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妻,我就不具體描述她的相貌了,見過她的人無不嘖嘖稱贊。初次相識,我就產生「除卻巫山不是云」的感覺。剛結婚的時候,我們全身充滿激情如膠似漆,實實在在地享受到了婚姻的甜美。不過,激情如果能持續很久,那就不能稱為激情了。當纏綿逐漸被柴米油鹽取代、兩性間的感覺變得如左手握右手那樣麻木后,夫妻關系會走向何方呢恐怕只有當事人自己才能回答了。
一次偶然的機遇,我們遷到現在住的城市。我所在的這個單位比較偏僻、清閑。大伙沒事兒就湊在一起打牌聊天兒。當時,妻賦閑在家,平時不看書書就去聊天打牌。
到新單位的第三年,我被推薦我到五百里以外的一個地方進修,共計四個月的時間。我很重視這次進修,將大部分精力投入到學習中。進修期間只回過一次家。結業那天的下午,我坐上單位接我的車往回趕。司機和我很熟,我們便海闊天空地神侃起來。他突然提到我妻。說我妻人好,熱情開朗,酒量也不小。看到他眉飛色舞的神態,我的心似被人揪了一下,警覺起來。
「她喝酒不行!你聽誰瞎說的」我故意調侃,但耳朵時刻準備捕捉他發出的每一個音符。因為我在單位的時侯,從來沒帶著妻與他喝過酒。
「有仨星期了吧!老A組織我們幾個人吃飯,嫂子也去了。」司機說到這里,似覺得自己多了嘴,不再往下說了。轉到別的話題上。但是,他說的話已印在我的腦子里。
到了家,妻未在,屋子稍顯零亂。我放下行禮,便開始整理床面和柜上的用品。我拉開床下的木柜,想把一些不常使用的物品放到里面。可就在我翻動柜中的物品時,一個報紙包引動我的好奇心。打開紙包,原來里面包著的是三本書和二盒錄像帶,書頁上印著香艷的女人圖,而錄像盒上有的印著裸體畫,有的印著男女擁吻的情景圖。看了書的簡介與錄像帶的標注,我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一般的書籍,更不是普通的錄像帶。
我雖然看過一些色情小說和錄像,但從不帶回家里。這些東西是誰送給她的
為什麼要送她這兩個巨大的問號,又勾出我對一個電話的記憶。
我與妻分別兩個月后的一天晚上,大概是九點多鐘,我在返回宿舍的路上接到妻的電話。我當時心情很激動。就和她說了一些只有夫妻間才講的私房話。大概講了五六分鐘,我就隱約地感覺到妻的唿吸不均勻了。我故意和她打趣:
「你聲音不正常,想我了」可她低低地哼了一聲,就匆忙地掛斷了電話。當時雖然敗興,我并沒有多想。可現在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再聯想司機說的話,我開始懷疑妻是不是……那個人是誰我將自己的同事在頭腦中逐個地過濾了一遍。有兩個人進入我的視線。老A和小K。
老A是我單位的副職領導。雖然是副職,卻當了單位大半個家。這個人比我高一頭,膀大腰圓。我和妻初見他時,都訝于他兇勐的外表。不過,他對我這個新人沒表現出一絲排斥的跡象,且在安家、疏通上下關系方面幫了我很多忙。我和妻從內心里尊重他,將他視為兄長。
小K,既是她的老鄉,也是我的同事。這個人長得很英俊,不僅能說會道,歌兒唱得也非常好。我們安家時,他也出了很多力。妻對他的印象也很好。
二十世紀初,經過市場觀念的熏陶與西方思潮的洗禮,人們的思想開放多了。
很多人因為難耐寂寞與誘惑而發生了婚外戀,尤其在某些地區某些人群中形成了「紅杏枝頭春意鬧」的局面。在圍城內壓抑久了,妻是否也偷偷地熘出圍城,去外面透氣呢想到這里,我的心中涌起一股酸澀的味道。
我剛收拾妥當,妻就從外面回來。因為我結業的消息沒有通知她,她見到我既驚異又興奮。雖然嗔怪我沒有告訴她回來,但臉上始終充溢著喜悅的神色,讓我對自己剛才的想法產生了懷疑。僅憑這些書和帶子也不能作定論,既使拿著這些東西問她,她也會找出理由來解釋的。況且,我們又兩個月沒親熱了。她那挺翹的乳峰、豐滿的屁股已勾起了我內心的沖動。我要體驗一下「小別勝新婚」的感覺,在那張久違的大床上再次領略她活色生香的肉體,所以不能破壞溫馨的氛圍。針對書刊與錄像帶的問話讓我硬生生地咽回肚里。
「不通知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呀!小別數月,你今晚可要好好地犒勞我呦!」她聽出我的話外之音,笑著瞟向我,「想得美!」「哈哈,既要想得美,做得也要美!」話落手到,我突然抱住她,在她的唇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別鬧了,我去準備飯!」她輕輕地將我推開,系上圍裙走進櫥房。不一會兒,廚房里傳出切菜聲和她輕哼的歌曲聲。
「叮鈴鈴」,身邊的電話響了。我拿起電話,里面傳來老A的聲音。「兄弟,我知道今天你回來。晚上沒事兒,我弄點兒酒菜到你那兒熱鬧熱鬧。也算為你接風了!怎麼樣,歡迎嗎」真是想睡覺有人送枕頭。我正想觀察他,他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哈哈,領導屈尊到我的寒舍,是我們的榮幸呀!」「你小子別忽悠我。我和小K一起去,一會兒見。」和他通了話,我走進廚房,對妻說老A、小K要過來吃飯。
「你答應他們了」妻怔怔地望著我,收起了眼角兒眉梢的笑容。
「他們帶酒菜過來,這樣你可以少受些累。晚上就一起熱鬧熱鬧吧!」見我這樣說,妻默然良久,淡淡地說出三個字「過來吧!」老A、小K來了就幫著擺桌放椅。酒菜上桌后,四人依次落座,戲劇隨之開場。我首先向老A小K依次敬了酒,謝他們在我安家時出力。然后便鼓動妻子勸酒。我想讓他們多喝,包括自己的妻子,他們喝到一定的量就少了顧及,就可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過去家里來客,妻是很主動的。這次反常,她靜靜地坐在那里惜言如金。我說了兩次未動。老A主動和她碰,她才象征性地喝了一口。小k的眼睛滴熘熘轉動,在三人的臉來回掃瞄。
「哈哈,嫂子今天興致不高呀!是不是不歡迎我們,怕我耽誤你的好事兒!」聽他調侃,妻撲哧笑了。她瞄了一眼老A,又看了我一眼,頓時臉色羞紅,將其他人逗得哈哈大笑。
「就你嘴刁,嫂子和你喝。」妻說著端起杯一飲而盡。一句戲言,活躍了當時的氛圍。接著你一句我一句聊了起來。
小K是個笑話婁子。藉著酒勁講了一則笑話。他說:一個男服務員誤入女賓部,他訝異地發現一個女人全身赤裸躺在床上。女人白了他一眼,罵道:「你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那個男服務員很機智,隨即答道:「哦!我只是想說,我太太也有一件這樣的皮衣。」他也是從別人那里躉來的。而我是第一次聽。我笑道:誰這麼騷包呀!編這種笑話!「我問小K時,老A卻在看我妻,兩人視線交織后迅速分離,但神色曖昧。二人以為我沒看到,但兩人的表情我盡收眼底。
兩鍾酒下肚,妻恢復了往常的生氣。不僅話語多,眼眸也泛起春波。她似打啞迷似得問老A,他的岳母回家了嗎老A說老家沒有,回去也是一個人,老婆不讓她回。
「是你不愿意她回去吧你是好姑爺!」說完,瞥著老A咯咯地笑起來。
「可別亂說!」老A趕忙岔開了話題。對話意味深長。這些應該屬于老A的隱私呀,妻竟知道,還給點出來,就更不尋常了。我的心中不由得翻動起來。
我終歸是主家,總當看客也不像話。我介紹了集訓期間的一些見聞,隨后開始讓酒。我再次將酒懷端到老A的面前。謝他
對我們的幫助,謝他在集訓期間對我家的關照。其實我當時說的是客氣,無心之言。他聽了神色顯得不太自然,「咱們不用客氣,有事盡管說」,他將滿滿的一杯酒灌進自己的肚子里。「怎麼樣你干嗎喝那麼急。」妻關切地望著他。
「沒- 沒事,今兒高興。」老A舌頭短了,他剛要給自己倒酒。妻將他的酒杯搶了過去。
「別喝了。省得喝多了耍酒風。」說完,沒經他人同意,就將主食端了上來。
說實話,那天我們都到量了。老A一口未吃,小K只吃了一點兒就匆匆地離開了我家。
我和妻收拾完餐具,很快上了床。具體細節,我就不說了。我埋下心中的疑慮,盡情享樂自己的權力,履行自己的義務。我們彷佛回到了那個令人迷醉消魂的洞房之夜。
(三)
細心的讀者將把目標鎖定在老A的身上,其實我當時也感覺出妻與他的關系不太正常。可是,我上學的時候,老師就經常說這樣一句:以事實為依據,以法律為準繩。雖然這件事還沒有上升到法律高度,沒有真憑實據,僅憑感覺也是沒有說服力的。況且,他們在什麼背影下沖破道德約束的,是什麼心理促使他們這樣做的,他們發展到了什麼程度,最終的目的是干什麼,這些問題一個都未搞清楚,在沒有理清思路、沒有想好對策時候就匆忙挑明,必然會一無所獲,甚至會產生不良的連鎖反映。作為一個男人必須理智,將事件的前因后果理清之后再確定下一步的對策,這既是對家庭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呀!于是我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
我開篇就說了,我初進的單位比較偏僻,單位不在市區,離村鎮還有兩三里的路程。大部分同事都在市區買了房子,雙休日只要不值班就可以回家,有一部分更是天天往回跑。當時,剛來時間不長,根本沒有能力買房子。只能住在單位分配的家屬區。這個家屬區每房的規格是一樣的,每一家有三間正房、一間箱房和一個獨立小院。而這個家屬區也不和單位在一起,離單位的辦公場所還有一里多地。我和妻在那三間平房里整整生活了四年,直到調入新單位、在市區買了房才徹底告別了那里。
