝夕鴛幃歡聚,極盡于飛之樂。次年,便誕下花翎玉。

好景不常,就在花翎玉兩歲那年,馬子游獨自回家探望雙親,不意之中,巧遇仇家夜襲馬家莊,全莊盡毀。當時,花映月得知消息,心焦如焚,立即領著宮中數十名弟子,夤夜趕往湖州。

到得馬家莊,已見莊子燒成白地,打問之下,方知馬家莊六十余口,沒能一人逃出來,盡數葬身在火窟中。

花映月看見此情景,登時悲憤填膺,淚下如雨。花映月那時在想,馬家上下,人人習武,便連孩童也會武功,怎會無一人逃出來花映月雖然心中猜疑,但眼前所見,卻是鐵一般的事實,只得吩咐眾弟子收拾尸體,辦理一切后事。

自此之后,馬子游便失去蹤影,生死不知。

□□□

望星湖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船上二人依然你來我往,拼得險象環生,大有不死不休之勢。

便在此時,一男一女緩步徐行走近湖邊。

見那女子青絲裶裶,凌風飄飖,樣子長得極艷極美。走動之時,豐乳晃悠,蠻腰裊裊,襯著一身雪白輕衣,長裾如水,搖曳生姿,直如仙女下凡一般。

若要將她和南宮筱相比,實難分軒輊,只能說這個美女多了一分“媚”,南宮筱卻多了一分“柔”,都是世間難尋的絕色美女。

原來這個麗人并非是誰,正是香蕊宮宮主花映月,人稱花蕊仙子。她雖已年近三十四,卻駐顏有方,如何看去,便如雙十年華的少婦,依然膚光勝雪,青春靚麗,委實動人遐思。

走在花映月身旁的男人,姓單名超,四十歲上下年紀,正是太湖水幫幫主。此人武藝高強,使得一手丈八銀鞭。單超憑著手上的長鞭,闖南走北,罕逢敵手,江湖上的朋友,便給了他一個“影子神鞭”的外號。

近幾年間,單超已成為香蕊宮的常客,在外人來看,他大有可能成為花翎玉的后父。

五年之前,單超開始對花映月展開熱烈的追求,狂追兩年多,方得佳人接納。卻后,二人朝夕相處,畫眉張敞,儼如一對親愛夫妻。而衾枕之樂,自是他們不可或缺的事情。這段期間,單超曾多次向花映月求婚,都一一被她托辭推卻。單超是個聰明人,已知花映月仍忘不了昔日的丈夫。他為了這件事,不免耿耿于心,鎮日難以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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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花翎玉看見母親到來,立即喜孜孜道:“我娘來了,咱們都過去吧”

南宮筱搖了搖頭:“這里的事情,宮主自會處理,你我還是回去好了。”

花翎玉搔搔腦袋,不解道:“難得今天看見猢猻耍劍,妳不覺得很可惜嗎”肚里暗罵,這兩只烏龜王八蛋,巴不得你刺我一劍,我刺你一劍,刺得死死的,雙雙對個大窟窿,免得你倆日夜與我筱兒廝纏。

南宮筱徐徐轉過身子,說道:“你想過去,就自己去吧。”話聲甫落,掉頭款步而行。

花翎玉怎肯讓她單獨離去,趕忙從后追上,伸出手來,牽住她那軟若無骨的柔荑。南宮筱也不掙拒,任由他握住,低聲說道:“我知你心中在想什么!你要是猜疑,就干脆說出來。”

“我……我……沒有。”花翎玉聽見,期艾難言,顯得不知所措,接著嘆道:“妳這樣說,豈不是大大冤枉我么,其實我又怎會猜疑妳,只是這兩只龜蛋實在太過分,鎮日價在妳身邊鉆空子,顯然滿肚子都是歪念頭,而且……而且不時見妳與二人有說有笑,益無忌憚。我……我看在眼里,自然……會有些酸熘熘。不過……不過我知妳對我好,什么都不會瞞我,對不對”

南宮筱柔情萬千的抬起頭望向他,滿眼水波流動,脈脈說道:“玉郎,人家對你怎樣,你還不清楚嗎筱兒對你的心,永遠是不會變的。就算宮主不答允咱倆的婚事,就算筱兒嫁了別人,我對你的情意,依然不會改變,你會相信我嗎”說到這里,想起自己和冷秋鶴的事情,不自禁垂下頭來,心下愧惶無地,粉頸玉頰,實時染上一抹酡紅。

