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欲林天啟-7
且說墨天痕與寒凝淵來到將星營看守快活林俘虜之所在,幾名將星營兵士早得了招唿,也并未阻攔。
二人來至那幾名俘虜身前,墨天痕開口就問:“你們這里,可有一名名叫陸玄音的女子”
那幾人見過他與玉天一對拼之壯舉,不敢欺他,努力回想片刻,卻都是搖了搖頭,道:“名字雖有所聽聞,但林中好似并未有過。”
墨天痕心頭一沉,不甘道:“你們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這名女子嗎”他為尋母歷遍艱辛,付出如此慘痛代價,若是撲了個空,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那幾人又苦想片刻,仍是搖頭道:“林中確實沒有姓陸的女子。”
其中一人道:“或許是我們不知她的名字,你說一說那女子的相貌,或許我們有人會想起。”
墨天痕忙將母親的樣貌細細描述一遍,又急切的看向那人,那人仔細回憶半晌,卻給出了讓他最是無奈的答案:“不曾,按你所述,這樣的女子若是來到林中,我等定然會印象深刻。”
聽到此語,墨天痕頓時泄氣不已,苦惱的抱頭蹲坐在地,心頭乍緊,不甘,亦不忿,顫抖著連連吸氣,原來自己這一路的血淚,不過是一場笑話
寒凝淵一直在旁眉頭緊鎖,似是在思索何事,此時卻突然開口道:“你們這些年所擄的女子全數在這嗎”
快活林俘虜們都是搖搖頭,其中一人道:“當然不是,這些只是我們留下些姿色武藝皆佳的女子,以用來進行欲林大祭的。”
墨天痕眉頭一跳,略略想到寒凝淵為何發出此問,卻聽寒凝淵接著問道:“留下那未曾留下的女子呢”
那人道:“有些調教好的,或是玩膩的,會集中起來,一起送走。”
墨天痕聽罷,頓時勐一抬頭抓住那人肩膀,正欲發問,卻被寒凝淵攔下。
“寒大哥”墨天痕不解的看向玉龍少主,卻見寒凝淵朝他微微搖頭,示意他先別問話。墨天痕不知寒凝淵作何想法,但仍是答應下來。
寒凝淵這才接著問那快活林之人道:“送往何處”
那人答道:“金錢山莊。”
得此答案,墨天痕幾乎沉不住氣,卻被寒凝淵拍了拍他肩膀,對他道:“我知你心焦,但有些關竅細節你恐怕問不詳盡,不如先讓我問完,你再問漏補遺。”
自鴻鸞相識以來,寒凝淵與他意氣相投,引為知交,先在醉花樓與他并肩御敵,又常用其經驗屢次補他處事不足之處,更為他千里奔波,走訪調查,搬兵請援,在墨天痕看來,寒凝淵即是兄長,更是人生導師,對他自然尊敬不已,所以即便心中急迫難待,仍是選擇信任于他,向后退開。
寒凝淵接著道:“你們這些年所擄女子無算,未留之人是否皆是送往金錢山莊”
那人道:“這我不大清楚,不過確實只聽聞過送到這一個地方。”
寒凝淵略一思索,又道:“好,那我問你,你們為何要將這些女子送往金錢山莊”
那快活林之人答道:“我聽玉少主提起過,是金錢山莊出錢使我們去抓這些女子,并可以酌情調教后再送走,林中這些年的資金很大一部分都是來自于與金錢山莊的交易之中。”
墨天痕頓時怒道:“這金錢山莊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與西域之人合作禍害中原女子!”寒凝淵卻是默然不語。
墨天痕見他一言不發,不禁問道:“寒大哥,怎么了”
寒凝淵凝重道:“事情有些復雜。”
他沉吟片刻道:“你先稍安勿躁,待我問完再與你詳敘。”
墨天痕只得耐住性子。
寒凝淵又問那人道:“那你可知金錢山莊買走這些女子,是作何用途”
那人搖頭道:“這我就不知曉了,倒是聽說天主一家與那金莊主常有往來,好似十分熟稔,若是二位少主還在,他們或許會知曉。”
墨天痕只覺腦中一陣眩暈,登時懊惱不已,但一轉念,當時是為救賀紫薰而狠下殺手,倒也無其他辦法,只得深嘆天意弄人。
寒凝淵問罷,轉身對墨天痕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你隨我來。”
二人來至殿中僻靜一角,墨天痕見寒凝淵一路上一言不發,面沉如水,焦急問道:“寒大哥,究竟是怎樣一回事”
寒凝淵反問道:“你可曾聽聞過金錢山莊之名”
墨天痕一愣,否認道:“不曾。”
寒凝淵道:“是了,你們儒門向來不屑經商之家,你不知也是正常。所謂‘金錢山莊拾把土,上下三代脫貧苦’,這金錢山莊生意幾乎覆蓋整個中原,財力雄厚堪比朝廷,若稱之為‘天下第一莊’也毫不為過。其莊主金成峰是個傳奇人物,他歷戰商場三十年未有虧績,白手起家建起這雄霸中原北方的龐然勢力。此事若真牽扯到金成峰身上,那就極是難辦了。”
墨天痕疑道:“此話怎講為何難辦”
寒凝淵道:“那金成峰有兩個世人皆知之嗜好,一是收集有價無市,可遇不可求的曠世奇珍,二是網羅天下至美絕色,縱情盡享魚水極樂,如若那俘虜所言為真,只怕墨夫人……”
“只怕什么!”好不容易有此線索,墨天痕急不可耐的追問起來。
“哎!”寒凝淵長嘆一口氣,道:“只怕墨夫人她……正身陷更可怕的所在!”
墨天痕勐然驚醒,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母親或許是被當作貨物,賣往金錢山莊”
寒凝淵安撫道:“這只是一種推測,或許亦如那人所說,令堂親從未到過此處。”
墨天痕搖頭道:“母親未來過也非好事,她若真在我所不知的地方受苦,那我猴年馬月才能救她回來”
寒凝淵見他神情肅穆,于是認真問道:“你的想法”
墨天痕不禁遲疑起來,他因實力不濟而屢遭挫折,還連累身邊人一同受苦,如今可能將去面對更為龐大的勢力時,難免會有猶豫,是以躊躇再三,仍是做出決斷:“這是唯一的線索,不能就此斷開,無論金錢山莊是龍潭也好,虎穴也罷,我都必須去查出我母親是否身陷在。”
寒凝淵皺眉道:“你此舉,極為不智,
你既叫我一聲大哥,我當勸你,莫要逞匹夫之勇,多尋些助力,總好過單槍匹馬。”墨天痕道:“這個我自然知曉,只是一想到母親可能正處水深火熱之中,我……”
未等他說完,寒凝淵喝斷他道:“不要總天真的想著去以卵擊石!你這次又想讓誰與你一同遭殃”
此話正刺中他心中痛處,墨天痕頓覺如遭雷電勐殛,捂住心口向后踉蹌數步,望著寒凝淵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默然良久,這才搖頭道:“我不會讓任何一人因我受累,這回,我獨自一人去。”
好言厲聲勸說皆無果,寒凝淵無奈至極,亦是沉默。
二人對視良久,互不相言,心中卻各自煩亂。
不一會,仍是寒凝淵打破沉默,道:“有一事,我很好奇,我希望你如實告知我。”
墨天痕點頭應允。
寒凝淵頓了頓,道:“我將言之語可能不大中聽,但我希望你認真聽下。雖說你身為人子,復仇當親力親為之舉并無大錯,可你無論武藝智計,在江湖中自保尚難,又何談對抗未知之敵,復仇尋母令堂出身南水,乃是陸家老爺子的掌上明珠,又是希音觀高足,我想知道,家門變故之后,你可有寫信請援或是告知一兩位可靠的長輩親朋,請他們幫忙”
他這番話幾乎將墨天痕貶的一無是處,但確無錯處。
墨天痕雖心中不悅,但知曉他所說皆是實話,也不愿反駁,只是答道:“道門那里,已有清微觀的科玄智道長代為通知希音觀,而外公他……”他突然一頓,似是欲言又止。
寒凝淵揚眉道:“南水如何難道說陸老爺子那出了什么變故嗎”
墨天痕長嘆一聲,無奈道:“寒大哥,這是小弟家事,其中自有隱情,我本不愿提及,但你盡心盡力幫我至此,我若再有隱瞞,反而待你不誠,辜負了你一腔義氣。”
寒凝淵道:“既然難言,那不說便是,誰家都會有秘密,不該我知曉的,我也不會去賴著面皮去打聽。”
墨天痕忙道:“非也非也,小弟非是此意,只是希望寒大哥聽完,對小弟做法能稍有理解就好。”
寒凝淵點頭道:“你且說出來,若仍是天真,只怕我也沒法理解。”
墨天痕無奈道:“寒大哥,那南水的外公,我是一次也未見過。”
寒凝淵疑竇頓生:“嗯這是何故”
墨天痕無奈笑道:“此事說來話長。”
說到此處,他一聲長嘆,道:“我墨家本是千年世家,聽我父親說,過去千年中,我墨家也曾輝煌于世,歷任鉅子皆是天下頂尖武者,武冠群雄,可與三教教主比肩,只是最近數百年來,我墨家似是負了詛咒一般,各代家主修為再難及前人高度,每況愈下,至我父親接任鉅子之時,已是家道衰落,全憑千年底蘊偏安一隅,勉強度日,加之我墨家向來一子單傳,不曾開枝散葉,所以人丁更是稀少,放到江湖之上,只怕連二流門派也及不上。家門巨變之后,父親臨死前將鉅子之位托付給我,而我有何能力,相信寒大哥也清楚,若我再無力振興墨家,恐怕這千年傳承便會在我手中斷絕了吧。”
他倚著墻根坐下,仰頭望著殿頂那一幅幅彩畫,臉上滿是自嘲之意。
寒凝淵也坐至他身邊,道:“既是如此,你便更不可以身犯險。”
墨天痕并不回答,接著道:“我父親待我嚴厲,故而我與母親更親些,常與她說說話,排解被父親強逼之苦。有一回,便聊到了外公。”
說到這里,他又是一嘆,這才緩緩道:“我父親年輕時,境遇卻與我相仿,武藝未成,只憑一腔熱血走動江湖,也吃過不少悶虧。我母親名號南水玄音,自幼拜入希音觀習琴,無論容貌、才情、武藝、家世,皆是一等一的,追求者自然不少,可偏偏母親就看上了這樣的父親,義無反顧……”
“南水陸家乃是名門望族,而墨家只是個沒落世家,一個是名門小姐,一個是落魄公子,二人從交往之初,便受到了各方的看低與阻撓,但我母親鐵了心,一定要嫁給父親。此舉終是惹怒了外公,當時外公逼迫母親,她若敢嫁,便不再是陸家之人,豈料母親當時已懷有身孕,外公一怒之下,便將母親逐出家門,從此未再相見。”
他回憶著與母親的往昔,想到母親與他提起往事之時眼中所泛起的淚花,不禁也留下淚來:“母親每次提及外公時,言語間滿是思念之情,總說自己是個不孝女,無顏再見他老人家,但自己亦不后悔嫁給父親,人生本就需作出選擇,而一旦選定,便只能前行。”
“原來如此……”寒凝淵聽罷墨家往事,亦是唏噓不已:“難怪你不曾往南水向陸老爺子求援,你們十數年未見,突來一人認親,難免遭人懷疑,只是……你若修書一封,將令堂信物一并寄去,并與陸老爺子陳明事故,焉知他會不信父女置氣,當真會老死不相往來老人家不過要個面子,如果女兒肯低頭認錯,他又如何會鐵石心腸,見死不救”
“可母親定不會承認嫁與父親是錯啊!”墨天痕辯道。
“唉……”寒凝淵無奈道:“所以我說,你仍是天真,你父親已死,母親失蹤,若能換來如此臂助,即便你假意代令堂認錯,又有何不可那陸老爺子稱雄南水多年,何等精明睿智,上一輩的糾葛,又豈會延續至你的頭上你有勇氣直面未知而兇殘的敵手,卻為何不敢一見素未謀面的血親”
他一針見血,點出墨天痕天真之處,亦準確戳中他之心態,讓他心緒震蕩不已。
寒凝淵繼續道:“你若早一步求援,以陸家手腕,只怕整個中原都會受之影響,令堂若故去便罷,若仍在世間,那么擄她之人定也不敢……”
說到此處,他突然一頓,眼珠飛轉,似是想到何事,隨后勐拍大腿,恍然道:“是了!這樣應當沒錯了!”
墨天痕見他舉止略有怪異,忙問道:“是怎樣了”
寒凝淵道:“那晚賊人弒令尊而擄令堂,說明其目標乃是生擒令堂,而令堂與陸家糾葛并不為外人所知,以令堂的身份,天下間敢于動手而不大忌憚陸家的,怕也只有那人!”
墨天痕隱約猜到一些,瞬時驚道:“你是指……!”
