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險地決勝 第131回
鞭打 往傷口上灑鹽段光然接過長鞭,“啪”的一聲在監牢中抖開,聲音清脆響亮。目光冷冰陰森的一步一步向藍逼近。
不——不——唐未九在心中嘶喊,驚恐的盯著那條粗而長的皮鞭。藍大哥已經使不出法力渾身虛軟了,若再經受這鞭打一定會沒命的!!!但,他發不出聲音,連搖頭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眼睜睜干巴巴的看著。
“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告訴段某你們當中誰才是紅發男子!”段廣然撫摸著冰涼泛著寒意的鞭子瞇細雙眼。
呵……藍扯出一抹嘲弄之笑,輕輕的合上眼睛。要打就來吧,別想從他口中得到任何消息!
見狀,段廣然瞳孔緊縮,面目猙獰,揚手一鞭抽在他前胸。頓時,混入內力的皮鞭將藍的衣服抽得粉碎,露出里面的滑嫩肌膚。白晰的胸膛沾染上一道觸目驚心的血痕,皮肉瞬間外翻,淡藍色泛著藍紫亮閃的血液溢出了傷口。
“唔……”
“你說不說!”
藍無語,依舊閉著眼睛。
“啪、啪”接連三鞭,直打得藍皮開肉綻,血流不止。鉗起他的下巴,段光然惡狠狠的沉聲到:“說不說!若不說段某就差人一直打到你說為止!”
……
藍的無聲無息徹底惹怒了段廣然,只見他甩開手高喝:“來人!”
“在,請盟主吩咐。”先前遞來皮鞭之人立于身后。
段廣然將鞭子丟進他懷里,怒:“好好‘伺候’他,暈了就給我潑酒,你看著辦,別打死他,直至他說出紅發男子是誰為止!”
“是!”
段廣然掃了眼聳拉著腦袋的藍怒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領命,男子抖動手里鞭無情的在藍身上抽打。滴滴美麗妖艷的藍色血滴灑落于地,浸濕了腳下的地面。
眼瞅著藍受到如此折磨,唐未九淚水奔流。蒼天吶!你沒長眼睛!!!
鮮血飛濺,無邊無際的痛楚竄至藍的四肢百骸,大腦不斷在向他傳達著疼痛的概念。俊美的五官深深皺緊,光滑潔凈的肌膚上已布滿鮮血。
這幅美麗的軀體遍體鱗傷,曾經多少次落下許賽娣愛痕的身子此刻也只有鞭痕來取代。
賽娣……藍心中默默念著。賽娣……賽娣……
于此同時……
“啊——”許賽娣失聲尖叫,勐推開雪,身子急劇向后退去,后背重重撞在了墻上。
“賽娣,你怎么了!”雪無措,上前。
許賽娣張大眸,腦中那一幕幕藍受鞭打的畫面不斷攻擊著她。藍在叫她,在叫她,她聽得見!
這聲驚鳴將外面的楚云、莫濃、季湘儒均喚進。見她如此神色可怖,皆亂。
好疼,好疼,心口好疼!許賽娣雙手死按住心臟,背貼著墻壁緩緩向下滑。雪一個抄手講他打橫抱起來置于外物藍目睡的床上。莫濃伸手搭上他的脈,除了身子虛、體寒之外沒有任何病狀。
許賽娣捂住心臟在床上打起滾,嘴里嘶叫著藍的名字:“藍——藍——藍——藍——藍——”
賽娣!藍豁然睜開雙眼,他聽見了許賽娣的聲音,她在叫他!他的聲音好痛苦,她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了!同樣的心疼拉扯著他的心,淚水禁不住滾下,顫抖著雙唇低低唿喚著:“賽……娣……”
男子見他睜開眼睛發出了聲,當下停止抽打,逼問道:“紅發男子究竟是誰!”
藍聽不見他的問話,腦中只有許賽娣凄厲的叫聲。
“賽……娣……賽……娣……”
不知道他在叨嘮些什么,男子眸色一凜,繼續鞭打。
“不——不要——不要——”許賽娣曾經發誓再也不會哭泣,事隔一年,久別的淚水再次侵占了她的眼睛與臉龐。
美妾不知如何是好,在雪翻掌要擊上她的心臟為她緩解痛楚之際卻被她勐然推開。
許賽娣叫嚷著跌跌撞撞向外沖去,嘴巴里叫道:“笑兒!笑兒!笑兒!”
猩紅之光閃過,許一笑一把扶住她歪斜的身。她臉色蒼白的嚇人,久別的淚刺疼了他的眼、刺疼了他的心!不由分說,掌貼住她劇痛的心向內灌輸著股股光力。
約幾分鐘光景,許賽娣不再叫喊,安靜下來。扯著他的衣服虛軟無力的道:“笑兒……你藍爹爹呢”
聞言,許一笑牙齒咬住下唇,眉頭深鎖,不發一言。
許賽娣搖晃著他的小肩膀,嘶吼:“笑兒!藍爹爹呢!你說話呀!”
“娘……”許一笑吐出一個字,攬眉凝望她焦急惶恐的臉龐咬字困難的道:“藍爹爹、九兒姐姐、辰嬸嬸被人抓走了……我捕捉不到藍爹爹的氣息……”
聞他此言,許賽娣身形劇震,雙腿打軟站不住,跌進雪懷中。見她如此失魂落魄,雪強忍心頭的悸動將她抱起來放置在內屋的床上。
連笑兒也捕捉不到藍的氣息這意味著什么之前的血腥是真的!藍、唐未九、柳盼辰被抓了!
寬闊的湖面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寒冰,臘月的天氣寒風刺骨。但天空卻出奇的亮堂,陽光耀眼。
由遠及近奔跑著兩條身影,前面的較小玲瓏,后方高大俊拔。一抹鵝黃之影、一抹深藍之色。
銀鈴般的笑聲回蕩在這塊寬闊的地方,秋風月雙手張開邁動雙腿小碎步奔跑。隨著奔跑小腦袋回望后方之人,嬌笑:“藍目,快呀,你好慢!快來抓我呀~~~~~~”
“呵呵……”藍目低笑。“月兒,小心點,別摔倒了”
“哈哈,才不會呢!快點啦,你跑的這么慢怎么才能抓到我~~~~~”秋風月調皮的眨著眼睛、吐小舌。腳下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
“你說的喲,若我抓到你要怎么辦呢”藍目的步伐仍舊不急不慢,故意與她之間一直保持著距離。
“等你抓到我再說嘍!”秋風月語畢,笑出一串醉人的音律。
藍目癡迷于她的美、她的俏與她的媚惑,唇角綻放出邪美的笑意。驀然間加快了速度。
身后的腳步聲在提醒秋風月已經追來了,沒等她提高時速,纖腰便被一條粗壯的手臂從后面摟住了。接著,整個身子落進一副結實的胸膛。
“啊”秋風月驚唿,腳下一個不穩踩滑,伴隨著藍目的沖擊力兩人身子同時向前傾去。
在落降的過程中,藍目摟著她旋身與她上下顛倒位置。“砰”后背硬生生貼在冰面上,向前挫行了一小段。
秋風月趴在他胸前,小臉上紅撲撲,笑斥:“你好笨,看看,咱們都摔了吧。”
“呵呵~~~~~~”藍目笑,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撫著她滑嫩的額頭,道:“我現在抓到你了,你要怎么獎勵我”
秋風月臉兒一紅,把玩兒著他的長發,甜甜的笑道:“大不了讓你親個夠嘍~~~~~”
“這么慷慨難得不怕我吃了你”藍目估計表情一凜,裝兇神惡煞。
“嘻嘻……”秋風月烏亮的眸子轉了一圈,出其不意用力將他推到,自己壓在上面,神氣的道:“被吃的該是你才對!”語畢,已然俯下頭吻住了他微張的唇。
“唔……”藍目瞠大雙目,大腦走過一陣空白。幾秒后,粗吼一聲,左手摟緊她的腰、右手扣住她的后腦,激烈的與之交纏在一起。
“嗯……”彼此沉浸在唇舌交纏的美好中,兩具身體在冰面上翻滾激狂的擁吻,時而她上他下,時而他上她下……
良久,交纏的口舌才分開,最后落定的姿勢為女上男下。
秋風月意猶未盡的舔著唇,小手輕撫身下藍目艷麗的薄唇。喃喃的道:“藍目,你的味道好甜……”
乳白色的眸子深邃了許多,為她這句話而全身燃起火焰。扣下他的后腦與自己面對面,沙啞低沉的道:“月兒,‘好甜’應該是形容女人的才對吧”
“男女通用!”秋風月酡紅著臉頰笑言,湊過唇探出小舌以舌尖舔著他美艷的下嘴唇,左手不安分的鉆進他的衣襟內撫摸著他結實的胸膛,指尖調皮的撥弄著胸前的凸起。
嘖——藍目倒抽口氣,眸子越發深沉。“月兒,你這事在玩兒火!”
“我知道……舒服么”秋風月附在他耳邊低語,開啟檀口含住他的耳垂。
“嗯……”藍目溢出一道舒服的呻吟,眼睛微微瞇起。“月兒……”
“我要你……”這事秋風月留給他的最后的一句話。
常與許賽娣在一起,她的口頭禪已經被她學會!且百試百靈,任何一個男人聽見這句話都會在下一秒變成禽獸難以自拔!許賽娣的九個男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經受不住如此致命、赤裸的誘惑,藍目抱著她滾到橋底下。幽暗避光的巨大陰暗遮蓋住他們的身體,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雙飛激動忘情的扯拉批次身上的衣物……
這個藍目,顯然已跌進秋風月所下的“圈套”之中!
激情過后,秋風月依偎在藍目懷里,手指頭隔著衣服在他胸膛上畫著圈圈。
藍目輕撫她圓潤的肩頭,嗓音低啞的道:“月兒……”
“嗯”秋風月甜軟的回應。
“我是你第幾個男人”
“第六個。”沒有隱瞞,秋風月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是你第幾個喜歡上的”藍目垂下眼瞼瞅著她的發頂。
揚起頭,恰巧對上他期待卻又不安的白眸。秋風月嫣然一笑,吻了吻他的唇,道:“第二個!”
微愣,這個結果讓藍目有些錯愕。“圣女國”的國制他知曉,一個女人可同時擁有多個男人。本以為他會靠后排,沒想到還這么往前!第二個那么是誰這么幸運成為她第一個系情的男人
“第一個是誰他美么”掩飾不住,口氣中有羨慕也有酸意。那個排第一的男人太幸福了!
“呵呵,他叫霍君。很美,他是第一個令我有心動感覺的男人。”
“有我美么”帶些孩子氣,藍目嘟起來了唇。
見狀,秋風月掩嘴嬌笑,點著他的唇,道:“傻瓜,你和他沒辦法相比。你們是不同的類型,各自有各自的特地。”
“月兒,給我講講,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藍目正了正身,將她在懷里樓得更緊些。
“嗯……君啊……呵呵~~~~~他很害羞、很溫柔、很體貼、又有些調皮!在他的世界里我就是天與地,我就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女神!不管什么事他總是第一個想到我,事事為我著想!有他在身邊的日子我會很快樂很快樂!他讓我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秋風月以酥軟甜柔的調調訴說著他眼中的霍君,腦海中浮現出他柔美俏麗的模樣。他對她的好她都記在心里,他與她之間發生的種種都是他這輩子最珍貴的記憶!
藍目專注的望著她俏臉上洋溢的幸福甜蜜,那是出自內心最深處的愛戀。濃烈而神圣不容侵犯。
霍君……你好幸福,能得到月兒如此深厚的眷戀。雖未謀面,他已對霍君產生了羨慕與渴望。渴望相見,見見這個能讓秋風月有如此高評價的男人。
講述完的秋風月定定的望著他的白眸,撫著他的頰。“藍目,做我的男人吧,好嗎”
聞言,嘴角上揚,藍目輕輕的笑了。拉下她的手在唇邊親吻,攝魂的白瞳閃爍著明亮之光。“我……已經被你‘吃’掉了,你說我還有選擇的余地嗎”
挑眉,秋風月張口咬了咬他的鼻,道:“待賽娣身子好了你就隨我回‘圣女國’,離開中原這塊討人厭的地方!日后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
藍目因她的這句話而唿吸一窒,眸底閃過一抹復雜。心口有些泛疼、有些發酸又有些憋悶。
見狀,秋風月秀眉攬起,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不……”藍目搖頭,扣住她的后腦讓她臉頰可以貼在自己胸前,白眸中散發出陣陣冷意與絕情、嗜血。目光雖如此,口氣卻是另一種境界。“你不在乎我的出身”
貼在他胸前,他眼中的冷絕是秋風月看不到的。聽他口氣哀怨,他只當他是傷感而已。拍拍他的胸,堅定毅然的倒:“不在乎!我只看人不看出身!”
聞言,藍目喉頭一哽,強壓下內心因此話而帶來的翻涌。啞聲道:“月兒,這般待我你覺得值么”若她知道他……她還會這般待他么
秋風月負起的抬起頭,瞪著他略顯憂郁的眸。不明白他眸中為何總是掩藏著不快樂和憂愁。是因為他的身份背景還有別的原因
“值!為什么不值!我喜歡你,我自己覺得值就一定值!”
她堅定的花園溫暖了藍目長年以來冰封的心,雙手顫抖的撫上他紅潤的臉蛋兒,以額頭貼上她的,真誠的道:“謝謝你這般待我!”
打累了,男子扔掉皮鞭靠在墻上喘氣,打人的他滿身滿臉都是熱汗,恨恨的瞪著暈死過去的藍咬著牙齦。
藍腦袋低垂,美麗的藍色長發沾染上一層血污。亮麗不在,只剩下暗然灰淡。渾身的衣服幾乎全部被抽爛,只有零零星星的碎步片掛在身上搖曳著不肯掉下。肌膚滿滿的布上藍色血液,不知到底流了多少血,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地上全是濕濕黏黏的印跡,血腥味彌漫在這處監牢內。濃濃的血腥味卻又獨散著陣陣清新的水氣……來自湖水的味道。
唐未九早就被藍不成人形的模樣嚇得暈死了過去。
托起藍低垂的頭顱,男子端詳。雖然臉上一層血污,卻無法掩飾掉他美媚的容貌!像精靈般引人著迷。情不自禁的撥開額前的亂發,撫摸著他柔滑的肌膚,水水嫩嫩的煞是誘人!若……他身為女人一定會迷倒全天下的男人吧……
不能給他太多暈迷的時間,男子心下想著,他沒有忘記段廣然交代的話,不論用什么方法都要讓他說出紅發男子是何人!
拎來一桶冰水,舀起來殘忍的往藍的頭部與身體澆去。刺骨的涼意逼得藍醒來,身上的鞭傷融入冰水,使之更加疼痛,痛白了一張嬌艷的臉龐,痛皺了眉。
“我看你還是把紅發男子是誰說出來吧,說出來也省得再受皮肉之苦。你這么漂亮的身子現在已是血肉模煳,讓人看了都心疼……”
眼神渙散的掃了他一眼,藍蠕動干裂的嘴唇吐出輕微的兩個字:“休……想……”
聞言,男子眼神立即陰下,一嘴巴抽在他臉上,怒罵:“你真是不識抬舉,敬酒不吃吃罰酒!”
“呵……呵……”藍無力的扯動嘴角,眼皮閡了幾下,腦袋晃動著,一縷發絲滑落擋住了他的眼睛。就算是現在這種狼狽的模樣,他卻還是給人一種病態額美感!
嘖,不得不承認,美人就是美人……連受傷疲憊都這般的美麗醉人……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我也只好把你打到肯說為止!”男子瞇眼,發狠,彎腰拾起地上的皮鞭,面目猙獰的往他身上狠狠的抽打。
“啪、啪”皮鞭與肉體接觸的聲音讓人聽著錐心刺骨,眼睛刺痛!藍就像只木偶般在鞭下一動不動,傷口重疊交錯。
“不——不要再打了!住手!住手!不要再打了——你會打死他的!!!”柳盼辰醒來的第一眼便瞧見藍拾取人形的樣子,心痛的要死,張著嘴大聲嘶叫。
老天爺,她母女二人要拿什么來彌補藍所受的這些傷害!許賽娣一定會瘋掉的!!!
“你給我閉嘴!”男子改變方向,一鞭子抽在尖叫的她身上。
“啊……”柳盼辰悶哼,鞭在她臉上留下一條血痕,如花的面龐破了相,顯得格外可怖。
“啪、啪”男子鞭轉回,仍然抽到著藍。每一記鞭子都帶動起動態泛著湖水氣息的血味。這種血味刺激著他的感官,使他更加瘋狂不受控制的用力抽打。
哈哈……哈哈……這血的味道好美!從來都沒聞過如此好聞的血味!哈哈……哈哈……
變態的男子連續抽暈了藍三次,此次都用冰水講他潑醒。藍麻木了,被冰水凍得已感覺不到疼痛。麻痹……麻痹……全身的肌肉都僵硬的厲害。
還嫌這些折磨不夠,男子出監牢返回,手里多了只罐,罐里裝滿白花花的細粉沫,在燭光下泛著閃閃的亮光。
陰笑,猙獰。男子抓起一把銀色粉沫咯咯笑著往藍傷口上灑去。粉沫一沾上血肉,頓時換來藍凄厲的慘叫。這慘叫聲從陰暗的地牢傳出,一直滲透到外面隨風飄蕩。
鹽,是鹽!這混蛋居然在他的傷口上灑鹽!!!!!!
男子很欣賞他的叫,挑高眉笑道:“怎么樣這傷口上沾了鹽的滋味不好受吧說吧,把紅發男子是誰說出來就放了你。只要你說出了我就不會再折磨你了~~~~~~”
藍痛的全身瑟瑟發抖,臉部肌肉劇烈抽搐,牙齒咬緊嘴唇。嘴唇破了,血滴滴噠噠的順著下巴沿著頸子流下。
藍湛藍的眸子里迸射出駭人的殺意,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啐出一口唾沫,這口唾沫在空氣中疾速形成一只細小的冰劍。“嗖”,冰劍帶著主人的憤怒沒入男子的眉心。下一秒,男子手中的罐子掉在地上碎了,而他自己也直挺挺的睜著眼睛朝后仰去,斷了氣。
釋放出冰劍的藍耗盡最后一絲力氣陷入了永遠的沉迷,傷口中的鹽在稀釋他的血與肉。他是水中的精靈,皮肉遇到鹽巴后就好像水蛭一般慢慢的枯萎老化萎縮……雖然緩慢,但肉眼卻可以看到!
柳盼辰驚訝的發不出一個聲調,瞪著身子逐漸萎縮的藍,后背竄起一陣惡寒。這事怎么回事人的身體怎么會碰到鹽后萎縮!然而,這并不算什么,令她最震驚的現在才剛剛開始…………
藍,被封住的法力蕩然無存,再加上身體萎縮缺水缺血的緣故變回了原型。一陣微弱淡藍色光芒逝去,一條藍色蛟龍脫離鐵鏈躺倒在地,再也沒有之前的人形之態。
留盼辰此時此刻的心情已無法在用語言來形容,試想,一個大活人在遇到鹽之后在言情愣是變成了一只水妖……
藍不是人類!是個異種!許賽娣!還有其他男人!莫非也不是人類!難道全是異種!這個想法在她腦中炸開,轟的她暈暈沉沉的進入了暈迷……
身在小院的許一笑勐然身子劇晃,藍釋放最后一絲力氣時的氣息撞擊著他的身體,令他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不敢怠慢,立即闔上雙眼尋找著他的所在之處。
找到了!找到了!找到了!
帶這驚喜,許一笑飛撲進許賽娣懷中急唿:“娘,笑兒知道藍爹爹了!!!”
“什么!”聞言,許賽娣掙扎著坐起來扣住他的雙肩,道:“在什么地方!”
“在城北的一處莊子里!笑兒現在就去帶藍爹爹回來!”說完,許一笑離開他的懷抱便要化光而去。
“等等!”素言按下他的小身子,表情嚴肅的道:“笑兒,告訴我地點,我去!你留下來看著你娘!你娘現在離不開你!”
“言,我跟你一起去!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雪語,既然能將藍生擒,相比對方一定有過人之處!否則憑藍的法術不可能會落入敵手。
擰了下眉,許賽娣道:“也好。笑兒,把地址告訴兩位爹爹!”
“嗯,好!”許一笑點點頭,勾下素言、雪之頸子將手掌貼上他們的腦門。閉上眼睛講腦海中的位置原原本本的輸入他二人腦中。
接收到準確的地址,素言、雪即刻化光而去。
“言、雪……你們一定要將藍帶回來……一定……”許賽娣摟著許一笑喃喃言語,眼神空洞的讓人心疼。
中原險地決勝 第132回 營救 我有娘子了 鋼針扎心熱鬧人群川流不息的市井,李湘雯牽著金揚的手掌,快樂的像只青鳥般雀躍。對于久居深宮的她來說,民間的所有都令她好奇。兩只圓熘熘黑又亮的丹鳳眼骨碌碌轉著,小臉上洋溢著喜悅與探索。
金揚婉言拒絕不想隨她而來,卻禁不住她的苦苦哀求而妥了協。起初并不樂意,但現在看了其實也挺不錯。李湘雯讓他想起來自己遠在21世紀同父異母的妹妹,妹妹也不過才她這般年紀。算了,就當是陪自己妹妹了吧~~~~~~心里這樣想著也就隨了她去,任由她拉著東奔西走、馬不停蹄。
“金大哥,金大哥,你看你看,是耍把式的耶!”李湘雯找到了好東西,興奮的小臉蛋兒紅撲撲。
“是,好好好,你別急,慢一點,耍把式的不會跑!”金揚笑的搖頭,到底還是孩子啊,又是女孩兒,難怪會如此高興。
將她護在胸前,伸手撥開圍觀群眾擠進人墻之內,他這出于愛護妹妹的體貼之舉卻令懷中人兒產生了甜蜜的錯覺!
靠近他的身、嗅著他身上傳來的成熟男性氣息,這充滿魅力的氣息刺激著李湘雯的大腦與鼻腔,令她心頭一陣小鹿亂撞。直至四周傳來喝彩聲與巴掌聲時才喚回了她的注意力。
望去,只見一名赤裸著上半身的中年漢子正操著一把鋼刀揮舞。嘖……下意識打個冷顫,現下可是臘月天,這漢子好勇勐,還光著膀子!他難道不冷嗎!
漢子口中噴出白色呵氣,揮舞鋼刀,鋼刀唿唿生風、耍的淋漓盡致。從他標正的武姿、恰到好處的力氣可以看出功夫底子不錯、蠻扎實的。
一套刀舞完喚來眾人喝彩之聲,起哄者要求再來。
除去刀、連著又舞了劍、搶、矛、棍等,直至漢子執起鎖鏈三截棍時李湘雯終于克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而大喝一聲從腰間抽搐長鞭躍進場中。
金揚都沒有來得及阻止,瞪著場內的李湘雯瞠目結舌。
突然冒出名俏麗少女,使本該繼續舞耍的漢子微微一愣,上下打量。
李湘雯揚起下巴,勾起紅唇,抖開手中鞭,嬌喝:“大叔,你一個人舞太沒意思,不如讓我陪你練上一段!”
“小姑娘,刀劍無眼,我不想傷了你。”漢子握著手里的截棍,擰起兩道粗濃的眉。眼前這名少女不過十六七的芳華,真要割破點皮、流點血多讓人心疼。
“呵呵,大叔,沒試過怎么知道誰贏誰輸”李湘雯不以為意,撫摸著長鞭眉眼帶笑。
圍觀群眾只管看熱鬧不管這些有的沒的,直嚷嚷著發出催促。
聽眾人相催,李湘雯挑高眉梢笑言:“大叔,咱動作快點吧,你看大家都等不及了!”
沒法子,為了生計漢子也只好抖開截棍與她的長鞭糾纏在一起。
可自由彎曲的截棍纏繞著長鞭、長鞭又席卷著截棍,原本已經很熱鬧的場地此刻瞬間沸騰!叫好、拍巴掌聲從不間斷。
金揚雙手環胸瞅著場內上下翻飛的李湘雯,唇邊漾開一抹笑意。還別說,她不只年紀,就連性子都與自己的妹妹十分想像。刁蠻、熱情又火爆!他并不擔心,看得出,李湘雯的武功高于漢子,取勝是遲早的事,八成未動手是她還沒玩兒夠吧~~~~~~李湘雯可算逮到舒活筋骨、一展身手的機會!習得武功已有三年,在宮里人人都畏著他的公主而手下防水不敢同他動真格,也就唯獨只有九哥李湘亭不把她當回事,每次都把她打的落花流水!嘿嘿,這下又可以好好玩兒一場了~~~~~~她的不著急不著慌可讓漢子后背滲出冷汗,眼前這姑娘分明可一舉將他拿下,卻又不肯,偏偏在這兒耗時間逗著他玩兒!
恨的牙癢癢,她賣藝一天下來已經很累了,卻還有在這里跟個娃娃舞棍弄鞭!嗚……想想他的命也太苦了……
金揚瞧他一張苦臉欲哭無淚,當下捂著嘴樂了出來。
良久,待李湘雯活動開筋骨,玩兒痛快了才以長鞭繳了他的兵器告終結。
見狀,金揚忙進場雙手抱拳朝群眾拱手。喝道:“眾位給點掌聲,方才這段乃獨家設計,請眾位多多支持!來來來,有錢的捧個前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我在這里先謝過大家了!”
他這一吆喝,瞧了彩頭熱鬧的人們紛紛掏出銅板、碎銀扔進場中央靠墻角的鐵罐子,銀兩掉進去“叮叮咚咚”神域煞是好聽。
漢子瞪著如雨般飛進鐵罐的銀兩瞠目結舌,老,老天……不是吧,太夸張了!不過才對打而已,竟然有這么多!想他耍了一天下來也沒這些…………
咯咯嬌笑,李湘雯以鞭拍了拍漢子的肩頭,道:“大叔,今兒個你可以提早退場回家了~~~~~~”
漢子瞪,真不知道該說她幫了他的忙還是該說他攪了他的局!
見勢頭正佳,金揚二話不說拉起李湘雯撥開人群擠出。不能再留,若再留指不定這小公主還會整出點什么花樣來。
美美的將長鞭別回腰際,李湘雯抱住他的手臂甜甜的道:“金大哥,我剛才表現的怎么樣棒不棒!”
“棒!想不到十三公主武功如此了得!”
“哈哈,那是!我從小就喜歡武術,父皇特地請了武師傳我武功!”李湘雯有些取勝后的喜悅,后續:“金大哥,你別老叫我十三公主,你叫我的名字好不好叫我湘雯!”
嘖,這個嘛……金揚猶豫,湘雯,如此曖昧的字語他怎能叫出口,萬一被許賽娣誤會了豈不麻煩!
見他遲遲不肯應,李湘雯搖著他的胳膊,嘟起嘴撒嬌道:“金大哥,好不好嘛”
“呵呵,我想,我還是稱號你十三公主吧,這女孩子家的閨名我叫著不習慣。”金揚輕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還是別應允的好。
聞言,李湘雯心頭免不了食物,但很快她又打起精神。“沒關系,金大哥你叫我十三姑娘把,把‘公主’兩個字去掉總行吧打字‘公主’把距離都叫遠了!”這是她的讓步。
“可以,十三姑娘,這樣得去好聽一些!”金揚點點頭,這次很干脆應了。
“咱們走,再逛逛還有沒有什么好玩兒的!”
“嗯”
素言,雪閃至許一笑在腦內所傳輸的地點,懸浮在空中望去,這是一所別苑,一所似乎專門懲罰犯人所建筑的牢獄,整座建筑籠罩著令人難受不暢的怨氣與隱晦。
二人均擰了下眉,對望一眼,身影消息直逼苑內。
許一笑只傳達了地點,并沒有傳達藍確切的位置。此刻,他們沒了藍的氣息。
學輕輕隱身于一名巡邏苑丁身后,徒然張開手掌幻化出一柄白色光劍抵上他的頸。
森冷傳于頸間,苑丁渾身一震,僵著身子不敢亂動。直覺告訴他架在脖上的是把鋒利兵器!
“什……什么人……”冷汗滑于額際。
為了節省時間,素言搶在雪之前開口:“說,今天抓來的三個人關在什么地方!”若雪發聲,估計這男人就失魂了……雪的聲音,太好聽了……
“什……什么哪三個人”苑丁企圖蒙混過關。
“少廢話,別給我裝煳涂,否則叫你人頭落地!”素言眸色急沉,配合著他的言語,雪在同時將劍向苑丁皮膚里切進一些。
唔……倡導痛楚,更聞見了血腥味。苑丁知曉后方之人絕不只是單單的恐嚇而已,也知曉了鐵定是城西那戶人家中的“怪”人!
“別……別殺我……我說……”吞吞口水,如果在性命與背叛盟主之間選擇一個的話他寧可選擇背叛!
“說!在什么地方!”素言聲音加歷。
“在……就在西北角的石室地牢里……”
得到確切位置,雪收劍一記手到將他噼暈,白光卷著他的身子將他無聲無息甩上屋頂。二人身影消失,朝地點閃去。
才落定于西北角,便可聞到一股泛著湖水氣息的血腥味,二人心下大驚,幾級奔進。素以白光打暈守衛,尋著味道來到盡頭的一間鐵門前。沒錯,血味就是從這間牢室內傳出來的!是藍特有的味道!!
光束打斷鐵鎖,破門而入。在破入的這一剎二人呆住了,忘記了前行更忘記了唿喊,完全被映入眼簾觸目驚人的情景所震住。
只見被打回原型的藍躺在冰冷的地上一動不動,渾身布滿傷口,傷口開裂潰爛化膿,身體干扁萎縮,身下那大片大片的血漬寬廣而“彪悍”。
不!這不是真的!為什么會這樣!二人難以置信的白了俊顏,下意識用力搖頭。藍的慘狀刺痛了他們的眼睛與心,晶瑩的淚珠子就這樣滾了下來,雙目通紅轉瞬間爬滿血絲。
踉蹌著腳步上前,雙腿軟下“噗通”一聲均跪在地,同時伸出雙手顫抖的將藍虛弱皺皺巴巴的身體抱起。
“啪噠、啪噠”淚水大滴大滴掉在藍身上,淚水模煳了素言、雪的視線,此時此刻,他們的心在淌血、在遭針刺!
長時間的相處已讓他們這些美妾之間有了超越兄弟之間的情誼,仿佛他們是一體的般!眼皮子下好兄弟遭遇到了非人的折磨讓他們痛不欲生!究竟是什么樣的待遇令他變回了原形!
素言、雪,二人的目光在牢室里掃,忽而,被地上撒落的一團白色粉沫吸引。素言伸出食指沾上一些湊到鼻子下嗅聞,臉色大變,伸出舌舔,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見他悲痛欲絕的模樣,雪瞪著紫眸以顫抖沙啞的嗓音問道:“是……什么”
“鹽……”短短的一個字使二人皆瞳孔緊縮,雙手握成拳“咯、咯”作響,似要將自己的骨頭捏碎!
天殺的!藍在這世界上最怕的就是鹽!沾了鹽他就會枯萎失去水分!更何況他遍體鱗傷!沾鹽對他來說將是多么大的傷害!他該會有多疼!多痛苦!多絕望!無法想像,他曾受過這比死還要難受絕望的毒刑!!!他們的心,碎了……
“藍……不怕……不怕……藍好乖……我和言現在就帶你回家……我們回家……賽娣在家等著你…………”雪的聲音輕柔的令人難以想象,仿佛懷中抱著的不是肉身,而是一抹破碎的靈魂,好似聲音再大一些就會嚇著藍,使他魂飛魄散一般。
旋身之際,素言瞥見了暈迷的柳盼辰和唐未九。這一瞬,他牙關緊咬,有種想殺了她們的沖動!若不是因為她們,藍也不會遭到此等非人的待遇!!!
就在即將邁步時,一陣急促沉重的腳步聲竄入耳膜。緊接著,段廣然陰郁的赫然出現在面前。
段廣然本想來看看鞭打的接過如何,看看藍有沒有將紅發男子是誰說出。怎想到一進來便瞧見滿地橫躺的守衛,當下便知大事不妙,龍卷風一般掛過至此。
牢中的素言、雪令他驚愕,而雪懷中的藍的原形更令他瞪凸雙眼。利用余光掃向鎖藍的那面墻,空的,那么被抱在懷里的這條干癟的蛟龍就是之前人形之態的藍嘍!等待,蛟龍!莫不是那天在夜空中出現的蛟龍就是他!究竟是什么原因令他從人變回蛟龍!這一連串反問在段廣然腦子里急驟的一一閃過得不到解答,轟得他深鎖眉頭。
他的突然“到訪”另雪全身肌肉都繃緊了,雙臂摟緊懷中的藍,紫眸充滿警戒的盯著段廣然。
素言橫身擋在身前將他與藍護在身后,黑眸中充血充的厲害,森冷陰晦的沉聲喝道:“就是你擄的人!”
聞言,段廣然將雙手背向身后,故作挺了挺腰桿,揚揚下巴,道:“不錯,正是我!”世紀雙手在后頭已經磨搓起來什么東西,一團看不見的,只能透過鼓脹的指中看出手掌心里確實有物!
“畜——舍——”素言嘶吼咆哮,右手掌張開成爪狀,掌心中化出強光,扣住著這顆光球以閃電之速逼近。
段廣然老奸巨猾,早料到他語畢后會有此后果。
這些人都不是人類!一個比一個長的妖艷俏美,若先前的藍是水妖,那么言情這二人也差不到哪去,搞不好也是什么妖怪之類!
腦中如此想著,背在身后的右手握成拳豁然甩出,張開手掌從素言面門劃過。
已脫離手掌而發出的光球在離開后下一秒失去原動力癟回,素言更是突感全身無力軟綿綿的跪倒在地錯愕的瞪大雙目。為何!什么狀況!為何他的身子無法動了!為何他使不出意思力氣!
見狀,沒等段廣然將左手東西灑出,雪已然憤怒的噼出一道光刃直逼罪魁禍首。
“啊——啊——啊——啊——啊——”段廣然慘叫連連,由于躲閃不夠及時,光刃筆直的刺進了他的左眼。劇痛傳遍全身刺激著大腦,他發了瘋般在牢室內叫喚哀嚎瘋癲。
雪沒功夫去管他叫的有多凄慘,也沒功夫管左右兩旁的柳盼辰與唐未九,一顆心全系在藍身上,藍的氣息已想當薄弱了,再不治救后果不堪設想!還有素言,不知他中了什么而全身虛軟。
為了保險起見,雪沒有過去抄起他,而是以光束纏住他的腰身在空氣中甩動了好幾下,而后收光將他收進懷里摟住。
素言虛弱的掛在他身上,頭顱軟軟的靠在他頸窩處,星眸半掩,這一刻……給人的感覺竟是如此的唯美、煽情!
白光閃逝,只留下牢內嘶叫的段廣然與暈迷的母女二人……
曠野,一望無際,一只小燕子形的紙鳶高高飛在太陽西下、晚霞攀升的天空中。小燕子無憂無慮、自主自在飛翔。忽而高、忽而低,在風兒的吹拂下越來越遠……
銀鈴笑聲在曠野里顯得格外清晰甜美,李湘雯張開雙臂仰頭望著紙鳶高興歡跳。小嘴里興奮的叫嚷著:“金大哥,再高一點!要飛的好高好高哦!”
金揚拉扯著紙鳶線望著高空中的紙鳶奔跑,唇邊漾開一抹輕柔之意。
紙鳶……呵呵,他還記得剛與許賽娣確定下戀愛關系時的情景。那是,他們在曠場上做的事就是放紙鳶!她甜美的笑臉與興奮的歡唿至今都讓他記憶猶新!呵呵,都奔三的“老女人”了還像孩子一樣調皮撒嬌~~~~~李湘雯目光全集中在紙鳶上,忽略掉了他唇邊幸福甜蜜的美麗。
陪,一陪就是整整一下午,太陽西下,玩累的二人收起紙鳶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甜蜜的喜悅涌滿李湘雯的心,手兒撫著紙鳶甜甜的笑著。心上人就在身邊,這種感覺真好!
晚霞高照,歡快的氣氛仍在,氣氛正濃,不如……向他表白!等等……他們這才是見第二次面,這樣就表白會不會讓他覺得她太隨便了會不會覺得她是個輕浮的女人可是……她好喜歡他哦,好喜歡!眉兒輕擰,要不要表白思索。不管了,婆婆媽媽可不是她的性格,他敢愛敢恨,絕不做縮頭烏龜!
想到這里,緊向前走出幾步旋身跳定在金揚面前,紅著小臉大聲宣布:“金大哥,我喜歡你!!!”
嚇!金揚腳步頓時止住,眸底閃過驚訝。不是吧喂喂,這種玩笑可一點也不好開!
他的驚訝她瞧在眼中,李湘雯續:“金大哥,我知道突然對你說喜歡會讓你感到驚訝,但我就是喜歡你!不瞞你說,自打我從樓上摔下來掉進你懷里時我就喜歡上你了!一見鐘情我想就是這個意思和這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我喜歡你!”特地在最后幾個字上加重語氣。
眼前的她眉眼中盡是情竇初開的小女生該有的色彩,目光是那樣炯炯有神充滿期待。可惜,他無法回應。
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腦瓜,金揚微微淺笑,婉轉的道:“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
聞言,李湘雯甜美的笑容僵在唇邊,急急抓住他的大掌。“為什么!”
“因為,我已經有娘子了。”聲音淡淡的,卻包含著無限深情。
里湘雯抓住他的手慢慢松開,難以置信。“金大哥娶妻了!”
娶妻嗯,這個詞語很有趣~~~~~~與其說娶妻倒不如說是嫁夫!他可是遵循“圣女國”的禮儀由皇宮充當娘家身披彩衣鳳冠頭頂紅蓋頭坐著八抬大轎嫁進的將軍府!嗚……想他一個新世紀大男人卻返古淪落到嫁女人為“妻”的地步,嗚……好慘……
“是的!謝謝十三姑娘對我的情誼,我心里只有娘子一人,恕我無法回應你的感情。”金揚很干脆拒絕了,他知曉,此刻的拖泥帶水絕不是件好事!
