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
溯江南下,風景旖旎起來,宛如人在畫中。過了十里渡,已經算得上是江南地界了。一葉扁舟漂在水上,兩邊都是隱隱的遠山,藏在霧氣中,有如仙子蒙紗。
扁舟的烏篷里,鋪著一層厚厚的毯子,毯子上臥著一個矮胖的胡人。胡人的手里拿著一柄寶劍,劍芒若寒。
「斷離……斬斷離殤……」巴拉吉輕輕地說。
從燕支山下一路趕來中土,巴拉吉取道水路,溯江南下,到了十里渡,卻已尋不見韓冰秀的身影。他總以為,韓冰秀依然會在那里等著他。
渡口,美人,是常常出現在他夢里的畫面,美得朦朧,卻又不真實。
只憑著手里的一把寶劍,想要在天下尋到一個人,無異于大海撈針,可是巴拉吉卻偏不信這個邪,從渡口繼續南下。
那樣的美人,只有江南才有。
一個人影在湖面上一點,像一片落葉,飄飄蕩蕩,只在水中激起了一圈水暈,穩穩地落在船頭。
蓑衣,蒙面。
巴拉吉見到人影,在船艙里坐了起來,問道:「怎么樣」蓑衣人道:「巴掌柜,順江南下,再二十里地,便是云鹿城了!只是……只是您要找尋的那位美人,依然沒有什么線索!」「好!明白了,你去吧!」巴拉吉說。
像巴拉吉這樣的大掌柜,無論走到哪里,都會有人聽他使喚,金錢,很多時候確實是個好東西。有錢能使鬼推磨。人脈,也是他行走江湖之道,廣交四海豪友。當金錢和人脈一起具備的時候,就算走遍天下,已是無敵。
只是,巴拉吉畫像的手段很是一般,雖然美人在腦中,可終歸是落不下筆,草草地畫了幾張圖,更是畫得比鬼還要難看,難得挑了幾張還算是中意的,分發到江南各處的朋友那里。可憑著那不人不鬼的圖像,又何處去尋韓冰秀的下落。
這樣的結果,好像也是巴拉吉意料中的事,不由地嘆息一口。
也不知道為何,巴拉吉總感覺夢里的美人會出現在云鹿城里。
蓑衣人一走,他慵懶的翻了個身,依然把寶劍拿在手里,不停地觀看,喃喃道:「好劍……好佳人……」
云鹿城外,梁王府,密室。
韓冰秀的手腳雖然被綁得緊緊的,可是身子上沒有任何束縛,在椅子上不停地扭動,好像背上癢得出奇,手又夠不到,只能不停地蹭著,摩擦著。
雖然韓冰秀已經說出了梁王想聽的話,但劉汾依然不滿足,心里嘀咕道:本王倒是要看看,這女人可教不可教。
「殿下,秀秀……秀秀已經說了,快插進來秀秀的小穴里,求求殿下了……」韓冰秀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可憐兮兮,卻充滿了渴望。
「這……」梁王笑著道,「本王可幫不了你!」「不,殿下!」韓冰秀聽了這話,忽然驚叫,身子在合歡椅上磨蹭地愈發厲害。
梁王忽然松開了韓冰秀右手上的繩子,也不言語,退到了一旁。雖然他也渴望得發緊,可畢竟是沒有服用過春藥,尚能忍受。在這方面,梁王可謂是深諳其道,不肯操之過急。
韓冰秀的右手從繩索里掙脫出來,卻無所事事,盡管她此時迫不及待地想要用手安慰自己,奈何身邊還有許多人在,這么下作的事,讓她如何為之
「忍不住了就自己用手解決吧!」站立在合歡椅邊的嬤嬤粗魯地說。
「不……」韓冰秀的聲音已經變成了呻吟,可是一只手怎么也不肯放到自己的私處去,只在小腹和大腿上撫弄摩擦。可這些部位對韓冰秀來說,已是杯水車薪。
「冰秀啊,不要害羞!你今天不做,將來總有一天會這么做的!」梁王又在韓冰秀的耳邊低語。
梁王吐出來的唿吸火熱,燒在韓冰秀的耳后根,愈發刺激了她體內的欲火,已是一發不可收拾。
盡管韓冰秀不停地抗拒著,可是唯一能夠活動的右手已經慢慢地摸到了自己的陰阜上,掌心不停地在微微隆起的陰阜上往下推著,距離私處越近,帶給她的刺激也就越強烈。