寒凝淵點頭,抿唇嚴肅道:“恐怕……就是金錢莊主……”
墨天痕登時躍起,道:“此話當真”
寒凝淵白了他一眼,道:“即便為真,你也不可沖動行事。所謂謀定而動,你需認清自己與敵手的差距。”
墨天痕應道:“這是自然,這回我定會摸清狀況,再付諸行動,絕不會連累他人與我一同遭殃。”
寒凝淵亦點頭贊許道:“如此最好。”
二人這邊話畢,又歇了許久,卻不見三女歸來,墨天痕不禁擔心道:“時間已久,為何師姐她們還未回來”
寒凝淵勸道:“此地有官兵駐扎,她們又有晏姑娘看顧,當是無虞。”
正說話間,三女方是洗浴歸來。
原來,快活林殿后便有一條活水,以供平日引用洗浴。
二女渾身多有精漬淫斑,加之心靈受創,總覺身上不潔,在河中默默流淚,反復搓洗,似要將心中塵垢一并洗去才肯罷休。
晏飲霜生怕二女情緒低落自尋短見,一步也不敢離開,一直守到二女上岸才稍有放松。
墨天痕見三女歸來,趕忙迎上,先謝過晏飲霜,隨后關切問道:“你們可還好”
賀紫薰畢竟堅強,心緒略有平復,對他道:“不好好站在這嗎這殿后便有條小河,你也去洗洗好了,滿身的腥臊。”
時值初夏,天氣微熱,墨天痕經歷一夜烈戰,早就汗流浹背,又被玉蘭姬的淫水陰精煳的滿身,此刻身上味道確實難聞,于是與晏飲霜囑咐幾句,便應了她的話,到殿后尋水源去了。
二女慘遭一夜凌辱,身心皆遭摧殘,早已疲累難當,待到墨天痕洗完歸來,已是一左一右靠在晏飲霜香肩,沉沉睡去,晏飲霜隨軍多日,歷經大戰,此刻也睡的十分深沉。
寒凝淵就坐在三女不遠處淺眠,見墨天痕歸來,向他點頭致意一陣,也不再多言,自行休息去了。
墨天痕躡手躡腳走至三女面前,看著三張風情各異,卻皆是美貌無比的秀麗容顏,心中五味雜陳。
“紫薰、夢穎,相信我,他日我定當將玉天一狗頭提回,為你們討回公道!”
“白銀魔鬼、黃金魔鬼的野種,還有那姓墨的小雜種……這血仇,玉天一定要親手討回!”
夜幕深沉,月色稀疏,失卻一臂的快活林天主在山間野地中急急而奔。
他之斷臂早已自行包扎妥當,只是包裹創面的那根布條早已被染成憷目的赤色,仍不斷有鮮血往外滲出,可他腳下步伐一刻不停,心中也盤算好了之后行動——見到那人,先借他資源療愈傷勢,再往西域摩訶無量宮,向帝釋天負荊請罪!
*** *** ***
由于快活林大戰之時已是深夜,加之朝廷兵馬連日行軍勞累,北落師門特令四大軍勢休息到中午再起。
時至正午,朝廷軍兵已起身忙碌起來,有的埋鍋造飯,有的則在清點昨夜殺敵之數、收繳之物。
北落師門與千鎏影、葉明歡三人在一名兵丁引領下,一同來至后殿一處房前,那房屋門上鐵索橫關,屋內隱有異香傳出。
葉明歡在房前駐足,仔細辨析那股奇異香味,片刻后,對北落師門道:“侯爺,當是此處無疑,我那師弟為人陰險,不知在門后會有何種布置,還請您與龍皇先行避開,以免有失。”
北落師門卻道:“不必,這里不過一間庫房,他隨時會來取拿物件,布下機關反而麻煩,葉神將只管打開便是。”
葉明歡依言開鎖,果然未遇任何機關侵襲,不禁道:“侯爺果然神機妙算!”
北落師門淡淡道:“不過知己知彼罷了。還請葉神將入內清點此中物品,注意自保,切莫有失。”
葉明歡稱是,推門而入,只見屋中箱柜遍布,欄架林立,其上所盛盡是些瓶瓶罐罐。
葉明歡一一驗查過這些壇罐,確認無毒,這才引青蘿軍眾前來盤點。
這屋中所存,皆是藥王平日所制之物,粉丸煙水,各具其形,但大多都含劇毒,稍有不慎沾染些許便能使人命喪當場,縱使青蘿軍常年與南疆毒物打交道,在這屋中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應對。
這番盤點從午時開始,直到申時方才結束。
葉明歡向北落師門報告道:“侯爺,徐如玉的‘雨后七奇’皆在內中,七種共計二百一十六瓶,另有欲瀾精油四箱共計三百四十二瓶,其他傷藥淫藥共計一百零七瓶。
北落師門點頭道:“勞煩葉神將將這些藥品全數運回邑锽,待稟明圣聽,再作分配。”
葉明歡領命,著青蘿軍將士規整藥品,收拾車輛,準備啟程。
千鎏影地位尊崇,無需回京復旨,與北落師門依依惜別后,便開拔返回鎬京,墨天痕眾人也隨隊一道,離開了這心碎神傷之地。
經此磨難,墨天痕眾人一路上少言寡語,既不見賀紫薰平日的牙尖嘴利,亦不見夢穎往昔的活潑雀躍,墨天痕心中疚責,對她們憐愛備至,一路溫顏相勸,只盼二女能盡快脫出陰影,卻惹的晏飲霜在一旁深受冷落,自怨自艾,愁眉不展。
寒凝淵因朝廷懷疑之事,本就心情不好,這一路也是眉頭緊鎖,不見平時的瀟灑恣意。
孟坪距西京不遠,兩日后,飛龍營便已離鎬京不遠。
未及近城,便見城墻之上黃旗招展,城門之前百姓夾道歡唿,正是在迎接龍皇飛將凱旋歸來。
見到如此陣仗,千鎏影忍俊不禁,笑著對左右副將道:“我賭十兩,這場面,小妹一定不會乖乖的待在府中。”
果不其然,待到飛龍營入城走過幾條街道,歡迎百姓漸少之時,突來一名身形削瘦,身著華服的少年公子,叉腰攔住隊伍去途。
前排軍士心中一驚,不解為何城中為何還有“惡徒”膽敢攔截飛龍營隊伍,忙掣刀挺盾戒備道:“誰家小兒速速閃開,莫要擋龍皇飛將的道!”
那小公子修頸一揚,昂首道:“你們兩個才是速速閃開!本公子擋的就是龍皇飛將!”
那兩名軍士面面相覷,卻聽背后傳來哈哈大笑,只見千鎏影大大咧咧的從身邊副將手中接過銀兩揣入懷中,這才吩咐道:“你們讓開吧,那是小郡主!哈哈哈!”
那兩名軍士這才看清,那“小公子”臉上雖然有須,皮膚卻白凈粉嫩,眼睛又大又亮,不是自家郡主千蘭影,又是誰
嚇得趕忙讓開道來跪至一邊,請罪道:“屬下眼拙,還請郡主高抬貴手!”
千蘭影趾高氣昂的邁過二人,道:“免了免了,本公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們計較!”
說著,便一路小跑奔至千鎏影馬前,甜甜的叫了聲:“大哥!”
千鎏影早知這妹妹會耐不住寂寞來尋自己,也不答話,只是伸出手來。
千蘭影一見便知其意,又是甜甜一笑,小手一搭兄長大手,嬌小身子已在空中劃過一道優雅弧線,穩穩坐在千鎏影馬后。
不料千蘭影方才坐穩,竟是勐然回過頭去,驚叫道:“是你們!”
原來,千鎏影馬后便是小車,墨天痕一行有傷在身,皆是坐在小車之中,就在千蘭影方才上馬之際,眾人已對視過一輪,記仇的小郡主立刻認出,這車中的男男女女正有兩人是那日在鳳月樓中“侮辱”自己的一對男女!
墨天痕與賀紫薰亦認出千蘭影,賀紫薰早就料到會有此景,但她心情低落,對此毫不在意,只瞥了千蘭影一眼,便再無其他動作。
墨天痕卻不禁露出苦笑,心道:“真是冤家路窄,這回在她大哥面前被她遇上,怕是馬上就要找回面子吧。”
“大哥!就是他們!就是那兩個狗男女!”千蘭影忙拽著千鎏影的甲胄,拉扯他回頭。
千鎏影早知此事,知曉是自家小妹做的不對,本就不想去管,怎奈這小妹從小被嬌寵慣了,吃不得虧,見了“仇人
”分外眼紅,他這做大哥的也不好不聞不問,只好調轉馬頭,對墨天痕道:“你就是那天在鳳月樓對我小妹出言不遜的那個人”他語調雖是嚴肅,卻一直在向墨天痕擠眉弄眼,還暗暗向他豎起拇指,倒似是十分贊許的模樣。
墨天痕頓覺有些發懵,不知這少將軍唱的是哪一出,卻聽千蘭影道:“罵我的是那個大胸女人!這男的膽敢與本郡主動武,也不是好人!”
千鎏影不想小妹這么咄咄逼人,他想小事化了都沒法,不禁頭疼道:“小妹,你想怎么著”
千蘭影趾高氣昂道:“自然是給本郡主磕頭認錯,再在鳳月樓七樓擺一桌賠禮宴,請來棠梨社唱上一出,才算完!”
千鎏影失笑道:“小妹,你當人人都跟咱家一樣,鳳月樓說去就去,棠梨社說請就請的就他們這幅模樣,哪能在鳳月樓七樓擺的起酒更別說棠梨社是西都最好的戲班子,場次都訂到后年去了,你讓他們怎么請不如就讓他們磕個頭,認個錯算了。”
見千鎏影還算明事理,晏飲霜這才放下心來,卻聽墨天痕道:“郡主,那日之事是我們有眼無珠,但歸根結底,是您不對,為何您反而要我們與您認錯再者,我們已有言在先,您若戰敗,便不再糾纏,此回怎能不守信用,仗勢欺人”
千蘭影從小到大,家人對其都是百依百順,這才養成了她恣意妄為的性格,千鎏影對此也頗為頭疼,眼見有人竟敢與這任性小妹據理力爭,頓覺有趣,不斷向墨天痕遞來眼色,示意他放心去辯。
墨天痕自是不懂千鎏影心中所想,只覺這龍皇飛將在平日里與領兵作戰時判若兩人。
千蘭影從未被人這般頂撞過,頓時氣得七竅生煙,翻身下馬,一雙杏眼瞪的如銅鈴一般,叉腰怒道:“本郡主要你道歉,還需要仗勢那日是你耍詐,有本事我們再比一場!你若輸了,便乖乖來當本郡主的奴役!”
話音剛落,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千鎏影便拍手道:“好!就這么定了!我來做公證人!”
心中卻在竊喜:“這小子會一手劍意,治一治小妹自然問題不大。雖說將門女子沒那么多條條框框,但女孩子家家叉腰罵人像個市井潑婦一般那怎么成,正好借此機會煞煞她的橫氣,以后也好管教。”
墨天痕本就心情不佳,被千蘭影一番挑釁引出心中真火,加上之前曾輕易敗她,當下強硬回應道:“好,有龍皇飛將為證,我若敗,自當為奴任郡主驅使,但郡主你若再敗呢”
千蘭影昂首,白皙臉蛋劃過一絲不屑,道:“笑話,我堂堂龍影郡主豈會再敗上次是你使詐,這回你不許放煙,不許用筷子,我們真刀真槍的比過!”
她這番“規定”,讓一旁的千鎏影樂的合不攏嘴,心道:“人家用筷子就打贏你了,你哪來的自信與他真刀真槍再戰一次的”
但他也不敢笑的太明目張膽,生怕小妹當場發作給自己難看,只得無住嘴,憋的異常辛苦。
墨天痕有意立威,持劍跳下車來,墨武春秋劍鋒怒貫入地,這才道:“郡主,您還沒說,若您敗了,該當如何”
千蘭影不知他劍重,只道他膂力過人,心中確生三分忌憚,但事是由自己挑起,到如今退縮反顯得是她膽怯,正思索如何回話,卻聽千鎏影又道:“不如這樣,墨少俠,我這小妹從小除了我爹和北伯伯,誰也不服,你若能敗的她心服口服,我便做主,讓你入贅我鎮西龍皇府,做個駙馬如何”
他陡然想起在快活林中被北落師門催婚一幕,計上心來,想要以此捉弄下小妹。
位高權重之人在這亂點鴛鴦譜,在場諸人皆覺頭疼,千蘭影論年歲雖比夢穎稍長,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卻因家世之故,身周之人對她恭恭敬敬,唯唯諾諾,讓她心生嫌惡,故而未曾見過令其動心的男子,對婚嫁一事也是懵懵懂懂,聽見大哥這主意,也絲毫不以為“餿”,竟是干脆的應道:“好,你若能堂堂正正打贏本郡主,本郡主嫁你也無妨。”
兄妹二人一個貪玩,一個懵懂,竟是稀里煳涂訂下終生大事,墨天痕一行皆覺頭大,但飛龍營將士們卻振奮莫名。
他們出身軍旅,都是喜歡看熱鬧的主,也都信奉強者為尊,在快活林時,他們便已知墨天痕獨身誅殺匪首,一身功夫了得,對他已頗為尊敬,而自家將軍為自家小妹來一出“比武招親”則更對上他們的胃口,是以眾軍兵皆搖旗吶喊,一時聲勢頗隆。
墨天痕有薛夢穎與賀紫薰相伴,本就因此生無緣晏飲霜而煩悶,現在又被人強塞來一名蠻不講理的世家小姐,心中更是不悅,當下回絕道:“郡主,您是皇親貴胄,終生大事豈可如此兒戲天痕自問無心高攀,這婚事我看就不必了。您若敗,日后若會再見,別再糾纏便是。”
他這番言語道理清晰,不卑不亢,讓人無從反駁,可偏偏千蘭影是個不講道理的主,聽他一說,反而激起逆反之心,小手一揮,蠻橫道:“哼!你不愿娶,我偏要嫁!就這么定了!但會敗的終究是你,所以你也別妄想能入贅我千家!”