我從集訓隊回來的第二天就去上班了,從此又步入規范有序的生活軌道。白天八個小時在單位,晚上回家休息。每天回來,妻就已經準備好飯菜等我了。因為我的工作很繁忙,離開單位后我就不想再回單位。晚飯后,我們倆有時去外面散一散步,有時到同事家里串一串門,實在無事可做就呆在家里看書、看電視,該親熱的時候也依如繼往地創造我們的快樂。時間就像門前的小溪悄悄地流動著,不知不覺就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風平浪靜的生活幾乎讓我忘記了老A給我帶來的心理磨礪。
周五的晚上,我和妻有說有笑地散步回來。剛一進門就聽到臥室的電話叮鈴鈴響聲不斷。妻趕忙沖過去抄起了電話。我站在外間屋,靜靜地觀察妻的表情。
妻說完「不去了」三個字就沉默下來聽對方說話。「誰來的電話讓她干什麼去」我的疑慮再次涌上心頭。
妻舉著電話面露為難之色,沉默良久才「嗯」了一聲。妻放下電話,轉向我,臉有點泛紅,她柔聲說道:「老A讓我去湊一個手,打一會兒牌。你看,行吧」潛游的魚又露出水面了。我回來打攪了他們的好事兒。我從妻羞紅的臉上能能夠想像到老A的狀態,他此刻可正在自己的辦公室焦慮不安的等待著。哼!還不到二十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們既然要見面,我就讓你們見,我倒要看一看你們的戲還怎麼演,今天我就要揭穿你們的西洋鏡。我心里這樣想,面上并沒有表露出來。
「哈,去吧!過去也常和他們打,突然不去了別人會有想法的。太晚了你就在我的宿舍休息吧!」我大度地對妻說道。
「老公,你真好!」妻聽了我的話,眼睛興奮得放光,她走過來抱住我,在我的腮邊吻了一口。「給我留著門,我回來。」說完,她飄出房間,推著自行車走出院門,也走出我的視線。
多年的職場浮沉和生活的磨礪,將那些久遠的記憶研碎沉淀在心湖的底部。
此時的房間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如獨坐烏篷船上,遠望寒江的煙雨,傾聽一曲曲離殤輕唱。那些記憶的碎片又涌上我的腦際,在我內心的湖面上搖蕩起了粼粼的波光。
我的婚戀之路并不平坦。加上妻,我先后相看、接觸過十二名女性。婚后,我曾向妻介紹過,還戲稱她們為「十二釵」。前十一個「金釵」,有的光澤暗淡,有的精巧易折,還有的古樸凝重。昂貴的我無福消失,粗鄙的我又不屑一顧,總沒遇到合適合心的。直到妻出現后,我才發現自己遇到了生活中的同路人。不單單是妻的外貌吸引了我,我從妻的身上看到了高中時一名女同學的影子。雖然那時還沒有班花這一稱號,她確實成為男同學心目中最為搖曳生姿的嬌花。青春期,性心理萌動,對異性產生好感是很正常的。我不知道其它人的具體想法,她確實是我當時朝思夜盼的人。但是我知道憑我當時的條件,只能有非份之想,不能有非份之舉。她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到現在我還記得她的名字和她的相貌。
初次與妻相見時,我的潛意識中將妻當成那個女同學的妹妹,當即在內心里暗許了妻。
在成婚前的一個月,我們第一次發生肉體關系。這個第一次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來我用一首詞記錄了當時的情景。我現在抄錄下來,與大家共享吧!
《秋夜》
窗外雨住月華升,清風起,斷虹明。眼前麗人,淺笑靜無聲。玉指解衣羅裙松,秋波閃,顯春情。
月公偷窺照窗棱,幃帳里,影朦朧。發堆枕上,枕邊墜釵橫。巫山夢里兩情濃,雖無雨,有殘紅!
在那個深秋的新婚之夜,室內的溫度比較低。激情喧泄之后,她為了給我解渴,竟光著身子去倒水沏咖啡。當她再次鉆入的被窩時,身子涼得竟讓我打了一個冷顫。這件事讓我非常感動,在婚后的第三天,我就以文字的形式,向她做了真誠的表白:我是一座沉默的火山,在靜默中享受獨處的安然。冷寂是示人的外殼,熱烈是永恒的內涵。內心滾燙的巖熔呦!在癡狂地舔吮著,舔吮著堅硬的胸膛。回想你月下的身影,冷寂的外殼裂開逢隙,情愛的熔漿向外流泄;品味你鏡中的笑顏,矜持的外衣在褪去,情愛的烈焰將它燃為塵埃。是你把我的心火點燃,是你給了我愛的希望。我要揪住夢想的雙翼飛向情欲的天空,與你一起奔向歡樂的彼岸!
后來,我高燒住院,她日夜陪護,給我按摩擦身。在我的工作沒有著落的那段時間,她當著我的面總是一幅笑逐顏開的表情,可是我夜里醒來,看到她緊鎖眉頭,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啊!她是在為我焦慮,為我分憂呀!
我忘了哪位高人說過這樣一句話:時裝是女人最華麗的外衣,身體是女人最動人的內衣,氣質是女人最昂貴的品牌!女人最重要的不是睡在五星級總統套房;或是一夜五十的小旅館;最重要的是睡在她傍邊的男人是誰。共同的生活使我深切地體會到,妻是柔媚的女人,也是顧家的女人。從她對我的溫柔與慰藉中,我也能感受到她是傾心于我的。如果她為情所困出了軌,我就要將過去的恩愛一筆抹掉嗎常言說一日夫妻百日恩。這樣做是不是有些絕情了
想到這里,我又不忍心將她們的事抖出去了。如果這件事公開,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就得迫使我走離婚這條路。像她這種比較漂亮的女性肯定是男人獵取的目標,遇到的誘惑必然多于普通的女人。我還真得舍不得與妻離婚,與她離婚不僅拆散了自己的家,也打破了我暗戀多年的夢呀!對往事的回顧,令我的心理釋然了。在我心潮起伏的過程中,時間也在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抬頭看表,已夜里十點鐘了。妻真得在打牌嗎,還是去幽會了要幽會,她們會在哪里這些疑問一冒出,我就坐不住了,獵奇的念頭開始占上風,促使走出家門。
此時,夜幕攏照在大地上。柏油路兩側的樹木高高地挺立著,似在為我默默地送行。樹外的果園在夜幕中顯得那樣朦朧幽靜,彷佛隱藏著不甘沉寂的幽靈,在枝丫間著游蕩著,暗暗地積蓄著曖昧的情態和誘惑的底蘊。哈,此時此地,如果玉人在前,任何男人的霸氣都會化作繞指柔吧。
我匆匆地走在柏油小路上,不一會兒就到了單位。首先找到他們經常打牌的房間。推門進去,屋里香煙繚繞,透過煙霧,我看到小K正和別外三名同事端坐在牌桌周圍,每人面前一排麻將。三個人正叨著煙凝眉思索。見我進來,小K首先看到我。
他哈哈一笑,調侃道:「老兄,你怎麼來了嫂子回去了,你回去晚了,小心她不給你留門。」當時我也扯了一個謊:「哈,我今天在辦公室加班來,沒事了就過來轉一轉。誰敗了」「唉!別提了。」這是一個同事埋怨起來。「老A這個人真不夠意思,我今天不想打,他非說沒人來湊把手兒,我來了卻讓我替他。他贏了走了,哈,我可在這兒替他還賬了。不行明天非讓他請客不可。」噢!妻走了,老A也不在。他們肯定在一起了。我再也無心看他們打牌了。
「哈哈,你們玩兒,我回去。」說完,我就走出來。為了考察全面些,我先回了自己的宿舍。打開燈只見,妻的外衣放在床上。我關了燈在床上坐了足有半個小時,仍未見妻回來。我的心里又開始嘀咕了。去廁所這麼長時間也該回來了,洗澡也不可能,這個樓上也沒有可供洗浴的地方。路上沒見她,她肯定沒有回去。
難道她真在老A的臥室這麼晚了在一起,她和他……想到這里,我的心竟不可思議地咚咚地跳起來,頭腦里竟產生他們在床上肉搏的幻影,我再也坐不住了。為了防止搞出動靜、被人發現,我專門換了一雙布拖鞋,我高抬腿輕落足下到一樓,悄悄地向辦公樓的西側的一樓──老A的臥室走去。辦公樓和干部宿舍樓只隔一條路,但是我感覺很長很長。當時,辦公樓已經一片漆黑,只有老A臥室的折疊簾中透出幾絲微光,這幾絲光亮更令我的心狂跳不止了。其實,我的心跳也有緊張的原因。因為我還不愿聲張這件事兒,既怕這兩個人發現我,也怕其它人看到我。我努力克制自己的心跳,慢慢地靠近這扇透亮的窗。
(四)
我從折疊簾的縫隙向里望去,出乎我的意料。可能也出乎讀者的意料吧!屋里沒有人,老A那紅胡桃色的雙人床上空空蕩蕩,唯有一床綠色的軍毯很隨意地鋪散在床上。正對窗口是衛生間,窗上映出的微光是從衛生間的門縫中投射出來的。看到這種狀況,我剛才那種既妒嫉又興奮的情緒倏得消失了,在潛意識中竟涌出一股失望的情緒。當時,我對我這種失望的情緒還不甚理解,后來看了這方面的文章后我才理解了這一點。已經是深夜了,我再沒興致探尋他們倆的密秘了。
我回宿舍換了鞭又返回家里。
妻不在。由于我有裸睡的習慣,這晚我簡單地漱洗了一下又把自己剝得精光,拉開線毯鉆了進去。可是這晚和往常很不同,毯上的絨線貼在我的皮膚上,使我感覺到身體癢酥酥得,尤其翻身和移動四肢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強烈,勾引得體內情潮翻涌。再因受了他們二人的刺激,我輾轉反側,大腦又興奮地運轉起來。
印在我頭腦中的歷史人物,像過電影似得陸續浮出我的腦海,重新演義出一幕幕迷魂誘魄的場景。我的神思先是來到大唐的后宮,看到年近六十的則天皇帝似奶孩子一樣,擁抱她最得意的兩個面首。看到那個珠光寶翠的韋皇后赤裸著下身騎在武三思的身上扭腰擺臀,哼唱起淫靡的歡樂歌。
離開大唐后宮,那個黃巢手下的叛將即后梁第一任國主朱溫顯現出來。他南征北戰大展軍事奇才,而他立國后很不檢點,竟招兒媳侍寢。既然老爹好這口兒,他的兩個兒子為了將來的皇位,也就心甘情愿地滿足他的要求了。那兩個嫩白水滑的兒媳甘愿作老頭子床上的玉琵琶。唯恐在老頭子面前失寵,竟相施展自己的媚術。哈哈,凡是過來人閉著眼睛就可以想像到,她們會怎樣與他嬌慵嬉戲,怎樣對他軟言儂言,又怎樣向他搔首弄姿了。
朱溫隱去,大金海陵皇帝又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他敞衣露懷、醉眼迷離地斜靠在大臣的錦榻上,對垂首待立的大臣說「今夜,卿的愛女就不要過來了,去請出誥命夫人與貴公子的內人!」大臣驚愕異常,但他不敢拒絕,捂著臉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和一個二十歲的青春少婦低著頭走了進來。
