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免费A级毛片无码片2022,牛牛在线视频在线观看,久久中文字幕亚洲精品最新,99久久国产亚洲高清观看

邪童走江湖_0

更新時間:2022-08-23 02:32:02 來源:互聯網 作者:網友網民

第一章 行走世間的小孩和女人

漫天枯黃,浮尸遍野。在蕭瑟的中原大地上,成群結隊的饑民,拖家帶口,

背著行囊,從一個饑餓之地奔赴另一個饑餓之地。生活不只有茍且,還有詩和遠

方。但當你到了遠方后,卻發現遠方仍是茍且。

在這個無邊無際流亡大軍中,人命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餓死的,病死的,

凍死的,各種年紀的男女老少被埋在了這條希望之路或者亡命之途的兩旁。

在路邊的樹林深處,幾個青年在三具尸體的旁邊,一邊擦拭鐵器上的血跡,

一邊吃著從尸體上翻出的干糧。一個窩頭,一口干凈的水。仿佛是這個饑荒之年

最美好的味道。三具尸體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六七歲的孩子,也或許

是十歲,誰知道呢,在這個年代,孩子們總是看不出真實的年齡的。男人死的干

脆,頭上一個血窟窿,發黑的血液早已凝固。女人的衣衫不整,羞恥之處裸露在

涼風里。雙眼瞪圓,帶著不甘和恐懼,死不瞑目。

嗝。一個頭頭樣子的男人打個飽嗝,舒坦的瞇起眼睛,靠著枯萎的樹干。李

二狗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面黃肌瘦,眉宇之間透著陰狠。本是偷雞摸狗的小

賊,在鄉間鄰里名聲不好,卻從未敢動刀殺過人。

只是遇到了災荒之年,老母早已餓死。家鄉野草樹皮都已經見不到蹤影了,

家中又無了牽掛,便外出尋個活命之法。在這遷移的漫漫長路上,早已沒有什么

可以吃的。一時動念,搶了別人的吃食。

如此三番,終于有一次搶奪吃食的時候,失手打殺了一個六旬老者。經過幾

日的惶惶不安暗自慚愧,饑餓,讓他再次舉起了屠刀。糾結了幾個身體還算強健

的青年后,李二狗儼然已經接受了自己土匪的身份。落在他手上的人命,已不知

凡幾。

大哥,今天這小娘們不錯,緊的狠喲。可是便宜了我們啦。一個衣衫襤褸的

瘦小男人,一邊往嘴巴里塞著窩頭,一邊滿眼淫光的盯著已經死去的女人。

哈哈,對啊,要不是糧食實在是少,差點不忍心弄死她。李二狗哈哈一笑。

不過沒關系,咱們走到哪里哪里就有女人。帶著是個累贅,這路上還有無數

的女人等著兄弟們去爽啊。說完,李二狗笑嘻嘻的看著身后的兄弟們。

大,大哥,又有買賣來了。瘦小男人舔了下嘴唇兒,好像窩頭并沒有滿足他

的食欲,兩眼放光的盯著李二狗的背后。

李二狗轉過身看向身后。一個女人,一個漂亮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

穿著一襲白色長裙,身材苗條,淺笑吟吟的走了過來。還有一個小孩兒,看上去

七八歲光景,也是面紅齒白,短發,面無表情的撫摸著女子的長發,這么冷的天,

竟然穿著單薄的短衣,雙腿岔開,坐在年輕女子的肩膀上。

沒錯,是女子的肩膀上,在這遍地腐朽的世上,這兩人仿佛從另一個世界走

來的,背后的陽光稱托著,竟然像是仙人。但總覺得,說不出的怪異。

李二狗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美。這是李二狗的第一反應。早已不知玩弄了

多少女人,卻感覺自己好像從來不知道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邪念早已占據了他

的腦子,對這二人的詭異,卻好似沒有發現一般。

兄弟們,還有力氣么,以后估計我們要多干活兒了,這個累贅,我不舍得丟

掉啊。哈哈哈。

李二狗盯著走近的兩人笑著。身邊的土匪們,也哈哈的笑著。一個女人,一

個孩子,連個正經意義上的男人都沒有,這一票兒生意,好像沒什么難度。

年輕女人背著孩子,已經走到了李二狗他們的面前。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

體,微微仰起頭,說到,主人,怨念極大,有化煞的可能,是一筆不小的功德喲。

聲音清脆如銀鈴一般,如同微風撓心,土匪們都忍不住的舔了下嘴唇。

小孩子輕嗯一聲,從女人的身上爬了下來。對。爬了下來,像爬樹一樣,惹

的女人一陣嬌笑。

李二狗感覺自己的嗓子干干的,恨不得那雙小手是自己的,一個小孩子,摸

了也不懂女人的曼妙。嘿,那小孩兒,看在這姑娘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命,趕緊

滾吧,你這個小娘親或者小姐姐,就給弟兄們留下吧。小美人,跟了我,我保證

你每天都能吃飽。

小孩子眉毛挑了挑,沒有說話。默默的走向了三具尸體。女子卻聽得咯咯嬌

笑,一邊笑著一邊走向李二狗,用青蔥一樣的指尖兒挑起李二狗的下巴,說到。

小哥哥,說的奴家好動心哦,好想被小哥哥喂飽哦。說完,還咬著下唇嬌媚

的對著李二狗眨了眨眼睛。

李二狗一把抓住女子的手,勐地往懷里一拉,像餓狼一樣,用舌頭舔舐著女

子嬌嫩的脖頸,雙手不安穩的揉搓著女子嬌俏的臀瓣。

女子嬌媚的扭捏了一下,俯在李二狗的肩頭,伸出丁香小舌,舔了下李二狗

的脖子。

仿佛一陣電流刺激了李二狗,李二狗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爽,全身都忍不住

的顫抖了起來,雙手忍不住用力,女子的臀瓣在他枯瘦的雙手下不停的變換著形

狀。這就是天堂的滋味么,好美。李二狗閉眼享受著。卻聽得耳邊傳來兄弟們的

尖叫聲。鬼叫什么,李二狗想著,想睜開眼睛看一下這幫蠢貨叫什么,卻發現眼

皮好沉,怎么都睜不開。剛才還恨不得把女子臀瓣捏爆的雙手也無力的垂了下來。

怎么了,可是好舒服。想著,便感覺自己面前出現了一條仿佛看不到邊際的

羊腸小路,前方無數的人好像被線牽引一樣,機械的朝前挪動著。這是哪里想

著,突然就失去了意識,成為了這又一個遷徙大潮中的一員,一個軟糯的舌頭出

現在他身邊,勐地一卷,李二狗就離開了麻木的人群,消失無蹤了。