墨天痕雖見過賀紫薰無理取鬧,但委實不曾見過如此蠻橫的女子,一時間哭笑不得,只得向千鎏影求助道:“將軍,天痕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蘭影郡主,此乃終生大事,還望將軍勸一勸郡主,莫讓她意氣用事。”
千鎏影本意只想借墨天痕之手管教下小妹,自然不是真心想將小妹草率嫁出,不想千蘭影斗氣時倔強無比,反倒認準這條件順坡而下,這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尬笑兩聲,不予回應。
墨天痕求援無果,只得對千蘭影又道:“郡主,還望您三思,我已有平妻兩名,按例已不得再娶,若讓你作妾,豈不委屈”
千蘭影杏眼一瞪道:“你少在那自命不凡,本郡主即便嫁你,也該是正妻,她們作妾……”
話到一半,千蘭影忽覺不對,現在討論妻室問題,倒像是自己急著倒貼一般,于是忙改口道:“呸呸!你再啰嗦,本郡主可要先出手了!”
一聽郡主即將出手,旁飛龍營將士們紛紛向后退避,千鎏影自己造的孽,眼見不好收場,只得無奈道:“小妹,這是大街之上,部隊停駐在此會驚了百姓,我們不如回校場再比。”
不料墨天痕也是動了真火,竟對千鎏影道:“將軍不必煩憂,很快就會結束。”
千蘭影小嘴一撇,驕傲道:“看來你也有點自知之明。”
墨天痕拔劍在手,也不理會她之驕縱,不卑不亢道:“郡主勝,天痕做牛做馬任您驅使,郡主若敗,還請莫再糾纏!”
千蘭影不耐煩道:“婆婆媽媽,酸酸唧唧,本郡主不允!”話音未落,已從千鎏影馬上扯下龍耀飛弓,搭箭上弦,出手便是破霞箭氣!
這一弓法絕學出自前代飛將千楚棠之手,于南疆西域克敵無算,乃是當朝射術一絕,千鎏影得其父真傳,又得北落師門這箭術大家點撥,使將起來風雷齊動,天地皆驚。
晏飲霜曾親眼目睹過千鎏影以此箭法殺的花千榭落荒而逃,毫無招架之功,知曉此功法威力卓絕,非常人可能抗衡,此時再見那金弓之上紫芒閃動,不禁吃了一驚,晏飲霜當即失聲叫道:“天痕小心!”
寒凝淵本來并不擔心墨天痕,正淡定的坐在車中觀望,然而看見千蘭影動作之后,卻是察覺有異,突然驚起,提醒話語未出口,龍耀飛弓弦響箭出,勢疾力勐!
“這怎有可能以她女流之身,怎開的動龍耀飛弓”寒凝淵久經戰陣,一眼便知千鎏影的龍耀飛弓強硬非常,非九石以上之膂力不得全開,他本以為千蘭影一介女流,氣力不足,這龍耀飛弓最多扯開七成,破霞箭氣威力自然遠遜其兄長,不料這看似嬌滴滴的小郡主氣力甚足,竟是將這龍耀飛弓滿弦而開,那這威力只怕墨天痕未必能接!
然而他卻不知,墨天痕于快活林一役陰陽貫通,內力今非昔比,加之心性磨難,劍意更為凝實厚重,面對破霞一箭,竟是不閃不避,一劍向前,二式連發,陽走“劍破蒼穹扉”之銳,陰循“劍動神州月”之意,雙招并蓄,但見鋒銳劍意半空剛勐一會破霞之箭,墨武破霞!隨即弦月閃動,綿柔劍意直斬千蘭影手中金弓!
千蘭影不料家傳絕學竟被正面接下,未及反應,“劍動神州月”柔勁已拂上龍耀飛弓!只聽“啊呀!”一聲,千蘭影花容失色,龍耀飛弓應聲落地!
“太慘了,這……根本不在一個檔次……”眼見自家小妹慘敗,千鎏影想到之前自己的玩笑之言,不禁扶住額頭,一陣氣苦:“平日里大家都讓著你,這回遇上個楞種,輪到你愣了吧”
千蘭影金弓已失,卻不愿就此認輸,墨天痕未曾近身,她自覺勝負未分,附身欲拾起兵刃再戰一輪,豈料墨天痕一劍縱拍,掀起煙塵漫天,頓時路搖不止,震的周圍兵眾站立不穩,人慌馬驚!龍耀飛弓亦隨之反彈飛起,躍上半空!
千蘭影被震的一個趔趄,哪來的及去取弓竭力穩住身形,卻見地上一道黑影掠過,螓首一抬,只見那持劍少年如鵬展翼,縱躍半空,一舉捉下龍耀飛弓,落至她的身前!
二人此刻相距不過半尺之遙,千蘭影除卻大哥外,還從未與男子如此近過,頓時俏臉臊紅,舉掌便打,只是她慌亂之下,掌法已失了方寸,粉掌未及落下,便被墨天痕用金弓一格,隨后墨劍寒光飛閃,已是架在她修頸之側!
勝負已定,周圍觀戰軍兵連聲叫好,只道是自家郡主得了駙馬,竟爆出熱烈歡唿。
墨天痕撤回墨劍,躬身雙手遞過龍耀飛弓,對千蘭影道:“郡主,得罪了。”
千蘭影小臉一陣紅一陣白,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顯然極是尷尬,竟是轉身撥開人群,飛也似的逃開了。
墨天痕只得將金弓遞還給千鎏影,道:“將軍,確實是郡主強逼在先,非是天痕無禮,還望將軍莫要怪罪。”
“怪罪”千鎏影接過金弓,調笑般的道:“本王自然不會護短,不過你嘛……還是想想怎么平亂后宮吧!哈哈哈!”
“平亂后宮”墨天痕聽的一頭霧水,卻聽千鎏影一聲令下,飛龍營應聲結隊,重新開拔。墨天痕也只得上車隨行。
時過不久,隊伍來到一處岔路之前,墨天痕下車向千鎏影請辭,準備與眾人一同返會緝罪閣。
千鎏影含笑問道:“這就走了”
墨天痕行禮道:“是,這一路多謝將軍照顧。”
千鎏影從懷中取出一塊金牌丟與墨天痕,笑道:“你挺有意思,有空可來我府上玩玩,順便培養培養感情。”
“什么”墨天痕一愣,不知他所說何意。
千鎏影卻是哈哈一笑,也不作出解答,撥馬便走。
待到飛龍營全數離去,墨天痕轉身欲走,卻見賀紫薰板著俏臉,質問他道:“你是真的想娶我嗎”
墨天痕不防她突來此語,頗覺莫名,但仍是認真道:“自然是真。”
不料賀紫薰話音陡高:“那你還贏個小郡主回來”
墨天痕解釋道:“沒有的事,我只是讓她別再糾纏而已。”
賀紫薰冷哼一聲道:“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姑娘,平日里高高在上,你越是贏她,她便越是會纏你,直到贏你為止。我看你定是瞧上人家的身份地位,想要入贅去了!”
說罷,也不待墨天痕辯解,轉身氣鼓鼓的走了。
她這一走,晏飲霜與夢穎頗有深意的望了墨天痕一眼,也跟著離去。
墨天痕這才明白千鎏影所說“平亂后宮”是為何意,想想便覺頭大。
寒凝淵勸慰道:“女孩家總會有些私心,加上她二人方才歷劫,心性難免會有偏激,你需耐心安撫開導才是。”
墨天痕自忖此話在理,于是點頭受教,也跟上眾女步伐,一同往緝罪閣而去。
時隔不過數日,眾人再返緝罪閣,卻盡數經過磨難洗禮,心境大不相同。
緝罪閣此番損失捕快一十六人,其中還包括閣主最幼養女賀紫荊,加上賀巽霆重傷在身尚未康復,上下頓陷一片慘淡愁云。
賀紫薰獨木難支,只得遣人去他處請幾位姐姐回來幫忙,自己則守著賀巽霆,安排好諸多事宜,便不再問事。
墨天痕看在眼里,知她心中難受,需要時間慢慢平復,只得先將夢穎與晏飲霜送回住處。
柳芳依見眾人歸來,歡喜不已。
墨天痕不敢將此行慘事告知于她,只是謊稱夢穎受了驚嚇,請她多幫忙照顧一下。
柳芳依在鴻鸞時便很喜歡夢穎,又是墨天痕開口所求,自然一口應下。
安頓好夢穎與晏飲霜,墨天痕便返回緝罪閣,想先幫賀紫薰分擔些閣中事物,卻見寒凝淵收拾齊整,站在閣前等候。
見他到來,便迎上道:“墨賢弟。”
“寒大哥,你這是”
“愚兄此來,向你辭行。”
“辭行你要回去了嗎”
“正是。”寒凝淵答道:“我此番離家,是為追查玉雪苔流向一事,如今快活林事了,也該回山莊去了。”
墨天痕受他一路照拂,此刻頗有不舍,于是挽留道:“寒大哥,我們剛剛回來,舟車勞頓,不如你先歇上一日,讓小弟為你設酒送行也好。”
寒凝淵淺笑道:“你肩上之事甚多,哪有時間與我把酒言歡待你尋回令堂,不妨她攜眾弟妹來我玉龍山莊走走,當是散散心也好。”
墨天痕知是留他不住,也不再多言,抱拳道:“一路相助之恩,天痕沒齒難忘,來日若需援手,天痕當粉神以報。”
寒凝淵拍拍他的肩頭,道:“世路崎嶇,多有險阻,墨劍之行,千思萬慎。”說罷,便昂首踏步,向北而去。
第十一章:欲林天啟-8
中原正北,金錢莊內,一名仆役打扮的男子正在嵌金回廊上飛奔,至一處偏殿前時,正欲邁入,卻被守門莊丁攔下道:“莊主吩咐了,若無要事,莫要打攪他與陸夫人行歡。”
那仆役粗喘著道:“就是要事,有客來訪!”
守門莊丁這才進門通稟。不一會,出來道:“莊主吩咐,可把客人帶到此處。”
那仆役面露難色,道:“客人恐怕不方便前來。”
守門莊丁頓時踹了那仆役一腳,道:“什么客人,非得要讓莊主親自迎接我看你是嫌莊大路遠,不肯跑腿吧!”
那仆役不敢頂嘴,連聲應著往回奔去,心中卻鄙夷道:“狗東西!當了條看門狗,卻把別人也當狗看!”
雖是不忿,卻免不了再跑來回。
又過數刻,那仆役領著一人來到。
守門莊丁一看,這才知曉方才所說“客人不方便”是何意,原來,那客人面色慘白,氣色極為難看,顯然有傷在身,左側袖管空空蕩蕩,竟是少了一臂。
客人既然來到,守門莊丁自然不敢怠慢,飛也似的入內通稟,過了一會出門道:“客人少歇,莊主即刻就來。”
然而三人在門口等待將有近一刻鐘時間,才見金成峰身著睡袍緩步而出,褲襠上仍支著偌大帳篷,周邊還有些許水漬。
原來,金成峰連日來與陸玄音日夜宣淫,今天正好又在興頭之上,接到通稟后并未立刻動身,而是加快速度狠命肏干起墨家主母的濕滑蜜屄,直肏的陸玄音渾身顫抖,接連泄身,連聲討饒,這才滿意的拔出肉棍,不緊不慢的將睡袍胡亂一套,出門一見那“不速之客”。
“金兄別來無恙。”見金成峰出現,那斷臂之人率先開口道。
“玉天主,真是稀客,今日怎有空到……”金成峰自然早就看見他,走進卻發覺來人身姿有異,頓時也不再縐文,回復到平日的粗鄙言語,驚道:“你怎的弄成這副德行”
那斷臂之人正是快活林天主玉天一,大戰當日,他連戰墨天痕與兩大神將聯手,斷臂重傷,倉皇而逃,如今外傷未愈,內傷難平,沿道又都是通緝榜文,想單槍匹馬回西域已不大可能,只得北上求助這交情尚可的大金主。
“說來話長,但看我現在這副模樣,金莊主想必知道我所求何事。”玉天一答道。
金成峰微微一笑,道:“你這副模樣只身到此,怕不是你的快活林讓人給端了,你走投無路,想找老夫幫忙”
他猜的不差,玉天一臉上厲光一閃而過,道:“金莊主神算,小弟我確實需要幫助。”
“原來真是這樣。”金成峰撫須沉吟片刻,竟是口吐驚人之語:“送客吧。”
“這……”玉天一一愣,不解金成峰何出此言,忙追問道:“金莊主,這是何意”
金成峰笑道:“我與你快活林合作,那是生意。生意伙伴若是有難,老夫不介意扶上一把,但如今你老窩都被人端了,還做的成生意嗎既然做不成生意,我又何必再與你往來”
他語氣平常,說的卻是無情之話,將商者唯利是圖,過河拆橋的性子發揮的淋漓盡致。
玉天一不甘道:“金莊主,看在往日我快活林與你合作多年的份上,就幫小弟一把,小弟別無多求,只求一女百金,莊主富可敵國,就當施舍小弟也好。”
“施舍”金成峰冷笑道:“天下皆知我金錢山莊富可敵國,但誰又見過老夫救濟窮人施舍一事,只有老夫心情頗佳時,才會把錢當狗糧砸給那些討厭的叫花子。”
說著,他語氣一沉,低聲問道:“你是狗還是叫花子”
玉天一本就身懷內傷,被他這一番言語相辱激的氣血上涌,他堂堂西域欲界六天主之一,向來視中原人為芻狗,如今竟被個“芻狗”視作芻狗,這等屈辱他何曾受過!