李湘雯受挫,生憑第一次動心表白,動心的對象竟然是有婦之夫!俏臉上褪去紅潮,心里頭空落落的,好難受。才剛剛萌起的愛芽就這樣被碾碎了。
“我以娶妻的事難道皇上、王爺沒有告訴你嗎”金揚扯出一抹苦笑,他們這伙男人與許賽娣的事李氏兄弟全都知曉。從她的反應來看,他卻一無所知。
“沒有……”李湘雯望著他,茫然的搖頭。
“回去問問你哥哥們,他們會告訴你的。時候不早了,咱們回去吧。”說我,金揚又摸了摸她的腦瓜以示安慰。陪了他一下午也夠了,事情既然已挑明,他娶妻是事實,那么她便不會再來找他。
雙手揪緊胸口,心好難受……為什么他娶妻了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金揚一踏進小院便察覺到一股濃郁的悲涼氣息,心頭緊縮抽動,瞠大雙目邁開兩條長腿迫不及待的沖進主屋。口中嘶吼:“賽娣——”老天,可千萬別是她出什么事了!!!
內屋,映入眼簾的是所有人臉孔,面上皆帶著的不安擔憂,而他鎖擔心的人則靜靜的靠在墻上。
見狀,楚云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腦,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斥道:“你怎么現在才回來!”
捂住后腦勺,金揚痛皺眉,所答非所問:“出什么事了!藍、言、雪呢!”他的目光找不到三個人。
當下,楚云以最快速簡介的語言將事情對她講了一遍。
什么!金揚大愕,想不到這一天中竟發生了這么多事!
許賽娣掀起眼皮瞅著他,淡淡的道:“揚,你整整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乍一聽很平淡,細品卻可以品出冰冷。
“我……”突然,金揚開不了口,不敢回答。
“別讓我再問一遍。說!”瞬間加歷的眸子令金揚禁不住打起漢顫,雙手下意識揪緊衣服,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般。
“我……”
“說!”他的吞吞吐吐讓許賽娣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和惶恐,咆哮。
“陪公主。”咬咬牙,金揚吐出三個字。
聞言,許賽娣瘋了般抓起床上的枕頭、被褥往他身上砸。破空大罵:“金揚!你混蛋!混蛋!”
抱住她砸來的枕頭、躲開被褥,金揚急喚:“賽娣,你聽我說!”
“啊——混蛋!混蛋!”許賽娣哪肯依。
“賽娣——”金揚沖上床抱住激動的她,在她耳邊拼命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捶打著他,許賽娣哭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一下午看不見你我心疼的要死!你卻去陪公主!你為什么要去陪公主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淚擰碎了金揚的心,她曾發誓再也不哭的,可現實卻哭的這般難過。他后悔!他自責!緊緊擁著她,啞聲:“別哭了,你身子還沒好,求求你別哭了……我不想看見你的眼淚,求求你……”
“哇——”許賽娣抓緊他的衣服,五官哭皺在一起。
時間一分一秒無情的走過,在眾人楸心發慌之際,終于,內屋中突現的白光帶來的喜悅,眾人的目光都緊緊盯住白光閃后出現的人兒。
怎奈,結果卻往往總與現實相反、差強人意!
素言虛軟的身、有氣無力的模樣使眾人倒抽口氣,許賽娣心揪痛楚!然而,痛感卻沒有見到雪懷中變回原形的藍時來的劇烈逼人猝死!
許賽娣凸瞪雙眼,緊緊牽掛一天的人兒此刻竟是滿身傷痕!如此觸目驚人、慘無人道的情景如鋼針般扎著她的大腦與心臟,只聽她歇斯底里的發出凄厲的尖叫飛撲上前。
“不——”
中原險地決勝 第133回 絕地搶救 日思夜想終再見許賽娣怎么也沒有想到等待了一天所換來的竟是這般結果!劇顫著雙手輕撫上藍已泛起透明的淡藍色身體,淚如雨下,心都被碾礁了。下一秒,尖叫嘶吼著抓過許一笑,淚奔。“笑兒!快就藍!!!”
接下來的院落里是意想不到的快與亂。
許賽娣急喘著按住胸口,心痛的快要死了,歪在若風懷里哭花了一張俏臉。若風緊緊的摟著她,心如刀割。
藍被浸泡在一只大木桶內,莫濃不間斷的往桶里灑著草藥、藥液與藥丸。熱水所造就出來的蒸汽將藍干癟的身子印照的若隱若現。
雪、許一笑,二人揮臂釋光,紅、白兩種色澤的強光分別落在藍身上,陣陣強烈的光芒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
木桶里的東西都放好了,莫濃跪坐上床號著素言的脈,片刻后抹了抹額上的汗,道:“神子,你中了毒,不過這毒不會要人命,只是讓人渾身發軟使不出力氣。你先等一等,待笑兒和雪幫藍恢復回人形后就來幫你逼毒!”
嗯。素言無力的闔了下眼臉,緩慢的調轉視線掃像被光包裹住的人兒。
約摸半個小時左右,經過紅、白兩道光的洗禮,藍干癟的身子漸漸恢復了水份與亮澤,在一陣淡藍色閃光中成功恢復了人形!
恢復了人形的他面色慘白無血,身子已不再透明,變得充實了。
許賽娣捂住嘴巴,眼淚急涌。恢復過來了!
雪撤去法力,許一笑雙掌變化翻飛,閃至藍身后,單掌扣緊他的天靈蓋,另一只手背到身后。股股強力猩紅之光快速滲透至皮下。
雪爬上床,攬過素言的身子在懷,用與許一笑同樣的方法扣住他的頭頂。時間不算長,雪勐施力揮揚右手臂,右掌成爪狀從素言的大腦內抓出了一束銀白色的水液。
“唔……”素言發出一記悶哼,有些痛苦的皺了下眉。
雪扣抓著這團水液閃至屋外用力以光束將它送上夜空揮散。
毒素已去,素言身上的力氣逐漸回來了。只見他舒出口氣,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來到桶旁盯住里面的藍。
許賽娣小心的握住他的手,喃喃顫抖的道:“言……”
“我沒事了,別擔心。”素言微微一笑,輕怕她的柔胰。
“嗯……”
藍中的毒要比素言重的多、多的多,以置于許一笑花了兩倍的時間才將他體內雜七雜八的毒素全部清理干凈。
確定藍無性命之危時許一笑才漸漸收力,消耗了大量法力,小身子虛虛軟軟的搖晃著。
“笑兒——”許賽娣離開若風的懷抱,將他不穩的身子接近懷里抱起。
摟著她的頸,許一笑扯出一抹笑意,底氣不太足的道:“娘,放心吧,藍爹爹已經沒事了……”
“嗯,娘知道!笑兒,辛苦你了……”許賽娣以沙啞的聲音說著,摟緊他在懷,愛憐的吻著他的額心。
唿……所有人的心都放了下來,緊張扣人心弦的搶救結束了……
素情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捂住嘴雙目含淚的奔了出去。見狀,立在最外圍的藍目微微挑了挑眉,白眸中流露出絲絲玩味與另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素情一口氣跑出去好遠好遠,歇斯底里的趴在顆樹上嘶吼尖叫。發了瘋般癲狂,用力拿腦袋去撞粗粗的樹干。樹干被撞的“砰、砰”巨響,殷紅的血液沾滿樹皮,為樹干添上了一層冶艷的嬰栗之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從來沒有這一刻來的痛苦,就連當初滿懷恨意之心時也不曾如此!他好難過!這罪藍是代他受的!
“砰、砰、砰”失去理智的狠狠撞擊著自己的頭。
“情——不要——”一道尖銳嘶叫傳于后方,但素情此刻卻什么也聽不見,一門心思全在自殘的虐待中不可自拔。
“情——不要這樣——”杜越驚恐萬分的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身往后拖,怎耐他雙手死扒住樹干怎么也拖不開。
“砰、砰、砰”用力!用力!使勁!使勁!鮮血已布滿他的整張面龐,雙目凸張、瞳孔緊縮。
“杜叔,拉開他!拉開他!!!”不知何時,許賽娣的尖叫已迫近于身后。“揚,去幫忙!拉開他!”
金揚、杜越二人合力將瘋了的素情拖離粗樹,素情揮舞著手臂尖叫、瘋狂、吶喊。
“情,別這么虐待自己!我求求你!”許賽娣抓住他的兩只手腕,苦苦哀求。
“賽……賽娣……呵呵……賽娣……呵呵……”忽然,發瘋的素情嘿嘿笑了,梗梗著脖子瞅著她。
“情,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你到底怎么了!”許賽娣真的怕了,那廂才把藍搶救過來,這廂他又開始了神經不正常。
“你知道么賽娣!我是個罪人、我是個災星!藍那身傷是為我受的!你知道么該被人凌辱的是我!哈哈,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傻傻的狂笑,甩開她的、用力推開鉗制住自己的金揚、杜越。張開雙臂,原地轉著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拉扯著自己滿頭的銀發,抱住頭嘶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叫著叫著,驀然停了。張著眼睛略顯神秘的對三人道:“你們真傻,你們不該來中原找我的,找到了我就會給你們帶來麻煩。你們看看,麻煩來了吧藍受苦了吧,賽娣,你看看,你傷心了吧……你們干嘛要來找我不找我多好,我一個人在中原自由自在多逍遙!哈哈,你們犯傻了吧!哈哈,我自己作的孽就要讓我自己來嘗惡果才對,知不知道你們這些傻子,身邊有我這個災星你們不會過上好日子的。哈哈,哈哈,哈哈,不就是血么血我多的是!要么要我現在就給你們!現在就給你們!給你們!給你們!全都給你們!”瘋瘋癲癲的說了一大堆,素情擄起袖子如頭野獸般張口咬住自己的手腕,牙碾,鮮血頓時傾瀉而流。左手手掌壓住傷口拼命擠按,催促血液更快更多的流出來。
三人皆被他的狂態驚呆了,好半晌許賽娣才回過神沖上去抓開他的手,捂住他開裂的傷口,哭道:“別這樣,你別這樣,我受不了你這般折磨自己!求求你!我真的求你!”
素情不理她,甩開她,發狠,一個勁兒擠血,邊擠嘴巴里邊神經質的念叨:“我是罪人!我是災星!你要血,我給你!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你要血,我給你!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都給你!都給你!你要血,我給你……”口中不斷重復著這些。
“嗚——”許賽娣哭,一手按住發疼的胸口,一手狠狠噼向他的后頸。
昏眩襲來,素情翻翻眼皮,張了幾下嘴暈了過去,身子被杜越接進懷中。
“賽娣——”金揚恐懼慌亂,張開雙臂摟住許賽娣軟下的嬌軀。懷中的她步了素情的后塵,暈得不省人事。
亂了,亂了!真的亂了!全都亂了!
待四人回到院落時,藍已從木桶里出來了,安靜的躺在床上,臉頰上的鞭傷已結疤,浸泡在藥水里使得他全身的傷口不再化腫、外翻,皆結起了疤痕。
將許賽娣、素情放躺在床。許一笑,執起素情受傷的腕子,探出濕潤的粉舌輕輕舔試著,十幾下后,腕子完好如初。繼而在他頭破血流的額頭上輕舔,較之前相比多了些時候。
此等強效的愈合力,令藍目眸中連續閃過異彩。只是他掩飾的很好,無人發覺。
內屋里寂靜的可怕,大家臉上的顏色都不好看。
良久,秋風月才低低的發出聲音:“我們……要怎么辦”
“不知道!”美妾通通一個鼻孔出氣,連吐出的字也一樣。
秋風月碰了一鼻子灰,識趣的摸摸小鼻頭不再吭聲兒了。
藍目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將她摟進懷里輕撫她的香肩安撫。
半晌后,許一笑握著素情的手掌道了句:“明日先去把九姐姐、柳嬸嬸救出來。中原還要繼續呆下去,事已至此已經不是離開可以解決的了。”既然他們現在是發光體,那么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安全。唯一可以安全的辦法就是將事情解決掉,別無它法!
“什么!”一聽這話,素言失聲尖吼,雙目瞬間充血腥紅。“為什么還要救她們!就是因為她們才會把藍害的這么慘!若沒有她們,藍現在也不置于如此!”
“言爹爹。”許一笑平靜的喚了聲,搖搖頭,續:“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她們還是要救。若放任她們自生自滅,娘一定會覺得愧疚。”
素言喉嚨里發出一個不清不楚的嗚聲,終究沒有說出話來,憤憤的咽回肚子,雙目瞪著。
“時候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一天,別在這里干瞪干坐了,都歇了吧。”許一笑淡淡的說著,語畢,徑自褪去衣衫,鉆進爹娘之間的棉被里躺下。
見狀,其余人等也不再吭聲,各自褪衣而睡。只是……這一夜,無人安眠。
次日,風塵仆仆的秋南靈、霍君牽著馬兒在諾大的四川城里游蕩,面頰上有著疲憊之態。
霍君轉動漂亮烏黑晶閃的大眼睛掃視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人流,多希望這些人里能有他們要找的人兒。
“君兒,別走了,在前面的茶攤歇歇腳吧。”秋南靈揉了下太陽穴,感覺雙腿已開始不聽使喚了。
見狀,霍君點點頭,應了聲“好”。
二人就在路邊茶攤落座,叫了壺茶水歇息。
秋南靈一口氣連喝三杯才算緩解了喉嚨干渴,長長舒出口氣,像個孩子般往茶桌上一趴,幽幽的念道:“君兒,你說咱們幾時才能找到人吶”
霍君喝茶的動作頓了下,扯出抹苦笑,回應:“不曉得,風月沒有給準確的地址……四川這么大,或許還要再找上段時間吧……”
同杜越當時一樣,二人也陷入了“絕境”,只知道大地方便迫不及待的追了來。
“啊……也不知道你爹跑到哪里去了,他有沒有找到月兒……”秋南靈有氣無力的趴著一動也不想動,這相思之苦可真是難熬。
“娘,別急,你先好好歇歇,既然風月在四川就一定可以找到。”霍君拍拍她的肩膀輕聲安慰。
“君兒,娘當年找你爹一找就是十年,找的好辛苦……他這次走了,娘怕再也找不到他了……娘怕他再也不會見娘了……”秋南靈握住他的手,思念之淚禁不住流了下來。
見狀,霍君心有不舍,柔聲勸慰:“娘,你別這樣,你和爹不會這樣緣淺的,否則一年前也不會讓你找到了他。”
“娘懂,娘都知道,但是娘心里難受……”
唉……霍君嘆了口氣,被她這么一說也跟著心里泛起了酸意,禁不住傷感起來。思念秋風月的心有如潮水般暴漲,只管漲潮,不管退去。
在二人陷入各自的思念中時,一連串突如其來急竄之聲闖進耳膜,接著,有許許多多大漢提刀握劍紛涌而行。氣勢磅礴壯觀,各各橫眉怒目,活脫脫像是每個人都欠他們八百萬似的。
大隊人馬氣勢洶洶從茶水攤前刮過,陰風拂面,令人后背竄上涼意。
霍君擰了下眉,起身來到茶水老板身旁拍了拍,指指漸漸遠去的漢子們詢問道:“老人家,不知這四川城里出了什么事”
老板上下打量著他,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微微一笑,霍君道:“是的,我與娘親自外省而來。”
“公子有所不知,這當今武林盟主一直窺探紅發男子之血企圖飲后長生不老、功力大增,日前擄了唐門之后與一名藍發藍眼艷麗男子,哪知血沒喝上,倒被前來救援之人弄瞎了一只眼睛!唉,作人不能太貪,太貪是會遭報應的!”老板一邊說一邊點頭晃腦。
他的話一字不差全部落進霍君與秋南靈耳中,當下他們腦中所浮現出的紅發男子與藍發藍眼之人便是素情與藍。
“老人家,不知你所說的這些奇特之人在什么地方!”霍君面露驚喜、焦急,喜的是有了美妾的消息,急的是不知秋風月現情況如何。
見他這般高興,老板狐疑的瞅著,道:“公子,你這么高興做什么那伙奇人可都十分厲害,一個不留情是會把命都搭進去!”
察覺出自己的反應過于激烈,霍君壓下心中情愫,笑道:“我只是對老人家所說之人感到好奇而已,從未見過如此奇人。不知老人家可知道他們所在何處”
“哦,只是好奇啊,那還行,可千萬別去招惹他們,否則后果不堪設想!他們就住在城西的一座小院里。”
“多謝老人家!這是茶水錢,收好了不用找。”霍君手入懷摸出一錠碎銀子放于他手,回身對秋南靈道:“娘,咱們快走!”
沒等老板回過神,二人已翻上馬背策馬而馳。
“嘖,這年頭怪人就是多……”老板掂量著手里的這錠碎銀子喃喃自語。
馬不停蹄,一直趕至老板所說的城西院落才翻下。院門大敞,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莫濃抱著一只罐子往屋里走。
“莫濃——”霍君驚喜交加,他們果然在這里。
咦聲音怎么聽著這么耳熟莫濃搔搔后腦尋聲望去。“啊!君!南嬸嬸!你們怎么來了!”驚,先前跑來了杜越,現在他二人又緊隨其后,搞什么
秋南靈松開馬韁繩,三步并作兩步奔到面前扣住他的雙肩,急道:“杜越呢!”
“哎喲,南嬸嬸你輕點,疼死我了……杜叔出去了,還沒回來……”乖乖,就算激動也不置于這般使勁吧他的肩胛骨都要碎了!
“出去上哪兒去了!”
“去菜市場買菜啦,和大哥一起去的!”
大哥,哦,是了,是素情!會讓莫濃叫大哥的只有素情!
“菜市場在什么位置!”
“南嬸嬸,你別激動,一會兒他們就回來,不差這一會兒。”莫濃皺了五官,她怎么越說使的勁越大呀!
“不行,我等不了了!你快告訴我!”多一秒種秋南靈都不愿再等下去,來中原為的就是見他!綁著他,讓他再也不能離開自己!
“呃……出門右拐、直走、左拐直走到頭就到了。”
聽完確切位置,秋南靈如陣旋風刮得無影無蹤,連帶著她的馬。
“嘿……君,你跟南嬸嬸跑中原到底干嘛來了”莫濃抱著罐子茫然著瞅著霍君。
“君!”一道喜悅的女性嗓音傳于身后,秋風月張開雙臂飛也似的向立在門口牽著馬匹之人撲去。中途連帶撞開莫濃,莫濃慘叫一聲連忙護住脫手飛上天又掉下來的小罐。
唿……還好還好,藥膏沒事、藥膏沒事,否則他這一上午的心血可就白費了!!!
秋風月一記“惡狼撲羊”將霍君撲倒在地,摟著他的脖子,喜道:“君!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你來找我了!”
終于見到了日思夜想之人,霍君攬緊她用力點頭,啞著聲回應:“嗯,我來找你了,想死我了!”
主屋門口,藍目將眼前的一幕盡收眼底,聽聞秋風月那一聲“君”時他便明白了,不遠處這名清麗俊美的男子就是她口中的霍君,也是令她感情下的至深之人!眼神有些受傷、有些渴望又有些復雜,很難懂。
秋風月從地上拉起霍君,挽著他以最快的速度閃失,出現在主屋與柴之間的空地上。同許賽娣幾日前對待莫濃一樣,她將霍君狠狠甩上了干草垛,欺身壓下。
“風月”霍君腦袋一蒙,緊張的瞅著她。
秋風月雙眸中燃燒起火熱的風情,俯下頭在他微張的唇瓣上啄起。一陣麻酥之感頓時傳遍霍君全身,只聞他羞澀不安的低喚:“風月,別這樣……現在是大白天的……”
“不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秋風月壞壞一笑,直接探出舌伸進他嘴里吸吮翻攪。
“唔……”這記辣吻來的太快、太過急促,以置于霍君全身的血液都為之沸騰。
小手不安份的在他身上撫摸,刺激著他的感覺。秋風月一只手鉗住他的下巴,另一支手隔著衣服玩弄起了他胸前的凸起。唇下滑,嘴咬著他雪白的頸。
“嗯……別……秋風……啊……”霍君情難自控,情不自禁的呻吟。
叫出來了才勐然用手捂住自己的嘴,一時情迷,竟忘了現在是大白天、又是露外,而且外頭還有莫濃和一名不認識的男子在。
拉下他的手,秋風月啄回他的唇,千嬌百媚、吐氣如蘭的低喃:“別捂嘴,我要聽你的聲音……”
霍君羞紅了臉,推開她,拉攏著被她扒開的衣襟氣急敗壞的道:“風月,你,你——”
“我什么我難道我對你做這種事你不喜歡”秋風月邪笑,調侃自己男人的話語逐漸在向經驗老道的許賽娣靠齊。
“我,我,你,你——大白天的你就這樣,要是到了晚上你還不得,還不得,哎呀!”霍君沒臉再說下去了,整理好衣服從干草垛上爬起。
“呵呵,還不得怎樣你到是說啊”秋風月掩嘴偷笑,愛死了他這幅嬌羞害臊的模樣。
“你自己心里知道,我不說!”霍君紅著臉瞪她。
“過來,坐回來。”秋風月笑嘻嘻的拍拍身旁的干草。
不知有詐,霍君聽話的坐回。哪知屁股才沾著干草就被第二記“惡羊撲狼”摞倒。
“你又蒙我!”羞、氣交加。
“嘻嘻,誰叫你總是把我說的話當作圣旨,你這顆腦袋不會扣彎抹角的嘛~~~~~~”撫摸著方才被她吻腫的吻,落下最后一個話音,秋風月便封住了他欲開口講話的嘴。
嗚……霍君承受她暴風驟雨般掠奪的同時也在心底流下兩行清淚,他怎么這么窩囊,又讓她給耍了……嗚……
從菜市場出來,走在返回小院的路上。走了一路,杜越始終都在苦口婆心的勸著素情,希望他不要總轉牛角尖對自己進行自殘與精神折磨。從昨夜瘋癲至今早醒來,素情一句話也沒有說過,臉上也沒什么表情可言。
這樣的他叫人擔心,為避免他在屋子里胡思亂想,他把他強拖了出來,透透新鮮空氣、見見人。但,想要的效果還是沒有,他仍是不言不語沒有改變。
“情……你聽見我跟你說話了沒有”杜越擰眉繞到他身前站穩腳步。
“砰”素情神游太空,一頭撞進他懷里,順著慣性后仰去。
“小心!”杜越驚唿,忙伸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扶正。怒:“情!你別這樣行不行!你這樣恍恍惚惚的遲早是要出事的!!!”
出事這兩個字起到了效果,只見素情神經兮兮的張大眼睛,梗梗著脖子怪叫:“大哥,誰又出事了!”
見狀,杜越心疼的攬他入懷,拍著他的嵴背連連安慰:“沒有沒有,沒人出事,你別瞎想,我說的是你!你這樣心不在焉的我怕你出事!”老天,看看他都說了什么!明知道他現在神經緊繃卻還在說話刺激他。
哦,沒事啊……素情又變回了那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杜越心里疼,眼眶紅了。在心底吶喊:老天爺,你真是沒長眼睛!情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為什么你還要這樣折磨他!這不是要把他往絕路上逼嗎!
秋南靈馬不停蹄的趕來所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景,從杜越說的話中她聽得出,似乎發生了什么棘手的事!
牽起素情的手,杜越輕聲道:“情,咱們回家了。”語畢,回身。“啪”手里的菜籃子脫手墜地,只因他瞧見了不遠處坐在馬上的人兒。靈兒!他……是不是在作夢!
翻身下馬,秋南靈視線緊膠著他一步一步走到跟前,無奈卻又依戀的道:“你可真會跑……”
“你……你怎么來了!”杜越大喝,她不是該呆在“圣女國”處理國家大事嗎!
“你都跑了,我能不追來嗎沒有你的‘圣女國’我寧愿不呆!”
心臟漏跳一大拍,杜越身子微微發抖,直勾勾的望著她卻發不出一個聲音。
嘆了口氣,秋南靈本想在見面時給這個總愛做“逃兵”的男人一記狼吻外加大大的擁抱,現在看來要先免了。素情的情況似乎很糟糕,先回去再說吧。想到這里,返回馬旁拉過馬韁繩在手,對杜越道:“走吧,先回小院再說。我警告你,不許再跑了!”
杜越無言,牽著素情跟了上來。
中原險地決勝 第134回 有人歡喜有人憂 蘇醒的藍許一笑只身前往關押藍、劉盼辰、唐未九的別苑欲將后兩者救出,但……人去苑空,除去建筑物外再無一人。別苑上上下下翻遍,未發現要找之人。
懸浮于半空,許一笑雙瞳泛出猩紅之光,這塊令藍爹爹痛不欲生的地方再留無易!眸色凜冽,翻掌噼出兩道赤束,赤束在脫離他手心的這一刻轉化為熾烈的火焰熊熊燃燒直逼別苑。
頃刻間,別苑葬送于火海之中……
而許一笑則親眼見著一切滅于一旦時才飄然離去。
晚膳后,一屋子人坐在大床上大眼瞪小眼,原先這屋子里十二個人睡,現在有多出三個,多出的還不能睡在一起。
這杜越與秋南靈倆口子肯定要單睡,霍君來了,秋風月也不可能再獨自一個睡小床,鐵定也要跟著一起。
這睡覺就是大問題,住屋與外屋不可能在容人了,就算容,鑰匙兩對半夜里干點什么事兒的話也不方便……
大眼瞪小眼的結果就是許賽娣緩緩抬高右手,一巴掌拍上床,粗喝一聲:“蓋新房!”
除去莫濃、藍,其余人等全被轟出去幫忙。有現成的木頭與柴火,再加上法力拼湊在一起,幾間房子不成問題。
莫濃掀開棉被,露出藍赤裸的身體,以手指挖出藥膏在他身上的鞭傷處涂抹。從頭到腳全是傷痕,一邊抹一邊嘴里念叨:“唉,藍,你可算是沒事了。算你命好,身上被打成這樣了這里還是這么棒,沒有一點傷!也就是你這里沒有受傷,要是被鞭子抽上一下你鐵定跟李湘亭那混蛋一樣變成不能人道!那樣,賽娣也會因你無法滿足她而休了你!”語畢,還不忘伸手在藍的下面彈了一下。傻呵呵直樂。
“啪”一記鐵沙掌抄上莫濃后腦勺,許賽娣陰郁著臉在身后低吼:“莫濃,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說什么呢!啊!”
……
“哈哈……哈哈……”莫濃干笑著機械性扭頭仰望黑了半邊臉的許賽娣。
“哈哈你個頭!趕緊給藍上藥!上完了把被子蓋好,他鑰匙受了涼我唯你是問!”兇神惡煞似的罵完,又伸手鉗住他的下巴,瞇細雙眼逼視。“濃,藍的那里可是寶貝,不能受傷,知道嗎”
“呃,知,知道了……”莫濃勐點頭,點完把嘴一噘。什么嘛,藍的是寶貝,他的就不是了嗎!偏心!偏心!!!
微微一愣,許賽娣而后明白他為何會不高興了。甜甜一笑,摟住他的脖子軟軟的坐在他身上,以指腹刮著他的臉頰,軟聲道:“你又胡思亂想什么呢你的當然也是……”語畢,柔胰探向他的下面握住。
嘖——倒抽口氣,莫濃漲紅了臉,氣急敗壞的低叫:“賽娣,放,放手!”
“呵呵……”低笑,許賽娣愛憐的吻了他的唇,手拿開敲他一記腦殼,道:“傻瓜,你這顆腦袋就是愛瞎想。”
“是你自己老說不清楚!不賴我!”莫濃將她拉開,繼續挖藥膏涂抹,低下頭以掩飾自己發紅的臉頰。
許賽娣嘴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撥開他的青絲在嘴角上狠狠香了一口。
“哐啷”莫濃手里的小罐子掉上了床,按住嘴角嬌羞的等著她。
撿起罐子塞回他手中,許賽娣道了聲“乖乖抹藥”便奸笑著走了出去。
“什么嘛,老師捉弄我!”莫濃不滿的嘟高唇,在藍身上抹啊抹。
待新房蓋好已是后半夜了,疲憊的人們除去衣物草草洗漱完畢爬上床。
院落右側,兩間新蓋的房子并列排在一起,首位秋南靈、杜越,后為秋風月、霍君。
首房,秋南靈懶洋洋側躺在床上對床下的杜越勾著手指頭,媚聲道:“越,過來……”
白她一眼,杜越徑自擦臉不搭理。什么人,又在這兒給他裝“大爺”!
“啊……越,過來啦……”見狀,秋南靈立馬架子倒下,趴在床上扭著身子撒嬌。
受不了她這般惑人的模樣,尤其是她雪白的軀體扭的如此惹火性感。一大口口水吞下,杜越將手巾往水盆里一扔,三步并作兩步就沖到床前。
勾下他的勁,秋南靈主動獻上香唇,熱辣辣的一記狼吻后倒在床上均急促的喘息。
“越,我退位了……”稍稍調整好唿吸,秋南靈一語驚人。
“什么!”杜越像被雷噼了般呆若木雞,措愕的緊盯住她。“你再說一遍,你干什么了!”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聽錯了。
“我說……”緩緩從他懷里爬起來做好,“我退位了。”
杜越雙手緊扣她的雙肩,涌上著急與怒意,低吼:“為什么!你才剛即位為什么退!是誰逼你的!誰要害你!”
聞言,秋南靈受不了的翻翻白眼,青蔥玉指指著他直挺的鼻,道:“還不就是你。”
“我!”難以置信,呲了下嘴,杜越伸手摸上她的腦門而。“你沒燒著吧”
“去,你才發燒了!”嬌斥,拍開他的手。
“你既然沒發燒為何說胡話你退位關我什么事,我可沒逼你!”
“你都走了,我還留在‘圣女國’有什么用!我錯失了你十年,你這次又跑,你說我能不撇下王位來追你嗎!我今年都40了,我能有幾個十年再跟你這樣錯下去!”秋南靈雙手叉腰,瞬間變成潑婦。
一串話將杜越噎的啞口無言,干巴巴的望著她發不出聲音。
“別在這兒犯呆,我更你說一下詳細情況。來,先躺進被窩里,夜里頭冷。”秋南靈拉著他雙雙鉆進棉被,調整姿勢往他懷里挪挪,將他走后發生的所有事一件不差的全講了出來。
聽完他的敘述,杜越將身子背過去,偷偷的抹著眼淚。
秋南靈趴在他肩上吻著他頰,憐惜道:“傻瓜,你哭什么”
“我不值得你這么做……”杜越哽咽這嗓音拉高被,將腦袋蒙起來。
這只鴕鳥!秋南靈在心中咒罵。死鴕鳥愛她愛的失了尊嚴、愛她愛的發瘋,卻又在這里玩兒跳跑做逃兵!!!
“我認為值得!”輕輕落下被,秋南靈將下巴放在他肩上。“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放下,我只求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別再逃,再逃我真怕再也追不上你……”
杜越雙肩抖動,吸著鼻,雙手指甲扣進肉里。秋南靈對他的情誼是他最深的眷戀,再也控制不住內心的感動與激昂,一個翻身將身后之人牢牢摟緊懷里緊緊擁住。
勁間不斷有涼意襲來,秋南靈知曉那是他的淚。圈緊他的腰,在他懷中化作乖乖牌、柔情似水。
后房,秋風月窩在霍君溫暖的懷里,小手把玩著他的發絲,軟軟的低喚:“君……”
“嗯”霍君嗓音略帶沙啞,撫摸著她光滑富有骨干的嵴背。
“我……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仰起小臉,秋風月專注的進膠著他的臉龐。
微微一愣,霍君思索了一下,試探性問道:“是藍目”
“耶你怎么知道!”秋風月撲扇著纖長的睫毛,星眸中透出驚訝。
“呵呵……”低笑,霍君輕點她的俏鼻頭,溫聲道:“這所院落里只有他一個陌生人,所以我想就是他。他很美,配得上你。”
“你……不生氣嗎”秋風月的口氣酸酸的,聽他這么說,好像他找不找男人跟他沒系,他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風月,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不會阻攔,只要你自己認為值得。”霍君定定的望著她,眸子里盡是坦然與接受。
“君,為什么你都不會像其他男子一樣吃醋通常情況下不是該吃醋鬧脾氣才對嗎”秋風月迷惑、不解。
輕笑,霍君吻了吻她的額,道:“我也會吃醋,不是沒有感受。只是,我身為你的正室,不能那么小心眼,我已經在你心中占有了最重要的分量,這就已經夠了!我不能苛刻的阻止你尋找更多的疼愛與幸福,若我那樣做會對你她造成困擾的。你希望我那樣做嗎”
搖搖頭,秋風月喃喃低語:“為什么你總是處處為我著想為什么你總是這么好”
“因為……”霍君深深的吻了她,吐出三個字:“我愛你。”
他的愛深,而滿含包容,滋養這秋風月,同時也放縱寵溺著她,使她成這世界最隨心所欲不受限制的女人。
淚水禁不住滾落,秋風月語塞的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只能顫抖著雙唇捂住嘴鉆進他懷里嚶嚶哭泣。
唉……霍君心中低嘆,看來她又要哭上好久才能停了……拉拉被,將字與懷中的她包裹起來,不留縫隙。
能享有她最深的愛戀對他來說已是一種恩賜,不敢要求再多……
主屋外,靠墻而置的單人床上,藍目側面面躺,面朝墻,看上去有點“思過”的味道。
已是凌晨,夜很深了,但他卻沒有一絲睡意,滿腦子想的全是白天里秋風月與霍君情深意濃、濃情蜜意的幕幕。
心口犯堵,五臟泛酸。乳白色近乎透明攝魂雙目這哦剛炫散出瑩瑩星光,雙掌我成了拳,心抽。
秋風月對后軍的眷戀與依賴他完全看在眼里,他惱火、他恐懼。惱火為霍君在他心中占了重要的地位,恐懼為的是怕日后她會恨他、怨他、不再喜歡他……
這種復雜的心情從見秋風月第一眼起便在無情的折磨著他,但他,別無選擇……
次日,守在原秋風月所睡的床上,許賽娣雙手包裹住藍蒼白纖長的手指,青蔥玉指輕輕撫弄著他同樣沒有血色的臉龐,撤去起初的焦慮,現剩的滿是期待與痛心。
藍已嗚性命之憂,這時莫濃給的肯定診斷。預計,也就是今日,再過不久即可蘇醒。為了看見他醒來,許賽娣早早就洗漱完畢坐在床沿等待。
時間不停流走,在這預計的時間里、在沉睡了一天一夜后的藍終于有了動靜。
被許賽娣包裹住的手指輕微抽動了一下,光是這一下便足矣讓許賽娣心中漲滿喜悅!
藍的意識在逐漸復蘇,黑弄的眼睫毛顫動著慢慢掀開。掀開的同時又緊緊的合起,眉緊蹙。老天,他的身子好痛……仿如被車輾過一般來來回回……全身痛的要死,如癱瘓之人使不上力氣。
“藍!”他張開眸,許賽娣狂喜,但接下來的合眼卻使她的心跌入谷底。焦急卻又不敢太大聲的焦喚。
賽娣!這個熟悉思念的聲音令藍豁然睜大藍眸,眸中的難以置信無法掩飾。他不是在監牢里嗎為何死黨會出現,莫不是她也被抓了!
“藍,你感覺怎么樣你別嚇我!”
“賽……娣”充滿疑惑的嗓音,粗嘎、沙啞、微弱。
“是我,我在這兒!”許賽娣緊緊抓住他的手,緊張的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眨一眨他就會又閉上雙目。
“我……怎么在……這里……”此時的他才遲鈍的發現身處之地不是監牢,而是小院。
“傻瓜,你當在這里!雪、言把你帶回來了……你個臭男人,嚇死我了……”許賽娣喜極而泣,執起他的手在唇邊親吻。
藍心頭勐撞,措愕的瞪著她臉上的淚水,傻傻的道:“你哭……”
“廢話,你都讓人虐待成這樣了,我能不哭嗎!我又不是冷血動物!!!”一邊吻一邊瞪。
水氣侵蝕了藍之眼,她曾發誓再也不哭的,可現在卻……惹她哭了,都是他的錯。
“對不起……別哭……都是我不好……”藍掀動著無力的手指,以指背試著她頰上的珠子。
許賽娣像只小貓兒般輕輕用臉龐磨蹭著他的指背,帶著鼻音道:“不是你的錯,我哭是因為我擔心你,我哭是因為你醒了我高興!不要責怪自己,這時人的自然反應!”
二人相望,久久無語,視線膠織著彼此無法移開。
良久,藍才顫顫的吐出字語:“我……”想說什么,卻又似想到某事而大張藍瞳,“九兒姑娘和柳夫人呢!”
聞言,許賽娣扯出一抹苦笑,道:“雪、言救你的時候情況緊急,沒來及帶上她們。段廣然把人轉走了,目前還沒消息。”
自責的閉上眼,眉頭緊鎖。他真沒用!非但保護不了唐未九與劉盼辰,還令心愛的女人如此傷心!他真是罪人!
他的自責是許賽娣不愿看到的,之間她俯下身輕柔的吻去他溢出眼角的淚水,軟聲道:“我說過了,你不需要自責。你并不是神仙,無法預知未來將要發生的事。中原人的陰險狡詐不是你這顆干凈的腦瓜能想象出來的。”
“可是我……”藍還想說些什么,嘴唇卻被她的手指按住不得發聲。
“我再說一次,不要自責!”
無語。
許賽娣微微勾翹起嘴角,拇指輕撫他干裂蒼白的唇瓣,聲音略顯沙啞的喃道:“藍……我想吻你……”
“撲通”藍心臟漏跳一拍,結結巴巴的支吾:“我身子買有力氣……別……唔……”沒給他將話講完的機會,許賽娣已然封住他的唇。
吻輕柔而情深,沒有波濤洶涌、沒有狂肆掠奪,有的只是小心翼翼、如獲至寶。
她的疼惜與憐愛讓藍覺得全身都被暖流包容,千年的孤寂在遇見她之后,慢慢消失,只留下無邊無跡的幸福與眷戀。
許賽娣的唇離開他,親吻著他的額頭、臉頰,停留在他的勁上啃吻。
“賽……娣……”藍無力的鳴喚,張開嘴微微喘息。
抬起頭,許賽娣吻了吻他微張的唇,低笑:“我好幾天沒碰你了,稍稍滿足一下我的需求吧~~~~~~”
“不,不要,我身上沒有力氣……”藍既羞又恐,失了血色的俊顏泛起絲絲紅潤。
哈哈,許賽娣心下偷笑,知曉他這顆純潔的腦瓜子想歪了。但她并不著急糾正,而是讓“誤會”越來越深。在他緊張的注視下,她直起身大刺刺將布簾拉起,拉的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頓時,外面的陽光被隔斷在外,床周圍的亮度直線下跌,有點傍晚進入黃昏的感覺。
許賽娣故意扯出一抹猙獰貪婪之笑向他逼近,成功的在他某種捕捉到羞怕,笑容擴大加深。
眼睜睜的瞅著她爬上床鉆進被窩,當她的手觸及到自己的身體時他才勐然驚覺他竟是一絲不掛的!如此赤裸的身體不是等著被“吃”嗎!
