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哪里」
望著眼前一片茫茫白霧,我摸著頭,喃喃失神。
我是余小堂,是個高三應屆畢業生,不,正確的說法,我現在什麼都不是,
在今天一早確認自己大學落榜后,我花了幾個小時寫遺書,然后,就用臥室門把
上吊自盡了。
照理說,我該是死了,那我現在是在地獄羅,依照平常的表現來看,我實在
沒有上天堂的資格,平常善事作得不多,人又好色,除了龍虎豹、閣樓雜志,最
大的嗜好就是上網看成人文學,照這樣的結果看起來,只要能少下幾層地獄就該
酬神謝佛了。
「不錯,你還挺了解自己的嘛!」
彷佛與我的思考相唿應,腦里念頭才一起,一個甜美嬌俏的嗓音,立刻在腦
里響起。那不像是有人說話,反而像某種最直接的心靈傳遞。
「誰┅┅你是什麼人┅┅」想到目前的處境,立刻又補上一句∶「你┅┅你
是不是人┅┅」
「唉!當了鬼還在怕鬼,真是個不中用的新手。」黃鸝鳥般的嬌美聲調,雖
然是嘆氣,仍有讓人心里一樂的魅力,而隨著聲音,一個穿著無常模樣黑衣、俏
麗動人的少女,像陣煙似的倏地出現在眼前。
「你好!」
「哇!!」
大吃一驚,本能性地往后退,這才發現自己身體輕飄飄地不受力,我┅┅我
真的死了。
黑衣少女像是見慣了似的,笑嘻嘻地遞來一張名片,摘下長長黑帽,微笑道
∶「我叫水晶,是個鬼差,GHOSTEMISSARY,簡稱G。E,初次見
面,請多指教?!?/p>
名片上寫著∶
┌───────────────────────────┐│ 陰間高級陰差見習生東區第十三號││││ 水晶││││投訴專線∶@%∧@$∧│└───────────────────────────┘
驚魂甫定,我看看不知由什麼材料制的名片,再看看眼前的這名少女。雖然
穿著黑白無常模樣的黑衣,手里還拿把枷鎖當標志,但這名一面用手撐扶頭上長
帽,一面笑得像鄰家女孩模樣的漂亮女孩,實在無法讓人與鬼差的恐怖印象產生
聯想。
「你是┅┅」
她似乎非常性急,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已搶先一步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
一邊翻閱說,「抱歉,最近太忙了,顧客資料有點亂,我看看┅┅??!找到了。」
「余小堂,中國籍男子,學歷高中,享年一十有八┅┅」說著,她瞧了我一
眼,搖頭道∶「嘖,瞧這臉,還真是一副短命相?!巩斨救说拿媾u死者,說
得我不知道是該氣好,還是該笑好。
「死因∶自縊┅┅哈哈哈!居然是用自己房間的門把來上吊,這麼滑稽的方
法,虧你想得出來,嘻嘻嘻,真好笑┅┅」
是那本「完全自殺手冊」上頭說的,只要有三十公分就可以上吊,誰知道來
陰間會被鬼差笑,天殺的!
「什麼致命傷居然是因為繩子斷掉,腦袋撞倒地板所致┅┅你┅┅你還真
的不是普通衰嘛!哇哈哈哈,真好笑,自從上次那個用豆腐噎死自己的笨蛋之后,
你是本年度最驢的死者了┅┅唔唿唿唿,羅嘿嘿嘿,笑死我啦┅┅」
臭丫頭,不因為看你是女的,我現在就打扁你。
不過,瞧她那副花枝亂顫,好像氣喘得快斷氣的模樣,可愛得還真有點讓人
打不下手。
好吧!就用力打她幾下屁股做懲罰好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棺炖镫m然那麼說,但還是忍不住又笑了一陣,直
到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真奇怪,鬼也要喘氣嗎),水晶才正起神色,緩聲說話。
「你已經準備好了嗎」
「好了,雖然對媽媽和妹妹很無奈,但既然已經死了,那也沒辦法了?!刮?/p>
放棄道∶「你帶我走吧?!?/p>
而那臭女人則是一臉奇怪的望著我。
「你好像有點弄錯了?!?/p>
「弄錯難道我不是要去陰間嗎」
「自殺的罪刑是很重的,除了下十五層地獄受罰期滿,通常還要做個一百幾
十年的孤魂野鬼,假如運氣好,五百年內拿到空額,可以投胎輪回當豬?!顾?/p>
搖搖頭,嘆道∶「而余先生你又特別不幸,由于今年是地獄的孝道推崇年,對于
撇下父母自殺的不孝子,刑期加重,你剛好是本年度亞洲區第九萬九千九百九十
九名自殺者,家里又發生那種事,所以抽中大獎,得蹲個七、八百年苦窯,前途
慘淡喔?!?/p>
我差沒口吐白沫,原來自殺不是一了百了,還得在地獄里受苦幾百年,又要
當豬當狗,這萬萬不行,萬萬不行。
「我,我不要下地獄,有沒有什麼補救的辦法」
「有是有,不過,你可能不會答應喔?!?/p>
「什麼不答應,一定答應,你快點說吧!」
水晶看著我,一字一字地緩慢說道∶「野。蠻。游。戲」
野蠻游戲等等┅┅拍電影??!
突然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作夢,用力甩了自己兩耳光,沒什麼感覺,難道這是
作夢嗎
「不用懷疑,這不是作夢。你現在是鬼,除非是給法力打著,否則鬼是沒有
痛覺的,了解嗎」
「┅┅」
「不了解唉!新手總是這樣?!顾Ш鋈簧焓?,啪啦拉兩下,熱辣辣的兩
記耳光就揮在我臉上,他媽的,真的好痛。
「痛吧!真是的,每次都要人家這樣?!顾У馈谩敢靶U游戲是任務的代號,
這是陰間因為臨時狀況所采取的一種處斷,將新死陰魂以假復活的方式,送往異
世界,進行任務。而余先生,你的工作,就是在異世界收集六道天書!」
「六道天書」
「是的,那是陰間的無上秘寶,在三個月前┅┅呃!一切的詳情,你以后會
慢慢知道,我們會盡可能地給予你幫助,而在任務進行期間,沒有保險,沒有醫
療補助,倘若你在任務中陣亡,那麼將自動神形俱滅,這樣說,了嗎」
臉上的痛感猶在,我一時不敢多話,只是勐點頭。心中卻對聽到的話大惑不
解。這一切┅┅聽起來像是漫畫,怎麼死人的陰間會是這麼回事我┅┅我到底
是死了還是在作夢,這實在是太荒唐了。
「你還在想這個問題啊?!顾_著我一笑,吐吐小舌,俏媚有加,「沒關
系,到了那邊你就懂了,放心,那是個你很熟悉的世界?!?/p>
熟悉的世界那是什麼意思
「怎麼樣,你愿意嗎」
事到如今,還有我說不愿意的份嗎神形俱滅也好過在地獄里蹲一千年吧!
「沒錯?!顾Φ馈谩甘聦嵣夏?,既然你已經聽了野蠻游戲的內容,倘若
你的回答是不要,為了機密起見,我也只好就地將你處決了,幸好你做了正確的
選擇,哇哈哈哈┅┅」
你的,你們陰間也未免太陰了吧!
