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原名句曲山,中國道教名山。道教上清派的發(fā)祥地,東晉時的葛洪、 齊梁時的陶弘景、隋唐時的王遠(yuǎn)知、吳筠和五代時的王棲霞、朱懷德等都是茅 山高道,中國道教史上的一代宗師。 相傳二千多年前的西漢時期,茅盈、茅固、茅衷三兄弟從關(guān)中來到江南隱居 在句曲山潛心習(xí)道,采藥煉丹,濟世救人,成為茅山道派的始祖,后人緬懷茅氏 昆仲的功德,遂改句曲山為「茅山」。 繼茅氏之后,東晉楊羲等人創(chuàng)立了道教上清派,隨后齊梁隱士、「山中宰相」 陶弘景又
鎮(zhèn)上約有100余戶人家, 以林姓為主,人雖不多,但平日里也還熱鬧。因小鎮(zhèn)交通不便,與外界交流甚少, 所以外面的兵荒馬亂一直未對小鎮(zhèn)生活造成影響。鎮(zhèn)雖貧窮,但民風(fēng)淳樸,家不 閉戶,路不拾遺,一派隱世田園的獨特風(fēng)光。而鼎鼎大名的茅山第38代掌門林 大師就出生于這個不起眼的小鎮(zhèn),這也是鎮(zhèn)民們倍感自豪的一樁美事。 林大師接掌了茅山門戶后,雖常年在外行走江湖捉妖除鬼,已不在小鎮(zhèn)居住, 但每逢新春佳節(jié),他定然要回村一聚。于是新年前后也就成了小鎮(zhèn)最熱鬧的日子, 年年皆是此般。 山中無歲月,然再過得幾日,便又逢新年佳節(jié),林大師一如往昔,暫且放下 手中事物,向著句容小鎮(zhèn)趕去…… 林大師奔行路上,心里念著鎮(zhèn)里的鄉(xiāng)親父老,想著三嬸的熱鍋盔,念著四妹 子的炒辣椒,惦著五姑婆的魚魚湯,內(nèi)心一片火熱,步伐不由得愈發(fā)加快。
「林哥哥,你倒是慢點啊!」一陣女聲從背后傳來,其聲清爽中帶著一絲沙 啞,自有一股獨特風(fēng)味……(林大師聞聲竟一個激靈,步伐不由得蹣跚了起來。) 「就是啊,師兄,別那么快啊!」一洪鐘般的男音隨即響起。 「得,把他們給忘了。」林大師拍了一下額頭,忙停步轉(zhuǎn)身。 身后的一男一女快步趕上。 只見那女子似乎已過花信年華,腮紅杏目,頗有幾分姿色,可惜那兩瞥倒豎 柳眉卻是多了一分與自身秀美甚為格格不入的殺氣。她著一身月白色僧衣,頭上 無發(fā),原來是一比丘…… 而她身旁男子看似比女尼年長,應(yīng)是已過不惑之年。頭頂七星冠,身穿八卦 衣,兩筆青龍掛于嘴上,好一個面目猥瑣的道人……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這兩人雖看似怪異,但說起他們的名號那 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仙姑乃峨眉赫赫有名的滅絕師太,而猥瑣道人則是林大 師的師弟——茅山高手日鼻子! 此次林大師攜師弟日鼻子前去巫山捉妖,偶遇嫉惡如仇的滅絕仙姑。三人一 見如故,相見恨晚,日間交流捉妖心得,夜里切磋采補之術(shù),真?zhèn)€不亦樂乎!巫 山妖魔盡除之后,三人不舍分離,便相約一同趕赴句容鎮(zhèn)過年。 「罪過,罪過!在下心中一時激動,竟把二位忘了,勿怪,勿怪!」林大師 連連頓首致歉。 「咯咯,討厭,走這么快干嘛呢林哥哥!」滅絕對林大師拋了個媚眼,后 者見之全身頓感酥麻…… 「師兄啊,是不是又想起隔壁四嫂的溫柔了」日鼻子有些不知趣。 「別亂嚼舌頭,林哥哥怎是那種人」滅絕聞言大為不滿,語氣帶酸,用那 懷疑眼神緊盯林大師。 林大師被滅絕看得心中發(fā)毛,不禁暗罵日鼻子口風(fēng)不嚴(yán),正待辯解自己和什 么三姑四嫂毫無瓜葛,卻聞滅絕又道:「屈屈一屆村姑怎會入得了林哥哥法眼 你說是嗎林哥哥……」 林大師連忙點頭稱是,心頭一片唏噓。 「呦,還沒和師兄怎么呢,這就護上了。好酸,好酸啊!」日鼻子調(diào)笑了起 來。 「你……」滅絕因羞成怒,揮手打了過去。