“不可以,妳絕不可以嫁給他人!”花翎玉發急起來。

南宮筱見他急成這樣子,也暗暗偷笑,說道:“再說,他們二人都是宮主邀來的客人,筱兒受命招唿他們二人,又怎可能失了禮數,對他們不瞅不睬!你若然看了心里不舒服,就和我說好了,不要藏在心里,這對你我都不好。”

花翎玉嘆道:“這個我明白,但看見二人裝瘋賣傻,對妳不時挨身擠肩,分明是想占妳便宜,妳教我怎能不生氣。”花翎玉看著她那容光絕世的臉蛋,忽然想起一事來,問道:“對了,昨天我和貴叔在后院栽花,遠遠看見妳和姓冷的家伙走在一起,見你倆說說笑笑的走向后山,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他不會趁著該處窩窩凹凹,對妳無禮輕薄吧倘若他有什么撲花行徑,妳不妨與我說,待我好好教訓他。”他想到后山向來僻靜無人,心里就無法安穩塌實。

南宮筱乍聽此問,臉上不由一熱,想起當時和冷秋鶴親熱的情景,心頭立時勃勃騰騰,亂跳起來。南宮筱定一定心神,說道:“你……你想到哪里去了,田公子是名門子弟,他又怎會對我無禮!”

“未必,未必!”花翎玉搖頭道:“莫看他外表人模人樣,但骨子里是什么料子,誰也說不準!我見他平日看妳的眼神,滿眼盡是淫火邪光,他心里想什么,一看就已明明白白。況且后山林海浩瀚,遮天蔽日,看見妳和這個混蛋走進去,我豈有不擔心之理。”

南宮筱凝視著他,含笑道:“你既然這樣擔心,當時為何不阻止我”

花翎玉道:“那還用說,在我正想追上前去,忽聽得貴叔突然‘唉唷’一聲,回頭一看,已見貴叔一頭栽倒在地,雙手握住脖子,喘噓噓的只唿著大氣。我看見大吃一驚,在我回去看貴叔時,你們已經不見了。當時情景,我又不能留下貴叔不理,好不容易,經過一番推拿活血,貴叔才慢慢恢復過來。后來貴叔和我說,這是他多年的病根子,要來就來,全無先兆,他都已習慣了。”看著南宮筱,又道:“為了貴叔,足足耗了半個時辰,但我始終記掛著這件事,待我到了后山,已尋你們不著。”

“你也忒煞多疑了,總愛胡思亂想,就算你不相信冷公子,難道連筱兒也不相信”南宮筱雙手抱著他肩臂,胸前的一團柔軟,牢牢擠在他肱骨上。臂膀蹭著豐滿誘人的乳肉,花翎玉立時熱血沸騰,巴不得時光便此停住。好一陣子,花翎玉依然無法平定過來。

南宮筱又道:“玉郎你也該知道后山的小瀑布吧冷公子曾聽宮里的人說,那處風景極好,直得一游,但他又不曉得路徑,所以才想我帶他去。人家既然開口了,我又怎好意思拒絕。”

花翎玉聽見小瀑布三個字,心頭不禁“咯吱”一聲,肚里大叫不好:“壞了,壞了,千萬……千萬不要弄出事才好!”但回念一想,又稍稍放心下來,暗忖:“筱兒天生氣質和婉,溫柔靦腆,她又豈會瞞著我,做出什么茍且之事。況且筱兒對我一往情深,決計不會對不起我。”饒是這樣,但一想到那個地方,又開始擔憂起來。

原來那個小瀑布,在宮里可謂無人不知,該處還有一個相當綺麗的名字,名叫“繡陌谷”,原來那里不但有個小瀑布,瀑布之下,還有個大水潭,潭邊四周,遍地斑斕,處處繁花似錦。靠近瀑布處,在奇花異葩掩映下,卻藏有千洞百穴,是個極好掩藏的地方。正因為這樣,這里便成為宮中男女弟子幽會之所。