剩下的四個土匪,早已嚇得癱倒在地瑟瑟發抖,只是看著李二狗,甚至連求

饒都不敢。他們親眼看到女子用舌尖兒舔了一下大哥的脖子,自己的大哥就像是

漏氣的氣球一樣,突然變軟了,癱倒在地上,進氣沒有出氣多,見慣了死亡的他

們,自然知道,李二狗死了。

女子,意猶未盡的看了眼李二狗,舔著嘴唇嬌笑著說,小哥哥說話不算話呢,

都沒有喂飽奴家哦。

好了,鐵錘,別玩了,送他們上路吧。小孩子,回頭看了一眼女子,淡淡的

說。

女子不悅的翻了下白眼兒,轉過頭卻是滿臉笑容的土匪。

小孩子把之前的三具尸體歸攏一處,在三具尸首前聚指為劍,在自己的手掌

上點點畫畫,然后對著尸體一指,念念有詞的道,陰陽有法,秩序輪回,去吧。

尸體上方出現一個旋轉的光洞,三條人影從尸體上飄了起來,對著小孩子鞠

了一躬,然后投身光洞消失不見了。

轉過身,看到女子正在滿意的剔著牙,地上的五個土匪早已沒了生命。靈魂,

也消失在了女子的五臟廟里。

人都死了,別管活著時的是與非,都已經過眼云煙了。人們在詛咒別人的時

候總是愛說,你死了下地獄,小孩子卻知道,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下地獄的,比

如,這五個被女子吃了魂魄的土匪。

嘆息一聲,小孩子看著女子說,逢此亂世,倒是便宜了你這鬼物了。按說我

不該允許你吃掉他們的靈魂,陽間之事的對錯,本就不是我可以評判的。但看到

喪心病狂毫無底線之人,我還是忍不住氣憤。或許,我這輩子都別想修成正果了。

女子嬌媚一笑,抓著小孩子的衣服扭捏著說,主人,修成了正果,卻連七情

六欲都沒有了,又有什么意思啊。鐵錘我,咳咳,最喜歡這樣真性情的主人了。

小孩子,眉毛揚起看著在身邊撒嬌的女子,說到,你這鬼物,不殺你,我也

是念在你沒有亂殺無辜而且修行不易。你以后切莫亂了神志,否則,第一個滅了

你的就是我。

知道啦,主人,奴家的精血都交給主人了,肯定會聽主人的話的,鐵錘,咳

咳,鐵錘還要給主人冷床呢。女子捂著嘴笑著說。

是的,這個女子是個僵尸。不知何時死去的女子,尸體恰好被埋在了極陰之

處,經過無數年的滋養,漸漸生出了神志。也說不上幸運還是不幸,在這災害之

年剛剛出世

,恰好碰到了地獄歸來的小孩子。疲憊了數日無法入睡的小孩兒,在

發現靠近女子就想瞌睡之后,就收服了她。女子被收服后,就一直跟著小孩子在

這荒年游走,并被小孩子起了一個她聽到想哭的名字,鐵錘。

小孩子的靈魂并不是小孩子,他被靈魂附體了。靈魂的前世叫做寧缺,四十

歲的男人。因為意外去世。進入地獄后,卻陰差陽錯的沒有喝下孟婆湯。在奔赴

幽冥的黃泉路上,偷了鬼差的銘牌,帶著前世的記憶爬出地獄。來到了這個類似

于前世清末之地。是的,這不是他本來的世界。

小孩子的身體也不是小孩子,是個看著像小孩子的侏儒。一個長著小正太一

樣的面容和身材,卻已經成年的侏儒。侏儒死于災年的饑餓之時,卻正好被地獄

回來的寧缺附身其上。種種的陰差陽錯和巧合,造就了這一對奇特的組合。

鬼差銘牌沒有身份驗證,只要你是鬼,只要你有銘牌,就可以行鬼差之值,

銘牌中亦有收服惡鬼之法。只要功德達到一定的數量,還會出現更高深的功法。

恰逢這浮尸遍地之年,寧缺的功德迅速的累計,功法也不斷的升華。靈魂是

鬼,卻又有活人的身體的鬼差,怕也是天下獨一份了。

蹲下,寧缺對著女子說。

女子熟練的背對著寧缺蹲了下去。寧缺抓住女子的頭,翹腿坐在了女子的肩

上。走,接著去收尸。

女子站起身來,噗嗤一下笑到,主人,你騎的人家好舒服呢。

一串被拉長的影子,在夕陽的照耀下,平鋪在饑民行進的道路上。黑暗的影

子旁邊是金色的光,就像是這個世界,黑的旁邊總是白,鬼的旁邊總是佛。

他來自地獄。前世的紛紛擾擾在他看似纖弱的身軀里,早已漸漸磨滅。留下

的只有對人世間的感悟。

他亦正亦邪,清純的臉龐下是一顆歷經滄桑卻不安分的心。

你以為他是個孩子。他卻有著兩世為人的成熟。

他是鬼,有著自己的陰暗和自私。

他也是佛,在大義面前不惜自損功德。

小姐姐,你好美,我想要抱抱。蹭蹭蹭。鼻血。

第二章江相門

雕梁畫棟的建筑和可以四馬并行的街道,彰顯著這座城市的繁華。金陵,一

座仿佛被災荒遺忘的城池。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和酒肆茶館的喧鬧,讓人忘記了這

個荒年。與城外成片成片的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仿若兩個世界。

一個看上去仙風道骨的老道坐在酒肆的拐角,一張桌子,一把拂塵。

客官,你印堂發黑,恐有不測之災。

客官,你紅鸞星動。

客官,你可是在找人

客官,面相清奇,百年難得一見…

一個婦人扭捏著坐在老道面前。道長,你能算準我的情況,我就信你。

老道微瞇雙眼,手指微掐,口中念念有詞,然后開口說到,客官本命有三個

子女,一個在樹上掛著。

婦人想了下,我有一兒一女,不知道長何解

有一個掛著嘛,本命有三個,但這個掛著,沒有著落咯。道長用手撫了下胡

須,故作高深的笑到。

婦人想了一下,果然有道理。頓時信了一半。問道,道長,那您能看出來我

想問何事么

道士手一攤,問道,自然可以看出,不過,客官想問何人呢

婦人臉紅的扭捏了一下,我想問我家丈夫。

道士一邊觀察著婦人,一邊說道,滿園春色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即是

有外遇,客官明說就好。

婦人明顯完全信任了老道,一臉崇拜的說了很多私密之事。然后老道一頓數

落恐嚇,又一頓追捧。婦人高興的給了銀子。開開心心的走了。

老道真的有本事不是的,只不過是個江湖騙子。阿寶篇口訣有言:八問七,

喜者欲憑七貴,怨者實為七愁。

「八」是指妻子,「七」是指丈夫,意思是說,只要妻子來問丈夫的前途和

運勢,那么,如果這個女的是高興著來的,就說明她老公最近可能要有官運或者

財運,總之要有好事,但好事還沒來到,或者剛剛有苗頭。

相反,如果這個女的是一臉憂郁地來的,那么肯定是她老公最近走霉運了,

或者要丟官,或者要破財,或者要把她甩了,你往兇的方向斷,肯定八九不離十!

然后狠狠敲打她,告訴她如果不解災,就會倒霉十年,此時,她會乖乖地把兜里

的銀元掏出來,你騙了她,她還給你磕頭!