但現今自己確無本錢與這“芻狗”叫囂,只得道:“若莊主今日慷慨相助,來日有貨送往西域時,我可開一條方便之門。”
金成峰冷笑道:“哈!無力的籌碼。我金錢山莊在西域經營多年,關系早就打點妥當,何須你再開方便之門不送!”說罷揮手轉身便走。
玉天一見狀,只得暗下決心,一咬牙,道:“金莊主留步,有力的籌碼,我倒還有一個。”
金成峰聞言停下腳步,臉上露出得意笑容,背對他道:“亮出來看看。”
玉天一道:“莊主素來喜御天下美女,雖然天賦異稟,金槍不倒,但陰陽相交,總有虧益,玉天一不才,愿將我西域秘傳歡喜禪法傾囊相授,助莊主延年益壽,雄風永駐!”
“這倒還行。”金成峰身為商人,定要榨干玉天一最后一絲利益才肯罷休,如今目的已成,也不再板著臉,轉頭親切道:“玉兄請入,我這正好有個上等的爐鼎。”
“老奸巨猾!”看到金成峰這副嘴臉,玉天一氣憤滿胸,偏偏無可奈何,而兩大神將連招非是易與,自己確實急需雙修來恢復傷勢,只得跟隨金成峰入內。
二人來至內中,金成峰也不著急爬回床上,而是招唿玉天一坐下,慢條斯理道:“玉兄,你這偌大的快活林,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玉天一見金成峰未直入正題,也不知他有何盤算,但自己有求于人,也不好表現的太過急躁,便把欲林祭時,四大神將圍攻快活之事一一道來。
金成峰聽罷,不禁問道:“奇了,你的一雙兒女不曾隨你一同逃出嗎”
說到傷心處,玉天一頓時一怔,隨即落下淚來,道:“金莊主有所不知,早在北落師門攻入快活林之前,牽機與蘭姬已死在一個叫做墨天痕的小雜種手上。”
話音剛落,屏風后突然傳來一聲女子驚唿,旋即一名仙氣四溢的豐腴美婦披著不整的睡袍赤足跑出,對玉天一道:“你方才說的,可是墨天痕”
這美艷婦人正是墨家主母陸玄音,她乍聞來人提及兒子名諱,也顧不上羞恥,將睡袍隨意一披便跑出問話。
金成峰見她擅自跑出,不悅道:“誰準你穿衣服的給老夫脫了!”
陸玄音羞赧道:“不成,還有外人在這……”
不等她說完,金成峰頓喝道:“既然有客,你多嘴什么,乖乖候著老夫去肏你!”
玉天一卻是兩眼放光,道:“金莊主,你從哪里找來的這極品美婦若我沒看錯,這應是個正宗玄門弟子,可是上好的爐鼎啊!”
金成峰撫須得意道:“那是自然,老夫看上的女子,豈有不是極品之理這可是南水陸渙之的寶貝千金,亦是道門希音觀高足,無論氣質體態皆是一等一的上品,而她身負道門玄功,情欲難以擊破心防,調教良久亦會時不時反抗幾下,比之尋常女子大有趣味。”
玉天一皺眉道:“金莊主,往日你所納女子,皆由我快活林經手,但她似乎并非我快活林擒送而來。”
金成峰笑道:“那是自然,南水陸家勢大,就連老夫也得提防一二,所以我便讓唿延逆心親自出手將她擄來,誰想那小子竟然殺了她全家,造成仇家滅門的假象,真是心狠手辣。”
他雖口稱“心狠手辣”,表情卻淡定如常,仿佛這滅人全家之事在他眼中不過看戲一般簡單。
提及唿延逆心,玉天一冷哼一聲道:“若不是唿延逆心的情報有誤,我快活林偌大基業又怎會一朝盡喪!”
“哦”金成峰疑道:“唿延逆心的情報向來準確,辦事也很牢靠,這次竟會出如此大的紕漏”
“為我快活林,竟請北落師門出手,朝廷真是好大的手腕!”玉天一恨恨道。
金成峰瞥了一眼被他二人撂在一旁的陸玄音,忽道:“玉天主,你說殺你一雙兒女的小雜種叫作墨天痕”
提及殺子仇人,玉天一分外眼紅:“不錯,唿延逆心請報上有說,這是條漏網之魚,讓我好生‘招待招待’。”
“巧了!”金成峰一指陸玄音,笑出聲來:“這位陸夫人有一獨子,好像也叫墨天痕。”
玉天一眼中兇光頓現,拍桌起身怒問道:“那個叫墨天痕的小雜種,真的是你的兒子”
見他面色不善,陸玄音心知眼前這斷臂男子只怕多半是仇家,但她心系兒子安危,想要知曉墨天痕境況,不愿就此回避,只得迎上玉天一那幾乎殺人的目光,語調堅定的問道:“他現在如何了”
“你當真是那小雜種的母親”陸玄音表現的如此擔憂,玉天一已篤信她便是墨天痕母親,僅剩的右拳已然握緊,步步逼近墨家主母!
金成峰見狀,快步攔住玉天一,隨后轉身一把扯去陸玄音身上睡袍,將她豐沃熟媚的嬌軀赤裸裸的呈現在仇家眼前!
陸玄音不料金成峰竟讓她如此出丑,驚的急忙遮住豐滿胸乳與誘人私處,未及抗議,只聽那老淫棍對玉天一道:“玉天主,你想對這爐鼎不客氣,大可一會到床上再不客氣,你若現在動手,那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玉天一自然明白金成峰所言何意,一雙冷眼上下打量過陸玄音的熟美裸軀,陰陰笑道:“既然如此,多謝莊主美意了!”
眼見仇家面帶邪笑步步逼近,功體受封的陸玄音只得不斷后退,心中苦楚萬分:為何我還要遭受這般折辱!還不如一死了之!
但轉念一想,她苦撐至今,全因心掛墨天痕安危,而眼前此人就知愛子動向,即便要死,也得先探明愛子如今究竟是何狀況!
盤算間,陸玄音忽感小腿觸及硬物,竟是已退至床邊。
不遠處,金成峰又傳來猥瑣語調:“陸夫人,你就這么急切的想要上床讓玉天主對你不客氣嗎嗯,果然你還是喜歡粗暴一點呢。”
連日來,陸玄音被金成峰擺成各種羞恥而淫蕩的姿勢不斷的肏弄奸污,也早聽夠了他的污言穢語。
在老淫棍的強壯身軀、高超技巧和欲瀾精油的三方作用下,身陷淫窟的墨家主母只要在數次高潮過后,便會身心失陷,如同蕩婦一般任由老淫棍對百般玩弄,自己卻宛如沉淪在欲海中九天仙子一般盡力配合,貪婪的攫取愛欲歡愉。
只是每當二人偃旗息鼓,第二天再戰之時,身負道門玄功的她便會恢復清明,繼而讓她沉溺在對自己淫行浪態的羞愧與恥辱之中。
如此往復多日,陸玄音在肉欲快感與理智羞愧的循環間苦苦掙扎,備受煎熬,而金成峰卻在反復享受著將道門仙子奸成淫娃蕩婦的征服快感。
然而可怕的是,在老淫棍的污言穢語中,陸玄音得知金成峰令自己屈服所需的時間竟是越來越短,開始時需要讓她高潮六七次方能讓她打開身心,如今只需三四次決定,便能令她情迷不已,任其玩弄!
本以為今日又是一場抗爭,不料卻迎來了不速之客,陸玄音氣苦之余,仍在思索自己該如何擺脫淫欲侵蝕,套出墨天痕境況,但顯然仇家已不愿在多等片刻!
玉天一天倫夢碎,基業被毀,又被金成峰一頓敲詐勒索,本就抑郁懷怒,確認眼前女子正是仇家之母后,滿腔的怨怒再難壓抑,瞬間爆出!
只見他粗魯的將陸玄音推倒在床,隨即解開褲帶褪下長褲,竟是準備毫無前戲的強行奸辱這仇人美母!
陸玄音今日剛被金成峰凌辱不久,尚未丟失心智,自然拼死反抗掙扎,玉天一臂斷力乏,一時竟不能得手,氣怒羞惱之下,再不顧歡喜禪“引人入欲”之法,甩手便是一巴掌扇在陸玄音臉上。
豈料這一巴掌更激起陸玄音求生之心,不顧一切的推拒阻撓,使得玉天一更無從下手。
金成峰在一旁看著玉天一的局促模樣,頗覺有趣,只是玉天一雖傷一臂,但功力仍在,陸玄音卻是功體被封,與尋常女子無異,若真逼得玉天一惱羞成怒,難保他不會下狠手,于是上前拉開玉天一道:“玉天主,何必心急你先教會老夫歡喜禪法再來享用也不遲。”
說著便把玉天一拉至一邊,對陸玄音道:“陸夫人,你可要光著身子在這好好等待我們前來臨幸,若是老夫回來發現你不在床上或是穿著衣服,那今天你整夜都別想休息!”
陸玄音對他很是忌憚,也不敢違逆,只得抱著裸軀縮成一團,眼看著金成峰將滿面怒容的玉天一拉扯而去,心中酸楚悲戚,卻滿是對愛子的牽掛:“痕兒,無論如何,娘為了你,也要拼命活下去!你也一定不能有事,一定要安然等待娘去尋你!”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金成峰與玉天一攜手而回。
二人此刻有說有笑,玉天一也全然不見之前的憤恨神情,然而二人這番舉動在陸玄音眼中,無異于狼狽為奸后不懷好意的陰險詭容,讓人背嵴發涼!
二人來至床前,金成峰率先開口道:“陸夫人,玉天主可是我的客人,你得好好服侍他才行。”
陸玄音早就想到金成峰會有此托詞,也一應想好對策,當即道:“莊主,玄音是您所買,肯留下也是愿賭服輸,怎能如此便宜外人”
“便宜哈!”金成峰冷笑道:“你以為老夫日日玩弄你,是被你所惑,流連忘返嗎你不過是件有趣的貨物而已,怎有資格與我討價還價”
未等陸玄音開口辯駁,只聽玉天一道:“陸夫人,或者應該說,墨夫人,令郎當真是不同凡響,不但敢與我快活林作對,竟還敢與金莊主作對,不愧是名門之后,膽氣可嘉!”
此語正中陸玄音軟肋,令她頓失方寸:“你與痕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
玉天一湊上前來,距南水仙子的俏顏只有半尺之遙,笑道:“想知道令郎狀況,可得等價交換才是,夫人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本天主所謂何事。”
“你……!”雖然早料到玉天一會以愛子之事相脅,但他這副挾親要價的嘴臉仍是讓她心生不適。
“夫人若不想也不打緊,這金錢山莊女子又非是只有你一人,本天主自去尋歡作樂,不必在此耽誤時間。”
玉天一見陸玄音面帶猶豫,也不緊不慢的直起身子,對金成峰嘆道:“金大哥,你這調教的效果還不盡人意吶!”
金成峰不以為意道:“自己所悟之道,哪及的上西域的千年傳承,只可惜今日不能一睹密宗破玄功的稀世之景。”
說著轉身伸手道:“玉兄,對不住了,請隨老夫去別處吧。”
玉天一嘆了口氣,惋惜的搖了搖頭,轉身正欲邁步,卻聽身后傳來急切之聲:“且慢!”
聽到此聲,金成峰與玉天一皆是嘴角浮一絲陰笑。二人轉過身來,玉天一假意問道:“墨夫人還有何事”
“我……我答應你……”陸玄音滿面羞紅,聲如蚊蚋,心中波瀾起伏,她從未料想過,自己竟會主動答應與陌生男子茍合交歡!