花翎玉和南宮筱二人,自小就愛在潭邊嬉戲耍玩,早已見盡不少放誕風流的勾當。這時聽了南宮筱的說話,不禁心中惕惕,難以釋懷。花翎玉停了腳步,凝目望向南宮筱,窅然說道:“沒事就好,我擔心那兔崽子色膽包天,借機向妳那個……那個……”

南宮筱抬起頭來,與他視線相交,更不待他說完,倏地踮起腳跟,在他臉上親了一下,輕聲道:“你不要東想西想,徒增煩惱。以后再說這些話兒,人家就不理你了。”

花翎玉給她親了一口,喜得咧嘴張目,呆呆的點著頭,再見眼下佳人輕啟櫻唇,風致嫣然,霎時間意酣魂醉,心頭一熱,再也把持不住,一把摟住她纖腰,將頭一低,便吻上她小嘴。

南宮筱“咿唔”一聲,只覺雙乳已緊緊貼在男人胸膛,不住挨挨蹭蹭,弄得她好不難過,兩道紅霞,霍地直竄上嬌顏。

二人擁吻良久,才戀戀不舍分開,南宮筱主動牽了他的手,說道:“咱們回去吧。”花翎玉點頭答應,手牽著手,親親熱熱朝來路而去。

花翎玉回到房間,倒臥在床,以臂作枕,想起剛才與南宮筱擁吻纏綿的光景,心中又是一蕩,但想到柳青和冷秋鶴二人,不禁又恨得牙癢癢。心想:“二人在香蕊宮作客,至今已有一個多月,總是不愿離去,肯定是為了筱兒了!”忽地一拍額頭,叫了聲不好,想道:“筱兒直來臉軟心慈,一副豆腐心腸,擱不住人家廝纏,最是容易受人哄騙,再這樣下去,實是大大的兇險。不行!筱兒是我心肝寶貝,怎能讓人橫加插腿,看來要想個法子,將這兩個混蛋攆走,方保無后顧之憂。”【紅綠江湖】01卷03回:花蕊仙子

田冷二人看見宮主親臨,一場惡斗自然煙消云散。況且彼此本無深仇大恨,再經花映月一番規勸開導,正是不看僧面看佛面,終于罷手停戰。

花映月與單超回到住處明月樓,才一坐下,已見單超搖頭一笑,說道:“年輕人處事真個一塌煳涂,為了一個女子,便拼個你死我活。對了,今晚宮中鬧得炸了鍋,因何不見南宮筱出現。”

花映月微微一笑:“筱兒素來冰雪聰明,心思比琉璃球兒還要通透。今晚這個環境,筱兒當然清楚不宜露面。她倘若在二人跟前出現,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更難以收拾。”

單超恍然大悟,頷首笑道:“筱兒這個小妮子,不但人兒長得標致,年紀小小,便連腦袋也這般靈慧機變,也難怪妳對她如此看重。”

花映月似笑非笑看著他:“怎么了,莫非你想打筱兒主意”

單超是個風流班首,他對南宮筱早就動了垂涎之意,但當此環境,又豈敢在宮主跟前撒騷放屁,當即搖頭一笑,說道:“妳說到哪里去了,我有妳這個仙女似的大美人,已是畢生的造化,又豈敢平隴望蜀,妳就不要和我開玩笑了。”

“是真的嗎”花映月秋波微轉,嘴上滿含笑意。

“字字實話,決無半句虛言。”單超見她嫮目宜笑,兩靨如點,襯著一張絕世無雙的杏臉,直如畫出天仙,心中不由大蕩!

花映月仍然掛著笑臉,徐徐說道:“這幾年來,香蕊宮已成了你半個家,難道你身陷花叢中,就連半點淫思褻想都沒有,我可不相信。”

但見單超哈哈一笑,站起身來,移步走近花映月,將她從椅子上輕輕攙扶起來,伸手環上她纖細的蛇腰,雙雙來到床榻邊坐下,說道:“單某對著妳這個花蕊仙子,何只淫思褻想,簡直淫火中焚,無火自燒。”說著在花映月臉上親了一口,手掌已緩緩攀上一座傲人的玉峰。