老道樂呵呵的準備收攤去買一壺小酒兒再去青樓找個窯姐,樂呵樂呵。正收

拾著,一個女人一個小孩兒出現在他的攤位前。

老道頭也沒抬的說到,客官印堂發黑,不日恐有大災,請坐請坐,待老道我

給客官破解一番。

只聽得呵呵一陣嬌笑,女子坐在老道的攤位前,伸出芊芊玉手,說到,那就

煩請道長了。

老道一愣,抬頭一看,頓時哈喇子流了一地。咽了咽口水道,沒問題沒問題,

姑娘請坐。但不知姑娘所求何事

你就幫我看看我這個小弟弟的前程吧。鐵錘咯咯笑著,拉了拉旁邊的寧缺。

寧缺翻個白眼兒,盯著老道,說。道長,我看你印堂發黑,不日就有大禍臨

頭啊。

老道愣了一下,訕笑到,小客官真會說笑。老道我看小哥骨骼清奇,萬里無

一,日后必是云中龍鳳啊。

寧缺微微一笑,我看道長背后有兩道人影,一男一女,不到二十,正在幫道

長整理衣衫。

老道渾身發涼惱羞成怒道,你這熊孩子,道爺我好心替你小子算命,你卻來

消遣我。走開走開,道爺收攤兒了。

寧缺卻是二話不說,走到老道身后,并指為劍,在手掌指指畫畫,然后對著

老道的后背一指,念念有詞,陰陽有序,秩序輪回,去吧。

老道頓時感到背部一輕,精神抖擻。驚疑不定的看著寧缺。滿臉疑惑。

鐵錘咯咯笑著說,你這道士,算命騙些錢財也就罷了,怎么還害人性命呢。

這一男一女,都是你害死的吧,不然怎么會一直跟著你,還一直盯著你看呢。

老道頓時感覺冷汗都下來了,撲通一下跪了下來,爬過去抱著鐵錘的小腿一

邊貪婪的聞著,一邊說道,女神仙救我啊,我不是故意害人的啊。

寧缺看了一眼從自己身邊爬過去的老道,心里暗罵,幫你的明明是小爺好不

好。不過夠浪,合小爺胃口。

原來,這老道之前在別處給人看姻緣,一婦人拿來一男兩女的八字,讓老道

合姻緣。老道本就是個江湖騙子,哪里懂什么姻緣,就隨口說了說,這個是絕配,

這個白頭不到老。不想這隨口一說,卻壞了別人的姻緣。年輕男女竟因為一個假

道士的隨口一句話,雙雙殉情,命喪黃泉。

老道聽說了以后,便收拾東西來了金陵。但是最近老是感覺有人在背后盯著

自己,晚上總是做夢有看不清長相的一男一女向自己索命。早就惶惶不可終日。

鐵錘甩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道,走到寧缺旁邊。寧缺對著鐵錘說,蹲下。

鐵錘扭扭捏捏的在寧缺面前蹲了下來,嬌俏的大屁股在老道的面前晃來晃去。

老道深深地咽了口唾沫,恨不得把這渾圓吞下肚去。

寧缺在老道嫉妒的目光里,爬上鐵錘的肩膀,說到,狗兒,走。找個客棧陪

小爺睡覺覺。

然后,兩人在老道呆滯的目光中,揚長而去。

寧缺帶著鐵錘,找了一家簡陋的小客棧,交了幾個銅板,住下。

鐵錘脫下長裙,穿著褻衣,小翹臀一扭一擺的躺倒寧缺的身邊。自然的把寧

缺摟在懷里,讓寧缺枕著自己的胳膊。

寧缺貪婪的吸了口鐵錘身上散發的陰氣,捏了捏鐵錘柔軟的豐滿。

哎呀,主人壞壞,頂到人家啦。鐵錘咯咯的嬌笑著用翹臀摩擦著寧缺。主人

啊,你說說你,為什么身材不發育,這個臟東西卻發育的這么好呢。說完咯咯的

笑的不停,主人要不要一探奴家的桃花洞啊。

寧缺狠狠的捏了一下鐵錘的豐滿。笑到,小蹄子,你給我老實點,老子可沒

興趣對一個尸體做這些。你那個可不是桃花洞,是寒冰洞。小爺我能回到陽間不

容易,可不想被你凍成渣。

哎呀,主人好壞呢,人家才不是寒冰洞,只是有點涼而已。說完又不停的扭

動著自己的豐臀。只把寧缺搞得欲哭無淚。

咚咚咚,這時,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寧缺睜開了疲憊的眼。鐵錘看了看寧缺

的眼色,問了句,誰

女神仙,是我,老道,我們家主人來拜訪您了。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來。讓寧

缺的眉頭一皺。不怕鬼敲門,就怕人多事。

寧缺對著鐵錘點了點頭,鐵錘會意說到,進來吧。

吱呀,門被推開,老道咧著大嘴,彎腰走了進來。然后彎著腰站在門口,把

一個看上去三十左右的女子迎了進來。這女子穿著一件純白的皮裘,身材碩長,

前凸后翹,說不出的高貴中卻帶著一起的妖艷。

寧缺跳下床,滿眼純真的看著女子,說,姐姐你好美啊,抱抱。

女子愣了一下,看了眼老道。見識過寧缺手段的老道尷尬的揉著腦袋,一臉

懵逼。

女子呵呵一笑,把寧缺抱了起來,小弟弟,長的好生清秀呢。

寧缺雙手摟住女子脖頸,用身體磨蹭著女子的豐滿,天真的說到,姐姐也好

美麗啊。旁邊的老道和床上的鐵錘一臉黑線。

鐵錘從床上穿著褻衣走了下來,有些不服氣的挺了挺裹著一層白紗的胸脯,

問道,貴客深夜登門,不知找我姐弟二人有何事么

老道垂涎著盯著鐵錘那雙裸露的白皙長腿,雙手不停歇揉搓著。說道,介紹

一下,這是我們江相門的夫人,江湖人稱俏姐。夫人,這兩位就是我今天和您提

起的高人。

俏姐,抱著寧缺,揉了揉寧缺的腦袋,看著鐵錘說。姑娘您好,我一直在找

真正的世外高人,今天聽到跛道說起二位,一時心急,不請自來,還望多多包涵。

這是在下準備的一些薄禮,還望笑納。

說完,看了眼老道。老道對著門外說,進來吧。卻見三個大漢搬來一桌的酒

席,和一盤兒銀錠。這些酒菜,就當是我給兩位接風。銀子就當兩位為跛道驅鬼

的報酬了。俏姐看著鐵錘說。雖說老道和她說過,是小孩子給他驅的鬼,但她怎

么也無法把懷里的孩子當成什么世外高人,心里想著高人多半是這個女子吧。所

以,她進屋以后一直都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鐵錘的身上。

鐵錘愣了愣,看著掛在女子身上的寧缺,正好碰上寧缺冒著綠光的眼睛。兩

個人來到人世間也不過個把月的時間,銅板都沒見多少,哪里見過這么多錢財,

不然,也不會住在這個四面透風的破店里了。

寧缺微不可查的揚了揚下巴,鐵錘會意說到,既如此,我也不和夫人客氣了。

這銀子我收下了。飯菜就算了吧,我和我弟弟都不喜歡這人間的煙火。兩個死人,

怎么吃的慣人間的美味,吃點東西也是為了正常的身體機能罷了。

俏姐愣了一下,轉而笑到,自然自然,姑娘仙子一般的人物,怎么會看得上

這人間的俗物。還沒說完,就看到鐵錘饑渴的把銀子摟到懷里,塞到了床邊的包

裹里。咳咳,姑娘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么能住在這破敗之處,相識即是有緣,我

府上倒是寬敞,姑娘可否愿意與小弟弟,去我府上盤桓幾日,也好讓我欣賞下高

人風采。

鐵錘還沒回答。掛在女人身上的寧缺就說到,好啊好啊,姐姐我們去和這個

大姐姐住吧,我好喜歡這個大姐姐啊。說完,還蹭了蹭女子的飽滿。大姐姐,我

膽兒小,認生,可不可以和你睡。

鐵錘一臉黑線的在心里罵了句,色狼,老娘哪里不如她了,不就是涼了一點

么。然后對著俏姐說,好吧。那就打擾了。

阿悄咯咯一笑,說,那我們走吧,姑娘如何稱唿

我叫鐵錘。

第三章未亡人

到了俏姐府上。寧缺和鐵錘非要睡一間房,俏姐再三說房間多的是,卻被兩

人謝絕了。在眾人奇異的眼光下。寧缺被鐵錘抱著回屋里,就寢了。

第二日一早,俏姐就打發下人來伺候兩人洗漱。并給兩人準備了新衣。雖然

寧缺不冷,還是沒有拒絕俏姐的好意。換上了這個季節該穿的棉衣。

早飯過后,可能覺得一個小孩兒一個女人,沒有什么顧忌的就把兩人帶進了

自己的閨房。

「二位請坐,請喝茶」,俏姐坐在精致的桌前,給兩人斟茶。

寧缺爬到高高的凳子上,意醉神迷的嗅著女人閨房的幽香。

「謝夫人,我二人既然已經收下了您的禮物,有什么能幫上您的,不妨直說。

能幫忙的,我們一定不會推辭。」鐵錘坐在桌前,用鼻子聞了聞茶香,卻沒

有喝。

「唉,不瞞姑娘,我確實是有事兒相求。」俏姐幽幽一嘆,接著說到,「家

夫是江相門的大阿哥,江湖人稱通天手眼的吳天。也就是別人說的頭領。我們江

相門以算命為生,不過卻不是什么真的曉陰陽通鬼神,只不過是些騙人的伎倆。

算命是假,不過是輔以軍馬,騙人錢財罷了。」說完,俏姐停了一下看向兩

人。

鐵錘有些迷茫的看了眼寧缺。

寧缺天真的笑了下,說到,「軍馬我倒是聽師傅提起過,就是一人算命,其

他多人打聽被算之人的具體情況,并根據算命之人的批注,人為的制造一些天災

人禍,讓被算命之人更加相信算命者,以便騙去更多的錢財。姐姐說的可是這個」

俏姐意外的看了寧缺一眼,說道,「正是如此,想不到小弟弟如此年紀竟知

道我江相門的辛密,你們師傅定是隱世高人不假了。」

寧缺暗自一笑,心中暗道,「江相派在清末算是辛密,不過對于穿越而來又

恰巧愛讀書的自己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秘密。不過據說江相派在清末勢力頗大,

倒是可以用上一用。」

「家夫也算是縱橫江湖許久,卻不料,假李鬼碰到了真李逵。兩個月前,有

個富商顯貴托人找到了家夫,說家中婦人被小鬼糾纏,想找家夫破上一破。本來

我們江相門是很少涉足朝廷之事的,但委托人給的報酬頗豐,而且此人權勢極大,

所以家夫也想賭一把,想靠上這艘大船,于是就接了。」

說著,俏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勸家夫,鬼神之事我們本就不碰,何

必惹這個麻煩。可是家夫偏偏不聽。不相信是鬼神作怪,以為是其他江湖人士故

意為之,他自詡見多識廣,定能破解。卻不料~」說到這里,俏姐眼圈一紅,抿

抿嘴唇,接著說到,「卻不料這一去就是陰陽兩隔,不見蹤影,端的蹊蹺。」

鐵錘用手指捋著自己的長發,看上去在深沉的思考著,仿佛真相已經在她的

指尖唿之欲出,問道,「怎么蹊蹺了」

寧缺看了眼鐵錘,差點把水噴出來,裝了半天高人,問了句廢話。

俏姐沒有看到寧缺的樣子,看了眼鐵錘,說到,「家夫帶著幾個得力助手,

到了貴人府上,

詢問后得知,貴人府上已失了七八條人命,皆是在沉睡中毫無征

兆的去世,而且全是那貴人的妻妾。家夫內心膽怯,卻不肯失了顏面,便與貴人

商議,讓他在貴人的一位夫人房間休息一晚,查個究竟。」

「你說的這貴人竟然答應了」鐵錘一臉懵逼的看著俏姐問道,嘀咕一句,

「果然自古貴人多綠帽。」

俏姐尷尬的擦了下額頭,說到,「這貴人也是被逼瘋了,所以就答應了家夫,

貴人的夫人睡在里間,家夫守在外間。房外更有家夫的得力助手七八人,還有貴

人的家丁守衛。結果,結果。」俏姐有些疑惑的說到,「結果待到天色大亮,二

人皆是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鐵錘一副陷入深思的樣子,不斷的暗自點頭,仿佛一切盡在掌握的看著寧缺。