唿了萬歲,先后伏跪在他的腳下。他腳步踉搶著去關上房門,他沒有立刻讓兩個女人站起。而是呵呵地笑著來到她們的身后。他撩起中年女人的裙裾隔著綢褲在女人的胯間抓了一把,女人腰臀隨之顫抖了兩下。他又來到少婦的身后。因為是伏跪著,挺翹的臀部將淺黑色的薄裳撐得沒有一絲褶縐,臀部顯得更加渾圓豐滿。
御女無數的他再次激發出淫意,他兩手捏住少婦的裳腰兒緩緩地向下拉,下拉的裳褲亮出纖腰,滑過臀溝,擦過兩瓣白嫩的豐臀,最后少婦最隱密的桃園也一點一點地顯露出來。不知是興奮還是羞愧的原因,在裳褲下拉的過程中,少婦那迷人的臀部始終在微微地顫抖著。當海陵的兩只大手按上豐臀的剎那,少婦情不自禁地「唔」了一聲。聽到這聲低吟,他才起身坐回錦榻。他讓婆媳二人當著他的面脫衣,兩個女人攝于他的淫威,羞紅著臉一件一件地脫去身上的衣飾。因為沒有他的命令,兩個女人不敢動,只得光著身子站在他的面前。那個中年女人滿面含羞,兩手掩住自己的私處,低垂著頭根本不敢看這個比自己還小的皇帝。
而少婦稍顯自然一些,只是偶樂瞥一眼面前的皇帝,也不敢有所動作。他讓兩個女人抬起頭,目光從婆婆臉上掃過,移到兒媳的臉上,將兒媳的肉體從上到下細細地掃瞄了一遍,又回到婆婆的身上,由下到上一寸一寸地看過。目光在兩個女人身上逡巡了足五分鐘,他才大笑著摟住二人,一起倒在碩大的錦榻上……想到這些,我更無睡意。索性光著身子下床,取出紙包中的一張錄像帶,放入機子里。不一會兒,屏幕上就出現金萍梅三個字。這也是表現《金萍梅》的三級片,但是這個《金萍梅》無論是演員的身姿還是表演的尺度都要強于以往的片子。當我看到潘金蓮與陳經濟在雜物間偷情的情節時,我突然又想起了妻與老A。
啊!我煳涂了。妻沒有回家,外衣還在我的宿舍。這就證明,她還在我的單位里。招待所的鑰匙有專人看管,同事的宿舍她也不可能進,在老A那里的可能性最大。因為老A沒有回家,從他衣架上的衣服就可以判斷出來。雖然床上沒人,他們會不會在衛生間呢單位領導的衛生間是很大的,不僅有淋浴還有浴池,里面就是進三個人照樣活動得開,況且衛生間的燈是亮著的呀!想到這兒,我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更加興奮起來。
看到潘金蓮與陳經濟那香艷刺激的畫面,便感到一股熱量在體內積蓄著,越積越大,且在慢慢地下移。不能再忍受情欲的折磨了,我走進自己的衛生間,站在乳白色的便池旁。雙手握起腹下的長槍,微合雙目,耳朵諦聽著潘與陳的媚語和呤聲,頭腦里幻想著妻與老A貼腹交股、行云布雨的場景。此時,彷佛有一個女人在我面前翹臀等待著,分不清她是妻還是潘金蓮,彷佛又有一座山峰高高的聳立在眼前,峰頂一面肉色的彩旗在飄揚著翻卷著向我招手。我緊握長搶全力挺出,追著女人的影子向山峰沖去。穿過山腳的巖石、撥開崖邊的藤蔓,勞累了,氣喘了,依然拼命向上沖,攀上山腰的矮樹,又繞過樸拙的棧道,再蹬上狹窄的石階,終于沖上峰頂。肉色的彩旗消失了,只有幾朵白云飄移在湛藍的天空上,氣消力竭的我頹然跌坐下來,卻從峰頂直接跌坐到峰谷。
情緒平靜后,已是午夜兩點了。我關了機子再次躺回原處……我醒來時,已是上午九點鐘了。屋子已收拾干凈,從櫥房里傳出咚咚得切菜聲。我去洗漱時,從妻的身邊走過。妻看了我一眼,目光既刻又移到別處。她低聲說:「我本來想回來,看太晚了,就在你宿舍睡了。你有該洗的衣服嗎」「沒有該洗的。」說到這里,我望著他的臉,想從她的臉上再發現一些線索。
「奇怪,昨晚睡得早,今天倒起晚了。」
「你過去不就是這個毛病嗎」她對我說話時,目光仍沒有和我的目光接觸,她勉強地露出一絲笑容,「睡得早起得晚,睡得晚反而起得早。」「你幾點回來的回來時碰到別人了嗎」「我不到六點就回來了,誰也沒碰到。你問這做啥」這時,她與我對視了,臉上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沒什麼,隨便問問。」通過對話,我已摸到了她的心思,也基本搞清了她和老A的關系。我決定找時間和她長談一次,便沒再往下說。
因為是休息日,我們十點才吃了早飯。飯后一起進了趟城,陪著妻挑了幾兩件新式的睡衣(內衣),一件是黑色的半透明的蕾絲內衣,無袖低領露背,下擺很短,只能蓋住半個屁股。另一件吊帶紫紗裙。妻一眼就看中了這兩款。雖然價格不菲,看到妻這麼喜歡,我就忍痛買了下來。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給自己的談話作輔墊。回到家,已是下午四點了,妻的興致一直很高,回到就將這兩件內衣試穿了一遍。這兩件內衣確實精致,穿在她身使她更加性感。
「哈哈,我老婆很好看,再配上這種內衣,別的男人看了眼珠非掉下來不可。」我故意和她打趣兒。
「咯咯,別人想掉眼珠兒也沒機會呦!」妻一邊在床邊織毛衣一邊和我調侃。
此時外面下起了蒙蒙的細雨,令室內稍暗了一些,并氤著淡淡的濕氣,我的心也隨之濕潤了。我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妻在一針一針地織毛衣,她頷著首,在暗淡的光線中,她的額頭愈發光潔,小巧的鼻尖也泛著晶瑩的光澤,伴著唿吸鼻翼不時地微微翕動,她的雙唇還是那樣的豐腴潤澤。看到她此時的神態,我的心神竟不自覺地恍惚了。啊!我們已是多年的夫妻,我還能產生這樣的心理沖動。
別的男人見到她又會怎樣呢,恐怕很多人都會生出邪念和淫欲吧想到這兒,我更堅定了向她探密的念頭兒。我繼續和她閑聊。
「有一個笑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我以此引題。
「什麼笑話」她抬臉看我一眼,繼續織毛衣。我知道正等待我的下文。
「一位女秘書隨著市領導去視察。兩人坐在一起,市領導忍不住伸手去摸女秘書雪白的大腿。女秘書問:你記得鄧選第216頁第7段寫著什麼嗎這位市領導的臉騰得紅了,急忙收回手。回到家后,他迫不及待開鄧選第216頁第7段。你猜后來怎麼樣」我說到這里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怎樣」妻好奇地問。
「書上寫:膽子要再大點,步子要再快點。這位領導拍腿大叫:媽呀,理論水平不高要失去多少機會啊!」「這是誰呀膽子也太大了!咯咯,領導都敢編排!」妻笑得花枝亂顫。
「這雖是一個笑話,卻反映了社會現實。豈止官場如此,在普通老百姓中花花事兒也不少呀!」妻聽我這樣說,沒有接我的話,繼續織她的毛衣。而我繼續采取迂回戰術,逐步向自己的目標靠近。
「我這次集訓,聽人說,有一個小伙子娶了一個本地非常漂亮的媳婦。可是沒承想呀!就在新婚之夜,新娘對他說,某某找我,今晚必須得過去。小伙子知道這個某某是當地黑社會的頭兒,有名的痞子。他不敢惹,只得將自己的新娘放走,去陪人家過夜。」說到這里,我稍作沉吟,便感慨道:「唉!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呀!那個小伙子恐怕滿腦子都是自己媳婦和不痞子的身影,肯定一夜無眠。」「這事夠新鮮的!真得假的」妻頗為不解。
「是真的。他們后來的孩子長得不像他們夫妻,但是他們還在一起過呢。」聽我說完,妻只是「噢」了一聲沒再發言。
「像這樣的事都會發生。那些婚外戀、一夜情的事兒就不算啥了。」我說到這里,觀察了一下妻的表情,發現她在靜靜地聽著。「我一直認為,無論男和女都是相對獨立的人,誰也不是誰的附屬品。尤其是婚外情這種現象,是有其發生的社會土壤和客觀條件的。一個漂亮的女人在孤寂的時候或者有求于人的時候,很容易投入別人的懷抱。你覺得得呢」「我- 我不清楚。」妻似聽出我的話外之音,運用竹簽的手慢了下來。但是我不為所動,我就想讓她親口說出她背后那個人。為了打消她的顧慮,我繼續從側面開導。
「其實情感和身體是可以分離的,將情感交給所愛的人,把身體交給所用的人,是一個聰明女人的聰明選擇。況且婚外情也不無好處,它最起碼有利于人們的身心健康,有利于調劑
夫妻生活。這一點我看得開,像老外那親有配偶,有情人,未必不是好事。據我所知,這種現象已從南方蔓延到了北方。」說到這里,我準備轉入最關鍵之處,心竟突突地跳起來。我停頓片刻,然后長舒了一口氣,想壓制住自己的心跳,讓自己的語調保持平緩。「我走這幾個月,有人常來嗎或者說,有沒有人插足到我們這個家」「沒有!」妻說得很決絕,但是她明顯得慌亂起來,竹簽竟扎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剛才的話沒起作用,我動了氣。我騰地從沙發上竄起來。在屋內來回轉了兩圈,然后冷冷地對她說:「我看你和老A就不清不楚的。我回來那天就見你們眼來眼去的,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昨天晚上你究竟在哪兒睡的可別說在我的宿舍睡的。」妻呆愣在那里,她意識到我昨晚去過單位了。
「還有,我剛才才搞明白,我上周值班的時候,老A大早晨從外面回到單位。
你最清楚,附近這幾戶,他除了來咱家他能去哪我回來就見你死豬似的睡著,床腳的衛生紙向我揭發了你們!」我這幾發重炮,把妻打蒙了,她又緊張又羞愧,滿臉通紅。
「而且,我還有更可靠的證據。但,我現在不想說,你如果不承認,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去找老A。既使把這件事抖了出來。」我這發引而未發的炮彈徹底摧垮了妻的心理防線。
沉默了好一陣她才低聲說:「老公,我對不起你。我是和他發生過那個事兒。」說完這句話,她又急忙補了一句,「那不是我主動的呀!」見她親口承認了,我的氣消了大半兒。我坐回沙發,繼續用平緩的語氣和她對話。