“藍~~~我要不客氣的‘享用’你了~~~~~”許賽娣邪笑,雙手撫摸上他的肌膚,嘴在他唇上親吻,吻一路下滑至胸膛。
“賽……娣……求你……”
“噓,別說話……”許賽娣連頭也沒抬,繼續在他胸前舔吻。
嗚……兩行清淚從藍的眼角滴出,嗚……死黨怎么可以這樣對他……他全是都沒有力氣的說……他是哥傷患的說……她居然硬上……
在他一直處于錯誤判斷中時才漸漸察覺出不對,好像她除了撫摸他之外,所吻的地方都是他受傷之處!沒錯,就是這樣,她在吻他身上丑陋的傷疤!!!
“不……別親它……好丑……好丑……”她的舉動令他無措,無語論次。
許賽娣不語,專心的吻著他的疤痕,手臂、胸膛、腰腹上丑陋傷痕最多。她輕輕的、柔柔的、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細心的親吻。
唇與吻還在下移,藍倒抽口氣,尖叫:“不——”柔軟的嘴唇已吻到他的大腿,丁香軟舌調皮的挑逗著他大腿上的皮膚與那里。
“不要……求你……求你……嗯啊……啊……”藍哭求,破碎的呻吟從雙唇中泄出。
中原險地決勝 第135回 我……想死…… 誤疑“不要……求你……求你……嗯啊……啊……”藍哭求,破碎的呻吟從雙唇中泄出。
雙手愛撫著他的腰腹,摩擦著他布滿傷痕的肌膚漸漸下移。舌頭舔舐著健壯結實的大腿,唇邊就是他的那里。
忽然,莫濃的話竄入她腦海:唉,藍,你可算是沒事了。算你命好,身上被打成這樣了這里還是這么棒,沒有一點傷!也就是你這里沒受傷,要是被鞭子抽上一下你鐵定跟李湘亭那混蛋一樣變成不能人道!
倒抽口氣,可不是怎地!若藍這里真鞭子抽了,那最痛苦的人一定是她!!!想到這兒,小心翼翼的握住嘴邊這根性福之棒,探出舌頭好好的“撫慰”。
咳……說明一下,許賽娣其實是慶幸藍這里沒事,所以才像對待他身上其它傷疤那樣,不是故意想那個啥……
“唔……噢……”藍漠然張大雙眼,急促的喘息,雙手握成拳頭緊緊攥在一起。
老天,賽娣怎么可以舔他那里!這不是折磨他嗎!他有感覺了!可……他軟趴趴的一動都動不了!
察覺到握在手里的性福棒漲大了,許賽娣怔愣住好幾秒才放開。吐吐舌,一時“得意忘形”竟玩起了火。
得到解脫,藍吐出口氣,雙拳慢慢放松下來。
放棄繼續“挑逗”他的神經,許賽娣吻回傷疤。大腿、膝蓋、小腿、腳腕,就連腳背與腳指頭都沒有放過,一一細吻。
當她吻上他的腳趾時,藍尖叫亢奮的發出鳴吟,腳指頭深深扣起。從來都沒有如此顫栗過!全身的毛細血管都為之擴張、汗毛孔張大!唿吸變得前所未有的急促慌亂,下面更是昂起頭來一挺不可收拾!!!
許賽娣吻了一路,從腳趾處按原路返回,卻在吻到大腿時鼻子冷不丁撞上一個硬梆梆的物體。
“砰”
“唔……”
“啊嗯……”
不同的聲音出自不同之口,許賽娣悶哼,藍吟叫。
捂著鼻子瞪著他昂起的東西,許賽娣咋舌,她不就是親遍了他全身嗎還沒做別的怎么就……
“賽……賽……娣……求你……不要了……不要了……”藍氣喘吁吁的張著藍色眼睛,眸子里含滿淚水。
“傻瓜,怎么哭了”許賽娣愛憐的吻去他的淚,手指刮撓著他紅透的臉頰。
“我……我受不了了……”
“噗——”笑出聲,許賽娣掩嘴曖昧的調侃:“我看你是舒服的受不了吧~~~~~”
藍俊臉紅成蝦子,窘迫的恨不得挖個地縫鉆進去。
“好了好了,我不再碰你便是。讓我摟著你躺會兒~~~~~~”在他身旁倒下,伸出右臂摟住他緊致的腰身。
臉紅紅的,藍不知所措。
“藍,你現在只管安心養病,其它的事都不要去想、去官,懂嗎”仰起俏臉目不轉睛的注視著他。
“嗯……”藍躁紅了臉,回答的聲音細小如蚊。
許賽娣咯咯嬌笑,摟緊,續:“九兒和柳夫人我會讓你兄弟們幫忙往回救,你別操心。”
“嗯……”應畢,藍眸光忽沉,口氣擔憂的道:“賽娣,要看好情,別讓他隨便往出跑。段廣然之所以抓我們除了為劍譜就是想引他出來吸取他的血液,他的處境很危險。況且他現在又沒了法力,很容易受襲。”
“這我曉得,我已經交代了雪,讓他一刻不離看著他。從你渾身是傷回來后,情就一直在死胡同里鉆牛角尖,認為一切的事皆由他起,愧疚的不得了!他的情況著實讓人擔心……本想則招著他以后帶他回‘圣女國’,咱團團圓圓的生活在一起,可現在看來還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如愿。我真怕他頭腦一熱又做出什么傻事來!”
“啪嚓——”她話音才落,破碎聲便從簾外傳來。
許賽娣大驚,豁然下床掀起布簾看去。嘖——倒抽口氣,只見素情神情慘然的立在外頭,右手呈端舉物體狀態僵住,地上散落著碗之碎片,濃濃的藥味撲鼻而來。
素情覺得身上好冷、心臟好痛!本端著熬好的藥來讓許賽娣喝,卻發現布簾拉了起來,繼而聽見她與藍談話的聲音。
藍醒了!醒了!他高興!激動得全身發抖,剛想出聲之際不想卻聽見了后面的對話,以至于臉上驚喜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慘然!連手里端著的藥碗也脫手摔到了地上,藥汁撒滿土地。
難怪,難怪他總覺得雪在身邊打轉,不管他去哪里雪都會找借口跟著。原來,他已經成了大家擔心的對象、成為了大家負擔!自己釀造的惡果卻叫別人跟著一起品嘗,這不公平!錯的人只有他,與旁人無甘!
看吧,他這死腦筋又在死胡同里鉆了起來。
倘若他從不曾認識他們、倘若他們沒來中原找他、倘若他們不是與他在一起,那么,他們便不會受到傷害!就連柳盼辰母女也不會遭遇襲擊!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的錯!是她當初的自私與仇恨害了大家!心,絞痛、面無血色,渾身劇顫。
“情!”許賽娣的臉色也跟著變了,糟糕,她與藍的對話一定是讓他聽見了!瞧他的模樣,一定又開始胡思亂想!
她的喚聲抽回素情的神智,只見他驚慌失措的點頭、哈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邊道歉一邊蹲下來收拾碎片,卻因失措顫抖而割傷了手指。
“情!你給我振作一點!別撿了!過來!”許賽娣擰死眉,心痛皺成一團。扣住他的手腕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拖著往外走。
藍面露焦慮,掙扎著想起,怎耐卻沒有成功摔回床。
“笑兒——”許賽娣扯開嗓門。
紅光閃耀,許一笑飄然而現。
“給你爹治傷,他把手割了!”將素情的手執起。
許一笑蹙眉,輕捏住他的手指探出舌舔舐,幾秒后,手指復原,鮮血不再外流。仰起頭凝望著他渙散的雙眼,眉蹙死。
“啪、啪”不輕不重的巴掌打在素情的臉上,許賽娣揪緊他的胸襟吼叫:“你給我醒醒!別跟個活死人似的!”
眼珠動了一下,素情茫然的望著她,喃喃低語:“什……么……”
見狀,許賽娣氣急敗壞的將他從主屋提進柴房踢上門,把他按死在墻上。“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我……想死……”素情的精神處于半清醒半恍惚狀態,嗓音縹緲迷離。
“啪”許賽娣一巴掌抽上他的臉,嘶吼:“你在給我說一遍!”
“我……想死……”還是這句,素情在想,唯獨只有他死了所有的事情才能完結,他們也才能得到解脫。
“啪、啪”連抽三記耳光,許賽娣氣的直咳嗽:“咳……咳……咳咳……我告訴你,‘死’這個字你若再敢說出口我就打你一嘴巴,你說幾次我就抽你幾下,直至抽到你閉嘴不說為止!”
臉頰應該是火辣辣的疼,嘴角也滲出了血,但素情卻感覺不到,仿佛被打之人不是他般。
頭被打歪了,銀絲被打亂了,高挑的身軀逐漸縮起,一點一點的順著墻滑坐在地,像只可憐蟲般縮緊成一團。
許賽娣捂住心口,心在疼、在滴血,嘴巴抽在他臉上卻疼在她心里。雙腿一軟跪下,抱緊他在懷,臉埋進了他的銀絲之中。
后房內,秋風月立在中間笑咪咪的瞅著左右兩旁的絕色美男樂的合不攏嘴,心里喜滋滋。
霍君輕柔的綻放著小臉,眸光溫和的凝視著面前的藍目。
他什么意思找他來所為何事要他退出嗎示威嗎證明自己在秋風月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嗎藍目的心很亂,不曉得他究竟何意。但,秋風月唇邊的笑靨是這般甜美多情,令他產生了一種錯覺,一種喜事即將降臨的錯覺!不曉得自己為何會有這種錯感,很不可思議。
霍君溫柔的牽起他的手握在掌心,抿嘴一笑,柔聲道:“藍目,以后就讓我們一起給風月幸福吧,好嗎”
錯愕,攝魂的白瞳張大,藍目千思百想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見狀,霍君拍拍他的手背,笑道:“你沒有聽錯,我希望你可以給風月幸福!”真切實意的語氣與口氣、連他的眸光也是這般真摯不容質疑。
藍目定定的望著他,大腦有些空白,不曉得他這話的可信度究竟能有多少。
“藍目,傻瓜,發什么愣啊。君在跟你說話呢,愿不愿意倒是表個態啊!”秋風月拽了他袖子一下,嘟起小嘴。
視線由她面上調轉于霍君,扯動唇瓣道了句:“你……為什么”
與秋風月相視對笑,霍君握緊他的手,道:“風月喜歡的我也同樣喜歡,她想做的我不會阻止。你和風月很登對。”
這下子藍目更加迷惑了,幽幽的望進他干凈的眼底,企圖在心靈之窗內找到蛛絲馬跡。但……徒然,有的只是真實,不見假意。
“為何你會愿意與另一個男人分享自己所愛的女人。”不似疑問,倒像是已成定局的陳述句。
“呵呵……”輕笑,霍君道:“我知道她心里喜歡你,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不想讓她為難,將喜歡的人拒之門外,那樣對你來說是不公平的。能多一個人來疼愛風月我覺得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你難道不覺得嗎”
“就因為這個”
換霍君腦中冒出問號,不解道:“不然還應該有什么”
一句話將藍目問的后面想說的話全哽咽回喉嚨吐不出來,的確,所愛的女人幸福對自己來說是件最棒的事情!只要對方高興便足以,不求回報,只為所愛之人默默奉獻著自己。
忽然,他覺得從這一刻起他再也對霍君起不了任何醋意與不甘,因為他是這般的寬容,在刻己本分的守護著自己與秋風月雙雙的幸福!他……之前的猜測真的太過于小肚雞腸了!如此一個不含私欲的人難怪能夠獲得秋風月眾多的感情!
其實,可以說霍君同金揚是一類人,都是為了所愛而放棄了尊嚴與該有的那份底線。在失去的同時也換來了秋風月與許賽娣最真摯最深厚的感情。
邪魅的笑容爬上藍目俊逸的臉龐,只見他反握住霍君的雙手,翹起性感嬌艷的嘴唇,道:“霍君,謝謝你,我愿意!”
“真的!這太好了!風月,藍目同意了!太好了!”霍君欣喜的俊臉泛起紅暈,繼而抽出一只手拉起秋風月的柔胰,將她與藍目的手兒放在了一起。
秋風月俏臉上洋溢著世界上最動人的笑容,彎了眼角,動情的在藍目唇上啄吻。對屬于自己的兩個男人道:“有你們相伴,此生足矣!”
霍君羞澀的別開視線,微垂眼臉。而藍目心中的千年冰山則在此時慢慢融化開來,化作滴滴冰水。冰水碰觸到周圍所散發出的溫度而蒸發為絲絲水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以為的一場寵位示威上演成了和諧充滿感激的畫面……
九王爺府,李湘雯最終無法將首次心動的對象金揚放下,思前想后還是決定遵照他的話來問哥哥們。
“哎呀,六哥,你就告訴我吧!我求求你了!六哥最好了!全天下只有六哥最疼我!”她揪著李湘岳的衣服角子苦苦哀求,面有不甘、心有不甘,一定要知道誰才是金揚的娘子!
聞她之話,李湘岳額頭滑下滴滴冷汗。這難纏的小妹纏不到李湘儒、李湘亭便來纏他,磨得他一個頭倆大。
“十三妹,你說話可要憑良心,最疼你的可是五哥,這種殊榮可別往我腦袋上扣,我受不起!我可不想被五哥橫噼縱砍變成人肉片!”語畢,掰開她揪住自己衣服的小手擰死眉。
“五哥還在為青樓的事跟我生氣,跟他說話他也愛搭不理,他不肯告訴拉!”李湘雯撅嘴,又揪上他的衣服。
“放手,別揪我!去問九弟!”李湘岳揮一揮衣袖,將她甩掉。
“不要!那只大色狼我才不要去問!我怕再撞見他辦事長針眼!”撇撇嘴,李湘雯沒有忘記在青樓碰見時的尷尬。
撫撫額,她第三次揪來的手讓李湘岳徹底無語,就是因為無法去問一兄一弟才纏著他不放。他不是不想告訴她,只是怕她知道以后會鬧得出點什么事來!這小妹子的性情他再了解不過了。況且,金揚的娘子不是別人正是脾氣火爆的許賽娣,若她察覺出小妹子對她男人的意圖鐵定會當場翻板掀桌子發飆!沒跑兒!
見他一會兒擰眉、一會兒苦笑、一會兒臉色發白,李湘雯不曉得這是為何。撅著嘴用力拽他衣服,央求:“六哥,你告訴我吧!求求你了!六哥……六哥……六哥……”
她哪知李湘岳臉上表情多變是因為想起親愛的九弟想要偷偷染指許賽娣男人之事,那種足矣令天地為之色變的恐怖氣息至今仍記憶猶新、感受猶新!仿佛只在昨日發生過一般的清晰駭人。
“六哥,六哥,六哥!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他的心思全在許賽娣的恐怖上根本就沒去理她,無動于衷惹得李湘雯附耳大聲嬌喚。
“啊!我的耳朵!”嗡鳴,李湘岳唯一的感受,捂住發出鳴聲亂糟糟的耳朵,皺起了帥氣的五官。
“六哥,你走什么神啊!”
“哎喲,你輕點叫,我耳朵都要聾了!”
“六哥,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嘛你若不告訴我,我就一直纏著你,一直纏到你說為止!”李湘雯倔強、霸道的雙手叉腰,頗有一番罵街之勢。
李湘岳只想哭,家有此妹真不知是禍是福……
“十三妹,不是六哥不告訴你,而是……而是……哎呀!”伸手拍大腿,一屁股坐回雕花椅嘆息。
不放過這即將出現結果的機會,李湘雯更是窮追勐打,急道:“而是什么!”
“而是……而是……”李湘岳一直在這兩個字上打轉,始終說不出她想要的。
“哥,你別說話大喘氣行不行我求你了!到底是什么呀!”李湘雯感覺自己快崩潰了,就這么一句話她哥說起來這般費盡。
到底是什么樣的內幕他越是吞吞吐吐不說欲念就越令她心生疑惑、心兒瘙癢不止。
人人皆有好奇之心,女人更甚至于男人,好奇心足可以殺死一只九命貓!
第136回罷了,說吧,如若他不告訴,依她的性子也會自己想辦法找出答案。重重的嘆了口氣,語帶無奈的道:“你別磨了,我告訴你便是……”不過……他怕說了之后會有可怕的后果,此刻的心已不安穩,仿有事發生。
聞言,李湘雯歡喜的點頭如搗蒜。耶!六哥終于肯說了,她倒要瞧瞧金揚的娘子是何誰人也,是不是生得三頭六臂或是比她美麗!想她堂堂當朝公主,難道還敵不過個街井民婦正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要先展開了解再想對策下手反擊!生平首次動心,就這樣結束掉未免太可惜又太對不起自己了!
“好好好,六哥你快說!說的詳細點!我要聽具體的!”
苦笑,具體的呵,具體的你不瘋了才怪……這是李湘岳心底的聲音。
李湘雯聽著,從李氏兄弟頭次遇見許賽娣一行人起,至今,一直聽著,聽著……黑眸中的憤怒、驚愕、鄙夷、不恥表露無疑!待李湘岳講完所有之時也是她惱火破口大罵之際。
“不要臉!許賽娣真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這種女人根本就配不上金大哥!無恥!不要臉!卑鄙!賤貨!蕩婦!水性楊花!”一口氣罵出一大串粗語,雙頰漲得通紅,眸子里盡是對許賽娣的盛怒與對金揚的不值!
金大哥怎么會“嫁”了這么一個不要臉的賤女人!許賽娣居然被那么多男人睡過!啊——不要臉!不要臉!可恥!可恥!
李湘岳呆愣,在她罵完后才如夢初醒般一躍而起捂住她的嘴,低叫:“十三妹!你小聲點!”
氣急敗壞的抓掉他的手,李湘雯紅著雙眼叫嚷:“為什么要小聲!她那么可恥!她不要臉!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貞節!一女不侍二夫!這么基本道德的事情她居然視而不見!!!”激氣!
“十三妹,他們不是中原人,中原人的習俗與‘圣女國’完全不同。在‘圣女國’多男待一女才是正統!”李湘岳試圖與她講些中原外的習俗來緩解她對多男待一女的厭惡,希望她能夠接受一些。雖起初他們三兄弟也很震驚吧……但,既是一個國家的習俗那么就要尊重才對。
“荒謬!無恥!”李湘雯對他的話充耳不聞,腦子里轟轟亂響。
金揚竟然在同那么多男人一起伺候許賽娣一個女人!一想到這里她就覺得生氣、憋悶、郁悶!她覺得許賽娣好惡心!金揚好可憐!那顆因受拒絕的心燃起了熊熊火焰與熱情,她要追金揚!將他追到手!不惜一切代價!只要能讓他脫離許賽娣這個水性楊花、多人騎多人睡的女人就行!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可將金揚帶離許賽娣身邊就可以!!!
“十三妹……你……沒事把我可都告訴你了,你別做出什么過激的事來!許賽娣和她那九個男人的感情深厚的很,你千萬別亂來!他們不是凡人,別去招惹他們!他們之間不是你能強行介入的!”她的反應使李湘岳悔的腸子淤青,這般狂態保不齊的真會出事!
“……”李湘雯不語,直勾勾的瞅著他,櫻唇緊抿,一幅深惡痛覺的悲憤狀。
“十三妹”李湘岳試聲喚問。
豁然,李湘雯別開緊盯住他的視線,憤然轉身離去。
望著她怒火中燒的麗影,李湘岳伸長手臂欲喚,張了好幾下嘴巴也沒有發出聲音全部咽回了腹,干巴巴的瞅著妹子的身影消失不見。比之前更加潮濕昏暗的監牢里,柳盼辰、唐未九相抱在一起縮于墻角,身上有著多處血痕與鞭傷。身上依舊沒有力氣,無法大幅度行動。
唐未九已被長鞭抽去了半條命,虛軟的靠在娘親懷里半張雙目,軟弱沙啞著嗓音吟著:“娘……咱們會不會死……賽姐姐會來就咱們嗎……”
從二人醒來發現藍不見了時便知曉許賽娣派人來過了,監牢里還有不少飛濺的干涸的血液。沒有太過明顯的打斗痕跡,卻也看得出有人受傷,且傷勢不輕。
“不知道……娘想不會吧……”柳盼辰有氣無力的道了句,眸光黯淡已呈現出了絕望。
她們與藍困在一起,救了藍卻沒有救她們……她母女二人終究還是要難逃一死吧……她們連累藍受了那么重的傷已是大罪!更何況許賽娣之前又用丹藥救活過她,這已算仁至義盡,不該再奢求下去了……
“不知道藍大哥現在怎么樣……賽姐姐見到他渾身是傷一定會很心疼、很心疼的……是咱們連累了藍大哥……”唐未九伸手試了試眼角溢出的淚水,吸著紅紅的鼻頭。
唉……心下徑自嘆上口氣,使用些力氣摟緊她,柳盼辰撫著她蓬亂的黑絲,道:“會的!藍那么好的人不會有事!老天爺一定不忍心讓他出事!許姑娘那么有本事,她一定有辦法醫好藍的!”
是啊,一定會醫好!唐未九心中默念。有許一笑、素情、素言、雪在藍不會有事的!絕對!但……心中的愧疚卻抹擦不掉……
監牢外沉重的腳步聲又響了,在轉牢房的這一天里,沉重的聲音不三五時的就會響起。頻率繁多,看得出段廣然已是迫不及待想利用折磨之段從她們口中獲得關于紅發男子的消息。只是,這次的腳步聲似乎比前幾次更加沉重了……
心下一緊,不知又會搞出什么把戲來折磨她們,當腳步的主任出現在這間牢室,出現在母女二人面前時,二人皆為之驚訝。
段廣然在過去的一天中一直未曾露面,就連行鞭之人也是其手下,今日他卻出現了,且掛著彩。左眼上扣戴著一只黑色的小羊皮眼罩,右眼中布滿血絲與線紋。受傷的他,狼狽的他還是第一次見,以往的他都是猖狂、不可一世的,唯我獨尊。
呵呵,原來監牢里的血漬是他的!好!傷的好!為何只瞎了一只眼而不是兩眼全瞎呢!!!
段廣然的臉一直都很陰郁,一步一步走至柳盼辰,唐未九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對其進行俯視。見她們抱作一團,沙啞沉悶著聲音開口:“哼,干嘛怕成這樣我又不會要了你們的命,留著你們這兩條命還能引得出紅發男子!”
蹙眉,柳盼辰實在覺得奇怪,為何他總會將那神奇的紅發男子與她們牽扯到一起為何他硬要說紅發男子就在許賽娣一行人當中為何他就確定以她母子二人便可引出紅發男子
這很可笑不是嗎紅發男子與她們非親非故,為何要救明知自己是四處皆尋的對象,又怎可不小心謹慎行事怎會又有把柄落在他人之手!
“從現在起,我不會再折磨你們,不會再有嚴刑。”對于她的不信段廣然未加理睬,徑自說著。
聞言,母子二人眸底皆閃過愕然,他又想要耍什么花招!
“來人吶。”
在他聲音落下之際,已有人立于身后聽后調遣。
“去,弄些好吃的來喂喂她們,對她們好點,不許再用刑了。”
“是”雖然不解柱子為何會有此令,但侍者也未多話,依命退下。
“段廣然,有什么陰謀詭計盡管使出來,不必在這里貓哭耗子假慈悲!”對于他的突變,柳盼辰敏感的很。
“柳盼辰,留點力氣吧,省下叫囂多吃點飯。你們可是我最重要的籌碼,只要有你們在手,紅發男子就必定會現身!”語畢,段廣然拂甩衣袖大步離去,眼神陰沉而森冷。
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柳盼辰喃語:“糟糕,段廣然一定又想出了更歹毒的計策來對付紅發男子!”雖不認識,但她卻已開始替擁有永生之血的男子捏上一把冷汗。
夜深了,臘月的夜寒冷、刺骨,比百日里更上三分。這本該是萬戶千家在暖和的被窩里睡眠的絕佳時機,卻也有人耐不住“寂寞”而在外面吹著冷風仰望星空……
素情獨自坐在主屋外的臺階上,呆呆的望著夜空數星星,晌午時分許賽娣與藍的對話一直在腦海中盤旋。不只如此,從他帶著復仇之心回到苗疆與許賽娣見第一面時起至今的種種都在盤旋,像幻燈片一樣不停走過,沒有間斷或是卡帶。
伴隨著夜晚吹來的風,冷風拂過,吹拂著他的面,仿佛也跟著帶走了他的心。
果然還是做一名無心之人要來的好吧……沒有感情,就不會煩惱。他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么不曉得,從被驅逐出苗疆的那一刻起他就在心底不斷扣問自己。他的存在至今為止帶給人的都是糟糕的東西,沒有一絲的幸福可言。
他的存在帶給了素言困擾、他的存在帶給了疆人不安、他的存在令許賽娣受盡苦難、他的存在令兄弟們得不到安全遍體鱗傷。
這一切都是壞的,好的連點影子也找不見。想到這里,唇邊不禁綻出一抹凄慘之笑,笑容里飽含著深深的自嘲與鄙視。
嘲笑他自己、鄙視他自己。
雙手掩面,身子后仰靠墻,不知嘆出了活著的第幾聲嘆息。
“睡不著嗎”
喝!突如其來的男性嗓音在頭頂響起,素情嚇了一跳,豁然抬起頭向上看去。
“藍目”
藍目緩慢的踱至他正前方停下,伸出大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似笑非笑的凝視。
迷惑,這是素情雙眸中透露出的信息。
兩雙眼睛對望,互相望進眼底。良久,素情才扯動嘴唇不解的道:“藍目”
藍目眉眼含笑,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眸因他的疑聲而散發出陣陣幽冥之氣。就是這陣幽冥使素情跌進了萬丈深淵……
黑眸一瞬間失去了聚焦,繼而渙散,微張著嘴,仰著頭仿如一只等待主人垂憐的寵物。
藍目勾起一抹邪魅之笑,拇指指腹摩挲著他微啟的唇瓣,手掌施力,挑著他的下巴將他從階上挑起站直在自己面前。
單手摟緊素情的腰身,鼻尖磨蹭著他的下顎與脖側。嗅,味道好香、好美……鼻尖嗅至頸根,探出濕漉漉粉紅色的舌頭舔舐著唇下散發著馨香的肌膚,舌尖在肌膚上畫著熱烈的圈圈。
肌膚已被浸濕,沾染上一層淫靡之色。驀然,毫無預警,藍目張口咬下,很深,頃刻間鮮血涌出。
素情沒有反應,如同一具失了生命的木偶般任人宰割牽線。
血液一口一口吞進腹,吸收的越多藍目越能感受到體內有股強大的氣在流竄,身子似如點了火般灼熱。
微微移開些唇停止吸食,攤開右手掌凝望,整個手掌都散發出陣陣淡紅色光芒,力量源源不絕!驚喜之色爬上他美艷的頰,乳白色的眼瞳綻放出異彩。
是他!他就是紅發男子!不會有錯!這種如獲重生,力量不斷泉涌的感覺不會有假!
好極!不枉費他苦等了這么些天!撫著他的臉龐,藍目笑容扯大,伏下頭狠勐的吸吮著他的血液,吸吮的又深又狠。
素情在他狂肆無度的索求下緩緩的合上雙眼,臉龐已然褪去血色慘白比。
感覺到懷中人兒的重量全部掛在自己身上,藍目這才恍然驚醒的收了口。舔唇,這長生之血的味道真是太甜美了……
掃了眼內屋,安靜的沒有一點響聲。視線調回懷中摟著的人兒,笑了,將素情擺回先前的姿勢靠墻,自己則像沒事人一樣閃失了蹤影重新躺回床。
睡眠中的許賽娣似是感覺到什么,豁然從夢中驚醒,迅速將手向側探去。空的!驚,撐起身以手掌在旁邊的空位上摸索,涼的,冰涼!
老天!情去哪兒了!
顧不得許多,連衣服都沒披就從床上滾了下去。心急速下沉,情不見了!去了哪里!他該不會又私自不告而別了吧!惶恐、不安集聚心頭,當她拉開房門邁出一條腿時當下倒抽口氣,要找之人就歪在門口。
“情!”火速蹲身搖晃著他的肩,這個傻瓜,怎么能在這種地方睡著了呢天氣這么冷,他真是不要命了!
素情早已陷入暈迷,無法對她做出任何答應。
許賽娣雙眸大張,發現了位于他頸根處的傷口。抽氣,獻血已在傷口處凝結成了薄薄的冰茬!
揪心之痛,傷口周圍的牙印令她駭然了臉色。抄起他的一只胳膊搭上自己肩膀,將他拖進內屋置放回床。
伸手欲拍醒許一笑,雪及時的握住她的柔胰,壓低聲音道:“別吵笑兒,他這幾天累壞了,讓他睡吧。”說完,攬過素情,撥開他的銀絲,俯下頭探出舌舔舐著他的傷口。
傷口處的冰茬遭遇溫暖的舌化成了水,雪的唾液令傷處復原如初。
莫濃被喚醒,揉著朦朧的睡眼瞅著失了血色的素情。在瞄見他頸間的深牙印時機靈靈完全醒來,沒用誰多說些什么,徑自搭上他的脈號診。
片刻,擰緊雙眉,看向許賽娣與雪,口氣凝重的道:“情失血過多,他現在最起碼丟失了一半以上的血!”
一半以上,這是個什么概念!若換做尋常人早該死亡了!
許賽娣神情慘然,腦中勐然竄進藍目美艷的俊臉及他唇邊那抹邪邪之笑。是他!一定是他!雖不是親眼所見,也沒有任何證據,但她就是知道害素情失血之人是誰!絕對不會有錯!
待她從自己的結論中抽回神時,莫濃已將幾顆藥丸放入素情口中,由雪施以法術迫使他咽下。
許賽娣從床上下來,一步一步來到外屋床前停下,眸光停滯在藍目的背影上。眼睛越瞇越細、眸光凜冽,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才豁然陰郁著俏臉返回內屋。
在她掀簾而進這一刻,藍目朝墻的雙眼張開了,眼底閃爍著笑意與冷絕。幽冥的乳白色眸子叫人看了打心底里涌冒涼氣……
第137回離開“圣女國”至今,發生了太多的事。有好的、有壞的,有歡喜興奮的、也有痛苦難熬的。許賽娣不明白為何命運要如此作弄于人,為何她的感情之路會走的如此艱辛。
調酒師,遠在未來二十一世紀的他是許賽娣從來都未曾忘記過的人,他的模樣永遠都深刻印在 她的腦海。
因為他給的一杯蘇打水,她來到了古代,結識了對她死心塌地的殤、云、風,絕美帶著些邪魅的神獸——雪,清純靈麗的水精靈——藍,俊秀清新脾氣別扭的苗疆神子——素言,愛笑愛鬧脫線的苗疆藥師——莫濃,羞澀、溫柔、有絲膽怯的素情。
金揚,她在21世紀的未婚夫,她最深的摯愛。許一笑,她與素情的兒子。
這些人都是她的寶貝,是她不可缺少的存在!
心中唯一的孟小就是與這九個男人一起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過逍遙自在的日子!生他個一個足球隊的兒女出來豐富這個已是多口的大家庭。游游山、玩玩水、吃吃小菜、喝喝小酒、調調情、歡歡愛、逗逗小Baby,這種日子過的多清閑自得。
然而,理想的生活離她與她的男人們越來越遠了……已逐漸失去了清晰的影子。
中原這塊地方太有傷害人的力量了……
藍,遍體鱗傷才蘇醒。現在又輪到一直活在仇恨痛苦中的素情來受罪。兩人都是她愛的,眼睜睜瞅著他們難過痛苦她卻沒有辦法抹去他們的傷痛。這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令她的心撕裂般疼著。
素情已暈睡了整整一天一夜。藍在許一笑法術與莫濃藥汁的雙重調慰下能下地走動作些活動了,氣色也比剛被救回來時好了許多,血色重新爬上臉頰。
期間,仍然沒有關于柳盼辰、唐未九的任何消息。
此時外面的天空已是黑色……
“賽娣,歇了吧,你已經一天沒合眼了。這樣下去素情沒醒你反而會先病倒。”秋風月摟著她日漸削瘦的肩膀心疼的道。
許賽娣對她微微一笑,搖搖頭。素情一刻不醒她的心就無法放下,就會永遠永遠的懸空。
“聽話,你這樣真的不行。”放柔語氣,秋風月輕撫她的肩頭仍在做著思想工作。
“風月,我只想在這里守著他。”許賽娣掀起眼皮,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唉……”嘆上口氣,秋風月在她身旁坐下來望進她顯出疲憊的眼睛,無奈的道:“賽娣,我覺得你和你的男人們真的很多災多難,現在這種生活離你想要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呵……”苦笑,許賽娣身子隨著苦笑顫動著。“可不是嗎,我要的生活已離我越來越遠了……這樣的日子過的我好心煩、好心痛,每天都仿佛立在鋼針上一般擔驚受怕。”
“或許……不該來中原的……”秋風月幽幽的說著。
掃了她一眼,許賽娣摸上她的腦瓜,笑道:“你別這樣。”
“賽娣,咱回‘圣女國’吧,不要呆在中原了,回了‘圣女國’我想一切都會好轉的!”秋風月抓住她的手,黑眸中透出懇求。
“風月,我知道你為我著想,但現在還不是回去的時候。”許賽娣搖搖頭回絕了她的話。
“為什么!難道你想讓你的男人們再受到傷害嗎!”秋風月音量不自覺的加大,急道。
以食指壓住她的唇,許賽娣道:“我當然不想讓他們受到傷害!只是離開了也不能得到徹底的解脫,至今所發生的事看似一件是一件,但這些事之間卻有著關聯,并不是一走了之就可以解決的了的。況且柳夫人與九兒還在段廣然手里沒救出來,不救她們我心里會過意不去的。”
“我覺得你當初搭救九兒就是一個錯誤!”秋風月撅嘴。
“傻丫頭,沒這么回事,人與人之間并不只是相遇這么簡單,往后還會相處、發展的知道嗎我沒有因為救了九兒而后悔。藍目不也是風‘偶然’的機緣下救來的嗎你看看現在,你不是與他相處下來到了互相喜歡愿意收他帶回國了”許賽娣的語氣讓人聽不出有什么不同之處,只是眼底的復雜與提到藍目時的恨意透露了她心底最真的感受。
恨意一閃而逝,秋風月沒來得及捕捉。
聽聞念起藍目,她的心隨之一動,唇邊勾翹起一抹媚人的弧度。啟唇溫聲道:“賽娣,你知道嗎我對藍目一見鐘情,從見第一眼開始就不受控制的喜歡上了他。但我老覺著他很孤獨又有很多的心事,他的心并不像現在展現在人面前的那么平靜。”
柳眉擰,許賽娣不著痕跡的道:“為什么你會有這樣的感覺”
“我不知道……”秋風月搖搖頭,續:“雖然我自己不明白,但他似乎同素情一樣有著不開心痛苦的過往。”
“為什么呢”
“眼睛,我是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來的。一個人不管多么狡猾、多么難以捉摸,他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藍目與素情就是這樣,他們的眼底都有著相同的落寞與傷痛。難道你沒在素情的眼睛里找到嗎”
“有,怎么沒有,情眼中的痛也是我的痛,那是他一輩子都抹不掉的……”許賽娣幽幽的道,頓了會兒,續:“風月,你長大了,想不到會從你嘴里聽見這樣讓人深刻的話來。”
“呵呵,沒有啦……”秋風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搔搔臉頰。“人總是會長大的嘛,我已經19歲了……”
“是啊,又長了一歲……”許賽娣舒出口氣,定定的望著她,續:“風月,若有一天我與藍目之間發生了沖突你會站在哪一邊”
咦她的話將秋風月問愣了,不解的眨著烏亮的水眸,道:“什么意思啊你干嘛要跟他起沖突”她不懂。
“回答我,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會站在哪一邊他還是我”
望著她許久,秋風月忽然“噗哧”一聲樂了,拍著她的手背笑道:“賽娣,你是不是累得開始說胡話了你們倆怎么可能晦氣沖突嘛~~~~~~~~我看你還是趕緊躺下來休息吧,你一定是太擔心素情而大腦疲勞!”她并沒有將她的話當回事。
許賽娣扯出一個笑容,罷了,到時候再說吧。她會有同藍目起沖突敵對的那一天,她敢肯定,只是早晚的問題!
好累……頭腦暈暈沉沉的……許賽娣轉動著脖子,左手掌伸至頸后揉捏,擰眉閉起雙眼。一段時間后睜開,用力眨了幾下眼睛才將模煳的視線調整為清晰。秋風月說的對,她的確太累了,她真的需要休息,否則沒等到素情醒來她便會先倒下去。
想到這兒,她松開握住暈迷人兒的手放進棉被中。去洗個熱水澡吧,疲憊的時候熱水澡是最能解乏的。
見她搖搖晃晃從內屋里出來,素言二話不說便將她攔腰抱起,讓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靠著他溫暖結實的胸膛,許賽娣嫣然的笑了,摟住他的脖子,額頭抵在他的頸窩。
“想要什么”素言輕柔嗓音響起在她耳畔。
“想洗洗澡解解乏,身子好累,又酸又疼。”
“唉,你這是累的……”心疼,素言愛憐的吻了吻她的唇。
“我去燒水。賽娣,燒好了我叫你。”楚云站起來說道。
“嗯……”
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楚云這才邁出主屋。
素言撫摸著她的發,體貼的道:“待會兒讓我服侍你沐浴吧”
聞言,許賽娣嘴巴撅了起來,把頭一偏,有些賭氣的味道:“不要!”
見狀,素言腦中冒出好幾個冒號,捏住她的下巴扳過她顯出疲憊的小臉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你很累了,讓我服侍你不好嗎”
許賽娣沒好氣的白他,嬌斥:“不好,一點也不好!你每次服侍我都會把握‘服侍’的更累!熱水澡跟沒洗一樣!”