寧缺也是眉頭緊皺,暗自思索。此人妻妾接連死亡已屬蹊蹺,兩人在屋內悄

無聲息的失蹤更是聞所未聞。抬頭看著俏姐問道,「所以大姐姐就是在為找不到

你這吳天夫婿發愁嘍」。

俏姐嘆息一聲,道,「不僅如此,這貴人已經惱羞成怒,限我江相門定期找

回其夫人,如若不然,就當是我夫君拐走了其妻,定要滅我江相門~」

「嘖嘖,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啊。」鐵錘一臉高深的說到。

俏姐勐地捏緊茶杯,旋即便平復了一下心情,說到,「我江相門卻不是什么

名門正派,不過若是姑娘可解我眼下之危,江相門以后愿唯您馬首是瞻。」

鐵錘嘿嘿一笑,看著寧缺道,「弟弟,你說呢」

寧缺抬起頭看著俏姐說道,「大姐姐一看就不是壞人,這個忙我和姐姐肯定

會幫你,只不過,大姐姐這房間是真的好香啊。查案期間,我想和大姐姐睡在這

里,不知道大姐姐是不是答應。」

鐵錘鄙視的白了寧缺一眼。俏姐,咯咯的一笑,看著寧缺說,「好」。

寧缺從凳子上爬下來,看著鐵錘說,「姐姐,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和俏姐

去事發地點查看一番吧。」

鐵錘無奈的站起身來攤了攤手,心中說道,我還能怎么樣。

齊王府離江相門駐地并不算遠,幾人騎著馬約莫半個時辰不到就來到了齊王

府,也就是俏姐說的貴人府邸門前。一路上寧缺坐在俏姐懷里,自然是吃盡了好

處。俏姐也是被這個小孩子搞得大汗淋漓。只有鐵錘遠遠的看著兩人,自言自語

的說到,沒了丈夫,抱著個鬼,呸。

兩人翻身下馬,俏姐把寧缺抱了下來,自然又是引得寧缺激動不已,內心暗

道,福兮禍兮,雖然身材不大,卻有享不盡的艷福啊。地獄待小爺不薄。回頭看

到鐵錘幽怨的眼神,寧缺嘟囔著道,「你看個鬼。」鐵錘不屑的也跟著嘟囔了一

句,「嗯,看個鬼。」

吊眉鼠眼的管家把三人引進府內,一會兒跑到鐵錘身邊,一會兒又跑到俏姐

身邊,撩撥一下這個又撩撥一下那個。寧缺看著不爽,喊到,「鐵錘,讓我騎一

下。」然后鐵錘在管家目瞪狗呆的注視著,蹲了下來,把寧缺放在了肩膀上,寧

缺捏著鐵錘的小臉兒,對著俏姐說,「俏姐姐,我們說好了,今晚一起睡覺覺哦。」

管家艱難的轉過頭,看著笑顏如花的俏姐點了下頭,說,「好,晚上姐姐抱

著你睡。」

寧缺居高臨下笑瞇瞇的看著管家。管家氣的面紅耳赤,心中暗啐一口,「腌

臜的小子,現在的女人都瘋了么,看不到老子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么」想著,

捋了捋三角胡,自命風流的前方引路去了。

來到吳天消失的房間,幾人仔細觀察了一番。沒有打斗的痕跡,也沒有暗格

地道之類。寧缺暗自開了陰陽眼,仔細觀瞧,并無鬼怪作祟。不由得有些疑惑。

正常的套路不應該是主角出馬手到擒來么怎么這一套到小爺這里就不管用

了。

俏姐看了一眼鐵錘。卻只見鐵錘老神在在的對著她點了下頭,仿佛一切已盡

在掌握。寧缺看著兩人,翻了個白眼兒,這* 裝的,小爺我給滿分。一邊思索著,

一邊對俏姐說,「俏姐姐,我們去看看其他夫人消失的房間吧。」

俏姐看了眼管家,詢問道,「黃管家,我們去看看其他房間吧」

黃管家盯著俏姐說到,「沒問題,吳夫人,在這王府里,我也算是一人之下

萬人之上,只要是夫人想去的地方,在下一定盡心盡力,想當年,唉,你們等等

我。」說著,黃管家屁顛屁顛的向著三人追了過去。

寧缺走在齊王府的小路上,看著這奇山怪石,雕梁畫棟的庭院,再想起和鐵

錘一路走來的遍地伏尸,忍不住感嘆到,古人誠不我欺啊,果真是,朱門酒肉臭,

路有凍死骨。一邊感嘆,一邊開了陰陽眼,在路上仔細觀瞧。

走到一個叫做琪芳齋的庭院時,寧缺看到井邊有個姑娘在不停的抽泣。鐵錘

有些古怪的和寧缺對視了一眼。寧缺說,「俏姐姐,你和鐵錘姐姐去房間查看吧,

我累了,在這院子里歇歇。」

俏姐點點頭,走向居室。鐵錘邊走邊給寧缺使眼色,提醒他自己小心。

寧缺跺著步子走到井邊,雙指并劍,喊了一聲,「那鬼物,為何在此哭泣。」

女人看了一眼寧缺,畏畏縮縮的拜了下去,「小女參見大人,只因小女死的

冤屈,心中郁悶,故而在此逗留。」

寧缺小手一撩,說到,「與本官一一道來。」姿勢語氣端的風流瀟灑,只可

惜瘦小的身材和稚嫩的語氣,怎么看怎么像是小孩子在過家家。

第四章鬼話

女鬼盈盈下拜,對著寧缺哭訴到。「小女本是前朝人士,出自江南富貴之家,

自小與鄰家窮書生青梅竹馬。怎奈小女高堂嫌貧愛富,不肯同意這門親事,小女

無奈只得逃出家里,與其私奔至此。奈何年紀尚小,不懂打算,并沒有攜帶多少

金銀之物。到了此地,銀兩也花的所剩無幾了。為了供他讀書,小女只好去富人

府上做傭人,辛苦勞作補貼家用。如此三年,雖然他一直未曾高中,日子清貧。

但小女確是甘之若飴,自覺無比幸福。」說到此處,女鬼蒼白的臉上浮現起

一絲自嘲般的笑容。

「不知何時起,他慢慢的變了,埋怨我沒有從家里帶錢出來,又沒本事掙錢,

不能讓他過好日子,又和一些不學無術的學子們整日廝混。小女苦苦勸解,他卻

不聽勸告。竟慢慢的開始對小女暴力相向,逼迫小女給家里寫信要錢。小女不堪

忍受,只得忍著屈辱給多年未曾聯系的家人去信。」

說到這里,女鬼長嘆一聲,滿面溫暖的回憶到,「誰曾想,我久未聯系的哥

哥,竟然快馬加鞭來到了此地,給我帶來了金銀,看到我的生活窘境,摸著我粗

糙的雙手,抱頭大哭。

這時我才得知,自我走后,雙親無比悔恨,整日思念我,不知我過得好不好。

又責怪自己,覺得是自己逼著我離家出走了。直到兩人去世,仍在念叨著我的小

名。是的,事事就是如此無常,短短三年,我就和把我養大待我如掌上明珠的雙

親陰陽兩隔了。」

寧缺嘆息了一聲,繼續看著女鬼訴說自己的委屈。

女鬼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淚,繼續說到,「哥哥問我要不要回家去,我考慮

了一下,拒絕了哥哥。如果我不在,他該怎么活下去哥哥走了。給我留下了足

夠的金銀。我以為有了錢,就可以像以前一樣的幸福生活了。」

說著,女鬼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可惜,我想錯了,他染上了賭癮,不再想

著考取功名。每日和狐朋狗友飲酒作樂,哥哥留下的錢財,竟然半年不到,就被

他賭光了。然后他就變本加厲的打我,逼我給哥哥要錢,還說,還說如果我不給

哥哥要錢,就把我賣到妓院,抵賭資。

可笑,我那時已有三個多月的身孕。我像是抓著最后一根稻草一樣的告訴他,

他要當父親了。結果他卻是憤怒異常,說連自己都養不起,要什么孩子,趕緊找

穩婆拿掉,懷著孩子,賣了也不值錢。我以為他只是說說,直到,我在此處做工,

青樓之人拿著他的親筆文書,前來拿我。」

說到這里,女鬼呵呵一笑,兩行血淚從眼角流出。「想我從小錦衣玉食,沒

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被摯愛之人賣進青樓。一氣之下,我就帶著孩子,投身此井

了。」

寧缺嘆息一聲,說到,「你也是個苦命之人,我本該憐惜你,但怎奈你竟然

為報私仇,殘害無辜之人的性命,我怎能留你!」

女鬼欲言又止的看著寧缺說到,「雖然我身負奇冤,但我出身名門,自小熟