「夫妻之間就應該真誠。你是了解我的,我最討厭別人騙我。我問你這些,并不是想報負你們。你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人,確不知人心是多麼險惡。我今天和你交心,問你這些情況,不是為了獵奇,主要是想為你把關呀!」我真誠的話語令她頻頻點頭,基本打消了她內心的疑慮。
「老公,我和他好,其實也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請你相信我。」妻說這句話時動了感情,眼圈竟有點兒泛紅了。
「其實我剛說的也都是心理話,你出這個事兒,說起來我也有責任。終歸我四個月不在家呀。」妻詫異地「啊」了一聲,她沒想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談話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老公,我不理解你的意思。」我大度地揮揮手說:「我不反對你和他繼續交往,但是有三個條件。一是要保密。二是不能干擾家里的正常生活。三要及時向我通報情況。為什麼要提第三點,我想你是理解的。」「老公,你真好!我全答應你。」妻感到得流出兩滴清淚,她吸了一下鼻子,喃喃低語:「我先做飯,有事飯后說好嗎」我點頭答應后,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淚珠走了出去……到了就寢的時候,她仔細地清洗了自己的私處,我知道她的心里愧疚,要用自己的身體來補償我。她換上剛買來的黑色內衣,她爬在我的身全上面,用自己的舌尖犁遍我的每一寸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她顯得更加柔媚。她那撩人的動作不僅激起了我的情欲,也再一次激起了我探密獵奇的沖動。
「他是怎麼把你弄到手的他對你是什麼感覺」妻聽到我的問話,停在我的上方,兩只美靜靜地望著我。原來,她也體會到我的心理與想法,加之是安靜溫馨的二人世界里,她便放松了自己。她微微地笑了笑。「你真想知道你真不吃醋」「我想知道,哈哈,我怕酸,不喜歡醋的。」
「好吧!我就滿足你的要求。」她說完,挨著我躺下,開始講述她與老A相交的過程。
(五)
我到了這個單位。他第一次見到妻的時候,眼里便射出了亮光。見到有姿色的女便興奮,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映,是通病。所以,我當時并沒有在意。我初到這個單位也需要與人交往,我和妻就與他的接觸漸漸多起來,當然不僅僅與他,和別人也逐步熟悉了。單位中的人也不是全都贊同他的。贊同他的人說這個人很夠朋友,為人仗義。不贊同他的人則說他面冷心黑,睚眥必報。其實,人性本來就是多面體,是矛盾的。對不同的人采取不同的方式很正常。某個英模也說過呀:
對戰友要象春天般的溫暖,對敵人要象秋天掃落葉一樣冷酷無情。
通過交往,我和妻覺得老A這個人還是夠朋友的,并且我們與他沒有利益上的沖突,完全可以向著朋友的方向發展,不會走向仇敵的泥淖。正因為存了這種想法,我和妻就以朋友的身份接受了他的一些幫助,如原先說的幫助我協調關系、安家等等。
我去集訓的半個月后,妻聽說老A的家屬到了單位,妻想結識老A的家屬,聯系一下感情。晚飯后她就去了我的單位。可她走進老A的辦公室時,只見老A一個人醉醺醺地斜靠在床頭。原來,老A老婆是到這邊辦事的,中午由單位的人陪著一起吃的,飯后她就回去了。老A見妻進來立刻來了精神,給妻倒了茶,讓了座。因為都是熟人,妻也就和他聊了起來。據妻說,老A講了很多話,主要意思是永遠把我當兄弟,把妻當妹妹,他情真意切的表白,讓妻感動了。也說永遠把他當作自己的大哥。后來,他又講妻如何漂亮,如何喜歡妻的話,妻聽著不對頭。就想和他打損毀唿離開,可是她剛要起身出去,老A就撲向她將抱住了她,一只手伸進她單薄的衣服,按在了她的雙乳上。妻羞憤交加,拼命掙脫他的懷抱,跑了出去。
這件事發生后,老A著實緊張了好幾天。他怕妻去告他,把這件事兒傳揚出去。但是,妻沒有去告他,把這這件事壓了下來。
夜里十點半了,我們關于燈,脫去身上的所有包裝,緊緊地依偎在一起。窗外幾縷月光流泄進來,清淡斑駁的光影照在床上,照在我們的肉體上。沉靜溫馨的氛圍,激發了妻傾訴的欲望。她消除了所有的顧及,擺脫了羞怯的情緒,向我敞開了心扉。
「你為什麼不去告他呢要去告他就不會有這些事了。」我平靜地問她。
「我開始很生氣,也想過去告他。」妻說到這里輕嘆了一聲。「我冷靜后,就不敢聲張了。你想一想,我能告贏嗎不說他現在的職位和人脈,就是上級領導愿意處理這件事,我能拿出什麼證據來呢!況且他喝多了,我又在他的房間。
告不倒他,只會讓自己丟丑!「
「第一次沒發生,你們什麼時侯發生關系的」我繼續問妻,很奇怪,我問這句話時,內心竟沒有了沖動,似在談論別人的事情一樣。
「那件事兒過去半個月之后,我剛吃完晚飯,他打了電話,說過來談談上次事情,向我道歉,還說老公不在家,來看看家里缺什麼,他準備準備。」妻說到這里,情緒變得急切了些。「老公你要相信我,我當時確實以為他真得后悔了,真心來道歉呢。我當時就想,他對咱們也不錯,不能因為這件事就和他翻臉,讓他成為咱們的仇人呀!你應該知道得罪了他對咱們沒有好處。」「噢!我理解你的想法。你這麼做是對的。」我說到這里,順手在她光潔的臀部摸了一把。算是對她的肯定與安慰。「不用你再說,我也能想像到了,他開始肯定也說了一些喝多了、太沖動、永遠把你當妹妹等等的話,在重新喚起你的好感后以后,就把你……」妻的臉羞紅了,輕輕地「嗯」了一聲。沉默片刻,她將頭扎入我的懷中,手指輕輕地摩劃我的小腹。「他那麼大個子,我哪有他的力氣大呀!」妻向我講出這些事情,我被感動。她又摩劃我的小腹,令我的身心均得到了慰藉。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件事就會永遠印在腦子里,永遠摸不掉了。再斤斤計較這些又有何益呢徒增煩惱罷了。想到這兒,我又生起探尋細節的沖動。
但我不想直接去問,免得讓妻難堪。
「如你所說,他是強奸你的。你什麼還和他好呢男人對輕易得到的東西是不會珍惜的。我想他就是耍著你玩兒。」聽我這樣說,妻半天沒說話。我又催問了一句,她才抬起頭,將下頦抵在我的腦上。
「你真想聽嗎我怕你聽了心理不好受。」說這句話時,她靜靜地望著我的臉,雖然光線比較暗,我仍能感覺到,她在看我的眼睛,琢磨我的心理反映。
「你要不介意我就說了呀!」
「你說吧,沒關系。既然做都做了,說還有啥難為情的。」我摸了一下她的臉,用動作表明我的態度。
「我那次確實是被動的。」她說到兒稍稍停頓,繼續說。「他不像你想像的,他確實喜歡我,我和他做的時侯我能感覺得到。他說我是女人中的女人,和我發生關系之后,他不想再和老婆做了。」「哼!忽悠你的話,誰不會說呀!我不相信。」我故意激她,她果然上了我的道兒。
「我覺得他說的是真的。不瞞你說,你走這段時間,他每周都過來,有一周他竟來了三次。」妻說這些話時,羞澀中蘊含著嬌矜。
「他來這麼勤,你依然來都不拒。你是不是對他也有感覺呀」「你別生氣。我和他做感覺很爽,很舒服。他的那個又粗又長,而且耐力很強,一次能讓我達到兩次高潮呢!」說到這里,妻將一條搭在我的大腿上,下體緊緊貼住我的身子。
「不會吧!他是不是吃了什麼藥了」說實話,我真有些懷疑了。
「沒有吃藥,我如果在上面的話,怎麼折騰他都不泄,我試過的。」妻說到這兒,手開始不安份了,手指不停地劃弄我的乳頭兒。
「你們放著錄像做過嗎這樣做了幾次」
「只一次。那個晚上,他表現最好,上了我三會,我們倆沒睡多少覺。」「啊!真是奇人呀!你們看到是床底的錄像帶嗎」我想藉機問一下那個紙包的來歷。她聽到這里,突得愣怔了一下。她表現出甜膩的樣子,直接翻到我的身上。
「老公,別說了好嗎哼,我想要了。」我伸手摸去,原來她的下身已經濕了。我也隨之沖動起來,一把擁住她,開始她一起,用肉體演湊令人骨醉神迷的交響樂。
(六)
自那次長談后大約半個月的時間,我的岳母和內弟來到我家。我的內弟是一個矮胖個子,在他又胖又圓的娃娃臉上長著一對笑迷眼。他是一個機靈鬼兒,說話風趣兒嗓門大,見人不笑不說話。但是他可不是安份的主兒,著急了敢把天捅過窟窿。他在老家開過大客,幫人跑過運輸,但都因為他個人原因沒有干長。岳母覺得他到人陌地不熟的地方性子可能會收斂些,便將他帶過來,想讓我們幫助他在這里找一個事兒。聽說我的岳母和內弟來了就來了,第二天我還在上班,妻的老鄉小k就跑到我家與二人見面。我的內弟見到小k就主動攀談起來,可以說趣味兒相投,一見如故。沒想到,這個內弟還和小k跑到我的單位,打球兒唱歌,熘跶閑逛,令我很別扭。
說實話,我對這個內弟是比較膩味的。從本心來說就不想管他的事兒,把他招到身邊兒就等于膏藥貼在了身上。從客觀上講,我當時也沒有這個力量,我和妻都是外鄉人,剛來這麼短的時間哪有門路呢來之前,岳母曾在電話里和妻說起這個事兒,妻也知道我們的處境,只是答應試一試。沒想到,她竟把這個內弟帶來了,搞得我們措手不及,讓我和妻很為難。
因為內弟沒事兒就往我單位跑
,老A也知道我的岳母來了。在岳母來到的第四天晚上,他和小k就拎著酒菜來到我家。我心里很清楚,他這樣做完全是做給妻看的。在酒桌上,內弟比我和妻還活躍,他與小k一唱一和地與老A、岳母說笑,我和妻倒成了配角。我過去還真沒看出來,內弟小小的年紀酒場經驗很豐富。酒酣耳熱時,他舉杯端向老A。噴著酒氣說:「A哥,我來這里不時間不長,但第一眼見你就感到咱們有緣。我也聽k哥說了,你是很有本事的人。」他這句話不僅恭維了老A也在小k面前買了好兒。我心里竊笑,但沒有表現出來。