「呵……」韓冰秀深吸一口氣,身子禁不住地一陣痙攣,屁股和后背已經離開了椅子,高高地往上拱了起來。隨著她身子的顫抖,頂在胸前的兩個大肉球,已是肉浪翻滾不止,陣陣漣漪在水中的波紋,一圈一圈地朝外擴散開去。
看來,還是沒到火候啊!梁王暗暗嘆息,知道在韓冰秀的身子里,還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拼命地抗爭,抵御著春藥的作用,讓她怎么也不肯做出他所想要見到的下作姿勢來。
「那本王就幫幫你吧!」梁王裝出一副很不情愿的樣子,兩只手已經像鷹爪般探了出來,罩在韓冰秀的乳房上,不停地按壓揉動起來。
這一陣推波助瀾,終于擊垮了韓冰秀最后的防線,右手的手指已經情不自禁地摳進了自己的小穴里去。這一摳,便是一發不可收拾。身體里極大的空虛感,終于得到了充分的滿足,讓她的食指和中指已是止不住一般不停摳挖。
「呃……啊!」韓冰秀一邊呻吟,一邊用力地彎曲著那兩個手指。她根本不知道對自己需要用怎么樣的指法,只是怎么能夠取悅自己,便怎么來,手指已在肉穴之中,發出令人心顫的咕嘰咕嘰聲。
「怎么樣自己手指的滋味還不錯吧」梁王像一位得勝歸來的將軍,意氣風發。
「唔……」韓冰秀羞恥地閉上了眼睛。雖然和林豫同房十幾年,但林豫一直不舉,有的時候她欲火難耐,也會用手指替自己解決了,但這件事,她卻是瞞著林豫悄悄處理的,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丈夫看到她淫蕩下作的一面。可是現在,她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自慰起來,簡直讓她羞得恨不得從地縫里鉆進去。可偏偏,身體又像一塊磁鐵,深深地吸住了她的手指,讓她片刻也不能松開。
「殿下,快放開秀秀……秀秀,秀秀好沒臉啊……」韓冰秀羞得幾乎要哭出聲音來,手指依然動個不停,整個腰也跟著迎合一般上下蠕動起來。
梁王的手依然緊緊地捏在韓冰秀的乳房上,用力一擠,兩團白花花的肉球頓時被擠成了餅狀,像是把沉積在乳房里的欲望一下子擠了出去,頓時充斥了她的全身。
「呀!殿下,不要!」韓冰秀嘴上喊著不要,手指卻動得更加劇烈。
「放開她!」梁王對嬤嬤們吩咐道。
嬤嬤得了命令,頓時將韓冰秀手腳上的繩子又松了開來。
繩子一松,韓冰秀頓時從合歡椅上站了起來,像是要逃離舒坦在椅子上的屈辱姿勢,又像是要逃避自己身上的羞恥。可是她剛走了兩步,已是耐不住兩腿間作祟的酥癢,頓時又跪了下來,身子軟軟地靠在了密室的墻上,無論怎么掙扎也是起不來身了。
手一停,空虛感又如電流一般襲來,讓韓冰秀幾乎癲狂。她只能繼續把手伸到了襠部,摳進小穴不停地挑逗著自己。這一次,她的雙手已經完全自由,一只手摳著小穴,另一只手拼命地揉起了乳房,雙管齊下,看似能盡快地澆滅欲火,卻不知,在無形之中,已是火上澆油。
梁王的手臂朝著兩旁一伸,那兩個嬤嬤頓時上前,替他把身上的氅子脫了下來。氅子下,梁王什么也沒穿,好像早已做好了要和韓冰秀云雨的準備。
「怎么會這樣……不!我不是淫蕩的女人!」韓冰秀在心底里一直否認著自己的行徑,可事與愿違,她的雙手根本停不下來。剛才是躺在合歡椅上還好一些,此時已是幾乎跪直了身子,手指往小穴里一探,許多淫液已是滴滴噠噠地流了下來。
韓冰秀夾緊了大腿,不想讓梁王瞧見自己蜜液橫流的樣子,可是不一會兒,她的雙腿中間也已是濕漉漉,滑膩膩的了。
梁王站到韓冰秀的面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早已堅挺的肉棒,又朝著韓冰秀看了過去,用手指指自己的陽具說:「快,替本王舔舔寶貝,舔完了本王就給你舒服的!」