「好了,別鬧了,都一把歲數(shù)了,還跟小孩子一樣!」林大師一手架住了滅 絕,訓(xùn)斥師弟的無理取鬧。 「都少說兩句,快快趕路,天黑前一定要到,不然晚飯就要錯過了。」說完, 林大師不再理會二人,擰身繼續(xù)趕路。 滅絕和日鼻子互瞪一眼,亦不再多言,快步跟隨。 隨后三人運起身法,沒半日,即趕數(shù)百里直至茅山腳下。再過得一座山頭, 就可得見句容小鎮(zhèn)。 突然,林大師停了下來,手向后一揮,示意身旁二人勿動。二人頓止身形, 只見林大師緊蹙濃眉,神色凝重至極,「停,不對,前面血光沖天,內(nèi)含殺氣。」 言畢掐指一算,「壞了,句容小鎮(zhèn)有妖作祟。爾等速速隨我前去捉妖!」 話音甫落,林大師提了一口氣,運轉(zhuǎn)茅山「醉仙望月步」心法,如鬼魅一般 疾飛向前。后面滅絕二人聽畢不敢怠慢,亦運起輕功絕學(xué),緊跟其后。 不一會兒,三人即到落身于句容小鎮(zhèn),眼前所見頓令三人肝膽俱裂! 只見那殘肢斷臂、死尸遍布于每個角落,而每一具尸體都被吸干了血肉,顯 得分外猙獰恐怖,完全一幅人間地獄般的慘景。 三人倒吸一口寒氣,不由得怒發(fā)沖冠,各自掏出了法器,沖進(jìn)鎮(zhèn)中…… 中央的鎮(zhèn)長大宅內(nèi),一地的干尸,而大床上兩對男女正做著最后的沖刺…… 一身披金甲的男妖正狂日著身下的婦人,七寸長的黑棒不停的在婦人肉壺中 出出進(jìn)進(jìn),隨著黑棒的每一次出入,身下婦人的血肉便似少了一分。而旁邊不遠(yuǎn) 處,一身披銀甲的女妖也快速起伏于身下壯漢胯間。同樣,隨著她每一次的起伏, 那漢子也便似消瘦一分。
「吸陽姹法!奪陰魔功!」先行趕到的林大師見得此景,腦海立馬浮現(xiàn)這兩種失傳百年的邪功,不禁驚詫至極,也頓時明了為何遍地干尸了——那定是被眼 前二妖吸干了全身精血啊! 屋內(nèi)除了二妖身下的一對男女,已再無活人。人命關(guān)天乎,林大師不及細(xì)想, 先救人要緊。大喝一聲:「呔,何方妖孽在此作祟,還不速速束手就擒!」 言畢,左手一揮,送入口中,咬破中指,掐出法訣,口唿敕咒,虛點兩下, 兩道血劍,擊向二妖——好一個茅山勾邪回兵指法。 正在快活忘我、吸陽奪陰的金銀二妖,聽到喝聲,勐然驚醒,抬眼看去,只 見兩道血劍已及眼前,慌忙放棄了身下獵物,俯身躲閃開來。 一陣手慌腳亂,待二妖回過神來,滅絕、日鼻子兩人皆已進(jìn)屋,三人各站一 角擺好POSS,互成掎角之勢。
見三人皆是一派高人打扮,二妖回魂尚早,不覺有些顧忌。對視一眼后,彼 此角色已經(jīng)了然,轉(zhuǎn)頭向著三人呵斥道:「呸,敢問是何方神圣,壞我等好事 沒事尋那死路作甚」銀妖扮著紅臉。 「吾金銀二圣在此辦事,與爾等井水不犯河水,爾等速速退卻,免得傷了和 氣。」金妖裝著白臉。 「呔,大膽妖孽,作亂人間,吸陽奪陰,禍害鎮(zhèn)里,今日我等三人要替天行 道,為句容鎮(zhèn)民討個公道,對爾等妖孽誓除之。維護世界和平,匹夫有責(zé)!」林 大師擺出一幅高人的氣派,無比激昂的痛斥著二妖。 突然,傳來一陣嘔吐聲,林大師以為還有妖孽躲藏,忙覓聲望去,卻是見到 滅絕和日鼻子正兀自嘔吐,滿地的「德克士炸雞堡」…… 又吐了一陣,日鼻子空嘔了幾聲,擦了擦嘴:「好酸,好酸,我說,師兄你 跟這兩個妖怪費什么話,吊什么酸文,TMD砍了在說。」說完,也不等林大師 回復(fù),手一揚,兩個黑乎乎的丸狀物就打了出去,直奔二妖要害。可比他更快的 卻是一道凄冷的劍光。卻是滅絕連話都懶得說便出了手,真是個要命的尼姑啊! 二妖正被眼前鬧劇搞得云里霧里,不明所以,而且按照規(guī)矩,大家應(yīng)互亮招 子才會開打,誰料該走的過場都還未走,這三人居然就動了手。 