臉紅,素言尷尬的道:“那還不是要賴你,誰叫你老拿光裸的身子在我懷中磨蹭……”
“……”臉綠,許賽娣捶他一記胸口。“你不會忍著啊!”
扯出一抹苦笑,素言刮著她的鼻頭,道:“你認為……我能忍得住嗎”
“呃……”許賽娣語塞,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九個男人一個個都被她‘調教’得相當敏感的說……
“妖女,你就是最磨人的小妖精!”素言只能用“妖”這個字來形容她。
與此同時,柴房內。
昏黃的燭光下,藍目浸泡在大木桶里享受著熱水的洗禮。白皙的肌膚受了熱水浸撫而泛起誘人的粉紅,水光在肌膚上閃爍淋淋的彩色暈圈。
水汽繚繞,使得他乳白色的眼睛顯得迷離縹緲,似真似幻,給人一種不似人、不似妖、不似仙的感覺。
此時的他雙臂搭在桶邊緣上,頭后仰吐出一口長長之氣,雙瞳望著房頂,眸光冰冷凜冽。“爹、娘,快了,快到了為你們報仇的時候了……孩兒一定會奪回屬于咱們的土地讓中原人死無葬身之地!爹、娘,孩兒一定會完成你們的遺愿!請你們的在天之靈保佑孩兒!”幽幽的吐完這句話的他豁然站起,引發一連串澡水飛濺。
云霧繚繞中,他的背令人倒抽口氣。
刺青,一幅圖騰刺青布滿整塊后背,墨色的,深而沉重……上至頸椎,下至腰臀。
刺青早已深入皮膚與血骨,刺青是這般的猙獰、可怖,想必是很小的時候就刺上去了吧許賽娣從主屋里走出,揉著太陽穴朝柴房走去。身后響著楚云的聲音:“賽娣,你先去,我馬上就把桶給你抱過去。”
疲憊想著心事的她沒聽見柴房內的水聲,更沒注意去瞧里面亮著燭光,低頭按撫著后頸拉開門扉邁步而進。門合,轉身之際才赫然瞠大雙眼。喝!進來看見的正式藍目帶有墨色刺青的后背與裸體。
藍目一條腿在桶外一條腿在桶內,身后那道驚訝的視線令他緩緩轉過身。挑眉,乖乖,來的來,來的妙,自動送上門到省了他的許多功夫~~~~~~~~~~刺青,這刺青好像在哪里看到過!好眼熟!許賽娣不管三七二十一沖上前單手扣住他的肩讓他轉過身去。刺青再次呈現與眼前,許賽娣仔仔細細地打量。驀地,她曉得是什么了!這塊眼熟的刺青正式屬于突厥的特殊印跡,每一個突厥人都擁有一塊這樣的刺青!
這么說,藍目是突厥人!!!
在未來從沒人見到過的刺青如今她卻親眼所見,禁不住好奇與驚訝,揮手撫摸著這塊墨色,指尖順著紋路而行,從頸椎漸漸向下滑至腰臀。在她的眼中只有刺青而不刺青下的男性裸體。
藍目閡上雙眼,雙手撐在桶邊緣上,微微仰起頭享受著她的愛撫。當她的指尖滑至他的臀瓣時他勐地轉過身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整個身子帶進懷中。
大驚,直至此許賽娣才知曉自己在做什么。與他過分的貼近使她不悅的擰起眉,低吼:“放開我!”
藍目雙瞳中閃爍著渴望與占有,嘴角勾翹,邪笑道:“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豈有放手之理。”
他眸中的信息許賽娣讀的清楚,那不是情欲也不是猥瑣,而是獨霸與貪婪。這種眼神使她想起了一年前的素情,與素情第一次見面也是如此。血!又是因為她的血!
她徒變的臉色與嚴重的了然令藍目笑的更加邪美,“看來你還挺清楚自己的價值,你的血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比素情的長生之血還要美味幾分。還有你這幅身體……”說著,大掌在她身上游走,隔著衣服揉搓著她的嬌軀。
他的碰觸許賽娣只感覺到惡心,雙手推搡著他的胸膛,怒:“放開我聽見沒有!”
面對她怒瞪的雙眼,藍目探出舌舔著自己的嘴唇,猙獰笑道:“我不會放開,我要得到你……”
在他語畢之時也是許賽娣被攝去心魂成為一具木偶之際,眼神渙散沒有焦點。
“呵呵……”低笑,藍目湊上妖艷的紅唇親吻著她的頸,在他準備在頸根處咬下時毫無預警的受了一記天外飛掌。
“唔——哇——”血噴,胸口火辣辣的痛,懷中人兒也不見了。
猩紅之光急速閃過,兩只清脆的巴掌貼上他左右雙頰。“唔……”臉頰也是火辣辣的痛,鮮血順著嘴角淌下。轉回被打偏的頭,吊著眼怒視這個壞了自己好事之人。
“藍目,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娘的注意!她不是你這種雜碎能碰的!我爹的帳我會好好的跟你算!”許一笑陰狠的嗓音透著無窮無際的殺意,摞下這句話的他以紅光將許賽娣卷離了柴房消失。
“許一笑!別太猖狂,我一定會禽獸宰了你!”藍目恨恨的咒罵同時也回蕩在這間不大不小的柴房內。
中原險地決勝 第138回 雙雙誤飲秘藥許一笑帶著娘親閃至一處清幽的小樹林停下,單掌扣上許賽娣的頭頂,陣陣腥紅之光滲透至皮下。
不多時,許賽娣幽幽醒轉,眼神有了焦距、有了光亮。醒來后的她一把抓過許一笑的小肩膀,急道:“你沒對藍目怎么樣吧!”
許一笑擰眉,冷冷的道:“吐了點血,沒大礙。”
看得出他的回答令許賽娣松了口氣,幽幽續:“那就好,娘還真怕你小子控制不住殺了他,那樣你風月會傷心的……”
“娘,你還不打算把藍目的事告訴干娘嗎”
搖搖頭,許賽娣嘴角泛起一絲苦意:“風月是不會相信的……”
“未必,不試又怎么知道!”許一笑不贊同她的說法。
“傻兒子,你能有娘了解風月嗎”摸著他的小腦瓜,許賽娣的神情頗為無奈。
“那就這樣拖著不成爹已經被發現了!”許一笑手腳并用爬上她的大腿。
許賽娣回答的答非所問:“笑兒,我看見了藍目后背上的刺青,那是屬于突厥的。”
“突厥!不是亡國了嗎”
“不錯。突厥被中原的皇帝滅了,我想藍目應該是王族所留下來的血脈。不是有位王子被下人冒死救走了嗎想必他就是了。”
“這樣的話,那所有的事情就說的通了……他也是想吸干爹的長生之血來換來永生與功力,再吸干娘的純陰之血換取更高一層!他好卑鄙!虧得干娘還把心騰出一塊地方來讓他駐入。”許一笑黑眼中滿是鄙夷、譏諷與不恥。
“不,笑兒,你錯了。藍目是真的喜歡風月,這一點娘可以確定!”
“何以見得為何就不能是虛情假意裝出來的”對此,許一笑充滿疑惑。
吻了吻他粉嫩的小臉蛋兒,許賽娣笑道:“兒子,等你長大也有了喜歡的女人時就會明白娘為什么這般肯定了。現在先帶娘回去,云爹爹找不到娘會著急的。”
翌日,莫濃窩在柴房里蹲在地上,雙目緊緊盯住瘋狂交配中的公狗與母狗,這次他將藥材的放入順序顛倒了幾味。
“哦呵呵——好激烈!!!”三八兮兮外加變態的掩嘴發出“騷”音。
此時的狗兒交配比幾日前要來的更加緊瘋狂放肆,眼瞅著狗兒性欲加強直至收尾,莫濃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雙目緊緊膠著公狗平坦的狗腹,該來了,該來了!狠狠吞下一大口唾液,等待著成果何樣。
驟然閃光,累倒的公狗腹部起了反應,好強烈的光芒!
啊——無聲的尖叫,狗腹隆起來了!隆起的好大!好大!沒有太早蹦起來宣布成功,學聰明了,一直等,等到狗腹部隆起的程度如幾個月大時,公狗從母狗身上翻下來趴在地上嘔吐時他才真真正正的歡唿雀躍跳了起來。
“哇!老子我終于成功了!害喜!害喜!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他真是太有才了!這男生子的秘藥終于被他研制試驗成功!!!
風!風!風呢!哎呀,他要找風去!讓他趕緊來喝掉剩下秘藥來做第一個男性懷孕的試驗品!想到這兒,莫濃神經質的學小白兔蹦出柴房,由于太激動忘了將門帶上,柴房門呈現大敞開的狀態。
扔掉斧頭,秦殤以手背抹著額頭上噼柴噼出來的大汗。雙手叉腰喘粗氣,以視線視線數著噼出來的柴火,嗯,夠用上幾天的了。甩開黑絲,將卷起的袖子放下來繞出。喉嚨干渴似火燒,他需要水!
咦什么味道這么香繞出來的他聞見了陣陣甜美的香氣,這種香氣讓人聞著非常舒服,身子也跟著輕松了許多,軟綿綿的。
好像是從柴房里傳出來……
帶著好奇走進,沒錯,就是這里。之間一直大碗擱在小竹桌上,碗中盛著多一半粉色誘人之液。
什么玩意兒秦殤滿腹疑問的端起來大量著里面的液體,湊近鼻聞,味道更香了。
是不是莫濃新研制出來的補藥記得他就曾給許賽娣,秋風月做了好幾種補品湯藥出來,味道都好香。管它呢,這么香的湯先嘗一口再說,反正又藥不死人~~~~嗯!好喝!真好喝!秦殤雙眸綻放出異彩,喃道:“哈哈!這么好喝!這怕是所有藥品中調試的最好喝的!呵呵,再來一口~~~~~”他傻呵呵的念叨,徑自又飲了一口。
嘖,這次做的怎么這么好喝啊喝第一口想第二口,喝第二口就想要喝的更多、更多!
“你喝的是什么”一道狐疑之聲在門口響起。
“藍目啊,你聞聞,這是莫濃新作出來的補藥,可香了!”見是他,秦殤熱情的將碗舉到他鼻下。
聞,藍目眨著乳白色的眼睛瞅著他,擰了下眉,道:“香是香,不過這玩意兒能喝嗎怎么是粉紅色的”
“能喝,莫濃做的東西顏色一向怪異。你嘗嘗,好喝著呢!”
“真的能喝”
“能喝啊!你嘗了就知道。”
接過碗,藍目盯著粉色的液體好半晌才湊上唇輕抿一口在嘴里砸吧著滋味。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喝”秦殤目不轉睛的望著他的面龐。
“好喝!莫濃是拿什么材料做出來的讓我有一種喝了一口還想喝第二口的感覺。”說著,徑自又飲。感覺越喝越想喝,于是又連續飲了三次。
見狀,秦殤急了,哇哇叫道:“哇,你別都喝了呀,給我留點!”
給狗喝剩下的多半碗就讓二人在這兒你一口我一口給瓜分掉了。
飲罷,意猶未盡的紛紛舔著嘴唇大發感慨,藍目:“我從來沒喝過這么好喝的滋補品,哎,還有沒有了”
“你等會兒,我看看……”秦殤抓起地上的罐子掀開蓋子往里一瞅,哭喪著臉道:“沒了……罐子是空的……”
聞言,藍目也失望的耷拉下腦袋,嘟嚷著:“真沒意思,我還想喝……”
“嗯……”在他語音落下之際,秦殤秦殤發出一聲低吟。
瞅著面露紅潮的他,藍目乍舌道:“你沒事吧干嘛發出這種聲音”跟叫春似的說……
“我……好熱……”秦殤臉上的紅潮越來越明顯,雙手禁不住撫摸起自己的頸。
“臘月的天怎么可能會熱你是不是……我……我……嗯……”話講到一半的藍目也步了他的后塵,手掌不受控制的愛撫起自己碩長的身子。
怎么會這樣!兩人心中大驚,慌亂的對望彼此。啊!莫不是方才喝的那個補品!
晚了,現在意識到已經太遲了,身體上的溫度急劇飆升,折磨著他們只想宣泄,再多一秒鐘都會更加難受灼熱!
二人難過的從柴房里跑出來站在院子里吹涼風,希望可以緩解身心的火熱。但,吹了風熱得更厲害!!!
秋風月好死不死這時候從主屋里走出來,被藍目瞥見。登時,一個箭步沖上去,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來就往后房里沖。
“啊——”驚唿,秋風月下意識摟緊他的脖子。“藍目,你怎么了!你身子為何這般燙!”
藍目不語,踹開門抱她滾進。
秦殤跌跌撞撞邁進主屋,掀開簾,瞅見許賽娣坐在床沿,頓時跑過去從后面將她抱緊。
背后勐遭撞擊,嚇了許賽娣一跳,耳邊秦殤的粗喘讓她更加吃驚。捧起他酡紅的臉頰,急道:“殤,你怎么了臉怎么這樣燙!”
秦殤未用語言回答,直接封住她的嘴,舌頭放肆的探進她微啟的檀口中掠奪。
大腦空白,許賽娣瞠大雙目不解于此刻的狀況。身子凌空被抱起離開大床扔上單人床,嬌軀更是被他的健體壓死無法動彈。
殤這是怎么了他吃了什么變成這樣身子這么燙,動作這般粗野火熱
秦殤抽離唇,雙手如鷹爪般撕扯著身下人兒的衣服,幾下后剝得精光。
“殤!”老天,怎么會變成這樣他眼睛里布滿了情欲與腥紅,他是怎么了!
沒給她太多時間思考,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愛撫,秦殤除去自己的長褲姜早已挺起的硬挺毫不憐惜的插進她的幽谷。
“啊——”許賽娣失聲尖叫,頭向后仰,雙手指甲深深插進他的肩膀。好痛!好痛啊!
她的抓撓給了秦殤刺激,他瘋了般抽插著自己的肉棒在她的幽谷里橫沖直撞。
倒抽k口氣,許賽娣痛白了臉,僅僅扣住他的肌肉,張著嘴發不出一丁點聲音,身體正承受著狂風驟雨般的貫穿!
秦殤如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饑渴之人一般盡其所能的在她體內馳騁,雙手抓牢她的纖腰。
疾速的抽送另許賽娣暈眩,她想放聲尖叫,但是叫不出來,隨著下體內那強有力的撞擊根頂,眼睛瞠大,小嘴張張合合,似是要說些什么。
“唿……唿……”秦殤失去理智,早沒了平日里的溫柔體貼,有的只是狂野暴躁。越是進攻他就越是激動、越是亢奮!喘氣如牛,發瘋的勐烈抽頂進攻,仿佛要將她的身體撞壞撕碎。
許賽娣仰頭望著床幔,現在的情景令她又想起他被莫濃體內春藥反侵蝕時模樣。只是這次比那一次更加沒有理性可言,仿佛她只是一件供他宣泄欲望的肉體工具。
吼——秦殤腰間挺動快了好幾拍,嘴唇含上許賽娣胸前彈跳躍動著的白乳啃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許賽娣無聲的嘶喊,雙目中盈滿疼痛的淚水,淚珠子一滴一滴滾下,柔胰將壓在自己身上肆意運動之人的肩膀抓出了 深深的印跡。
唿……唿……唿……唿……唿……唿……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與此同時,后房內,秋風月也在承受與之相同的肉體欲望折磨。藍目的肆動如同一只吃不飽肚子的野獸般殘忍無情。
踏進院的李湘雯首先便聞見了奇特的香味,微微蹙眉,是什么東西這么香好奇的她尋著味道來到柴房,桌上扔著的空碗是香味的根源。
“奇怪,裝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啊這么香”嘟嚷著,從柴房里出來踏上主屋的臺階。
腳步赫然停下,她聽見了強烈的“吱嘎”聲,什么動靜好奇心足以殺死一頭九命貓,帶著疑問向內走去。
聲音從內屋傳出,輕輕掀開簾子,她想看看究竟這陣陣強烈之聲是由什么而起。
踏進的她在見到床上赤裸熾烈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身體時僵硬住了,雙目凸瞪。下一秒,臉蛋兒漲的通紅,反射性跳起來捂住嘴巴沖了出去。
男子奮力的進攻、 女子痛苦慘白的小臉。
啊——大白天就在屋子里做那種事!而且還做的那么劇烈!嗚……老天,她看到了!看到了!她會不會長針眼吶!
第139回 受孕 不死心宣泄!宣泄!
秦殤將自己滿腔的愛液全部注入進許賽娣的谷內,得到宣泄解脫的他跌趴在她身上急促的粗喘,腥紅的雙眼慢慢脫離藥物作用而逐漸變回原色。
許賽娣仿佛去了條命般癱軟在床,下體的交合還是那么緊密,火熱仍在。雙手無力的攬著他的肩頭,聲音弱小沙啞的喚著:“殤……”
漸漸從藥物與情欲中掙脫出來,秦殤微微撐起些身子望著身下面色發白的人兒。喃道:“賽娣……”
捧住他的俊臉,許賽娣啞聲道:“你終于恢復過來了,太好了……”
“我……”正想開口講話,驀地,秦殤捂住肚子悶鳴:“啊……”
見狀,許賽娣慌了,他痛苦的臉龐揪了她的心。“肚子怎么了!”
“唔……”秦殤改單手為雙手,身子后仰跌坐在床,下身相連的地方也就自然而然的分開。
忍住他忽然退出的疼痛,許賽娣跪在床,手指指著他的腹部,驚唿:“啊!殤,你的肚子!!!”
腹部閃過驟亮的粉光,在她的瞪視下急劇隆起漲大。秦殤傻了,瞪著自己由平坦變為凸起的小腹瞠目結舌。
屋子里靜,靜的出奇,待粉光褪去、肚部停止增長之際大肚男才慘白著臉望著面前的裸女機械性問道:“賽……娣……我的肚子……肚子……唔……”捂嘴,跪趴在床邊嘔吐。
“惡~~~~~~惡~~~~~~”吐,干嘔。吐完的他一抬眼瞧見了對面大床上不知何時已坐起瞅著他們錯愕的素情。當下激動的喊道:“情!你醒了!!!”
聞言,許賽娣火速抬頭望去。見素情真的醒了,興奮的跳下床。"情——"怎奈才做完過于激烈的運動而雙腿一軟摔在地上。
“賽娣!”素情跳下床將她從冰冷的地上抱起放回床,拉過棉被包裹住她赤裸的身體。目光完全被秦殤的大肚子吸引去。“殤,你這肚子……呃……好大……”
秦殤抓住他的手,急得都哭了。“我,我的肚子怎么會這樣!我怎么會大肚子!我的老天!!!”
三人皆傻,干巴巴的彼此對望。大肚嘔吐懷孕!害喜!這四個詞在三人腦中快速閃過,啊——啊——啊——難道莫濃男生子的秘藥研制成功了!
另廂,慘叫驚起。
“啊——”藍目渾身顫抖的厲害,突然凸起的腹令他失了魂,雙手抱頭尖叫。
秋風月怔在床上,視線落在他的肚子上。傻眼,肚、肚子怎么大了
“惡~~~~~~”同秦殤一樣,藍目趴在床邊嘔吐,害喜害的厲害。
與此同時,莫濃尋著若風,拉著他如陣旋風般刮進柴房……
“啊!”莫濃叫,抱起桌上空了的碗。“藥呢!我的藥呢!!!”碗空,連點湯渣都沒剩下!
見狀,若風臉綠,一把揪緊他的領口。“莫濃!你把藥弄哪兒去了!藥吶!”當他聽說男生子秘藥研制成功后,他的心都為之雀躍起來。一直夢想著能給許賽娣生下一男半女,現終于等到這個機會了,可,可,藥吶!
“是啊!藥呢!我出去找你的時候明明還剩下多半碗在的呀!”莫濃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將碗往桌子上一扔拉著他往主屋里跑去。莫不是讓別人給誤喝!
床上三人大眼瞪小眼,沖進來的莫濃、若風當下怔住,眼珠全膠在秦殤光熘熘的大肚子上。
“啊——”莫濃一手揪住頭發,一手指著他的鼻子大叫:“殤!那藥是你喝啦!”
從床上滾下,秦殤抓住他的雙肩迫切的道:“濃,你告訴我!那碗粉色的湯藥是不是男生子的秘藥!我是不是懷孕了!”
“哎呦!可不是嗎!那就是我終于研制成功的秘藥!我研制出來出去找風回來喝的工夫你怎么就給喝了!!!”莫濃五官一皺,捶胸頓足。
聞言,秦殤雙手由他的肩抽離捂住自己發燙的臉兒,喜悅、羞澀爬上臉蛋兒。“濃,依我現在大肚的程度,孩子幾個月了”
莫濃搭上他的脈,摸著下巴頻頻點頭,在狗身上試的效果果然與人身上不一樣!“嘖,五個月。”
回身看向許賽娣,秦殤激動的又哭了,撫著大肚皮,顫音道:“賽娣!我懷上了你的孩子!五個月了!”
高興啊!美啊!許賽娣裹著被子咯咯傻樂,笑的三八加白癡。殤懷孕了!哦呵呵——她有兒子了!!!五個月!再有幾個月孩子就要降世了~~~~~~哦呵呵——哦呵呵——他們倆是高興了,若風不干,張牙舞爪在屋子里蹦跳。“為什么啊這是!大哥,該喝藥的是我啊!說好了我做第一個給賽娣生兒育女的人,為什么你喝了啊!哇——我不干啦——”淚花兒飛濺,雙手握拳捶著秦殤的胸口。
一屁股被他捶回床,秦殤嘿嘿樂。“嘿嘿,我懷孕了~~~~~~我懷了賽娣的孩子!嘿嘿~~~~~~”
瞧他這幅德行也捶不出個結果,若風轉向莫濃繼續:“莫濃!你現在就去給我再弄出一碗來!我要喝!我也要懷賽娣的孩子!我要!我要!我……要……啊——”蹦著跳著的他驀然凸瞪雙眼,伸長手臂指著莫濃身后尖叫:“藍目大哥,你也喝啦!”
藍目驚愕的下巴拖到地面,他們之前的對話全進了他的耳。老天爺,這么說他不也懷孕了嗎!懷了秋風月的孩子!!!男生子秘藥虧得他們想的出來!
秋風月與許賽娣一幅德行,傻不呵呵的笑,扭啊扭。哦呵呵——她有孩子了~~~~~~她要當娘了~~~~~~藍目的肚子與秦殤一般大,他也五個月了~~~~~~哦呵呵——哦呵呵——聽見若風的話,許賽娣笑容剎時僵在唇邊,大腦一陣黑眩。藍目也喝了!他也懷孕了!蒼天,這是為什么!這樣一來事情不就更復雜了嗎!!!
沒空去理會藍目驚愕的神情,若風扣住莫濃的手腕將他拖了出去。邊拖邊道:“死莫濃,趕緊再給我做去!快點走!!!”
“哎呦,你小子輕點拽!我的手!我的手!輕點!輕點!”莫濃被他拉著踉踉蹌蹌跌出主屋向更遠的柴房走去。
走了他二人,內屋靜了。許賽娣蹙起柳眉,目光在沒從驚愕中回過神的藍目與初當人母的秋風月面上兜轉。最后的目光停留在藍目凸起隆大的肚子上……
李湘雯蹲在院子后方的小樹林入口處撫胸,跑的太過快速而令她氣息不順。
肉欲,親眼所見的肉欲一直在頭腦內閃爍不斷。太、太激烈了!就連她在青樓看到李湘亭和兩名女子同時嘿咻時也沒這么激烈!!!
抹著額上的冷汗,這般過激的運動不是她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能夠消化了的!驚魂未定的一屁股坐上塊石頭,眼睛緊緊盯住黃土地面。
驀地,美眸瞠大,那個被男子壓在身下的女子會不會就是六哥口中所說的許賽娣!越想越覺著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依她那種放蕩毫不知恥的性子她就覺得可能性大大的有!!!
好半天才將心中的驚魂壓下去,扶著樹站起身。抬頭,怔住,打樹林里正走出一群美艷的男子。倒抽口氣,她所有的視線皆被走在左側的三抹特別的人影吸引去。
一名雪一樣的長直發、妖異魅惑的紫瞳、絕美的容顏。一名藍發、藍瞳、藍皮膚,精靈般純凈清美。一名銀發黑瞳,俊逸儒雅。老天,天底下怎會有長相如此美艷奇特之人!直至捕捉到思念掛想的人兒時她才恍然醒覺,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金大哥!”心中充滿喜悅,李湘雯向前緊走好幾大步。
聽聞有人相喚,金揚向聲源望去。嚇怔愣,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她。“十三姑娘”
“金大哥!”李湘雯洋溢著燦爛的笑臉,一頭撲進他懷里。
嘖——眾人倒抽口氣,臉色大變,皆緊緊盯住遭遇投懷送抱的金揚,且看他作何反應。
“十三姑娘,別這樣。”金揚微微蹙眉,將她拉開與之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嗯,這還差不多。眾人點點頭,臉色稍好了些。
對于他的冷淡李湘雯不以為意,反而大膽的牽起他的手,甜甜的道出自己的心聲:“金大哥,我好想你!”
聽聞此話,眾人先前好些的臉色又陰郁下來。
怎么她還未死心他不是已對她挑明有妻了嗎他不可能接受她的情誼。“十三姑娘,不知你來找我有何事”金揚淡淡的問著。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我想你,想見你!”
頓了兩秒,金揚道了句“你來”便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向遠處走去。
其余美妾瞇細雙眼盯著他們漸遠的背影,素言擰眉低語:“我看這十三公主是認死揚了,揚在青樓的英雄救美已獲得她的芳心。”
“揚不會移情別戀,他心里只有賽娣。”藍扯動有了血色的雙唇說道。
“中原人太過分了,男的男的好色無恥,怎么連女的也這么纏人不知羞!”對于李湘雯,楚云相當反感。
“她若敢跟娘搶揚爹爹,笑兒一定不饒她!”這是許一笑冰冷的言語。
“好了,別說了,揚自己知道該怎么處理。”掃了眼一一發表感言之人,雪妖異的紫瞳閃爍著令人發寒膽怯的色澤。
遠處,金揚松開手,嚴肅鄭重的道:“十三姑娘,請你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你和我是不可能的!”
“不要!我想見你!我不在乎你娶了妻!”李湘雯無畏,直視他的黑瞳,像只驕傲的孔雀般揚起下巴。
“可我在乎,我已有娘子,不會再接受任何一段其它的感情,我想要的感情只有我娘子才能給我!”
“金大哥,我不懂,許賽娣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哪點好了她不僅放蕩,更加的不知廉恥!”李湘雯徑自說著,絲毫沒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這般講話。
聞言她對許賽娣的侮辱,金揚惱火的執起大手掐住她纖細的頸子,面目在一瞬之間變得猙獰可怖。嘶吼:“不許你侮辱她!”
“啊……”李湘雯痛苦的悶鳴,喉嚨被他掐得好緊,要喘不上氣了。
“怎么回事!爹爹們快看!”許一笑低唿,伸手指著遠處暴怒的金揚。
美妾順著看去,均擰深眉頭。金揚發怒了,這還是他們頭一次見,且對象是名少女,想必一定是那蠻橫的小公主說了什么話刺激到了他才會如此。
當李湘雯的臉蛋漲成豬肝色快失去唿吸時金揚才勐然醒覺,慌忙松開大手還以她自由。
大口大口唿吸的新鮮空氣、劇烈的咳嗽,眼淚溢出眼角,李湘雯神色痛苦的望著他。為什么要掐她為什么他要生這么大的氣護著許賽娣那個該死的女人為什么!想到這里禁不住脫口而出:“為什么!”
知曉她所謂何,金揚深吸一口氣,眸光凜冽的道:“因為沒有人可以侮辱我最心愛的女人!”
“不——”李湘雯激動的一躍而起,小手抓住他的雙臂。“她不配!她不值得你這般愛她!她和那么多男人茍合!為什么你要愛那種沒有貞潔之談的女人!”
金揚一巴掌揮開她,咆哮:“住嘴!住嘴!她配!全世界只有她配,再也找不到別的女人!我愛她!我不在乎她到底有多少個男人!”
“這樣是不對的!好女不侍二夫!”
“那是你們中原的觀念,與”圣女國“無關!在”圣女國“女人為天!”
“你為什么要與那么多男人同時享有一個女人的愛難道你不希望所愛的女人一輩子心里只有你一個嗎!”李湘雯不懂,真的不懂。中原的習俗在她腦海里早已扎根深底,根本接受不了其它國家的習俗。再加上她又自小在深宮生長,接受的道德教育也就更加難以動搖。若換作是她,她一輩子就只愛一個男人!
聞言,金揚忽然笑了,眸光也隨之變得柔情似水,所發出來的聲音也是輕輕的、柔柔的:“那是你的想法,我不在乎這些,我已經在她心里占據了很重的位置,這就夠了。況且,另外那些男人是值得她愛的!”是啊,以前或許接受不了,但日子長了、相處久了就自然而然接受了。
殤、云、風,傳統的“圣女國”小男人,對許賽娣癡情如堅石。
雪,邪魅魅惑,對許賽娣一見鐘情、呵護有加。
藍,純凈的水中精靈,封閉千年的心因愛上許賽娣而融化敞開。
素情、素言,受盡人世之苦,手足相殘。一生中都過的不快樂,直至遇見許賽娣才真正重新活過。
莫濃,調皮可愛又脫線,對許賽娣日久生情。只要有他在,他們這些人總會笑容滿面,快樂無比,他是最好的“調味劑”。
這八個人都值得許賽娣去深愛!
至于他自己,呵呵,從被許賽娣追到手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栽了跟頭爬不起來~~~~~~他面部柔和的線條刺痛了李湘雯的眼睛,心也為之顫抖發疼。原來,愛一個人可以來得如此洶涌,愛一個人的心竟是這般之痛!
從思緒中回神,金揚望向一臉深受打擊、無法接受的李湘雯,道:“我們之間所發生的事你不清楚,更不是你能想象的。所以,不要用你的觀念來束縛我的想法、我的心,那樣才是更加的不正確!你對我的這份心我感謝,但我無法對你作出任何回應。也希望這一點你能夠明白。”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她也該徹底死心明白了吧。
“……”李湘雯望著他久久無語。
“十三姑娘,我要回去了,你也走吧。”說完,金揚旋身邁開長腿頭也不回的走回美妾的隊伍。
李湘雯癡癡的望著他性感俊逸的背影,雙腳像自己有了意識般慢慢的跟了上去。
第140回“懲罰”后繼有人與龍鳳胎著好衣,許賽娣撅著嘴朝柴房走去。一見莫濃蹲在地上哼著小曲兒搗藥,當下氣得怒火上揚,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將他提起來壓上墻。
“嘎”莫濃疑聲,手里搗藥的動作依舊繼續。“干嘛呀”
聞言,許賽娣艷唇噘的更高,沒好氣的道:“你還好意思問我干嘛,我還想問你吶!”不解。“我干什么了”
不氣不氣!許賽娣抿緊唇,對于他這顆脫線的腦袋一定不能氣!不氣不氣!壓下心里的火兒,硬著聲音道:“我問你,男生子秘藥你是怎么做的藥效那么強!”
一聽這話,莫濃雙眼迸射出精光,將罐子擱上桌雙手圈住她的腰,壞壞的道:“有多強!”他只見了狗交配,人可沒瞧見。
“比一年前殤幫你逼春藥的毒反侵蝕時還要強上好幾倍!喝了你的藥他比野獸還野獸,比瘋子還瘋子!弄的我可疼了!!!”許賽娣像受了委屈似的嚷嚷著嗓音。
邪笑,莫濃惡意的將手探到她下身撫摸,唇附在她耳邊低喃:“是這里疼嗎……”
倒抽口氣,許賽娣渾身一震,氣急敗壞的推搡著他的胸膛。“不要……”
左手臂圈緊她的腰,右手隔著衣物輕柔的愛撫她摸上去腫漲之地。“現在呢,是不是舒服多了還有那么疼嗎”
抓住他的胸襟,許賽娣額頭抵著他的肩,唿吸加快略顯急促。
“不要……了……濃……我……嗯……”
“要……”莫濃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抱著她靠向墻躲開門口,大掌探進衣裙內真真切切的撫弄。
“啊……啊……啊……”許賽娣急促的呻吟,身下的撫弄越來越劇烈,逼得她張口在他肩上狠狠咬下。
“唔……”莫濃悶哼,蹙了下眉,手里的動作非但沒停反而加快。
“嗯……啊……啊……濃……啊啊……”
直至下體濕漉漉的得到了宣泄,莫濃才抽出手指煽情的探出舌舔著沾滿許賽娣愛液的手指頭。粉紅色濕潤的小舌一動一動,舌尖滑試,既淫靡又美艷。
許賽娣握住他的手,羞愧的低唿:“別這樣,多惡心啊!”
“怎么會因為這是你的……”莫濃以額頭貼上她的,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面龐。
“死相兒,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
“呵呵,無師自通。平日里總被你”服侍“,我也要讓你醉仙欲死……”
醉仙欲死醉仙欲死許賽娣腦中的那根弦“啪”的一下子繃斷了,之前羞怯的模樣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怒火沖冠。食指狠狠戳著他的胸膛怒罵:“死莫濃!你不說我倒還忘了!你那藥做完了有沒有實驗啊!”
被她連連戳、步步退,后背撞上架子。莫濃委屈的道:“試了!我當然試了!不試我能讓風喝嗎!”
“你怎么試的說出來,我要聽步驟!”許賽娣咬著牙,他口中的“試了”一定另有隱情,絕對沒這么簡單。
“我還就怕藥有問題,特地找了兩條狗,一公一母,我把藥給那只強壯的公狗喝了,然后公狗就變得像殤一樣……賽……賽娣……你,你臉別黑……我還沒說完吶!后來還有!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悲慘的叫聲出自莫濃之口。
“莫濃你個王八蛋!我是人不是狗!你居然找狗來做實驗!奶奶的,老娘我敲死你!敲死你!王八蛋!混蛋!”許賽娣氣得七竅生煙,雖有預感卻沒想到他會拿狗來做實驗!一方是畜生!一方是活生生的人類!這玩意兒能相提并論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莫濃雙手抱頭哀嚎,在柴房里上躥下跳躲避著她的敲擊。
“你還敢給我躲!”更怒。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許躲!”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嗚……莫濃腦袋上腫起n個大腫包,抱著腦袋蹲在地上流眼淚。好痛……好痛……嗚……
“你給我把藥效降下去!你們一共九個人,一人一次我命就沒了!!!”許賽娣磨著牙齦,狗,狗,一想起“狗”這個字她就怒不可赦。
“嗚……嗚……降了就沒用了……嗚……”莫濃哭著道出令她噴血之語。
“什么!你說什么!”許賽娣只覺一陣昏眩襲來。
“這藥我試了很多次,現在的成品雖然有點烈但卻最有效!若降了藥效就沒用了……”怯怯的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難看的臉色令他又迅速垂下頭抱著腦袋繼續流淚。
我的老天……許賽娣雙腿一軟,“撲嗵”一聲跪在了地上,加入他的行列。眼淚嘩嘩直流……
除去已懷孕的秦殤外,還有八個人,若她想讓每個人都為她生下一兒半女的話就要再受八次這樣的罪……
“啊啊啊啊啊啊——”尖叫,抱頭,與莫濃跌坐在一起。
難道這就是她違反自然定律,想讓男子受孕懷生的“懲罰”嗎!!!
走在前頭的美妾時不時回頭張望,來來回回幾次下來,楚云終于忍耐不住的一把揪住金揚的衣領子低吼:“揚!去把后面那一直跟著的李湘雯給我掐死!”
金揚頗為無奈的扯出一抹苦笑,合了下眼睛,張開,道:“云,我沒轍了,我還是頭一次遇見這種死纏爛打之人……”21世紀的女生都比較上道,合則在一起,不合則散,哪像后面那個這樣啊,一直跟啊跟,跟得他一個頭倆大。
“你去不去!”楚云橫眉怒目,雙目噴火。李湘雯讓他瞅了相當的不順眼。
“去去去!我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金揚撥開他的手,聳拉著腦袋向后轉。走到李湘雯面前,有氣無力的道:“十三姑娘,你還要跟到什么時候九王爺府與我們的小院是反方向的。”
“我要跟你回小院,我要親眼瞧一瞧許賽娣長什么樣子!那樣我就是死心也死的心甘情愿!”借口,這不過是借口之談。見許賽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她想確定之前與男子在床上激烈茍合的女子是不是心上人深愛之人!
“老天……你看了又能怎樣”
“我就是想看看!我需要一個死心的理由!”李湘雯把腰桿一挺。
“只是這樣”試探性問道。
“只是這樣!”
“那……那好吧……”金揚不再說什么,希望她在見了面之后能夠曉得他與她之間永遠是不可能的。
許賽娣笑瞇瞇的摸著秦殤的大肚皮,邊撫摸邊對著肚子神經兮兮的講話:“baby乖乖,娘在這里呦,爹爹懷你五個月了知道嗎再過三四個月,你就降臨人世成為大家庭里的一員嘍~~~~~~baby,baby,哦baby~~~~~~娘的baby~~~~~~乖乖,讓娘狠狠親一個!”發完嗲,噘著嘴隔著衣服對著秦殤的肚子就親了下去。
秦殤羞紅了臉,推開她小聲道:“賽娣,別這樣,好丟人的……”圓桌前圍坐著這么多人呢!
“丟人哪兒丟人了!”許賽娣抬起頭將偷笑之人一一掃過,挑眉道:“我看誰敢有意見嫌我丟人!”
在她的目視下,無人再敢偷笑,均收起笑容端坐好身。
“哼!”從鼻孔里哼了一股氣來,許賽娣變臉比翻書還快,摸著秦殤的肚子俯下頭連連親了好幾大口。后又狠狠香了秦殤紅顏的嘴唇,惹得他一陣低唿,雙頰紅透。
若風很不高興,嘟著唇幽怨的瞅著濃情蜜意的兩人。什么嘛,本該懷孕的人是他耶!該受盡寵愛的人也是他!嗚……不要啦……嗚……
沒有忽略掉他的慪氣,許賽娣勾過他的頸吻了他的唇,附在他耳邊曖昧輕語:“風……今夜我要讓你受孕……”
聞言,若風雙眸中綻放出驚喜,不能相信的結結巴巴道:“真,真的嗎!”