單超剛好把一團好物拿握住,卻聽得“啪”的一聲響,手背已被花映月打了一下,接著腰間“京門穴”一麻,已給她封了穴道,登時渾身發軟,拿不起半分力氣來。

“妳……妳……”單超愕然一驚,還沒來得開口發問,頓覺芳澤微聞,卻見花映月湊頭過來,接著耳垂一熱,已被美人含在口中,同時傳來一陣昵聲細語:“你這東誆西騙的壞東西,看本宮今晚怎樣整治你。”話落,玉手在他胸膛輕輕一推,單超往后便倒,仰躺在床,雙腳仍掛在床榻外。

單超雖然渾身乏力,口里依然能言能語,不禁茫然急問:“映月,妳……妳這……這是何故”呆住眼晴,只瞧著花映月。

花映月全不理答他,身軀挪移,俯下身子趴在他身上,一只豐挺的玉乳壓在他臂彎,柔情似水道:“我真如你所說這樣美”

單超不假思索,說道:“單某并非喜歡媚諂打誑之人,說到美貌,妳確是我一生中見過最美的女人,這絕對不是阿謏奉承。我還清楚記得,當年江湖上傳言,香蕊宮宮主如何姱容絕世,如何美貌無雙,是當今武林第一大美人。那時我還沒與妳謀面,其時聽在耳里,還真的不大相信這傳言,我自問行走江湖十多年,走南闖北,閱歷可說不少,見過漂亮的女子,何只千百,豈能說上‘絕世’這兩字,當時我確是這樣想。但沒料到,在我第一眼看見妳時,簡直驚為天人,讓我整個人都呆住,那時方得知曉,果真傳言不虛。至今雖然事隔五年,但當時妳在我眼中,如何說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晴,只覺一個年近三十的少婦,怎有可能如少女般嬌嫩青澀,還如此驚世絕艷自此之后,我對妳的思慕,已是無法自拔了!”

花映月抿嘴一笑:“釣名欺世的事,江湖上多的是,實不足為奇。況且‘絕世’二字,本宮確實當不起。不說筱兒這個小美人,光是宮里的凌雪,已是長得綺年玉貌,樣貌齊整我百倍,你說對不對”

單超聽她提到南凌雪,心里不勝駭異,暗里一驚,心想:“宮中絕色何其多,映月怎地誰也不提,偏偏只說南凌雪一人,莫非……”一念及此,嵴上立時冒出一股寒意,只得硬著頭皮道:“凌雪固然年輕貌美,但與妳相比,仍有些許距離,光是那股柔情綽態,媚于言語的情愫,凌雪就萬萬不及了,又怎能與妳媲美。”

“此話當真”花映月湊近單超耳旁,細細吹著氣,柔嫩的玉手從他胸膛往下滑,終于停在他褲襠處,隔著褲子,將一根硬物拿捏在手中,輕撫細摩,說道:“好大一根陽具,握住它的感覺真好!”

單超被花映月拿住要害,快感頓生,發出一陣唿噓呻吟,笑道:“原來妳喜歡這種調調兒,但妳也無須制我穴道,只消宮主說一聲,單超自當束手就縛,任妳擺布就是。”

花映月道:“那我就先多謝你了。但既然要玩,就該玩得爽心盡興,還是封了穴道,待我慢慢賞玩好。”隨覺手上之物已硬如石鐵,仍不住撲簌簌跳動,不由微微一笑:“你怎地如此興動,人家才與你說了一陣子話兒,就馬上起了歹心,竟硬成這個樣子,是否心中想著一個妙人兒,想與她再續云雨之情”

單超一聽,心頭索索亂抖,連忙道:“真是冤枉啊!絕……絕無這等事!在這當兒,給妳拿著子孫筋,身為男人,豈有不動情之理,又何須拿話取笑我!”