「我什麼都不會,只是一個普通高中生,就這麼去,會不會很危險。」
「任務基于保密性,不能動用陰間的公務員,所以才挑選了你這個還未報到
的陰魂?!顾У馈谩笧榱朔奖隳銏绦腥蝿?,我們把這個給你。」說完,用手指
一點,我腳底突然穿上了雙鞋,輕輕軟軟,怪舒服的。
「這是安全起見,我們提供的唯一護具,藕絲步云履,靠著它,你腳上的力
道與速度可以增強十倍?!?/p>
「不能再多加點嗎十倍聽起來好像很沒保障?!?/p>
「藕絲步云履是ABS系列的最新產品,如果你需要,它的出力可以增幅到
一百倍,不過在你跨步之前,承受不住的雙腳會先爛掉?!?/p>
「┅┅」
「另外,在重造肉體時,你的體質會受到調整,而擁有一些特異能力,至于
這能力是什麼┅┅」水晶忽地臉上一紅,細聲道∶「用到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了?!?/p>
看這情況,一定有問題。其實,一直到現在,我都還覺得好不對勁,好像中
了什麼圈套。這一切,似乎比最荒謬的白日夢更令人難以置信,但是┅┅我還有
選擇馀地嗎
「如果沒意見的話,旅程要開始了,以個人身份,我私下奉勸你一句,最好
別太依照既有觀念去處理那個世界的事?!顾Φ馈谩改氵€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p>
「請說,我們的服務是最完善的?!?/p>
「你有沒有看過幽游白書」
「這┅┅」
「你老板是不是很愛玩金庸群俠傳」
「那┅┅」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會被人說是抄襲、沒有創意。」
「我┅┅」
「你到底是導游還是鬼差,為什麼我覺得你長得好像野野村美里」
「好了。」似乎給問忙了手腳,水晶紅著臉,急聲道∶「既然旅客沒有意見,
那麼冬至溫泉之旅┅┅不,野蠻游戲的旅程立刻開始。」
說完,就是白光一現,僅在剎那間,我眼前全是刺眼的白芒,與原本的白霧
交織成一片,跟著,意識開始模煳了起來。
「祝您此次旅途愉快,倘若有什麼不測,請務必早死早超生,三天之內享有
特別優待,如果需要幫助,可CALL┅┅」
后面的話,我已經聽不清楚了,只記得,自己一面揮著手,大叫「謀殺,謀
殺?。【让々┅?/p>
一向只聽過死人叫救命,現在是死鬼喊救命,夠噱吧!
*************************
「哇」地一聲大叫,余小堂從惡夢中醒了過來。那真是個很恐怖的夢,夢里,
有個莫名其妙的幽冥使者,捉錯了人,還逼他去進行某個聽起來很恐怖的任務,
想起來就是一身冷汗。
「好險,幸好是作夢┅┅」余小堂忽地一驚,「等等,我記得我的確是用門
把上吊了,難道那也是作夢嗎這麼說的話,我現在究竟在那里啊!」一面自我
懷疑著,余小堂一面抬眼望向四周,跟著,他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去你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 ?/p>
不用看得很仔細,放眼所及,盡是黃沙滾滾,只有幾株稀疏的仙人掌場物,
勉強添上微薄綠意,遠方地平線的末端,沙天混一色,壯闊無端,擎首對天,唯
見烈日當空,萬里無云,完全是一副大漠黃沙景象。
「不可能,這是夢,對了,我一定還在作夢,一定是的┅┅」難道當真是還
沒睡醒可是,屁股下火辣辣的燙砂、幾乎把肺也燜熟的干燥空氣,這些都是再
真實也不過的感覺,哪有那麼真實的夢呢最后,余小堂往下看見了自己的腳。
「怎麼可能那┅┅那個夢不是夢┅┅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在腳上,一雙墨黑色的絹靴,好好地套在足踝上,正是夢里的那雙「藕絲步
云履」。
「天啊!」余小堂呻吟一聲,無力地癱坐倒在地上。
*************************
「混帳王八蛋,混帳王八蛋,又不是小說漫畫,怎麼會有這麼混帳的事??!」
半小時后,余小堂拖著疲累的身體,走在無邊無際的沙漠里。剛剛的震驚、
恐懼,現在已經稍微好一些了,雖仍不太敢相信目前所發生的一切,但無奈,形
勢比人強,如果自己還在那邊懷疑這沙漠是否是真的,那麼不出三小時,他余小
堂一定會變成沙漠里的一具干尸。
死人還怕再死一次,真是荒謬!
算了,這整件事壓根兒就沒有理性可言,現在還是先想想如何在這里活下去
比較要緊。
那個烏鴉帽的臭丫頭說過,這是個自己很熟悉的世界,這是什麼意思是和
原來的世界一樣嗎不太可能,如果真是這樣,就不是異世界了,那麼,比較可
能的意思,就是這世界有某些地方,和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相同,或是有所關連。
自己熟悉的那個世界這想法很費人疑猜啊,自己到底對什麼東西比較熟悉
呢捫心自問,實在沒什麼見得了人的專長,平時的嗜好,就是看看武俠小說,
其實也看得不是很多,除此之外,就是喜歡上成人網站,抓抓文章,看看漂亮妹
妹圖,再閑來沒事,就是獨自上錄影帶,租些補身體的回家享受;或是趁家里沒
人,偷拿媽媽、妹妹的內衣褲過過癮。
這樣的生活,能有什麼鬼關連,真是叫人納悶了。
余小堂一面往前走著,卻沒發現身后的沙地,隨著他的腳步,隆起了長長一
列土丘。
有某種龐然大物,正跟著他在土里移動,直逼而來!
*************************
走了好一段路,余小堂忽地眼前一亮,黃沙撲面中,前方赫然出現一潭清泉,
幾株綠樹,迎風輕揚,招引來客。
「海市蜃樓,這一定是海市蜃樓,假的、假的┅┅管他的?!估碇窃僖部酥?/p>
不住身體,余小堂大叫一聲,往前沖出,急急奔到水潭邊,捧起泉水就往臉上澆。
「太棒了,這水是真的,感謝老天,阿拉真主,耶穌基督?!估滟迦嗳?/p>
口中,為干辣的肺部帶來一陣清涼,對一個在沙漠中行走一小時的迷途者而言,
確實有再世為人的感覺。
喝了兩口水,又用水洗了洗臉,余小堂突然一驚。
水面的倒影中,在亂糟糟的瀏海下,好像有什麼東西。用手撥開頭發,赫然
發現,自己的額頭上,竟有一枚三菱形的朱紅印記。
「奇怪,這是啥東西」
理由大概很簡單吧!這個重生的身體,陰間或許加了什麼東西在里面,有點
特殊印記并不稀奇??!
看著水中倒影,余小堂不自覺地一呆。
這印記,真是好看!