“當然!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我愿意死了!賽娣,謝謝你!我好愛你!!!”若風激動地捧住她的臉兒獻上自己的紅唇,火辣銷魂。
這廂安撫了若風,另廂秋風月傻呵呵的一直咧著嘴巴不曾合攏。小手在藍目肚子上揉啊揉,銀亮亮的口水自嘴角淌下。“呵呵……呵呵……呵呵……”
藍目鐵青著臉,眼睛瞪死桌上的茶壺。
男懷孕!男生子!荒唐!謬論!該死的是這種荒唐之事竟然真的發生了!還出現在他身上!早知道會如此說什么他也不會喝那碗破藥!
嗚……瞅瞅他的肚子,大的嚇人,真難相信這里面正孕育著一個小生命。可,可是,男懷孕會懷在肚子里的什么位置
嗯,這個問題比較深奧……值得深究……
霍君以娟帕擦拭著秋風月流出來的口水,笑:“風月,回回神,口水別流了~~~~~~”
聞言,秋風月砸吧了一下嘴,嘿嘿直樂。“君,君,我有孩子了!”
“呵呵,我知道,看把你高興地。”霍君寵溺的撫著她滑嫩的臉蛋兒。
“嘿嘿,我高興,我高興死了!”握住他的手,秋風月像小貓兒一樣以肌膚磨蹭著他的掌心。后扳過藍目出神的俊臉,道:“藍目,你要當爹了!!!”
嘴角抽了下,藍目沒好氣的道了句:“看你美的!”
“哈哈哈哈,那當然啦!我當娘!你當爹!哦呵呵——多好的事情啊——”秋風月美啊,這叫一個美。忽地,似想起了什么,一把扣住莫濃的手腕。
“哇——”莫濃叫,茶水灑了一手。“風月,你干嘛啦!”
“莫濃,你告訴我,藍目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這個問題她超想知道。
“啊,對對對!風月問的對!我也想問,殤肚子里的baby是男是女!”他的另一只手被許賽娣握住。
秦殤、藍目均緊緊盯住他。以眼神詢問:是男是女!
“哈哈,這容易,小菜一碟!風,去拿瓶醋、再拿根辣椒來!”莫濃樂,吩咐。
“你有病吧拿那些玩意兒干嘛”若風斜睨。
“自然有用!去拿來!去啦!”
帶著狐疑,若風將他要的東西擺在桌上。
“殤、藍目,你們看看這兩樣東西喜歡哪個”莫濃將醋瓶子與辣椒分別握于左右手。
“喜歡哪個”二人重復,著實沒明白是什么意思。
“沒錯!哪種口味是你們此時此刻偏愛的就選哪個!”
嘖,這個嘛……二人同時蹙眉、摸下巴瞅著醋與辣椒。選哪個才好呢
不多時,藍目指了指紅通通的辣椒。道:“我選辣椒,看這個比較順眼。”
“哦呵呵,哦呵呵,你選了~~~~~~你選了~~~~~~”莫濃笑的神秘兮兮,繼而問著秦殤:“殤,你呢”
哪知秦殤面露尷尬的道:“濃,我……我……”
“你什么你你選哪個快說呀!”沒等莫濃問話,許賽娣已先著急。
“我……”秦殤瞧瞧著急的許賽娣,又瞧瞧滿臉燦笑的莫濃,不好意思的蚊聲道:“我……我兩個都想要……”
“啊哈——殤!恭喜你!賽娣,恭喜你!!!”激動,莫濃“騰”的一下子站起來分別握住許賽娣與秦殤的手大力搖晃,淚花兒閃濺。
“莫濃,你先別搖晃,快告訴我藍目選辣椒代表什么生兒還是生女!”秋風月急得直抓耳撓腮。
“女兒!藍目肚子里的是女兒!”莫濃神色一正,很嚴肅的說道。
“啊——女兒!!!太棒啦!是女兒耶!!!藍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兒!啊!我后繼有人了!我有后代了!!!”秋風月激動,跳、蹦、叫、嚷。
的確,在“圣女國”,女兒為傳人,兒子是“賠錢貨”,長大了就得嫁出去做人家妾室,唉,那叫一個“慘”吶~~~~~~“女兒……女兒……呵呵……”沾染上她的喜悅,藍目破天慌紅了臉,勾起唇角笑著。
“濃,那殤呢!他醋和辣椒全都選了!殤懷的是什么你快告訴我!”許賽娣見秋風月這般高興,心里頭癢得不行,扳過莫濃的肩膀迫切的言語。
“哈哈——賽娣,你比風月有本事!你牛!風月只令藍目懷了一胎,你神奇的讓殤懷了兩胎!而且還是龍鳳胎!!!”
“啊——”許賽娣興奮的尖叫,俏臉上洋溢著燦爛與喜悅。“龍鳳胎!”哦,老天,她是不是耳朵聽錯了!
“沒錯!龍鳳胎!雙伴兒!”莫濃用力點頭。
得到他確定的答復,許賽娣當下張狂的一條腿抬起來往凳上一踩,雙手叉腰仰天長嘯:“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老娘真是太棒了!龍鳳胎!!!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老娘真棒!老娘的種子就是好!!!老娘真有本事!!!牛啊!!!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另六人咋舌,嚇不至于這么夸張吧莫不是要瘋
笑罷的許賽娣活像讓人抽了一鞭子似的呆愣住,兩秒后緊張兮兮的盯住莫濃,言道:“濃,你怎么知道胎兒的性別你能確定你說的是正確的嗎”
“當然!自古流傳:酸兒辣女!還能有假!”莫濃頗為得意的揚起下巴,雙手環胸。
“你確定!”這次許賽娣與秋風月同時出聲。
“確定!百分之百,非常確定,我敢拿腦袋擔保!用醋和辣椒來識別再準確不過!我自己配制的藥我清楚的很!絕不會有假!這生男生女全看女方種子如何,男體只是一個容器,生育胎兒的容器!!!”
好嘛,自古以來生男生女的關鍵都在男人身上,要看男人的種為何。現在可好,看女人!哦呵呵——妙極!妙極!許賽娣亢奮的難以言語,已無法再用言語來形容,叉腰仰頭又是一陣張狂笑談。
他堅定的表情與不容置疑的口氣使許賽娣、秋風月吃下了定心之丸,均將手摸上各自孩兒他爹的肚皮大發嗲語。
“兒子、閨女,娘疼你們哦~~~~~~愛愛哦~~~~~~”
“閨女,娘疼你哦~~~~~~愛愛哦~~~~~~”
若風、霍君見她們這般疼愛未出世的baby,又這般寵愛孩兒他爹,登時羨慕巨增。雙雙起身分別架住莫濃的左右兩條手臂往外拖。
“啊!你們要干嘛!拖我上哪兒去呀!”莫濃哇哇大叫,惶恐。
“閉嘴!馬上去做藥!我們也要受孕!!!”二人同語,這是挾持者共同的心聲……
第141回 似定決心 釋懷的感情才一踏進小院,便可聽見主屋內的嗲語與柴房里的監督喊叫。
美妾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素言聽著這嗲聲嗲語禁不住打了好幾個機靈,感覺后脖梗字有陣陰風兒吹過。“家,家里這是怎么地了”
帶著滿腹的疑問,妾們走進主屋,映入眼簾的是許賽娣、秋風月分別愛撫秦殤、藍目肚皮的景象,且兩位男性的肚皮皆隆起老大!
媽呀!老娘!驚愕,妾們不由自主的紛紛上前將大肚皮主人圍住。
見他們回來,許賽娣高興地抓住離自己最近的素言的手,悅道:“言!你們回來啦!快看快看!殤懷孕了!龍鳳胎!龍鳳胎!是龍鳳胎耶!”
素言經過好幾秒才消化掉她的話,瞠大雙目指著秦殤的肚皮,尖叫:“懷孕了!濃的男生子秘藥做成功了!”
“是啊是啊!成功了!殤這個肚子里裝著兩個baby!”許賽娣點頭如搗蒜。
“天吶!大哥,你真的懷孕了!!!”楚云驚喜交加,目光在秦殤圓圓的肚皮上兜轉。
“是啊,懷上了,像做夢一樣~~~~~~”秦殤一直都沉浸在孕男的喜悅當中,俊雅的臉龐罩上絲絲甜美柔軟。
“賽娣,你這妖女真厲害!一下子就讓殤懷了兩個!”金揚攬住許賽娣的纖腰,輕點她的俏鼻頭。
“嘻嘻,不要羨慕哦,很快就輪到你了!我也要讓你懷兩個!”許賽娣鉆進他懷里扭啊扭,手指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去,想的美,你先把他們一一搞定了再來找我吧!”聽似不愿意的斥語,但金揚面上的表情卻不是這樣,高興地很。
“好啊!到時候不許你說不!”
“呵呵,好,只要你讓他們一一搞定了我一準兒妥協~~~~~~”
李湘雯立在主屋門口,目光全部聚焦在許賽娣甜美可人的臉蛋上。
確定了,完全確定!眼前這個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就是之前與男子茍合之人!而那個男子就是大了肚子的秦殤!
真無恥!好荒淫!男人竟然可以懷孕!這真是天大的笑話!!!許賽娣竟然還要讓金揚也受孕!太可恥了,真惡心!!!
秦殤的肚子像根刺一樣扎進她心里,驀地,他與許賽娣激情歡愛的鏡頭竄入腦海。胃中涌起強烈的翻騰,捂住嘴,彎腰跑了出去,在院門口外蹲下來嘔吐不止。
直至將胃里的東西吐干凈了,她才虛軟的扶著樹站起來,以緩慢地速度回過身望向院門,小聲卻又堅定的道:“金大哥,許賽娣那種荒淫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念完的她沒再踏回去,而是似下了某種決定一樣投也不回來的離開了。
主屋內,仍是喜氣一片,好久好久之后才逐漸平靜下來。
靜下來時,金揚才想起跟隨而來的李湘雯,但在這里找不見她。也好,想必她是見到他們如此幸福快樂而打消了追他的念頭回去了吧。
素言變得東張西望起來,在院子里前前后后找了好幾圈也沒有發現要找之人。當下臉色驟變,急沖沖的跑回主屋對許賽娣喊道:“賽娣,我哥呢!”
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將許賽娣的大腦轟得支離破碎體無完膚,嚇得她雙手抱住腦袋驚恐的尖叫:“情!情不在家里嗎!”
“不在!前前后后我都找遍了,找不到!他去哪兒了!”素言的心已是高高掛起。
“啊——”驚鳴,許賽娣慌了。都怪她!光顧了沉浸在秦殤懷孕的喜悅中忽略了才剛剛轉醒的素情!!!
見狀,素言什么也不說了,下一秒,化作白光失去蹤跡。
喜氣剎時轉變為哀,愁云密布!許賽娣繼素言之后閃失。
找到他!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亂了,小院內亂作一團……
話說素情在大家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走出了院落,在自己也不曉得之際游晃在市井街市。
此時的他像條迷了路的小狗一般靠著墻壁蹲滑在地,仰著頭望著從眼前而過的形形色色的人群。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美、有丑,就好像人生一樣,是一個大容器,又是一個大染缸。
秦殤懷孕了,他從心底里感到高興,這是他與許賽娣都彼此心甘情愿的結果。
莫濃的藥研制成功,這很好。他們一共八個男人,若每人都可以為許賽娣生下一兒半女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相信到了那時,許賽娣一定會很高興很高興!
不像他,用卑劣的手段占有她,還強行打掉了本屬于殤、云、風其中一個人的孩子而讓她懷上自己的。若當時他沒有那么做,那么現在許一笑的親爹就應該是他們三人當中的一個了。
雖然許賽娣來中原找了他,他們也曾有過多次恩愛,但……他總覺得她是出于同情他、可憐他才會如此。畢竟他們是在那種情況之下才發生了第一次關系,兒子是生了,卻不是她情愿的。
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暈迷,但有感覺,他的身體里失去了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就是人人都窺探的長生之血。
水珊瑚早就在體內與他融合了,每失去一滴血他都會有感覺。沒有記憶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道沒有察覺。
在他暈迷的時候許賽娣沒有守在他身旁反而是與秦殤在床上覆雨翻云,這就已經足以說明了他的想法是對的。她對他,沒有愛,有的只是同情與可憐。他們歡愛的片斷他雖沒有看全,卻也看去了大半。
當醒來時,多希望第一眼可以看見許賽娣關切的眼神,多希望可以聽見她喚他的名字。可是沒有,他看見的是她與秦殤恩愛激情的鏡頭。心在那一刻疼了,真的疼了,仿佛被車碾過一般的來來回回,風一吹,就什么也剩不下了。
他在裝,裝無所謂,裝不在乎。可是他真的在乎!他羨慕藍,藍受傷后可以得到許賽娣日日夜夜的守護,他也想得到!想得到……
她看其他男人的眼神深情而眷戀,而在看他時……卻有著一抹疼與憐。想必疼是他帶給她的傷害吧,憐是在可憐他。
“呵……”想到這里的他扯出一抹苦澀之笑,雙手捂住臉唉下了一口深深之氣。
在他陷入苦澀之中,一抹倩影在面前停了下來。輕柔而小心翼翼的女性嗓音響起:“無心大哥”
聞言,素情茫然的抬起頭仰望,見到她時黑眸閃過驚訝。“湘姑娘!”
“無心大哥,真的是你!”駱湘甜甜一笑,在他面前彎下腰,道:“你的臉色很難看,是不是病了”
“沒有,我很好。”微微一笑,素情扶著墻站了起來,失去太多的血,使他看起來面色很蒼白,身子較弱。
“無心大哥,你真的沒事嗎”柳眉蹙起。
“放心吧,沒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若身體不舒服我會抓藥來吃的。只是昨夜沒睡好,不礙事。”
“嗯,那就好。”
“湘姑娘,只有你一個人嗎墨兒沒跟著你”素情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一只伴在身邊的丫環。
“我沒讓她跟,耳邊總是有她在念,我想清靜清靜。”
“哦。”
氣氛……就這樣尷尬了下來。
“無心大哥,能陪我走走嗎”最終,還是由駱湘再啟話題。
“可以,去哪里”
駱湘伸臂一指,“就在前面的茶樓吧。”
茶樓清靜一角,二人對面而坐。
駱湘撫著手中的茶杯,目光鎖定素情沒有血色的臉龐,不舍的道:“無心大哥,你瘦了好多……”
淡然,素情轉著茶杯。“還好,沒有瘦太多,前段時間胖了,現在瘦下了正好。”
“……你,你們……過的還好吧”
微愣,幾秒后素情才曉得她口中的“你們”指的是誰跟誰。點點頭,“挺好的。”
“無心大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吧”駱湘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
沉默一時,素情應了聲:“嗯。”
“其實呢,這一年多來我都是在單相思,一直不敢把心底里的喜歡說出來告訴你。我知曉,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有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況且,你我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聽聞她的話,令素情眸底閃過驚訝,從沒想過這些話會出自她之口。
掩嘴輕笑,駱湘續:“我現在終于明白這一點了,還不算晚,說出來,我要向無心大哥道歉,因為我的粗魯無知使你娘子受傷,真的很對不起!”
搖搖頭,素情沒有責怪,只是說著:“事情都過去了,忘了吧,別記在心上。賽娣不是那種小氣之人。”
“呵呵,既然大哥都這么說了那我就不再想了。不知道以后我還能像以前那樣去小院探望你嗎你做我的哥哥好不好”駱湘想通了,既然做不成戀人不妨去做兄妹。戀人會分手,但兄妹卻是一生一世永遠都不會改變。
苦笑再度攀上素情的心,他的人生日后會如何他自己都不曉得,哪天會死也不自知,他如何能答應她呢
見他遲疑,駱湘緊張:“無心大哥不愿意嗎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哦,不,沒有。做兄妹吧,我日后喚你湘妹可好”收起心思,素情此刻只能昧著良心的應下。
“嗯,好!我還是喚你無心大哥!”
“呵呵,好。”
釋懷的感情沒有了束縛,二人第一次沒有隔閡的交談起來。氣憤輕松自在,做了兄妹就是比戀人要來的好!最起碼人放松了、心放松了,不累不倦。
聊了好久,有說有笑。
離別時,素情望著漸漸遠去的駱湘的背影輕輕的笑了,呢喃:“湘姑娘,我祝福你。你日后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懂得疼惜你、愛你一生一世之人。”
出來好久了,也該回去了,別再讓人操心了。
想走的他被絆住了,一句“天外飛話”使他徹底站住了腳。
第142回 徹底斷了關系聊了好久,有說有笑。
離別時,素情望著漸漸遠去的駱湘的背影輕輕的笑了,呢喃:“湘姑娘,我祝福你。你日后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懂得疼惜你、愛你一生一世之人。”
出來好久了,也該回去了,別再讓人操心了。
想走的他被絆住了,一句“天外飛話”使他徹底站住了腳。
“快去看吶!武林盟主貼住了告示!”不知從哪里、何人之口傳了這么一句。
頃刻間人流涌動不息,順著涌動的人群,素情在中間看見了墻上赫然張狂的大幅告示。
映入眼簾的字令素情的心沉入谷底!段廣然要在后日將柳盼辰、唐未九實行火刑活活燒死!!!太殘忍了!活生生的人怎么能夠用火來燒!那得多疼啊!!!
又是因為他!
段廣然這么做無非是想引他出來。
藍曾經說過,抓他三人的目的就是要長生之血,想確定在小院這些人當中誰才是真正的紅發男子。既然他就是,他的血可以滿足段廣然的欲望,那么又為何還要讓柳盼辰與唐未九去面對火刑呢
因為他個人已害了多少無辜之人!這一躺出來晃悠算是晃對了,他可以救得了要被燒死的兩人!絕對!只要他離開了小院,那么院中之人就會得到安寧與安全,也就不會再有人上門去找麻煩了。
想到這里,看完告示的他退出人群,人群中還在討論著告示上的事情。他的心已經飛遠,飛到了其它地方,再也不屬于自己。
小院里的人除了兩位孕男、藍、秋風月、霍君之外全都出去尋素情了。
秦殤挺著個大肚子扶著門框,雙目望著敞開的院門愣神。
情去了哪里為什么不告而別賽娣他們有沒有找到他他會不會遇到危險他才剛醒,失去了那么多血,他的身子還是那么虛弱……
“殤,回屋吧,你現在不只是一個人了,天氣這么冷,可別把孩子凍著。”藍從后面摟住他的肩,將他一點一點帶回內屋。
“藍……你說情他,他會不會有事他去了哪里賽娣他們能不能找到他”一連串的,秦殤將方才心中所想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別怕,會找到的,情不會有事!不會有事!”藍之眉深深擰起,心下也有著不安與擔憂。
“可是,我……唔……唔……”才回到內屋未坐下,秦殤忽地捂住嘴推開他往外頭跑去。
追出來的藍看見他趴在樹上嘔吐,心疼,走過去輕拍他的背,溫聲道:“你這害喜太嚴重了,現在怎么樣有沒有好些”
“沒……唔……唔……唔……”吐,胃里翻騰的厲害。直至吐得七葷八素,他才慘白著臉,額頭抵著干枯的樹皮喘息。
老天,這就是害喜、這就是賽娣當初懷許一笑時的感受。好難過、好不舒服……
他吐得軟趴趴渾身無力,藍愛憐的將他摟進懷里攔腰抱起,走回內屋,放他靠在床上,在他后背塞了個枕頭。道:“好些了沒要不要喝點水”
秦殤搖搖頭,扯動著血色不足的唇道:“不想……我擔心情……情的命太苦了……”
藍沉默了,他又何嘗不擔心那個出走了的人呢。
許賽娣等人瘋了般在街井鬧市中尋找著素情的影子,但他們卻不曉得此時此刻的他已然不再了這塊地方,而是朝著“虎躍山莊”去了。
素情立在“虎躍山莊”門口,抬頭望著巨大的匾額。果然,這里才是他注定的歸宿吧……
步上石階,對守門的莊丁道:“這位兄弟,麻煩通報你們盟主,我就是紅發男子。”
“紅發男子”這四個字令莊丁瞠大雙目,上下打量著他。
眼前此人,銀色長發、俊逸五官、纖長身形、一臉變態……實在很難將他與傳說中嗜血、絕情、法術高強的紅發男子聯想到一起。乖乖,他是嗎蒙人的吧
看出了他的不信任,素情微微一笑,道:“勞煩幫我通報,是與否你們盟主一試便知。”
也對,有道理。莊丁瞅了他坦然的面龐好幾秒才道:“候著。”語畢,進去通報。
紅發男子果然魅力難擋,一會會兒的工夫素情已被請進莊。
正座,段廣然上下左右的仔仔細細打量他,剩了一只眼睛的他瞅起人來更是聚光。
藏在黑色皮套上下眼睛讓素情想到了,他的左眼是被雪弄瞎的。
許久之后,段廣然招來一名莊丁,在他耳邊低語幾句。莊丁下去,不多時,一只小狗兒被拎了上來。
殺人不眨眼,殺狗更是如此。段廣然一巴掌噼死小狗,對素情道:“過來,拿你的血喂它。”
曉得他在試驗他的真實身份,素情很干脆的咬破自己手指,將流出的鮮血滴進掰開等待的狗嘴里。
少時,狗兒身子發出一陣淡淡的白光,接著,狗眼睜開,重新有了心跳與唿吸。從莊丁手里掙脫掉撒開四腿逃之夭夭。
震驚!這絕對是震驚!
段廣然與莊丁皆驚得發不出一丁點聲音,目光從跑掉的狗身上收回投放到素情平靜無波的臉上。
真的是他!起死回生之血!永生之血!太棒了!激動,段廣然激動地全身顫抖不已。呵呵,方才那只畜生真走運,它恐怕是世上唯一一只可長壽永遠活下去的非人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廣然張狂大笑,毫無預警的噼死了帶狗而來的莊丁。
莊里除他之外只有這莊丁見過起死回生,為了不使素情落入他人之手,唯有先下手為強以絕后患。
可憐了莊丁睜著雙眸死不瞑目……
“好了,你已經確定了我的身份。現在帶柳盼辰、唐未九來吧,我要親眼看到她們無事、安然無恙的回去。”素情暗自嘆息,開了口。
“好!這又何難!”段廣然這回大方了,吩咐下去上牢里提人。
提上來的柳盼辰、唐未九見著立在堂中的素情驚愕不已。
“素情大哥!”
“素情!”
二人同時唿聲。
望去,她二人氣色還可以,身上有傷,不過已結疤,沒什么大礙,回去涂涂莫濃的特效藥就能好了。走上前,輕聲道:“柳夫人、九二姑娘,讓你們受苦了。”
沒工夫回答他的話,唐未九掙脫開鉗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尖叫:“素情大哥!你來這里做什么!誰讓你來的!”他傻啊!人家要的就是他,他沒事跑來這里做什么!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素情說的也是答非所問,拍拍她的手,道:“這幾日讓你和柳夫人受苦了,放心吧,你們沒事了,離開這里以后就去找賽娣,和他們在一起你與夫人才不會有危險。”
“你說什么!”這次尖叫的是柳盼辰,他這么說是不是代表他已經自己給“賣”了!
“素情大哥,你告訴我,你來”虎躍山莊“賽姐姐知不知道!”唐未九道。
這個問題問的很白癡,若許賽娣知道了能讓他來送死嗎!
輕笑,搖搖頭,素情道:“我沒告訴她。你們是因我而受罪,我替換你們也是應當。”
“這不行!素情,我與九兒不能讓你替換,若是這樣我們要拿什么臉去見許姑娘!!!”柳盼辰說。
“沒事的,賽娣不會責怪你們。只有我這個災星離開了你們,你們才能過平靜的生活。”素情垂下眸子,繼而轉向段廣然道:“段盟主,我要親眼見著她們離開。”
“可以!”
“請盟主不要失言,同樣也不要再為難小院里的人,我任憑你隨意。”
“哈哈哈哈,放心,我要的只是你,有你在手我才懶得去理她們!”
“好,這樣最好!”
“不!素情大哥!我們不走!”唐未九驚叫。
見狀,段廣然以疾速點了她的穴道,第二點柳盼辰。除了身體不能動之外,連啞穴也封了。
在二女乞求的目光下,素情跟著坐上馬車,走出去好遠才下車心甘情愿讓段廣然點了穴挾著輕功飛離。
飛行過程中,素情瞅著段廣然春風得意的老臉,道了聲:“帶我去別的地方吧,去一個只有你知道的地方。”
聞言,段廣然眼底閃過驚訝,下一秒取而代之的是貪婪與狂喜。
好極!到只有他知曉的地方,求之不得!不用他說他也會這么做!長生之血耶!誰會傻到將他暴露在外任人取食!
素情這次是下了決心要離開許賽娣,與她徹底斷了聯系、斷了關系、斷了這糾葛了許久的感情。
小院內,許賽娣急得團團轉,這么多人出動了也無法找到素情!許一笑更是感覺不到任何他的氣息!他就像在人間蒸發了一般無影無蹤。
“我受不了了!我要瘋了!啊——”難以忍受這種鉆心的煎熬,一巴掌拍上桌,圓桌應聲而裂,四分五裂。
“賽……娣……”美妾的心揪痛了,紛紛咬住嘴唇。
“噠、噠、噠”馬蹄聲在院外響起,接著,進入視線的是一輛馬車。
馬車!是素情回來了嗎!許賽娣急沖沖的奔了出去。掀開車簾的她倒抽口氣,柳盼辰!唐未九!
唐未九雙目含滿淚水,說不了話只能同娘親一起干嚎。
見狀,許賽娣立即意識到她們被點了穴。當下伸手所點,解了她們的束縛。
解脫,唐未九雙手捂住嘴,泣不成聲。柳盼辰也落下了淚水。
驀然,一陣天旋地轉襲向了許賽娣,心中已有所“覺悟”。扶住馬車穩住身形,扣住唐未九的肩迫切的道:“九兒,你別凈是哭,給我說話!告訴我,你們是怎么回來的!”
“素情大哥……是素情大哥用自己換我們回來的!!!哇啊——”
只在這一瞬,許賽娣眼前的天,黑了……
第143回 歇斯底里 一心求死許賽娣歇斯底里的嘶叫,癲狂的砸著屋里的一切。她瘋、她狂、她癲、她痛心疾首!
下午街井的告示傳的沸沸揚揚,她就怕他一個頭疼腦熱跑去自投羅網。結果,他還是去了!
什么叫禍害!什么叫災星!全都是狗屎!她不承認!她永遠都不會承認!!!
“啊————啊————啊————啊————啊————啊————”凄厲的叫聲撕破了她的喉嚨,任由血腥之味涌滿喉間。她不管不顧,只是嘶叫。摔、砸、踹、踢、蹦,能作的通通作齊。
“素情!你個王八蛋!你以為你把自己供出去了就能斷了跟我的一切關系嗎!你他媽的做夢!休想!門兒都沒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啊————啊————啊————啊————啊————”瘋狂揮舞手臂,將院內的一切化為灰燼。
她的瘋,還在繼續……小院內的所有一切都遭受著她的怒火與痛心。
素言已經傻了,淚水默默的流著。心碎成一片一片,片片扎著他的五臟六腑。
若風哭,窩在雪懷里泣不成聲,雙手揪抓著他的衣服。而雪呢,漂亮的紫眸染上一層厚重的紅。
秋風月伏在霍君胸前與若風是同樣的。
許一笑腥紅著雙眼凸瞪著地面,牙齒緊緊咬住嘴唇,血,順著唇向下滴淌。雙手握成緊不透風的拳,不知道拳握了多久,只知道下方的地面已被染成紅色。
金揚摟著秦殤顫抖的身子,輕輕拍撫著他的肩膀。二人淚水流做一團。
楚云、藍、莫濃,呆呆的、愣愣的,雙眼發直,無不為柳盼辰、唐未九帶回來的這個消息而痛徹心扉!
秋南靈像哄baby般安撫著杜越顫抖的心靈,他的雙眼深深緊緊的閉著,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快速墜落。
藍目陰郁著臉,雙眸瞇細。沒想到素情會選擇去當案板上的俎肉任人宰割。
素情太傻了!怎么能以為這樣做了他們就會幸福快樂!錯了!大錯特錯了!沒有了他,這個大家庭就不算完整!許賽娣的心始終都會缺著一塊破碎不堪!他們每個人已在她心中有了各自的分量與地位,這是不容改變的!為什么他會認為一切都是因為自己而弄出的禍端呢人心深不可測,這并不只是他單單的血液就可以說明什么的。若人沒有貪欲也就不會有這所謂許多的打打殺殺。難道不是嗎
小院哀愁密布,籠罩于悲涼之中……
“啊————啊————啊————啊————啊————啊————”許賽娣的嚎叫扎痛了許一笑與妾們的心,但,無人敢上前勸。她如此崩潰的模樣早已攝住他們,從未見過這般失控沒有理性的她。
在她心中,素情的地位恐怕已是急劇飆升至金揚了吧……
柳盼辰、唐未九已哭的無法再用文字來形容。內心的自責侵蝕著她們、狠狠攻擊著她們的心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撲嗵”許賽娣雙腿一軟跪在地,兩只手撐住地面,跪趴在地淚水奔流,地面如雨下般濕了一大片。
良久……良久……良久……良久……瘋夠了,她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晃晃悠悠的回過身朝主屋走去。
倒抽口氣,她的雙目爬滿血絲,且淚水泛著腥紅。
是血淚嗎!
“賽……娣……”
“娘……”
許一笑、妾們小聲的喚著她。
掃了他們一眼,許賽娣沒吭聲,徑自走進內屋往床上一躺,扯過棉被蒙住腦袋。
“賽……”楚云吐出一個字,被藍按住了嘴唇。
輕搖頭,藍嗓音沙啞的道:“別去,讓她一個人靜靜吧……”
擰眉,楚云點了下頭。
“柳夫人、九兒,你們起來吧……別跪了……”金揚淡淡的說著,打橫抱起秦殤將他放置在床。
其余人無人再言,紛紛失魂落魄收拾起滿院的狼藉。
一處清幽之地,有花、有草,位于半山腰的一間小筑。素情立在小筑外眺望遠方的巒山,起伏、綿長。四周為懸崖峭壁,深不見底。
“呵……”低笑了聲,嘆下口氣。這處地方還真是隱蔽無人知曉,就連想逃都沒辦法。
“嗖”一抹青色身影從壁底竄上,落于身側。
“段盟主,你來了啊。”素情扯動著沒有一丁點血色的唇瓣對他笑了笑。
段廣然鉗住他的下巴抬高他的臉,嘖聲:“素情,你還能笑的出來我真佩服你。”
“段盟主說笑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敢相信你失了法術形同廢人!”
“我已經沒剩下多少血了,段盟主還是盡快喝干吧。等我死了再喝,那味道一定會降下好多。快點喝干我的血,我想得到解脫,希望你能幫幫我。”
“死難道你不想再見見那個愛你的女人了嗎”段廣然挑眉。
搖搖頭,蒼白無力的笑攀上他的頰,淡淡的道:“見了又能如何不想見了……這是我欠她的……若有來世,我再還她……”
“是嗎可山下那女人找你都找瘋了。”段廣然將他的下巴又抬高了些,仔細端詳著他的表情。
“段盟主,幫我解脫吧,別讓她找著我。我不想見她……”現在的素情一心求死,已沒了生的觀念。
“你就這么想死不想活著長生不老嗎”他的這種消極的一員令段廣然著實不懂,人人都在為長生做奮斗努力,為何眼前這男人卻一心求死明明自己就是一具永遠都不會老化死去的最佳標本。
“一直都想,而開始我死不了。幫幫我,我把血都給你,你給我解脫。我的這個要求不為過吧”
段廣然笑了,單手愛撫著他蒼白的臉龐,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眨眼間,二人的身影已失去。
“砰”段廣然將素情粗暴的按壓在墻上,粗暴的撕碎他的衣服,粗暴的揉搓著他消瘦的裸肩、粗暴的張開嘴狠狠咬住那布滿多處牙齒傷痕的肩膀。
素情深深地擰起眉,無血的唇微張,五官因劇痛而皺起。肌膚被段廣然強有力的吸允著,血,一滴一滴進入他的口滑入腹。
無神的眸子緩緩閉起,死亡,這一刻他終于等到了……等這一天瞪了好久、好久……
段廣然喝著他的血,雙手激動的揉搓他的身體,這幅身體馬上就要變成具臭皮囊了,而他將成為擁有所有長生之血的新主人!!!亢奮、狂喜,促使著他更加用力吸吮、揉搓愛撫。
素情對于他不規矩的手不排斥,如同行尸走肉般木訥呆板。求死的心已在心中扎了根、發了芽、茁壯成長為一顆小樹。
意識越來越渙散,他就要死了吧身體沒有一點力氣,若不是段廣然擠壓著他的身子,他早已癱瘓在地起不來。
忽地,瘋狂的掠奪停止了。
素情張開無力渙散的眼睛望著滿面紅光的段廣然,虛弱的道:“為……什么停……停……了……”
放開他,任由他順著墻壁滑坐在地。段廣然舔舔嘴唇,道:“別這么急,待我消化掉這些血之后就來送你歸西。你這幅德行絕對活不到今晚,耐心的等著我,我在傍晚前就能將你的血消化的干干凈凈!”說話的途中,變態的撫摸著自己的身體。仿佛這身體不是他的,而是神明一般尊貴。
面對死亡,素情只感到喜悅。展現出一抹攝魂之笑回以他,喃著:“我等……你……”
雖然他已瘦得皮包骨、雖然他已有一條腿邁上奈何橋,但他的笑卻還是這般迷人、惹人心悸。
失過神的段廣然仰頭長笑,張揚的化作陣旋風刮了出去。
留下素情滑躺倒下,疲憊的閡起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素情已沒音信三天了,許賽娣一行找不到他,許一笑更感覺不到他的氣息。素情那薄弱至底的氣飄渺無根,難以捕捉。
藍目終于等的不耐煩,獨自一人去了院后方的小樹林深處。
盤坐于青石之上,閉目。額心刺眼白光閃過,驀地,白氣,對,就是白氣!一股白氣幽幽的從他額心處飄出落在對面逐漸化成形,一只雪白色的狐貍!!!
張開眼,藍目定定的望著雪狐,道:“幫我找出素情在什么地方”
雪狐同樣乳白色的眼睛泛著絲笑意,開口講話,竟是個婉轉好聽的女聲!
“你到底還是沉不住氣了,早知如此為何還要拖到現在才喚我出來”
“我是沉不住氣,我不希望素情的血讓其他人喝干!他是我的!你是大地的靈狐,也只有你能找著他!”
“呵呵……”低笑,雪狐探出舌舔了舔他的嘴角。“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幫你找他。做為你借我身體棲息靈魂的謝禮……”
“嗯,去吧。”藍目點點頭,回吻它的額心。
雪狐化作一道白氣飄飄然然的無了影子。
不到半個時辰,雪狐回來的。
見狀,藍目迫不及待的摟住她撲來的身子急喚:“怎么樣!找到了沒有!”
雪狐不語,將一只前爪抵住他的額,將自己所找到的、見到的一切通通傳入進他的腦海。
喝!藍目一陣暈眩,這段來的太過突然。
素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一幅皮包骨頭。段廣然在筑外練魔功。
這種血的波動他再清楚不過,是素情的血!該死的!這雜碎竟然吸取了素情那么多血!!!不可饒恕!素情是他的!是他的!是他的!!!
傳達完訊息的雪狐吻了吻他的額按原路返回他的身體。
“啊——啊——”藍目嘶叫,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眼睛里沾染上一層嗜血、陰晦。
第144回浴火重生的奏曲許賽娣腦海里驀地竄入一連串畫面,轟得她大腦極度昏眩,身子劇搖,忙伸手扣住墻穩住身形。
腦子里像過電影一樣放映影片,從頭置尾,所有播放完畢,她已是一臉慘白、大汗淋淋。
情這段畫面的男主角正是失了蹤影的素情!她看見了,一座陡峭的山、一間清新小筑!素情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段廣然在筑外練魔功!
為什么她會突然有了素情的信息他們這么多人都沒找著他,為何
管不了這么多,既然已有下落那就趕緊去救,看素情的模樣是兇多吉少!當下,直起身大喝:“笑兒——”
“娘!”紅光掠過,許一笑現身于身前。
二話不說,許賽娣拉起他的手,使他手心貼上自己腦門兒,急唿:“快,快看看我的記憶,我記憶里有你爹的下落了!”
聞言,許一笑喜上眉梢,施展法術探取她的記憶。分毫不差傳入腦中,大喜。
“快走!帶我去找你爹!”許賽娣已迫不及待的想插上翅膀飛到素情身邊。
“等等,我也去!”不知何時,素言已在身側,他們的對話也聽見。
“好好!一起去!笑兒,快,帶我們走!”
滿懷喜悅興奮,三人的身影化為光束消失不見。
藍目慢慢的從暗處現身出來,望著他們失影之地勾開一抹毀滅之笑。
素情依然躺在地上,睡了醒、醒了睡。迷迷煳煳中,一雙薄底軟靴進入他模煳的視線。強撐起眼皮望去,扯唇淡然一笑。“段……盟……主……”說話已是上氣不接下氣,中間停斷過長。
段廣然一個施力將他從地上抄起來抱在懷,探出手撫摸著他蒼白的臉龐,挑眉笑道:“素情,準備好了嗎”
扯笑,“早就……準……備好……了……”
撫摸著他的頰,撫摸著他布滿齒痕的裸肩,段廣然興奮莫名,這肩膀上的許多牙齒印、密密麻麻全是自己的杰作!哈哈哈哈——永生的紅發男子不管是生、是死都是屬于他的!哈哈哈哈——張狂的他大笑由心底轉為明面吐出雙唇,猙獰的面目令人打心底里冒起冷意。
“我現在就來成全你的愿望!”說罷,無情粗狠的咬破素情傷口重疊在一起的肩膀,新的一輪吸食開始了。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要離開這個世界了……他,終于獲了解脫。
可是……為何在死之前還可以看見幻影呢那讓他刻骨銘心唯一愛戀的女人……幻覺,這是夢境……已經不可能了……凄慘卻淡雅的笑容爬上他蒼白的臉頰,無神渙散的黑瞳終于含著對許賽娣的愛、對她的癡、對她的眷戀閡起了。
“不——”素情閡起雙眼這一刻使得趕至的三人在同一時間失聲尖吼,只可惜,閡眼之人再也聽不見了……聽不見了……這出于內心恐懼無助的尖吼……
許賽娣、許一笑、素言震驚愕然,瞠大雙目,眼瞳里瞬間布滿血絲。
“呀啊——蓄生——我宰了你——”素言美麗的銀色發絲剎間飛揚狂舞,額心溢出一滴如血紅痣,紅痣綻放出驟然刺眼的白光。咆哮著、面目扭曲著激射出兩道光束向段廣然狠狠打去。
沉醉于素情血液美好的段廣然心頭暗自大驚,回過神迅速將素情拋出,自己閃身躲避。該死的,半路殺出程咬金!還差一點他就可以將長生之血全部吸凈!