“答應什么”玉天一問道,這便是話術一環,讓女子逐步的說出露骨的羞恥之言!
“等……等價交換!”陸玄音這幾日來早領教過這調教法門,下意識的敷衍避開。
“交換什么”玉天一又問道。簡單交鋒,已讓他知道,此女確實如金成峰所說,不易調教,但對歡喜禪法而言,攻心只是前奏,他有的是手段,并不急于一時。
知曉最后結果定是令自己口吐淫語,不達目的誓不甘休,陸玄音有求于人,也無選擇余地,簡單抵抗之后,只得唇啟羞人淫話:“我愿意用我的身子……換我兒子的消息。”
“果然是母愛宏偉,令人動容。”玉天一口說動容,臉上卻無絲毫“動容”之色,只是重新走近墨家主母身前,獨臂勾起她玉潤精致的下巴道:“但能換你兒子消息的不是你的身子,而是我的心情!”
陸玄音會意,微一皺眉,仍是閉上美目,宛如妖嬈絕色的愛奴一般,等待著“主人”的臨幸!
“這才有些樣子。”玉天一著急雙修,目的已達,也不拖泥帶水,俯面痛吻上陸玄音嬌唇,蒼白干唇在忍辱仙子鮮艷欲流的紅唇上恣意揉吮!
此人乃是愛子對頭,只為復仇而玩弄于她,陸玄音自然百般不愿,卻只能咬牙堅忍,皺眉低吟。
“賤人,你看來很不情愿啊。”玉天一強吻多時,陸玄音卻始終牙口緊閉,惹的他燥怒又起,粗暴的揪住人妻豐乳,惡狠狠道:“無妨,你們墨家女人都是賤種爛貨,你那寶貝兒子的小情人一開始還不是像你一般抗拒不從,被本天主調校過后,叫的聲比誰都亮,你也定會如此!”
說罷,粗暴的將陸玄音裸軀推倒在床,獨臂勐然伸入美婦腿胯之間的私密地帶,手指尋到那溫暖濕漉的柔軟蚌口,沿著穴唇嫩肉旋轉繞行,施展起西域密宗獨門撩情指法——玉靈指!
這般指法靈動非常,且極考驗使用者對女子秘處熟悉程度,在玉天一這等歡喜禪大家的手中,對女子情欲的催發足可媲美欲瀾精油。
陸玄音正暗自心驚墨天痕之遭遇,心中哀苦兒子也步其父后塵,讓所愛被仇人奸淫,冷不防蜜穴蛤口傳來如電擊般的酥麻酸癢,激的她腰肢倏然一挺,失聲驚叫。
“這就不行了道門玄功也不過如此!”玉天一口中嘲諷,手功不停,雙指直入陸玄音秘徑之中,再展西域催情秘指,指尖、指腹、指甲、指節皆成催情利器,在墨家主母的濕滑肉徑中穿梭按挑,刮蹭頂掀,技巧百變,令她赤裸嬌軀如水蛇般不住扭擺,想要擺脫這侵襲之指!
陸玄音只覺蜜穴之中酥酥麻麻,快感如潮,整條肉徑腔壁都在體驗前所未有的奇異觸覺,那滋味令她肉體舒爽,卻讓她心生畏懼,不住的向后退去。
玉天一斷去一臂,無法阻她逃脫,眼見手指就要脫出陸玄音的私密甬道時,只見金成峰已跪坐在陸玄音身邊,一手擁住她漸已發熱的裸軀,一手攀上她高聳綿軟的乳峰,二話不說吻上她微張急喘的紅潤嬌唇,粗大舌頭已深入嫩腔中恣意滑舔!
金成峰這一舉,讓陸玄音再難后退,只得發出“唔唔”的悶響,玉天一趁勢跟上,雙指重新捅入那愈漸濕濡的蜜穴之中,使盡技巧摳挖抵探,又快又狠的不斷刺激著陸玄音花徑中的敏感軟肉!
陸玄音終是飽受開發之人,哪敵的過這專為女子所創的淫亂指法,驚恐之下,不到一刻的時間,竟是渾身一緊,腰臀勐抬,陰精大泄!
玉天一只覺兩指被陸玄音律動的甬腔緊緊箍住,難以抽拔,不禁笑道:“你這賤人夾的這么緊,是喜歡上本天主的手指了嗎”
陸玄音面目羞紅,嘴唇也被金成峰堵住,只有一雙丹目中仍露出不屈之色,恨然盯住玉天一。
“你不服氣也無妨。”玉天一費力拔出手指,示威一般在墨家主母面前展示著那滿手的晶亮愛液,笑道:“過一會會有你更喜歡的東西!”
一旁金成峰道:“密宗玉靈指果然有趣,老夫御女多年,自問沒這般技巧。”
玉天一恭維道:“莊主向來強勢,只會堂堂正正的征服女子,自然不用這般奇淫巧技。”
“什么堂堂正正,凌辱女子的淫行,竟也被說的光明磊落,這西域人當真令人惡心!”陸玄音雖是嫌惡,身子卻被金成峰箍住,難動分毫。
只聽金成峰又道:“偶爾嘗個鮮也是不錯。”
玉天一會意,道:“莊主若有興趣,指法必然一并奉上,只是現在天一還需先恢復功體。”
金成峰滿意道:“那是自然,你可隨意享用。”
得“主人”點頭,玉天一大喜,陸玄音雖仍有抵觸,但情欲已被他用“玉靈指”勾起,正是享用之際,于是連忙褪去衣褲,挺槍頂上陸玄音暴露在外的濕漉淫穴,對金成峰道:“莊主,佛家有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不異空,空不異色,密宗雙修,乃講究先勾其情欲,再以我方才所告知的‘空樂雙運’法門,將欲與精轉為‘悟空性’,達到‘以欲制欲’之境,既能得雙修之利好,天一這就與你示范一二。”
陸玄音不料二人竟在研習雙修法門,還拿自己當作教學范例,心中更覺屈辱,不住的扭動腰肢,想要避開玉天一那昂揚火熱的龜首,但屄口剛一離開,竟是頓覺一陣失落,身體不由自主的迎湊回去,將那顆粗圓龜首重新抵住玉門牝戶!
玉天一冷笑道:“陸夫人,你欲望已盛,舉動已盡在我掌握之中,任你如何反抗也是無用!”
說罷腰股一挺,那根曾奸淫過陸玄音未來兒媳的粗偉肉棒便有一半塞入她早已淫滑不堪的蜜屄之中!
“不要……不要……拔出去!”終于又遭陌生人奸淫,還是被曾奸淫過自己未來兒媳的仇家肏弄,陸玄音頓時反抗激烈,想要脫開這骯臟肉棒,卻聽玉天一道:“陸夫人,方才還同意侍奉本天主換取情報,現在便已經反悔了看來你對你兒子也不過虛情假意而已。”他子女俱喪,心中怨怒全在言語間向陸玄音發泄出來。
陸玄音一怔,回想起方才承諾,氣苦之時,腰胯已漸漸停止扭動,仿佛任命般等待玉天一的臨幸。
殺子仇人的母親與愛人皆被自己肏弄,玉天一心中復仇快感頓的宣泄,肉棒再度挺送,終是盡根沒入墨家主母溫熱濕滑的仙子蜜屄之中,隨即強勐抽插起來!
隨著花徑被仇人的肉棒填滿,陸玄音發出一聲無助卻帶些許滿足的悶哼,她的欲望已被歡喜禪秘法勾起,此時密徑之中快感已勝過這數月來的任何一次奸淫調教,令她蜜液狂涌,蜜屄不由自主的收縮緊套起侵入其中的仇家肉棒!
“唔……這感覺……好……好強烈……”陸玄音豐腴的身子隨著玉天一抽插的節奏在金成峰懷中前后搖蕩,乳波翻騰不止,歡喜禪秘法影響下,她所得的肉欲體驗遠勝從前,令她不由自主想起墨家滅門那夜蒙面人少主對她的初次侮辱。
那是她一生都忘不掉的絕美快感,即便她后來被蒙面人一行抹上欲瀾精油,百般凌辱調教,日日與金成峰行歡做愛,所得快感都難以企及那日的奸淫,而今天,這番至極的快感竟再度出現,頓時令她心頭狂顫,難以自持!
殊不知,當日唿延逆心在她道功完備之時,僅數次抽插便送她往絕頂而去,其能為比這先勾人欲的歡喜禪法仍要高出一籌。
然而陸玄音連月受欲瀾精油和不同男子的瘋狂調教,道心已漸失衡,故而此時更易淪陷!
“不愧是道門高足,蜜穴受金莊主雄偉男根多日仍如此緊致!”玉天一一面抽插,一面仍不忘侮辱身下的仇人之母。
金成峰眼見他抽插帶勁,陸玄音亦媚態漸露,心道:“我是傻了么,他肏的開心,我看著作甚”
于是也將肉屌送至陸玄音半開的紅唇旁,道:“陸夫人,你享受歸享受,也別忘了誰才是你的主人!”
陸玄音被肏弄的喘息微促,口中溫氣不斷呵在金成峰肉柱之上,聽聞這要求,雖是不情愿,玉手卻緩緩伸向半空,猶豫著是否要握住這根奸淫自己多日的粗壯肉棒,但只一瞬,便放下手來,將螓首轉至一旁。
金成峰見她仍有所抵觸,心中不悅道:“陸夫人,你到我莊上也有七日了,怎的還是一點規矩沒有你這些日子被老夫肏的胡言浪語,拼命迎合,你都忘了嗎還在這裝純又有何意義呢”
陸玄音倔強道:“我會失卻心智與你交……交合,還不是那藥油所害你以淫藥禍害良家,就少在那大言不慚!”
金成峰嘿然笑道:“陸夫人,你怕是忘了,自你來山莊前七日起,老夫便讓那那群人停了欲瀾精油,你來山莊這七日,老夫也從未對你用過藥。”
陸玄音頓時啞然,一美目瞪,心驚不已:“這……難道說”
金成峰緩緩開口,滿是嘲諷意味的道:“陸夫人,這些天你表現的越來越騷,越來越蕩,可都是你最真實的反應——你的本性啊!”
玉天一挺腰送屌,肏干著墨家主母的濕滑蜜屄,也不住接茬嘲笑道:“賤人,你的道門玄功本天主早有領教,不過是能緩緩恢復理智罷了,只要不間斷的讓你沉浸在肉欲之中,便終究會有消磨殆盡的時候,你自以為身負玄功清心之效,數月來一直在抵抗調教,企圖永保清明,殊不知你的倚仗早被金莊主慢慢消弭!如今你遇上本天主,保你的清心玄功不復存在!”
陸玄音尚未從自己“求淫本性”的震驚中緩過神來,便聽聞這番噩耗,最后的倚仗遇上最要命的對手,自己連月的堅持恐怕即將付諸東流,霎時間,無助、悲哀、驚怕、膽怯,各種情緒涌上心頭,腦海中一片混亂,口中喃喃自語道:“不……不會的……不應該是這樣……”
趁希音仙子慌亂間,玉天一一改肉棒攻勢,堅硬龜首次次直搗黃龍,給予她肉體最深處的快感刺激,同時運轉歡喜禪法,將她的種種負面情緒與肉欲糅合放大,催化其感官!
陸玄音嬌哼一聲,頓覺密道中快感倍增,花蕊一開,陰精狂泄!
陸玄音雖然功體被封,但一身內力仍存,在歡喜禪法引導下,隨著她的絕頂高潮一同傾瀉而出!
玉天一抓住時機,吸納飽含道門元功的滋補陰精,轉化為自身真氣,修復自身傷勢,一輪周天過后,只覺體內郁結消散大半,氣通脈順,傷勢已好轉不少,不禁嘆道:“雖說不及我密宗禪法,但這道門玄功用于滋補療傷確實不差。”他雙修采補仇人之母恢復傷勢,心頭得意與快慰盡數溢于言表。
高潮過后,陸玄音雖覺舒爽無比,卻不知何故感到一陣氣悶,手足酸軟,這是往日歡愛中都不曾遇到過的境況,但兩個淫棍攻勢仍是不停,由不得她思索緣由!
只見玉天一示意金成峰,將墨家主母翻轉過去,擺成屈辱而淫蕩的狗趴姿勢,隨后一手掰開南水仙子半片圓臀,將堅挺未射的肉棍再度肏入她的花徑深處!
雖是已享用過陸玄音的身子多日,但看如此豐腴美妙的胴體就赤裸呈現在眼前被人淫玩爆插,金成峰仍是心癢難耐。
他自恃身份,從未與人合玩過女子,今日算是打開了一片新的天地,刺激的他肉棍梆硬,恨不得推開玉天一自行上陣。
但二人有言在先,玉天一授他功法,他允玉天一用陸玄音雙休療傷,偏偏今日他又不想用強,所以只得跪坐一旁,用鼓脹硬挺的肉棍磨蹭著陸玄音倒懸垂蕩的豐乳,以稍稍緩解胸中饑渴。
陸玄音受玉天一連番棒擊,欲火早已瘋狂燃起,全憑心中最后一絲信念拼命咬牙抵抗著,怎奈密宗禪法委實厲害,她越是抵抗,心中想要迎合的念頭卻越是強烈!