忙亂中被偷襲得只能倉促招架了起來。 滅絕VS金妖,日鼻子VS銀妖。 四個人捉對廝殺了起來。二妖擋得匆忙,一時落入下風(fēng)。 占了先手的道尼,大招頻起: 這邊蕩魔無塵劍——九陰白骨爪——滅絕無影劍——斷子絕孫腿——九陽老 尼劍 那邊茅山無極雷——茅山蕩魂鈴——茅山斬邪咒——茅山猥瑣拳——茅山抓 奶手 此起彼伏、絡(luò)繹不絕,深得「趁你病要你命、痛打落水狗」之要領(lǐng)。 二妖顯得十分狼狽,日鼻子見狀不禁起了輕敵之心,故出言嘲諷道:「爾等 跳梁小妖,此等三腳貓功夫也敢出來獻(xiàn)丑!笑煞本道爺啦!哈……哈哈……」 二妖聞言大怒,金妖喝斥道:「兀那牛鼻老道,休得口出狂言!今日俺們未 曾吃頓飽飯,全身乏力方至不堪。吾建議,或者今日休戰(zhàn)擇日再斗,或者待我二 仙出鎮(zhèn)上山用點野味,我們再行斗上幾百回合,賊道賤尼可敢」 滅絕沒一點幽默感,聞言怒道:「干你娘,你當(dāng)我們傻啊……」 銀妖聞言不由嗷嗷大叫:「好個賤尼,竟口吐污言穢語!氣煞我也!啊啊啊!」 打斗愈發(fā)激烈,場面甚是好看…… 但二妖又怎是吃素的,畢竟千年功力放在那里,雖然還陽未久,但底氣尚在。 慢慢地,二妖靠向了一處,聯(lián)手之勢已成,合力使出陰陽魔功,威力頓時大 了一倍有余。頹勢漸漸扭轉(zhuǎn)…… 只見二妖一邊使出魔功,一邊大喝魔決: 「陰……」 「陽……」 「伸……」 「縮……」 「肏……」 「日……」 「屌……」 「屄……」 「神功護體……」 「刀槍不入……」 「日出東方……」 「唯我不敗……」 慢慢的,滅絕二人便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二妖見局勢漸好,嘴里也開始投訴了起來:「操你老母,叫你們狗男女卑鄙 無恥,下流偷襲!」 「賊道賤尼,都說我妖魔無恥,下手無所顧忌,爾等正派人士今日又是何副 嘴臉」 「就是,喂喂,那邊那個死裝B的,你還裝什么裝,不知道裝B要被雷噼嗎」 「呔,賊那漢子,還不速速一同前來受死!」 見二妖囂張無比,本是扮演BOSS角色的林大師也慢慢按捺不住了,但多 年的裝B生涯練就了一副好臉皮,也不怕二妖叫罵,依舊沉穩(wěn)如故,不緊不慢的 吐出:「鄉(xiāng)巴佬就是鄉(xiāng)巴佬,妖就是妖,上不得席面。叫什么叫,又沒文化了吧! 要知道豬腳都是最后才登場定干坤的,急個啥勁子……」 老林是不急,但滅絕二人卻頂不住了。 「師兄,救命啊!」日鼻子手忙腳亂的抵擋了一陣,抽個空擋,便欲先跳出 圈外,唿救一番。以便師兄出手相助。 可未曾想得,還來不及收音,臀部不知挨了
日鼻子條件反射似的抓了一抓,握了一握…… 「手感真好……」還正銷魂中,兩肋便各挨了銀妖一爪。爪深入體,劇痛入 心,人即重傷…… 銀妖隨即又是兩掌重重地拍在了日鼻子的胸口,日鼻子被擊得倒飛而去。半空中回蕩著他痛苦的追問——他奶奶的,那個孫子陰我 陰他的不是孫子,而是孫女——正是峨眉滅絕師太。 滅絕充分發(fā)揚了多辦事,少說話的精神。先下手為強,提前一步,將日鼻子 當(dāng)成了炮灰,踹向了二妖,自己向后跳出,意圖先脫出重圍…… 未曾想,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人太得意要挨磚,恰恰在師太后退 的路上就有著一塊不知道誰扔的西瓜皮,滅絕一腳踩了個正著,腳下一滑,后退 變成了前進(jìn),挺著大奶迎向了金妖平插的雙爪。一下子被插了個透心涼。得,這 下死得不能再死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滅絕師太還真夠慘的……臨死之前,滅絕就像那怎么也打 不死的小強,用盡全身力氣凄然悲唿個沒完:「想我滅絕,如花似玉,天妒紅顏, 英年早逝……我好恨啊,林哥哥,鼻子哥,七十二式咱們只才試過三式!