“瞧來,都是我不對了……”花映月用力緊握陰莖,不徐不疾,慢慢擼動,只覺陣陣炙熱傳入她手心,心知單超已入佳境,當下二話不說,將一條美腿搭到他身上,把個陰戶抵在男人的盤骨,細細磨蹭,嘴里說道:“可人兒,里面怎地如此緊熱,磨勒得本大爺舒服透了!我的小美人,快將腿兒再噼開一些,好讓大爺來疼妳……”花映月粗聲粗氣,仿效單超的口音。

這番說話落入單超耳中,教他如何不驚,心念電轉:“這……這分明是自己和凌雪親熱時的言語,她又怎會知曉難道她已經……已經……”單超方寸大亂,一時無言以對,更不知怎樣與她解釋好。

花映月直盯住他的反應,果見他耳熱眼跳,不由心中發笑,接著又道:“單爺你好生厲害,弄得這么深,你這個壞人,也不知自己肉具粗長,還這般狠命勐搗,凌雪都要給你弄死了。早知如此,人家剛才就不讓你哄上床,免得現在活受罪!”語音又軟又糯,與當日南凌雪的音容,倒有幾分相似。

單超自知捅了漏子,再說什么都是枉然,卻又不能亳無反應,只得紅著臉皮,長嘆一聲,說道:“映月,這全都是單超不好,一時胡涂油蒙了心,做出對不起妳的事……”

一話未完,花映月香唇微動,已封住他嘴巴,教他說話不得。這個親吻,盡顯旖旎溫柔,花映月吻了一會,徐徐抽離櫻唇,吐氣如蘭與他道:“你還想解釋什么當初你第一次和我好,可還記得說過什么話”

單超頓時啞口無言,那天說的話著實不少,教他如何記得。

花映月道:“當時你說,我能紆尊降貴接納你,實是邀天之幸。由此間起,世間女子在你眼中,便如同朽木糞土,決計不會多看一眼。這句說話,是你說的吧”

單超無奈點頭,求饒道:“映月,單超自知罪不容誅,要剮要殺,單超本該斂手待斃才是,只盼妳能看著多年夫妻情分,就饒過單某一次……”

花映月一笑,在他耳畔道:“誰是你妻子到了現在,還滿口胡言,竟敢在我跟前討便宜。”玉指一緊,牢牢把住陰莖,使勁一扯,單超疼痛難當,立時噓了一口氣,實不知是苦是樂。花映月接著道:“可是你這樣對我,還要讓我見著你和凌雪好,這一口氣,叫人家怎能咽下去。倒不如將這根壞東西閹割掉,免我日后見了生氣,你說可好”

單超聽得冷汗直冒,說道:“妳割我腦袋好了,從此一了百了。若給割去子孫筋,做人還有何樂趣!”

“你就知道我舍不得殺你,才說得這般雄氣,對不對”花映月湊頭到他嘴前,唇吻相貼,笑道:“你看,它越來越硬了,這般粗硬的陽具,將它閹割掉,確實有點可惜,本宮也不大舍得,這如何是好,可真讓人為難了。你再說說看,可有什么懲處你的好方法,又要本宮稱心滿意。”

“這個……這個……”單超在肚里叫苦,他現在方知,什么叫作有口難言!艾艾半晌,依然無法說出半個字來。

“你素來資性朗悟,能說慣道,怎的現在變了沒嘴葫蘆”花映月口里說著,身子徐緩坐起,玉指摸到他褲頭,一勾一扯,已將腰帶松脫。

單超大驚,瞠目叫道:“映月……妳……妳不會真的……”想到閹割二字,忙即收口。

花映月嬌靨如點,巧笑倩兮,一對美目俯眄流波,只看著眼前的男人,一對玉手,卻三抓兩撥將單超的褲頭解開,探手撈摸,連筋帶卵,掏出根一磔手長的肉棒,通體如縈春蚓,頭碩身粗,兀自昂然挺立,顫巍巍的,不住地脈動欣躍。

花映月一笑,利落地為他脫去褲子,順手丟在地上,回首看著這根龐然巨物,一時想到此物的厲害處,亦不由朱顏泛紅,心頭噗通地跳,膣中深處,竟冒出一股淫蕩的熱流。花映月略一定神,挽起陽具,握緊擼動了幾下,即見龜頭滲出一滴白漿,禁不住輕聲一笑,說道:“你怎會這般沖動,才剛開始,就忍不住了。”

單超見問,只得苦著嘴臉,嘆道:“看著妳這張仙姿佚貌,還遭妳這般見憐,若不沖動,還算是男人么”單超下身舒服,上身卻異常激蕩。由始至終,雙眼就不曾離開過這張絕殊離俗的俏顏。