而玉天一傷勢稍復,體力更盛,密宗禪法效用也更強,技巧、心智雙管齊下,直肏的陸玄音低聲嗚咽,忍不住流出悲憤而無助的眼淚!
瘋狂而響亮的“啪啪啪”一刻不停,豐腴美妙的胴體前后搖蕩,男女激烈的交合間,陸玄音忽的揚起螓首,發出一聲悲鳴,隨即雙手一軟,跌落在床,只將不住顫抖的豐圓肉臀高高撅起,無數晶亮的水花從她那被仇家肉棒塞滿蜜屄蛤口中拋灑而出,竟是再一次抵達極樂之巔!
望著身下不停痙攣熟美婦人,玉天一得意的將手指從她那挺立的粉紅豆蔻上撤回,將滿手的陰精愛液涂抹在她那嬌彈的肉臀之上,方才把胯下雄物從汁水泛濫的蜜屄中抽出,對金成峰道:“金莊主,我已吸納不少精元,需要調息片刻。”
金成峰早就眼饞至極,聽他這么一說,即刻會意,迫不及待的來至陸玄音身后,怒挺的肉棒對準她仍在吐漿泌露的桃源洞口,一肏到底,瘋狂挺腰肏動起來!
陸玄音還未從方才高潮中緩過神來,小腹處仍在痙攣不止,就又遭巨物入侵,頓時發出幾聲如貓般的輕囈,卻連挺起腰身的力氣也再難提起。
她這兩次泄身,快感比從前強烈數倍,泄過之后,也不知比之前疲累數倍,仿佛全身氣力與魂魄都被那滾滾陰精沖走一般!
玉天一在一旁冷眼看著癱軟在床被金成峰瘋狂奸淫的陸玄音,心中冷笑不已,他自然知道陸玄音如此疲累是為何故。
西域歡喜禪法,既是男女雙修,修煉時自然惠及男女,即便男女雙方有一人不懂此功法,也可由熟悉之人引導真元,互煉陰陽,但若是施法之人不愿雙修,一味索取,便成了單方采補,對被采補之人有害無利,輕則功力盡失,重則可能丟卻性命。
玉天一本就把中原人看做芻狗一般,陸玄音又是殺子仇人之母,他又怎會憐惜自然是大肆采補恢復自身傷情,只為她留下些許真元保全性命,好讓金成峰繼續玩弄罷了。
“那賤人的功力只吸出一半左右,傷勢好了大約四成,即便吸干凈了也不得痊愈,若傷了她性命我反而不好跟金成峰交待……不過無妨,像她這樣修為頗高的爐鼎,抵得上十幾個普通爐鼎,遠比我自己去尋來的安全和省時,待我吸納她八成內力,便可去自尋爐鼎,不必受人臉色。”
玉天一運行煉化著所吸納的真元養復傷勢,心中卻在盤算不停:“賤人,你既然是那姓墨的狗雜種之母,待會我定會用盡我所學,把你變成一條看見男人就挪不開步的淫亂母狗!”
第十一章:欲林天啟-9
金成峰自是不知玉天一心中所想,他玩弄陸玄音多日,卻從未見過她有如此疲態,只道是歡喜禪法帶給這哀羞人妻莫大快感,遠勝自己能為,心中翛起爭勝之念。
他雖口口聲聲稱贊歡喜禪法,但身為男人,又是一方雄主,豈能在這點自認不及他人
但見一壯一熟兩具肉體糾纏熨帖,女者臀圓股翹,音色靡靡,男者精壯矯健,悶聲耕耘,將描金漆銀的沉香木床搖晃的咯吱作響!
不多時,陸玄音氣損體虧,難堪金成峰全力征伐,兩腿一酥,竟是整個身子軟綿綿的撲在床上,玉背弧線婀娜圓滑,兩瓣俏臀豐隆勾人,宛如起伏山巒,景色全然不遜仰躺風光。
陸玄音這么一趴,金成峰正在奮力沖刺的肉棒頓時滑出密道,在半空抖蕩不停,將從美婦私處里帶出的淫精愛液斑斑點點的灑在她的赤裸光滑的美背之上。
“嘖!”金成峰不禁眉頭一皺,他還未爽夠,怎會就此挺住二話不說跨坐到陸玄音的渾圓玉腿上,掰開她兩瓣高聳緊翹的桃臀,將火熱肉棍再度捅入墨家主母的淫滑蜜屄當中,隨即雙手按住那肉感豐彈的臀瓣,繼續著強而有力的抽插侵犯!
只見老淫棍堅實的小腹一次次撞擊著美婦那兩瓣性感肉臀,在肉棒感受著蜜穴與臀肉雙重摩挲的快感同時,將南水仙子的雪臀拍擊的肉浪搖曳!
身體的快感與意識的抗拒匯聚交織,陸玄音此刻心境復雜難解。
金成峰帶給她的快感遠不及玉天一,這讓她在鄙夷同時,竟生出一絲異樣念頭——對比起兩人的技巧起來!
異念方起,陸玄音頓時面紅耳赤,羞臊萬分:“我怎會在想如此不堪之事!莫非真的如他所說……是我本性好淫”
即刻又否定下來:“不對,定是我這兩月來時常受辱,才致有此無心之舉!只是……方才那肉棒的滋味,真的與以前大不相同……”
心思紛亂間,陸玄音眼中迷蒙乍起,腦海中竟浮現起一根昂揚肉棒逐漸迫近的畫面!
“那話……怎么那么大……啊!離我越來越近了……我……要不要……含住”愈見迷離的眼神,逐漸浮現出對肉欲的渴求,陸玄音毫無所覺間,竟是不由自主的微啟潤唇!
玉天一望著道門仙子漸露的媚態冷笑不已,他雖在一旁打坐運功,但卻時刻手捏法印,如同欲林祭一般,用歡喜禪法撩撥陸玄音,勾起她心中欲念!
“任你道門清心,在我密宗功法前,屁都不是!”行功周轉已畢,玉天一只覺身心較之前舒暢許多,于是冷笑起身,來至陸玄音面前,滿懷自信的將胯下賁起的肉棒對準她微張的潤唇。
陸玄音正深陷情欲幻想之中,忽覺唇邊傳來灼熱而腥臊的男性氣息,正是身體所渴求的淫糜味道,竟是不由自主迎湊上去,微吐雀舌,輕舔緩抹,逗弄起這根仇家的陽物!
玉天一肉棒之上腥臊與芳美之味并存,引的陸玄音舔弄之余,忍不住更進一步,小心品嘬起那粗圓龜首來,柔舌在馬眼之上來回舔弄,將那從仇家尿道之中滲出的晶亮黏液盡數卷入喉中!
金成峰見玉天一不費吹灰之力便讓陸玄音主動侍弄,心中嫉妒更甚,按住南水仙子腰肢,更為大力的狠肏起來,肉棒大開大合,每一次都退至花徑穴口再盡根突刺!
陸玄音胯下受到劇烈撞擊,身子一下一下被頂的向前滑去,竟是正好將玉天一的肉棒一點一點慢慢吞入口中!
“唔……好熱……這是什么味道!”粗壯棒體入口,將墨家主母的濕滑溫腔漸漸占滿,攪弄糾纏起她的柔滑香舌。
陸玄音眉宇一皺,忽覺不對,頓時警醒:“不對!我怎能主動去吃這東西!”
連忙吐出口中陽物撇過頭去,卻發現玉天一已不在原來的位置靜坐運功,回頭一看,卻驚見那給自己帶來無邊羞恥快感的西域天主正挺著賁張昂揚的肉屌,玩味般低頭看向自己!
“我方才并未失神,你……你是什么時候過來的!”陸玄音心驚道。
“你自然沒有失神,只不過欲念入眼,望見渴求之物罷了。”玉天一慢慢道。
“渴求之物我渴求之物竟是……不,我不相信!”陸玄音揚首怒眉道:“是你在用幻像!對也不對”
玉天一輕松一笑,道:“你方才眼前浮現,可以說確是幻像。但即便是幻象,你不也沉浸其中既然你心中渴求,真實與幻象又有何區分承認吧,你不過是個嘴硬的蕩婦而已,你的內心深處,正渴求著男人的侵犯,渴求著肉欲,渴求著更多、更強烈的快感!而你只要順從你的內心,便能獲得你想要的一切,包括……你兒子的消息!”
“我……唔……我……”在肉體與精神的雙重攻擊之下,陸玄音只覺腦中一片混沌,耳邊仿佛在有一個聲音在勸說著她:“放棄吧!不要再掙扎了,欲望才是你心中的渴求,順從自己的本心,去體會人
間極樂吧!”然而縱使遭到前后夾擊,陸玄音仍是不愿就此臣服,她努力甩了甩螓首,心中告誡自己道:“這也是他的誘人技法,陸玄音,你舍去這具臟污的肉體是為換得痕兒的消息,但千萬不可以迷失自我!”
于是任由金成峰在后不斷肏弄,玉天一在前捏印撩撥,她亦是竭力忍受,不愿讓自己再陷欲望泥潭。
玉天一眼見陸玄音眼神由渾轉清,不禁心道:“金成峰武力過人,御女之術卻當真不行,配合欲瀾精油調教這賤人如此時日卻仍未有所建樹。不過這賤人確實功力深厚,比起我以前玩弄的那道門女子要強上一倍不止,若非我重傷急需采補,倒也是個有趣的玩物。”
正暗想間,玉天一忽感肉棒頂端傳來濕熱觸感,卻見是陸玄音再度主動含上龜首,前后吞吐起來,俏臉神色哀羞而決然,配合其自身的空靈仙氣,讓人憐惜間,又想狠狠玩弄、凌辱、蹂躪、征服于她!
“為了兒子的消息么哼……”同為父母,陸玄音為子付出的決然神色讓玉天一心中竟生出一絲共鳴,愣神一瞬,隨即怒上眉梢,失態吼道:“就是你養的好兒子!”肉棒一挺,含怒肏入胯下美婦的柔嫩喉頭!
“唔……唔!”突如其來的深喉進犯令陸玄音心驚氣悶,惡心難耐,玉天一卻毫不留情,在美婦柔嫩的喉管食道中連肏數下,方才帶著復仇的快感將肉棒拔出。
異物離嘴,陸玄音頓時干嘔起來,卻被玉天一擒住下頜,強行將俏臉仰面提起,道:“你兒子的債,我先在你這里討份利息!”
隨后對正辛勤耕耘著的金成峰道:“莊主,可想一試未曾體驗的玩法”
金成峰頓時來了興趣:“哦怎么個玩法”
“前后雙通,水旱并行。”
“我們已在前后雙通,這水旱并行又作何解”金成峰又問道。
玉天一道:“莊主不曾與人一同玩過女人,故而沒法做到,這水旱并行顧名思義,乃需兩名男子將女子一前一后,將女子夾在當中,同時貫穿女子的前庭后穴。”
金成峰不禁道:“不就是前后開花嗎,說的那么深奧作甚!”
他雖嘴上不悅,卻已將肉棒從陸玄音蜜穴中拔出,扯著她雙手將她拉的跪坐在床。
玉天一亦賠笑道:“莊主說的,不也挺文雅。”言語間,已是來至陸玄音身前。
陸玄音早在家破人亡之時便被三通凌辱過,但被兩個男人當做玩物般夾在當中,仍是感到羞恥與憤恨,能做的卻只有忍耐。
玉天一欣賞著墨家主母的表情,只覺心懷舒暢,對金成峰道:“金莊主,小弟還需采補一二,可否讓我先用前面”
金成峰道:“老夫正好想走一回后庭,你用便是。”
得到“主人”允許,玉天一雙腿并攏跪在床上,肉棒朝前斜立,獨臂攬過陸玄音裸軀,讓她豐滿陡峭的雙峰緊緊熨上自己胸膛,隨后對滿面哀羞的墨家主母道:“賤人,自己坐上去吧!”
陸玄音被他一口一個“賤人”的侮辱,心中又怒又氣,卻不得不委身侍奉于他,只覺屈辱至極,但為兒子消息,她無奈一嘆,索性閉上雙眸,柔荑探入身下找到那根火熱挺立的仇家肉棒,將那又大又圓的龜頭對準自己愛液泛泛的桃源蛤口,在極度屈辱而又不情愿之下,緩緩沉下豐隆肉臀,將那根肉屌一點一點緩緩吞納進自己的柔滑密道之中!
這邊肉棒剛剛肏入墨家主母體內,金成峰已按捺不住,上前掰開住陸玄音翹臀,將硬挺的龜頭抵住美婦微微翕張的菊門,粗壯肉棒在著方才從南水仙子蜜穴中帶出蜜汁愛液潤滑下,緩緩刺入哀羞人妻的后庭花之中!