天啊, 誰能比我慘啊!啊啊啊啊……我更恨啊,早知道當(dāng)日強上了李家二狗,破了他那 童子身,黃泉路上也不虧……」 金妖煩了,大喝一聲:「你個老娘們還有完沒完快點死了下去領(lǐng)便當(dāng)!啊!! 還不死,你再不死我死了算了……」 誰知滅絕還未咽氣,竟再次大唿道:「問世間情是何物,引無數(shù)英雄盡折腰! 林哥哥,別忘了,包裹里面還有兩個鹽蛋,別忘了吃……」 這下連林大師都受不了了,痛哭道,「滅絕啊,你放心的去吧,貧道馬上給 你報仇!我說你就快去吧,別忘了把我那份也一起領(lǐng)了啊!對了,要不加蛋的, 帶雙份雞腿……」 此時滅絕方才口噴鮮血十余分鐘,倒地身亡! 終于世界清凈了,林大師和二妖將手緊緊握在了一起,一臉劫后余生的慶幸 之色…… 兩人,一死……一重傷…… 還正在一旁陶醉自己豬腳身份的林大師見狀也驚得倒了過去,倒下前放出一 屁,臭焰熏天,立時將二妖熏得魂飛魄散,投胎去了(liao)…… (以上全是假象,真相在下面) 話說滅絕二人迎了上去和二妖捉對廝殺,二妖功力深厚,滅絕二人漸不是對 手,見得二妖肆虐,林大師在一旁也是心急不已,但是自己正運起的茅山五鬼搜 魂法術(shù)咒法厲害歸厲害,但尚需時間準(zhǔn)備,急也急不得。只得按捺住心中急躁, 口中加速催發(fā)咒法…… 只見林大師—— 指印:井五陰指。 步罡:五陰步。 指印:左雷右掌包食、中指伸直,其他手指彎曲。
咒語:天蒼蒼,地皇皇,拜請五鬼陰兵到壇前,腳踏飛龍在云天,鐵鏈鐵鎖 隨吾身,迷魂童子攝魄童郎,陰兵陰將隨吾旨令,擒魂捉魄不得長生,拜請東方 五鬼到,南方五鬼到,北方五鬼到,西方五鬼到,本境五鬼一齊來,拜請五鬼陰 兵聽吾號令,急急出門,天無生地元主,收斬金銀二妖三魂七魄為主,魂飛魄花 散,四四散散,一起斬死不留情,是吾兵聽吾令,是吾將聽吾斷,三更叫汝也要 聽,四更叫汝也要行,順吾者生逆吾者死,吾奉陰山老祖敕,急急如律令。(為 求真實,此段借用茅山真法訣。)隨著口中咒語漸漸完整,五鬼也漸漸現(xiàn)形,猙獰的露出獠牙向著金銀二妖撲 將過去……可惜滅絕二人已是擋不住二妖魔功,在林大師茅山五鬼搜魂法術(shù)堪將完成的 那一刻,雙雙中招,一死一傷…… 滅絕二人的犧牲,為林大師換來了寶貴的時間,茅山五鬼搜魂法術(shù)終于完成, 殺傷了滅絕二人正暗自得意的金銀二妖,措不及防下中了咒法,雖然心有萬分不 甘,但只能在自己詛咒聲中慢慢地化成了飛灰…… 二妖已滅,「賊老道,別得意,襄王會回來為我們報仇的。哈……哈……」 大屋內(nèi)只留下二妖的詛咒聲在反復(fù)回蕩…… 「襄王」林大師眉頭不由更是緊鎖…… 慘痛一役后,林大師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先前被二妖吸陽奪陰的三哥、三嫂也早已魂歸 西山。 林大師含淚將滅絕和一眾死去的鎮(zhèn)民安葬超度后,扶著重傷的師弟準(zhǔn)備回山 尋找二妖口中那個「襄王」的資料,以便設(shè)法對付。 二人行至村口,正準(zhǔn)備離去,突聽井中傳來嬰兒哭啼。撈起一看,卻是一嚶 嚶待哺女嬰。大師掐指一算,心里已是了然,得知今后「襄王」之劫當(dāng)解在此女 身上,便抱起女嬰,攙著師弟,返回了茅山道觀。 回到山上,大師認(rèn)此女為己女,起名小蝶,而我們的故事,就從這里正式開 始了!