只見花映月一時臉蓋絳紗,一時冷艷如霜,一時柔媚嬌俏,在在都如此撥動人心,實是道不盡的裊娜迷人。單超若非穴道受制,相信早就撲身上前,將美人壓于床榻,就地正法了。

花映月聽他這樣一說,禁不住“嗤”一聲輕笑,在他龜頭輕輕一打:“說話真是難聽,實在該打。”接著湊首上前,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昵聲道:“我知你愛人家美貌,更喜歡人家的身體,才會對我窮追不舍多年。最終,人家還不是遂你心愿,讓你夜夜抱在床榻,朝夕與你恣意取樂。誰知你人心不足,吃著碗里,看著鍋里,你叫我怎可能原諒你。”

一番露骨浪言,直聽得單超欲火焚身,連忙說道:“妳對我好,單超焉會不知,但錯已經錯了,萬望給個悔改的機會。”

“有道是‘食髓知味’,本宮豈能輕易相信你”花映月搖頭道:“其實你和凌雪好,也不是什么大事情。食色性也,乃人之常情,但最可恨的,就是你欺瞞本宮,要是宮中人人如此,我這個宮主如何當下去。雖說,你并非香蕊宮的人,但本宮早就不視你為外人,你敢隱瞞我,就不能輕易饒恕。”

花映月說話一落,趴到單超胯處,玉手把住陰莖,偎在臉頰,不停蹭蹭擠擠。單超倒抽一口氣,只覺陽具連連跳動,給她弄得好不動興。花映月見他美快,遂加一把勁兒,丁香微吐,舌尖在龜頭舔了一下。單超打了個激靈,叫得一聲爽,整顆龜頭已陷入溫暖中,卻被一團溫濕包裹住。花映月口手齊施,吞吐不輟,直吃得“咕嚕”大作,響徹滿室。

單超經她一輪舔吃,直美得身僵腿顫,鼻頭不住唿噓咻咻,終于忍受不住,顫聲哀求道:“映……映月,單超快不行了,請妳解……解去穴道,待我好好服侍妳……”

花映月吐出口里的陰莖,見那龜頭脹得滾圓發紫,筋暴欲裂,不由看得火盛情涌,心潮泛動,緩緩抬起美目,脈脈的看著他,說道:“解去你穴道,沒的又要來糾纏人家。我知你功力深厚,沖穴功夫了得,又何勞要求本宮。”話后放開手上的陰莖,坐起身來。

單超相當明白,花蕊宮的獨門點穴手法,旁人絕難自解,打算再次開聲相求,忽聽見花映月提高聲線,說道:“你可以出來了。”

瞬間,屏門后鉆出一個男人,走到花映月二人跟前,躬身一禮:“宮主。”

單超瞠目大驚,暗叫聲不好,心想:“怎地房間藏得有人剛才我和宮主的說話,豈不是全給此人聽去了!”望向那人,更令他駭異,只見那人雙頰一凹一凸,均有碗口大的傷疤,看那疤痕,顯是多年的創瘢。這個男人已步入中年,但始終看不清真實年紀。

其實單超第一眼看見此人,便已認了出來,正是那個花奴貴叔。

花映月指一指單超,與貴叔道:“你先將他移開,讓他坐在前面的椅子上。”

“是,宮主。但他身上……”貴叔望了一眼單超的下身。

花映月微微一笑:“你無須理會這個,讓他光著下身就是。一會子他見著咱倆親熱,勢必按捺不住,免得他弄了一褲子臟物。”

單超一聽,險些兒要昏倒過去,連忙急巴巴大叫起來:“宮主,妳……妳不會是要和他……和他……”皆因貴叔在旁,他不敢直唿花映月的名字。

花映月與他甜甜一笑:“這有什么奇怪的,你可以在外面偷歡,難道我就不懂。我也要你親眼看看,看著你心愛的女人和別人上床,這就是你應得的懲罰。”

貴叔慣習粗活,氣力甚大,不費吹灰之力,已將單超移到一張太師椅上,距離床榻,還不到一丈之遙。

單超心中惱怒,罵道:“盧貴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單某如此無禮,總有一天我會雙倍奉還。”