讀四書,卻從無害人之心。」

寧缺一愣,問道,「既然如此,這府中慘事,是與你無關了」

女鬼慘然一笑,「卻也不是與我無關,我既然無力勸阻,就以命相抵吧。上

官,奴家的魂魄,請上官盡請拿去吧。」

寧缺皺眉一想,說到,「既然如此,你也休怪本差無情了。」說完雙指并劍,

對著女鬼一指,正要開啟地獄之門,只聽得陰風陣陣,一聲尖嘯從背后突然而至。

寧缺轉過身來,檀口輕啟,口吐蓮花。一道白光自口中射出,直奔尖嘯之聲

而去。

卻只見,一個紅色肉團一樣的鬼物,在空中飛舞,發出陣陣尖叫,連周圍的

空氣都跟著它的叫聲微顫。

只聽的次啦一聲,白光射中了肉團,升騰起幾縷黑煙。肉團啾的消失,又突

然出現在寧缺的身后,一團膿液從肉團中

噴射而出,眼看就要落在寧缺身上。

寧缺剛要閃躲。卻只聽女鬼輕呵一聲,「止。」膿液竟然就漂浮在離寧缺不

到兩寸的地方,寸步不前了。又見女鬼,對著肉團說一句,「拘。」肉團一陣收

縮,竟變得無比溫順,緩慢的飛到了女鬼的懷里。女鬼抱著肉團,再次盈盈下拜,

說到,「上差,事已至此,奴家愿以魂飛魄散,換吾兒的一線生機。」

寧缺負手站在女鬼面前,道,「這肉團,恐怕就是你那腹中胎兒了這齊王

府殞命的婦人,怕也都是它所為了」

女鬼嘆了口氣,用手輕輕的撫摸著懷中的肉團道,「不錯,這就是我那可憐

的孩兒。尚未成型就陪著我葬于這枯井之中。近日我苦于修行,想早日帶吾兒超

脫,沒有陪它。可憐它年紀太小,不能控制自己的力量,每當發現這府中有婦人

受孕,它便忍不住去找同類去玩耍。」

「所以,這府中死去的婦人,皆是受孕后被其附體的陰氣所傷而死了」寧

缺有些動怒的質問。

這女鬼嘆息一聲,「多半如此了。只是這事也怪不得我兒,它陪我在此孤寂

數百年,卻還是小兒心性,并不知會傷人性命,一旦自由,想找個玩伴一起玩,

也沒有什么不對。」

「哈哈,照你如此說來,這些婦人與她們腹中胎兒卻是死得其所了!」寧缺

怒極反笑的打斷了女鬼。「我本來憐你身世悲苦,如此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

之處。你為了心中所愛,毫無原則,不分對錯,你那丈夫變成后來那樣,恐也與

你的縱容脫不開關系。它已害了多條人命,你還要為它開脫么」

女鬼思索了片刻,說到,「上差,我母子已然知錯。還請上差法外開恩,饒

了我們吧。」

寧缺眉毛一豎,接著問道,「我且問你,前些時日,此府中一男一女同時消

失,可也是你母子二人所為」

女鬼下拜,說到,「回稟上差,失蹤之事與我二人無關,而是,而是~」

「你既然知道內情,還不快與本差一一道來。」

「唉,也罷,事已至此,奴家就說與上差聽吧,只求上差可以饒過我們母子。」

女鬼有些糾結的,看了眼寧缺。接著說到,「此府中,除了我們母子二人,

前幾日來了一魅。名喚蜉蝣,此物善用幻化之術,那二人就是被它帶走了。」

寧缺眉頭緊鎖,暗自思量,魅么,但不知此物該如何收服。于是接著問道,

「這蜉蝣為何物,為何要帶走兩人」

女鬼恭敬地說到,「回上差,奴家也只知此物淫穢至極,善用幻術,乃上古

奇物。出世之時,每當遇到男女茍合,就會把人擄走,供其玩賞。那二人,想是

正在茍且之時,被這蜉蝣抓去了吧。」

寧缺不禁暗自好笑,這吳天還真是個人物,屋外家丁守護,竟然敢在王府與

王爺妻妾行此云雨之事。端的是色膽包天了。「你可知這蜉蝣在何處」

「蜉蝣上古神物,奴家也不敢太過靠近,只知這王府后院有一個秘密之所,

寒冷異常,奴家也曾好奇前去探查,但那處似有禁制,只有肉身活物才可靠近。」

寧缺暗道,不知我算不算肉身活物,鐵錘又算不算肉身活物。正在暗自思索。

突然感覺手腳像是陷入泥漿之中,竟變得無法正常行動。

抬頭看了一眼女鬼,卻見女鬼已站起身來,似乎有些幽怨的說到,「奴家從

未害人,也自知吾兒罪孽深重,上差恐不能饒恕,只好趁上差問話之際,布下這

陰司縛,得罪了。」說完只見陰風陣陣從女鬼身上散發出來,十根黑長的指甲,

直奔寧缺面門而來。

寧缺雙目一瞪,口中念念有詞,「法眼開,迷障滅。」,接著眼露金光,射

向女鬼。

女鬼的指甲觸及金光,伴隨著一聲凄慘的叫聲,黑色的指甲迅速的消融,并

蔓延至女鬼的全身。

眼看女鬼就要魂飛魄散,一雙看似柔嫩的手,從女鬼身體穿過,兩手用力,

一下把女鬼撕成了兩半。女鬼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已經魂飛魄散。紅色的肉

團飄在空中,被鐵錘一把抓住。肉團好像很害怕鐵錘,在鐵錘的手里一動也不敢

動。鐵錘張嘴一吸,肉團化作煙霧,盡數飄進鐵錘嘴里去了。

鐵錘瀟灑的站在寧缺的前面,用手風騷的捋了一下眼前的青絲。眼神滿是自

豪。

「哇,女俠好厲害啊。」俏姐站在鐵錘的身后,滿眼小星星的看著鐵錘,傾

慕之情溢于言表。

寧缺疏松一下筋骨,暗自罵道,您搶了小爺的功德也就算了,明明是小爺的

風光,你這蹄子連女人也和小爺搶。如此想著,不開心瞪了一眼鐵錘。鐵錘看著

寧缺,頗有高人風范的點了點頭,意思在說,不用夸我,我本來就棒棒的。寧缺

滿臉黑線的顫抖了一下。

三角胡管家也迎了上來,對著鐵錘雙手作揖,說道,「姑娘好厲害的身手,

在下覺得眼前一晃,只聽見一聲女人的尖叫,這院子里溫度竟然上升了好多,原

來陰森恐怖的感覺也不見了,可是姑娘已經把作祟的鬼物降伏了」

鐵錘抬頭看著天,略作沉吟,開口說道,「如此小事,對本女俠來說,手到

擒來。」

俏姐抓著鐵錘的衣袖,滿臉崇拜的看著她,三角胡管家彎著腰,滿臉崇拜的

看著她,寧缺……

待管家去給王府的主人稟告之時,寧缺看著花癡的俏姐,咳嗽了一聲。說道,

「雖然鬼物已除,但是王妃和吳天還沒有找到,你們不要開心得太早。」俏姐聽

完寧缺的話,拉著鐵錘的衣袖,看了一眼鐵錘。鐵錘自帶光芒的說道,「小事一

樁,小事一樁。」寧缺滿臉黑線的說道,『鐵錘,過來,蹲下。「

鐵錘打了個激靈,看著俏姐說道,「有我姐弟二人在,肯定能把人找回來,

我小弟弟可是很厲害的。」

寧缺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俏姐,二人的下落我已然知曉,但到底二人

是死是活,我也不清楚。最重要的是,我們怎么趁此機會敲一把這王府的貴人,

死了的妻妾就有七八人,我估計這王爺府中說不上佳麗三千也是美女如云了。可

憐城外還有無數的百姓饑腸餓肚,易子而食。這王府卻是燈紅酒綠鋪張奢靡。我

們不如嚇一嚇他,救濟一下城外的百姓,也算是幫他積點陰德。」

俏姐看著鐵錘征求鐵錘的意見。鐵錘不好意思的咳嗽一聲,說道,「既然如

此,就聽我家小弟弟的吧」。

寧缺翻了個白眼兒,瞇著眼睛對著鐵錘捏了捏拳頭。鐵錘顫抖了一下,咳嗽

著說,「還是有點冷,這園子里還是有點冷。」

過了沒有多久,三角胡黃管家一路小跑的來到三人面前,彎著腰笑容可掬的

對三人說道,「三位,王爺有請,王爺很高興,這次三位要發達了。」

寧缺搖了搖頭,發不發達不知道,總要借此機會敲詐這所謂的貴人一把。這

整個天下都在鬧災荒,你一個王爺平日里享受民脂民膏也就算了,在這天怒人怨

的時候,還只顧自己享受,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就讓小爺我,也做一次劫富濟貧