他不管別人,仍然按照自己的思路往下說。「A哥,我送我媽過來,也想在這邊看一看有沒有合適我的事兒干。開始我沒抱多大希望,我姐一個女人家她辦不了,姐夫又剛到兒也很難。自從上次在你們單位見到你,就感覺你是我的貴人,我的事有門兒了。」「當領導的事兒多,你別麻煩人家。」岳母攔內弟。
「嬸子,你不知道,老A的門路廣得很呦!他想辦的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辦不成的呢!」小k為內弟敲邊鼓。
「媽!你別管。」內弟看了一眼岳母,又轉向老A。「A哥,我和你認識時間不長,按理不該求你。可我這事兒只能靠你了。你如果看得起我這個兄弟,想幫我邊個兄弟,你就喝了我敬你的酒。」內弟說著又老A的酒杯遞到老A的手里。
聽他這樣說,老A站起身。「兄弟別這樣說,我是一個熱心的人,你是我兄弟的兄弟,我能不幫嗎」老A向妻望了一眼,稍作停頓,一口飲盡杯中酒。剛落坐,老A哈哈笑道:「喝了酒就等于領了任務。兄弟,你放心,我肯定誠心誠意地辦,有百分力不使九十九。但是,我只說試一試,辦成了你別笑,辦不成你也別惱。」說到這里,老A又向妻望了一眼。
那次酒后沒過幾天,老A真給內弟辦成了。在一個很有名的私企開車,不僅有假,待遇也很高,只是離我家遠些罷了。但他離我家遠,對我來說倒是好事兒。
內弟在我家住了一周就高高興興地去上班了。我岳母在我家住了一個半月,期間,老A來我家看了她幾次。每次來了與不空手,而且說了很多風趣幽默的話,令老太太很開心。通這些事,我從心里上真正原諒了老A,他這些行為雖然有作秀的成份。人與人這間,秀作多了也不是壞事兒,也能增進彼此的情誼。我能感覺得到,老A的行為更使妻的心河蕩起微瀾。
送岳母上了火車,我返回家。到家時已是下午五點了。妻穿著套裙,正躺在床上。哈,我們又回到了二人世界。看到妻嫩藕般的雙臂與小腿,我情難自禁,伏上去就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你瞇著眼想啥好事兒呢」我故意逗她。
「去你的,我真想把她送回去,讓她一個人回去,我心里真不忍。可我媽就是不讓我送。到家肯定很晚的。」說到這里,妻的眼圈又紅了。我忙打岔,說了兩蔞話才將她的那股勁遮掩回去。見她臉色由憂轉喜,我才放了心。就在這時,床頭的電話響了起來。我馬上意識到,電話是老A來的。
我對妻說:「你來接,無論誰的電話,問我就說我還沒回來。」說完我輕輕地按下了接聽鍵。妻稍一愣,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妻拿起話筒,而我靠近話機。
「你好。我知道你自己在家。」這是老A的聲音。
「嗯,有事嗎」妻柔聲說道。
「哈哈,我想吃你的白饃了。」老A的聲音不大,但他的語氣很狂放,令我也受到的感染。為室內只有她一個人,王惠也少了顧及。
「去,別亂說。」
「哈哈,你不是一人在家嗎咱們在一起的時候什麼話沒過。你不是小姑娘了。」老A的調侃引起了我的興致,我微笑著望著妻,我想看看她如何回答對方的話。妻向我調皮地眨眨眼睛。因為上次的長談,妻了解了我的真實想法,所以對我的顧及也就消除了。二人已達成了默契。她已猜透了我此時的心思。
「現在生活好了,家家有白饃,咯咯,你回家吃吧!」妻開始逗他。
「我想你。」老A的話語中透著十分的真誠。
「咯咯,你想的人太多了。」妻依然在玩俏皮。
「不!你闖進我的心里,趕走了其他女人。你是我心中的唯一呦。」妻用調侃的語氣表白。
「哼!你們男人就會用好話煳弄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我不相信。」「天地良心!哈哈,你看到我這張誠實的臉就知道我沒有說假話。」老A唉了一聲繼續說:「我給你總結了五個好,你想聽嗎」「哪五個」妻輕聲問道。
「巧笑顧盼,眉目傳情是第一好;瑤鼻檀口,齒留余香是第二好;膚如凝脂,吹彈可破是第三好;體態豐腴,凹凸有致是第四好;至于第五好嗎,你能想像到。」說到這里,老A故意賣起了關子。
女人都是喜歡別人贊美的,妻也不例外。聽到這樣輕佻的贊語,她的臉笑了一朵花兒。
「我不知道。」妻咯咯笑著回了一句,語調愈發嬌柔。我能感覺出妻已猜到對方要說什麼了。
「你的屁股呀!哈哈,特別是你跪著背對我的時候,它是那樣豐滿、白嫩、渾圓,讓我難以自控。」說到這兒,老A嘿嘿了兩聲。「每天焊在你身上我都愿意。」「咯咯,你討厭,壞死了。」妻笑著說道。
說實話,我萬萬沒想到象老A這種粗壯的漢子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為了繼續聽下去,我在妻的臀部劃了一把,以示鼓勵。
「哈哈,妹妹!我想吃你的饃,但不白吃,我還你香蕉。」聽到老A的話,妻的臉上漾起了春色。
「咯咯,你的香蕉生硬,我吃不消呀!」妻發出柔媚、色情的聲音。此時,受情話的誘導,完全將我略不計了。
「現在去你家好嗎」我感覺出老A的唿吸急促了。
「不行,他一會兒就回來了。讓他看到不好。」妻趕忙掐斷他的念頭兒。
「也是的。等快回來時,我去你們家,晚上和你們聊一聊。這你不會反對吧」妻望著我,征詢我的意見,我向她點了一下頭兒,以示同意。見我同意了,妻才答應了他的要求。
放下電話,妻進了衛生間。不一會兒,就從衛生間里傳出嘩嘩的水聲。原來她在洗身子,我的心不由得翻騰起來。想到老A,我的心中五味雜陳。對他既妒忌,又同情。
(七)
一家有一本難念的經。這句話用在老A身上再合適不過了。和妻幽會的時候,他曾向妻講起自己的事情。妻又將他說的話傳到我這里。
他雖在事業上小有成就,家庭生活確很不太如意。我在前文提到過,他的夫人是一個丑陋的女人。不僅如此,這個女人產后大出血落下了病根,生理欲望明顯減退。經常躲著他,不愿和他同房。正值盛年、精力充沛的哪受得了這種折磨。
時間不長,他就與長期住在他家的岳母發生了不倫之戀。據說他們的第一次是在他夫人生完第二個孩子坐月子期間,也就是他岳母五十二歲時發生的。開始時,我對妻轉述的話將信將疑。過后細想起來,這件事決不會是瞎編的。一次偶然的機會,我見到了他的岳母,沒想到,他那現已六十歲的岳母比他的夫人還耐看。
當初,這個岳母力促女兒嫁給他這個窮小子的。她不到五十歲丈夫就去逝了。
丈夫去逝后她和他們一起住。一個精力無處喧泄,另一個寡居多年又認可自己的女婿。這樣一來,發生不倫之戀也就順理成章了。當然妻后來又斷斷續續地介紹了他的情況,便我更加堅信了這一點。老A這個人身大力壯,性欲很強。他不僅在家里老少通吃,也沒少到歡場上快活。據妻講,他認識妻以后,他很少與岳母發生關系了,更沒有在外面胡搞。他認為妻是女人中的女人,令他著迷。當然,后面這些話也許是他哄女人的套詞兒,就沒必要深究了。
妻圍著浴巾走進臥室,我還賴在床上思謀老A,考慮如何面對他,怎麼應對他。可就在這時,床頭的電話又叮鈴鈴響起來。妻拿起接聽,好像對方問了一句什麼話。妻答了一句「還沒回來」,接著電話那頭兒說了好一陣,妻認真聽著,最后
興奮地說了一個「好」字便放下了電話。「誰來的什麼事兒」因為我沒有按監聽鍵,對方說什麼我并不清楚,便隨口問了一句。
「咯咯,老公好消息。我的筆試過了,再有一個月就可以參加面試了。」「那可是好消息。今晚咱們得好好地慶賀一下。」其實這一年多的時間,妻也是無所事事,也忙了正事。她主要時間還是在家里復習的。因為要找一個正式職業,必須經過考試和面試才能取得納編的資格,岳母在的時候她參加了筆試,筆試通過了,等于向成功邁進了一步。我也為她高興。
「老公,不好意思。我今晚還得出去一趟!」妻說這句話時,稍顯尷尬。
「干什麼去」我感到意外。
「剛是老A打來的電話。我通過筆試的消息,是一個人事部門的朋友告訴他的。他那個朋友想今晚和他坐一坐。老A想讓我也去,和他們見一面,面試可能用得著他們。」「那我去唄,怎麼說我也是一家之長呀!」我玩笑著說道。
「家長,加你的腿!咯咯,剛和他說你沒回來呢,你又去顯出咱說假話了。」「噢!也有道理。你出去別上老A來家,一會兒你到外面等他,去吧!」「好吧!晚飯你自己看著搞吧!估計時間不會太長。」妻說著就從衣柜里選衣服,先后試了三次,換衣后,又坐在梳妝鏡前小心意意地將自己修飾了一番。
覺得全滿意了,她才拎上自己的手包出了門。
老A的電話將我的計劃全打亂了。但也沒辦法,疏通關節,找工作是正事兒。
不能因小失大呀!晚上,自已隨便搞了點吃的。吃完后,百無聊賴的我回了一趟單位,將留在宿舍的書取了回來。漫漫長夜,我與書為友,斜倚在床頭看起小說來。
先是看了《三言兩拍》中俞伯牙摔琴謝知音、白娘子永鎮雷峰塔、白玉娘忍苦成夫三個故事,后來又換成《明清言情小說大觀》看了其中的金云翹傳。
直看到頭昏眼花了才入睡。因為當時看得快,其中很多故事情節都記得不太清。
但是金云翹這個女性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個人命運很坎坷,早年家中突遭橫禍,含淚離開自己心儀的男子,由她的妹妹代她嫁給自己的愛人,而自己遠嫁他鄉。丈夫早逝,她被賣到妓院,后來陰差陽差,她又做了山大王的壓寨夫人。
仍然好景不長,山大王被官府剿滅。她流落到一個尼姑庵里棲身。后來,他的妹夫也就是她的初戀情人歷盡千辛萬苦找到她,將她接回家中。想與她再續前緣,她的妹妹也勸她,姐兒倆共侍一夫。這位多情重義的女人只答應同房不同床,在紅燭玉帳前,含著淚向自己昔日的情人講述了自己的遭遇,她說自己已是殘花敗柳,不能因為虛榮玷污自己對潔的情感。第二天,搬到了官宒后的庵堂里,終日祈禱自己的情人與妹妹幸福安康。每每想起這個故事,我就感概不矣。她的那個情人是一個飽讀詩書的官員,他肯定記得樂府詩《章臺柳》:
章臺柳,章臺柳,昔日青青今在否
縱使長條似舊垂,也應攀折他人手。
他完全能夠想像得到,身處亂世之的弱女子是很難保住自己的貞節的。但是,既使成婚后,他仍然對金云翹念念不忘,四處派人打聽情人的消息。他的深情厚義可感蒼冥,而金云翹以身救家、敢于反省自己的想法與做法更是令人感動呀!