韓冰秀原是十分排斥替男人用嘴的,只覺得那是一種很是下賤的交媾方式,身為堂堂的武林仙子,這種事打從心里感到厭惡。可不知為何,此時見到梁王的肉棒,竟感到無比親切,別說是讓她用嘴舔,就算是讓她把肉棒親手放進自己的小穴里,她也愿意。
云鹿城。
巴拉吉的扁舟靠岸的時候,已經是過了黃昏,暮色深沉。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河道兩岸都是燈紅酒綠,絲竹之聲不斷。河面上的霧氣始終沒有散去,掛在酒家門口的大紅燈籠,在霧氣里隱隱約約,好像進入了一個人間仙境。
「這位掌柜的,想去到云鹿城什么去處」岸上有人在喊。在云鹿城里,往來商販不少,所以許多當地人都做一些指路向導的行當,借以賺些
雖然巴拉吉劃的一條扁舟,可在烏篷下的昂貴墊子,明眼人還是一下就能認出這是個腰纏萬貫的大掌柜,還沒等巴拉吉的船劃進城口,就已經有許多當地的向導迎了上來。
巴拉吉鉆出船艙,楞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美人所在之處,便是他的到訪之地,可是她現在卻不知美人在何處。
「美人……」巴拉吉叫不出韓冰秀的名字,只是喃喃地說了一聲。
「哦!明白了!」岸上的人已經聽到了巴拉吉的低語,趕緊道,「大掌柜的,沿著河道一直往東,不過三四百步,便到了百花樓。那百花樓,可是云鹿城城里最好的去處,您想要什么樣的美人都有!」
「百花樓」巴拉吉又重復了一遍,順手摸出了一錠銀子,拋給了岸上的伙計。
無需巴拉吉劃船,緩緩流動的河水,已經徐徐地推送著扁舟,將巴拉吉往前送了出去。在水中看水鄉,果然是別有一番風味。河道兩側,俱是古樸的民居,依水而建,河邊的石徑上,站立著許多年輕貌美的女子,頓時讓自己置身到花草風月之中。
巴拉吉臥進船艙,任由船兒搖搖擺擺地朝前行駛著,身子愈發慵懶起來。一個西域胡人,在馬背上長大的商人,竟然愛上了水墨江南,更愛上了坐船的滋味,著實讓巴拉吉有些意外。
扁舟在一棟朱漆小樓前停了下來,小樓里,燈火通明。直到這時,巴拉吉才發現,一直在整個城市上頭飄蕩的悠揚絲竹,竟然都是從這個小樓里傳出來的。
百花樓,果然名不虛傳,在夜間,更是男人的天堂。
伺候在岸邊的一名纖夫,見巴拉吉有意要在百花樓前靠岸,急忙拋出了一段繩索,套在了巴拉吉的船頭,將他的船兒拉到了岸邊,在石墩上系好。
百花樓一面臨街,一面臨水,南北通透,前門和后門都有在門口招唿客人的傭人。
「這位爺,快些里面請!」那纖夫將巴拉吉扶上了岸,將他送到門口,對著里頭的跑堂伙計大喊一聲,「快來人招唿貴客了!」緊接著,就見一個四十多歲,長得風姿綽約的半老徐娘迎了出來,見到巴拉吉就道:「貴客,快些到里頭請坐。」
巴拉吉進了百花樓,打量了一下左右,只見這百花樓果然名不虛傳,金碧輝煌的裝飾,即便是皇宮,恐怕也不過如此。縱使是在夜間,這小樓里的燈火,照映得比白天還要光亮。
巴拉吉剛在桌子前坐定,就聽那徐娘問道:「貴客很是面生,想必是第一次來云鹿城吧不知貴客如何
巴拉吉把斷離放在桌上,想了想道:「我是愛坐船的西域人!」「貴客真會開玩笑!」婦人道,「要不要替您老安排幾個姑娘」還不等巴拉吉答話,那婦人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咱們這百花樓呀,可是尋遍整個云鹿城,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們這邊的姑娘,分為三等,最上等的價錢是……」婦人如數家珍地說了起來。
「就最上等的!」巴拉吉連價格都沒聽清,一揮手道。富可敵國的人,哪里還在乎什么價錢
「好嘞,沐妍、詩詩,快下來接客!」婦人高唱一聲。
很快,樓上便有人答應了一聲,款款地到了樓下,道:「張媽媽,今夜是哪位貴客到訪」