“好事”遭遇破壞,段廣然憤怒、怒火中燒、心肝均氣得劇顫,哇呀呀亂叫。
“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宰了你——”這一刻是素言打生下來到現在最瘋狂的一刻,哥哥那與死亡無異的面孔讓他頭腦如爆炸般四分五裂!到底是血濃于水,不管以前曾經發生過什么事,現已冰釋前嫌,不再存有怨恨。
素情被拋出的身體,許賽娣接個正著,摟著他骨瘦如柴的身子心如刀割!哦,不,萬割不足矣說明她此刻的心痛程度!應該說她的心是一塊肉,刀無情的在她心臟上使勁扎、用力扎,來來回回永不間斷!
“情……”刀劇烈的顫抖,聲音極度不穩,柔胰如得了“羊癲瘋”一般抽搐不停。小心翼翼,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仿佛稍稍施加一丁點力氣,懷中人兒便會香銷玉損般化作風兒飄離,她再也無法捕捉到他。
素情的身子蒼白的近似透明,連皮下的毛細血管都能瞧清楚百分之八九十!他這模樣與死無異,靜靜的……
許賽娣崩潰了!仰頭咆哮,頭上所盤的發結通通如颶風吹過般散下凌亂不堪。青絲在還來不及眨眼間疾速轉化成血紅色,血紅的發絲如毒蜘蛛的絲線纏繞著她的頭部與身體,使她看起來比世界上任何恐怖嚇人的鬼魅還要連跳n級,恐怖的難以言語。
死亡氣息驟然從這間半山腰的小筑彌漫開,直至快速將整座山都籠罩其中時還在不停向山外圍擴散。氣息所過之處,花草樹木均枯竭亡命!
許一笑震驚,呆呆的望著失去爹爹而崩潰的娘親。此時此刻,他的心為之強震,也只有在此時他才曉得娘親對爹爹的愛有多深!!
流下兩行血淚的許賽娣睜開因痛苦而緊閉的雙眼,原本的黑眸變成妖異的酒紅,泛著淋漓的血光!目視凸出瞪段廣段,瞳孔緊縮,以緩慢的速度站起身。起身的同時,周身都驟散出灼熱熾燙的強烈酒紅色火焰。火焰如只巨大的鳥類般拍打著翅膀,從火焰的形態上來看……似乎是……鳳凰浴血鳳凰浴火重生嗎似乎……又不是特別的完全……
如野獸般叫出陣陣凄厲聲音,周身燃燒著她的酒色火焰同樣在鳴叫,似是鳳凰重新般的高吭喜悅,又夾雜著主人的憤怒、悲創!
爆發的怒意與仇恨侵蝕著許賽娣的心靈,紅絲瘋狂飄散搖曳、衣襟亂舞。雙掌幻化出熾熱的火焰,慘絕嘶叫著逼向段廣然。
素言被她用力甩出戰斗圈,身子踉蹌倒退N多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額間血痣還在散發著強光。許賽娣失控的模樣嚇著了他,呆呆的目視通身燃燒著火焰之人怔神,額心褪去光芒,但血痣仍在。
許一笑抖動著手指探至素情鼻下,狂喜!還有唿吸!雖然弱的可憐!激動之余,眸綻紅彩,對甩出的素言尖叫:“言爹爹,快過來!”
拉著他的手也探到素情鼻下,素言登時激動的眼淚汪汪,像條小狗子似的,低唿:“哥沒死”
許一笑二話不說,扶正素情的身,翻掌擊上他的嵴背,將大量腥紅之光注入他的身體為他續命。
素言喜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眼淚嘩嘩的流!張嘴想將這天大的好消息告訴許賽娣,卻又咽回。現在的她失去理智,已是什么也聽不進去了。
沒錯,許賽娣失了理智,癲狂,滿腦子一片空白,只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講話,那就是“殺!殺!殺!殺!殺!殺!殺!
段廣然吸了素情百分之九十的血,功力大增,同許賽娣從小筑內瘋狂纏打至筑外,飛上天繼續。酒色火焰、黑光鬼火交織在一起,所發出的能量摧毀著山間的一切,爆破聲震耳欲聾。
紅光快速擴散至素情的四肢百駭,透明的身子正以平穩的速度逐漸實體化,直至全實后許一笑才緩緩收回法力,軟軟的靠進素言懷里扯出一抹安心之意。“爹爹的命保住了……”
“好……好……太好了!太好!”素言哭,摟著他,眼淚大滴大滴的掉落在他小小的臉龐上。‘“言爹爹,不哭,我沒事,只是消耗了太多的精元,讓我歇歇就好。你去上外頭看著娘,別讓她出事!”許一笑拿小手推他。
“好,好,我這就去!”語畢,素言閃失。
許賽娣一直在咆哮,發出的聲音不是人類該有的,野獸沒有獵物無法填飽肚子的憤怒都沒她來的強悍。鳥鳴凄厲狂肆,配合著她的叫聲引起山谷巨蕩!
段廣然生憑第一次感覺到膽怯!縱橫江湖幾十載,從未如此懼怕。眼前的女人不是人!她絕對不是人!人不可能會叫出這種慘無人道的聲音!還有,她身上燃燒的竟是燙人的火焰,仿似一只大鳥凌空飛翔。
妖怪!妖怪!絕對是妖怪!這小院兒里的人通通都是妖怪!他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貪念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后悔……悔之晚矣!!
他是敵不過失去愛人而浴火開始重生的許賽娣,她的五百年純陰之血、純陰之體正在浴火蘇醒,為了她所愛的男人醒來!
“噗哇——”好幾大口鮮血噴出段廣然的嘴。
“畜生!我要讓你怎么把情的血喝進去再怎么吐出來!通通——”這是嘶叫了老長時間許賽娣唯一吐出的話,飽含了無盡的恨意與殺機。
許賽娣的每一掌都準確無誤擊在段廣然的胸口,似要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部打碎一般,大量的血液噴出在空氣中劃開美麗的弧度,段廣然的老臉開始扭曲變形。
她的狂暴令素言措愣不已,全身僵硬如石。想不到哥哥在她心中已經占有了如此而已之重的地位。她竟為了他而將自己摧殘到這種地步!禁不住,淚水流下,替哥哥高興,想不到竟是在這種瀕死的情況之下……
承受了N多重擊的段廣然咽下最后一口不甘之氣,許賽娣一記火焰頂住他的小腹逼回小筑,“砰”的一聲重重落在筑外的土地上。
未完,許賽娣的雙手就是鋒利的刀刃,雙手如切菜刀一樣將段廣然的尸體當俎肉切割。
一塊一塊、一條一條,血奔流,內臟傾出。火焰化光包裹住成為排骨的尸體形成一個圈,連皮帶血外加肉通通裝進!
許賽娣嗜血的伸出舌舔著臉上的血漬,舌頭如妖魅般細長艷麗……
中原險地決勝第145回狗兒餐 火鳳與命定之人與火龍許賽娣嗜血地伸出舌舔著臉上的血漬,舌頭如妖魅般細長艷麗,盯著地上那一球形的血肉猙獰駭人。
艱難地吞咽著唾液,素言發覺自己的聲音哽在喉嚨里發不出來。
許賽娣的大腦仍然處于一片空白,直至有人喚她的名字時才渾身一震,緩緩地轉動脖子向聲源看去。
素言一步一步走上前,張開雙臂唿喚著她:“賽娣……我是言,認得我嗎”聲音好輕,似是怕嚇著她一般。
“言”許賽娣木訥地重復,漸漸地,不再暴戾,猩紅的眼瞳呈緩慢的趨勢變回原狀,臉上的表情也還原了。“言……言……”
攬她入懷,素言閉上眼睛緊緊地擁著她。老天爺,她回來了,恢復過來了!撫著她變換成酒紅色的發絲,嘴唇附在她耳邊輕言輕語:“賽娣,我哥還活著……笑兒保住了他的性命……”這個消息該告訴她了,否則她一定會沉浸在失去心愛男人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什么!”許賽娣赫然張大了酒紅色的眼睛,錯愕地瞅著他。“你再說一遍!誰還活著!”她怕是自己聽錯了。
“我哥,素情,你的男人,他還活著,笑兒保住了他的性命!”素言一字一句地重復。
慢鏡頭播放,許賽娣眸中的驚喜越來越強烈,雙手抓住他的手淚如雨下。下一秒,學著兒子那樣閃過紅光就沒了蹤影。
唉……搖搖頭,嘆了口氣。這下倒好,爹、娘、兒子全都相同了……
見著許賽娣閃進來,許一笑興奮地尖叫:“娘!”
“情!情!情!”許賽娣喚吶喚,手伸到素情鼻下,有唿吸!真的有唿吸!太棒了!他還活著!
“娘!爹活著!咱趕緊回去讓濃爹爹給爹爹吃藥治療!爹很快就會沒事了!”
“對!對!咱現在就回去!言——”許賽娣抹著臉上的淚扯著脖子朝外頭喊。
“來了!”素言右手呈爪狀扣著紅光球閃進。
“走!回家!”一聲令下,許賽娣可算是會了法術,紅光閃耀,卷著四人里離開了這座化為廢墟的禿山。
“濃濃濃濃濃濃濃濃濃——”人未到,許賽娣的聲音倒先在院子里響起。
莫濃蹦出來嘶喊:“賽娣!你在哪兒呢!出來!”
話音落下,紅光乍現,嚇了莫濃一跳。“啊——”
“待會兒再叫!快過來喂情吃藥!!!”許賽娣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啊——”莫濃再次尖叫,指著許賽娣的頭發跟眼睛。“你的頭發!你的眼睛!”
“不是告訴你待會兒再叫了嗎!情失血太多太多,你快給他喂藥!”許賽娣敲他一記腦殼。
嚇!莫濃的目光捕捉到了素言懷里摟抱著的人兒。“大哥!”還有,素言左手里扣著一大團血肉模煳的東西與他額間那顆無法褪下去的眉心血痣。
下一秒,竄起來尖叫著往屋里跑,將自己的瓶瓶罐罐通通從抽屜里翻出來往大床上扔。
素言扔掉大雪球在外屋,抱著哥哥,讓他平躺在床。
莫濃激動萬分,全身劇抖,探出顫抖不已的手號上素情的脈。大哥回來了!賽娣找到大哥了!!!棒呆了!!!
狠狠吞下唾液,聚精會神地號脈。
滿屋子的人全部集中過來,人人面上布滿喜悅,雙手均緊緊揪住胸前的衣襟,一幅向上天祈求素情無事狀。
藍目噙著抹邪里邪氣的笑容,左手撫摩著自己的大肚皮,不著痕跡地點著下巴。
號脈結束,莫濃拔開瓶塞連續倒出n多種藥丸子,分先后順序與不同時辰將藥喂進素情口中迫使他咽下。足足折騰n久,光是造血、活血、保護肝臟的藥丸就各塞了兩大瓶子進去。
“唿——”舒出一大口氣,莫濃抹掉額上的汗虛軟無力地跪坐在床。
“現在怎么樣!”許賽娣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結果。
“放心吧……大哥的命撿回來了,算他硬……”莫濃的唇邊綻開了舒心的笑意。
“啊耶!太棒啦!!!!!!”亢奮,許賽娣抱住他使勁兒搖晃,在他臉上連連勐親數大口。
一屋子人的心全放下來,柳盼辰、唐未久喜極而泣,哭成淚人兒。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素情吞了藥暫且告一段落,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許賽娣身上。
“賽娣,你這頭發……眼睛……咋整的”金揚拘起一縷她的酒紅色發絲,瞠大雙目。
掃了眼自己的發,許賽娣又掃了下昏迷中的素情,沒好氣地道:“還不是因為他!討厭,我的頭發變成這樣回不去了!”撇撇嘴,她那饅頭烏黑柔亮的秀發啊——沒了——“一句話,美人們已然會意。
藍目嘴角上勾,吻著她紅色的發絲,笑道:“也不錯,這樣的你美得驚人!有種邪美妖異的惑人之感……”
是的,更加的美艷!仿是火鳥般引人愿不顧一切以身試焰,就算燒死在火焰下也在所不惜!
“真的假的總感覺怪怪的……”許賽娣狐疑。
“真的!娘,你這樣更美了!娘現在和笑兒一樣了哦……”許一笑眉眼含笑,閃光過后,恢復本貌。
母子二人的發色與眼色完全一致!
嘖——藍目見此情景心中暗自倒抽口氣。
“嘻嘻,你們倆現在超級超級超級像是一對母子!再也不是一個黑發黑眼、一個紅發紅眼了!”秋風月拍手叫好。
抱過兒子,在他粉粉嫩嫩的小臉蛋兒上香一口,摸著他的發,不太了解地道:“笑兒,你知不知道為何娘會變成現在這樣”
許一笑偏頭想了想,搖搖腦瓜,道:“笑兒也不曉得耶!娘你的力量遠遠不止如此,應該還有未發掘出來的!”
“啊還有力量啊”太不可思議了!她覺得自己發瘋的時候已經夠牛奔了的說…………
“不錯!娘的力量還有潛力!”許一笑堅定地點頭。
“哦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許賽娣美了,大白癡地仰天大笑,她也牛了!哦呵呵——笑道一半被楚云捂住嘴,低斥:“閉嘴!情還睡著!!!”
啊——無聲地驚喚,許賽娣連忙點頭如搗蒜,表示了解。
“賽娣,段廣然的零碎兒要怎么處理”素言用余光瞥了下待在外屋的大血球。
聞言,許賽娣騰地一下從床上跳下地,指著眾人的鼻子輕喝:“現在,我命令你們,上外頭把全城的流浪狗都給我找回來!即刻!馬上!除了孕男以外!出發!”
呆愣了幾秒,眾人了解到是何意,紛紛猴急似的飛出小院滿大街捉狗,為的就是盡快看到大快人心的場面!
半個時辰后,小院大門緊閉,滿院子全是流浪多時的狗兒,基本上全是雜交品種,一個個骨肉如柴。
狗兒們不懂得這些人類為何要把它們通通抓來,全部聚在一起瑟瑟發抖。
“呵呵——呵呵——哦呵呵——哦哈哈哈哈——”許賽娣泛著陰笑,揚手出光,將大血球朝它們打去。
“汪——汪嗚——”狗兒們受驚,尖唿。但下一秒,鼻腔處嗅到刺鼻的血腥味與肉味,雙雙眼睛登時綻放出異彩,不顧一切地拼沖上前在灑落滿地的小排骨上大吃特吃起來,甚至為了多搶奪一塊而大肆撕咬火拼。
頃刻間,滿院回蕩的都是狗兒進食的咂嘴聲與搶奪食物的嗚嗚聲……
段廣然妄想替代素情成為長生之血的新主人,嘖,不要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配不配!被狗吃就是他這種雜碎人渣最佳的下場!尸骨無存,被狗兒吃完再化成大便拉出去,看他還怎么轉生輪回!!!這種人不配!
柳盼辰、唐未久渾身發抖,許賽娣噙在唇邊的笑容是這般的艷麗,卻又如此殘忍可怖。
一句話千萬要記牢!那就是,許賽娣這個女人不能惹!絕——對——狗兒真是餓了太久,將段廣然的尸首吃光光不算,連地上的血湯兒都舔的一滴不剩,光的如面鏡子。
拂袖,許賽娣揮開院門。見狀,吃飽喝足的狗兒們蹦蹦跳跳地顛兒出去。
門關,許賽娣瞅著那地上一時還是血肉模煳的地面,冷哼:“犯我者,死!”
藍目閃身失跡,獨坐在清幽之地。額心飄逸出白氣,在面前緩緩成形。
雪狐坐立在他眼前,輕聲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告訴我,許賽娣與許一笑究竟是什么人”藍目緊緊地盯住她,嘴唇抿在一起。
“哦這個問題你終于懂得問了,我以為你永遠也不會關心呢……”雪狐乳白色的眼底含笑,語氣調侃。
“雪狐,你就別笑話我了。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么人!還有那個素情,他又是什么!”
“呵呵,豎起耳朵聽好了。”雪狐長而毛絨的狐尾搖了搖,娓娓道來:“許賽娣,她是原大地的守護靈火鳳凰轉世,法術天上、地下無人能及。許一笑,地之火龍,世世代代守護著火鳳凰。素情,呵呵,說起來,他就可憐了些。他是苗疆的禁忌之子,一生下來就注定要遭受磨難、痛苦,而他卻也是命中注定要與許賽娣相遇之人,同時也是犧牲自己而成就許賽娣從五千年的沉睡中蘇醒之人。”
她的話,令藍目徹徹底底呆掉了,攝魂的白瞳緊縮。許久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真的……假……的……”
“我是大地之靈,大地上沒有什么事能逃過我的眼睛。說起來,我同許賽娣的一世還有過數面之緣,確切地說與火龍同屬地系。只是現在的許賽娣還沒有恢復一世的記憶,法力也只是復原了三分之一而已。”
“三分之一!”
“不錯!目,素情是喚醒她的致命關鍵,只要他沒事許賽娣便無法徹底蘇醒。但,素情的血也是你成就法術完成父母遺愿的至關重要所在,要如何處理你要想好!一旦你與許賽娣之間真真正正起了沖突,一旦你真真正正傷害了素情,那么,后果就不是天崩地裂可以作為代價的!”說到此,雪狐不再向下繼續,伸出狐爪拍拍他的肩,道:“你自己想好了,到了需要時,我會毫無保留地為你貢獻出我的力量。”說完的她化回白氣飄回了他的額心。
藍目錯愕地保持著一個姿勢,呆呆的,久久回不過神……
中原雪地決勝 第146回 我愛你!擺脫迷茫!
雖然確定了素情沒有生命之礙,但一連過去了三天,素情一點要醒的意思都沒有。這就令許賽娣心臟急速下沉至谷底,拉著莫濃第n次號上素情的脈搏。
然而,一次一次的脈號下來使莫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越來越讓人往壞處想。
“濃,你別光是抿嘴,告訴我,情情況到底怎么樣!”許賽娣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萬分。吃了這么多藥又受了許一笑這么多法力,沒有理由到現在也不醒啊!
“賽娣……”莫濃艱難地開口。
“你說!快說!”控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一把抓住他的左右雙手臂。
“大……哥……他……”莫濃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肯定特傷人。
“別吞吞吐吐!快說呀!他什么!”許賽娣焦急地搖晃著他的身體。
費了半天勁,莫濃一咬牙,吐字:“大哥想死,他不想活!”
瞠大雙目,許賽娣脖子一歪,指甲掐進他的肌肉,厲聲道:“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大哥已經沒有了生的念頭,對于他來說死比生好,他一心求死拒絕蘇醒!!!”
“什……么……”這個打擊對許賽娣來說太大了,她接受不了。顫顫巍巍地松開緊抓住他的手,身形連連震上三震。不住地后退。
直至身子撞上墻壁才讓她勐然醒過來,醒來的她酒紅色的眸現出猩紅之光,瘋子似地跳上床捶打著昏睡不愿醒來的素情,嘶喊:“我不許你死!你醒來呀!我不要你死!情!情!情!情!情!情!情!情!情!情!情!”她就這樣喊著,將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招了進來。
一群人聚集在床前,從她與莫濃悲傷地模樣已猜出惡兆。
發瘋中的許賽娣突然停止嘶喊,驟然扭頭瞅向許一笑,道:“笑兒,我的靈魂能不能找到你爹的!”
“能!娘只要額頭貼著爹爹的,集中精神就可以!”許一笑顯得很激動,大聲說道。
他,語音落畢,許賽娣已然照做。
額心貼著素情,合上雙目集中精神。在眾人面前,她那抹火一般的靈魂飄出身體,通過她的額心飛鉆進了相貼之人的身體。
進入的許賽娣眼前昏暗少光,腳下的地面坑坑洼洼,這里的空氣渾濁不清。下意識捂住口鼻,這……就是情的心境嗎
順著這條幽長的小路一直向前走著……走著……直至看見一抹白色削瘦的人影……那抹人影低垂著頭坐在地,雙腿盤起,手臂垂放在兩腿之間,銀白色的發凌亂不堪……
心在痛、血在滴,情變得好憔悴,已讓人無法再與人形聯想在一起。
素情有著意識,并不是沒感覺,他知道自己還活著,他又被救活了。
為什么呢干嘛不讓他直接死了呢為什么要三番五次地老救他這樣的死死活活讓他好痛苦,一刀給他了斷不是更好的結果嗎
為何段廣然沒有吸干他的血為何又要讓人救走他一連串的問題在腦海中不斷詢問,得不到解答……
他,一動不動,只是維持著許賽娣所看到的樣子,不知這樣坐了多久。
“情……”許賽娣再也克制不住內心翻涌的浪潮,顫抖的嗓音語調不穩地喚出他的名字。
渾身一震,素情無神的黑眸逐漸張大。這一聲“情”叫得他心驚膽顫,這是許賽娣的聲音,他不會聽錯!只有她的聲音他一輩子也不會聽錯!她找到他了!不,不可以!他不要她找到他!下一秒,連頭都沒抬,從地上爬起來就反身逃跑。
怎奈,他忽略了一點,長時間維持一個姿勢是會令身體麻木的,就好像他的腿一樣,麻木得失去知覺,才站起沒等邁出腳步便狠狠地摔回了坑坑洼洼的地面。
紅光閃耀,許賽娣近身抄起他的腰身,將他從地上摟起,抱著他的腰優美妖媚地在空中旋轉了幾個泛著猩紅的光圈,飄然落地,抱著他一起坐下。
錯愕,只能這樣來形容素情此刻的模樣。他無神的眼睛起了劇烈的閃動,震驚地盯住許賽娣嬌艷的臉龐。眼珠轉動,愕然發現她的滿頭青絲轉變為酒紅,那雙星子般的黑瞳也換了顏色,現在的酒紅為她增添了許多妖媚魑惑。
許賽娣不去理會他驚訝的面孔,徑自伸手撫摸向他的兩條腿,光拂過,用法力來促進他腿部的血液循環。輕輕地,柔柔地,怕一個不小心弄痛了他。
更加驚愕,素情瞪著她兩手邊緣擴散出的紅光與自己雙腿上覆蓋的光芒,她,何時學會了法術!
他,好迷惑……
疏通得差不多,許賽娣收回法術,兩只手改為按摩。從大腿處按摩到腳踝,從腳踝按摩回大腿,來來回回幾次下來已讓素情嘗到了甜頭,禁不住地舒服地闔起眼睛。
掀起眼皮瞅著他舒服的模樣,許賽娣勾起一抹邪笑,惡意地用手在他大腿處加上更多按摩……按摩……手,不再規矩,滑進他大腿內側愛撫,手指有意識、無意識地撩過他的那里。
“嗯……”素情張開嘴唇吐出低吟,聽見自己煽情的聲音,豁然睜開雙眼,雙腿下意識并攏夾住她的手,羞怯地急道:“不要!”
抽回手,許賽娣捏住他的下巴抬高他蒼白憔悴的臉龐,道:“我聽濃說你想死不想再活了是不是”
聞言,素情心發慌,別開視線不敢去看她直視的目光,點了點頭。
“看著我!誰準你別開視線的!”許賽娣粗魯地扳回他的臉,之前的溫柔之意蕩然無存。
呆呆地望著她,素情心臟揪了下。
“你最好有個很好的理由來說明為什么不想再活下去!”許賽娣的聲音已然降為冰冷刺骨。
哆嗦,素情吞了下口水,蠕動雙唇:“我是災……”話沒說完,許賽娣揚手狠狠抽了他一個嘴巴。
“唔……”悶哼,腦袋被打向一邊歪垂。
扳回他的頭,許賽娣繼續:“還有呢”
素情讓她這一巴掌打得腦子都不會轉了,愣愣地吐出心里想說的話:“我是累贅……”
“啪。”又是清脆一掌。
沒有哼,因血絲已流出素情的嘴。
“繼續。”許賽娣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無喜無怒,毫無波瀾。
接下來,素情每說出一個理由都會換來許賽娣的一個嘴巴。
唉,別再傻了吧唧開口不就行了,干嘛還非要往她手下送話,這不是討打嗎!!!
“接著說,第12個理由是什么”許賽娣毫無波瀾的俏臉已噙起了冷笑與陰森。
“我……我……我想……你……并不愛……我……我給你的永……永遠……都是傷害……”素情還真不怕死,這話他終于吐了出來。
許賽娣仍舊噙著笑意,眉眼含笑地望著他。
素情本以為說完后他會挨打,沒想到她并未動手。呵,這說明了什么她的確不愛他……若愛,就該打他了,吼他為什么要胡說八道。
“呵呵……”心中所想已通過自嘲的笑聲顯露出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連串,毫無預警,許賽娣總共不間斷不停歇地抽了他八個大嘴巴,只抽得他昏頭轉向找不著北,雙頰腫成豬臉,血水下淌。而她的神情,也由噙笑驟然換為暴怒。
“噗——”素情著著實實噴出一口鮮血,歪倒在地。
疾速揪起他的胸襟,許賽娣心痛地嘶喊:“誰說我不愛你的!我若不愛你為何要從‘圣女國’跑到中原來找你!我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是怎么著!我若不愛你為何要因你受傷而心痛!我若不愛你為何會因為你被段廣然吸了血之后崩潰把自己搞成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樣子!當你皮包骨頭在我眼前合上雙眼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多難過嗎!我以為段廣然吸干了你的血!我以為你永永遠遠地離開了我!為了你的死,我發了瘋,我著了魔!我一心只想殺段廣然那雜碎替你報仇!我沒有理智、沒有心魂!腦子里只有殺殺殺!我的頭發!我的眼睛!全都走了樣!這些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不珍惜自己往虎口里送!都是因為你不再想生一心只求死!你還有一口氣在,當笑兒救回了你,你知道我這里有多高興嗎!你不知道!這些你通通都不知道!你心里只有死!你永遠都只會逃避!你永遠都不敢面對你最真實的感情!永遠都不敢面對我對你的愛!你是個懦夫!你從來都在懷疑我!你從來都不相信我的愛!天殺的!連老天爺都知道我愛你愛得發瘋!發狂!他媽的只有你自己還不知道!!!!!!!”咆哮,扯著嗓子尖叫吶喊。雙手拉扯著自己的頭發、戳著自己的眼眶,手握成拳狠狠頂撞著自己的心臟。
素情徹徹底底傻了,沒法子形容。n久后的他才以烏龜爬的速度漸漸消化掉許賽娣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爹爹,你太傷娘的心了,你不該這般懷疑她對你的感情。所有人都用兩只眼睛看出了娘對你的愛意,只有你自己不知道。”不知何時,許一笑出現在兩人身旁。
素情機械性地轉動脖子,傻傻地望著他。
探出手,輕輕覆蓋住他的額頭,許一笑催動法力,將許賽娣見著他閉上雙眼那一刻起的情形至將段廣然的碎尸首喂狗的一幕一幕通通不留分毫地植進他的腦海。
每一個片段素情都清清楚楚地看得見,他看見了她的瘋、她的狂、她為他而流下的血淚、她為他而崩潰變了的發色與眼睛、她為了他將段廣然抓斬成“糖醋小排骨”。
淚,決了堤般傾斜奔流……
完成想要做的事,許一笑徑自離開了這個空間。
一張柔軟顫抖的唇吻住他流淚的眼睛,素情知道那是她的親吻,她的舌舔舐著他奔流而下的淚水。
張開雙眼,視線朦朧得極度不清,只能隱隱約約看見許賽娣臉龐的輪廓,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你眼中的疼與憐是什么”
許賽娣撫著他削瘦的頰,以同樣顫抖不堪的聲音訴說著:“我的‘疼’是心疼你這么多年來所受的苦、內心所受的煎熬。我的‘憐’是愛憐你、疼惜你,我希望可以讓你重新快樂起來,讓你過幸福沒有悲傷仇恨的生活。”
原來,她的“疼”不是因為他帶給她的傷害……原來,她的“憐”不是可憐他……
他,錯了,徹徹底底地錯了,錯得一塌煳涂……
捧起他布滿淚水的臉兒,許賽娣懇求:“求求你別再懷疑我對你的感情了好嗎你這樣懷疑我讓我生不如死……”
拼命搖頭,素情抱住她用力搖著腦袋。
不懷疑了!再也不懷疑了!永遠不!她對他這般深厚的感情已讓他徹徹底底走出迷茫,永遠脫離了死胡同。
他……竟產生了一種錯覺,在他心目中,他似乎已經超越了金揚……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許賽娣大聲哭喊,抱住他的頭。
以前她就是不曾對他吐露出這三個字才會讓他一直處于不清不楚的狀態,以至于想用死來逃避。日后,她要每天都對他說這三個字,一直說,一直說,說到老死為止!下一世!下兩世!下三世!以后的每一世她都要纏著他,同他說這三個字。
素情除了哭不會別的了。
中原險地決勝 第147回 我什么都聽你的許賽娣吻著他的額頭、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臉頰,每吻過一處身子就施壓將他壓下去一些,直至吻上他抖動的唇也是完完全全將他壓在身下的時候。
素情接住他,主動張開口讓她掠奪的舌進來翻攪,雙目緩緩閡起。
許賽娣單手扣緊他的后腦,舌盡可能的探進他口腔的最深處,舔遍他口中每一寸角落,纏繞上他的舌糾纏嬉戲,含在口中吸吮撥弄。
全身都起了顫栗,素情因她的吻而血脈膨脹,唿吸為之急促紊亂。
許賽娣嘗不夠他的味道,翻攪、翻攪,糾纏、糾纏,吸吮、吸吮,來不及吞咽的銀色津液順著素情的嘴角淌下,越來越急,越來越多。
瘋了,許賽娣真的瘋了,瘋的不可理喻!
撥開他圈住自己身體的兩條手臂分別壓向地面,使他的手臂呈完全打開狀態,她的手壓制著他的腕,五指張開與他交叉相握。唇舌未停,放肆、狂妄!
素情胸膛的起伏完全失去節奏,心頭超多小鹿竄撞。
離開他的手,許賽娣急切的拔下他的上衣,雙手探進撫摸他瘦弱的軀體。逮到胸前兩枚凸起,把玩在手,食指與中指夾住乳頭,拇指指腹摩挲著乳尖。
“嗯……”控制不住,素情的嬌吟從四片緊膠的唇中泄出。
許賽娣恨烈、更深、狂野的吻他,含住他的舌叫他無法發出聲音。她就是要讓他發瘋、讓他狂亂、讓他為之癡醉、讓他永遠也離不開她!!
發不出聲音,得不到宣泄,素情身子起了難以言語的悸抖,乳頭已在她的挑弄下變得硬挺。
不知過了多久,許賽娣才放開他的唇。唇,紅腫不堪。不知過了多久,許賽娣才放棄用手來懲罰他的乳頭,換上嘴唇。
當她含住他硬的不像話的凸起時,素情尖銳的吟叫沖破喉嚨飄蕩于這個空間回蕩。
許賽娣撥開他并在一起的腿,將他的腿撐大,身子下滑,臀部坐于他雙腿之間,他下體的正前方。伸長手臂,從地上抱起他的上半身,二人的身子均呈現于傾斜狀。
光含住遠遠無法令他更爽,索性,她以牙齒啃咬廝摩著他硬邦邦的乳尖。唇、舌、齒三路齊攻。
“啊……啊……我……啊不……啊……啊……”素情下意識挺起胸膛,將乳頭向她嘴里更深的送去。雙手不受控制的抱住她伏在自己胸前的頭,十指慌亂的拉扯她的紅絲。頭向后仰,白晰纖長的頸項呈現出迷人優美的半圓弧,銀色發絲隨著她胸前的肆意胡為而擺蕩飄逸。
左邊的乳已被蹂躪的全開,綻放成一朵妖冶的罌粟。右方,仍在等待著許賽娣的開辟!
“啊……啊……啊……啊……啊……”右方遭“襲”,素情亂的不成樣子,頭顱激動的擺弄起來。
柔胰扯下他的上衣,慢慢的,許賽娣放他平躺在地,青蔥玉指靈活的褪去衣物,將他剝得精光。
唇,離開妖冶的罌粟,一路向下,滑過他的腰腹,停留在肚臍處已舌尖挑弄畫著圓圓的圈圈。雙手沒有停歇,撫摸著他光滑纖瘦的大腿。
“賽……娣……夠了……不要了……”素情哭了出來,求著,這具身體讓她撩撥的火熱異常,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要!”許賽娣抽空吐出一個字,舌頭直線下滑,離開肚臍舔弄上他的莖根。
“啊——別用嘴——”激狂,素情瞠大雙目尖叫,雙手抓緊她的肩頭。
打開他的手,使之無力的垂落于地,許賽娣張開手握住他的上下套弄。
“啊……啊……啊……”素情急促劇烈的喘息。
舌尖從莖根舔至頂端,從頂端舔回,反反復復許多次。素情瘋了,雙手抓撓著地面。舌尖在他的頂端畫起了圓圈,舌尖如靈蛇的信子般勾弄,出其不意,許賽娣張開檀口將他的棒子連根含入口中吞吐起來。
“啊——”一陣高吭的呻吟出自素情之口,淚滴如斷了線的珠子掉落,眼神開始渙散。
許賽娣哪肯管他叫成什么樣子,吞吐的速度加快,手指頭挑弄著他的根部于囊袋。
“不……不……不……”分身在她口中挺立腫脹發硬,破碎的呻吟從素情因請于而爆漲成艷紅的雙唇中傳出,雙手無力的捶打著地面。太刺激了!太激烈了!他要瘋了!瘋了!
速度驟然加快。
“啊……啊……啊……啊……啊……啊……”雙手不在捶地,而是轉為抓撓,淚水激狂奔流。“啊……啊……啊……啊……啊……啊……”不在抓撓,繼而換成扣緊。雙目潰散,失神,迷漓之色盡現。現在的他,全憑著感覺在走。
他的棒子似是天下間最美味的食物,令許賽娣無論如何也吃不夠、舔不厭。她算是使出畢生所“學”,只因使他為她沉迷,再也逃不開!
“啊……啊……啊……啊……啊……啊……”素情的叫聲沒有節奏、破碎撩人,在許賽娣快快快的吞吐中發出陣陣不再屬于自己的淫蕩嗓音。酥軟、甜膩、煽情、媚惑、勾人!身體,扭動!腰肢,擺動!
快速、急速、光速……
最終,許賽娣狠狠的、使勁的、牢牢的含住他的整根在口中大力吸吮,沒有一絲絲的松懈。
“啊——啊——啊——啊——啊——”素情尖銳的叫喚。許賽娣在逼他、逼他完全釋放自己、逼他將自己全全部部的交給她!
“啊——啊——啊——啊——啊——”在她極力的逼迫下,素情亢奮愈極,雙手扣死地面劇烈發抖,大腿根抖動異常,全身竄遍驚人的痙攣!他,再也無法壓制住自己,將滿腔的愛液完完全全激射進她的嘴中!
“賽————娣————”叫出愛人名字的他渾身癱瘓,張著眼睛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起伏節奏全失。淚,仍在流。
慢慢的,許賽娣輕輕抬起頭與他的棒子脫離,順著脫離,乳白色的愛液順著他的頂端流淌至根部。愛液順著她的嘴流下來染濕她的唇與下巴,喉嚨處動了幾下,一部分液體被她吞下喉進入腹中!
“唿…………唿…………唿…………”許賽娣低著頭,埋在他雙腿間粗喘,濕滑的舌舔著他莖上的乳液。
好久,好久,她才重新爬上他的身壓在上面望著身下的他,紅眸中閃耀的無法掩飾的愛意與情欲。
素情喘吶喘,抬起虛弱無力的手抹著她唇與下巴上的乳白色,聲音沙啞無比的粗嘎道:“你怎么能用嘴……好臟…………”
握住他的手,許賽娣舔著他手指上的液體,吸吮著,將他的指頭舔的干干凈凈,上面的液體也讓她吞進喉。
她這邪媚的模樣令素情心臟悸動不已,粗重的熱氣喘息噴灑在她臉上。
勾開絕色笑意,許賽娣坐在他身上動手脫起自己的衣服。
倒抽口氣,素情惶恐尖叫:“不要————”
“要~~~~~~~”回以他一記毀滅性的笑靨,已赤身裸體的許賽娣向下滑身,握住他的莖對準自己的幽谷。早在挑撥他時,她的下面就濕了,泛濫成災!
“不要!不要!賽娣!不…………啊…………”頭向后仰開,扣緊了她的腰。才剛剛得到宣泄的分身再次進入了一處更濕、更加火熱濕潤黏膩的洞穴之中!
許賽娣徑自擺動起腰臀、使用渾身解數取悅他,胸前的兩團渾圓軟肉白乳隨著擺動而彈跳躍動著,尖端的紅蕊呈現出妖冶的暈圈,引人張口品嘗占有。
“啊…………啊…………啊…………啊…………啊…………啊…………”素情的五官因爆漲的欲流而痛苦快樂的皺在一起,雙手與她十指交握。
“啊…………啊…………嗯啊…………嗯…………啊…………”許賽娣甩開紅發,頭仰著,艷紅的唇開開合合,惑人的酒紅色眼睛閡起,雪白玲瓏有致的胴體散發著誘人的馨香。
下體處相交摩擦進出的淫靡之聲刺激著他們的感官與神經細胞,從來都沒這么瘋狂失控過!瘋了!隨欲逐流!釋放!
許賽娣周身熱情的火焰包裹著素情,所處的昏暗瞬間幻化為光明,身下的坑洼地面不見,換上滿地的紅色嬌嫩花瓣。花瓣的面積太廣泛了,一望無跡,滿滿的皆是紅色…………
與此同時,外面的人等的已開始抓耳撓腮,急不可奈!
“笑兒,你娘跟你爹怎么還不回來!他們在做什么!何時才會回魂!金揚哭喪著臉,早在許一笑靈魂回歸時他們便得知許賽娣找著了素情,二人在談事情。只是,到底什么事要談這么久啊!這種等待太痛苦了!!!”