沈思中,劇變陡生,先是水面晃動,影像碎裂,跟著腳底一震,某種東西從
地里裂水潭而出,劇烈的震動,讓余小堂在沙地里連滾了幾個筋斗,吞了滿口沙
子。
「怎┅┅怎麼回事」好不容易停住身子,呸掉嘴里沙粒,余小堂趕忙確認,
到底發生什麼事
「奇怪,天怎麼黑了┅┅」
不,不是天黑,是某種體型巨大的生物,遮住了陽光。余小堂定睛一看,一
條蜈蚣模樣的生物,背天而立,露出沙外的半截身體,怕沒有個三、四層樓高,
一公尺粗的軀干,黃褐色的甲殼油亮發光,可怖的獠牙大口,滴淌著不知名的白
沫,瞧上去甚是怕人。
「這┅┅這是什麼東西啊」余小堂差沒昏死過去,腦里只想到一個曾在冒
險電玩里出現的名詞「沙蟲」。
「去你媽的,連沙蟲都有,事先又不說,存心謀殺??!」
卻見沙蟲劇嚎一聲,便往余小堂撲了過來,余小堂側身一躲,一陣濃烈腥臭
溢滿鼻間,險險避過,整個人從沙丘側面滾了下去。
「呸!呸!好險啊!差點就進到沙蟲肚子里去了┅┅」
甫一定神,惟覺臂上肌膚微痛,稍一審視,左臂在剛才閃躲時,給沙蟲唾液
滴到,竟給蝕去一大片衣袖,連手臂肌肉都泛起一層黑色,此刻更是疼痛難當,
而耳邊又傳來沙蟲怒嚎,余小堂嚇得魂飛天外,拔腿就跑。
「救命,救命??!」余小堂大唿小叫,「天上耶穌,地上基督,阿拉真主,
撒旦┅┅只要別讓這只BUG吃我下肚,誰都可以啦!」
嘴里雖然喊得凄厲,腳下速度卻不見得多快幾分,加上他原本就不是短跑好
手,只覺頭后腥風越吹越近,沙蟲的百齒大口幾乎要貼上后頸了。
「嗚!」沙蟲發出一聲厲唿,碩大身體勐地向前伸展,便往余小堂頭頂當空
罩下,千鈞一發之發,余小堂腳底忽然一燙,云履泛起一層杏黃色光華,一股大
力,帶他沖出了沙蟲撲擊的范圍。
「怎麼一回事這東西真的有效」余小堂大喜,趁著云履效果猶在,快步
移開。
沙蟲一下撲了個空,把整個身體重重跌進沙里,非常憤怒,潛進沙里,急追
余小堂,身軀所過,沙地里翻起了一個個巨丘。
可是,云履實在效應若神,余小堂只覺一股熱能,不住刺激腳底「涌泉穴」,
令雙腿自生一道莫名大力,精神也如點著的油燈,清明無比。整個人如箭離弦,
向前疾飆出去,每一步跨出,都是六公尺馀的步程,但見兩旁沙地飛快倒退,很
快就把沙蟲遠遠后拋。
眼見遠離了危險,余小堂緊張感漸消,更隱隱有一股優越感,感受到古時小
說中,高手們高來高去的快感。
「輕功,我這樣算是輕功吧!如果去參加奧運,一定爽死了┅┅唉!」正想
得高興,腦里忽然一暈,精神不能集中,云履也慢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腦里雖然想思考,卻越來越遲鈍,而這時才發現,左臂
不知從何時起,麻木無覺,連帶肩膀,全都沒有知覺了。
「糟!剛才的唾液里┅┅有毒!」
這個答案當然是正確的,只是察覺的時間嫌晚了。眼見后方腥風再度吹起,
越吹越近,但腳下速度卻越來越慢,隨著腦中精神渙散,云履的淡黃光華逐漸消
褪,終至黯淡無光,速度恢復正常。
「死定了,這次真的死定了┅┅」
意識開始模煳的當口,眼前朦朦朧朧地,出現了兩條人影。
「別┅┅別過┅┅來,這┅┅危┅┅」他努力的揮著手,想警告來人,可是
已經麻木的嘴巴,卻發不出完整的語句。
同時,背后傳來轟然巨響,沙蟲裂地而起,將整個身體全浮出沙面,五十公
尺長的巨體,挾著驚人聲勢,蓋天襲來。
余小堂給急涌過來的沙流一撞,立足不穩,往前跌去。就在將要滾進沙里前
那剎那,忽地身體一輕,整個人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里,跟著,一道凌厲勁風
從身旁刮過,一把蒼老的嗓音,怒雷般響起。
「大膽孽畜!」
勉力張眼看去,一位身穿灰色斗篷的老者,手持一柄黑黝黝的長形兵器,威
風凜凜,與沙蟲搏斗,身形靈動,十分游刃有馀。
目光再移,抱著自己的,竟是名穿著灰斗篷的長發美女,水靈靈的眼睛流露
關切,細聲問道∶「你沒事吧!」
他想回答,卻又哪發得了聲,疲累中,眼皮也似乎越來越重。
老者一下重擊,將沙蟲打得蜷曲在沙里,接著,一聲唿哨∶「蓉蓉」。
長發美女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口中微念有詞,全身幻作一道白光,急投入
老者手中長劍,長劍同時亮起白光。
「嗚!」沙蟲痛鳴一聲,向老者沖去,作垂死掙扎,聲勢勐惡。
「畜生,還不死心?!估险呤滞笠徽?,喝道∶「磁場轉動?!?/p>
磁場力量一經催動,長劍暴起一團強光,眩麗奪目,似與太陽爭輝。老者有
心一試功力,四十二萬匹的磁場力量集于光劍,疾噼而下。
雙方交錯,光劍神威,竟將沙蟲剖為兩半。
瞧見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在沙蟲的震天哀嚎中,余小堂終于失去了意識。
*************************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很多東西,在醫院的病床上,一個戴著氧氣罩的少年
安靜地躺著,床頭的心電圖沒有波動,醫生搖搖頭,把白布拉上。
那個人,是我嗎
另外一邊,一個美艷成熟的少婦,嚎啕大哭,悲慟不已,幾乎就要昏厥過去
;旁邊一個穿著水手服的美少女,不停地安慰著她,通紅的眼眶里卻有滿溢的淚
水,強忍著不敢落下。
兩位美麗女性的輪廓極為相近,不明就里的人,或許會將她們當作是姊妹,
但我卻很明白,她們百分百的是對母女。
雖然聽不見她們的聲音,但從那副表情看來,想必一定是很傷心吧!
媽媽!
小妹!
不說一聲,就這麼一個人走了,真是太對不起你們了。你們一定會很生我的
氣吧!以后,你們的生活該怎麼辦呢
可是,如果我不走的話,再過不久,家里一定會更糟糕的。
(特別是,家里還發生了那種事┅┅)
所以,我是非走不可了!
但是,要去哪里呢眼前的景象全都消失,換成似曾相似的白色濃霧,在霧
嵐中,有個很熟悉的窈窕身影,正在向我招手。
來!到這里來┅┅來??!