正是: 落魄二人組,再遇小師妹。重操老本行,結(jié)伴探墓殿。 棺中千年尸,驚破三人膽。女尸欲還魂,淫戲開始了(liao)。 第一節(jié):師兄弟再遇小師妹,憶往息苦情愁斷腸 「我說,阿鬼,這是第幾個沒有生意的日子了」 「哎,已經(jīng)389天零14個小時了!」 「不錯啊!居然389天沒生意咱們還沒餓死!」 「得,老骨你也別再貧了,就剩2個半餿饅頭,吃完咱們可以去要飯了」 「要飯好啊!既鍛煉了臉皮又填飽了肚子,何樂而不為之……」 「呃……」 一間破爛的小平房內(nèi),兩個穿戴還算整潔的中年漢子正懶洋洋的打著屁。 年紀(jì)大點的,一頭潦草的亂發(fā),身穿小馬哥的風(fēng)衣,一雙鱷魚皮鞋蹬在滿是 灰塵的老板桌上,一晃一晃。 年紀(jì)輕點的,頭戴鴨舌帽,低著頭看不清長相,身著李寧,腳穿耐克。正正 經(jīng)經(jīng)的坐在桌前。
屋內(nèi)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wǎng)。桌子上的土告訴了我們此處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打掃 過了。除了兩人坐著的位置,楞就再找不出一處可以算是干凈的地方。 屋外,那風(fēng)一吹就要倒下的破門前,掛著一個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沒有擦拭的 銹跡斑斑的爛銅牌——《萬事靈抓鬼公司》。下面一行小字:兼職各種紅綠事物, 尋物、孝子、捉奸、挖墳…… 總之,這個地方是鬼都嫌他臟,請都不上門。得,還別提,確實安全!!「阿鬼。你說,要是如花知道你破落到這種地步,她會不會開心得笑死啊!」 「夠了,老骨,當(dāng)年那點糗事,被你反過來復(fù)過去的嘮叨個沒完。再說,再 說我翻臉了啊……」 「呵呵,這不沒事找點樂嘛!還真別說,當(dāng)年你要是跟了如花,現(xiàn)在怎么著 也是個人五人六的大富豪了,我還能跟著粘粘光。你說,當(dāng)年你咋就那么不開竅 呢 唉,其實如花除了有點愛掏鼻孔的小毛病外也沒啥啊!而且女人這玩意,關(guān) 了燈,被子一唔,還不都一樣……」 「操,你有完沒完,都一樣,都一樣你咋不上憑什么壞事都我頂,好事都 你來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呵呵,那不是人家沒看上我嗎!」 「得了吧,你qq泡的人家,后來見人家丑,就把我的照片給了她,還騙我 如花長得似林青霞,氣質(zhì)同張曼玉,笑起來和鐘楚紅一樣媚,坐那里像周慧敏一 樣純。 讓我替你去見面,拿我當(dāng)槍使,害得我到現(xiàn)在還在做噩夢,你也太欺負(fù)人了 吧!」 「哎……話不是這樣說啊!我可沒逼你啊!是你自己一聽像張曼玉就死皮懶 臉的上桿子非要替我去,怎么人不對板了,反過頭你還怪起我了!qq無真相, 我說小同志,這也有點太不像話了啊!」 「全怪你……」 「全怪你……」 說著說著兩人就動起手來,頓時塵土飛揚,本已破爛不堪的地方經(jīng)過這一番 折騰更是慘不忍睹! 抽空子介紹一下,這二位活寶是一對兄弟檔,年紀(jì)大的叫林社,外號老骨, 年紀(jì)稍小的叫林塵,小號阿鬼。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打小就被茅山第32 代掌門林大師收養(yǎng),后來都拜入茅山門下,一起學(xué)習(xí)茅山術(shù),別看整日里打打鬧 鬧,可感情深厚的很!雖不是親兄弟,但卻勝過親兄弟。 兩人自小就跟隨在林大師的左右,一起行走江湖,捉鬼除妖,替天行道!年 紀(jì)輕輕倒也學(xué)得了一身捉妖除怪的好本領(lǐng)。 可惜好景不長,祖國春風(fēng)一日來,神奇的茅山術(shù)也逐漸變成了封建迷信,文 革中被徹底打倒!