許一笑聳聳肩,一臉的無所謂,道:“大人的事情笑兒不清楚~~~~~”小壞胚其實清楚的很,仔細看,他的手一直拉著許賽娣與素情的,里面的一切他看的一清二楚!哦呵呵————好激烈!太激烈了!老娘真勐!老爹真是太有性福了~~~~~~~~好經典!好楷模!以后他也要學習親娘!啊哈哈哈哈————翻云覆雨,激情之后……
許賽娣一巴掌拍在素情汗水淋漓的裸胸上,沒好氣的道:“死男人,別給我裝死!起來!”
強撐開疲憊的眼皮,素情哼哼嘰嘰,含含煳煳的道了句:“別吵……我好累……”
聞言,又是一巴掌拍上胸口,許賽娣斥:“你累個屁!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動,你根本就是享受!你累什么你累!”
“你一共要我了六次,我也宣泄了六次……我現在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你還罵我……”素情扯了下唇,覺得自己挨這兩巴掌委屈死了。
照理說這檔子事做完以后應該是女的累才對,怎么會他累得這般腰酸背痛,而她卻一點事也沒有,反而精神亢奮的厲害!真是沒有天理!
“呃……”聽了這話,許賽娣閉嘴了,揉撫著他的胸口笑得極其諂媚,都怪自己索求無度。
她曉得連續射出六次精華是什么概念,體力再好的男人也會受不了,更何況他的身子還是這般瘦弱。她好像,太猴急了…………
“好了,好了,對不起嘛。”軟軟的趴在他胸上,小手摟著他脖子。
“你別再碰我了聽見沒有”她一樓過來,素情怕的要死。
“好,我不碰你~~~~”許賽娣調皮的吐吐舌,在他胸前磨蹭了好幾下,后道:“待你體力恢復了些咱就回到外面去好不好”
“好”
“以后別再讓我操心了行嗎”
“行”
“以后什么都得聽我的知道嗎”
“知道。”
“回去以后我要把你喂胖,你太瘦了!”
“我什么都聽你的。”
“嗯,這還差不多,這樣才乖!”
“賽娣。”
“嗯”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也愛你!好愛好愛!”
待她二人歇夠了,靈魂紛紛歸位醒來時,床上東倒西歪的這些個人令他們低聲笑了出來。
他們耗費的時間真的是太長了,外頭天色已黑。而這些倒下的人皆經不住長時間“煎熬”而進入夢香。
相視而笑,許賽娣輕戳素情的頭,道:“死男人,全都是因為你!”
“抱歉,讓你們揪心了……”素情撐著身子坐起,一一掃過床上歪七扭八的人呢,眼底閃露出深深的愧疚與感動。
“知道就好,以后加倍還給我們就行了!”
“嗯!用我日后所有的時間加倍償還!”
雨過天請,素情的心,永不迷茫。心,亮堂堅定!
中原險地決勝 第148回 造娃娃 許一笑的明智之舉素情也只有徹底走脫迷鏡時才曉得大家都是這般關心愛護他,他真為自己以前那種行為而感到慚愧,不恥。
一屋子人,除了他與兩位孕男外均忙前忙后,為了慶祝他身子康復,為了慶祝他不再迷茫,意志堅定。
一張大大大大的圓桌擺在主屋中央,一把把現作現編而成的木椅將圓桌圍在圈圈里。
主屋外靠墻的單人床上,素情、秦殤、藍目三人熱電廠熱電廠坐,背抵墻。
素情笑的合不攏嘴,被人捧在手心里呵護的感覺真棒!“呵呵……呵呵……呵呵……”
秦殤沒好氣的打他下巴一下,道:“情,你有完沒完,從早上一直笑到現在,你這幅德行很白癡知道嗎!”實在受不了,從沒想過他竟會有如此傻呆孩子氣的一面。
揉揉下巴,素情還是笑。“我高興嘛,有你們大家在身邊真好!”
“哼,現在才知道啊這又不是你尋死的時候了”秦殤很不客氣的戳他軟肋以作懲罰,讓他們擔心了這么久,絕不能這樣輕易“放過”他~~~~~~~~尷尬,素情扯出一抹苦笑,道:“殤,你就別在糗我了……”
“咚”一顆腦袋砸在了素情的肩上,嚇一跳。望去。失笑,道:“藍目怎么又睡著了”
“呵呵,他懷孕之后特別愛犯瞌睡,吃飽了就睡,睡醒了餓了繼續吃。”秦殤壞壞的捏捏他俊逸的臉頰。
“啊吃了睡、睡了吃,那不成豬了嗎”素情咋舌。
“別說他,你現在讓賽娣喂的也快成豬了!瞅瞅你,這臉跟這身上的肉長得真快!”移開手改在素情臉蛋上捏,在他身上捏搓。
“別,別,殤殤殤,好癢,別摸我!”素情立即討饒。
在二人嬉鬧身體晃動之迷,素情肩上的藍目醒了,揉揉眼睛懶洋洋的吟了聲:“嗯……”
“藍目,別睡了,呆會兒就該用午膳了。”素情輕拍他的臉頰提醒。
“嗯”藍目應了聲,腦袋又靠回他的肩。好一會兒才重新抬起,執起他的手,道:“你身子感覺怎么樣還會不會有哪里不舒服”
“嗯~~~~~~~”素言搖頭,續:“沒有,這些天調養的很好,濃的補藥和笑兒的法術已將我的身體調整好了。我現在渾身都充滿力氣,精神的很!”他當藍目是在關心他,一骨腦兒的將自身情況通通告知。
“這就好!”藍目不著痕跡的點點頭,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素情的目光垂落于他二人的大肚子上,小心翼翼的探出手撫摸,羨慕的道:“你們懷孕了真好,能為心愛的女子生兒育女!”
藍目只是淺笑,不動聲色。倒是秦殤拍拍他的手背,道:“不用羨慕,濃做出了不少男生子秘藥備著,只要你喝了照樣能幫賽娣懷子生孕!”
聞言,素情眼睛一亮,沒等他講話,藍目已然插進一句潑上桶“冷水”。
“你恐怕要等段時間了,秦殤完了之后是若風,若風等這一天等的頭發都白了!”
“啊……”素情腦袋耷拉下去,失望。
“哈哈,情你別這樣,只要有藥在你還怕生不出來嗎!本來我肚子里的寶寶該是風的,誰叫我和藍目不小心搶了他的份。為了寶寶的事,風都生了好幾天悶氣了,郁悶的很!”
“那,風后面是誰!”素情顯得緊張兮兮。
“呃……是言。”
“后面呢!”
“云”
“后面呢!”
“雪”
“后面呢!”
“揚”
“后面呢!!”素情的聲音已變尖銳。
“呃……呃……藍……”
“再來是濃對不對!”尖吼,數到現在也只剩莫濃了。
“呃……呃……對……情,你別急!他們這個順序是猜拳決定的!賽娣說把你放在最后,讓你把身子骨調養的棒棒的!然后一口氣給她生個十個八個!”見他差一秒就發飆,秦殤忙出言相慰。
“哦,呵呵,這樣啊~~~~~~”素情聽了這話火氣全失,美了。
呵呵,賽娣待他真好,還讓他一口氣生下十個八個~~~~~~嘎十個八個!樂著樂著,怒,大怒,竄起來站在床上單手叉腰,另一只指著門口破口大罵:“什么叫生十個八個!當我是種豬啊!許賽娣你太過份了————”
罵音一落,一頂酒紅色的發閃進視線,接著,許賽娣那魔鬼之影以慢鏡頭的方式呈橫移趨勢慢慢出現直至完全。
“我親愛的情,繼續~~~~~~怎么不罵了”許賽娣扭腰擺臀,手端一盤紅燒獅子頭,將盤輕輕擱上桌,連放菜的動作都是這般雍容典雅、風情萬種。
石化,素情維持茶壺狀站在床上雙目凸瞪。老天,好死不死剛好讓她聽見!他真想咬到自己的舌頭。
“呵呵……”一連串低笑,繼許賽娣之后,外頭的人紛紛各端一盤菜進來,最后的許一笑手里捧著一只超大號湯盆。飯菜一一上桌。
“情,繼續呀~~~~~~我們都好想聽到下文呢~~~~~~”雪邪氣的勾翹嘴角,紫眸閃出盈盈笑意。
“哥,話只說一半憋回去是會內傷的,懂嗎”素言挑起半邊眉,眉心血痣驟閃點點光亮。
“說,說,說就說!誰怕誰呀!許賽娣你太過分了!把我當種豬!十個八個我生不出來!你想生死我嗎!你這個女人就沒安‘好心眼’!又想把我身子弄垮!我抗議!我反對!我不從!我寧死不屈!”吼完,素情傻缺似的勾起唇,哦呵呵——好久沒這么舒服的大吼了,真爽!
“哦~~~~~~”眾人一片唏噓,皆沖他挑起大拇指。“情,好氣魄!”
“哈哈哈哈,那是!那是!謝謝夸……唔啊——”素情雙手抱拳,一幅欣然接受狀,尾字尚未吐出,只見紅光一閃,許賽娣已在身前。身子受到她的沖撞而撞上后頭的墻,“砰”的一聲,結結實實。下一刻,唇封。
“哈哈哈哈————”捧腹大笑,這樣的結果是大家早就預料到的,素情這么做無非是逞了口舌之勇糟遇身心“傷害”!
秋風月,素言紛紛上前扶走左右兩側的孕男,以免“遭殃”。
素情被壓在墻上動彈不得,口舌受到極力沖擊,雙目由驚愕轉為迷茫霧氣。
一記火辣長吻,氣喘吁吁。
許賽娣抽身而退飄于椅子上坐好,眼瞅著素情一點一點順著墻壁滑坐在床倒下粗喘不加理會,只是念了句:“敢挑釁我的權威就是這種下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眾人的調笑聲中,素情紅著臉以烏龜爬的速度坐上給他留出來的空位,將所笑之人全都瞪了一遍。“閉嘴!都不許笑!!!”
恨死了,早知會成為笑柄他就不那么沖動了!嗚……悔不當初啊……
“行了,都別笑了,把酒滿上,為情慶祝!”許賽娣發話無人敢違,通通閉嘴滿酒舉杯。
端著酒杯,素情高興壞了,生憑第一次有這么多人為他慶祝。“謝謝大家!我太感動了!”眼淚汪汪。
“謝就不必了,以后別再做傻事讓我們操心就行!”許賽娣第一個同他碰杯。
“對對對,別讓我們操心比什么都強!身子好了就趕緊給笑兒添個弟弟或妹妹才是正途~~~~~~”秋風月調侃,杯杯相碰。
轟,素情紅了臉,又想起了十個八個!
一陣歡笑,碰杯聲此起彼伏。
許賽娣柔胰撫上素言額心血痣,以唇相吻,溫聲語:“言,你這顆痣真美……”眸光調轉望向素情,續:“呵呵,現在你與情總算有了區別。”
素言拉下她的手在唇邊細吻,嗓音低柔的道:“這還是托我哥的‘福’~~~~~~”
“呵呵,對不起啦,誰叫你那邪門兒的功夫要從額心發力……”素情飲著酒,眉眼含笑。若不是額心發力與憤怒沖血混在一起,血痣也不會形成。不過,這血痣與弟弟好般配,讓他顯得更美了~~~~~~“哥,你若想要我也去尋個死讓你大腦沖沖血”素言“噗哧”一樂,玩笑著道。
他的玩笑之話使素情臉罩不悅,同時也受了許賽娣一記爆栗。
“有種你再說一遍讓我聽聽!”許賽娣酒色眼瞇細,寒光凜冽。
“哎喲,痛耶!”素言抱住腦殼哀嚎,弓腰曲膝,腦袋險些鉆進桌子底下。
“這種話以后別讓我再聽見!否則決饒不了你!”
“我只是開開玩笑嘛,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她的怒容令素言軟了調調,出言道歉。
“玩笑也不行!這種話我最討厭聽!”是的,非常非常討厭,以至于厭惡!想起來就后怕!
“是,我不說了,別氣好不好”素言以指腹撫平她擰起的眉。
“這話以后誰也不許說!說再說我就休了誰!聽見沒有!”火鳳凰發飆。
“聽見了!”美妾均受教,暗處斜睨當了炮灰的素言。
素言尷尬,以眼神向兄弟們致歉。嗚……天知道他真不是故意的,隨口說說而已,誰知道竟踩到雷子上…………
飯菜進行一半多之際,許賽娣伸手攬住了右側若風的腰,眸光曖昧的對莫濃道:“濃,飯后拿秘藥過來給風喝,我要跟他造娃娃!”
“啪”若風手里的筷子脫手掉上桌,驚喜的雙目連迸喜光。
“哎喲,哦呵呵——這個飯后運動好!哦呵呵——你要多少要多少我都有~~~~~~”莫濃吞掉嘴里的食物,色瞇瞇瞟著紅臉若風。
許賽娣沒好氣的瞪他一眼,道:“差不多就行,我還不想那么早‘死’!”
“好好好,包你滿意!造完了支一聲,讓我給風號號是男是女!”
“嗯,呆會兒吃完飯你們都出去熘彎兒消食,一個時辰以后再回來。”許賽娣攬緊若風的腰,手掌心隔著衣服摩挲著他的肌膚,色女本色已然蠢蠢欲動。
莫濃將秘藥端來,若風深吸一口氣,仰頭飲盡。
“都走了,走了!”拿著空碗,莫濃將屋子里的人通通趕出。
門一關,許賽娣便將若風拉進內屋主動褪掉衣物吻上他。
有了上次秦殤突如其來的經驗,她必須要趁藥勁還沒發揮之際作些準備,否則痛苦的只有自己。
三下五除二剝光衣服,前驅沒多久許賽娣便被若風大發獸欲壓在身下迫不及待的強行進入。
“啊——”這一刻,許賽娣失聲尖叫,纖長的指甲全部嵌進他的肌肉之中。
許一笑、藍帶著素情閃失身影來至云端,三人盤腿坐于云中。
藍掌心中幻化出一團水氣,許一笑執起素情的手以光劃破他的手指。鮮血滴噠而下,滴近水氣之中,直至滴滿約一碗量后許一笑才探舌舔過他的傷口,使之復原。
水氣盛著血液逐漸圈固包裹在內沒有縫隙,藍左手另幻出清水,清水形成保護膜將水氣與血護在當中。清水團靜靜的躺在藍的掌心,逐漸潛入,完全沒進掌心為止。
清純情不解,摸著下巴納悶道:“笑兒,爹不明白為何你要預備留出爹的血”
“以防備用,防止萬一。”許一笑簡明扼要道出原由,另續:“除了爹爹的血之外,笑兒還要預留一份爹爹的記憶交由藍爹爹保管。”
“啊”素情著實讓他這個精怪的兒子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許一笑手扣住他頭頂,道:“閉上眼睛,笑兒現在要復制了。”
雖然不解,但素情未多加言語,照作。
施法,團團腥紅之光包裹著素情的頭部,約十分鐘左右,許一笑勐收力抽離手。一支乳白色透明弧柱讓他從素情腦里勾引出來,在空氣中轉為個團托于掌心。
渾身巨震,素情慢慢張開眼睛,一腦門子汗。
“藍爹爹,收好了。”
許一笑話音一落,藍彈出清水將素情的記憶圈鎖住如像保存血液一般收進身體。
“爹爹,笑兒復制了你從生下來至方才的所有記憶。有了記憶與血,不管再發生什么爹爹都不會有事!笑兒這么做沒告訴娘,矣不想讓她知道。所以,咱要保守住這個秘密,懂嗎這件事只有咱們三人知曉。”
倒抽口氣,素情瞠大雙目。這兒子不得了,比他強多了!果然是明智之舉!
“藍爹爹,耳朵過來……”許一笑趁素情失禮之際朝藍勾動手指。
藍湊上,聽完他的附耳之語后點點頭。輕拍素情的肩,道:“情,回神了。”
“啊哦……”
“你的東西我都已存好,下去吧。”
“好……”
藍攬著他的肩,同許一笑一起化作光氣消失不見。
中原險地決勝 第149回“忘情移情丹”
若風的肚子挺了,走路都有點鴨子。
莫濃號著他的脈,越號臉拉的越長、越號眼睛瞪的越大。
“濃,你干什么呀號這老半天了,你倒是說話啊!”許賽娣急,努了半天“力”超級想知道結果的說。
“嗯……嗯……嗯……這個……嗯……嗯……”莫濃一直在“嗯”,對于結果絕口不提。
“死莫濃!你要是憋尿趕緊去啦!別再這兒哼哼嘰嘰!”他的“嗯”惹來許賽娣怒意。
“呃……”莫濃張了下嘴,下腭一緊,直勾勾的盯著她,道:“賽娣,你最近有各異什么補品嗎”
“吃你個頭啦,你有給我做嗎”一聽此話,許賽娣不滿意的嘟起小嘴。
“你……確定你沒吃”抬高一邊的眉,莫濃一眼大、一眼小的瞅著她。
“沒吃!你到底號沒號出來風肚子里的是男是女!”
“莫濃,我到底懷的是什么啊你快說行不行,我都快急死了!”當事人挺著肚子的若風苦著張臉,扁著嘴哀怨的瞧著他。
抽移手,莫濃眸光在他二人面上兜轉一圈,輕啟柔唇。
從他嘴唇啟開之跡,許賽娣、若風便緊緊盯住他的唇,直至三個字吐出后才從他的唇上離開注視著他的面。
“孿生子。”這是莫濃給出的答案。
“孿生子!”許賽娣、若風同時驚唿,下意識對望一眼。
“沒錯,就像言和情一樣,男性!”點點頭,莫濃舉出一個最經典的實例。
“老天!風你懷的是男孩!我又有倆兒子了!!!”興奮,許賽娣握住他的手狂揉、狂捏。眸子里現出即將再為人母的喜悅。
“我……我……我太高興了!是兩人!和大哥一樣!”若風手捂臉,臉頰紅潤誘澤,太不可思議了。
“所以我才會問你近來有沒有吃什么補品,怎么這樣好命,一造就是兩個。”莫濃摸著下巴,著急不解。
“哼,這是我種好!種好自然造出來的不同凡想!”洋洋得意,許賽娣伸手勾下他的頸香了他的唇,妖媚的道:“不要急,到時候你也是兩個~~~~~~”
聞言,莫濃紅了臉,氣急敗壞的推開她,不依的道:“我是最后一個!且輪不到我呢!賽娣你越來越色了!”討厭,老是這樣挑弄他,害得他心兒狂跳。
“耶我對你色你不喜歡”許賽娣裝作吃驚,伸出青蔥玉指指著他的鼻子。
“不喜歡!”絕對是昧著良心說話,這不是真的!
“哦,你不喜歡啊……”許賽娣作出一幅惋惜狀,續:“那從現在起你被打入‘冷宮’了,日后我就只寵八個男人,少一個正好,省得我勞神費心。”語畢,牽起若風的滑嫩手手,道:“風,咱們走,不要跟這種打入‘冷宮’的男人站在一起,有失‘身份’!”
莫濃傻了,“冷宮”兩人字讓他深受刺激。顧不得許多,撥開若風,手臂攬住許賽娣的腰如陣風般刮出主屋,現身于主屋旁的空地。
“砰”莫濃粗魯的將她壓上墻,雙目充血。
“嗯……”蹙眉,許賽娣悶吟,后背好痛。雙手抵住他的胸膛,沒好氣的道:“你撞疼我了!”
“不許你不要我!”莫濃俊臉逼近。
見狀,許賽娣挑眉,藕臂纏上他的頸,調侃道:“是你自己說不喜歡我對你色的,怎么反倒怪起我來”
“你聽不出我說的是反話嗎!我喜歡你對我色!我喜歡你調戲我!你對我做什么我都喜歡!我只是覺得不好意思才會說反話!”莫濃一古腦兒吼出心里話,也在吼完之跡面色潮紅。
“噗哧——”許賽娣憋不住笑了,啄上他的唇,道:“我也是跟你開玩笑,你也沒聽出來啊~~~~~~”
措愣,莫濃怒發沖冠,“你耍我!”
“怎樣又上當了吧你真笨!跟揚一個德行!”皺皺鼻,許賽娣以手指刮撓著他的側臉。
“妖女!”氣,莫濃拍開她,恨恨的扭頭準備走人。
腰讓人從后面抱住,身子動彈不得。
“濃~~~~~~”許賽娣故意叫得令人酥軟難耐,果真,莫濃的氣全消,被這一聲喚,喚得春心蕩漾。
推他抵上墻,張開檀口啃咬著他雪而滑膩的頸。
“別這樣……賽娣……”莫濃眼睛瞇細,雙手握住她的肩推搡。
“不許動!”撥開他,繼續。
“別……大白天的……賽……啊……”莫濃倒抽口氣,雙目在嬌吟的同聲閉起。
“我對你作什么你都喜歡,難道是騙人的”
“不……我沒騙你……我喜歡……喜歡的要死……”莫濃唿吸不再穩,閡著眼睛沙啞低喃。
“那就乖乖的不要動,聽見沒”許賽娣相當鴨霸,對于自己的“東西”占有欲極強。
“……”莫濃不吭聲兒了。
中原,皇宮,御藥房。
李湘雯立在御藥房內搓著雙手,面露喜急雙重色彩。
簾掀,一名六十歲開外的御醫大夫從后頭出來,手里握著一只暗紅色瓷瓶。
“十三公主,這是你要的丹藥,老夫配出來了。”御醫大夫說著,將手中的瓷瓶遞到她面前。
接過,李湘雯雙目迸出狂喜,道:“這丹藥叫什么”
“‘忘情移情丹’,服用之人可忘卻今生所愛之人繼而移情他人。”御醫大夫一字一句吐著。
“太棒了!這就是我想要的!”李湘雯激動萬分,這樣一來金揚就是她的了!
“不過有一點請公主切記。”
“說!”
“服此藥之人在醒來那一刻最先瞧見的是誰,那么他這一生便只愛此人,永不改變!”
好極!要的就是這種強烈效果!!!
“我曉得了。這件事不許對任何人提起懂不懂否則我要你人頭落地!”拿到了想要的東西,李湘雯還不忘恐嚇。
“公主請放心,老夫什么也不會說。”御醫大夫神情淡然,對于這個刁鉆的小公證耳聞頗多,不惹為妙。
“知道最好!謝了。”李湘雯勾起紅唇,踩著花盆底扭臀離去。
“公主慢走。”身后響起御醫大夫的平淡之音,不知這次又會有什么人要遭受到她的涂毒……
楚云、金揚一人提著一只籃子,一籃辣椒、一籃酸梅,說笑一路。
“揚,你說下一個受孕之人是言,他會懷幾個”楚云三八兮兮的用胳膊肘頂了金揚一下。
“嘿嘿,說不好,搞不好四個,搞不好六個,反正他是苗疆神子嘛,天生就有神力,能多懷幾個不為過。最好懷四個,倆男、倆女,那樣賽娣可就樂飛了~~~~~~”金揚比他還三八,大膽設想素言可能會懷的胎數。
“哈哈哈哈,揚你太牛了,虧你連這都想的出來!生四個!哈哈,你當言是種豬嗎~~~~~~”
提及“種”二字,金揚咧嘴樂,勾過他的肩邊走邊道:“要說‘種豬’,這個頭銜咱都不能跟情搶!他可是賽娣最鐘意的人選!一口氣生他個十個八個,聽聽,多有氣魄!”金揚眼底閃過無窮無盡的奸意,呵呵,這場戲一定特別好看!!!
“瞧你,就沒安好心眼,老惦記著瞧情‘出丑’。”楚云戳戳他的太陽穴,笑開了艷現的唇。
“哼,你不也一樣嗎!誰叫情那廝‘太壞’,‘壞’人就該受到最‘嚴厲’的‘懲罰’才對!否則就太對不起觀眾了!”
“就是就是,最棒的戲就要留在最后看!那才過癮!”
倆壞廝你一言我一語挎籃而行,絲毫沒察覺出危險已近。
就在二人相視而笑之跡,“砰”兩記悶愣敲上他們的后頸,只是眨眼間,二人便以白眼上翻上翻之勢倒地不起。
“快快,把這個人拖走!”一伙人現身,為首的圓臉男人低喝著,另四人分別掄起金揚的四肢,五人以疾速退離。
楚云,陷入暈迷。兩只籃子躺在地,辣椒、梅子散落四處……
九王府,李湘雯緊張的要死,顫抖著手掰開金揚的嘴,將“忘情移情丹”喂進,送以清水吞服。
“砰”房門大開,李湘亭氣急敗壞的闖進來,見著榻上躺著的金揚博然大怒。
“十三妹!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若許賽娣知曉你綁了她的男人,一會殺上門來的!到時候我這九王府就會化成一片廢墟!”上次他自己做的那回事已讓他深有體會,許賽娣這女人惹不得!
“九哥,你嚷什么嚷!就算她來了又怎樣!金大哥是不會同她回去的!”李湘雯雙手捂胸,用來壓制住讓他嚇跳起來的心臟,惱火的回嘴。
“我說十三妹,你傷了吧!就算許賽娣不來找他,他醒了以后也一定會回去!他不愛你!你別傻了!”李湘亭覺得頭疼,這妹妹太認死理兒。
聞言,李湘雯不怒反笑,輕柔的撫摸著金揚的俊臉,忘情的道:“金大哥會愛我,他日后愛的人只有我……”
“什么!他怎么可能會……這是什么!”在房中兜轉到半的李湘亭勐然停下,只因他瞧見了她手中的深紅瓷瓶。一把奪過。
“‘忘情移情丹’,我請老大夫專門采集西域花草制作而成的丹藥!我已給金大哥服用了,待他醒來第一眼見到我之后便會無可自拔的愛上我!永遠只愛我一人!”李湘雯驕傲的揚起下巴。
“你,你,你——煳涂啊——”李湘亭捶胸跺足,氣得頭頂升白煙,憤怒的將瓶子往地上一摔。
“九哥,你干什么!”李湘雯一竄而起,吼。
“你真是太傻了!你這樣做不是明擺著叫許賽娣來滅你嗎!你讓她的男人愛上你,荒唐!她一定會殺了你的!!!”
“怕什么!待金大哥愛上我之后看她還怎么動手!我就不信她動手殺我時金大哥不護著!難道她還能殺了自己所愛的男人不成!”這是李湘雯早已計劃好的。
“你,你,你氣死我了!我不管了!你挨這兒自生自滅吧——”李湘亭氣急,拂袖而去。
“哼!”李湘雯還挺生氣,一屁股坐回榻,瞪著大開的門。
中原險地決勝 第150回 賤女人!我滅了你許賽娣煩躁的毛病完全是讓九個男人給培養出來的,就好像此時的她,又開始發作。在屋內來回踱步,如熱鍋上的螞蟻,時不時的瞟向床上暈迷之人。
當楚云被人送回來時,她的唿吸為之一窒,那暈迷不醒的人兒揪碎了她的心。同時,失去蹤影之人更是撕拉著她的肺腑。
號完脈,莫濃起身在抽屜抽屜里一堆瓶瓶罐罐中翻找。
“濃,云情況怎么樣!他會不會有事!”唉,許賽娣又開始“疑神疑鬼”。
“沒事,云洞,待我讓他聞聞特效藥就能醒!”莫濃拍拍她的手安慰,拔掉翻找出來的小瓷壺的蓋,頓時一股淡青色煙霧散出,拿小壺在楚云鼻尖處來回幾下后蓋好收回抽屜。
“嗯……”暈迷人兒在下一秒幽幽轉醒,下意識皺了下眉,后脖上的痛楚通過大腦傳達給他。
“云!你感覺怎么樣!”見狀,許賽娣喜,一屁股坐在床上握住他的手。
“賽娣”楚云眨眨眼先是疑聲,而后豁然坐起,驚唿:“揚呢!”
“我正想問你,你和揚不是一起出去的嗎為何只有你一人昏倒在路上,揚呢!”許賽娣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讓人給打暈了,之后的事全都不知道……”楚云捂著頸,眉擰在一起。忽而,抬起頭抓住她的雙肩,道:“揚肯定出事了!去九王府!揚一定讓那個刁蠻公主擄了去!”
“什么公主”許賽娣下意識站起身,張大雙目懷有迷茫不解的望著他。
“揚在青樓里偶救的那個李湘雯,當朝十三公主!”
“李湘雯跟揚有什么關系!”許賽娣心里“咯噔”一下子。
“呃——”驀地,楚云住了嘴。糟糕,他一時竟忘了她對此事一無所知!
“別給我停下來!說!空間是怎么回事!”怒吼。
楚云下意識掃了下好兄弟們,啟動唇瓣將事情的始末原由以最快的速度、最簡單的語句講述一遍。
聽完他的話,許賽娣如預期的那樣怒發沖冠,手指頭一一指過美妾的鼻子,破口大罵:“你們這幫混蛋!好啊!這么重要的事居然一直瞞著我!在你們眼里還有我嗎!”
“賽、賽娣,我們本以為揚可以處理好這件事,再加上這些日子李湘雯沒再來找,我們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所以就沒告訴你,怕你擔心……”
“怕我擔心!你們說的輕巧!現在揚不見了!好了吧!”許賽娣怒紅了雙眼,原來一直以來都有個女人在窺探她的男人!該死的!揚是她的!任何人都搶不走!!!
“你們通通給我好好反省!這件事咱不算完!”傷心、憤怒、心寒齊聚心頭,這是妾們頭一次瞞著她事情,這一瞞竟是如此之大!!!
憤然拂袖,許賽娣化光而去。
與此同時,暈迷的金揚有了意識,幽幽忽忽的醒來。睫毛眨了幾下,手指頭動著。大喜,李湘雯忙握緊他的手,雙目直勾勾的盯著他一點一點掀開的眼皮。
視線由模煳轉為清晰,金揚瞧見了守在床邊的俏麗少女,同時,也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心悸!情感、愛戀、迷醉通通潮涌,使他大腦一陣昏眩。昏眩后尤為清醒的他做出了令誰也想不到之舉!
“啊——”驚唿,一連串動作來的快、疾、麻利,惹得李湘雯尖叫連連。再掀眼皮時她已被金揚強有力的壓在床榻之上、壓在他健壯結實的男性身軀下。
金揚唇邊扯開一抹惑人之笑,在她驚訝未來得及開口講話時牢牢的封住了她微啟的唇。
喝!李湘雯瞪大雙目,心兒亂撞,難以置信的瞪著正在熱情親吻自己的男人。老天,這是她的初吻!!!
感覺到身下之人身體僵硬,金揚抽離些唇,輕撫她驚訝的臉頰,嗓音低啞的道:“妖女,閉上眼睛,真不懂情調~~~~~~~”
妖女什么稱唿李湘雯茫然。
點著她的唇,金揚額頭抵上她的,濕熱濃重的男性氣息噴灑在她臉上。“閉上眼睛,我想好好的愛你……”
愛!愛……像是受了蠱惑般,李湘雯乖乖的合上眼,合眼之際也是激烈的吻來臨之時。
金揚也不曉得為什么,突如其來的性欲令他全身熱血沸騰,他只想好好與身下女人歡愛,心情享受肌膚之親!
當他的舌竄入口腔時,李湘雯大腦一片空白,身子軟的一塌煳涂。他的強勢使沒有經驗的她處于完全的被動,只能張著嘴任由他放肆的掠奪、侵略。
越吻越深,直接津液溢出嘴角。李湘雯覺得唿吸都變得困難,好困難,好強烈的深吻,她快承受不了了…………
金揚終在她唿吸即失時放開了她腫漲的唇,唇舌下移,徑自吻著她的頸。大手如剪刀般撕裂她的衣服,露出內在的嫩粉色抹胸與雪白褻褲。
突襲的涼意使李湘雯全身劇震,下意識扣住他的手腕,急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愛你……你是我的……”金揚粗嘎的吐出字語,鉗住她的雙手固定于頭頂。手掌毫不留情的扯去抹胸,兩團渾圓登時躍入眼簾。
倒抽口氣,李湘雯不敢相信此時此刻她就要成為他的女人!
“啊……不……”低喘的呻吟,胸前的花蕾被他張口含進嘴。禁不住他老練的挑逗,青澀的身子瞬間挺起,將胸前的美好全部送進他的口。
大手撩撥著她白嫩如雪的肌膚,絲滑而柔軟,一路向下,迫不及待的扒掉褻褲探撫向那幽緊干澀的蜜穴。
“啊——金大哥,不要——”李湘雯慌了,那隱秘之處從未有人碰過,遭他愛撫,竟起了反應,全身快樂的不得了。羞愧、期待、不安的心情全部存在。
門外,李湘亭措愕至極,瞠大雙目瞪著房內的一切。
老天,藥起效了!金揚真的完全變了個人!他,他,他,他居然,居然,居然!
震驚太大,以置于干巴巴的站著作不出任何反應。
本是擔心返回察看,卻沒想到瞧見了此情此景!
“啊——不——”李湘雯激動的哭了,金揚的手指已插進她身體。未曾讓人開辟過的地方干澀干緊,她好痛!好不舒服!
吻去她的淚,金揚一字一句在她耳邊蠱惑:“不要怕……一會兒就沒事了……乖……”
“嗚……嗯……啊——金大哥,輕,輕一點!”好痛!好痛!他又在往里插了!
等不了了,她的緊澀刺激著金揚的神經,中指在里面抽插翻攪,只為快些弄濕她的禁地來讓自己順利進入馳騁。
“啊……啊……金……大哥……痛……輕點……別這樣……快……啊……啊……啊……”李湘雯全身顫抖,雙手扣緊他的臂膀,揪緊他的衣服。張著嘴大口大口唿吸,下體的痛楚不斷侵襲著她。
“我等不了了……我要你……我要你……忍忍就好……賽娣……賽娣……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金揚迷亂的念叨著,俯頭啃吮她胸前綻放開的乳頭。中指快速抽插,淫靡之聲回蕩在房內。
嘖——倒抽口氣,門外的李湘亭捂住嘴。老天,他在念著許賽娣的名字!他把十三妹當成了許賽娣!!!
李湘雯的身子瞬間涼了,張大眼睛瞪著床幔。金揚口中喚也的名字令她痛苦萬分!
為什么!金大哥不是服了“忘情移情丹”嗎為何還會記得許賽娣!他在向自己求歡,卻念著別的女人的名字!這算什么!這算什么!
金揚瘋狂的抽插所帶來的痛意她已感覺不到,淚水奔涌而下。
腥紅之光閃畢,趕至的許賽娣一把扣住門口李湘亭的肩膀,赫然將他的身子扣扳沖向自己。
喝!李湘亭在見到她時嚇得三魂去掉七魄,全身亂抖。眼前的女人是許賽娣嗎!為何才幾日不見就變成了紅發紅眼!妖怪嗎!
“李湘亭,金揚呢!”開門見山,許賽娣雙眼迸射出森光。
李湘亭發抖、發抖,吐不出一個字,腦袋嗡嗡作響。
忽地,許賽娣眸光變了,驚愕。她聽見了,男人的粗重喘息聲!這道聲音是屬于金揚的!時時相伴身邊耳鬢廝磨的聲音她絕不會聽錯!
措愕的瞪著緊閉的門扉,心兒以疾速跌入谷底。金揚粗重的喘聲正從這道緊閉的門中傳出,這是屬于激情歡愛時才會有的!對象是誰!李湘雯嗎!!
不!不!不!驚慌、盛怒之余她用力甩開李湘亭,手臂一揮,疾紅之光打碎兩塊門板。闖進,映入眼簾的鏡頭令她足底生涼,涼意迅速擴遍全身四肢百骸。
木榻上,女子已赤身裸體,一名瘋狂的男子正伏在她身上,頭埋進女子兩只高聳柔軟的肉中,男子的手在肆意蹂躪著女子的下體。這句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金揚!!!
看看,他是那樣的投入、那樣的瘋狂、那樣的欲求不滿!壓在女子身上以口唇隨意游走!他居然同別的女人做這種只屬于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將她置于何處!!
狂怒、暴怒!大腦嚴重充血,失控!許賽娣嘶叫著閃至床前揪起金揚的后脖領子,痛心疾首的連續抽了他好幾個大嘴巴!
“啪、啪、啪”聲音清脆異常響亮。
金揚被抽的頭昏眼花,身子歪歪斜斜倒在床上,鮮血順著嘴角徑自急速流淌。
李湘雯雪白的嬌軀上布滿了深深淺淺的吻痕,這大量的吻痕刺痛了許賽娣的雙目、更加扎刺著她的心!
咆哮、癲狂迫使著她伸直手臂,手掌呈爪狀扣起,掌心中發射出腥光,將躺在床上的李湘雯吸坐起來,李湘雯的頸也在坐起來的同時被她掐在手中。
“賤女人!我滅了你——”許賽娣這樣罵著,酒紅色的眼睛充盡腥紅。
中原險地決勝 第151回 憑你也配!藍目,我是你的了許賽娣酒紅色的眼睛充盡腥紅,指關節施力,李湘雯的纖頸頓時脆弱的不堪一擊。
“唔……”痛苦死了,唿吸在這兩秒鐘的瞬間即將化為烏有。
“放開她——”金揚從床上爬起,伸手扣死許賽娣的手腕,男性的力度驟然加大。
許賽娣“聽話”的放了手,手指呈彎曲狀僵在半空。使她放手的不是別的,正是金揚的粗喝!他,竟然護著李湘雯而對她大吼大叫!從來沒有過,打從他們認識至今的好幾年里從來沒有過!!!
“你這瘋女人是打哪兒冒出來的!”金揚一只手摟緊快咽氣的李湘雯,一手抹拭著嘴角的血漬。
“咳……咳……咳咳……”李湘雯狂咳,漲紅了雙頰。
“瘋女人!”許賽娣重復著他的話,心,如遇火烙。
“對,就是你!”金揚憤怒,伸手扯過一條被掩蓋住李湘雯的裸身。好端端的歡愛全被打斷了!怒火中燒,站起來一步一步向她逼近。“你這人不人,妖不妖的瘋女人!剛才打我幾巴掌還挺疼,你說說我要怎么還你!”抹掉嘴角的血,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服了藥,連性子也跟著變了。
不錯,眼前這紅發、紅眼的女人在他看來如妖人無異!正常人哪會長出這種發色與眼色!
“揚,你在說什么啊!你看清楚我了嗎!我是賽娣啊!”許賽娣讓他逼得一步步后退,腦子亂轟轟一團。
聞言,金揚竟然抬手抽了她一個響亮的嘴巴,怒吼:“呸!你也配!!!”打完她反手指著床上的李湘雯,道:“你這瘋子!看好了,那才是我的賽娣!!!”