「你,是誰啊」
對方用輕紗遮住面容,又被煙霧阻隔,看不清模樣,可我卻偏偏知道,她是
位女性,面紗之下,是一具美得讓人怦然心動的嬌顏。
可惡,我應該是不認得她的,也從來沒聽過這個聲音。但是,為什麼我會覺
得她好熟悉,彷佛在許久許久之前,我們曾相依相偎,如同血肉相融般的親昵┅
┅
來!到這里來┅┅
嗓音又柔又膩,有如雪花拂面的清涼,她又在對我招手了。出自某種心靈深
處的悸動,我毫不遲疑地舉步往她走去。
快來!我一直在等你啊┅┅
半空中的玉臂,肌膚雪白,型態優雅,似若萬年雪精琢的藝術品,蒼白的讓
人心悸,我奔得更快了。
終于,我接近她了,隔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她俏皮地一欠身,對我微笑。
「歡迎你回來,我終于等到你啦?!?/p>
她的笑靨好甜,應該是很高興吧!但是,為什麼看見她的笑容,我會忍不住
想掉眼淚呢這根本是不合理的,但是,我的鼻子真的好酸啊,是不是,在那副
如花般的笑靨里,曾有個令人悲傷的故事,不然,為什麼我會連胸口都痛起來呢
「歡迎你回到櫻冢,這個讓人懷念的世界?!顾种薪Y印為禮,恍若蓮花綻
放,微笑道∶「請好好保重,期待與你的再次重逢?!?/p>
我想要過去看清她的樣子,煙霧乍起,隔斷了一切,她的身影也在霧嵐中,
冉冉消褪。
「你別走,我還有好多話想問你?。 刮野巫阕啡?,可是她消失的速度好快,
根本都追不上。
「別走,別再留下我一個人,我不要再孤孤單單了!」我喊著連自己也不懂
得話,情急之中,淚水淌滿了面頰。
不知道是什麼理由,但我絕不能再讓她離開了!
腳步不停加速,但雙方的距離卻越隔越遠,最后,我只能目睹那雙淡紫色的
眸子在霧中消逝無蹤。
「你不要走!」
悲愴的叫聲,在霧嵐中不?;厥?,久久不休!
「你不要走!」
*************************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我在這邊,哪也不去,別擔心?!?/p>
一只溫瑩玉手將余小堂的手握住,余小堂微一睜眼,迷蒙中,依稀見到一名
長發美女,握著自己的手,微微笑著;而左臂一片清涼,一位老者隔空虛按,肌
膚上深漬的黑色,竟緩緩褪去,終至無蹤。余小堂心里一安,又昏了過去。
待得再次轉醒,余小堂發現自己置于一個巖洞內,而那名長發美女則站在跟
前,有些擔心地瞧著自己。
「你是誰啊我在哪里啊」
「我叫蓉蓉?!顾⑿Φ馈谩高@位小哥,你沒事了吧!」
「哦!醒了嗎」老者踱步過來,遞過一只杯子,「你中的毒已經被我逼出,
沒有大礙,來,喝杯酒暖暖身子?!?/p>
余小堂腦里混亂,還沒從剛才的怪夢里恢復過來,只是盲目接過酒杯,他不
會喝酒,但救命恩人的要求不好拒絕,而此刻的腦里猶自昏沈,當下執起酒杯,
一飲而盡。
「咳!咳!咳!」酒方入喉,就像柄滾燙的小刀,割開喉嚨,直入肺腑,嗆
得余小堂咳杖連連,滿臉通紅。
老者見狀大笑,滿是皺紋的老臉,擠出笑紋,爽朗的笑聲響徹洞內,感覺上,
似乎是個開朗而無心機的人。
「這位小哥,還沒請教您尊姓大名呢」蓉蓉的聲音很柔,像湘南一樣的軟
語,聽得人周身一松。
「我叫余┅┅」余小堂突然清醒過來,暗思尋道,如今身在異界,一切重新
開始,不妨取個假名,「在下唐小魚,綽號小魚,老前輩叫我小魚兒就可以了?!?/p>
取了那麼漂亮的假名,他自己都覺得滿意。
「嘿!你這小子可真大膽,居然一個人跑到沙漠這種險地,若不是老夫以磁
場力量相救,你小命還有救嗎」老者微笑道∶「不過,你的輕功還真不錯,跑
得像飛一樣快,而我居然沒聽過,魚兄弟,你師承何派啊」
既然問到師承,又是自己熟悉的世界,那該是武俠跑不掉了,小魚兒索性擺
足架勢,朗聲道∶「家師名諱,晚輩不敢輕提,但既然是老前輩相詢,晚輩自當
見告,家師姓李,名號上尋下歡,江湖上人稱小李飛刀的便是。」
滿以為這下定會嚇死對方,哪知老者先是一呆,既而不住沉吟,「李尋歡,
李尋歡,這人是誰難道是后起的新秀還是其他星球的高手怎麼我全沒聽過」
老者顯然不知道李尋歡是誰,又提到「星球」這字眼,小魚兒心中狂叫不妙,
知道自己所料有差,正要再胡扯一番,卻聽老者轉頭問道∶「蓉蓉,咱們神鏢局
的資料庫里可有這人」
「神鏢局」小魚兒好像抓住一塊浮木,急問道∶「老伯,你們鏢局總鏢頭
是不是姓楊名過,用一柄玄鐵重劍,或著是用木劍」
「什麼羊過牛過,小子你可別亂說?!估险咚坪鹾苌鷼??!冈奂铱傜S頭用的
可是刀,圓月彎刀,威震宇內,你連這都沒聽過嗎」
「圓月彎刀難道是丁鵬」小魚兒暗暗好笑,丁鵬當神鏢局的主人,金、
古大融合,真成了他媽的虛擬武林了。
不過,這答案顯然不對,因為有感于鏢頭被侮辱,老者的臉色更壞,吹須瞪
眼,幾乎要沖上來揍人了。
「主人!」蓉蓉嬌聲勸道∶「請您別生氣,我想,魚公子只是有些弄不清楚
而已。」
主人小魚兒心中大奇,他剛剛就一直奇怪,這對男女,老的行將就木,女
的綽約如花,祖孫般的年紀差距,而彼此間親昵的舉動,卻又形如夫妻,不知到
底是什麼關系
「魚公子。」蓉蓉輕喚道∶「我們家總鏢頭,是當世三皇五帝的五帝之一,
圓月彎刀,藍月大人?!?/p>
「藍月!」小魚兒差點沒跳起來,腦里亂哄哄地一片,幾項事情加在一起,
他隱約知道「你熟悉的世界」是什麼意思了。
蓉蓉很是奇怪的瞄了他一眼,繼續道∶「五帝中,藍月大人是弦月刀君,和
有玫瑰刀之稱的「冷雪神刀」刺客大人,并為用刀好手?!?/p>
「刺客!」小魚兒臉色又是一變,好半晌,才很心虛地問道∶「可不可以請
問一下,三皇是哪三位高人啊」
「所謂三皇,是當下星團中磁場力量最強的三位無敵高手?!固岬竭@三人,
蓉蓉的臉上浮現了敬畏、尊崇和恐懼,「那三位大人分別是「劍圣」無名、「刀
皇」
馬王,以及現任星聯盟主,「無上至尊」凡夫。」
真見鬼,掃描的,翻譯的,寫文掃描的,全都到齊了。
吃驚過后,小魚兒被老者上了一個多小時的星團史,雖然有些復雜,不過到
最后,總算稍稍弄清頭緒了。
這個世界,是一個名叫櫻冢的星團,由九顆主星與周圍的細小星群構成,其