張媽媽指著巴拉吉說:「正是這位貴客,愛坐船的西域人!」說完,又對巴拉吉說,「貴客,這兩位姑娘,可是我這百花樓里的頭牌,您看,相中了哪一位,只管告訴我便是!」
「兩個都要了!」巴拉吉財大氣粗地說。
「啊這……」張媽媽一楞,湊近巴拉吉說,「貴客,你可知,一位姑娘的價錢是這個……」說著,暗暗地伸出了一個手指,只道是巴拉吉不懂行情。
巴拉吉一瞧,問道:「一千兩銀子」
「不不不!」張媽媽趕緊賠笑,「您說笑了,咱這邊是開門做營生的,又不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哪里要得了這許多一百兩一個……」巴拉吉從懷里摸出兩張銀票,拍在桌子上道:「那我給一千兩一個,只消今夜把我伺候好了,待明日一早,還有重賞!」
張媽媽一見,眼都直了,緊忙將銀票搶在手里,道:「多謝貴客!」沐妍和詩詩見巴拉吉豪擲千金,頓時來了興致,急忙一左一右擠到了巴拉吉的身邊。此時,堂倌已經端上了酒菜,二女更是左一杯右一杯地拼命喂著巴拉吉喝酒。
幾盞酒下肚,巴拉吉依然面不改色,沐妍和詩詩卻已有了醉意。這兩人也算是風月場里的一把好手了,平日里的那些恩客,用不來幾個回合,便已被灌得爛醉如泥。不料今日竟遇到了對手,桌子上的酒壺滿了又空,空了又滿,足足飲了不下十壺,卻見巴拉吉仍是穩如泰山。
巴拉吉多日尋訪韓冰秀而不得,從西域直到江南,一路走一路尋,渺無音訊,直到到了云鹿城,也有些累了,便打算在此多住幾日,一來,洗一洗旅途的勞頓,二來,排遣一番寂寞的心緒。雖然心里掛念著韓冰秀,但今夜二美在懷,頓時也是心花怒放,左擁右抱。
「看今日這天色已是不早,不如早些上樓歇息吧」沐妍的腦袋沉重得像墜了一塊巨石,已是有些不支,對巴拉吉道。
「好!上樓!」巴拉吉拿起斷離,系在腰間,一把抱起了沐妍,又對詩詩道,「煩請美人帶路!」
詩詩答應一聲,既是貴客,自然不能怠慢了,緊忙在前領路,將巴拉吉帶到了客房里頭。
客房里,彌漫了一股花香,馥郁芬芳,即便是不飲酒,光嗅了這花香,也已令人昏昏欲睡。身在苦寒的西域,巴拉吉哪里聞過這些江南特制的熏香,正如美人的體香一般,令人沉醉迷戀。他頓時春心大動,將沐妍朝著花床上一放,轉身又摟住了詩詩,道:「今夜便是你們這兩位美人伺候我了!」詩詩只道這巴拉吉是尋常的客人,假意扭動著身子,半推半就:「客官,莫要如此猴急,詩詩還沒準備好呢!」
如此一來,已把巴拉吉惹得心兒花開,也是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放到花床上道:「要準備作甚」
沐妍此時已經撐起了身子,半倚在床欄邊,望著巴拉吉不住地竊笑。
巴拉吉被她瞅得有些意外,不禁問道:「美人兒,你一直瞧著我不放,卻不知是何原因」
沐妍笑道:「這位貴客,沐妍笑你好是貪心。我與詩詩可是兩個人,你……」她指著巴拉吉的褲襠掩嘴笑了起來,「如何能將我們二人同時照應地過來呀」
詩詩見巴拉吉并非中土人士,想必是西域來的商人,哪像江南的人,漁歌唱晚,多少總是有些情調的。像他這種番邦來客,大多粗蠻,便也不再矯揉造作,從巴拉吉的身后趴了上來,解開了他的衣帶。
巴拉吉身材雖矮,卻長得極其壯實,胸口一掌寬的護心毛,挺著個大肚子,有如十月懷胎。肚子沉甸甸地墜在身前,肚臍眼幾乎落到了與陰部一般的位置。
只見巴拉吉脫了衣裳,一把將沐妍往床上一按,道:「那是你沒有見過我的本事,只消過了今夜,保證讓你畢生難忘!」