她也過過錦衣玉食的生活,但那都不是她心甘情愿的。書中有一大段描寫她當時的心情。具體內容我記不清了,但江淮名妓徐月英的詩正切合她的心情:為失三從泣淚頻,此身何用處人倫。雖然日逐笙歌樂,長羨荊釵與布裙。面對昔日的情人,面對既將到來的榮華富貴,她沒有妝奸賣俏,更沒有「婉伸郎膝上」去搏情人的寵愛。而是處處為他人著想。這個女人身子污了,心卻是干凈的,心這所以干靜,是因為她的始終保留著純潔的真情。人是感情動物,我們在尋找自己的快樂與幸福的時候,無論對自己的另一半或者對朋友,是不是也該保持一稞純潔的心、真摯的情呢
妻開門聲將我吵醒,我抬頭看表,已是午夜三點了。她的頭發絲有些潮濕,口唇間還殘留著些許的酒氣。這麼晚才回來,不用問我也知道,她肯定和老A在一起纏綿過。見我醒來,她匆匆地扒掉身上的衣服,鉆到我的被中。
「老公。我今天太高興了。你知道嗎今天吃飯的有五個人,除我和老A,那仨都是有用的人。人事部門、監察部門還有一個民政部門的。他們都表示盡力。」聽她這麼說,我還是高興的。但我也提醒她別高興得太早,你報考民政部門,競爭的人也不少。但是,我的話沒有干擾她的興致。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我和她都沒有了倦意。她給我說了一些酒桌上的情況,說人事部門那個人多麼能喝,監察部門那個人如何風趣,還有民政部門那個人眼睛怎麼不老實,老A和她是采取什麼方式和這些人應酬的等等說了一大堆話。
她說間我湊到她身上聞了聞,問她是不是又洗澡了。她這一次已不再羞怯,稍微沉吟,便爽快地說:「是的,去洗澡解酒。」「你和他是不是又做了」我問的是老A,妻能聽出來。
「沒有做。那仨也去了呀!」
「洗澡咋會用這麼長時間」我以為她沒說實話。
「你別不信」妻覺察出我有點懷疑,又解釋說「開始去看二人轉了。咯咯,那些二人轉可逗了,說的話就是黃了些。」這樣說來,他們就沒時間單獨在一起了。我噢了一聲表示認可。不過,我估計老A肯定心急呀!抱著自己妻,聽她說兩人沒有錯,我的心里竟替她們遺憾了。
今晚夜色如水,輕風習習。又有酒做媒,不知有多少野鴛鴦在交頸纏綿呢。哈哈,但愿暫成人繾綣,不妨常任月朦朧。我松開妻,又平躺了下來。
(八)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找對象和結婚也切合這一點。人們選擇后就會發現選擇自己不是伴侶而是無耐和遺憾。作為男人你要娶個丑的,自己就心虛不想往外帶,如果娶一個漂亮的,又會時時擔心對方何會給你掙一頂綠帽子來。其實,女人也在抱怨,抱怨每天守在身邊的男人沒本事,而有本事的又經常讓自己守活寡。
于是她們對自己說:「要對自己寬大為上,不然累死了,就會有人花你的錢,住你的房,玩你的郎,睡你的床,還會撕你的照片,打你的娃。」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往往自認為幸運之中會伴隨著風險的因子,什麼事不能求圓滿。所謂十全十美的事只存在夢中。妻雖有過失,她至今仍是湖岸邊的春柳,映在我心河的枝條依然是那樣的柔媚。在我的眼眸中,她仍是薄霧中的嬌花,夢幻般的神韻令我心旌搖蕩。雖然我們之間也有過一些磕磕絆絆,我與她仍然是魚與水的關系,不可分離。正因為這一點,我對妻與老A的事就看淡了。
可是,一個女人悲泣的表情涌現于我的頭腦后,我心又不安了。因為我十歲時遇到的一件事情留給我的印象太深了。
一個漂亮女人低垂著頭從大們的身邊走過。一個人立刻叫道:「噢!破嘍,破嘍!」這個「破」字就是破鞋的代稱,也是對發生婚外情的已婚女性的蔑稱。
我雖小也懂得這個字的份量。
「哈哈,小子,哪兒破了」又有一個人也跟著冒壞起哄。
「褲子被捅破了」聽到這些大男人的奚落,那個女人羞憤地盯了這些人一眼,就轉過頭去抹著眼睛匆匆地逃離了。
「一個女人家家的夠難的了,你們嘴上積點德吧!」另一個女人走過指責這兩人。
「唉呦!嬸子你要可憐她,你讓叔去照顧她呀。」話音剛落,人群中就發出一陣哄笑聲。這個女人笑罵著追打說話人。
后來,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這個女人和丈夫都頂了右派的帽子,后來丈夫被派到很遠的地方去做工。女人獨自照顧孩子和瞎眼的婆婆,本村一個男人時常去幫助她,日久生情,孤寂落寞的她便投入這個人的懷抱。她和那個男人在看場的平房里親吻時被發現,二人被連夜帶到大隊部。她開始閉口不言,問了幾次,民兵連長火起來,沖上去打了她兩個嘴巴,并讓人拽掉她的褲子,將她拷在隊部的立柱旁。一個弱女子怎麼經得住這些人的威脅恐嚇,最后只得垂著頭說出了實情。那些人問得很細,像誰主動的搞過幾次在什麼地方全無遺漏。后來,竟問道兩人都采用了什麼方式。女人平被問得滿面通紅,但懾于他們的淫威也不得不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很快她的事就在村里傳開了,還平被人們添油加醋地演繹出很多版本。這個女是很可憐的,她回頭的剎那那種羞憤的表情至今依然印在我的頭腦里。
我知道,妻不會淪落到她那種地步。但如果妻與老A在外面幽會,很容易被人發現珠絲馬跡,讓別人在身后指指點點,比偷情這件事的后果還嚴重,讓人不可忍受。相反,她們二人要在我的家里纏綿我的心倒能安穩一些。
當初所在那個單位半個月就要值一次班,值班必須在監控制里,上半夜一人,下半夜一人。值班時須臾不得離開,更不能睡覺。周五上半夜是我的班。我坐在值班室,百無聊賴,便看起了中央臺戲劇頻道的《文姬歸漢》,劇情不復雜,但女主角扮像俊美,唱詞精致,曲調悠揚。我很快就被劇情吸引了。
蔡文姬是東漢文學家蔡邕的女兒,既博學能文,又善詩賦,是古代有名的才女。羌胡番兵乘機掠擄中原一帶,蔡文姬與許多被擄來的婦女,一齊被帶到南匈奴。嫁給匈奴左賢王人,育有兩子。曹操掃平北方群雄后,派人攜帶黃金千兩,白壁一雙,把她贖了回來,轉嫁給自己的士衛董祀。大家對董祀可能不熟悉,但對三國時間和司馬師和司馬召應該清楚。她的侄女夏侯徽就嫁給了司馬師。我同情她坎坷遭遇時,也感嘆著她特殊的人生經歷。看著演員俊俏的面容和優美的身段,我就在想她被迫背景離鄉,又不得不拋夫棄子是不幸的。其實她也是幸運的。
加上被掠之前的那一次,才女蔡文姬一生三嫁,第一個文弱靜俊雅,第二的文靜俊雅的大家公子,第二個第三個則是虎前熊腰的莽漢。她既體驗到和風細雨的輕撫,也償到了濤飛浪涌的震撼,可以說她享受到了其他女人難以享受的異性之愛。
隨著《胡笳十八拍》的裊裊余音,我的思緒又回到了現實。
她在做什麼我帶著這個疑問抄起電話向家里打。第一次打過去,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或許話機沒有放好。我用這句話為妻開脫,也安慰自己。半個小時后,我又打過去,那頭回答我的仍然是嘟嘟的聲音。妻是很精細的人,她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嗎我的心里開始嘀咕。我知道不到十點她是不會睡的。她在做什麼
看電視看書還是……
老A回沒回家,我沒有注意。如果走了便不用多說。他如果沒回去,他們倆肯定要在一起。因為平時都是他負責安排值班表的,他曉得我今晚值班。憑二人現在的熱度,他不會老老實實地睡覺吧!如果他們現在在一起,是在我的家,還是在他的宿舍如果他們真得在一起的話,我倒希望他們是在我的家里,無論依偎著談心,還是在床上肉搏,別人是不發現的。幻想他們在一起可能出現的情景,我的心里既酸楚又激動。
第二天,我很早就回到家里。妻還在床上沉睡著。我一進家門,便東瞧瞧、西看看,竟然就讓我看出一些「蛛絲馬跡」來了,垃圾桶里有兩個用過的安全套!