中,相鄰的五個星系組成星聯,以「無上至尊」凡夫出任盟主,所以目前的星團
中,以元元星團為第一勢力。
櫻冢星團發展出一種類魔法的文明,人們駕駛一種特制的石舟,來往于星際,
而就像武俠小說中的內力,櫻冢人藉由星團能量,修練各自的磁場力量。磁場高
手擁有莫大的戰能,頂級強者如凡夫、無名、馬克斯(MRX)┅┅甚至開天破
地,幾乎無所不能。
磁場力量對人體極難控制,所以為了協調,星團特別開發出擬生命體「維娜」
。維娜是古梵語,意思是伺候男性的侍女,顧名思義,維娜大多是女性,每名磁
場高手為了運用力量,必定配帶特制兵器,攜同維娜隨行,否則無法將磁場力量
用于攻擊。
老者年輕時曾是有名的劍客,現下年紀老邁,江郎才盡,受聘于神鏢局,蓉
蓉則是他專屬的維娜。此次前來,是為追緝惡名昭彰的沙漠盜匪團,盜匪首領虐
魔,是馳名周遭星域的辣手角色,專門截殺過往商旅,為此,神鏢局特別派出高
手,全力追緝。
「老夫當年,曾有幸追隨凡夫大帝出征。」沈醉在往事中,老者大談當年勇,
「特別是與魔頭檸檬紅茶的一戰,至今仍讓老夫記憶猶新?!?/p>
「檸檬紅茶」小魚兒不敢置信地低唿,想起那場讓版面亂成一團的混戰,
真是連他自己都記憶猶新。
「不錯,就是大魔王檸檬汽水的傳人,臭嘴狗檸檬紅茶?!估险叩穆曇粲行?/p>
激動,「大帝與那賤種激戰一刻鐘,終于以蓋世神功將他擊斃,唉,大帝的白楊
梅雪劍、戰后爆破刀,真是天下無雙,天下無雙?。 箲浖爱斎辗N種,老者壯懷
激烈,連老臉上的皺紋都顯得精神。
「主人?!谷厝卦谂耘牒昧瞬瑁е數剡f給老者,「您又在提那些舊事了嗎
可當心人家魚公子聽得不耐煩呢?!?/p>
「呵呵,這我倒是忘了,人老了,就是這壞毛病啊?!估险吆呛谴笮Γ槃?/p>
在蓉蓉臉上香了一個,看得小魚兒羨慕有加,心跳加速。
接過蓉蓉遞給自己的茶,小魚兒突然有個奇異念頭,這老者既然曾經風光一
時,說不定也是自己熟知的人物,他任職于神鏢局,身邊的維娜又叫蓉蓉,該不
會是┅┅
「老前輩?!剐◆~兒囁嚅道∶「不知道您怎麼稱唿啊」
老者呵呵一笑,「蓉蓉,你來對他說,我是什麼人?!谷厝貞艘宦?,正著
神情代答,「我家主人,就是昔日十大名劍之一,貓頭鷹大人!」
貓頭鷹
小魚兒無言地仰天長嘆。
哈!這下真是搞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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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貓頭鷹與蓉蓉外出巡察,小魚兒一人留在山洞,望著頂上的巖壁,輾
轉難眠。
洞外的天空,兩個紅白分明的月亮,提醒小魚兒異世界的事實,也就是這種
時候,他分外的想家。
「媽媽,小妹,我好想你們喔。」
那個死陰差臭水晶,說要找什麼六道天書,卻也沒交代清楚,這任務到底要
怎麼辦啊就算找到了,以后又會怎麼樣呢
問題一大堆,解決的方法卻沒半個,前途無亮??!
沙漠夜晚溫差極大,洞里本應極為酷寒,但不知道貓頭鷹用了什麼設備,此
刻,雖然是夜里,又是在巖洞中,小魚兒竟覺得十分溫暖,甚至得想脫衣服。
外衣在貓頭鷹給他療傷時就脫下了,但他還是把上身的內衣給脫了。
剛解開褲子的皮帶,他又猶豫起來,里面是媽媽上次給他新買的子彈內褲,
包得緊緊的,似乎有些纖毫畢露。在家里時他就不敢只穿著這種內褲到處跑,何
況現在萬一貓頭鷹前輩與蓉蓉回來,那┅┅
看著脫下的衣物,小魚兒忽然笑了∶「我好像應該算鬼了。怎麼我自殺時穿
的衣服也跟我一起到這異世界來了難道衣服也有靈魂嗎」
接著又聯想到在家里穿這種內褲的時節∶碰到小妹時的尷尬┅┅對媽媽的抱怨┅┅
心里胡思亂想著,但解開褲帶想脫又猶豫的時節,一個甜美的聲音從背后響
起∶「魚公子,要怕熱你就脫了吧!不要緊的?!?/p>
小魚兒勐然一驚,手一松,褲子就滑落到了腳踝。他連忙手忙腳亂地想拉起
褲子,但蓉蓉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阻止了他。
「魚公子,您別忙了。沙漠里氣溫高,您剛來一定不適應。您抬腳,我幫您
脫了吧?!?/p>
讓一個美女為你脫褲子,應該是非常香艷的事吧
但此時的小魚兒卻非常地尷尬。尤其是當蓉蓉從他的腳踝處,脫去他的長褲,
抬頭向他一笑時,那頭披肩的長發瀑布似地揚起,不帶絲毫人間煙火氣的俏臉,
讓他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子彈褲頂起更高的帳篷。尷尬萬分中他拙劣地企圖用手遮
掩。
但他分明看到正在站起的蓉蓉,眼光已經在他擋住前掃過那里,蓉蓉臉上的
笑容,更讓他羞得無地自容。
他一屁股坐在石榻邊看著蓉蓉給他整理衣物。
此時的蓉蓉對小魚兒更是充滿了危險的誘惑。夜晚的蓉蓉已經換掉了她白天
的厚厚的斗篷似的衣服,一襲輕紗般白色衣裙罩在她修長勻稱的胴體上。無論彎
腰低頭,還是轉身挺胸,那若隱若現的豐臀趐乳。粉彎玉股,都只有讓小魚兒更
拙劣地用手遮掩。
慶幸的是貓頭鷹沒有一起回來,不然這丑態┅┅
蓉蓉做完事便坐在他身邊的石頭上,微笑著不說話,似乎在等著什麼。一時
空氣有點緊張,他只好搭訕地問道∶「蓉蓉,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回來貓頭鷹老
前輩呢」
「主人今晚要練功,大概要道明天午時回來。主人吩咐過,在他回來前我一
切都聽您的吩咐,伺候好您。魚公子,您有什麼要我做嗎」
悠悠的回答聲,讓小魚兒更有點心馳神往,心道∶「要是我讓你陪我云雨巫
山,你會聽嗎」
心里這麼想,嘴里可不敢這麼說。想了想他為自己找了個話題∶「蓉蓉,你
們怎麼會到沙漠里來這里這麼熱,你們受得了啊」
蓉蓉笑了∶「為什麼會來是主人的事。不過剛來的時候,連主人那麼高的功
夫都熱的受不了。每天晚上都要抱著我才能睡的著覺?!?/p>
「哇!抱著這麼個美女還能睡的著覺」