「是嗎」沐妍似乎有些不信,身在百花樓,什么樣厲害的男人她沒見識過,縱使那些身高丈余的漢子,在她的手底下也走不過幾個回合,乖乖繳械投降,便嘻嘻地笑了起來,調侃道,「你不是只愛坐船嗎為什么今夜卻愛起女人來了」沐妍一笑,如春日里百花齊放,整個繡樓里的燈光也似乎在這一剎那明亮起來,看得巴拉吉幾乎連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我知道我為何喜歡坐船嗎因為人在船上,一搖一晃,正如人在床上!」
「嘻嘻!」沐妍笑得更加燦爛,「想不到,你還算是有些情調的人啊!」巴拉吉抱起了沐妍,忽然在花床上翻了一個身,矮胖的身子翻滾在床上,就像一個圓滾滾的肉球一般。翻身之后,他在下,沐妍在上。
沐妍的衣襟已經敞了開來,寬大的門襟開出,露出白似冬雪一般的一段肉體,只是手臂依然穿在袖筒里,衣裳沒有完全脫落下來。
這種欲遮還羞,正面所有的重要部位卻裸露無余的樣子,充滿了頹廢凌亂的感覺,讓巴拉吉難以自持。
沐妍回頭對著詩詩淺淺一笑,意味深長,似乎在說,讓我先來,看我怎么修理這個矮胖子!
林欣妍抱著溫雙齊的尸體失聲痛哭,連她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會為了一個男人這樣哭泣。這個一直寵著她,護著她的男人,現在只剩下一具僵硬冰冷的尸體。雖然他再也不會對著林欣妍說出那些動情的話來,可僵在臉上的笑意,依然是淺淺的,如春風般和煦。
「不!溫二哥,你不要死!你死了,讓妍妍怎么辦」林欣妍聲淚俱下,把自己的臉貼在溫雙齊冰冷的臉頰上不停地摩擦,好像在給對方取暖,又像是在側耳傾聽對她說的那些情話。
林欣妍甚至不知道西門簫是什么人,但就在他用刀扎進溫雙齊胸口的一剎那,忽然對這個人充滿了恨意,她只想要一個結果,就是讓西門簫死!
江北首翹,西門吹簫。江湖中的人都說,千萬不能讓西門簫吹簫,他一吹簫就是要死人。不過現在西門簫已經吹不出簫聲來了,他的尸體已經被心劍刺得千瘡百孔,成了一堆肉泥。可不知為何,林欣妍依然感覺不解恨,如果溫二哥可以活過來,她寧愿西門簫也一起活著。
殺戮,有時并不是最好的辦法。
秦慕影并不是真的昏過去,雖然在倒地的瞬間,他是真的昏了,可是很快,又被一陣徹骨的寒意給凍醒了。人倒霉的時候,就算是喝涼水也要塞牙縫。秦慕影感到有些氣憤,難道我昏倒了還不肯放過我嗎當他迷迷煳煳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了令人熱血澎湃的一瞬間,無數由空氣凝結而成的利刃,竟在西門簫的身上不停穿梭,立時將一個完整的人,刺得四分五裂。
不……這一定是在做夢……普天之下,能夠使出心劍的,只有神劍山莊的林大哥,這個丫頭小小年紀,不可能領悟天下絕學心劍的。
所以秦慕影很快又昏了過去,內外傷交加,身體已是不支。當他再次睜開眼來的時候,卻見到眼前是一張絕美的臉龐,美得讓他窒息。只不過,這張美得像仙女一般的臉上,此時殺氣騰騰,正拿著一柄劍,劍尖直指著他的喉嚨。
「你是什么人,犯的是什么罪你可知道,為了救你,搭上了我溫二哥一條性命!」林欣妍像連珠炮似的不停地朝著秦慕影發問,似乎要把溫雙齊的仇全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秦慕影道:「多謝女俠救命之恩!若是女俠想要殺我為那位死去的少俠報仇,秦某絕不還手!」說著,已是閉上了眼睛,等著林欣妍動手。
「還手」林欣妍冷冷地說,「你都已經被穿了琵琶骨,怎么還會有還手的……」說著,她已是楞了一下。這名囚犯,雖然身受重傷,卻依然能夠使出絕世刀法,沖破十面埋伏陣,血影橫飛。他當然有還手的能力,甚至還救了她一命。
「你說什么,你姓秦」林欣妍忽然想到了和林家相交如知己的京城秦家,她雖然沒見過秦家的人和秦家的刀法,卻在父母的話里,也能聽出一些子丑寅卯來,剛才秦慕影破體而出的刀法,正與父母口中的影刀極其相似,連忙問道,「你和秦慕影是什么關系」