的大俠吧。

第五章小郡主

三人跟著三角胡管家走到王府的正廳,一進門,就看到一人正襟危坐在大堂

之上。但見此人五十歲上下,穿戴華貴至極,劍眉明目,一種久居高位的氣息撲

面而來。

俏姐帶著二人走到此人面前,盈盈下拜,說道,「奴家參見齊王爺,這姐弟

二人就是奴家尋訪到的高人,降伏府中鬼物的也是此二人。」

齊王端坐在上位,一雙眼睛卻是從俏姐的發梢看到小腳。心中暗道,卻不想

這腌臜吳天竟還藏著這么個美嬌娘。故作威嚴的說了一句,「起來吧,小黃,賜

坐。」

鐵錘噗嗤一笑,看著三角胡管家說,「好名字,我家的狗狗也叫小黃。」

黃管家羞澀看了鐵錘一眼,彎腰去給俏姐看座了。

齊王哈哈一笑,看著鐵錘說,「你這女娃娃倒也有趣,見到了本王為何不拜

啊」

鐵錘挺直了腰桿說,「我們姐弟乃是化外之人,只拜鬼神不拜活人,王爺您

雖然仙風道骨,但離成神成仙應該還要修行個一年半載,拜鬼的話,又辱沒了王

爺的身份。索性就不拜了。」其實,鐵錘心里說的是,姑奶奶論輩分差不多可以

當你祖宗了,我拜你個頭,我是僵尸我怕誰。

齊王卻是笑的合不攏嘴。一雙眼睛不停的在鐵錘身上瞄來瞄去。

寧缺看著齊王瞄完俏姐瞄鐵錘,心里暗罵,這個老王八玩了這么多女人,應

該早就到了心中無碼的境界了吧。

齊王對著管家說,「姑娘說的有理,既然是世外之人,也無需拘于禮數。小

黃,給兩位高人也看座吧。」

鐵錘咯咯一笑,跟著說到,「謝謝小黃。」

待兩人也入了座。齊王看著兩女問道,「兩位誰能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何

事。」

俏姐看了看鐵錘,鐵錘一臉高深莫測不想說話的看了看天。

寧缺看了看這三位,輕咳了一聲說道,「王爺,還是讓小子跟王爺說說吧。」

齊王古怪的看了眼兩女,見兩女都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心中暗奇,這才看

了一眼寧缺說,「那就由小公子說說吧。」

寧缺坐在凳子上,兩條腿晃晃悠悠的開口說到,「王爺府上確實是有鬼物作

祟,此鬼物乃母子二人,因蒙受了冤屈,所以才會逗留人間。王府去世的諸位婦

人皆是因為這兩鬼作祟,才會香消玉殞。

今日,我已與姐姐打傷了它們,但這二鬼修行頗深,我們也無法將其出完全

除去,這件事,還要靠王爺化解。如不能化去,王府恐還有血光之災。」寧缺一

臉期待的看著齊王,心里不停的說,快問我啊,快問我如何化解啊。

齊王露出了思索之色,沉吟了半天,看著寧缺問道,「但不知它們有什么冤

屈,這是個什么樣的故事呢」寧缺差點沒從椅子上掉下來,心中暗罵,能不能

抓住重點。

輕咳一聲,寧缺有些尷尬的接著說到,「這兩位皆是因為心中有冤屈,又無

意中犯下了大錯,所以需要功德才能轉世投胎,若如不然,斷不會離去,傷及府

中婦人尚是小事,就是怕下次傷及的就是王爺了。小子和姐姐助王爺除鬼可以,

但是這功德,就要依靠王爺自己了。」

王爺沉吟了一下,說到,「功德沒問題。」寧缺暗自高興,這王爺倒也算上

道,剛要提出怎么賺取功德,卻又聽見齊王問道,「它們是有什么冤屈,又犯了

什么大錯呢」

寧缺忍著不耐,把女鬼的來歷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齊王,兩女在旁邊也是聽的

心情跌宕起伏。

正當寧缺準備再次勸王爺做好事兒的時候,鐵錘抬起頭問寧缺,「那她丈夫

最后怎么樣了」

寧缺剛要發怒,卻看到齊王俏姐外加黃管家,都用渴望的眼神看著自己。寧

缺摸了摸鼻子,說到,「因為妻子投了井,青樓沒能拿到人,就把她丈夫抓到青

樓做鴨子伺候女人去了。最后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小爺編的這結局夠慘吧,

寧缺得意的看著眾人。

俏姐嘆了口氣。鐵錘惡狠狠的說了句活該。齊王低頭沉吟。三角胡卻一臉羨

慕的舔著嘴唇。咦,這畫風好像不對,寧缺尷尬的看著黃管家,你羨慕什么很

悲慘的好么

齊王抬起頭,看著寧缺問道,「此事我已然知曉,但不知我那小妾和吳天又

去了何處」

寧缺心里嘿然一笑,暗自說到,「你那小妾在給你戴綠帽子的時候被偷窺了,

由于表現優異,進軍av界,去給人表演真人秀了。」旋即輕咳一聲,對齊王說

到,「據女鬼所言,此二人并非是它們所害。而是被妖魅抓走了。具體情況,我

們還不得而知。只是,若想查明此事,有一事,還望王爺據實相告。」

齊王看著寧缺道,「但問無妨。」

寧缺想了一下,開口問道,「據女鬼所言,那妖魅把二人抓到了王府后院的

一處隱秘所在。還煩請王爺告知,這隱秘處為什么樣的所在」

齊王聽完一愣,然后眉頭緊鎖。沉吟了半天,說到,「此二人已被抓去十數

日,想來也已無命在。我已知曉此事來龍去脈,此事,江相門有功無過,我必有

厚賞。你姐弟二人助本王除鬼,本王亦有重謝。至于這隱秘之處,本王也大概能

猜出這女鬼說的何處,但是本王也只是在幼時,聽到長輩提及。長大后也親自去

探查過,結果一無所獲。而且此處非我族人不得入內。此事,就到此為止吧。」

三人皆疑惑不解的看著齊王,寧缺剛想說什么。卻聽得門外傳來一陣銀鈴般

的笑聲,「咯咯,父王,女神仙在哪里」

眾人向門口看去,只見一位二八佳人笑臉吟吟的推門而入,面似桃花,身若

翩鴻,端的也是個美人兒。

齊王看到來人,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笑罵到,「欣兒不得胡鬧,都

多大了,還如此沒有規矩。」

少女扮個鬼臉,走到二女面前,清脆的問道,「二位姐姐,但不知哪位是那

個無所不能的女神仙啊」

俏姐連忙起身,道個萬福,說,「見過郡主,您說的女神仙就是我身邊這位

女俠。」

鐵錘整理了一下衣襟,下巴四十五度角上揚,滿臉的就是我就是我。

少女連忙扶起俏姐,說了句,「您客氣了。」然后轉身看著鐵錘說,「女神

仙,我聽下人們說了,您真的好厲害喲,據說女鬼一碰到您就煙消云散了。可不

可以教教欣兒」

鐵錘風淡云輕的拿起面前的茶杯,吹了下浮沫。剛想開口說話。突然聽到一

個清脆的聲音,在面前響起,「小姐姐好漂亮,要抱抱。」拿著茶杯的手一下停

在了半空中,僵住了。

少女回頭看了一眼寧缺,開心的抱起他,樂呵呵的說,「好可愛的小弟弟,

姐姐抱,要不要舉高高」

寧缺害羞的說,「不要不要,就要姐姐抱。姐姐姐姐,你嘴巴的胭脂好香哦,

我想吃胭脂。」說著,就用舌頭舔了一下少女的嘴角。

鐵錘一臉茫然的看著寧缺,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隨后暗啐道,你這個侏儒鬼,

簡直太不要臉,一個都不放過,這是要當種馬主角么

少女卻嘻嘻的笑著道,「小弟弟好可愛,舔的姐姐好癢哦。」

鐵錘和俏姐都是一愣。臥槽,好色情。

齊王更是滿臉黑線,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少女轉過頭,看著鐵錘,問道,「女俠如此超凡脫俗,但不知您的芳名是」

鐵錘拿著茶杯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寧缺用小臉兒蹭了蹭少女的腮紅,說到,「小姐姐,她叫鐵錘。」