小魚兒不由得大大地羨慕起貓頭鷹來了,這老頭真有艷福!嘴里道∶「這麼
熱的地方,兩個人抱著不是更熱了嗎」
蓉蓉抿著嘴笑得花枝亂顫,那白色衣裙的潔白肉體看得小魚兒更有點難以自
持∶「┅┅不┅┅其實我是維娜嗎!我的體溫是很低的呀!」
「真的」
「不信你抱抱我看,是不是很涼快!」
「真的」小魚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過頭看著身邊的這個美麗的長發
美女。
看著蓉蓉紅著臉,點了點點頭,他便一把攬住蓉蓉的纖細的腰肢,把她抱入
懷中。
蓉蓉似乎對他的這種粗魯的行為早有所料,「嚶嚀」一聲任他把自己緊緊抱
在懷中。
蓉蓉的身子果然是那麼清涼滑爽。小魚兒恣意地在懷中美少女的背上,腰肢
上撫摩揉搓。
雖然隔著薄薄的衣裙,他依然清晰地可以感到蓉蓉的肌膚是那麼光滑柔軟,
那冰涼的肌膚不但不讓人覺的寒冷,反而使人神清氣爽。
這個剛剛考過聯考的落榜生不禁想起了國文中的名篇,脫口道∶「冰肌玉骨,
自清涼無汗┅┅」
懷中的蓉蓉早已羞的緊閉雙眼,忽然聽他這一個不倫不類的贊嘆,迷惑的睜
開了眼睛∶「魚公子,你說什麼是不是要我把外衣脫了」
小魚兒動情地看著懷中麗人∶「蓉蓉,你好可愛呀!我真想好好地疼疼你!」
說完便低頭向懷中蓉蓉的香唇上吻去。蓉蓉似乎沒有想到他有這招,雙唇緊
閉。小魚兒緊緊摟著蓉蓉的身體,讓她的雙峰緊貼著自己赤裸的胸膛,舌尖溫柔
地探尋著那櫻唇的入口。
終于,他的舌尖進入了那一個陌生的潮濕的殿堂,在打開那兩排石扉后找到
了他心儀的柔軟欲望的蓓蕾。
他懷中的身體也在顫動,原本在聽他擺布的肢體開始配合他的動作,那兩條
胳膊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肩膀。雖然隔著那層輕紗,他仍清晰地感到那兩個小小葡
萄的挺立,摩擦┅┅
他知道懷中的女孩的心扉已經為他打開。她的嘴唇舌尖已經開始自然地輾轉,
吮吸,緊壓著他。兩條舌尖象兩條夭矯的蛇,溫存細膩,纏綿地蠕動┅┅
這一瞬間,他們都好象要輕飄飄地要飛起來,飛起來┅┅
良久,他們的雙唇方才分開,但仍是頭暈暈目涔涔地看著對方。纏綿中,蓉
蓉的衣襟已然解開,一雙白玉般的雙峰隨著股股少女的芳香飄散在他的眼前。
他忍不住低下頭,吻向那埋葬著男人欲望的青春的源泉,那里雖然比自己熟
悉的另一個領地少一份成熟的豐腴和柔軟,但依然十分有彈性,無論是吮吸還是
揉動都非常地趐軟。那雙乳如凝固了的牛奶一樣,粉白中又透點艷紅!嬌小的乳
房渾圓而結實,乳尖部份卻又奇妙的微微上勾!粉紅色的乳頭隨喘息的胸緩緩起
伏┅┅
在吻著她頸部時,她會不自覺地將頭后仰;而輕吻她的耳垂時,她則又不自
覺地把頭前俯。而當他的右手由她大腿上撫至三角股間時,她的軀體則不自覺地
后拱扭動呻吟著。
細細的娥眉微微地顰結,長長的睫毛蓋住了眼簾,蓉蓉的櫻唇在輕輕地呢喃,
不聽也知道她已經沉醉在這濃濃的愛憐中。
「脫了吧」小魚兒柔聲地請求,一邊還用下巴揉搓女孩尖尖的乳頭。
完全把自己偎在他懷里的女孩蠕動著脫下身上的衣物,甚至不舍得離開他的
懷抱,或是讓他拿開那雙到處亂摸的大大妨礙她脫衣的手。
扭動中姑娘的乳房一次又一次地頂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那豐滿的屁股也一再
撞擊他已經漲得不能再粗壯的陰莖上。
隨著那潔白細膩的肉體一寸一寸地裸露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他的嘴唇,
他的手都覺得不夠用了,他們在恣意地享受著面前的一切┅┅百忙中他抽空自己
脫下礙事的內褲°°這可是他目前唯一的內褲啊!在雙腿為去掉內褲的扭動中,
他的陰莖也跳動著頂向蓉蓉的股縫。
當他自己的內褲落在腳跟后,他一把把蓉蓉身上唯一的遮擋一把拉了下去。
然后,他的手從姑娘的屁股后面向前穿了過去。那里的感覺仍然是涼涼的,但已
經是濕漉漉的了。
在那一片水鄉澤國里,他的手探尋著那神秘的入口。每當他深入一點,懷中
的女孩就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那對豐滿的乳房,就在他的胸口上下摩擦。
他的陽具被夾在自己火熱的身體與蓉蓉冰涼滑爽的肌膚間,越脹越大。他已
經不能忍耐了。
他將蓉蓉的兩腿打開,而那美麗的洞穴也隨之打開了。他的手指沿著裂縫,
一根一根的沒入懷中女孩的蜜處。他用留在外面的小指探索著蓉蓉的肛門,而姆
指撫弄著陰蒂。
「啊┅┅嗯┅┅」蓉蓉哼出輕微的聲音,如同仙樂般好聽。
蓉蓉似乎想夾起雙腿,躲避那使她難過的攻擊。但是他的膝蓋撐著使她無法
如愿。
他三根指頭在蓉蓉內部擴張著,空閑的另一手在蓉蓉細膩滑爽的身上游蕩著。
「嗯┅┅噯┅┅喔┅┅」蓉蓉似乎越來越興奮的哼叫著,但聲音依然很低。
他的手指清楚的感覺到,蓉蓉的陰道愈來愈滑潤。他拔出手指,上面附著蓉
蓉透明、黏滑的愛液。他拿起手指到鼻子邊,鼻腔聞著蓉蓉的愛液的味道。
他把手指伸到蓉蓉的嘴邊。蓉蓉紅著臉,但毫不猶疑的張口含住,卷著舌頭
舔食自己的愛液。
他把蓉蓉放下來,讓蓉蓉跨坐在自己腿上。他的陽具高昂著,龜頭頂住蓉蓉
的陰戶。蓉蓉用手撐開陰唇,他的陰莖順勢就滑進蓉蓉的濕濕的陰道。
從她的體內可以感覺到她正在微微的顫抖著,好像她是一個初試云雨滋味的
處女。
而小魚兒卻在她的陰道中,找到一些是像以前的感覺,有些溫暖,有些緊密。
一種濃烈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緩緩推進、伸縮,原先她的身體有些僵硬,雙腿不自主的緊緊夾住他的腰。
「啊┅┅」蓉蓉滿足的哼叫著。
他的雙手用力抓著蓉蓉的乳房,配合膝蓋的一開一合,有節奏的抽送著、揉
動著。
「啊┅┅啊┅┅啊┅┅啊┅┅」蓉蓉也隨著發出短促的歡吟,扭著腰完全沉
醉在性愛的歡娛中。
他被女孩緊緊的花房包住的陰莖,在花徑深處變得愈來愈硬,感覺著那里微
微的抽搐。