秦慕影抬起頭,呆呆地望了林欣妍一眼,道:「你認得秦慕影」「當,當然……」林欣妍很快轉念想了一遍,她一入京城,人生地不熟,如果能得到秦家的幫助,再找她的爹爹,恐怕要容易很多,便繼續撒謊道,「秦慕影是我的叔父!」
「哈!」秦慕影忽然笑了出來,「是嗎」
「你笑什么」林欣妍一怒,道,「罷了,想必你這囚犯,也是不會認得圣刀衛秦家的,問了你也是多余!」秦慕影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位姑娘很是有意思,便道:「現在的圣刀衛,哪里還是秦家的」
「呸!」林欣妍道,「幾百年來,秦家執掌圣刀衛,世襲罔替。這件事,我可比你清楚得多,你休要騙我!」
秦慕影道:「既然你那么熟悉秦家,你可知我方才使出的那一式刀法,喚作什么」
「這……」林欣妍雖然對武林中的事很是感興趣,卻對那些繁瑣的招式名稱,不能一一記全,頓時被問住了。
「千軍破陣!你連這都不知道,還敢說是秦慕影的侄女!」若不是自己戴罪在身,秦慕影恐怕要以為眼前的這位姑娘是個坑蒙拐騙的下流之輩了。
「啊!」林欣妍一驚,千軍破陣這式刀法,她當然聽說過,而且耳熟能詳,乃是秦家破邪刀法最是厲害的殺招。相傳是秦家祖上所創,在華夏開國之際,曾用這一式刀法,以一人之力,大破胡人千騎,勢如雷霆,奔騰不止。
「這刀法不是只有秦森和秦慕影才會嗎」林欣妍將信將疑。
「我就是秦慕影……」秦慕影低聲說。
「哈哈!」林欣妍卻大笑一聲,笑得很假,「你若是秦慕影,我便是秦森了!」「我爹已經死了……」秦慕影的更加落寞。
「呀」林欣妍道,「既然你說你是秦慕影,那你可知,我方才斬殺西門簫的是什么劍法」
「莫不是……心劍」秦慕影搜腸刮肚,已是想不出江湖上還有誰能憑空捏劍,殺人于無形的。
「你怎么知道是心劍」
「我說了,我就是秦慕影!」
「這,這……不可能!」林欣妍望著秦慕影,「你怎么會淪落至此」「你又為何會使心劍」秦慕影問,「你到底是什么人」「我是神劍山莊的大小姐,你信嗎」不知為何,林欣妍對眼前的這個犯人很是信賴,便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
「林小妍妍妍」秦慕影死氣沉沉的眼里忽然一亮。
林小妍,只有妍妍的父母才會這樣叫她,如果是外人,根本連她的真名都叫不出來:「你真的是秦慕影」
「我有說過我不是嗎」秦慕影見了林欣妍,也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
「可是……」
「唉!」秦慕影搖搖頭,便把父親秦森遠赴朔方,調查齊王謀反,又遭攝政王和夏侯丞相聯手誣陷,全家被迫下獄,被處以流刑之事,一一說了個遍。末了,又道:「妍妍,莫說是你,就算你爹爹到了京城,怕是也認不出我來了!」「你說什么」林欣妍忽然驚道,「我爹爹沒在京城
「林大哥應該在京城嗎」秦慕影問。
林欣妍把父親在十里渡遇到埋伏,母親韓冰秀追尋林豫的下落,也在十里渡遭到黑衣人的襲擊,她為了找到父親,和溫雙齊一道赴京之事,也重頭到尾說了一遍。
「你說林大哥來京城可是如果他一入京,第一個會找的,必然是我,可直到我入獄,都沒收到你爹爹的任何消息!」秦慕雨皺著眉頭道。
「怎么會這樣」林欣妍的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手里的寶劍也垂了下去,父親無故失蹤,秦家慘遭橫禍,短短的幾天時間里,仿佛整個世界都發生了變化。
「妍妍,你是要去京城找你父親了」秦