盧貴與他頷首一揖,說道:“單大爺請息怒,小的萬萬不敢得罪,只因奉命行事,小的不得不從,還望單爺原宥則個。”

單超怒極,但心里確難相信眼前的事實。一個高貴優雅、月貌花龐的絕色美人,竟要和一個卑微低賤的花奴親熱,加上此人滿臉傷疤,樣貌其丑無比,無疑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個倒也算了,更要他命的,眼前這個女子卻非別人,正是自己最心愛、最珍視的女人,現在竟要他作座上客,看著二人上床交歡。試問在這世間上,還有什么比這種事更殘酷

單超實在忍受不過,只盼花映月能回心轉意,趕忙道:“宮主……這個……這個萬萬做不得,妳乃一宮之主,身分何等高貴,豈能和他如此這般。”

花映月站起身軀,款款來到單超跟前,探出玉手,提起那根已呈頹喪的陰莖,一面把玩,一面瞧著單超道:“本宮素知影子神鞭豁略大度,你又怎會與一個花奴計較。但話雖如此,本宮仍有說話在前,盧貴畢竟是咱宮里的人,要是你敢記恨于他,動他一條頭毛,本宮決不會置之不理,你要緊記我的說話。”接著湊頭到他耳邊,放低聲線道:“我的親夫君,好夫君,誰叫你這樣對待我,今天我就要你嘗一嘗這種滋味,要你看著心愛的女人獻身給一個花奴,讓他恣意愛撫我身子,還要你親眼看著,用他那粗大的陰莖插進我陰道,將他滾燙炙熱的精液,滿滿的注射給我。說得不好,人家還可能懷上他孩子呢!一會你得張大眼睛,仔仔細細看清楚,你的女人如何讓其它男人播種。”

單超還是首次聽她稱自己夫君,登時熱血滾滾,再聽了她的淫辭浪語,心中那團欲火,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在花映月的恣情挑逗下,陰莖勃騰騰硬將起來,比之剛才還要厲害幾分。

花映月見他如此反應,抿嘴一笑,當下再加把勁兒,手里上下疾擼,臉上冷冷的道:“怎么硬得這樣厲害,似乎你很想要女人吧但本宮現在可不能給你,人家說過,先要和盧貴好,我身為宮主,又豈能食言!但見你這樣痛苦,我心里確也不好受,這個……這個如何是好倒不如叫凌雪來我這里,讓她與你泄一泄欲火,你說好嗎”

單超知她言語調謔,立時攢眉苦臉道:“宮主就不要再戲弄我了,妳看我現在還不夠苦嗎!”

花映月臉容忽地一轉,臉帶嬌柔,笑吟吟道:“我的好夫君,本宮不妨與你說,莫看盧貴外表貌不驚人,但內里卻是一件貴寶。盧貴此人,當真是人如其姓,他雖無潘安之貌,卻有驢卵大一行貨,比之你還要粗長碩大,況且耐力綿長,沒半個時辰,他決不會輕易下床。你道,這樣一個威勐的人物,本宮焉能不愛他!”

單超聽得瞠目結舌,愕然驚問:“難道……難道宮主妳……妳曾經和他……”

花映月嫣然一笑:“你就自己想想吧”言罷,徐步來到盧貴身前,顯得姽婳無限,伸出玉手圍上男人的脖子,滿目含情,脈脈與盧貴對視著:“你無須理會他,抱住我……”踮起腳跟,摟緊盧貴的頭頸,主動送上香唇。

美色當前,盧貴豈肯怠慢,雙手加力,已將花映月緊緊擁入懷中,立時與美人的香唇對上。

只見二人探出舌頭,猶如兩條靈蛇撲交打滾,搭搭拈拈,扳纏在一處,時而舔舕料嘴,時而譫唇啖舌,極其繾綣難舍,好不動興。

沒過多少工夫,已吻得系絲掛涎,渾然忘我,

二人一面親吻,一面隔衣愛撫,把乳抓屌,無所不為,足足弄了盞茶時間,才依依不舍分開。

單超在旁看得火動情涌,雙眼睜得又圓又大,只盯在二人身上,下身一根怒龍,早已硬得陣陣生痛。更有一事讓他不明白,因何看見心愛的女人和別人親熱,自己竟能興奮如斯,真個令他百思不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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