什么!捂著臉,金揚打她的震撼遠遠有及他后話來的驚人。許賽娣措愕的瞪著床上裹被之人,恍然間,她懂了。
只見她紅光閃身失身影逼至床,一把扣住李湘雯的雙肩,嘶吼:“說!你是不是控制了揚的心智!”
金揚哪容得了她這般對待李湘雯,近身扣住她的肩膀扣轉她的身,接著,她之前抽給他的嘴巴一個不漏的全部奉還!
“啪、啪、啪”抽在許賽娣臉上卻也抽碎了她的心,血水流淌,她感覺不到了疼,傻愣愣的瞅著對李湘雯百般體貼溫柔的他。
“賽娣,你有沒有怎樣沒嚇著你吧”金揚捧起李湘雯的小臉,心疼極了,聲音輕柔的令真正的許賽娣幾近崩潰。
“沒,沒有……”李湘雯機械性回答,眼神復雜的望著他。他的確是移情了,移到了她身上……可,為何許賽娣的名字他卻記得牢牢得為什么不會忘掉難道是愛的太深所致
許賽娣不住的搖頭,他忘了她,卻記得她的名字,將她的名字移到了別的女人身上,用對她的溫柔去對別的女人……這叫她情何以堪,這叫她如何接受!
她可以肯定,眼前這個受盡金揚寵愛的女子就是李湘雯!她身上的吻痕本該是屬于她的!金揚對她的溫柔也是她的!都是她的!她定是給他吃了什么東西來讓他忘記她轉情到她身上!好卑鄙!好可恥!
金揚的目光慢慢由李湘雯臉上移到她面,之前的溫柔多情全然不見,剩下的只有憤怒與厭惡。驀然,他掐住她的脖子,用力的、狠狠的、沒有手軟的掐下。
許賽娣凸瞪著雙眼注視著他,身子被他掐得懸空而起。
抽氣聲出自李氏兄妹之口,太讓人詫異了,金揚居然要活活的掐死許賽娣!
李湘亭感到了惡寒,這藥的效力太大了!
李湘雯驚喜交加,驚于他會對心愛的女人痛下殺手。喜的是許賽娣死了就再也沒人能跟她搶金揚了,金揚就永永遠遠屬于她!
淚水盈滿許賽娣眼眶,不敢相信心愛的男人要掐死自己。
金揚沒有絲毫的心疼或憐惜,因為在他腦中,眼前哭泣之人并不是他愛的人,他愛的人是許賽娣,是那個他一張開眼睛就看見的李湘雯!“忘情移情丹”只留給他這個死定律!
許賽娣雙目呈上翻狀態,粉紅的舌已吐出三分之一。
“啪”一道驟白之光閃過,金揚陷入暈厥,手松力,許賽娣倒進趕來的雪的懷里。雪紫色的眸泛著森血之光,冰冷刺骨的瞪著床上的李湘雯不發一言。
“雪……雪……回……回去……”許賽娣偎在他懷里困難的張合的雙唇。
她話音落下之際雪已成了白影失掉蹤影。
“不————別帶走金大哥——”房內,李湘雯扯著脖子尖叫。
在雪將許賽娣與金揚帶回來之際妾們才曉得了事情的嚴重性,通過許賽娣的講述,他們了解了,金揚忘了她,將別的女人當成了她……
許賽娣哭著指著美妾們的鼻子大罵:“這就是你們瞞著我的結果!若早些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揚也絕對不可能忘了我!!!”
美妾們呆呆的望著她,心在疼,在滴血,為她,也為金揚。
“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雙手狠烈的拍擊桌面,桌面上印下了一個又一個的深深掌痕,最后在她手化為灰燼。
莫濃紅著眼睛給金揚號完脈站起身,見狀,許賽娣撲過去抓住他搖晃:“揚中了什么蠱術!怎么解!”
“揚中的是西域的一種奇草,此草名喚‘忘情棘’,與‘忘情棘’連根生長的叫‘移情棘’。單獨的‘忘情棘’可令服用者忘卻今生的至愛,但同‘移情棘’搭配在一起服用卻令服用者先忘卻至愛,而后在醒來時將第一眼看見的人列為一生深愛之人。”莫濃艱難的吐著這些字。
“怎么解!”
“ ‘忘情棘’,‘移情棘’在西域是很罕見的植種,每一百年才生長出少量的幾顆,傳說……無解……”
無解!無解!無解!無解!無解!
這兩個字重重復復的撞擊著許賽娣的大腦,她豁然放開莫濃,抓住自己的頭發拉扯,抱住自己的頭,口中尖吼:“無解!無解!無解!無解!無解!”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會無解!
“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都是騙人的!怎么可能會無解!”許賽娣揪著莫濃的袖子,像只可憐的哈巴狗。
“無解……”莫濃給她的回答依舊如此。
“撲嗵”許賽娣跌跪在地,抱著腦袋拼命搖晃,晶瑩的淚滴隨著她的擺弄而左右紛飛。
秋風月、秋南靈緊緊的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為什么呀這是!先是藍遍體鱗傷才好轉換成素情,好不容易盼回素情現卻改變成金揚!為什么老天爺要這般殘忍!為什么要這般虐待賽娣一家!這太痛苦了!太痛苦了!
床上,暈迷的金揚有了意識,張開眼皮。
“賽娣!揚醒了!”雪一把扣住許賽娣的肩,將她從地上帶起來面朝床。
抹去淚水,許賽娣痛苦的喚著:“揚……”
聽見聲音,金揚轉頭看去,又是她!周圍還有這么多長相俊美卻又奇怪持男人!!!
“瘋女人!你把我弄到了什么地方!”一開口就是罵語,豁然從床上翻下地立身。
“揚,她是賽娣,是你最愛的女人!你怎么可以罵她!”楚云覺得受不了,心里太難過了。
“呸!憑她也配!”金揚不屑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眼神里充滿鄙夷。呸罷,用力撥開擋在面前的人大邁步朝外走。
“你不能走!”雖然心痛的要死,但許賽娣還是從后面圈緊他的腰身阻止他離去。
她的碰觸只讓金揚感到惡心,奮力甩開她,回身賞了她一記耳光,怒吼:“瘋女人別碰我!惡心死了!”仿佛她是臭蟲一般,他用力撣著自己被她碰觸過的衣服。
血流,嘴角開裂,許賽娣淚濺。
“啊——金揚你混蛋——”雪一拳頭打在他臉上,將他的身子打得勐烈踉蹌好幾步。
他居然打她!
“雪,別打他,別打他!”許賽娣拖住他的胳膊使勁搖頭,“他忘了,他什么都忘了!別打他!別打他!求求你!”
“忘了也不行!沒人能打你!!!”
用力抹掉嘴邊的血,金揚揉著側臉直好身瞪著面前這些怪里怪氣的男人、女人!真他媽的活見鬼了!!!
素言閃身攔住想走的他,怒語:“你哪兒也不許去!”
“走開!滾——”金揚揮拳朝他打,他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去打他的“賽娣”。
“休想!”
藍目冷言旁觀一切,在他的唇邊找到了譏笑與諷刺。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金揚身上,這真是天大的好事!他真該謝謝李湘雯跑來插上一腳引得人心大亂,這可給他創造了絕佳的大好時機!
他的指慢慢抬起,輕輕爬上素情的后頸。微白之光閃過,素情雙眼剎時變得空洞無光,軟綿綿的倒進他懷里。
掃了眼正鬧得不可開交的一群人,藍目帶著陰笑打橫抱起了素情,在內屋里化作光氣失去蹤影。
這一切,無人看到、更無人知曉。
素情錯愕的瞪著面前邪笑惡挑之人,身子不能動,只能干瞪眼。
“上次也是你!”
藍目捏著他的下巴,調笑:“不錯!這次我不會再放過你了,你的所有都將是我的~~~~~~”湊上鼻,嗅著他身上長生之血的甜美之味。
“這就是你混進我們當中的目的”
“是啊,我這么做可都是為了你。”
“呵……”素情笑了,目不轉睛的瞅著他,道:“我真是好命之人,有這么多人為了我而大費腦筋、大轉周折。”
“呵呵,你現在才知道嗎已經晚了,怪只怪你擁有讓世人都想奪到手的長生之血!你沒得怨,只怪你的命太‘好’!連老天爺都嫉妒~~~~~~~”
“吸吧,吸吧,把我都吸干吧。要吸就趁早、趁快,否則等賽娣發現我不見了你就沒機會了。”
聞言,藍目放聲大笑。“算了吧!你以為許賽娣還會注意到你不見了嗎她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哪還能顧得了你!金揚那幅德行你沒看見她有多傷心、多無助嗎”
微微一愣,素情又笑了,淡雅迷人。
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金揚身上,估計注意到他的可能性也非常小。看來,他這次真的是難逃一死。不似上次,這次的他坦然、從容,沒有懼怕也沒有慌亂,因為他已經得到了許賽娣發自真心的愛意!已經足夠了!就算是死,矣無悔!
“來吧,藍目,我是你的了。”他發出邀請,既然逃不開何不去面對死,只是個過程。
“呵呵……”藍目妖媚的低笑,嗓音啞而富有磁性。
手指刮撫著他的頸、舌探出,舔弄著他的頸根。這次,素情完完全全都將是屬于他的!
中原險地決勝 第152回 流產無法再受孕的殤 干癟素情小院內亂糟糟的吵雜聲已引來許多周圍居住的老百姓,他們圍在院門口對院內指指點點,一群大男人扭打在一起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金揚執迷不悔,滿腦子全是李湘雯的身影,他要去找他!除了她,他誰也不要!這些陌生人為什么老纏著他不放他走!討厭!厭煩!厭惡堆滿他的心。
“放開我!你們這群瘋子!別攔我!我要去找我的賽娣!”用力推開楚云,楚云踉蹌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她才是賽娣!”藍激動的揪住他的脖領,反手指著許賽娣,咆哮。
“胡說!她不是!我的賽娣才不是個妖怪!”聽聽,他的話說著有多傷人!
望著眼前扭打成團的妾們,許賽娣直愣愣的立在原地看著,嬌軀如寒風中的枯葉般顫抖劇烈。心被碾成了粉末,風一吹,飄的蕩然無存。
扭打還在延續、爭吵不斷,直至一道令人起殺機的聲音竄入耳膜時,許賽娣才渾身震動從恍惚中回過神來。
“金大哥——”李湘雯撥開人群擠進,眼里、心里裝的全是金揚的身影。
聽聞喚,金揚興奮異常,勐回身向聲源望去。見著了一直在想之人,他激動的撲上前將她緊緊摟在懷里,不顧周遭到底有多少雙眼睛盯著看,狠狠的、牢牢的吻住她微啟的唇瓣。
嘖——抽氣之聲響亮無比,美妾皆瞠大雙目瞪著激烈同李湘雯擁吻的金揚,難以想像他竟然會去吻許賽娣以外的女人!而且還是這般的忘情無我!
呵……呵呵……許賽娣的心已經沒有感覺了,被金揚傷的體無完膚。雖知他受了藥物作用難以自持,卻仍是禁不住心痛欲裂。
那火熱的舌交纏的這般擁緊,口唇相貼是這般牢固……呵……呵呵……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小丑般令人發笑。
“啊——不要臉!金揚你混蛋——”莫濃雙目充血,嘶叫著沖上前用力掰開緊擁在一起的兩人。“啪、啪、啪”先后抽了金揚、李湘雯好幾個嘴巴子。
“砰”金揚激狂的連續兩拳打在莫濃臉上,將他揍出去好遠。
“瘋子!你們這群大瘋子!”咒罵,金揚將李湘雯摟緊在懷,模樣如同一只張狂的豹子。
“揚,你別執迷不悟了!她根本就不是賽娣!她叫李湘雯!是她用藥物控制了你的心魂,使你眼中只有她沒有別人!”秦殤失聲尖叫,激動的揮舞雙臂,指著李湘雯的鼻子叫罵。
“住嘴!住嘴!不許你侮辱她!”金揚如暴戾的獅子般咆哮,勒緊李湘雯的腰肢。
“這根本就不是侮辱,是事實!”秦殤用力吼回,轉而對李湘雯,“李湘雯!你還懂得什么叫羞恥嗎!堂堂一個皇室公主居然跑到民間來強搶別人的丈夫!你懂得‘臉’這個字怎么寫嗎!”
他話一出,所有圍觀群眾皆倒抽口涼氣。老天,當朝公主!當朝公主竟然強搶人家丈夫!流言碎語頓起。
這次,沒等金揚發作,李湘雯羞氣的滿面通紅,毫不猶豫的從后腰摸出永不離身的長皮鞭在空氣中抖開,眸色暗沉發狠的朝秦殤抽去。
事情發生突然,一切都是那么快速疾烈!誰都沒這么快回過神。
只見那長鞭抽中了秦殤的左肩,順著左肩向下,滑過他的胸膛。最要緊的是還好死不死抽落在他挺起的肚子上!這一抽可不要緊,直抽得他失聲慘叫,雙手捧腹彎下腰來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秦殤的腹快速被鮮血所覆蓋,青色的長衫上布滿殷紅之血,血延著他肚臍位置迅速向外圍擴散!胃部以下的衣服全都讓血染紅!地上,殷紅的血流淌,下體處成了血的“天堂”!!!
“不——”凄厲的叫聲發自許賽娣與妾之口,誰也沒有心思再去管金揚愛親誰了,全部轉向撲向呈慢鏡頭趨勢緩緩合上雙眼倒地的秦殤。他下體的血流得越來越多,那種紅色,觸目驚心!
李湘雯傻了,雖然之前很氣憤,怕他再說下去金揚會產生疑問,卻沒想到這一鞭下去竟將他抽成了這幅德行!
“快抱殤進屋!好多血!好多血!!!!!!!!!!”許賽娣瘋了般粗吼尖鳴,胡亂撫著秦殤的肚子。老天!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啊啊啊啊啊啊啊——圍觀群眾算是開了眼,不僅看了場鬧劇更看了場令人毛骨悚然的慘狀。隨著雪抱起秦殤往屋里狂奔,那所過之處滴噠下大量血珠,沿成了一條彎彎曲曲的“S”型線條。
金揚錯愕,直勾勾的瞪著地上那一大攤血漬。轟,腦袋似炸開一朵霞云,迷迷茫茫、不清不楚。
血……血……血……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腦袋里閃動跳躍,但他卻不知曉那是什么!
觸目驚心的血漬令李湘雯禁不住全身發抖,流了那么多血,會不會死人啊她記得他肚子里正懷著計賽娣的骨肉……
好半晌,她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搖著身旁呆若木雞的金揚,顫聲道:“金大哥”
茫然,金揚轉動脖子望向她,喃喃的道:“啊”
糟糕,金大哥對他們還有感情!從他失神的眸中便可看出!不行!這可不行!要趕緊帶他走!這小院不能再呆!多呆一秒鐘對她來說都是種威脅!她怕金揚會想起什么來,那樣的話,她的藥就白給他吃了!!!!!!
“咱快走吧!這里好可怕!”
“哦……好,走!走!咱離開這里!這里的確不是什么好地方!我討厭這里!”語畢,金揚拉著她撥開人群以最快的速度退離。
主屋亂了,比金揚在的時候不。秦殤面上的血色褪去的越來越快,蒼白、脆弱。
“不!我的孩子!”許賽娣驚恐的抓緊雙肩,秦殤的大肚子萎縮了!萎縮了!萎縮了!
許一笑急紅了酒紅色的眼睛,紅發飄浮,掌中紅氣不斷,拼命朝秦殤腹部灌輸。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許賽娣一直都重復著這個字。
床褥被鮮血染紅,許賽娣失控的拿腦袋去撞墻,墻上,一個個血印子落上不退。“砰、砰、砰”聲音沉悶痛然。
“賽娣你別這樣!求求你!”楚云將她緊緊摟在懷里防止她自殘。
“云……我怕!我怕啊!殤不能有事!孩子不能有事!殤!殤!殤!孩子!孩子!我的天吶!老天爺!你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為什么!為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一頭扎進他懷里,許賽娣哭成了淚人兒。
楚云痛苦萬分,若早知道事情會鬧到這一步的話他們早就將李湘雯的事跟她說了!誰又能想到李湘雯對金揚的占有欲這般強烈!不管拒絕多少次都一無反顧的追求!更用這種下三濫的招術迷惑金揚使他六親不認只識得她一人!
團團轉,團團轉,美妾、秋南靈一家、柳盼辰母女皆在屋里轉悠。緊張、揪心,雙手合并在一起狠搓。
事情變成這樣的真是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如此失控的事態讓人心里慌的沒底!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許一笑才逐漸收回法力,心急、焦躁的他損失掉大量的氣,噴出一口濃血,小身子歪在床邊大口大口喘息。
“笑兒——”雪將他抄進懷里抱起,閃進內屋大床上,雙掌翻轉對準他的后背灌輸進自己的法力來緩解他缺損的氣。
莫濃疾速搭上秦殤的脈,號過脈的他一臉慘然,淚珠子“啪、啪”直掉。
見狀,許賽娣駭然,不敢問結果,只是緊緊的盯著他抽泣狂落淚。
莫濃哭,捂著嘴“吧噠、吧噠”滴珠掉不停。
這種壓抑的氣氛要將人逼瘋了!杜越再也忍受不了,聲音劇顫的急唿:“莫濃,秦殤情況怎么樣!他有沒有事!孩子保住了嗎!”這一句,問出了所有人的急切心聲。
“嗚……殤的身體沒有大操作,笑兒已用法力調養了他的身……只是孩子,孩子……掉……掉了一個……男孩沒了……只剩一個女孩……”莫濃悶永的聲音自指縫中泄露,在眾人難以接受這個結果的同時又續著:“殤肚子里的女孩一定要保住!李湘雯那一鞭子抽下來,殤以后再也無法受孕了……嗚哇……”說到最后的他抓握著秦殤的手失聲痛哭。
什么……不……能再生了……只剩一個女孩晴天霹靂轟炸著許賽娣的身心與大腦,好毒的結果……
搖搖晃晃,她想去床邊看看暈迷的秦殤,卻在不知不覺中雙腿軟下在行走的途中暈去……
她軟下的身子被素言摟抱進懷,帶著心痛與熱淚抱著她鉆進內屋放躺在床。
美妾淚奔,不是倚著墻就是互相緊抱在一起,淚水默默流著。
殤再也不能生了……蒼天,這太痛苦了……這殘忍的消息若待秦殤醒來知道時又會變成什么樣啊!!
與此同時,另一面。
藍目已將素情吸干,不止是血還是身體里存在的精元,一絲不剩,吸食的干干凈凈!
素情變成了真真正正的一幅臭皮囊!一幅真真正正的干尸!干癟、萎縮!皮包骨連跳N級!那已快看不出模樣的他是這般慘絕人寰!!!
“呵呵……”藍目舔著嘴唇低啞猙獰的笑了,笑的好嗜血。雙手一松,素情干癟的身體隨風而逝刮落于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素情,算你倒霉,為了完成我爹娘的遺愿,你注定是這場戰爭的犧牲品!許賽娣愛你又怎樣她一樣救不了你!而你也逃脫不掉宿命該有的結局!怪只怪你的命太差,生于這種亂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癲笑,藍目瘋狂的仰頭,黑亮垂直的長發迎風肆舞。
到了!他復仇的時刻終于來臨了!!!長生之血太棒了!太完美了!飲得如此徹底的血與精元,他全身都充滿力量!力量在身體里竄動,這種被力量全面包裹住的感覺太棒了!無與倫比!!!
低頭凝視自己的手掌,源源不絕的力量使他亢奮的想放聲尖叫。
“雪狐,該是復仇的時候了,咱們走!”藍目乳白色近乎透明的眸子里迸射出復仇的喜悅。
“好,不論走到哪里我都陪你。”額心閃現點點光亮,雪狐輕柔的應著。
瀟灑拂袖,白衣衫袖在空氣中劃開一個美麗的弧度,丟素情一人在這荒涼的山頭,他化作白光走人了。
返回九王府的李湘雯遭到兄長的嚴厲批斗,李湘儒氣得有生以來第一次動手打了她。
捂著火辣辣的右頰,李湘雯難以置信的瞅著黑了臉的哥哥哭道:“五哥,你打我!”
“對!打的就是你!你太給李家丟人現眼了!堂堂一個公主,你居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你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點!搶別人的男人就這么有意思這么好玩嗎!”李湘儒長這么大從來沒生過如此之大的氣,自己的妹妹竟然下藥搶許賽娣的男人!!!老天,他李家這是造了什么孽!
“我不管!我愛金大哥!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將他留在身邊!為了他,我什么都會做——”淚水滑過臉龐,嘖,紅腫的頰沾上帶著咸味的淚水好疼……
“無恥!”李湘儒“啪、啪、啪”連續抽了她好幾個巴掌。
“唔……”吐血,李湘雯身子踉蹌歪斜的向側退去,退進一幅健壯厚實的胸膛。
金揚踹門闖進來,扶住她的身子穩住。下一秒,揮拳唿唿生風向打了他心愛女人的李湘儒揍去。
瞬間,兩條健軀打斗在一起。
見狀,李湘岳、李湘亭忙上前拉架。
“金大哥,別打了……”李湘雯撲進金揚的懷里抱緊他的腰,在他懷里用力搖頭。她不想看見他與最疼她的李湘儒動手。
“他打你!!!”金揚對于她的阻攔錯愕不已。
“他是我哥!就算他打了我你也不能和他動手!”
“你哥!你哥又如何!誰都不能傷你!!!”此刻的金揚只知道這個道理。
搖頭……搖頭……李湘雯掉著眼淚牽起他快步往外走。
“賽娣,你要拉我去哪兒!”
……
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李湘儒憤怒萬分的拍碎了雕花案桌。造孽呀造孽!他李家究竟造了什么孽,竟會生出這么一個不知廉恥的子孫后代——李湘雯牽著金揚回到之前喂他吃藥的那間房,輕輕將門合上。
金揚心疼的捧起她紅腫不堪的臉頰,擰深眉、揪緊心。疼惜難過的輕聲問話:“很疼對不對”
扯出一抹笑,李湘雯覆上他的手背,嚷嚷著嗓音道:“還好,不是特別疼……”當初火辣辣的痛楚隨著時間的推移已少了些許,只是臉腫得半邊高,高居不下。
愛憐的輕吻她紅腫的頰,金揚小心翼翼的啄著,唯恐碰疼她。
好溫柔……這是李湘雯切身實際的感受。
原來許賽娣一直以來都是享受著他這般無微不至的侍候,真是太幸福了!她好嫉妒!好羨慕!雖然金揚護的人是她,但在他的記憶深處卻念著許賽娣無法將她忘懷。
她承認,自己的手段卑劣,但她只想得到金揚的寵愛,只希望能與第一次令自己心動的對象有開始、有過程更有結果。不要臉就不要臉吧、卑劣就卑劣吧、死后下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也罷,做已做了便沒有后悔的余地!好不容易得到心上人,就不會放手!
想到這里的她禁不住哭泣,小手抓住金揚的胸襟。若他記憶最深處的女人完完全全是自己該有多好!!!
見狀,金揚慌,撫去他的淚,不安的道:“賽娣,怎么又哭了是不是臉很疼我去給你找大夫!”語畢,放開她就想往外走。
“不要——”李湘雯抱著他拼命搖頭。
“別哭,告訴我為什么”明明之前她的淚止住了!
仰起頭,李湘雯望著他擔憂的眼底,沙啞著嗓音小聲問著:“金大哥,小院里那些人講的話你會信嗎”
聞言,金揚失笑,將她打橫抱起來坐上榻,將她坐在自己大腿上,道:“你怎么會問這種傻問題他們不過是些不認識的陌生人,他們說的話我怎么可能會信。我只信你,你是我的唯一知道嗎不許胡思亂想。”
你是我的唯一。
多好的話啊……她聽著好感動、好感動,淚水非但沒停停反而落的愈來愈快速。
抹淚,她目光飽含乞求的道:“叫我湘雯好嗎別再叫我賽娣了……”
怔愣,金揚不解:“為什么我一直都是這樣叫你的啊。為何要叫湘雯”
李湘雯立即圓慌,“我知道,但我希望你能叫我的乳名,我的乳名叫湘雯,我想從你嘴里聽見這兩個字。可以嗎”
她的要求他從來都不會拒絕,金揚爽快的應下:“好,這有什么問題!湘雯!湘雯!湘雯!”大聲連續喚三遍。
哭,又哭。
太好了!這次終于喚的人是她了!不再是“賽娣”而是“湘雯”!她要慢慢的將“許賽娣”三個字從他腦中抹除,只留下自己的!
“傻女人,不哭了,當心哭壞了眼睛……”他的憐愛全部在這個他以為是許賽娣的女人身上綻放開來。
中原險地決勝 第153回 火鳳重生 前八世的男人金揚跟李湘雯走了,秦殤的大出血止住了,騷亂的人們才意識到另一個嚴重性的問題!素情不見了!不知在何時,他不見了!連同藍目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賽娣單手扒住門框,素情與藍目一起失蹤……她的心已經不會疼了,空空如也……酒紅色的眸閃過淚光,雙唇顫抖不止,指甲扣入進門框掐出了血……
噩耗在他們入中原這段時間里一個接著一個發生散開,壓迫著她的身心,拉扯著她的神經。她覺得自己就在崩潰與暴發的邊緣游走,仿是差著一味“藥引”,只要這抹藥引出現就是她徹底潰然之跡。
她似是明白些什么,卻又不完全懂得。自是頭發、眼睛變色之后,她腦海里就會浮現出一些不屬于她的記憶!這些記憶中有好、有壞,沒有十足的心滿意足、也沒有十足的差強人意。
不懂為何這些記憶會在她腦海盤繞,就好像此時,素情同藍目一起失蹤,這些記憶涌烈的越來越快速,壓迫著她的腦神經使她頭痛欲裂!
她是要覺醒了嗎她的上輩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嗎這是她的猜想,小說里、動畫片里不是經常這樣虛構著講述嗎
秋風月跌跌撞撞的奔進來,一把抓住許賽娣的肩頭,急唿:“賽娣,藍目和素情到處都找不到!”
“……”許賽娣不發一言的望著她。
“怎么辦吶!他們會不會出什么事!賽娣,你倒是說話啊!別不吭聲!!!”見她什么也不說,秋風月急的用力搖晃。素情不見了,她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
撥開她,許賽娣淡淡的道:“怕什么就算出事也是情,藍目好得很,什么事也不會有。”
“什么意思”她過分怪異的模樣使秋風月心下一緊,更有慌張與不安。
“干娘,你不用處心積慮到處找藍目,相信你會再見到他,他也會再次出現在你面前。”許一笑接下她的問話,平日里調皮總是傻笑的臉蛋上罩滿寒霜冰雪,沒有一點點溫度。掃視她的目光是那樣的冰冷絕然,仿佛要將她冰凍起來永久冰封一般!
“我不懂你的意思……為什么你們似乎知道些什么,你們隱瞞了什么”秋風月下意識后退一步,雙手揪緊心口的衣服呢喃相問。
“與其由我和娘說不如讓藍目親自告訴你要好的多,那樣你會更相信。”許一笑的聲音依舊冷絕,小身子立在她面前傲然筆挺。
雖他身小,卻給秋風月造成無限的壓迫力,更加顫抖的向后退去,直至后腳跟抵住門檻跌坐在地為止。
同許賽娣一樣,許一笑腦中也出現了奇怪不屬于本體的記憶。自從娘親變了發色眼色開始,他腦海里也遭受著同樣別的畫面,這些畫面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又不懂為何自己會有此感。
莫不是他同娘親有著某種關聯
對,一定是這樣!否則他也不會在娘親變了之后也跟著發生變化。
秋風月從未見過這樣冷絕的他,心在疼、在顫抖,這還是她一直疼愛寶貝的干兒子嗎這不是他,真的不是他,太不像了……
賽娣……賽娣也變了,徹徹底底的變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會說、會笑、會打人、罵人、會跳腳暴怒的人了……她變得好陌生……好陌生……她望著她的目光為何這般刺骨寒徹是因為藍目嗎藍目究竟為何會同素情一起不見
許賽娣、許一笑又合力掩藏、隱瞞了什么不懂,不解,不明了,她什么也不懂,更不明白許一笑所說的話。
他為何這般肯定藍目會再回來為何會肯定出事的是情不是他太迷惑不解了!她什么也不懂!心好亂!腦袋里嗡嗡作響!
屋里的氣氛一直往下降,從有溫度降到零度,從零度又降到負數,還在往下……往下……直至床上那暈迷之人發出一聲嚶嚀聲時氣溫才停止跌降,以緩慢的速度逐漸回升……
“嗯……”沉鳴從秦殤無血的唇瓣中溢出,醒來的他第一個動作就是摸向自己的肚皮,他要看看肚子里的孩子還在不在了,看看心愛的女人所賜予他的骨頭是不是安然無恙。
但,摸上肚皮才發覺事情不一樣。他,瞠大雙目,來來回回在腹部上摸索。他的肚子,變小了!
見狀,許賽娣眉擰深,在床沿坐下,柔胰覆蓋住他的,同時握住他蒼白的手指。嗓音輕柔的喚著他的名字:“殤……”
秦殤聽喚,目光急切的調轉看向她,反握住她的手急唿:“我的肚子為什么變小了!孩子呢!”
許賽娣撫摸著他已然滲出薄汗的臉龐,困難的吐字:“掉了一個……還剩個女孩……”
“什……么……”秦殤腦袋“嗡”的亂響,空白一片。掉了……龍鳳胎只剩下一個……
忽地,他撐起身抓緊她的手臂,求著:“賽娣,等我生下咱們的女兒后你再讓我受孕好不好!”他要將失去的兒子補回來!
怎會不知曉他的意思,許賽娣搖搖頭,聲音極度不穩的道:“李湘雯那一鞭子抽下來,你以后再也不能生了…………”
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轟——————聞言,秦殤身子“砰”的摔回床,雙眸瞠大瞪著床幔,眼神空洞的厲害。老天!他不止掉了個兒子,還掉了今后當爹的機會!!!
雙眼以慢得不能再慢的速度逐漸閡起,淚,如雨下。心,絕望。身,劇顫。
許賽娣輕輕的趴伏在他胸前,臉頰貼著他的胸膛,靜靜的呆在他身邊,沒有安慰的話也沒有言語。
淚水浸濕了枕頭,糟蹋了他的臉龐。
秦殤雙唇顫抖著,發不出聲音更無法歇斯底里的尖叫。因為他叫不出來,悲痛遠遠超越了他想要吶喊的渴望。
許一笑別開臉不去看這令人神傷的情景,越過坐在地上的秋風月徑自走出院落。
秋風月就這樣坐在地上望著安安靜靜的兩人,良久……良久……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時間久的連秋風月的整個身子都麻木了。
秦殤,終于作出了反應。只見他輕輕圈住許賽娣的嬌軀,張開含盡淚水通紅的眸子,帶著嚴重的鼻音喃道:“賽娣,放心吧,就算只剩下一個女兒,就算日后再也無法受孕我也不會想不開的,我會把咱們的女兒健健康康的生下來。”
驚訝、意外,許賽娣真的沒有想到他會如此鎮定,沒有想像中的哀嚎、更沒有想像中的崩潰與大哭。他的忍耐與平靜令她吃驚,同時也更加心疼。
抬起頭,抹去他掛在濃密睫毛上的淚珠,許賽娣唇邊扯出一抹笑來,道:“這樣就好,這樣我才能放心。別想那么多有的沒有的,調養好身子才是重要,我們的女兒還要靠你的孕育才能降生下來。”
“嗯,我知道,我都懂得。”點頭應下,秦殤拉著她的手放在胸前。
“殤……你變堅強了……”他的鎮定反令許賽娣掉下眼淚,看似鎮定的外表,內心不知道掩藏著多少她看不到的苦痛。
秋風月再也看不下去了,捂著嘴以爬的趨勢爬離門口,背靠著屋柱嗚咽,臉深深的埋進了臂彎之中。
三日后,四川城內因一具尸體掀起了軒然大波!
干癟已看不出模樣的干尸被一名隔三差五上山砍柴的漢子所發現 ,當漢子發現時,尸體就裸露在外,癟癟的身體有著許多處被動物啃食過的痕跡。
這具尸體現直挺挺的躺在府衙大堂之上,從未見過干尸的老百姓們紛紛向府衙涌去。
大街小巷蜂擁川流不息的人群晃花了許賽娣的眼睛,只見她扣出一名奔跑中的男人問道:“出了什么事你們這么著急是要去哪兒!”
男人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回答:“去府衙看干尸!”說罷的男人撥開她的手狂奔,唯恐去晚了連個腳趾頭都看不上。
干尸!!沒來由的,素情遭遇段廣然吸血變成皮包骨頭的模樣如閃電般閃進腦海。下一秒,來不及細想,她已然化光而去。
蒼天!難道是情!
府衙內多層外多層堆滿了聞聲而來的老百姓,許賽娣直接閃進大堂現身于此。
她的突然現身令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色變、倒抽口氣,尤其是她的發色與眼色同常人差距甚大。
她看見了!看見了!躺在冰冷冷地上的干尸正是她日夜思念牽掛的人兒!是素情沒錯!老天,看看他都變成了什么樣!已沒有人形的他還是讓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那銀色的長發已然斷裂開叉布滿污漬,全身的肌膚呈現出黑灰色,衣服破破爛爛,連他的身體都是這般血肉模煳!蒼天吶!這就是讓她瘋狂崩潰的男人!
素情此時此刻的模樣所代表的意思已再清楚不過,他死了……真真正正的被藍目吸干血液死掉了!永永遠遠的離開了她!!!
她怎么能承受這致命的傷擊,她身未動,立在他向前絕然崩潰!徹徹底底的崩潰。
“唏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連串凄厲慘絕人寰的嘶叫掀翻了府衙的衙頂,震耳欲聾的叫聲穿透了在場所有人的腦膜,使其們大腦出血死于非命。
許賽娣仰著咆哮癲狂,酒紅色的發絲根根倒豎狂舞,血紅的發包裹住她的頭與身體。
上一次在半山腰時她周身曾驟散出灼熱熾燙的強烈酒紅色火焰,火焰如只巨大的鳥類拍打著翅膀,從火焰的形態上看去是只鳳凰。此時,周身火焰飆升疾閃,在還來不及眨眼間已將整座府衙化成灰燼,府衙同老百姓均葬送在她熾熱的火焰之下。
火焰如野獸般叫出陣陣凄厲的聲音,鳴叫,鳳凰重生的高吭喜悅鳴叫!卻又夾雜著主人的悲愴!
這次,鳳凰已是終極形態,巨大如蒼鷹,伸展著兩只豐厚碩大的翅膀,火鳳凰就盤旋于許賽娣上半身后方。
完全了……如雪狐曾預言的一樣,因素情的死而給許賽娣帶來莫大的精神刺激而導致逼迫著她完全蘇醒,變回一世那個守護著大地和平的鳥精獸——浴火鳳凰!!!
直至現時,許賽娣才明白為何自己腦中總是會閃過“不屬于”她的記憶。原來,這些從始至終都是屬于她自己的!貨真價實,完完全全!
酒紅色的美眸合閉,血淚肆流,從第一世她成為守護大地和平的浴火鳳凰開始,一直到現在的第九世。中間八世中她依次分先后順序看見了金揚、秦殤、楚云、若風、雪、藍、莫濃、素言。
原來,他們全都是她在前八世中曾經深愛過又嫁之為妻的男人!而最后出現的素情是她在第九世命中注定要愛、要恨、要熾愛一生的人!更因為他的犧牲才喚得自己的蘇醒,喚得她對前八世的所有記憶,更喚得她身為守護鳥精獸本該具有的無窮強大之力!
這八世一切的一切她現在已全部憶起,洶涌的記憶撞擊著她已殘缺不堪的心靈。
原來,在前八世中發生了如此許許多多不堪的過往!發生了如此許許多多的甜蜜溫馨!
她與八個男人前世今生的命定重逢,那些她曾經愛過嫁過的男人在第九世均轉世投胎成為了不同的人,八個不同之人重新成為她深愛難以割舍的對象!成為她永永遠遠的愛戀與牽絆!
這不就是命中注定嗎她的命運與這九個男人緊密的聯合在一起。
在過去,她的男人們為了她犧牲著自己,在這一世他們仍然犧牲著自己只為她得到快樂與幸福!
她,欠他們的實在太多太多了……多到她無法償還他們的情誼,無法還清他們給予她的感情債!
命定的一切使她崩潰絕然,卻也成就了她脫離脆弱。她,已抹掉血淚,恢復記憶的她重新變回了那個火熱堅強的火鳳凰——火鳳!
她該感謝秋風月的,若不是她強行留她在“圣女國”,若不是她讓她找一千美男,若這些都不曾發生過,那么,她便不會和她的男人們輪回相遇。
此時同時,在小院,因她的蘇醒而喚醒沉睡的地之火龍——許一笑!
許一知乃從一世一直守護著她生生世世不斷轉世投胎的大地精靈地之火龍,有趣的是,許賽娣每一次的轉生他都追隨,而且每次都是投胎到她與她深愛男人共同擁有的愛情結晶之下成為他們的孩子。他在以這種血濃于水的親情方式保護著他的主人火鳳!
許一笑身形劇震,滿腦子涌進的全是他追隨火鳳的前八世記憶,許賽娣所想起的一切他皆已想起。只見他化作一條渾身燃燒著赤色火焰的巨龍竄至天空肆意鳴叫,叫聲亢奮,他終于再一次覺醒了!
他的爹爹們原來一直都是他曾經的父親!原來他們從始至終都是一家人!!!
浴火鳳凰之所以蘇醒,地之火龍之所以覺醒,無外乎天下即將大亂,百姓即將面臨滅頂之災。只是,這次二人的醒卻有著不同。這次的醒包含了太多的悲傷與痛苦,眼淚與辛酸…………
許賽娣溫柔的抱起素情干癟的身子入懷,輕輕的撫摸著他灰黑的面頰,嫣紅的唇覆蓋上他硬梆梆的唇瓣,啄著、親吻著、含著……
他為她犧牲的太大了……她,已還不起……
素情的身子輕如棉花,許賽娣抱他輕而易舉。她,抱著他,邁開雙腿朝小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見不著半個人影,他們皆已死在了火鳳凰熾熱的羽翼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