「京城,我是一定要去的!」林欣妍說完,也問道,「那你呢」秦慕雨低下頭,輕聲說:「我也想回京城去,可是……」一邊說著,一邊嘗試著想要站起來,可是身子一動,地上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又把他拉了下去,頓時又一屁股坐倒在身邊的石頭上,苦笑道,「這副身子,即便回京,還能干什么呢」
林欣妍又抬起寶劍,削斷了穿著秦慕雨肩胛骨的鐵鏈,說:「秦慕影,你忍一下!」
秦慕影又好氣又好笑,道:「妍妍,好歹我與你父親是結拜兄弟,論著輩分,你要叫我一聲叔父的。你這樣直唿其名,會不會太有失禮節」「少廢話,我喜歡叫秦慕影這個名字!」林欣妍一邊說,一邊拽緊了剩下的那一端鐵鏈,道,「我可要拔了!」
「妍妍,別別別!」秦慕影要去阻攔,忽覺肩上一陣劇痛,頓時慘叫一聲,又昏了過去。
梁王府,密室。
梁王的肉棒送到韓冰秀的面前,和她的臉幾乎只相差不到一寸的距離。
韓冰秀急忙捧起梁王的陽具,竟沒有猶豫,張嘴就吞了進去。此時她已極其渴望男人的安慰,哪怕是如此惡心的部位,也不假思索,拼命地吮吸起來。可是光嘴上的吮吸,也是遠遠不能滿足她肉體上的需求的,欲壑依然如一頭兇勐的野獸,張開了血盆大口,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一起吞噬下去。
「唔!唔唔!」韓冰秀不顧一切,單手扶穩了梁王的肉棒,拼命地舔舐著散發著腥臭味的龜頭,另一只手已伸到了自己的下體,繼續不停地在小穴里撥弄。
饒是如此,梁王依然沒感到十分滿意,他忽然伸出了雙手,抱緊韓冰秀后腦,用力地將她朝著自己的跨間一按,道:「吞得深一些!」「唔!」韓冰秀沒有絲毫防備,整張臉突然撞在了梁王的小腹上,粗硬的恥毛扎在她的臉上,又痛又癢。可這還不是主要的,結實的龜頭一下子堵在了她的咽喉里,竟讓她透不過氣來,手腳不自覺地掙扎了一下。
窒息,對韓冰秀來說,本該是不能忍受的,可偏偏是此時,突如其來的氣短和越來越升騰起來的快感糾纏到了一起,讓窒息也成為了快感的一部分。
「沒錯,就是這樣!」梁王說著,也緊跟著把后腰往前一送,肉棒竟頂開了韓冰秀的咽喉,結結實實地捅了進去。
韓冰秀感覺有什么東西好像要被自己吞下去了,可偏偏又不能完全吞下去,想要吐出來,更是不肯能,只能一直鯁在喉嚨口,進退兩難。
深沉的窒息和洶涌的空虛,就像兩股互相扶持,卻又互相矛盾的勢力,當沉悶的郁氣沖到韓冰秀的腦門上時,她徹底放棄了抵抗。
我,我這是要死了嗎真沒想到,我竟然會在這樣的情況下死去……韓冰秀并不怕死,可卻怕如此羞恥地丟了性命。身陷欲海,不能自拔,縱然是死,也全然沒了臉面。
不過,梁王是不會那么輕易讓韓冰秀窒息而死的,見她不停地開始翻起了白眼,忽然手上一松,放開了胯下的這個女人。
韓冰秀頓時撲到一邊,咳嗽個不停。有那么一瞬間,胸悸的難過占據了她的全身,把滿身的欲火都壓了下去,可還沒等她喘勻了氣,又是死灰復燃,幾乎把她整個人都燒成了灰燼。
「來,接著繼續舔,不要停!」梁王的雙手又抱住了韓冰秀的臉,要強迫她繼續為自己口交。
「啊!殿下,不要!」不料,韓冰秀竟勐地一甩頭,從梁王的手里掙脫出來,手腳并用地在地上爬了兩步,卻很快又跌倒下來。
「怎么了本王現在給你親近的機會了,怎么又不要了」梁王拖著自己常常的肉棍,在韓冰秀的屁股后面緊追不舍。
「殿下,殿下,我不要用嘴!」韓冰秀又怕又急,連連搖頭,朝著梁王告饒,「求殿下給秀秀來個痛快的吧!秀秀今后一定盡心服侍王爺!」「好!」梁王竟爽快地答應下來,拍了拍韓冰秀的身子說,「來,快轉過身去,把你下賤的屁股撅起來!」
韓冰秀的嘴角上還掛著晶瑩的殘液,哪里敢反抗梁王的命令。雖然是春藥纏身,可畢竟還有稍微的神志在作著最后的抗爭。方才那一同嚴實的堵塞,竟讓她在窒息之中也同樣變得沉淪。
不!韓冰秀要的不是沉淪!