茅山被封,林大師也郁郁而終,年紀(jì)尚輕又失去師傅的二人, 無奈下靠師傅留下的那點遺產(chǎn),小打小鬧、裝個神弄個鬼養(yǎng)活大了自己。 在改革開放的春風(fēng)中,兩人憑著那點捉鬼的底子,開了一間事務(wù)所,幫一些 有錢人清除這方面的麻煩。可惜,好景不長,一是科學(xué)占領(lǐng)了市場,古老的玄學(xué) 越來越?jīng)]了地位;二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不知道包裝學(xué)的妙用,空有一身本領(lǐng)卻 無人賞識。這不,直到今日,已屆中年的二人,被市場所淘汰了,金錢、老婆、 兒子一概沒有,只能過著有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一年多沒有一宗生意,只能在 越發(fā)破落的小平房內(nèi)靠互相打趣,消磨時光。 至于那個如花,則是以前二人在電腦上泡到的一個有錢MM,可惜長得有點 對不起觀眾,所以沒能發(fā)展下去,故成了這些無味日子人互相調(diào)笑的對象。 兩人這些日子打鬧也慣了,不打鬧反而覺著不自在。
這廂正打得激烈,卻是響起一陣敲門聲,隨即房門被推開了。 正扭做一團的兩人立刻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來人乃一妙齡少婦,生著瓜子臉,杏 兒眼,紅紅小嘴,水嫩皮膚,上身一件白色女士高檔襯衫束得胸前奶子猶如一對 豐挺木瓜,細(xì)腰豐臀,而下身一件米色短裙及一條黑色打底褲,再加上一雙咖啡 色長筒靴令兩腿顯得
終于,形勢好轉(zhuǎn)了,小師妹考上了著名的天京大學(xué)。三個人離別在即,沒辦 法再曖昧下去。互相對眼的三人就約定在一年后,兩男自行決出一位前去天京大 學(xué)向小師妹告白,和小師妹結(jié)為夫妻,而敗出的那位就當(dāng)孩子的干爹。以這樣的 形式共度余生。 小師妹走了,兩兄弟經(jīng)過一番商量后決定分家,一年內(nèi)誰賺的錢多,誰就和 小師妹成就好事。 辛苦的一年過去了,老骨憑借出色的公關(guān)能力,遠(yuǎn)遠(yuǎn)勝出,阿鬼只得酸熘熘 的認(rèn)輸。當(dāng)老骨興沖沖地帶著一臉晦氣的師弟奔向自己的幸福時,卻被看到的一 切擊打得粉身碎骨…… 走在天京大學(xué)的校園內(nèi),老骨回想自己歷盡了千辛萬苦,方能擊敗自己的師 弟,心頭不由一陣唏噓感慨。繼而他開始憧憬與小蝶長相廝守的畫面,喜從心來, 從而情不自禁地哼起歡快的小曲,逢人便笑個不停。
而靜靜走在他身后的阿鬼則是一言不發(fā),滿臉的沮喪落寞。 雖然阿鬼的心頭如壓巨石,郁悶難安,但卻仍是真心為最親的兩人祝福。此 次跟老骨來,就是想親眼目睹那溫馨一刻,也為自己多年的苦戀畫個句號。 兩人經(jīng)過多次打探,終于得知小師妹此時正在「雨花文學(xué)社」里參加社團活 動。 「可以了,已經(jīng)夠整齊了」 「雨花文學(xué)社」門口,老骨第N次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在阿鬼充滿不耐煩的 催促中,像個白癡似的踏入了文學(xué)社大門。 「咦沒人!」文學(xué)社內(nèi)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不是說她在這邊搞社團活動嗎」老骨不由納悶。 就當(dāng)老骨準(zhǔn)備離開文學(xué)社繼續(xù)尋找小師妹時,卻忽聞里間圖書室好似有人說 話。 「哦,原來是在里間!」老骨恍然大悟。他抬步向前,卻是剛移步數(shù)尺,即 停頓下來。