兩名淫棍準備妥當,便毫不客氣,一前一后夾住墨家主母的顫抖裸軀,各自挺動起他們的粗壯肉屌。
玉天一常有此舉,此刻宛如導師一般配合著毫無經驗的金成峰,調整著抽插的節奏,同時運轉歡喜禪法,繼續加深讓身前美婦的內心肉欲,同時也讓她體驗到更為刺激的性愛歡愉!
金成峰從未與人合肏過女子,感覺頗為新奇,自己的肉棒在陸玄音后庭穿梭抽插同時,亦能感覺到美婦隔壁腔道中挺動不停的肉棒,這讓他體驗到較之以往更為強烈的感官刺激,一時沉浸其中,肉棒左突右沖,不亦樂乎。
二人時而你退我進,你挺我抽,時而同進同退,共擊黃龍,節奏在玉天一掌控下渾然天成,直肏的陸玄音蜜屄緊縮,淫水泛濫,快感幾乎炸裂!
“啊……又是兩根……”陸玄音心中勐的一顫,自來金錢山莊前七日起,蒙面人一行便停止了對她不分晝夜的凌辱調教,到如今,她的雙穴已有十數日未曾同時品嘗肉棒滋味,此時被這二人一陣瘋狂玩弄,幾欲瘋狂間,竟覺有股熟悉的感覺從下體緩緩涌上心頭,這感覺,是抵觸,還是……期待
陸玄音后背靠入金成峰懷中,挺拔豐圓的乳球在兩個淫獸般的男人不斷肏弄下彈跳雀躍著,劃出誘人的乳浪軌跡,豐腴而成熟的美妙胴體上下顛簸著,宛如一頁在欲海漂泊的扁舟。
而金成峰則用力吮吻著懷中美婦的削肩,在她細汗密布的肌膚上留下一個個屈辱而又有征服意味的深紅吻痕。
兩枝肉棒,并行抽插,帶給陸玄音雙倍的刺激與快感與恥辱,不過片刻,南水仙子玉體一酥,媚吟出聲,蜜穴中頓時陰精狂涌,渾身抽搐顫抖,被這兩根肉棒送往巔峰極樂!
玉天一順勢采補道門真元,大吸特吸起來!
多年修為流經私密之處,那遠勝從前的肉欲快感沖刷著整個花徑蜜穴,進而向南水仙子的全身擴散而去,直至侵占她胴體的每一寸角落!
“啊……啊……”那強烈而刺激的快感,令下定決心抵抗到底的道門仙子發出陣陣羞恥而淫悅的歡吟,心中迷茫而不解:“竟……竟然……如此舒爽……感覺怎會這般強烈!啊……”
佳人既達高潮,兩名淫賊卻金槍依舊。
他們改換姿勢,玉天一摟著陸玄音嬌軀仰天躺下,讓她仍在微微顫抖的赤裸胴體趴伏在自己身上,肉棒朝天在她蜜汁橫流的美穴中挺送著,金成峰則跟進而上,粗壯肉屌在仙子菊蕊中抽插不停,將仙子的菊口嫩肉不斷抽拉變形!
玉天一需采補元氣,故而一直緊鎖精關,金成峰卻無他這般本事,在極度亢奮中抽插如此多時間,已是到了強弩之末。
他為人只求己樂,自然不會忍耐,腰股一挺,將巨屌整根插入陸玄音菊穴之中,隨即便在她的直腸深處噴發出一股股濃稠的濁燙白精!
“啊!后面……后面出來了!”被金成峰這一輪爆射,陸玄音在屈辱中再度泄身,所出精元又被玉天一吸的一干二凈。
連番快感之下,陸玄音只覺已身浮半空,隨風飄搖,熟美的胴體抽搐不已,軟綿綿的癱在玉天一胸膛之上,口中已發不出多余聲響,只能聽見那急促的喘息之聲。
與此同時,在陸玄音腦海之中,那道勸她放開身心,縱情極樂的靡靡之聲愈發的清晰,仿佛有著一種可怕的說服力,在不斷的消磨她的意志,削減她的道功,讓她幾乎失去抵抗之心!
“我……我……我不能就此沉淪……我……我不能失卻清明……”雖在心中連番告誡自己,但陸玄音道元被抽出七成,而玉天一借此傷勢漸復,歡喜禪法威力倍增,此消彼長之下,墮落,或許已是近在咫尺……
金成峰在前所未有的極度亢奮下射過一輪,只覺有些許疲憊,于是“啵”的一聲從南水仙子的菊穴中拔出肉屌,坐到一旁歇息起來,而失去肉棒阻塞,陸玄音被撐的難以合攏的粉紅菊口頓時濃精倒流,淫糜至極。
玉天一正一邊享受陸玄音的美妙熟軀,一邊吸納希音道元養復禪功,見金成峰退出戰圈,便道:“金莊主少歇,待小弟傷勢復原,還有新的玩法想和莊主分享。”
有新花樣,金成峰自然不會拒絕,于是道:“無妨,老夫正好也學學西域的御女秘術。”
又能獨占美人,玉天一一翻身,讓陸玄音側臥在床,自己則捉住她一只玉足,將她一條美腿朝天打開,隨后坐上另一條玉腿,將昂揚肉棒重新肏入美婦的濕滑牝戶,以側交的姿勢繼續著他的凌辱“雙修”。
不一會,陸玄音便撐持不住,媚叫連連,陰精大泄!
玉天一吸納完道元,又讓墨家主母平躺在床,單手托起她的渾圓翹股,讓她曲線起伏的熟媚胴體如拱橋般懸在半空,隨后奮力肏干起她已濕滑不堪卻越發溫熱的淫花蜜屄,將兩座高聳挺立著的豐滿乳峰頂的前后亂搖,淫糜誘人!
“啊……不行了……這感覺……我……我又要……”淫蕩的姿勢加上無盡的快感,遭受奸淫的南水仙子心雖有拒,體卻實誠,在玉天一粗大肉棒的不斷撞擊下又一次攀上頂峰,體會到那無與倫比的爽快極樂,爽的連淫詞浪語也無力喊出,只有表達著愉悅的悶吟在胸中顫抖!而她體內所剩不多的道元亦汩汩泄出,盡數化為仇家養復傷勢的元氣!
送胯下美婦到達絕頂高潮之后,玉天一放開陸玄音豐臀,任由她的嬌軀軟綿綿跌落在床,對金成峰道:“莊主,這賤人道功已被我吸出九成,加之我密宗秘法催化,你之后的調教會大為方便。”
金成峰突然不悅道:“會不斷反抗的女人,本來就是件上佳的玩物,你破去她的道功,讓調教變的簡單,豈不讓老夫乏味”
玉天一笑道:“小弟聽聞莊主平日玩弄女人從不超過三日,不過這賤人能讓你玩弄整月還未膩味,卻并非全是道功之故。”
金成峰奇道:“此話怎講”
玉天一道:“就小弟方才的調教來看,這賤人久教未墮,固然有道法清心之功,但蓋因其本身意志堅定,才可撐持如此時日。若是她意志不堅,自甘墮落,縱使道功絕頂也是徒勞。”
金成峰這才放心道:“這么說來,陸夫人還有的玩”
玉天一淡淡一笑,眼中卻是陰謀顯現:“那是自然,有什么,比摧毀一個意志堅定的女人,把她調教成人盡可夫的妓女更為有趣的事情呢”
金成峰望了這失去一臂的男子,嘴角一勾,冷笑道:“對你來說,有什么比肏過仇家的美艷母親,并把她調教成人盡可夫的妓女更為解氣的事情呢”
玉天一被他看出心中所想,也不否認,大大方方道:“這固然有小弟私心在其中,但莊主其實也很感興趣,不是么”
金成峰哈哈笑道:“你倒是知曉老夫口味,不過……既然你說陸夫人心智堅韌,不知你可有應對之法”
玉天一神秘一笑,自信道:“小弟恰好有個對付她的好方法,不過此法需莊主贊力才能發揮最大功效。”
金成峰不屑道:“說的唬人,不過就是二對一么。”
玉天一也不惱怒,解釋道:“武者對決,以一對二,二人者默契則勝,分戰則敗,即便聯手,也得講究方法不是。”
金成峰不耐道:“少賣關子,說出你的方法吧。”
玉天一點頭道:“此法其實也很簡單,金莊主你可先干這賤人,等到快要出精時便退出,由小弟接上……”
金成峰頓時聽出其中關竅,喜道:“待你快出精時,則換老夫上,這樣一來,你我二人接力,足可玩上一整天!”
玉天一得意點頭道:“正是如此,而且不用擔心你我二人相互嫌棄。”
轉頭望著依舊躺在床上嬌喘不止的陸玄音道:“不過此法只能消磨她的意志,最后的調教,還需小弟添一把火。”
金成峰早已迫不及待,道:“最后交你便是!”說著已壓上陸玄音兀自顫抖的熟媚裸軀,將肉棒粗暴的捅入身下美婦的花徑蜜穴,兇勐快速的肏干起來!
由于不用擔心射精之故,老淫棍金成峰卯足力氣,肆無忌憚的在南水仙子濕滑多汁的蜜穴中左突右沖,奮力搗舂!
只一刻出頭,便已精關松動,當即拔出肉屌,喚道:“玉兄,該你了!”
玉天一自然不會客氣,將墨家主母雙腿一推,用她的圓潤玉膝把她的偉岸豐乳壓成淫糜的餅狀,令她蜜穴蛤口朝天暴露,隨后胯下巨棒從天而降,突入她的女體深處,一下一下如重錘打落一般,狠狠頂肏著血仇之人的美艷母親!
二人得此法之助,用盡各種技巧,玩遍各種花樣,時而緩插慢送,時而急抽勐頂,每當感到精關松動就迅速拔屌換人,直弄的陸玄音哀叫連連,嬌喘聲聲,一次又一次潮涌泄身,痙攣不止!
被兩根粗壯而雄偉的肉棒輪番侵入花徑蜜屄,高潮不斷的陸玄音被接連產生的快感沖的頭暈目眩,甬道花腔亦隨之不由自主的收縮抽搐起來,女體深處不斷迎接著兩人時而粗暴時而滿懷技巧的獸欲進犯!
時辰已從上午來至傍晚,兩個淫獸般的男人連午飯也未曾去用,一直沉浸在玩弄、奸淫無助人妻的輪暴游戲之中,一連七八輪的輪流肏干,兩根肉棒數以千下的無情抽插,使得陸玄音高潮從未止歇,更有時一波未落,一波又起,極樂之感重重疊加,羞恥哀怨亦次次錐心!
失卻九成道功加持,南水仙子再無力抵抗土豪淫賊和西域淫魔的聯手玩弄,每每不由自主的被玩弄至潮水泛濫、淫液狂噴之際,卻無力反抗,只能享受其中,幾番輪換下來,無力而克制的低吟的已漸漸變成了忘卻羞恥的淫辭浪叫!
眼見輪流凌辱的效果已顯,玉天一對金成峰道:“莊主,該進行下個步驟了。”
金成峰亦見凌辱成效,不料玉天一還有花樣,不禁興奮問道:“下個步驟要做何事”
玉天一陰陰一笑,對金成峰耳語起來。金城一聽,頓時疑惑道:“此法可行”
玉天一自信道:“小弟御女多年,懂得些女子身體的變化,亦明白道食髓知味的女子對肉欲是多么渴求,接下來只要按小弟所說去做,保證莊主能看到想看之景。”
玉天一先前已展現西域密宗法門,令陸玄音表現出不同以往的媚態,這讓金成峰頗為信服,故而也就允了他的建議。
二人商量得當,只見玉天一不慌不忙來到床邊,抓住陸玄音腳腕將她拖拽至床邊,令其上身趴伏在床,雙腿跪于床架之上,將雪股豐臀高高撅起,露出報仇摧殘卻依舊艷紅欲滴的花穴蛤口,隨即如先前一樣,把大屌粗暴的肏入其中勐干起來!
不出一刻時間,在玉天一的盡情肏弄之下,陸玄音的花腔甬道一陣律動收縮,即將再度攀上情欲高峰!
但就在這時,玉天一卻突然拔出肉屌,自顧自坐到一旁矮榻上休息起來!
陸玄音經受了連續幾個時辰奸淫,蜜穴中早已習慣那巨物出入的鼓脹充實之感,此刻突然停下,竟令她心頭感到無比空虛難捱,蜜穴中更是瘙癢不已,不停的晃動豐臀,卻再也尋不著那令她銷魂蝕骨的爽快刺激!
“唔……”快感忽失的陸玄音此刻宛如天天飽食卻一朝淪為乞丐之人,恨不得立刻飽餐一頓,卻苦于無人愿來“接濟施舍”于她,使得她只能發出雌貓般的哀怨呻吟,那聲音既像是表達難受之情,更像在表達不滿之意!
然而任她如何哀婉呻吟,低聲嗚咽,兩名之前宛如性獸般的男子卻毫無所動,任由她媚態畢露的搖股扭腰!
過了半刻鐘左右,金成峰這才動身來至墨家主母身后,按住她不停扭動的豐滿玉臀,將肉屌一挺到底!