啊!老A來過了。我搖搖頭將兩只安全套扔回垃圾桶,開始悄悄地清整室內的衛生。
一邊整理我的頭腦也在思考一個問題。誰都希望愛情天長地久,而且完美無瑕,但外界的侵蝕常常使它出現裂痕和殘缺,不復原來的模樣。無論愛得有多深,誰能保證自己的愛情完美無缺生活中有藝術,也有缺憾,我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我也堅信自己,堅信自己是理智的,有能力處理情感上的問題和家庭生活中出現的危機。
東方露出魚肚白,淡淡的光線透過玻璃窗照在薄毯上,妻的身體身體曲線被清晰地勾落出來。她微合雙目,玉一樣的手臂露在毯外,橫在胸前,一綹劉海兒彎曲著斜在額頭,鼻翼時爾輕微地翕張,均勻的唿吸著。散亂的長發歸攏起來攤在枕邊,脖頸在淡淡的光線里顯得更加細長優美,令我怦然心動。我小心翼翼地去撫摸她的頸項,生怕不小心打擾到她甜蜜的睡眠。可是,手指剛觸及她的肌膚,她就睜開了雙目。
「你回來了!」她夢囈般地說了一句。
「還早呢!不必急著起。」我說著脫去衣服貼著她躺了下來。她窩在我的懷里,渾圓的臀部貼著我的小腹,蜷著身體就像只貓咪。我愛憐地把她往自己懷里摟了摟,在耳后的發際親了親,在我的心中,嫣就是我的女兒,我喜歡她偎依在我懷里的感覺,喜歡她抱著我的脖子撒嬌,喜歡她偶爾露出的淘氣神情。心情已放松的我,開始悉心體會二人世界的溫馨浪漫了。啊!她現在依然是我心中的寶貝!
摟她一會兒,我支起半個身子,讓自已的唇舌在她的身上游走,順著她的肩胛,一點一點地吻過她的后背和豐臀。我發現她的雙臀上各有一個淡淡的紅印。
我知道她的肌膚細膩嬌嫩,揉搓的力理稍大一點兒就會留下痕跡。
「屁股怎麼紅了」
她未答,卻把身子轉了過來,臉朝向我,唿吸粗重了些。我的挑斗再次點燃了她體內的欲望。
「他昨晚來過」
「嗯!」她用鼻音哼了一聲。
「紅印是他搞得」我能猜到這是老A瘋狂時留給她的記號。不過,我想讓妻親口說出來,于是又追問了一句。
「你不在,還能有誰!呵,你明知故問呦!」說這話時,她的臉上呈現既羞澀又俏皮的神色。
「這個人太不講究了,要這麼狠,以后不理他!」我故作生氣狀。
「咯咯,你真傻得可愛!」妻看出我是故意逗她呢。她在我的頭上劃拉了兩下。「我喜歡他那樣,那樣可以讓我飛起來,飛上天。」說到這里,妻將我攬到自己的懷里。我的臉緊貼在她的雙乳間。談到老A,我的情欲被充分激發出來。
「老公,你真好!」妻的話未說完,我已翻身,將她壓在了下面。
(九)
時光流轉,轉眼又到了蒞年的七夕。在這個傳統的情人節,人們那根敏感柔弱的心弦最容易被撥動了。尤其在七夕的夜晚,仰望繁星點點的夜空,神思便會穿過深邃沉靜之夜,神游于愛河的鵲橋,感到于織女的悲泣與牛郎內心的唿喚了。
牛郎織女的故事,歷經千載,長久不衰,因為其中蘊含著情的期盼與愛的纏綿。
一年多的時間,我們共同經歷了人世間的風風雨雨。我的工作得到單位領導認可,她也順利地進入民政部門,正式成為其中的一員。可以說,在經歷凄風苦雨后見到了天邊的彩虹,彩虹雖然不甚清晰,足可讓我們心情舒暢愜意了。秋夜綿綿,金風細細,我和妻吃過晚飯,攜手走出家門,走進桃園之中。桃樹一人多高,一稞挨著一稞,很多枝椏交接在一起,似情人執手相望,相依相偎。我攬著妻的腰,似熱戀中的情侶,漫步桃林之間。在幽暗寧靜的氛圍中,時而深吸一口氣,品味桃樹給予我們這份清新與閑適。時而抬頭,尋找那令人神往的雙星。當我們的目光都投向那淺淡的銀河時,妻笑靨如花,雖無語,眸子里卻透出了縷縷曖昧的溫情。我知道,男女之間的情愫已蓄滿她的心,她的心河又漾起了漣漪。
「想什麼呢」我在妻的腰臀上摸了一把。「七夕之夜,你人在我這兒,心是不是飛到別處了」我低聲與她玩笑。
「咯咯,我在想帥哥兒,不可以嗎」我知道她也在逗我。
「哼!你真是喂不飽的小饞貓兒!」我說著,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用力摟了一下,才放開。
「在這里面,外面的人絕對發現不了的。幽會的好地方!」此時,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心瓣,又生出探尋的老A沖動。我知道,陰措陽差,他們二人有兩個月沒在一起了。我也隱約地預感到,老A意識到我發現了他們的事兒。因為我從側面問過妻。妻有一次隨他去請客,后來又去看二人轉,很晚才回家。時間不長,老A就問妻我知不知這件事,那麼回去我是什麼反映。妻對他說我沒有任何表示,他聽后只點了點頭,就沒再說話。從妻簡單的敘述中,我完全可以窺測到老A的心理。如果我主動去捅破那層窗紙,他是不會承認與妻的關系的。他只做不說,我視而不見,兩個男人達成暫時的默契。
「你們倆來過這里嗎」我問話時,妻正觸摸桃子,寬松的衫袖滑到肩頭,露出嫩藕般的手臂和稀疏的腋毛,紅色的乳罩也若隱若現。及膝的長裙將她的襯托的圓潤突兀,令我怦然心動。
「來過。」妻已習慣了我的問題。她瞥我一眼,隨口說出兩個字。
「夜靜風清,人面桃花。哈哈,他不像我這樣老實吧」「那還用說!」她清楚我的話外之意,向我赧然一笑。「去年五一,也是這樣一個晚上。我們來轉過一次。」「你們在這里做了」我盡力控制住激動的心情,平靜地問。
「沒有。我不讓他做,在野外做難為情。可他的手不老實,到處亂摸。」「他那次摸你哪兒了」我又追問了一句。
「你別問了,問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妻說到這兒,發出嬌嗔之聲。
「哈哈,你都和他做過。還有啥可害羞可隱瞞的。」我說著將手插入她的裙中,按在她的臀上。
「他摸你這兒了嗎」
「嗯!他把我的裙褪下一半兒,清涼的風和他溫熱的手一起作用在我的屁股上,那種感覺無法形容。」妻說到這里,又瞄了我一眼,雖然看不清她面部的表情。從她發亮的眸子里,能夠感覺出她的愉悅與興奮。「你滿意了吧!那次顯些失控。他又摸又啃,咯咯,搞得我下面都濕了。」「哈哈,這樣活色生香的景致我沒有看到,可惜呀!以后有機會,我倒要欣賞欣賞,他是如何表演的。」「咯咯,看自己的老婆和別人親熱。你有病呀!」「你們有倆月沒在一塊兒親熱了。他是不是另有新歡了」「不會的。他的心還在我這兒,他和我通了好幾次電話,說想我。我沒有答應他。」「有些話,本不該我說。老A這個人還是不錯的。平時對咱們的照顧就不用講了,幫助你找工作,又幫助你兄弟解決麻煩。咱們可不能干過河拆橋的事兒呀!」我似在開導妻,其實也是在為自己找拖詞。
聽我說完,妻沉呤無語,半晌才低聲說:「和他見面多了,我還是怕你不高興。」「你打消這種顧慮吧!我不是心口不一的人。我早就想開了。我記得過去也和你談過:婚外情之所以層出不窮,說明它對家庭生活具有補充作用。情感和身體是可以分離的,將情感交給所愛的人,把身體交給所用的人,是一個聰明女人的聰明選擇。老外在這方面做得就比較好,有配偶,有情人,配偶和情人還能和睦共處,相安無事。凡是能使你高興、對咱們家也有利的事,我不會反對的。」我稍作停頓,接著說道:「回去后,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晚上來家聊一聊。
哈,我倒要看看你的魅力究竟有多大,他對你的情誼到底有多深。」「太晚了。你們再喝酒要磨到幾點呀!」妻顯出詫異的神色,她沒想到我會說出上面的話來。
「沒關系。太晚了,就讓他在咱家睡,哈哈,你可以去陪他,我在旁邊不觀眾!」「咯咯,我看你是瘋了!」
妻是一個愛潔凈的女人,她洗澡要比別的女人費水費時,每一次洗都要搓遍全身,把沐浴液抹到每一寸肌膚。她這一次清洗得尤其認真。她沖去身上的沐浴液,擦凈身上的水珠以后,一邊往身體上涂抹「嫩滑浮液」,一邊觀賞鏡中的自己。她時而仰起身看一看堅挺的乳房,時而彎下腰摸一摸圓潤的豐臀,她越看越自信,越覺得自己是百里挑一的上等女人。
浴畢,她便穿上了特制的休閑服。這身休閑服是灰白色絲制面料,上身是大開領半袖衫,下身為筒裙。由于領低面料薄,隱約地顯出紅色黑色的乳罩和紅色的內褲。這身裝束是她最喜歡的,在家里她一般都穿這一身。
我和她剛洗完,便響起了敲門聲。妻走過去打開門鎖鍵,來人正是老A。
「你咋才過來」
「我去市里了,從市里趕過來,再買東西就晚了。」老A說著將一個塑料裝交到妻的手里,「今天沒事兒,我和你們兩口子喝點酒。」「A哥!坐這邊兒吧。」我在家里就改口叫他A哥,說話間在臉上努力擠出幾絲笑容。
老A似乎對這個稱謂很滿意。他嘿嘿地笑了笑。
「倆月沒來了。兄弟是好兄弟,妹子也是好妹子,我是把你們當親人看待呀!」他剛坐下,就來了這麼一段開場白,因為在屋里,他的音量放大了一些。
「咯咯,你對我們的好,我們記著呢!」妻說著將一杯茶遞到老A的手里。
「哈哈,我始終覺得A哥是可交的人,是好人!」我隨口應合道。
「有兄弟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開始我還怕來得太勤,被轟出去呢!」「呦!看你說的,哪能呀!」妻一臉嫵媚,說笑著坐在老A的身邊。看到妻這副媚態,我的心里酸酸的,但是臉上依然掛著笑。