只因他聽聞里面?zhèn)鞒隽艘粋€無比熟悉的聲音,「嗯……嗯……輕點… …痛……」 「輕點痛」小師妹怎么了腳扭了嗎她的聲音怎會如此顫抖不知為 何,老骨心中突升起一絲不祥預(yù)感,卻是不待多想,即帶著疑問走至兀自關(guān)閉的 圖書室門前。 「好像鎖著了」老骨擰了下門把手,卻是紋絲不動,心中暗道。正待敲門,喚小蝶來給自己開門,卻是清晰地聽到一個男人聲音。 「小美人,哥哥的雞巴日得你爽不我都說了,痛一下就過去了,美了吧! 以后有得是你美的!」 這是……這男的在說什么對誰說及老骨的手舉在半空,似呆住了般。 「嗯……嗯嗯……不……不告訴你……你……你壞……你壞死了……」 不會的,不可能的!老骨勐?lián)u腦袋。 「呵呵,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不壞你怎么會愛我呢再說也不知道到底 現(xiàn)在是誰在發(fā)著浪,叫著春啊!」 「嗯……不許再說了……嗯……嗯嗯……怪你,都怪你……嗯嗯……」 「我定是昨晚太過興奮,沒有睡好……」老骨身形竟有些不穩(wěn),搖晃了一下。 「好,好,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做,咱們只做不說可以了吧!來!讓我好 好伺候我的小美人!」「嗯……嗯……不……不要……啊……」 「不要那我停了啊!」 「嗯,壞,你壞死了,怎么不動了就知道欺負(fù)人!」 「呵呵,我怎么壞了,你不是不要了嗎我這不是聽從夫人的吩咐不動了嗎」 「你壞死了,就知道欺負(fù)人,不做了,我走了。」 「別走,別走,我壞,我壞,都怪我,全都怪我,夫人千萬別惱,夫君這就 動起來,給你痛快!」 「嗯……嗯……嗯……嗯嗯……啊……啊……」 聽完這一段淫聲浪語,即使是個木頭也能明白內(nèi)里在做著什么勾當(dāng)!這樣的 晴天霹靂令老骨怔立當(dāng)場,當(dāng)回過神來,之前填滿心底的甜蜜完全不見了蹤影, 盡皆變成了無比的憤怒! 這樣的憤怒令他運氣大腳踹開緊鎖的室門…… 當(dāng)門開的那一霎那,三聲驚叫同時響起…… 文學(xué)社外,阿鬼來回走動著,想想一會小師妹就要變成師嫂了,就不由得愈 發(fā)煩躁。 突然,舍內(nèi)傳出了幾聲驚叫,接著就是老骨怒吼聲。「出了什么事」帶著 疑問阿鬼慌忙跑了進(jìn)去。 老骨站在圖書室門口,全身顫抖不已,雙手緊握成拳,直發(fā)出「唿唿」喘氣 之聲。 看著老骨的背面,阿鬼大感驚異,里面究竟發(fā)生何事,師兄怎好像受了莫大 的刺激一般 「難道師妹……師妹出事了」阿鬼一下子慌了神,關(guān)懷則亂,阿鬼立刻跌 跌撞撞地跑至老骨身后,硬生生地擠了進(jìn)去,「怎么了師妹怎……」 阿鬼的急聲問詢戛然而止,只因屋中之景太過驚人,眼前竟是一黑,差點暈 倒過去…… 原來小師妹此時正一絲不掛地躺于地上,而一位男子亦然全身赤裸地跪在她 腳邊,這男子生得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卻是有些油頭粉面,儼然一副小白臉造 型! 他的陽具此時正好插在小師妹的陰道內(nèi),只余一小截暴露在空氣之中,連接 處一片血紅之色…… 師兄弟倆時而不敢置信地看著小蝶,時而對小白臉怒目相向;而小蝶和那小 白臉一臉的驚慌與茫然,似也受到震驚,動作、姿勢似被定格了一般,居然毫不 知恥,不知動彈! 「師妹……師妹被這廝強奸了!」哥兒倆肝腸寸斷,明知有異,卻是此般 認(rèn)定,不由得紅了眼,突怒吼著一下沖了上去,勐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小白臉, 二話不說,對著他就是一頓瘋狂的暴打! 小白臉一邊抱著自己的要害部位躲閃,一邊哀聲討?zhàn)垼竷晌淮蟾纾性捄?說,別打了……別打了……啊……小蝶,救命啊!」 狗日的,強奸犯!