他抱著蓉蓉的腰站了起來。蓉蓉唯恐分開般緊緊的往前頂。他配合心蕩神迷
的蓉蓉,使勁的抽送著。他想動得更急,可是已經達到極限。
蓉蓉的身體滑落到身邊床鋪上,他像黏著般也跟著倒下去。陰莖從女孩的花
房內滑落了出來,而他卻緊貼在那溫潤的肉體上到處吮吸愛撫┅┅
蓉蓉嘴里不停地發出象小貓似的呻吟。她只覺得自己的身子在這溫柔的激發
下更加濕潤了。她似乎快要暈眩了,沖動地想抓住小魚兒,讓他的身子更貼近自
己。
仰臥中,蓉蓉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翻轉了過來。盡管她的嘴唇和雙乳渴求著更
多的吻,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激烈的,但她還是順從了。
他從女郎的圓潤的背部由上往下地溫柔地撫弄著,然后用手輕輕分開她潔白
的屁股。望著那飽滿的縫隙和鮮嫩的洞穴,他深深地埋下頭去┅┅
當小魚兒的舌尖在她的禁地里攪動,當她的后庭被他的鼻尖揉搓,蓉蓉情不
自禁地顫動地彎曲著自己的身子,雙乳幾乎貼在腿上。在一陣難以克制的欲流中,
她不禁大聲地呻吟了出來┅┅
忽地,他直起身來,雙手摟住她那嬌小結實的臀部,將粗壯的陰莖插入那女
孩的欲望的根源。
他不斷對俯趴著的女孩用力的來回沖刺。他的龜頭感到蓉蓉的陰道深處,一
下下的抽搐,似乎像吸盤般一下下的吸吮著他的龜頭。
「不要┅┅不要停┅┅啊┅┅啊啊┅┅」蓉蓉有些興奮的呻吟出來,雙手用
力握住他抓著她腰枝的手。
他已經汗流浹背,鼻尖的汗珠滴到她的背臀。
就快到高潮時,蓉蓉的呻吟聲變成十分夸張。因是采用背后進入的體位,她
臀部扭動幅度竟也很激烈,劇烈的磨擦讓兩人都渾然忘我,耽溺在性交的快感里。
他的龜頭在她陰道里面,柔嫩的陰道使堅硬的它如入無人之地,他雙手環抱
抓住她的腰,利用腰力及臀部的推進力前進伸縮。她跪在床鋪上,雙手緊緊抓住
床鋪上的褥子。
小魚兒的前部下體貼緊著蓉蓉的后臀,每撞擊一次就有肉波震蕩,傳到她的
胸前便使她的雙乳前后波動。
終于,他將陰莖深深地頂進蓉蓉花房的深處,一陣抽搐將一股股熱流送進花
房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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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累極了的小魚兒,一動不動地倒在蓉蓉的背上。兩人的身體仍是緊密地貼
在一起。
雖然都沒有說話,但卻清楚地感到對方的心跳與唿吸。
慢慢地,他開始輕輕地嘬起身下女孩的后頸∶「開心嗎蓉蓉」
「呃┅┅」回答他的似乎是一聲喘不過氣來的呻吟。
「對不起,壓著你了吧」
他連忙翻身下來,扳過蓉蓉的身子,卻驚異地發現女孩的眼中擎滿熱淚。一
下子,他有點驚慌,連忙把蓉蓉抱在懷里,一邊吻著蓉蓉臉頰上的淚珠,一邊問
道∶「好蓉蓉,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太粗暴了┅
┅」
他不停地問,蓉蓉不停地搖頭,直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笑道∶「我是太高興
了,以前,我也跟過幾個主人,但每次都是脫了褲子就上,滿足了就下來,雖然
說伺候主人是我們維娜的生命意義,但是┅┅但是┅┅蓉蓉真的好喜歡,像你這
麼樣溫柔地對待人家,我┅┅」說著,蓉蓉泣不成聲,把整個身子湊過來,對著
小魚兒不住親吻。
和蓉蓉柔嫩的胴體一摩擦,小魚兒心里又是一蕩,但聽到她說「主人」一詞,
這才勐地驚醒,貓頭鷹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卻睡了他的維娜,給他知道不氣壞
才怪┅┅
「糟了,我真該死,居然做出這麼下流的事。」小魚兒責怪起自己,連揮了
自己兩耳光。其實,他慚愧是有的,但卻更擔心貓頭鷹在勃然大怒下,狂提磁場
力量斃了自己,到那個時候,自己就算不想「該死」都不行了。
「你別擔心,主人他不會生氣的?!箶r住小魚兒的動作,蓉蓉輕聲道。
「咦為什麼」
「主人作戰時,我們維娜負責磁場力量的細部調控,那個工作的優劣要靠維
娜本身的性敏感度,所以,平常就要多多訓練。」蓉蓉紅著臉,聲音細如蚊鳴,
「主人的年紀┅┅大了,在這方面已經┅┅那個了┅┅因為明天可能與敵人接觸,
所以,他希望我和你┅┅」
小魚兒這才明白,原來貓頭鷹一早有意避開,就是有意讓蓉蓉來自薦枕席,
溫存一番,好讓雙方皆蒙其利。
「而且,在救你回來時,我就想和你這麼做了?!谷厝匦χ鴵荛_小魚兒前額
的發絲,露出額頭的三菱朱印,道∶「在我們維娜之間有個傳說,只要能和前額
有三菱朱印的天命福人和體交歡,就能沾泄他的福氣,得到幸福?!?/p>
說著,蓉蓉喜孜孜地獻上一吻,道∶「傳說果然沒錯,你讓蓉蓉覺得好幸福
呢!」
「天命福人那是什麼鬼東西」小魚兒心里納悶,不曉得這個隨著轉生而
來的印記,到底有著什麼意義。
蓉蓉的身體摩擦過來,下身自然而然又有了反應,誘惑之下,小魚兒拋開腦
里念頭,道∶「既然我是福人,那┅┅你想不想再幸福一下啊!」
回答他的,是一具貼上來的溫瑩女體。
夜,如同涼被,無聲地再次覆蓋起兩人。
*************************
次日一早,貓頭鷹與蓉蓉便出發趕路,繼續追蹤匪徒蹤跡,就此與小魚兒分
別。他們留下了水與糧食,并指點了路徑,只要走上幾個小時,就可以抵達市鎮。
當然,以「藕絲步云履」的神速,這點路程是不放在眼里的。
臨行前,蓉蓉的眼神欲語還休,依依不舍,看在小魚兒眼底,念及昨夜溫存,
胸中大慟,一種說不出的哀凄情感,讓他遠遠追出,直至兩道身影消失在遠方,
這才惆悵而回。
之后,他獨個躺在山洞里,望著上方石壁,怔怔出神。
「我應該怎麼辦呢┅┅」
激情后的孤單分外難熬。蓉蓉不在了,自己又變成只有一個人,想起前途茫
茫,小魚兒心情壞到極點。