少女愣了一下,莞爾一笑,說道,「高人果然是高人,給小姐姐取這個名字

的人,定是不想姐姐這樣神仙一般的人物落了俗套,比如什么仙兒啊,美啊,俏

啊,再美的詞兒也配不上姐姐這樣的俏佳人兒,當真有趣有趣。」

俏姐張了張嘴,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鐵錘呆住了,有心反駁,卻也有一絲

竊喜,原來不是特別難聽么

只有寧缺大有認可之意,開心的抱著小郡主說,「小姐姐果然慧眼識珠,給

鐵錘取名字的人必然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英俊瀟灑倜儻。」說完,還笑嘻嘻的

看著鐵錘問,「你說對不對」

鐵錘木訥的看著寧缺,麻木的說,「是的。」

寧缺高興的哈哈大笑,小郡主也笑嘻嘻抱著寧缺對鐵錘的名字感到由衷的羨

慕。然后看了眼自己的父王,滿臉的鄙視,好像在說,看,你給我起的什么破名

字,一點都不超凡脫俗。

齊王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感覺有些悲傷。抬起頭看著鐵錘問道,「鐵姑娘,現

在,您可以告訴本王,如何幫二鬼消除惡業,積攢陰德了。」

鐵姑娘看了眼齊王,風淡云輕的對著寧缺抬了抬下巴,說到,「這點小事兒,

還是問我小弟吧。」

寧缺趴在小郡主的肩上,暗道終于說到正題了,抬起頭說道,「此事對別人

來說很困難,但是對王爺來講卻是舉手之勞了。如今有大好的功德就在眼前,王

爺若是在城外對饑民施粥,不僅可以消除二鬼惡業,更可以為自己和后世子孫積

攢陰德,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啊。」

齊王大方的一揮手道,「此事簡單,明日就讓小黃去城外施粥一日吧。」

寧缺晃了下神,看著齊王說,「王爺,至少要施粥月余,才可消其罪業。」

齊王面露難色,剛想開口,小郡主開心的說到,「如此甚好,我父王愛民如

子,體恤百姓,早就有施粥之意,一個月不夠,我們就施粥兩個月。反正我們也

不差錢,對吧父王」

齊王用手指揉了下額頭,一字一字惡狠狠的說到,「欣兒說的不錯,既然欣

兒有如此愛心,這件事兒就交給欣兒去辦了,也好讓欣兒為這荒年盡一份力,全

了你的愛心。」

小郡主好像全然沒有感覺到父王滿滿的惡意,開心的抱著寧缺蹦蹦跳跳,寧

缺感覺就像有兩只小兔子在自己胸前蹭來蹭去,頓時也跟著開心了起來。小郡主

放下寧缺,拉著鐵錘和俏姐說到,「兩位姐姐肯定會幫我的對吧,欣兒最喜歡你

們了。我們明天一起出發救人去哦。」

俏姐想了一下,說到,「施粥賑災是積德行善的好事,我雖是江湖中人,逢

此盛會,卻之不恭。」

鐵錘仍是一副高人的樣子,清淡的說到,「濟世救人本就是我輩高人的職責,

我會蒞臨指導的。」

寧缺有些傷感的撓了撓自己的小短發,這事兒好像是我策劃的,是我發起的,

怎么感覺我像一個局外人。

寧缺有些郁悶的說道,「俏姐,鐵錘,我們回家吧。累了一天了。」

俏姐道聲好,對著王爺和小郡主說,「既然王府的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們就

告退了。」

齊王點了點頭,「諸位辛苦,厚禮隨后送到府上。好生休息。吳夫人剛經歷

喪夫之痛,有什么不開心,隨時歡迎來王府散心。」說著充滿深意的看了俏姐一

眼。「鐵姑娘和小朋友,王府也隨時歡迎你們。接下來的施粥賑災,小女還要拜

托三位多多幫忙。」

鐵錘站起身來,說了聲,「好說好說,客氣客氣。告辭。」就朝門外有去。

俏姐道個萬福,也抱起寧缺,跟著鐵錘走出門去。

小郡主滿眼星星的看著鐵錘,一臉的崇拜,小姐姐果然是高人,連我老子的

面子都不給,好崇拜哦。

回到江相門,俏姐安排廚房做了一大桌的飯菜,款待寧缺和鐵錘。可惜寧缺

和鐵錘對食物并無興趣,草草的填飽肚子,就坐著發呆起來。

寧缺看著俏姐也并無食欲,便開口問道,「俏姐姐,你臉色不好,是不開心

么」

鐵錘聞言看了一眼俏姐,心說臉色很好啊,白白嫩嫩的。

俏姐嘆息一聲說道,「我從十七歲嫁給吳天為妻,至今已十數年。雖然說不

上感情有多好,但至少還是有情分的。之前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加上江相門面臨

的危機,我一直強迫自己不去想他。今日得知他確實已經兇多吉少,心中難免難

過。」

寧缺走到俏姐面前,張開手,俏姐把他抱起放在腿上。寧缺用小手摟著俏姐

的腰肢,說到,「俏姐姐不怕,吳天不在了,還有我和鐵錘保護你,這么大的一

個門派還需要俏姐守護。你一定要堅強啊。」

俏姐聞言一笑,揉著寧缺的腦袋說到,「真不知你們姐弟的師傅是什么樣的

高人,可以教出鐵姑娘這樣仙人一般的人物,又能教出小弟弟這樣的天才,如此

的年紀,說起話來卻成熟穩重,讓人心里暖暖的,真是人小鬼大。」

鐵錘先是陶醉了一下關于自己是個天仙一樣的人物,又想起寧缺,說到「他

確實成熟穩重,人小,鬼大!嗯,挺大的。我見過。」

寧缺哈哈一笑,說道,「鐵錘說得對,確實挺大的。」

俏姐呵呵一笑,「我們去休息吧,說好了,鐵姑娘和小弟弟都去我房間睡吧,

也能陪陪我。」

寧缺眼睛都成了桃心狀,開心的說,「好啊好啊,我要挨著俏姐姐睡。」

鐵錘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問俏姐,「你怕冷么我身上有點涼。」

俏姐咯咯一笑,「沒事兒鐵妹妹,我房間有暖爐。」

回到房間,寧缺特別積極的躺在了大床中間。鐵錘有些無奈的躺在一邊,正

要像往日一樣摟著寧缺睡覺覺。卻被寧缺一個轉身,躲了過去。孤獨的看著寧缺

抱住了俏姐,心里對自己說到,原來僵尸也會生氣,真的好氣喲。想著就背過身

去,調息修煉去了。

卻說寧缺抱著俏姐,手卻不老實的揉搓著俏姐的豐滿,嘴里還假裝天真的說

著,「大姐姐這里好大,挨著大姐姐就會好想娘親。」

俏姐本來還有些不舒服,聽到寧缺如此說,母愛泛濫的抱住寧缺道,「小弟