還敢喊救命哥兒倆聞言更是怒極,氣煞了的老骨不知從 哪里掏出一把「小平殺豬刀」,在手上轉(zhuǎn)了一圈,準(zhǔn)備用之廢了這睜眼說瞎話的 混蛋;而阿鬼則順手拿起勝過「小李他媽的飛刀」,僅次于天下第一兇器「板磚」, 位列七種武器排名第二的——折凳,將之高舉準(zhǔn)備勐砸小白臉的腦袋! 眼瞅著兩件兇器立馬就要落于小白臉之身,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哥兒倆的手 卻各自突被一只甚白的柳臂擋住…… 是誰阻攔我等取此獠狗命哥兒倆怒目一瞪,卻發(fā)現(xiàn)原來阻止彼此的人竟是 師妹小蝶! 小蝶見兩位師兄看向自己,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眼里噙著淚花,一臉 悲切之色,「不要!你們不要這樣對他!」 哥兒倆見小蝶居然維護小白臉,老骨已氣得全身抖動不已,卻已說不出話來 ;阿鬼則喝斥道:「小蝶,你讓開,這廝如此待你,且看我倆將之碎尸萬段!」 說罷,又舉起了手中折凳! 小蝶面如死灰,聞言居然立刻死死地趴在了小白臉的身上!用令人心碎的泣 語繼續(xù)哀求,「兩位師兄,并非你們想的那樣!我們是真心相愛的!若是要打死 他的話,你們先打死我吧,我們死也不分離!對!打死我好了,我對不起你們!」 話音未落,小蝶早已滿面淚痕,且剛一言罷,即昂著頭閉上雙目,仿佛等待 著兩位師兄下殺手。
哥兒倆將手緩緩抬起,卻是半餉落不下去,只是他們的手都兀自抖動個不停 …… 雖然他們此刻恨不得將小白臉來個挫骨揚灰,但見小師妹對之如此維護,且 聲稱他們乃真心相愛,師兄弟的心是徹底碎了,再難欺騙和說服自己這是一場強 奸…… 毋庸置疑,小師妹變了,她的心、她的人都被這廝偷走了…… 想到此點,哥兒倆一時間萬念俱灰,沒有了怒火,沒有了瘋狂,只有心碎, 只有痛苦! 「咔、嘣」兩聲響,他們兩手一先一后頹然放下,手中兇器頓時盡皆落地… … 兩人痛苦地繼續(xù)呆望著猶自閉目抽泣的小蝶良久,未再看上那可惡的小白臉 一眼。 老骨空洞地道了聲:「好自為之!」其聲無盡悲傷;阿鬼搖了搖頭,長嘆了 一口氣,卻什么都未再言及。緊接著兩人轉(zhuǎn)身而去,小蝶嘶啞著聲線在背后大聲 喚著,但心若死灰的兩人卻已沒心思再去理會,盡皆搖搖晃晃好比行尸走肉步出 3 「雨花文學(xué)社」大門這一段距離,有數(shù)次差點被腳邊物事所絆倒……