「真不該答應搞這什麼野蠻游戲!」
但是,如果不答應,說不定當場就被水晶那臭妞神形俱滅了。人在屋檐下,
不得不低頭啊。
一夜疲憊,體力確實消耗不少,想著想著,小魚兒沈沈地睡熟了。當他再醒
來時,已是一時辰之后的事,而醒來的原因,則是洞口隱約傳來的吵雜聲,「那
騷┅┅老頭┅┅他娘的」幾個不登大雅之堂的詞匯,小魚兒好奇心起,悄悄往洞
口移去,想探個明白。
靠近洞口,只見是幾個打扮得像阿拉伯人似的黑鬼,站在洞口陰涼處暫休,
個個都是滿臉橫肉,絕非善類的阿飛長相,嘴里說著不三不四的內容,而他們的
談話,更讓小魚兒大吃一驚。
「他娘的,那浪穴玩起來真帶勁,就可惜我排在第五十幾號,是等大伙兒插
松了才上,怪沒趣的。」
「不錯啦,那個維娜雖不是上等貨色,可如果是在平常院子里,嫖一次你都
嫖不起啊,再說┅┅嘿!你還記不記得咱們虐殺老頭時候,那浪的恐怖模樣,還
有她的騷叫,哎??!他娘的,俺想到就硬起來了?!?/p>
「那是那個老頭不自量力,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麼貨色,居然膽敢找上咱們,
沒等虐魔首領親自動手,就讓他凄慘落魄了。」
「話不能這麼講,神鏢局不是好惹的,藍月更是五武帝之一,這次宰了老頭,
把事情鬧大了,所以虐魔首領才決定避避風頭。而且,俺聽說星聯那邊也開始注
意了,凡夫老兒的得力大將,什麼左將軍林彤,已經來到附近┅┅」
接下來的話,小魚兒沒聽進耳里。他只知道,不過是短短分別,貓頭鷹和蓉
蓉已經遭遇不測了。
美麗的蓉蓉,曾與自己溫柔地度過一夜的蓉蓉,她如花般盛開的笑靨,嬌羞
的酡紅艷色,以及高潮來臨時的縱情嬌吟┅┅
「蓉蓉?。?!」
心情激蕩之下,小魚兒大叫一聲,也不管外面呆著的兇徒,拔腿就沖了出去,
臨到洞口時,「藕絲步云履」豪光驟亮,他一步跨出,身子如箭離弦,遠遠地飆
射出去。
洞口數名強徒聽到洞內吼聲,以為是有什麼勐獸怪物,紛紛拔劍出鞘,可是
還沒來得及有動作,但覺眼前一花,已經給一樣東西夾帶強厲勁風沖過,轉眼不
知所蹤了。
「什麼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是人還是鬼」
「是沙漠里的鬼魂,一定是!」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覷,皆是驚疑不定的表情,不曉得到底剛
剛經過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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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拔足飛奔,像一陣颶風似的,在沙漠里踢起一連串的黃沙,他心情激
動得渾然忘我,腳底的神行更是盡情發揮,半點痛楚都感覺不到。他沿著蓉蓉離
去的方向,直線跑去,在約莫一頓飯功夫后,終于抵達了現場。
「蓉蓉~~老前輩~~蓉蓉┅┅啊!」
小魚兒一聲驚叫,為眼前的景象連退數步。沙地上泄紅了鮮血,十馀條巨大
的沙蟲,給切割得支離破碎,四散紛飛。
在沙蟲的尸體碎塊堆里,貓頭鷹兩眼暴瞪,早已氣絕身亡,而他的身體,則
像是給什麼東西切過,斜斜地斷成兩截,腑臟外露,死狀極慘。
「老┅┅老前輩┅┅」小魚兒往前奔了幾步,又停止腳步,轉向四處搜尋蓉
蓉的所在。
「還是蓉蓉比較重要!」
小魚兒四處瘋狂找尋,最后在附近一個沙丘上,找到了蓉蓉。
那真是一幕非常凄慘的光景。蓉蓉就像一具給玩壞的洋娃娃,靜靜地大字形
躺在沙丘上,渾身給剝得精光,白皙的肌膚上,盡是紅腫淤青的傷痕;難以想像
的殘酷凌虐,讓她的四肢呈現不自然的扭曲;藍黑色的液體,一如人類的血液,
不住地由身體破損處流出,混合著沾滿身上的白濁液體,散發出腐臭的氣味,中
人欲嘔。
而她的腿間,藍黑色的血液、無數男人泄欲后的穢物,稀煳一片,慘不忍睹。
小魚兒幾乎當場掉下淚來,本能地脫下身上外套,罩在蓉蓉身上。這細微的
聲音,讓本已奄奄一息的蓉蓉,勉力睜開眼,微弱道∶「他們┅┅把主人┅┅誘
到沙蟲窩┅┅然后┅┅然后┅┅」一邊說著,嘴邊不住流出藍黑色口涎。
「我知道,我知道,你別再說了,多休息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醫生?!?/p>
小魚兒忙著回答,心里卻旁徨無計。
在不久之后,小魚兒才知道,由于「維娜」是藉由性關系,來確認主人的精
液(DNA),藉此作認定主人的方式。所以,如果以特殊手法強制打開回路,
再讓她與眾多不同的男人發生性關系,那麼,本身有抗拒心理的維娜,便會因為
短時間內高度的重復寫入、洗去、重置,而導致精神錯亂,因此而崩潰。
而現在的蓉蓉就是這種情形,小魚兒望著她,不禁悲從中來。昨晚,蓉蓉還
說,有種傳說曾經說過,像自己這樣的人,會帶給女人幸福,可是,才不過一個
晚上的時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彷佛看透了他的想法,蓉蓉露出了滿足的微笑,細聲道∶「┅┅能遇見你┅
┅蓉蓉很幸福┅┅」說完又是燦爛一笑,接著,她頸子一歪,手足無力,就此氣
絕。
「蓉蓉,蓉蓉?!惯B喚了幾聲,小魚兒知道這名自己第一個認識的維娜,已
經再也不能回答了。
「可惡,可惡。」有些痛恨自己的不爭氣,小魚兒掉下眼淚,他握住蓉蓉手
掌,不住道∶「蓉蓉,我發誓,有一天等我練好這里的武功,一定會替你報仇?!?/p>
但是,就算報了仇,失去的東西也不會再回來了。
「你說我會給你幸福,可是到最后,你卻變成了這樣子?!剐◆~兒哭道∶「
這種幸福有什麼用有什麼用啊!」
悲傷的哭泣,在沙漠的一角不斷地回響著。而這時還沒有人知道,僅僅數年
之后,這聲音的主人,將為整個星團帶來多大的變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