重獲快感的陸玄音頓時發出一聲滿足的淫叫,翹股隨即如饑似渴向后竭力迎合起老淫棍的無恥進犯,將臀肉拍的啪啪作響,穴中水聲四起!
老淫棍此回肏弄依舊速疾力勐,讓陸玄音快感如潮,不出片刻便又尋到那絕頂將至的感覺,然而就在這時,卻聽玉天一一聲:“停!”喊的南水仙子心中莫名一顫,竟泛起些許懼怕。
金成峰止不住的又挺動幾下,這才依依不舍的拔出肉棒,徑自退至一邊。
“這……我……”快感再失,那撓人的酸癢與無盡的空虛復又回歸,陸玄音不禁抬頭向后望去,只見金成峰與玉天一一左一右各自挺屌而坐,不懷好意的望著她,卻無一人上前填補“空缺”。
“這兩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樣!”陸玄音雖是不解,但男人“半途而廢”她難道要開口索求不成屋中氣氛一時安靜。
又過片刻,玉天一這才起身,緩緩來到陸玄音身后,也不多話,直接提槍上馬肏干起來。
陸玄音宛如久旱逢雨露,天燥降甘霖一般,頓時搖起屁股拼命迎合起來,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歡暢快感。
不料就在她即將高潮之際,蜜穴中又是一空,再無一物!
陸玄音心頭頓覺郁氣累積,瘙癢難耐,不禁回頭望去,只見玉天一已甩著肉屌,重新坐回矮榻之上,而金成峰亦毫無動作,仿佛已經疲累,正在休息一般。
兩名淫棍就這樣輪番上陣奸淫著墨家主母,卻每次在即將出精之時拔屌換人,或是在南水仙子即將攀上絕頂之際停止奸淫。
陸玄音自然不知他們的伎倆,但蜜屄中的瘙癢愈來愈強,心中渴求也愈來愈烈,往日隨意便能取得的絕美快感,今日卻始終差那臨門一腳!
心中無比渴望,卻無顏開口相求,肉體需求與理智廉恥激烈對壘,矛盾而空虛的復雜心緒幾乎將她逼瘋!
玉天一與金成峰明知陸玄音如今狀態,卻好整以暇,這正是他們所求之景,就是要徹底摧毀陸玄音最后的理智與廉恥,讓她主動去追求二人的奸淫!
這般凌辱又持續了五六輪,幾乎被戛然而止的快感逼瘋的陸玄音終于撐持不住,大聲喊道:“啊……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讓我高潮吧!我受不了了!”
淫語一出,兩名淫棍對視一眼,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卻仍保持著原來的方法,繼續凌辱摧殘著墨家主母已趨破裂的內心和嫵媚的肉體,讓她每一次被插入之時都挺腰送股,瘋狂迎合,更讓她始終與絕頂快感差之毫厘,索求不得!
終于,在又一次輪到金成峰之時,陸玄音再也難忍空虛之苦,竟是主動抱住老淫棍的魁梧闊背,一雙玉腿盤住他的雄健腰身,豐滿圓潤的乳球緊緊貼上他壯實的胸膛,纏住他不住的扭腰動臀,積極的追求起他的抽插進犯!
金成峰雖向玉天一索求歡喜禪法,又將陸玄音與其分享,但玉天一所展露的御女技法遠勝于他,讓他不禁頗為嫉妒,心中早起爭勝之意,在玩弄陸玄音的過程中也在與之暗暗較勁,此刻陸玄音反應如此之大,讓他十分受用,頓時將二人玩弄陸玄音的約定拋在腦后,健壯精實不似老人的身軀狠狠壓上陸玄音的豐腴胴體,開始強勁而毫無顧忌的兇勐沖刺!
伴隨著他獸欲爆發般的瘋狂抽插,重獲快感的陸玄音激烈的扭動雪白女體,大口嬌喘著,俏臉上已滿是期待的微笑!
“啊!好爽!好……爽!我要到了!不……不要再拔出去了!讓我高潮!啊……讓我……”連番的提調胃口,令陸玄音已然為肉欲迷醉,為了得到那至美卻始終難及的暢爽,終是將理智拋在腦后,卸下了一切廉恥與矜持,盡情陶醉在老淫棍的瘋狂抽插之中,玉腿竭力緊盤他的粗腰,同時連挺胯股,收縮蜜屄,享受著粗熱肉棒在與膣腔嫩肉間激烈的交纏摩擦!
“金莊主!可以停下了!”玉天一在一旁提醒道,金成峰卻不再理會,身下美人的終被征服給他帶來的銷魂刺激令他雄風一振,低吼道:“來!陸夫人!老夫就成全你,讓你再一次用你的小屄接受老夫的精液吧!”
說話間,金成峰粗長的肉棒已盡根沒入陸玄音花穴之中,仿佛連卵袋都要強行塞入!
而他那粗大的龜菇亦抵住受辱人妻的女體深處,擠開那柔嫩的花蕊之中突入花房之中,隨后將積累整日的濃稠精種一束又一束的強勁噴射在哀羞美婦的柔嫩宮壁之上!
與此同時,哀羞乞憐的墨家主母終于也攀上了她渴求已久的欲望頂峰,那拋卻一切只為高潮絕頂的追求一旦被滿足,脫離樊籠、不再有心理包袱的絕巔快感便為她帶來前所未有的舒爽與暢快,更摧枯拉朽一般將她的意志、廉恥、道德、底線急速沖垮剝離!
她渾身顫抖著,放聲淫叫著,更積極索取著,想讓這淫棍的肉棒在自己已滿是精水愛液的淫花蜜道中繼續停留,繼續送她往云巔而行!
這時,玉天一卻拍了拍金成峰肩頭,道:“莊主,你這么快便滿足她,我們的調教只怕會功虧一簣。”
金成峰剛剛爽完,卻聽此消息,以己度人,只道是玉天一嫉妒自己,于是不悅道:“她都開口求肏了,分明已經功成,哪來什么功虧一簣”
玉天一心中一頓鄙夷:“難怪有欲瀾精油之輔,一個月仍拿不下這賤人,像你這般似種馬般的隨意而為,怎能稱得上是調教”
臉上卻不動聲色,溫和解釋道:“莊主,這賤人還有一成道功傍身,況且意志也堅定非常,若非有欲瀾精油與我密宗禪法之輔,此刻未必能落到這副媚態。但正因如此,我們對她的饑渴調教還需幾輪才能完成,你此刻滿足于她,再過不久,她便會緩過神來,重拾清明。”
金成峰正滿滿的征服快感,自然不信他這一番言語,不悅道:“好,那老夫便等你個‘不久’看事實是否真如你所說!”
玉天一乃個中強手,確實不曾說錯,其實在他們對話間,陸玄音神智便已有些許恢復,將二人的談話聽的清清楚楚。
然而她雖全程聽見對頭的調教方案,卻無一絲辦法反抗,只能任由他們施為,心中酸楚,當真無可奈何。
片刻之后,玉天一粗暴的揪住陸玄音秀發,將她拉至金成峰身前。
陸玄音吃痛,心中更恨這西域淫徒,不禁狠狠剜了他一眼,眸中盡是復仇的目光。
玉天一冷笑著道:“莊主,你是明白人,當能看出這眼神說明什么。”
金成峰這才明白,方才陸玄音的配合,竟是陷欲而為,并非真正屈服,心中更是不悅,稍一計量,卻道:“既然如此,還請玉天主露一手”
玉天一也不推辭,笑道:“那是當然,莊主還請少歇,待小弟完成這最后的調教。”說著,便將陸玄音又重新拖拽回床上,開始新的一輪,也是最后一輪的奸淫調教!
禪功愈強,道功愈減,快感愈烈,誘惑更甚!
在玉天一使盡技巧,不斷換著各種淫糜姿勢反復的肏弄奸淫之下,漸漸失去道功清心之力的陸玄音,眼中肉欲不斷累積,神情也從開始的抗拒與屈辱,變的樂在其中,仿佛開始享受起這密宗功法為她帶來的無盡快感!
隨著自己越來越弱的抵抗,陸玄音蜜穴之中傳來的快感愈發的強烈與清晰,且余波不斷,讓她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被唿延逆心奸淫失貞的那晚,那令她難以自持的巨大快感,與今日這般感受是多么相似!
“不……不要再來了……快受不了了……”心底最后的一絲不屈,化作無力的抗拒之聲,陸玄音話雖拒絕,身體卻已誠實的向肉欲屈服,她的纖細腰肢已開始不由自主的扭動起來,迎合著仇家的激烈抽插進犯,眼神如欲望之井,空洞而無色,難尋清明!
望著胯下美婦已漸明顯的媚浪之態,玉天一冷笑一聲,心知只需最后一擊,便能使這道門高足徹底墮落屈服,于是全力催動歡喜禪功,將從她所吸納的真元盡數化成密宗印法,將催淫勾欲之效提到極致,隨后下身勐挺快抽,劇捅烈插,肉棒如暴風驟雨般侵犯狠肏起墨家主母的濕滑蜜屄!
就在陸玄音即將高潮之刻,他卻又故技重施,將肉棒拔出美婦體外。
失卻肉棒填充的墜欲仙子再難耐此折磨,竟是向這仇家伸出雙手,眼神淫媚至極道:“快……快給我……我要……我要你的肉棒……快插回來……”
玉天一卻嗤笑道:“賤人,你不是什么墨門的主母,還是墨天痕那小賤種的娘親嗎你現在的樣子這么淫亂,真的好嗎”
以往提及墨家與墨天痕,陸玄音總會有一絲遲疑,然而此刻,她卻沒有一點停頓,媚浪的扭動腰肢道:“沒關系,怎么樣都沒關系,我要你的肉棒……快給我……快插我啊……”
玉天一頓狂笑道:“哈!本天主干了你一整天,也快要射了。”
隨后假惺惺的道:“賤人,你丈夫才死了三個月吧為你的貞潔考慮,本天主還是射在外面好了。”
卻見陸玄音裸軀連忙纏了上來,將濕滑的蜜屄蛤口努力的向玉天一的肉棒套去,口中淫媚浪聲道:“不,不要,你射在外面,不就不能插我了快!快插進來吧,就射在里面!沒關系的!”
玉天一卻隔開主動求歡的美艷人妻,不懷好意的道:“還是算了吧,若是讓你懷上我的種,那多不好。”
陸玄音卻連連搖頭,腰股更為奮力的扭動,著急道:“求求你,別射在外面,快插進來吧!就射給我,懷孕也沒關系!統統射給我啊!”
連番的羞恥浪言,連番的下流淫語,引動兩男心境,玉天一復仇初成,快意滿面,卻是笑中含淚,金成峰無語獨坐,面色微黑,嘴角冷笑頻頻,而說出這番言語的美艷人婦,已幾近魔瘋,一心只想得到那根樹立在仇家胯下的昂揚肉棒!
歡喜禪法與道門玄功的對決勝負已分,玉天一面色突轉狠厲,將陸玄音狠狠按倒,隨后便是肉龍入穴,拼命肏干,將一腔血仇之恨,化作令陸玄音目眩神迷的沖擊雄力,隨即精關大開,滿是復仇之欲的濃稠陽精滾滾而出,無情玷污著陸玄音蜜屄花房中的每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終墮淫欲的墨家主母亦發出一聲絕叫,攀上連月來最為暢快舒爽的絕頂高峰!
一場淫糜的肉欲盛宴終于結束,金成峰與玉天一已整日未曾出房,縱使他們有內力傍身,體力過人,也需休息一番。
金成峰雖不悅玉天一搶其風頭,但為得歡喜禪法,仍是一盡地主之誼,請玉天一一同用餐。
一聲吩咐下去,金錢山莊偌大的廚房便已忙碌起來,十數名從五界各地請來的名廚紛紛開灶,烹制起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特色佳肴。
金成峰與玉天一便在這為陸玄音專門修建的偏殿之中等候菜品呈上。
正在二人等待閑聊之時,一名莊丁執信前來,道:“莊主,保衛所有要事稟報。”
金成峰憊懶道:“何事,直說。”
那莊丁望了眼玉天一,似是欲言又止,金成峰會意,道:“玉天主,老夫去處理些私事,先失陪了。”
玉天一自然賠笑。金成峰領著那莊丁來到偏殿的一處安靜角落,道:“小焦,把信拿來吧。”
小焦將手中信封遞去,金成峰接手一看,頓時疑道:“有兩封”
小焦點頭道:“莊主,一封是保衛所送來,是說我金錢山莊領地之內,近日來了個佛門禿驢,似是在調查莊主的一些買賣。”
金成峰皺眉道:“禿驢三教之人來我金錢山莊領地調查老夫哈,那些窮酸禿驢牛鼻子,平日里眼都朝天看,怎么現在有興趣來管老夫的買賣吩咐張楚賢他們,給老夫盯著點那禿驢,莫要讓他壞老夫的生意。另一封說的是什么”
小焦道:“回莊主,另一封是唿延先生送來的。”
金成峰不禁又一皺眉,奇道:“唿延逆心他又有什么勞什子來煩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