弟想娘親了啊,大姐姐疼你。」說著,還把寧缺往自己懷里緊了緊。

寧缺揉捏的不亦樂乎,竊喜不已。一邊揉捏,一邊迷迷煳煳的睡著了。一個

堅挺之物,卻不知不覺的頂在了俏姐平坦的腹部。

俏姐一邊想著什么東西,一邊用手撩撥了一下。沒撥動,又用手仔細的摸了

一下。一臉詫異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正在自己懷里,瞇著眼睛滿臉享受的唿唿睡覺

的寧缺。心里暗自說到,「什么情況,高人的弟子連身體也與常人不同么,這么

小的年紀怕還不懂男女之事吧,怎么發育的如此粗壯。果真是,人小,鬼大呢。」

一邊想著一邊看了一眼正在背對著自己調息修煉好像已經熟睡的鐵錘。內心

一陣瘙癢,忍不住夾緊細嫩的大長腿,又偷偷摸了幾把寧缺,春潮泛濫的抱著寧

缺睡著了。

第六章迷亂的俏姐

俏姐用手摸著寧缺的大肉棒,慢慢的睡熟了。寧缺動了一下,瞇起眼睛偷偷

的看了俏姐一眼。只見俏姐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彎彎曲曲的說不出的美麗,一

張小嘴兒微微張開,紅潤的嘴唇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寧缺怎么會睡著,他本不需要睡眠,所謂的睡覺也只是和鐵錘一樣閉目調息

罷了。

寧缺小心翼翼的扭動了一下身子。俏姐無意識的發出幾聲低吟,轉過身去。

寧缺的堅挺貼在俏姐珠圓玉潤的翹臀上,直刺激的寧缺心臟撲通撲通額跳個

不停,大肉棒早已饑渴難耐。他躡手躡腳的輕輕解開了俏姐綢緞的褻衣,一雙潔

白如玉的大奶子緩緩悠悠的露了出來。淺紅色的乳暈環繞著兩粒粉嫩的凸起,精

致干凈的小奶頭顫抖著引誘著寧缺。

自從地獄回來,

寧缺每日和鐵錘在一起,雖然也會經常揉捏鐵錘的豐滿,但

鐵錘冰冷的身體總不如懷中溫暖的嬌軀更能吸引寧缺。

寧缺小心的坐了起來,張開小嘴兒,用舌尖兒不停的舔舐著俏姐的奶頭。嬌

小粉紅的奶頭在寧缺濕潤的舌尖下,變得亭亭玉立,格外誘人。

先把你搞得欲火焚身,就不怕你醒了不肯就范了。寧缺邪惡的想著。

小手放在嘴巴里調試了一下,悄悄的摸進俏姐的短褲之中。

突然有些發愣,咦,好濕滑。難道俏姐早已動情了。寧缺有些意外俏姐的濕

滑,用手指細細的感受著人妻的蜜穴。

嬌嫩的小陰蒂已經變硬挺立著,兩半陰唇像是濕透了的紙張,貼在緊滑的小

穴上。

寧缺不停的用手指輕撫俏姐的小穴,只把小穴搞的濕潤無比,圓潤的大屁股

不自覺的扭來扭去。

鐵錘暗自睜開了眼睛,沒有回頭的聽著寧缺的動靜。心中鄙視的想著,不要

臉的主人,要欺負俏姐了,都不欺負我。人家不就是有點涼么。想著也沒有回頭,

繼續調息吐納去了。

見時機差不多了,寧缺把大肉棒從短褲的一側掏了出來。輕輕的爬到俏姐身

上,拿起俏姐的手,握住自己早已怒立的大肉棒,放在了小穴的入口處。

然后閉上眼睛,用嘴巴含住俏姐挺立的小奶頭,假裝不經意的在俏姐身上勐

地抖動了一下。

俏姐被寧缺驚醒,有些疑惑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下意識的吸允自己奶頭的寧

缺。暗道,「看來這孩子真的是想媽媽了,端的可憐。在夢里還在吸允我的乳房。」

手不自覺的動了動想要活動一下身子。卻發現有個粗壯滾燙的東西在自己的

手心里跳動著,小穴一陣瘙癢,不自覺的用手撫摸起寧缺的大肉棒。

一邊輕輕的撫摸,一邊夾緊雙腿不安的摩擦著。心中暗道,「這孩子看年齡

最多六七歲,怎么這陽具如此粗大,比我那丈夫吳天還要粗壯許多,不知插進小

穴里會是如何銷魂蝕骨的滋味。」想到自己的丈夫,小穴變得更加騷癢,精致的

臉頰不自覺的上揚,小嘴兒微微張開,小聲地發出一聲呻吟。

寧缺假裝不經意的扭動了下身子,小嘴兒一邊吸允著俏姐的奶子一邊用牙齒

輕輕的剮蹭著。下體用力一挺,乒乓球大小的大龜頭,已經頂在了俏姐流水潺潺

的嫩穴口。只頂的俏姐香汗淋漓,差點大叫出來。

有些羞澀的轉過頭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鐵錘,俏姐不禁暗自思量,「我的丈

夫生死不明,旁邊還躺著降妖驅魔的女神仙,我卻被人家的小弟弟搞得欲火焚身,

端的是羞煞人了。」這么想著,卻突然沒來由的心跳加快,欲望來的很強烈了。

忍不住用手握住寧缺粗長的大肉棒,用寧缺粉嫩的大龜頭在自己的嫩穴口上

下的摩擦著。

在龜頭正對著小嫩穴的時候,寧缺突然用身子一挺,噗嗤,粗長的大肉棒鉆

進俏姐的蜜壺之中。俏姐嬌喘著全身緊繃,雙臂摟住寧缺,緊緊的把寧缺摟在懷

里。

寧缺假裝剛剛被俏姐抱醒,抬起頭迷茫的看著俏姐說道,「姐姐,怎么了」

俏姐害羞的捂住臉,身子扭動著想把寧缺的大肉棒拿出來。

寧缺用大肉棒緊緊貼著俏姐的蜜穴,又張口說到,「姐姐,我好舒服哦,你

是在幫我修行么」說著,還用纖細的小腰挺了幾下,大肉棒剮蹭著俏姐蜜穴的

褶皺。

俏姐看了眼沒有動靜的鐵錘,小聲地說,「對啊,啊~姐姐是在幫你修行,

但是,啊~小弟弟可不能告訴別人~啊~這是姐姐的秘密~」

鐵錘躺在一邊,暗自嘀咕,這也算修行,老娘我也會,算什么秘密。一邊想

著,卻不自覺的夾緊雙腿,悄悄的摩擦起來。

寧缺一邊乖巧的點頭答應。一邊用大肉棒緩慢的抽插著俏姐的嫩穴。問道,

「大姐姐也會幫別人修行嗎」

俏姐嬌喘著低聲說道,「沒有哦,姐姐只和我丈夫吳天修行過,而且已經好

久沒有修行了。」

寧缺一邊舔舐著俏姐白嫩的大奶子,一邊抽插著問,「姐姐和丈夫修行的時

候,也是如此的暢快么,姐姐夾的我好舒服。」

俏姐用雙手摟著寧缺瘦小的屁股,低吟著說,「啊~是的呢~啊~姐姐最喜

歡修煉了~啊~啊~用力~和小弟弟修行比和丈夫修行更舒爽呢~啊~」

寧缺邪惡的一笑,用大肉棒次次到底的狠狠著蹂躪著美婦人的嫩穴,只把婦

人干的渾身酸軟,嬌喘連連,連旁邊的鐵錘是否會聽到都顧不得了。

相關美圖推薦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