我可是神劍山莊的長夫人啊,決不能屈服在梁王的胯下。為了不讓自己的喉嚨在受苦,她只好獻出了自己的小穴。
反正,她的小穴早已渴望梁王的肉棒插入了,多一次,少一次,又有什么分別
梁王也跪了下來,跪在韓冰秀的身后,抱緊了她的腰,勐地朝前一送胯,已被口水涂得濕透的肉棒,噗嗤一下,頓時捅進了那些同樣濕透的美穴之中。
「啊呀呀呀呀!」梁王的肉棒剛進入,韓冰秀的身子忽然一陣痙攣,熱血涌到了臉上,渾身燒得滾燙,上身情不自禁地朝前趴倒下去。
梁王猝不及防,被韓冰秀帶著也倒了下去,重重地壓在了她的身上。梁王自認為身體也是不輕,可偏是壓不住韓冰秀在他身子底下的顛簸和痙攣。原來,梁王的肉棒巨大,一下子闖進了韓冰秀的體內,將她的小穴頓時鼓脹起來。本已是空虛至極,忽然一股充分的滿足從天而降,韓冰秀哪里能抵抗得了,竟在無意識中來了高潮。
河岔。
林欣妍徹底懵了,暗暗后悔自己剛才的沖動。現在可好了,秦慕影昏了,溫雙齊死了,但無論是死了還是昏了,都已經不會動了。憑著她一個弱女子,怎么能搬得動這兩個大男人的身體。
秦慕影肩頭的鮮血汩汩地流了出來,很快在身下的土地上,染出一大片血跡來。林欣妍急忙脫下自己的外衣,替秦慕影按壓在傷口上。
「溫二哥,對不起……不是我有意讓你橫尸荒野的……只是救人要緊!」林欣妍在給秦慕影按著傷口的時候,眼睛依然望著不遠處溫雙齊的尸體。
「哼!我可不管你是我的叔父,還是伯父,今日本姑娘這樣伺候你,你最好別給我死了,他日還要讓你加倍奉還!」林欣妍恨透了秦慕影,在心里暗暗地咒罵著。
「呃……」摸約過了一個時辰,秦慕影終于又醒轉過來,只不過,他的臉色愈發顯得蒼白了,白得像一張紙。
秦慕影恍惚地睜開眼,一睜眼,又看到了林欣妍,動了動嘴唇,虛弱地道:
「林侄女,你怎么還不走」
「我要是走了,你哪里還會有命在!」林欣妍見他醒來,終于松了一口,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將手里的那件沾滿了血跡的衣裳丟給他,沒好氣地道,「自己按著傷口!再多流點血,恐怕你真的就要沒命了!」秦慕影接過衣裳,按在自己的肩膀上:「林侄女……」「呸呸呸!我才不是你的侄女呢!」林欣妍將頭一扭,轉了過去。
秦慕影呆呆地望著她,想要站立起來,渾身上下卻使不出半點力氣來,只好道:「妍妍,你不如讓我死了也罷!」
「你不能死,你是我溫哥哥用性命換來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對得起他」林欣妍蠻橫地說,「從今天起,你的命,就是我的!」「啊……」秦慕影瞬間愣住。
「等你的傷好了,我要你陪我一起去中都!」林欣妍說。
「中都……」秦慕影轉頭望向皇城的方向,心里卻想著自己的妻子。菲雪……我很快就回來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