「兄弟!我帶來兩瓶五糧液,今天沒事兒,咱們喝點,也談談心。」「好吧!我去準備。」我說著走進廚房。備飯菜時,妻在臥室里「嚶」了一聲。耳功一向很好的我準確地捕捉到了這個聲音。就在我要一窺究竟的時候,妻緋紅著臉走了過來。第一個衫扣開了,白嫩中映著一線鮮紅。為掩飾自己的窘態,她一邊理自己的發髻,一邊和我搭訕。
「你笨手笨腳得,我幫你吧!」她說話時,情緒尚未平復,胸前的雙峰還在明顯地起伏著。直到二涼三熱五個菜擺上餐桌兒,妻才恢復常態。
我和老A相對,妻于中間打橫。剛落坐。老A就拿起酒瓶倒了三杯,自己留了一杯,其它的遞給了我和妻。
「我不喝了,你們兩個喝吧!」妻說著就要向外推。
「你是女主人,哪能不喝。這種酒嫩膚養顏。哈哈,還有助興的作用呀!」從聲音中,別人是難以分辨「興」與「性」的區別的。老A巧借漢語多音歧義的特性,既勸了酒,也撩撥了妻。老A善解風情,妻神色曖昧地看了他一眼,微笑著接過了酒杯。
從第一杯開始,老A就表現出豪放的一面。
「當干部的工作時間和業余時間的狀態是不一樣的,干部也是人嗎我來之前見的那個朋友,是黨委書記,要說黨委書記該是嚴肅莊重的吧!可他在酒桌上,閑嗑也很多,很風趣兒。當然了,哈哈,陪他不如陪你們有意思了。」「咯咯,口是心非。」妻說笑著伸手在老A的肩頭輕拍了一下。
「你們不知道。他在酒桌上講一個笑話,把一桌人都笑壞了。」「什麼笑話,你快說」妻催他。
老A清清嗓子,故意作出莊重的神色。故事反映兩個女人的對話。她們兩個閑來無事逛街,突然吹來一陣強風。甲女說:好大的風喔!乙女說:好危險喔!
要是裙子被吹起來怎辦甲女又說:那我要回家換褲了!乙女問:換長褲嗎
「你們猜甲女怎麼回答」老A望向我和妻。
「肯定怕走光,想換條長褲。」妻不假思索,就跟了一句。
「不,換一條漂亮的內褲!」老A故意尖著嗓子,扮出女人的神情語態。
「真討厭。總是編排女人」妻咯咯地笑著,認可了這個笑話。有人說女人的下體直通女人的心靈。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產生了特別的情感,那麼他剛開始的時候,接受的是她的上半身,日子久了,必然想得到對方的下半身。當女人獻出她的下半身以后,她的情感就會實現質的飛越。開始我對這句話還不以為然,但是看到妻與老A的神情舉止,我相信了。
「哈哈,你聽說過人生的四大喜憂嗎」我不想敗興,也出一個話題來湊趣兒。
「什麼喜憂兄弟說來聽聽。」
「一喜金榜題名時,一憂提名別人;二喜久旱逢甘霖,二憂下雨不停;三喜他鄉遇故知,三憂故知借錢;四喜歡洞房花燭夜,四憂嗎!哈哈」我說到這里,也故意停頓了一下。待兩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四憂是洞房花燭夜,疲軟不舉!」「哈哈,兄弟這個段子好!色而不淫。好!好!」老A夸張地鼓了兩下掌,「為了兄弟的好段子,我敬兄弟一杯!」說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也隨之飲盡懷中物。
「兄弟!今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來!你要認我這個哥哥,咱哥倆就再干一杯!」老A說著把酒端起。
「你別讓他喝了。他喝不過你的!」妻開始攔酒。
「男人的事女人別摻合,哈哈,我今天就是A哥好好地喝一喝,聊一聊!」我心里有數,老A已喝過一次了,今天無需憷他。
與他共同干了第兩懷,我們倆人就都喝了三杯了。期間,妻也講了一些新單位的逸聞趣事,這個三人小酒場的氛圍溫馨融洽。
「A哥,我和我老公始終把你當朋友,當親人。感謝你對我們的照顧。」我敬你一杯。妻將酒端向老A。
「妹妹,你要這樣說,應該挨罰。你不實在,你有時就是不好兄弟實在。」接下老A似江湖中人說了一大冠冕面堂皇的話,推拖不想喝。我趕路接上去,我和妻兩人起與他喝,他沒法,只得飲下。而我因為喝得太勐,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眼角溢出兩滴液體。
「唉呦!你呈什麼強呀!」妻埋怨著,起身為我捶背。
「別喝了!我這會兒也有點頭疼了。」老A說著往我的碗里夾了兩箸菜。
「兄弟,快吃些菜壓一壓!」
「沒事兒的。剛才酒走差了道了。哈哈,出軌了。」我無意中的一句話,使老A愣怔了片刻。他很快反映過來。
「我也喝嗆過,多喝水,一會兒就過去。」他干笑兩聲,忙用別的話掩飾自己的慌亂。
我雖未喝多,但頭已發脹,臉也感覺有些熱了。也為了給他們留點獨處的時間,便裝出醉態,對老A說:「A哥,我不行了,先去躺一會兒。讓她再陪你喝兩杯吧!」「你的臉紅了。快去休息吧。我也呆不住,讓弟妹幫我掐會兒頭,我就走。」老A接著我的話,說了這些。我知道他這樣說是言不由衷的。但是,我還不想捅破這層窗紙,還沒打算拆穿他的西洋鏡。我不置可否,只要向揮揮手,踉踉蹌蹌地進了自己的主臥室。妻隨著我進了我們的臥室,她給我沏了茶,拉開被子,便輕輕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我獨自躺在床上。呵!真應了那句話:「一床錦被半床遮體半床閑」。
妻走后,我又悄悄下床將門鎖輕輕地扭開,打開一條細縫,然后躺回床上。
我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但是耳朵并沒有閑著,一直傾聽外面的動靜。外面的談話聲低了很多,但是談話聲仍能時斷時續地傳進我的耳中。
「我弟弟又讓派出所扣了,你幫助想想辦法。」這是妻的聲音。我不知道這個內弟又犯了什麼事兒。這一次妻沒有跟我說。
「為什麼」老A詫異地問。
「跟別人打架,派出所讓贖人,交醫藥費!」妻嘆了一口氣,我老公最反感我這個兄弟,我這次沒敢告訴老公。接著說道:「就怕傷者借這個機會訛詐呀!」我側耳傾聽,等了好一陣兒,也沒有老A的回音。
「你就再幫他一次吧!以后他再有這樣的亂事我也不管了。」妻急切地說道。
「嘿嘿!辦事是要有好心情的。」從那個屋里傳來老A嘻笑的回答。
「你今天的心情還不好嗎」妻因為疑惑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哈哈,你表現不好,我的心情能好嗎」
「咯咯,我看你呀!一肚子臟下水。」妻笑著嗔怪他。接著便是一陣悉悉嗦嗦的聲音。
「別─扯壞了─唔」妻發出甜膩的嬌音。
我能想像到,妻此時些刻的媚態。她甜膩的嬌音,令我心跳加速,血流加快,再也沒有睡意。
「你那里濕了。」老A在低聲說話。
「我去看看他,一會兒過來。」妻的聲音很低,但是仍然讓我聽到了。
妻悄悄地來到來到我的身邊。我借住臥外的余光看到,她的睡衣里已是真空了。她輕喚了我兩聲,見我沒有反映。又悄悄地關緊房門走了出去。我們的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太好,響動稍大一點,在其它地方就能聽到。
先是從衛生間傳出了嘩啦嘩啦的沖水聲,然后是「彭」的關門聲,緊接著妻興奮地「唔」了一聲。聽到這些帶有明顯目的性的聲音,我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后來一切都安靜下來。可是老A與妻的身影始終在我的頭腦里糾纏著。我幾次欲打開門,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我輕輕扭開門鎖,又將它扭回原位。
那一夜,我重復做了三次這樣的動作。不知從何時起,外面下起了細雨,雨滴滴在蕉葉上,發出嘀答的聲音。七夕之夜,恰逢細雨,難道這場雨真是牛郎織女的眼淚嗎對這一點我不清楚,但是,我躺在床上時聽到外面的雨滴聲,身邊鐘表的走動聲,竟聯想到床的吱嘎聲。那一時刻,我的心里也在落雨,令我時而興奮,時而感傷。唉!我這是予妻別愛呀!可是這種做法能有幾人理解呢想到這里,我的心濕了,眼睛也濕了。
我不知道自己幾點入睡的,也不清楚老A幾點離開的。那一夜,我們沒有象大多數所想像那樣搞什麼3p,搞這種活動必順闖過心理關,但是這一關豈是容易闖過的
七夕過后的第四天,我一時心血來潮,想看看床底保存的小說。可是小說與錄像帶蹤跡皆無。經我再三追問,妻才說出他的老鄉小k。原來是小k的,他讓妻保存,后來,他調走時取走了。我記得妻說出小k這個名字時,神色依然有些慌亂,我沒有再往下問。唉!人已經走,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
愛妻的情史就到此結束了。
這正是:幾番風月事,一紙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